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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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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隽摇了摇头,只兀自不解, 微微蹩眉。

莫非是因为今日下雪, 并无太阳, 它提前“复活”了?

可即便如此, 卫道长也事先贴下了符,如何会镇压不住?

还在想着,又听一声更响的“砰!”,那棺材板竟直接挪开了一丝缝。陈皮在一旁眼瞧着,只觉头皮发麻,颤巍巍掐上人中,才勉强没叫自己晕过去。

顾隽也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他稳定心神, 努力镇定, 心中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才朝那方向望去,却一眼瞧见正在震动的棺材板上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他眯起眼, 再仔细一看,才发觉竟是一张符箓。与满地撒着的无字符不同,这一张上头画满了黑压压的线条,正中为一七笔所成的劈天巨掌,想来应是镇压之咒。

只是这黄符黑画上覆了层湿雪,雪水融化,便也化透了那纸张,撕成两半,脆弱不堪,也再贴合不住,随风摇摇欲坠。

顾隽瞧了片刻,忽而福至心灵:“陈皮,去帮我拿笔墨来。”

陈皮惊了,这公子眼下这种关头还有心思吟诗作画么不成?莫不是吓傻了罢!他颤巍巍道:“您要这些作甚?”

顾隽沉声道:“镇压符破了,我需得再画一个贴上,兴许有些用处。”

画符?

陈皮闻言,想着是一线生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飞奔而去,只一会儿功夫便抱来了笔墨。他这一路上倒也没碰见几个顾家下人,想来都知道今日是第三日,都躲在房内,没人敢擅自靠近这西院来。

回来时,眼见那顾家公子已从原先的镇定自若变成了扶墙站着,陈皮瞧他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模样,忽觉有些不靠谱,将信将疑道:“您这、这能行吗?”

顾隽接过那羊毫,沾了两撇墨,努力站直身子,点头道:“眼下别无他法了。”

他壮胆上前,自地上捡起一张无字黄符,慢慢朝棺前逼近。

“砰——”棺材板朝上一撞。

顾隽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继续上前。

他停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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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半步之处,近距离瞧着那滑落了一半的镇压符,稳定心神,将上头的符样记在心中,随后凌空持黄符,依样在上头飞速画了起来,笔尖飞舞,利落潇洒。

只可惜那原先的镇压符已被雪水损了大半,最底部并不清晰,只能看见往下一竖,随后尾端是向左勾还是向右勾便已无从知晓,顾隽画至此处,手上便稍稍一顿。

正犹豫时,忽听棺材又一声响,自侧方缝隙中冒出丝丝白烟臭气,随后竟然扒上一只黑漆漆的僵尸手来,那手指甲尖长无比,骇人之极。

此刻符还未画完,顾隽着实一惊,盯着那手咽了咽口水:“你、你莫要激动。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不如早日投胎好好做人,何苦要做僵尸?况且这世上本就应无鬼神,你存在于世间,属实违背常理。”

他语气商量道:“你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先把手伸回去,好好想一想……”

陈皮远远瞧着,一边抖着腿,一边听这顾家公子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还能在那同僵尸讲大道理,他眼下恨不得厥过去,终于忍不住嗷一嗓子道:“顾公子,您快贴呀!”

眼瞧着那黑漆漆的手还在朝外乱动,顾隽头脑一嗡,来不及多想是对是错,毅然在纸上朝右画去一勾。

完成这最后一笔后,转身抬手,啪一记便将符纸拍了上去。

只听“哧”一声,符纸贴住棺面的边缘倏而燃起一圈黄光,那棺下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顾隽见状,忙又捡起无字符迅速多画了两张。

全数贴上后,便见棺椁猛然激起一阵极其巨烈的颤抖,那板盖也随之不住碰撞晃动,然而只一会,又忽然消停了下来,此后便再无了动静。

“停了?”陈皮难以置信地眨眨眼,随即欣喜若狂道:“停了!您把它压住了!”

他这会腿也不软了,心中只觉得叹为观止,这天下最不信鬼神的顾家公子,眼下却能有这般胆识与用处,瞧他画符的那派头,不晓得的,还以为是道家专业出身之人。

顾隽在前却毫无动静,一动不动站着,陈皮看着他背影,不由探头道:“顾公子?”

他怎的一点也不激动?

