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拉过勾的 > 30-40

30-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五条他妈只想继位 你以为五条他妈不在乎吗她在横滨打了n年拳她的心早已像她的拳头一样火热了 在诡异世界复兴华夏神话 开局一朵向日葵,我超神了 另类偏执 综漫:我在日常番打拳 我的二次元没有遗憾! 我修无情道 槐夏 弄蝶

他是全家托举的希望。

但丁梵没想到她千算万算,算尽了这场由她主导的恋爱游戏,却漏算了覃泽铭是个多骄傲多偏执的人,在听她说尽绝情话后,他没有像她以前那些前男友那样苦苦挽留,只是很平静地问:“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丁梵想也不想地点头,这样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然后她以为这段就到此彻底结束了,最后看一眼覃泽铭的脸,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但就算再多不舍又如何,他们注定没有结果,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覃泽铭又叫她名字:“丁梵。”

嗓音像午夜梦回他安抚做噩梦的她时那样温柔。

丁梵脚步一顿,没回头。

而后听着覃泽铭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温柔,带着嘲讽和狠戾,近乎诅咒:“玩完就想丢?我告诉你没门。”

“你永远都别想丢下我,永远别想忘记我。”

……

他确实做到了。

丁梵最初被丁文铖送去伦敦的那两年,数不清多少次从梦中惊起,窗外是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阴雨,梦里是覃泽铭跳楼自杀的那个雨夜,泥水血水混在一起,她不敢相信覃泽铭居然会自杀,连她这个被抑郁症反复折磨的人都没有自杀,他凭什么?

后来在警方的结案书里,丁梵才拼凑出一个真正的覃泽铭。

他面对她时的所有温和情绪背后都是自我消化的阴暗沼泽,他背负着家里望子成龙的巨大压力,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却在看穿她的玩心后,自甘堕落,他是真的喜欢她啊,哪怕目睹过那么多前车之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拉过勾的》 30-40(第6/19页)

还是一头栽了进来,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努力自救,还妄想拉她一把,可到头来这些付出和努力却被她全盘否定,成绩跟着一落千丈,前途无望,他才会偏激地走上这条不归路。

那年高考丁梵没有参加,直接被丁文铖送出了国避风头,因为覃父覃母认定她不是凶手胜似凶手,是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丁梵自己也认。

如果当初她没有去招惹覃泽铭,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他可以意气风发地参加高考,也许还会是状元,有大好人生。

……

所以今晚在别墅门口看到覃父的时候,丁梵信了因果报应。

人海茫茫,北江那么大,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从阴雨连绵的伦敦,躲到满是阳光的加州,远离这座城市三年,以为前尘旧事终于能够翻篇了,现实就用这种方式狠狠甩她一记耳光,然后告诉她想得美。

覃父穿着外卖骑手的衣服,早在三年前就一夜白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着他瞪大眼睛,额角青筋瞬间暴起,眉间苍老的皮肤皱在一起,原本低眉顺眼的服务态度陡然变化,手里原本要递给她的蛋糕更是直接被他甩到地上,目眦欲裂地上前逼近。

“丁梵,你还敢回来?!”

丁梵知道人在盛怒状态下会丧失理智,知道覃父是真的想掐死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字面意思的有病,重度抑郁,求生本能几乎为零,所以没有后退,没有逃离,明明只要往回跑几步,就能进入别墅的庇佑,只要她喊救命,周肆北就一定会来救她。

可是她没有。

什么反抗都没有,只是笑了笑,“覃叔叔,好久不见。”

回应她的是很重的一记推搡,带着两败俱伤的力道,覃父倒退一步,她更是向后跌,步子乱掉的时候被蛋糕盒绊住,后脑勺先是撞到门边的石柱,摔地的刹那额头又磕到台阶边缘的尖角。

一记刺痛,手机从掌心滑落。

就跟她和覃泽铭产生交集的那天傍晚如出一辙。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丁梵想如果这就是报应,是要她一命抵一命,那她认了。

……

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洁白,她以为到了天堂,可转念又觉得好笑,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上天堂,紧接着剧烈的头疼拉回五感,闻到空气里漂浮的消毒水味,看到天花板上折射的那一丝朝阳,听到耳边心电监护仪运作的嘀嗒声,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她没死。

