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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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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他继续这样积极乐观下去。

“哈…阿尧……”邱芜澜坐了下去,选择坦白,“我有过很多任情人,可我不了解爱。”

季尧迷蒙地望着她,泪眼朦胧,气喘吁吁。

“如果让我举例最标准的爱情是什么样,那应该是华君润的模样——疯狂、热烈、倾尽所有,会为爱人做出牺牲和改变,但不允许对方践踏自己的底线。”

“你呢,”她垂手拂过少年绯红的脸,“你有不容许我僭越的底线么。”

季尧痴迷地仰望她,“我比他更爱姐姐。”

“即便我药傻你、把你变成傻子,你也心甘情愿?”

“如果姐姐厌弃阿尧了,那我愿意。”

比起清醒地和邱芜澜分开、清醒地看见她脸上的厌恶,季尧宁愿被她哄着吃药,将记忆留在伪装的那一刻温柔里。

邱芜澜深深蹙眉,“阿尧,你病了。我没有骗你。”

季尧喘息,汗水顺着肩颈划下,“姐姐不喜欢我这样想么。”

邱芜澜没有回答。

半晌,她搂紧了季尧的脖颈,与他合二为一。

她喜欢,她一点儿也不想纠正他扭曲的想法。

她厌烦极了华君润所谓的底线,为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和她争论不休。

他爱她,她也看见了他的让步和牺牲,他能为她放弃事业,为什么就不能在她筋疲力尽地时候放弃和她争吵。

家人,该是相互支持的。

父亲背叛了病榻上的母亲,可母亲到最后一刻还在安排家族事务,全力为父亲、为家人打理家业;

同样,父亲也誓死维护着母亲的地位尊严,不仅在泽安泽然出生后就做了结扎,母亲去世十数年后,他还在不惜一切代价抹除网上的流言。

她的父母如此,她的兄弟也是如此。

不管她和哥哥多么唾弃父亲的私德,他们依旧支持着他身为董事长的决策,也接受了他将情妇带进家中的举动。

邱芜澜支持着自己的父母、支持着兄长,也支持着两个幼弟,支持泽安管理公司、支持泽然任性的恋情。

她不会像父亲那样冷血霸道,将伴侣终生圈禁家中,更不会同时和多人发生关系。

她比父亲更好,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伴侣。

像母亲那样,双方之间不必是爱情,但一定是忠诚;

一个在她回到家后,如母亲迎接父亲那样,满脸璨笑、全心全意拥抱着她,对她说——

“姐姐。”

“姐姐……哈…”

季尧扣着邱芜澜的腰肢翻身,漂亮的浅色瞳孔里盛满了她,爱意如蜜,涓涓渗出,黏腻地垂涎至邱芜澜身上。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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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别生气,阿尧是病了,但阿尧会比华君润、比韩尘霄更爱你。”

邱芜澜抿唇。

近三十年来,刻在她脑中对伴侣的温馨畅想轰然破碎。

她数不清自己到底交往了多少人,每一任相处了短短几个月后,都会被她不胜耐烦地赶走。

她以为是对方的性格、能力不符合自己的期望。

可在季尧迷恋痴醉地唤出“姐姐”二字时,她彻底反应过来——

错位的不是性格、能力,而是身份关系。

如同缺失的一块拼图,她拿着“亲爱的”“老婆”“宝贝”一系列情侣间的称呼,试图拼进脑海中的画面里。

多年来她换了十几块,始终不能契合画面。

直到此刻,这声偏执痴迷的“姐姐”,严丝合缝地嵌入了画中。

无论她多么唾弃邱岸山,基因也还是把他身上恶心的病、恶心的喜好输入了她的大脑血液。

“呵…哈哈……哈哈哈。”邱芜澜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姐姐?”季尧一顿,无措地停下,“不舒服么。”

“舒服,很舒服……只是我突然发现,”邱芜澜穿进他的发丝,“父亲该有多羡慕我呵。”