却见顾公子朝侧方伸出了手:“扶我一把,快晕了。”

“……”

*

顾朝与顾隽二人作别后,过了西院,并未直接回房,而是绕至了假山亭外,远远便瞧见被拴在亭边的狼犬。

它趴伏在地,一脸恹恹,见主人过来,终于高兴地摇了摇尾巴,又很快耸拉下去,低声呜咽。

“青青,”顾朝蹲下身道:“我问过大夫,说你并未生病。你究竟是何处不舒服?”

他说着,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把你牵我屋里来罢。”

这狗自小被他养大,与他亲近惯了,这阵子顾家上下生病,他也染了咳疾,又忙于学堂,便对它没怎么关心,青青素来乖巧,想来它是觉得他最近冷落,所以才不开心,也才更加黏他?

说到这,阿夕的猴毛儿倒比青青顽皮许多,不过虽顽皮,但过去素来不会乱跑,也不知眼下回来没有。

顾朝一边想着,一边将青青带回屋内,牵在了柜前。青青体型偏大,就着柜边靠睡了下来,谁知这一靠却让柜身一晃,自里头掉出个牛皮纸包裹来。

顾朝忙上前将包裹抱起,仔细拍了一拍,打趣道:“我好不容易补全的玩意,莫叫你这小东西再给我摔坏了。”

他将包裹放至桌上,与那双新鞋并排一处。心中静想,这两样,当作生辰礼物……阿夕应当会喜欢罢?

便在此时,忽觉四周升起一股微微的冷意,叫他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屋内有火炉,不应当冷。他心中奇怪,摸了摸胳膊,扭头问柜边狼犬:“青青,你冷么?”

狼犬两眼看着他,只呜咽一声。

顾朝下意识向着门边望了一眼,他眼下房门紧闭,自也不会有风吹进来。

不过……为何窗纸外漆黑一片?

天已经黑了?

照理说下了雪后,外头应极亮才对,为何现在……

还在想着,忽听身后青青闷声哼了一记。顾朝回身过去,正要询问它又怎么了,忽听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青青那双狼犬眸子瞬间染上绿光,身上的毛发炸起,喉腔中发出沉闷而警惕的呼声,直直地盯向房门处。

顾朝不禁一怔。

又听“咚”、“咚”。

敲门声极其规律,似在耐心等待。

他压下心中不对劲,转过身去,瞧不见外头人影,只觉得黑压压一片,便试探问道:“谁?”

*

雪天难行,路上行人无几,唯有两匹骏马一前一后。

前者乃一黑色毛皮,驾马者身着白衣道袍,面容俊然,似有何心急之事,正快马加鞭;后者为一棕色小马,勉强跟得上队伍,却也稍显吃力,马上红氅美人天香国色,此刻策马也不乏飒爽英姿。

她瞧着前方卫祁在那愈来愈快、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的速度,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在那河边茶棚陪这小道长取回马时,因她没有马车,两人踌躇了会,还是那店小二先言:“二位神仙眷侣,何不同乘一骑?”

他记着之前是这美娘子给这道士付的银子,便自然将他们视作了一对。

卫祁在闻言一愣,乔吟则是面上爬上红晕,她笑了笑,对那四个字未置可否,随后掏出枚银元宝道:“同乘便不必了,小二,你们店中可有余马,借我一匹。”

她虽欢喜他,但也晓得礼数,与男子同乘,对世家女子来说过于出格,也过于不矜持。再者,平日里逗弄他两下都将他惹得手足无措,这般亲近,只怕是会要了这木头的命。

不过瞧见卫祁在在她说过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恨不得敲打他两记。

于是两人这一路上便一人一骑,朝青山镇方向赶路。只是乔吟此刻仍是有些后悔,说这道长是木头一点也没错,他骑得这么快,竟也没说等一等她?没瞧见她追不上么?看上这种人,真叫她倒了八辈子霉。

心中正不快,忽见卫祁在长“吁”一声,黑马前蹄高高抬起,原地停了下来。

乔吟见状,转而又高兴起来。

这厮总算是有点良心。

她慢腾腾驾马朝前踱步,狐狸眼微微挑起,轻哼一声,正待说些“你莫以为你等我我便会心领”的话,却听卫祁在低声道:“奇怪……”

奇怪?乔吟秀眉皱起,怎么,他还不是在等她?