侧头看见趴在她床边的人是宋再旖,正睡着,肩头披着一件外套,很明显的男款,仿佛和她一样做了噩梦,秀气的眉毛紧皱着,睡得并不安稳,丁梵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抚她眉心,可手伸到一半,连她的脸还没碰到,宋再旖就突然睁开了眼,里面满是下意识的防备。

几秒的对视,她才如梦初醒,嗓音沙哑地喊她“丁梵姐”,然后是“呲啦”一声,椅子后撤,她站起来按床头的呼叫铃。

与此同时她说:“周肆北去买早饭了。”

丁梵很轻地嗯一声。

医生护士来得很快,也多,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围着她做各种医学检查,而周肆北就是在这片忙碌中悄然回来的,但他没有出声打扰检查,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以至于直到人群散去,丁梵才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周肆北。

他手里拎着好几个早餐摊的打包盒,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气场却似脱胎换骨地变了,沾满凌晨的雨珠和清

晨的雾气,隔着五米的距离,眼里的红血丝是那样明显,无声刺着她。

丁梵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却如同被堵住,涩得发痛。

宋再旖见这场景,明白两人有话要说,所以当即朝门外走,经过周肆北身旁时从他手里拿过一碗豆腐脑,门在身后轻轻带上的时候,她听见病房里周肆北低声的质问:

“丁梵,我的感受就这么不值得你考虑吗?”

然后是他压抑而痛苦的一句:“你不能这样对我。”

……

但宋再旖并没有离开医院,她走到病房外的长椅坐下,豆腐脑搁在身侧,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袋昏涨,情绪也被困在刚做的那场噩梦里,手肘长久抵膝,头颈低垂,攥着沈既欲那件外套,好像只有这样汲取他的气息才能稍稍聊以慰藉。

梦里是她十岁经历过的那场“绑架”,因为绑匪情报出了差错,将她误当成想要勒索对象的女儿,只差一点就要被掳去外地,好在宋砚辞及时察觉,沈听择又动用了很多关系,安排一众警力在北江市界拉起了交通封锁线,那天全城禁行了整整五个小时,最终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成功拦截,从绑匪的车上救下她。

指腹摩挲过手腕那块皮肤,当年被绳紧紧捆住的痛感还是那么清晰,而凌晨被沈既欲握住的触感也愈发清晰。

病房外的走廊没有窗,永远光洁的瓷砖,映出头顶永不熄灭的灯,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凌晨同样是这副光景。

那时她和沈既欲到达医院,被告知丁梵脑部CT结果显示并没有很严重的情况,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按道理应该很快醒来,可她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这使得医生各个如临大敌,找不出缘故,而丁梵又是院长亲自安排的病人,如果有什么差池,她们都得倒霉,因此专家会诊持续了很久,宋再旖就像现在这样,坐了蛮久。

期间周肆北让她回家睡觉,她没肯,周肆北向来拗不过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既欲,但他看见了,接收了,却是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过十分钟去而复返,手里多出两杯咖啡,右肩多出一道湿痕,宋再旖问他外面是下雨了吗,他递一杯给周肆北,又将另一杯给她之后点头,然后就沉默了,仿佛不愿和她多说一个字。

咖啡很烫,隔着纸杯,刚好捂热她泛凉的掌心,心脏却更显悲凉。

因为到这一刻,宋再旖才真正意识到沈既欲刚刚顺路载她一程不是两人僵局的破点,只是他的举手之劳,是换个朋友都会有的待遇,并非她独一份儿,感受到当下沈既欲的情感漠视,已经超过了她认为的“冷战”范畴,带着对她连日以来当断不断的失望,消耗他的耐心,磋磨他们的旧情。

而这一切追根溯源,是她站在不匹配的立场,去批判、去否定他亲口承认的第一份感情。

因为作为朋友,如果闻栀真的是他情窦初开的“初恋”,那她理应像对周肆北那样,一视同仁地给予祝福,希望他得偿所愿。

可她为什么做不到呢?

为什么潜意识里会抗拒呢?