他和母亲之间没有半点兄妹回忆,有的只是一声谁都能喊的“哥哥”而已,泡沫般虚假又脆弱。

而她——“阿尧,我的阿尧。”她环抱住季尧的头颈,让他深埋入自己胸前,“我当然明白,你是最爱我的。”

而她,她和季尧,却是真正的姐弟。

他的学识、他的审美、他的能力,他的一切都由她亲手塑造而成。

邱芜澜陡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邱岸山不像哥哥弟弟们那样仇视季尧、为什么他愿意花钱供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男孩吃住学习——

他是在羡慕她啊,那他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这是不道德、不正确的情感。

但邱芜澜有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能合理化自己另类偏执的私欲——

季尧病了,他需要她的爱,否则他会死去。

“阿尧,你知道么。”她锁死了季尧的头颈,在他耳畔低语,“母亲被父亲软禁了一辈子,可到死都是幸福快乐的。”

锁住季尧的双臂足够用力,却依旧填不满他的欲壑。

他在狭窄的缝隙里偏首,艰难地舔吻邱芜澜下颚脖颈,极尽所能与她进一步贴近,恨不能再紧密一些。

“这么多年,我一直惋惜她的不幸。”邱芜澜自言自语着,“现在,我却突然想起了她说的话来。”

季尧衔着邱芜澜的锁骨,“夫人说了什么?”

“她让我收回傲慢不自知的怜悯,为她的婚姻自豪骄傲。”

邱芜澜没有收回。

她始终傲慢地怜悯着邱夫人,不允许自己的伴侣走邱锦走过的道路。

邱芜澜不喜欢父亲的做法,为了证明父亲的错误,便强硬地否定了母亲的人生,不管不顾地为她盖上悲哀的定论。

她坚信母亲是可悲的,却为了合理化自己对季尧的感情,又把母亲的这句话翻出来,以图证明季尧会变得幸福。

“华君润说的没错……我太傲慢了。”

季尧爱恋的亲昵停了下来,他透过邱芜澜的绞缠,望向她哀然的眼眸。

“傲慢的是他。”

“七年前,他背叛秋叶那刻起,姐姐就可以用违约金让他寸步难行。只要姐姐动心起念,华君润就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镜头里。”季尧眉间浮现阴鸷,“他的一切都是姐姐施舍的,有什么资格指责姐姐傲慢。”

不知感恩的公狗。

季尧眼尾嫣红,“姐姐太善良,太心软了。他这样侮辱你,你还把他当□□情的标准。”

善良、心软,只有季尧会这样形容邱芜澜。

复杂的心情倏忽间荡然无存,她忍俊不禁,“真好听。”

“但留在身边的人一味顺着我也不行,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季尧不满,“我说的都是实话!华君润才不是忠言逆耳,他是PUA。”

“再说,傲慢有什么关系,姐姐有资本傲慢。”

“资本是相对的,我的资本远不到可以随心所欲傲慢的地步,他的提醒没有错。”

“他自己多努力接点单子,提高姐姐的资本不就行了么。”

邱芜澜放松了胳膊的力度,埋在季尧颈侧闷笑。

“好高兴。”她抬起腰肢,清冷的眸中盛满欣悦,“阿尧,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病态的季尧、可爱的季尧,他的每一面都令她愉悦不已。

季尧吻上邱芜澜,“因为我是姐姐打磨最久的作品。”

邱芜澜勾着他的背,恍然呢喃,“要去医院啊。阿尧,乖乖治病。”

他是如此符合她的心意,哪怕生了病也无损她对他的喜爱。

她拿了分离焦虑症当借口,但季尧的精神状态并不能就这样轻巧地玩笑掀过。

如季尧所言,她喜欢他,因为他是她最完美的作品,而非是这病态的感情。

这份病态因为是季尧、是她最优秀的弟弟,她才兴奋欢喜。

起伏间,邱芜澜披散的头发晃动凌乱,几丝长发挂在她唇角、粘上她眼睫。

在邱芜澜伸手之前,季尧拢住了她的发,褪下腕上的发圈,认真专注地替她收束起满头青丝。

最终,季尧的手腕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无论是昂贵的机械表,还是多功能的智能表,亦或者是奢侈品的腕带手链。