卫祁在手中捧着罗盘,并未抬头看乔吟一眼,只静静见盘中银针颤动,喃喃道:“方才便见它莫名动了一下,但似乎被谁迅速压住了。可好像出了什么差错,眼下、眼下竟又—— ”

话音未落,便见那银针颤抖得愈发厉害,险些叫他手上拿不稳。随后再急速飞转一圈,稳稳指向了一个“凶”字。

卫祁在心头顿时一跳。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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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尸起

“谁?”

顾朝站在门后, 静等了片刻。

而后将眉头皱起:“是谁在外头?为何不说话?”

依旧没有回应,只是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咚、咚”地敲响起来。

此时不是夜, 窗纸外却乌漆一片, 听着似还在下雪, 能听见风吹动松叶簌簌的声响,顾朝总觉这气氛莫名怪异,也不知为何让他升起丝紧张之感,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起手, 搭上了门边。

青青在这时忽而“嗷呜”叫了一声。

顾朝回头看它一眼,见它眸子死死盯着门边, 反应强烈, 心中愈发奇怪, 但终究还是没有多想, 咬了咬牙,拉开了门。

“吱——”

门外的风声在这一瞬间清晰了数倍,寒气也扑面而来,顾朝下意识闭了闭眼,在看清黑暗中面前那人面庞时,先是愣了一瞬,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是你。”

来者见他开门,顿时笑道:“大哥!你再不开门, 我都要被冻死了!”

“快些进来。”顾朝来不及说别的, 只赶忙先将人朝里带,再顺手关上了门。

他一面帮弟弟拍着身上的雪,一面叹气道:“你又去哪玩了?也不打个伞, 这段时日身子本就不好,若是风寒加重了如何是好。”

来人正是顾夕。

小少年今日穿一身明黄色绣祥云纹的束腰圆锦袍,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额前绑着黄色护额,看上去精神济济,只是顾朝的话音一落,他便应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没事,我身子硬朗得很,这点小病难不倒我,再说,不是说今晚制服了那僵尸便可痊愈了?”

顾朝无奈摇了摇头,欲到桌边给他热茶,忽撇见摆放在上头的包裹及鞋子,连忙侧身挡住顾夕视线,抱起藏在怀中。

顾夕眼尖道:“大哥,你拿的什么?”

“没什么。”顾朝顺手将这两样物什放回了柜中,这才转身岔开了话题:“方才我问你是谁,你在外头为何不应我?”

“自然是想吓吓你了,”顾夕懒洋洋坐上桌边,将手中蹴鞠朝桌上一放,抬头笑嘻嘻道:“是不是真把大哥你吓到了?”

顾朝哭笑不得:“胡闹。”

少年托起腮来,忽道:“大哥,其实我今夜过来,是有些事要拜托。”

顾朝点头:“你但说无妨。”

“就是……”顾夕斟酌了一番:“就是我今日又闯祸了,母亲若是怪罪下来,你能否替我求求情?”

“闯祸?”顾朝讶道:“你又如何了?”

“哎呀,也没什么。”顾夕摆了摆手,故作老成地叹口气:“就是我今日踢蹴鞠的时候,用力了些,蹴球便也飞远了些,而后正好砸着了夫子的头。”

顾朝大惊失色:“你砸了夫子的头?”

“对,”顾夕挠挠头,继续道:“还砸破了,流了点血。”

“……”

顾朝倒吸一口气:“你、你……那然后呢?夫子眼下如何了?”

“没什么事,已经找人包扎过了,不过他说要来顾家告我的状,叫娘亲好好管教我,我有些害怕,便来找你了。”顾夕耸耸肩说完,又换作了一张笑脸:“大哥,你便帮帮我罢,娘亲最听你的话,也喜欢你,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应当会放过我。”

顾朝看着他,忽道:“你叫我替你求情?”

“是呀。”

见他点头,顾朝却未说话,只倒了杯热水,随手自一旁茶罐中捏了两粒柑橼进去,递到顾夕面前:“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顾夕接过随意喝了口,而后追问道:“好不好啊大哥?”

“不可。”

顾夕当即不悦起来:“为何不可?”