拷问自己这两个问题的同时,这么多天的反思也随之上涌,宋再旖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或许她在意的、针锋相对的,从来就不是沈既欲喜欢闻栀这件事本身,而是本质,是他有喜欢的人了,至于这个人是闻栀,还是贺庭周,又或者是别的某某某,不重要,因为无论是谁,都将从她这儿分走沈既欲的目光和心神,她有的姜撞奶那个人也会有一份,她曾熟视无睹、不以为意的那些优待,曾在沈既欲那里占尽的便宜,都会被复制一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对她天经地义的关怀也将随着他的情感转移而慢慢减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拉过勾的》 30-40(第7/19页)

直至消失。

她还是在他朋友的位置上,却已然有种失去的滋味。

他明明说好会陪她一辈子的。

……

一点半的时候,别墅门口的监控内容发到周肆北手机上,他往楼梯间去打电话,走廊空荡,转眼只剩宋再旖和沈既欲,沈既欲原本作势也要跟着周肆北离开,但手腕被宋再旖一下拉住。

他被迫停步,转身,垂眼看她。

而她仰着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从未如此认真虔诚地发问:“沈既欲,我现在做选择,还算数么?”

做什么选择不言而喻。

沈既欲盯着她,不置可否。

宋再旖就自顾自继续道:“我要你喜欢我。”

……

就这一句,在消毒水充斥的医院听起来不合时宜,这里似乎只适合谈生死,不适合谈情爱,沈既欲听完,仍是沉默,长久的无动于衷,宋再旖头仰到脖子发酸,到最后连眼眶都开始隐隐发酸,无声地自嘲,默然地笑,拉着沈既欲的手开始一点一点地松。

可就在掌心即将滑落的那一秒,她感觉到自己手腕被沈既欲反过来握住,皮肤骤然一热,呼吸跟着停顿,而后是一道更风雨欲来的力道,将她直接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宋再旖始料未及,身体踉跄着晃了晃,等站稳的时候她背抵墙,他背着光,左边手腕仍被他按着,整个人就像被他压在怀里,与此同时她的脸被他用另一只手捧起,两人得以平视。

沈既欲就这么笑了,久违的笑,凝视着她,用一种略带可惜的口吻说:“但你今天喝酒了,不能算数。”

第34章 SEV我改主意了

宋再旖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进退两难的岔路走进了另一个死胡同。

照沈既欲的意思,在酒精作用下放的话不能算数,可那何尝不是酒后吐真言?

如果不算数,那她向他表的态,向他跨出的那一步,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

再回想自己当时大言不惭地说要他喜欢她,多奇怪的要求啊,像个不讲道理强占民女的匪徒,强扭的瓜能甜吗?

若是闻栀刚好也喜欢沈既欲,他们两情相悦,那她该何去何从?

……

这么多问题经过一夜发酵,随清晨破晓,砸得宋再旖有些茫然,顺风顺水地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情字难解,比政治卷上的哲学题还难,思索,长久地思索,直到头顶光线被人遮住。

她缓缓抬头。

就看到沈既欲站在她面前,回家换过衣服,清清爽爽一身黑,估计是外面气温太低,下巴埋在冲锋衣的领子里,左手同样拎着一份早餐,包装上的店招Logo眼熟,是她曾早起排队帮贺庭周买过包子的那家店,也是在她心里觉得奶黄包味儿最正的那家店。

两人无声地打一记招呼,宋再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他已经弯腰从她腿上捞起自己的外套了,膝盖骤然一凉,她的心跟着有些泛凉,可掌心随之一热。

她垂眼,就看到那个早餐袋子被塞进了她手里。

与此同时她身旁那张椅子上的豆腐脑也被沈既欲拿走。

宋再旖问他干什么。

“周肆北多半买的咸口,你不是不爱吃么?”说着,像是要印证这话似的,沈既欲直接动手揭开打包盒封盖,入目的果然是飘着一层卤汁的白嫩豆腐脑。

“我问你这是干什么?”宋再旖扬了扬手里的奶黄包,“他们家奶黄包不是主推,每天就限量供应几屉,不候着开门很难买到,你别告诉我是路上顺手买的。”

沈既欲承认得也坦然,“嗯,特地去给你买的。”

“为什么?”昨天明明还一副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想知道?”