他最后佩戴的是一条浸了兰草清气的发圈。

……

“嗯,你说。”

邱芜澜从床上起身,接听电话的同时瞥向窗户。

纱帘外天色已然大亮,她转身坐去床沿,还没找到拖鞋站起来,后腰就被光洁紧实的双臂抱住。

毛茸茸的脑袋磨蹭着邱芜澜的腰窝,她瞟见季尧窝在柔软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尚未清醒。

不等邱芜澜为他惺忪困倦的模样流露温情,眉间便微微蹙起。

“确定么?”她问。

打瞌睡的季尧在这声异样的语调后双目清明。

他望向邱芜澜,观察着她的神态表情。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邱芜澜挂了电话,她的姿态令季尧莫名有些不安。

“姐姐,出什么事了?”

邱芜澜回眸,反手抚摸上少年美丽的面容。

她若有所思地低语,“华君润,失忆了。”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华君润助理的这通电话打得不是很凑巧, 邱芜澜刚为季尧约了红医生,准备下一阶段治疗。

“没关系的姐姐,”季尧为她披上外套,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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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去就行。”

“这不是骨折,能自己一个人找医生换药。”邱芜澜侧身, “在家等我,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季尧目送她离开。

大门关上后,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持续着,固定焊死般渗出两分空洞。

十分钟、二十分钟……他始终维持着邱芜澜离开时的表情姿态,站在原地寸步未挪, 和这座别墅里所有家具摆设一样, 安静地待在主人最后使用过的位置上。

好歹是看望病人, 邱芜澜在小区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

从花店到华君润家的这段路上, 邱芜澜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交往过的所有男朋友里, 易蒲是最喜欢花的。

他们刚刚交往时, 易蒲住在城中村的老式居民楼里。

老房子的阳台和监狱很像, 不锈钢栏杆把窗外切割成一条条狭窄的缝。

和其他人家不同,易蒲将那个老旧的棚窗栽满了绿植鲜花,成了空中花园般的美景。

后来他住进了平层, 有了露台;又住进了别墅, 有了花园。

他每到一处, 都将四周种满花卉,可邱芜澜印象最深的, 始终是那个老式居民楼的阳台, 不论是清晨、晌午还是黄昏傍晚,那个挂满盆栽的阳台都散发着奇特的美感。

那是邱芜澜不曾领略过的美,生机盎然。

交往的时候, 他时常会送她自己种的花,邱芜澜不白收那些花,她会回以稀有的花种、绮丽的植株,以及名表豪车各类资源。

易蒲更乐于见到后者。

邱芜澜觉得很有趣,有一次,她同时将一枚黑钻男戒和一株大唐凤羽摆在了易蒲面前。

这两件礼物价格同等,差额不超过两万。

易蒲的第一眼落在了戒指上。

华君润也有栽种的爱好——他只种瓜果蔬菜,从不养花种树。

和华君润复合时,正是《红丝鸳》拍摄期间,与易蒲往来频繁,这让邱芜澜回想起了当年那个有趣的实验。

邱芜澜没有用物质去试探华君润,这类实验早在他们初恋时就腻味了。

她带去了一束白玫瑰和一盆白草莓。

邱芜澜眼见,华君润抱起了那束玫瑰。

他的表情是难以形容的缱绻,如水中银月,皎皎生辉。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草莓的。”邱芜澜不解,“你只种食物。”

“不太一样。”华君润转身找了花瓶蓄了水,将玫瑰减枝插.入。

他背对着她,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柔情欢欣。

“我当然也喜欢草莓,任何充满善意的礼物我都会珍惜,但是玫瑰的指向性一目了然,寓意更加狭窄。”

他说的很对。

什么人、什么场景送什么花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今天这样的日子里,邱芜澜能带去任何一种花,唯独不能带去玫瑰。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了。”

邱芜澜看着眼前略显局促的男人,他的眼眸澄澈纯净,夹带羞赧局促,“请问……您就是我的女朋友么。”

“是的,”邱芜澜将白色的百合放去桌上,“前不久我们刚刚分手。”

“啊…”那张脸上的羞喜戛然截止,变成了尴尬。

邱芜澜看见了摆在客厅的电子相册。

轮换更替的相册中,一半是她的照片,华君润的手机壁纸也还是她的侧脸。

即便他的记忆被清空,目光所及也无处不是她的身影,不难得出他们是恋人的结论。

“怎么回事。”绕过窘迫尴尬、理不清现状的华君润,邱芜澜问向这屋里的明白人,“什么时候失忆的?”