“一人做事一人当,”顾朝看了眼杯盏,随后道:“你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承担,同母亲好好改过,她会原谅你的。”

顾夕哼道:“是吗?可她那般讨厌我,若没你求情,她大抵恨不得打死我才好。”

“阿夕,”顾朝心中一涩,蹩眉道:“母亲如何会厌你?”

“大哥自然不知道被讨厌的滋味了,”顾夕盯着手里的杯盏,摇了一摇,随即又喝上一口:“毕竟她素来只喜欢你,巴不得当初只生了你一个,不是吗?”

顾朝闻言一滞,张了张嘴,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此时,忽听柜边传来凶狠的“汪!”一声。

顾夕视线朝着角落里正虎视眈眈瞧着他的青青看去,起身凑过去道:“你这泼狗,不是比猴毛儿乖巧得多么,怎的还敢凶起我来了。”

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要去揉它的头,谁料还没碰上,却见青青忽而低头,冲着他指尖“嗷呜”咬了一口。

顾夕当即痛哼一声,朝后跌坐过去。

“阿夕!”顾朝当即跑上去道:“没事罢?”

见顾夕抱着手,指尖殷殷渗出血来,他顿时心疼不已,随后带丝愠怒冲狼犬道:“青青,莫不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将你养得不守规矩,胡乱咬人?”

青青只呜咽了声,看了眼主人。

“无碍,”顾夕却道:“我堂堂男子汉,被咬一下而已,大哥不必凶它。”

顾朝查看了眼弟弟伤势,叹了口气:“你先别动,大哥去给你找药,抹上一抹,才不会留疤。”

说着,起身朝内卧旁的另一排小立柜行去,一面开抽屉,一面道:“阿夕,猴毛儿可有消息?”

顾夕声音自背后不远处的桌边传来:“早不晓得那小东西跑哪去了。”

“你未去寻过它?”

顾朝一边问,一边在柜中翻找。

身后的顾夕这一回却没应声。

顾朝并未再问,只翻至内里,寻着了那瓶金创药,又眼尖瞥见药瓶旁有几本医书,上头还压着一个捣药罐,是前阵子顾家上下染病,他见大夫素手无措查不出原因,便着手自己研究了起来,后来知道或与院中棺材有关,才将这些物什搁置于此。

他将药瓶捏在手里,笑道:“找着了。阿夕,你……”

话未说完,也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脊背爬上凉意,与先前那诡异的寒凉如出一辙。

顾朝道:“阿夕?”

没有回答。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你不是阿夕。”

话音刚落,那双手的指甲刹时伸长,倏然之间掐上了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顾朝手中也握紧什么,朝后一刺,直刺得身后那人双手一松,朝后退了两步。他急忙转身,看着面前熟悉的顾夕面容,喝道:“你到底是谁?!”

“顾夕”未答,一双眸子的眼白渐渐被黑色吞噬,很快,便成了乌黑死寂的一片。

顾朝心中大骇,手中的捣药杆也险些没能握住,他下意识后退,撞在了身后的柜墙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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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虽最爱闯祸,可他性子硬,也格外叛逆,即便知晓母亲对他严厉,也丝毫不加掩饰。这孩子有自己的骨气,虽然他从未抱怨过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我知道,他向来觉得母亲偏心于我,不然也不会从来未曾开口叫我帮他求情过。”

“还有那茶。”顾朝摇头:“杆橼性酸,阿夕自小厌酸,他断然不会喝上一口。你虽有他的记忆,也在操纵他说话,模仿他语气,可你还是漏出了破绽。所以,你是谁,又或者——”

他紧紧盯着“顾夕”:“是什么东西?”

再无话语,顾夕只宛如木偶般转了转脖子,面色于瞬间煞白无比,满是乌黑的眸子死死看向他,而后胳膊僵硬横起,唇间发出“哧”的一声,露出尖牙。

顾朝脑中顿时一嗡,回想起卫道长所言,怔怔道:“阿夕,你、你是被‘上尸’了?”

*

陈皮站得脚都有些酸了。

他一面替顾隽打伞,一面看着这公子弯腰在花坛边缘的高石上一张又一张画着符,叹气道:“顾公子,咱们这么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去,等我主子回来了再过来?”