反问完这句他也坐下,宋再旖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拆了餐具,拿起塑料勺子慢悠悠撇过浮在豆腐脑表面的虾米,舀一勺,放嘴边吹了吹,又笑了笑,才别头看她:“因为要追我呢,得先

吃饱。”

“我什么时候说要追……”宋再旖原本还莫名其妙地想呛他,但话说一半,脑子再迟钝也转过弯来了,呼吸节奏在刹那发生变化,嗓子跟着发涩,咽一下口水问:“你不是说不能算数吗?”

“我改主意了。”沈既欲很快地回答,吊儿郎当地撂话。

宋再旖注视着他,他不以为意地吃着。

“那闻栀呢,你不是喜欢她吗?”

良久后沈既欲听见宋再旖这么一问,手部动作跟着一停,又笑了,这回是打心底的笑,看起来又痞又浑,整个人往她身前倾,歪头反问:“有什么冲突吗?”

“还是说,你怕自己不够本事把我的心从她那儿撬过来?”

……

挺欠揍、道德感挺低的两句话,宋再旖听着,而沈既欲也没给她发作的机会,说完的下一秒就起身,豆腐脑吃差不多了,连盒带袋扔进垃圾桶,从他留给她披的那件外套里翻出湿巾,抽一张擦手,然后说:“奶黄包趁热吃,我去找周肆北聊聊,等会儿送你回家。”

临走之前还摸了摸她的头。

直接把她的脾气压没了。

……

凌晨下过一场暴雨之后,今天倒是放晴了,阳光从挡风玻璃、车窗四面八方地洒进车厢,洒在肩身,暖洋洋的,一路上宋再旖昏昏欲睡,沈既欲瞥见了,没作声,只在等红灯的间隙,拿手机连上车载蓝牙,两秒的启动后,车内无言的安静氛围被打破。

不是陶喆的歌了,也换了语种。

宋再旖对试卷上的英文单词过敏,可听力却很好,闭着眼听了半分钟歌词,听出EllieGoulding极具辨识度的嗓音,意识到这是什么歌,睁开眼的时候绵羊姐刚好唱到最经典的那一段:

“……Lovemelikeyoudo,Lo-lo-lovemelikeyoudo(尽情爱我吧,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样)

Touchmelikeyoudo,To-to-touchmelikeyoudo(尽情触碰我吧,就像你有多么想要)

Whtdoyouwitingfor(你还在等什么)……”

瞌睡一下消散,宋再旖靠着椅背,眼看红灯倒计时结束,沈既欲松脚刹,车子跟随前车缓缓启动,她冷嗖嗖开口:“你吵到我了。”

沈既欲偏头看她一眼,“不好听?”

宋再旖用行动回答他,利索地掏出自己手机挤掉他的蓝牙,连上一首《大悲咒》。

“这首好听。”

沈既欲直接乐得笑出声,“你品味挺特别。”

“不然也不会跟你这种人混在一块儿。”

这话拐着弯损他,沈既欲当然听得出,一路平稳疾驰,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控着,“那你对我应该也挺了解咯,喜好什么的,不用我再列个备忘录给你吧?”

宋再旖摆手说用不着,“我知道你,爱吃番茄,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拉过勾的》 30-40(第8/19页)

厌猕猴桃,酒精过敏,平时就爱喝点草莓味汽水,衣服只穿Polo衫搭牛仔裤,火锅调蘸料不放醋,只放辣椒蒜泥……”

她如数家珍地说着,每说一句,沈既欲眼里笑意就多一分,听她正儿八经地胡诌,也不反驳,只是末了才问:“你确定说的是我?”

话落,相对安静的那两秒,车子驶到汇景湾小区门口的辅路,一记利落的左转后,宋再旖身子受惯性地往沈既欲那边斜,他就换左手继续打方向,右手扶她的肩,然后听宋再旖恍然叹气,“哦,不对。”

“?”