“住院治疗第四天。都判定好转了,结果一觉起来突然失忆,出道后的事情全忘了。”助理欲哭无泪,“医生排除药物因素,大概率是焦虑压力过重导致的。”

“本来想再观察观察,眼瞅着发布会就要到了,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我觉得还是先让您知道情况比较好。”

“你早该告诉我了。”邱芜澜问,“多少人知道?”

“没有,”助理连忙摇头,“除我以外,只有医生。”

“做的不错,华君润失忆的事暂时不要泄露。”

失忆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还能收割一波关注度,可问题出在了华君润的病上。

一旦爆出失忆,就会有人连根挖出华君润患有焦虑症的事来。

虽然邱芜澜一早做了准备,让华君润在签约前就开好了检测报告,证明他的病并非秋叶娱乐所致;但他毕竟是在签约秋叶期间失忆的,公司无论如何摘不干净。

最近公关的事情太多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添麻烦。

“这个月的活儿先停了,下个月要是还没有恢复,广告单可以留一两个,综艺、拍摄能推就推,推不了的让乔尹救个场。”邱芜澜很快开始安排后续,“你去准备一下《红丝鸳》的台本,和记者们打好招呼,下周的发布会务必不能露馅。”

“好的邱总。”

邱芜澜扫向眼巴巴望着她的华君润,“以防万一,整理下表演系的网课,让他开始看起来。”

“好。”助理安慰道,“您也别太担心,医生说心因性失忆短则几周,长则几个月,会恢复的。”

“希望吧。”邱芜澜看了眼时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他了,我请了男佣过来,午饭前会到,你和他交接后就回去休息,不用再贴身守着了。”

“谢谢您。”助理放了心,他欲送邱芜澜出去,一直坐着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华君润忽然开口,“那个……”

“邱芜澜。”邱芜澜了然,介绍自己,“你的上级。”

华君润愣了下,被自己的前女友是自己上司这一事实所惊。

“邱总,”他有些无措地跟随了助理的叫法,“您现在就要回去么。”

邱芜澜望着他,眼神分明在问:还有什么事。

“方便的话,能不能和我单独聊聊?”

邱芜澜看向助理,对方心领神会,“那我先去超市给华老师买点东西。”

他出了门,华君润起身,腼腆而生涩地对邱芜澜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先坐吧。”

他抬步往前走去,在交叉口处顿足,左右张望了番,才拐去了右边。

邱芜澜望着他的背影,在座位上落座。

华君润回来时拿着一只玻璃杯和一只玻璃花瓶。

他将玻璃杯放在邱芜澜面前,将花瓶置于桌上,抱起了她带来的那束百合,冲她展露微笑,“谢谢你的花。”

邱芜澜没有回答。他拆开了包装,将白色的百合一支支插.进瓶中。

“没想到我住的房子这么大,”华君润一边整理花束,一边随口找了个话题破冰,“这么大的房子,都没什么花草装饰,这束花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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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澜看着他随手拿出的玻璃瓶,和她兴起送他白玫瑰那次一样,他转个身的工夫就找到了花瓶。

那次的瓶子和这次的还不一样。

“没有花草绿植,却有很多花瓶。”她说。

“是啊。”华君润很高兴她愿意和他搭话,“我也没想到橱柜里居然放了好几只花瓶,长得短的、瓷器铁艺的都有。家里原来有花吗?”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不清楚。”邱芜澜道。

他收拾了包装纸,把那束百合摆去了桌子中央。

“放在这里怎么样?”他问邱芜澜,“其实电视机柜和鞋柜上也空着,或者放去书房。”