“说成我要追的另外一个男生了,抱歉。”

又是一记利落的急刹,车猛地停在路边,这次宋再旖整个人往前冲,得亏沈既欲还抓着她的肩膀,没让她额头磕着哪儿,等彻底停稳后宋再旖回身,没想到抬眼撞进沈既欲的视线。

“你要追的人还挺多?”他压低声音问。

她下意识地朝后仰,没被揽握的右肩靠到车窗,和他拉开一点安全距离,嘴上说着的话却还在点火:“不多不多,你是第107个。”

沈既欲简直要气笑,“那你不如捎上贺庭周,凑齐108个,大家一起上山过日子。”

……

因为他提起贺庭周这号人物,有些记忆读档,宋再旖微微正色,朝沈既欲回靠一点,问他把航班信息发给贺庭周了吗。

沈既欲就直接把手机扔给她看。

还是熟悉的微信界面,昨天戛然而止的聊天在今早续上了,沈既欲把包括她在内一群朋友连买的航班信息发给了贺庭周,都是头等舱,加在一起快六位数,那冗长的一串数字仿佛要让贺庭周知难而退,可贺庭周几乎秒回过来一个OK的手势。

宋再旖皱眉。

当初她帮贺庭周外婆垫付的那笔医药费还是花了他将近半年才还清,他有难处她完全体谅,也不缺这点钱,甚至想着要不让他别还了,留着给外婆治病,毕竟多发性骨髓瘤这种病,需要定期化疗,每次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还在上学,全靠父母留下的那笔遗产和外婆的退休金生活,不过转念考虑到他的自尊,有些话就没说。

可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既欲伸手捏她的耳垂,“少皱眉,丑。”

就这一下,把宋再旖思绪拉回来,她看向沈既欲几秒,拍掉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现在不比凌晨那会儿,脑子一团浆糊,心神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拖着,意识清醒了,就开始想通一些事情,比如按她的了解,沈既欲绝对不是那种粗心大意会发错消息的人。

“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既欲见她智商终于上线了,自己目的算是达成了,懒洋洋地叹笑,说着,把自己手机拿过去,低头操作了几下,再重新递到宋再旖面前,宋再旖不明所以,他斜额示意她看。

然后宋再旖就看到屏幕上是一个名叫贺逍的男人的百度词条——

贺逍,男,汉族,祖籍北江,明裕集团创始人,现任明裕集团公司董事会主席……而最上面那张人物照片,西装革履,很标准的成功人士画风,五官轮廓和贺庭周三分像,但这就足够了,至此宋再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车窗外阳光照着手机屏幕,眩晕目光,秒懂百科还在循环播放着贺逍白手起家的传奇经历,她自嘲地轻笑一声。

沈既欲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以后收收你的菩萨心肠,别看谁都可怜。”

宋再旖一下炸:“要你管。”

而后骂他一句混蛋。

沈既欲莫名其妙躺枪,但也不恼,甚至觉得这他妈的像句调情,笑一笑拿回手机的同时松了刹车,他刚才突然停下的地方离小区还有段距离,又开了七八分钟,等最终停到单元楼下的时候,宋再旖也算消化完这事儿了,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手被沈既欲从后面拉住。

她回头。

四目相对,沈既欲问她打算就这么走了吗,她反问不然呢。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我喜欢你,没点诚意?”

听到这话,宋再旖原本搭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松开,彻底转过身的瞬间,发丝在晴空光晕中划过一道弧线,山茶花味的洗发水香就这么在密闭空间里氲开,蒸发,最后侵入两人的呼吸。

她凑近沈既欲,离他五厘米的地方悬停,然后笑眯眯地问:“沈既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第35章 SEV这个混蛋

沈既欲说他不急。

然后松开拉她的手,同时按下车门解锁键,但宋再旖也不着急走了,重新靠回椅背,捋着头发,斜额看向沈既欲,“我问你三个问题,行吗?”

沈既欲看着她,意思是你问。

“你讨厌我吗?”

沈既欲静默两秒,“你说呢?”

宋再旖摊手,一脸“我要能想得清答案还问你干什么”的无辜表情。

“不讨厌。”沈既欲妥协地答。

“你是不是喜欢过贺庭周?”

“……”不开玩笑,沈既欲是真想把宋再旖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回路,才会问出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说她聪

明吧,感情上愚钝成这样,说她笨吧,学习成绩还挺好。

“没。”顿了顿还咬着牙补四个字:“从来没有。”

“真的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

宋再旖被他的反问一噎,下意识的求证是她对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这件事无声的抗议,没出闻栀这档子事之前,她一直对自己的推测信心满满,觉得有理有据,不然沈既欲闲得发慌去关心贺庭周有伤口吃辣会不会发炎吗。

但他这么问了,宋再旖也只能摇头,然后改口问:“那你还回汇景湾住吗?”