邱芜澜微笑,“你的家,你决定就好。”

华君润试图挽回气氛,“你呢,你喜欢花么。”

大片浓烈的蔷薇自邱芜澜眼前闪过,在那华丽到压抑的香气中,她眼角余光里闪烁着一团小小的花球。

那是个佩戴着玫瑰花冠的外国小姑娘,胸前挂着花篮,用绵软的童音兜售鲜花。

那团小小的彩色玫瑰驱散了腐旧压抑的蔷薇,如一阵送来的清风,刷新了邱芜澜对花的记忆。

邱芜澜答道,“以前我认为养花是件费神的辛苦事,不过最近体会到了一点乐趣。”

她说完,发现男人紧盯着她,他的羞涩间,充满了年轻男人特有的期冀,像极了二十出头刚刚恋爱的那个华君润。

“看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

“当然,”邱芜澜颔首,“你我都不是为了另一半放弃自我的类型。没了爱情,你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共同利益。”

“可我却把你忘了。”华君润歉意道,“抱歉,助理和我说了很多,但全都是工作上的事,我想知道私下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是怎么分开、我又是怎么进的医院。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么?”

“你是个优秀、善良、努力又纯粹的人。”

邱芜澜敛眸,目光从空荡的电视机柜、鞋柜、书房掠过,最后停留在桌子中央的百合花瓶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全心全意地爱着我,为我付出了许多。”

华君润微愣,“这真是好高的评价。”

“不过,我们之间的三观差异太大,最终还是分开了。”轻柔的语调一转,她草草结束了缅怀,“你之前一直患有心理疾病,分手时被我刺激,所以进了医院。”

这便是她留在这里、为华君润解答疑惑的原因。

“三观差异?”华君润好奇,“最后一次,我们是因为什么而争吵的?”

“你认为我是个为了利益抛弃感情的人渣。”

华君润失笑,“我说得这么难听么。”

邱芜澜挽发,“是我的总结。”

“我是你手下的艺人,”华君润思索,“你是为了钱,让我接了三无产品的广告?还是逼我去给有钱的大老板陪酒了?”

“都不是,是你看不惯我对家人的处理方式。”

“是和你关系很好的家人么。”

邱芜澜默认。

华君润眸光微移,“我不清楚内情,也不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了,但我猜测……我不是在生气,而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你抛弃。”

“你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你会么?”

同样的问题,以不同的语调、不同的表情呈现出来后,有了不同的感受。

邱芜澜轻笑,“我们是伴侣时,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就更没有必要回答了。”

华君润搁在膝盖上的五指微收。

“就当是采访,不行么。”

“答案重要么。”邱芜澜凝视他,“重要的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而是问出这句话的人,已经预设了我的回答。”

华君润微微睁眸。

“你知道么,那天我真的很累,也很难受。”邱芜澜开口,她不在乎眼前的人是否还有记忆,兀自叙述,“我最敬重的兄长,为了一个女明星当众羞辱我;我最器重的弟弟,在我最重视的项目上预谋自杀,抢救之后,又被诊断出了重病。”

“我连轴转了五天,公安局、文化局、工程安全局、应急管理局都找了上来。舆论崩塌,股市动荡,上级领导和股东们催问我怎么回事,要我拿出解决方案;下级员工和艺人们又累又担心。途中,我的这具身体还发作了老毛病。”

她说:“那天,我其实很想吃点甜品。”

“但出于对我身体健康的考虑,你准备了一盅清汤狮子头。”

“你很爱我。”邱芜澜道,“无关对错,我们就是这样分手的。从结果而言,是我对不起你。”

“君润,抱歉。”

快到和红医生约定好的时间,她不能再多停留了。

“就先到这里吧。”她起身,“我会一直在公司等你。”

温馨的原木风留在了邱芜澜身后,她跨出大门,听见了似曾相识的呜咽。

和上一次相比,微若蚊吟。

离开之际,她瞥见空荡的桌子上醒目的花瓶。

高的矮的、瓷器铁艺,电视柜上、鞋柜上、书房里……这里为她留足了容器。

上一次离开时,她没有精力去思考感知;