连声音都放轻,暖阳耀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这个问题像极了当初那个雨夜,她问他是送她回家还是带她回汇景湾,那是两人重归于好的第一步,而如今是她朝着他迈出的第一步,如同婴儿蹒跚学步,得向他讨要一点奖励才肯继续走。

沈既欲都懂,可他偏要把问题抛回给宋再旖:“你想我回来吗?”

……

片刻的对视,宋再旖说:“想的话,会怎样?”

沈既欲就笑了笑,倾身,挨近她,“不怎样,马上期末考试了,我怕住回来影响你复习。”

字里行间的潜台词不要太明显。

这个混蛋。

“砰”的一声,宋再旖甩门下车,留沈既欲在车里目送她的背影,唇角弧度越扯越大。

上了楼,对着满墙壁柜的限量手办拍了张照,噼里啪啦地打字,然后一起发给沈既欲:

【图片】

【这些也挺影响我复习的,你说我是扔可回收还是其他垃圾那个桶?】

沈既欲的消息没过两秒就回过来了,看样子是还没走,宋再旖边点开边往落地窗边挪步子,窗帘撩开一点就看到还停在楼底的那辆保时捷,前挡风玻璃贴着防窥膜,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拉过勾的》 30-40(第9/19页)

不清任何,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却是降下来的。

隐约能看到一点沈既欲凌厉的侧脸,能看到他伸出车窗的左手,手腕懒洋洋地垂着,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的烟,火星明灭。

印象里宋再旖很少见他抽,更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唯独记得沈既欲跟她说过一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社交手段,有些时候有些生意在几根烟的吞吐里就谈成了。

宋再旖知道沈既欲从小到大除了穿搭是裴枝在管,审美没得挑,除此之外都是沈听择在管,而看似放养模式,但沈家也绝对不养废物,得天独厚的家庭条件,撑起他该有的眼界和见识,身处的圈层,教会他该有的人情世故。

他一直是个可以罩得住事、可以兜底的人。

但他再少年老成,还不是对那些限量手办宝贝得紧,发消息来求她别扔。

宋再旖说不扔也行,他得答应她一个条件,沈既欲问她什么条件,她说还没想好,先欠着。

沈既欲同意了。

……

剩半天周末,宋再旖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回了趟家,向宋砚辞打听了点丁梵的情况。

宋砚辞说,丁梵的皮外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心理问题。

心病难愈这道理宋再旖懂。

而周一到校,她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问闻栀喜不喜欢沈既欲,对,就是如此直白如此开门见山的一句,她已经懒得拐弯抹角,懒得铺垫,懒得去审讯式地揣摩旁人感情,悟透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耗费了太多脑细胞,头疼,而与此同时头疼眉心突跳的还有闻栀,她以为她听错了,那时正值大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她手里的笔都掉在桌面,杏仁眼睁得两倍大。

“……你说什么?”

宋再旖只当她没听清,凑过去提声重复一遍:“我说,你喜欢沈既欲吗?”

然后就是相顾无言的漫长的几秒,她们这一桌像是在喧嚣教室里隔出来的一隅,宋再旖撑着桌子安静地等,至于闻栀回答是或否,她都做好了准备。

但没想到闻栀反问她是不是沈既欲跟她说了什么。

出乎宋再旖预料的一个回答,搭在桌边的指尖磨了磨,“他应该跟我说什么?”

视线从最开始的随意落点,悠悠晃到闻栀脸上,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闻栀同样在观察她的脸色,而后回:“比如,一些会让你误会我喜欢他的话。”

“哦,那倒没有。”

闻栀刚要松口气,就听宋再旖紧接着麻利地甩了第二句话出来:“但他说他喜欢你。”

“啪嗒”一声。

刚掉的那支笔顺着桌面滚到了地上。

“他……他喜欢我?”闻栀觉得沈既欲真是个疯子,在她这儿撂话让她试着喜欢他,转头却对宋再旖说他喜欢她,他到底在图什么呢。

宋再旖耸肩默认。

闻栀苦笑,“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你别不信。”

宋再旖当然信,不过她只听进了前半句,闻栀不喜欢沈既欲,那就够了,那接下来有些事就得按照她的路子走了。

……

而第二件事是放学后跟贺庭周一起去了医院,探望他外婆。

老太太精神看起来比之前那次要好,这回没在看书,病房的电视开着,正放着诗词大会,听见病房门口的动静,按下暂停键,刚好停在一个姑娘答飞花令的画面。

贺庭周瞥一眼电视,笑着问:“外婆,又在看余青姐姐的比赛啊?”

老太太笑眯眯地点头应,“是啊,她说要拿冠军给我看呢。”

然后注意到贺庭周身后跟着的宋再旖,眼里闪过惊喜,忙不迭招呼她,宋再旖坐到她的病床边,礼貌地笑,细细地打量。

昨晚后来沈既欲还传了一份关于贺庭周更详细的资料给她。

资料上显示贺庭周外婆原是北江大学中文系教授,教书育人半生,退休后被返聘,直到前几年才因为家中变故和身体原因不得已走下讲台。至于贺逍,他是白手起家没错,但明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曾经还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他的妻子、贺庭周的妈妈——季明玉,两人携手创业的美好爱情也曾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但所有美好最终陨于季明玉的因病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季老太太同样一病不起,贺逍因为太过思念亡妻,只能离开北江,远走异国,留贺庭周一个人守着外婆。

挺可惜,挺可怜。

沈既欲是这样评价的。

宋再旖却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因为她在思考另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季明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

两人没在病房待很久,陪老太太吃完晚饭,贺庭周就拉着宋再旖离开,他们都还没吃饭,他饿点没事,宋再旖不行,边往外走的同时边找附近的饭店,但还没走出住院大楼,被宋再旖叫住,她指一指五十米外那家灯火通明的全家便利店,“就去那儿吃点吧。”

贺庭周问她确定吗。

宋再旖点头说当然,反过来拉着他进去,感应门响两声儿,里头暖气更足,烘得收银员昏昏欲睡,听见“欢迎光临”的音效才清醒一些,看着宋再旖和贺庭周一前一后进,两人身上都还穿着校服,女生白瘦,男生高挺,模样莫名般配,困意就又散一半。

这里性质不比商圈,受众主要是病人家属,大多奔着即买即走的需求,所以店内逗留的人很少,休息区就更空。

宋再旖还是习惯的老三样,面包牛奶银耳粥,贺庭周也还是一份关东煮,宋再旖看见了,问他一句怎么吃不腻的,贺庭周就笑笑说他也不知道。玻璃窗外是浓重夜色,风过无痕,今晚无雨也无雪,似乎是个温和的良夜,手机上有沈既欲发来的一份物理期末复习提纲,水印打着附中自用的字样,说是从梁京淮那儿“敲诈”来的,借她也参考参考,她回了个感恩的表情包。

然后退出微信,关了手机,提牛奶罐的手慢慢放下,别头看向贺庭周,叫他一声,贺庭周应,也扭头看她。

“你眼角那个疤是怎么回事?”宋再旖问。

相比她的平静,贺庭周闻言反应要大一些,当下是真的怔住了,没想到宋再旖会问这个,没想到当初她看到的时候没问,却在时隔近两月的此时此刻,峰回路转地问了出来,所以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小时候贪玩摔的。”

“是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下意识地接。

接完,才慢半拍反应过

来,想找补,可宋再旖已经笑了,轻笑一声,一声轻嘲。

她说:“是,你是没骗过我,但你总是在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引导我,误导我,我说的对吗,贺庭周。”

从没听她这样冷硬地叫过他的名字,可贺庭周也知道该有这么一番儿的,从她下午找到自己,提出要来医院看望他外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宋再旖必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关于他的,真正的那个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怪物但被阴湿男鬼盯上了 禅院小姐无下限 朕的贵妃能言善辩 温柔陷阱 她为明月 人外贵族学院也有F4 谁教你这样当宠妃的?[清穿] 普通牛马在诡异世界里打工[无限] 胡乱牵红线[先婚后爱] 和前男友的尸骨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