这一次,她听见了华君润痛苦的呻吟——

「玫瑰!她为我拾起过一支玫瑰!」

那天晚上,她从满地残花里弯腰拾起了唯一一朵保存完好的玫瑰。

她是唯一为傅医生献花的人,哪怕他是个荒诞残忍的杀人魔,她也为他捡起了玫瑰。

那盅清汤狮子头实在可惜,即便它不是邱芜澜当下最想吃的东西,在她饿的时候,也愿意吃完它。

邱芜澜从小就没有挑选吃穿的权力,她本不会有强烈地想要吃某种东西的欲望。那天是很不寻常的一天,她冒出了一股强烈的吃甜食的想法。

是华君润教会了她表达对食物的喜恶。

清汤狮子头的滋味从邱芜澜口中淡去,随着她离开华君润的住处、朝自己的别墅走近,每走一步,口中就泛起一点榛奶淡淡的甜味。

醇厚的榛果一丝一缕地覆盖了清淡的汤,当邱芜澜站在自家庭院门口时,从口齿到呼吸,已全然都是榛奶的香甜。

她眉眼舒展,正要解锁,倏地听见一声哀然的悲鸣。

“不要、不要…不要走姐姐,求你……”

邱芜澜脚步一顿,站在门前,没有立刻进去。

她迟疑了两息,选择先调出了为季尧安装的监控。

三十几个监控中,邱芜澜找到了季尧所在的画面。

身后秋阳灿烂,她却被寒意裹袭。

她美丽的弟弟跪在地上痛哭涕零,伸手抓着虚无的某处,仰面哭泣。

“不要丢下我,姐姐,”他的凄惨、绝望溢于言表,“我会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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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里,一辈子不出现在哥哥们面前,让他们放心。”

疏忽间,他又激动异常,高声立志:“我可以、我可以的姐姐!我会改善自己在董事们眼中的形象,绝不拖累公司。奕星的合作让我去谈,我会让你满意的!”

亢奋的神色一僵,如潮水骤然消退,又忽然归于黪黩。

他在纵横的泪中挤出一抹卑微、讨好的笑来,“我当然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像我这样连专业考试都过不了、砸了资源都火不起来的废物,怎么抢夺得了哥哥们的资源呢。”

几句话间,季尧的表情再度扭曲,潸潸流泪,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

“不、不是的姐姐,我没有一辈子想当个保姆……我可以、让我去海选现场,姐姐…我能再带回来一个华君润……姐姐,不要对阿尧失望……”

那具美丽的躯体被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拉扯、撕碎。

他深陷悲惨之中,混乱到了崩溃。

季尧自杀的时候,邱芜澜并不在现场,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季尧的病。

如此惨烈,如此震撼。

邱芜澜盯着监控里痴癫哭笑的少年,他的痛苦触目惊心,宛如一副名为《病》的艺术品。

美得她心脏抽痛,难以呼吸。

她解锁入门,疾步朝跪在书房忏悔的季尧走去。

脚步声没能将季尧拉回现实,他依旧对着虚无的某处苦苦哀求,流着泪呼唤姐姐。

邱芜澜张口,她想要叫他、想把他从不幸的幻觉中带离,可她无法呼吸,窒息令她不能言语,无论如何呐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躁。

像是一层屏幕隔在了他们之间。

他在屏幕里表演着最深切的惨痛,她在屏幕外知晓剧情,却无法将答案传递给屏幕中的角色。

躁、躁。

邱芜澜大喊季尧的名字,季尧毫无反应,继续着悲恸的独角戏。

她一时间不能确定,到底是季尧病了听不见声音;还是她病了无法发出声音。

躁、躁躁躁!

躁怒、躁急、躁烦、躁闷、燥热、躁动——躁欲

她冲了进去,卯头撞碎了那层屏幕,一把拽住季尧的头发,将他砸向地面。

那如糖似蜜的眼睛终于不再看向虚无,而是倒映出邱芜澜的身影。

“啊…啊……”邱芜澜颤栗着低吟。

她得以呼吸,得以发声,得以享用因她而支离破碎、痛苦崩坏的感情。

在这无与伦比、烫慰灵魂的美妙面前,那盅清汤再是健康,也显得寡淡无味。

她的阿尧美味至极,邱芜澜爽得头皮麻烦,五感都被季尧绝美的香味熏得麻痹。

大脑一片空白后,诡异的幻想破碎,现实情景出现在季尧眼前。

他在虚幻和现实交界处懵憕惝恍,强烈的感官刺激包裹了他,令他放弃了思考眼前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姐姐、姐姐……”他不在乎真与假,只要能看见邱芜澜,便欢喜明媚,露出嫣然笑意,“你回来了,阿尧好想你。”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二十年前我开始为董事长治疗, 之后接手了你们兄妹。”

“您哥哥的病情是最严重,他告诉我,自己偶尔会听见一些噪音, 那些噪音促使他使用暴力。”

红医生看着手下的诊断记录,“他在清醒之后, 能意识到那些只是幻觉,而非现实。但现在的季尧, 不仅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相当具象的幻视、幻嗅。更麻烦的是,他感知系统已经崩塌, 分辨不了现实和幻想。”

邱芜澜蜷缩起指尖, 遮掩住发抖。

在季尧被封藏能力的几年里, 她最大的安慰便是季尧健康的身心。

近亲繁殖如同一种诅咒, 邱家直系即便出生时是健康的, 未来罹患心理疾病的概率也远超常人。

季尧虽然不是邱家的孩子, 可他从小生长在邱家的环境里。

健康的季尧, 如石缝中开出的野花,不论品种,单是这朵花能够顺利长大就足以令邱芜澜惊喜。

他是她亲手栽培的, 贫瘠荒野上的唯一希望。

可现在他们告诉她, 这些全都是她的虚妄。

季尧不是希望, 他才是这片荒野最干枯的死草——由她一手铸就的死草。

悲伤、愤怒、彷徨、愧疚……她该有很多负面情绪,可邱芜澜在伤痛之中回想起了自己冲进别墅, 跨坐在季尧身上的感受。

他为她龟缩蛰伏, 他为她奔波吠咬;

他是阳光开朗的生花,他是干瘪腐烂的死草。

那一刻,真是灵魂颤栗的极乐。

“冷静, 芜澜,冷静。”

温和平静的声音连同她自己急促的呼吸一起在心室里回荡。

邱芜澜尝到了长跑般的血腥味,她对红医生恳求,“请你治好他。”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红医生客观道,“而且比起我,你的参与更加重要。”

“我能做什么。”

她望着她,眼中的哀切令红医生惊讶,她没有想到季尧会比邱泽安邱泽然更加重要。

“还是我说过的两件事,”她嘱咐邱芜澜,“转移注意、树立自信心。”

让季尧参与工作变得迫在眉睫。

她必须尽快打开他实现自我价值的通道。

这个周末,邱泽安独立了出来,脱离助理岗,正式成为分公司总经理、秋叶娱乐的副总。

空出来的助理办公室也有了新的主人。

周一上午,整个秋叶娱乐的群聊都沸腾了一阵,新助理的到来,让华君润销假复工的消息都无人在乎了。

“我没看错吧,邱总身后的是谁?”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他报复邱总,被我们封杀了吗。”

“只是作为艺人被封杀了吧,艺人室那边确实没有季尧的铭牌了。”

“都这样了,邱总还要把他带在身边啊?”

“总归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

“得了吧,我看早会上邱特助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他们也是亲戚啊。”

“不懂有钱人的想法。”

“和有没有钱没关系,我表姐也是这样,被弟弟吸血,别人怎么劝都不听,依旧每个月省吃俭用供弟弟挥霍。”

“邱总不像是这种圣母啊。”

短短半个小时,整栋大楼都得到了消息——

季尧回来了。

这个差点毁了秋叶集团口碑、害全公司加班的白眼狼不仅回来了,而且换了一身西装革履的皮,愈发光鲜亮丽。

他不仅没有被驱逐,还从一个小偶像一跃成为管理层,站到了邱芜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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