顾隽摇头:“不可,荫尸棺材方才已经出现过异样,我们需得时刻观察着,若再有动静,随时准备再将它镇压住。”

他说完,落下最后一笔,将新画好的一张心满意足地放在旁边那已然厚厚的一叠上,而后起身,拍了拍陈皮的肩膀,任重道远般:“眼下只能靠你我了。”

“……”

陈皮面上干笑了声,内里却欲哭无泪。这顾公子是不是忘记方才他自己都险些晕过去了?

顾隽活动了下手腕,毫尖蘸了蘸墨,铺了张新的无字符,将将点上,正欲画上精致的第一笔,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极其猛烈的“砰!”一声,他笔尖顿时被震得一歪,画飞了出去。

“……”顾隽看着惨不忍睹的符纸,愣了一瞬,扭头道:“发生何事了?”

却见陈皮张着嘴,双眼瞪得大大,却是全然忘记了言语。

顾隽转身,还未看清是什么,又只听一声爆炸般的“轰!”,再一记“哐当”,地皮都随之抖了一抖。似木块断裂声“啪啪”响起,腾空而上,而后又纷纷砸落在地。

面前顺势被铺天盖地的烟尘与臭气笼罩,二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愣在原地,又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呆呆看着眼前。

只见烟尘很快散去,一具黑压压的躯体直直地站在了不远处。

它双手合在身侧,身上似有无数小虫蠕动,指甲黑长无比,双眼空洞无神,面孔如死人皮肉般完好,却乌黑骇人,拥有一头极长却凌乱无比的黑发,发丝间滴着水,黏腻如蛇般缠着它整个身躯,发尾一直长到地上,自四面八方摊开,无止境地朝外不住蔓延着。

在它身后,是空荡荡的棺身,及被炸开后四分五裂的棺材木板。

陈皮傻眼,因惊吓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顾隽则是懵了半晌,见那东西的眼睛直勾勾盯上自己,下意识吞了吞喉咙,问道:“你……起来了?”

……怎么也没打声招呼。

刚问完,便见那荫尸倏然笔直地朝他蹦了过来。

陈皮在这时也终于找回声音,颤声道:“顾、顾公子,它、它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顾隽:“我也察觉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荫尸一蹦三尺高,直直地蹦在了他面前。

顾隽瞬间噤声,只觉近在咫尺的臭气倏然笼罩住他,还能听见头发丝和蠕虫游走的沙沙声响。

他近距离地看着它,愣愣地眨了下眼。

而后忽然对它抱歉地微微一笑:“失礼了。”

说完,默默地伸了伸手,在身后的石头上抓了个什么。

“啪。”

贴在了荫尸的脑门上。

荫尸额前瞬间多了张黄符,符上新鲜的墨迹还未干,而后它眼珠子动了动,发怒般张了张嘴,两根长长的尖牙恶狠狠外露,滴出浓稠恶心的汁液。

不够?

顾隽握了握拳,连忙转身又拿了几张。

“啪”、“啪、“啪”。

荫尸的脸颊,鼻子,甚至脖子上,一时间都贴满了符。

“……”

面前的荫尸安静了一瞬,而后只听“轰”一声,她原地高高一跳,身上的黄符竟瞬间被炸了开去。

顾隽愣了愣,还未来得及疑惑,身旁忽而伸出只手来,陈皮一把拉住他袖子,将他朝外扯:“顾公子,可快别试您那符了!快逃啊!”

第56章 乱斗

顾隽被拉得一歪, 慌乱之间,只得丢了手中符箓,漫天符洒间, 跟着陈皮仓皇逃走。

阴风簌簌, 荫尸原地静默片刻, 倏然转身,朝着二人方向追逐而去。每行一步,地上便留下黑乌乌的一片尸水,滴滴答答,黏腻至极。

陈皮只觉阴气在后穷追不舍,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瞧那荫尸, 哇哇大叫:“它为何老是追着我们不放哇!”

“……兴许, 兴许是因这附近只有我二人?”

顾隽此言倒是不虚, 也不知怎的, 这顾家上下此刻安静得出奇,其余人眼下全然没了踪影,一路上连个下人也没瞧见,许是听见了这边动静,早早藏身了起来。

“这儿!”

二人拼命狂逃,穿过花园,漫无目的地奔至了东院,此时体力略有不支, 眼瞧见右边有一房门大开, 连忙直奔而入,陈皮立马关上大门,抹了把额上大汗, 心中狂跳不已。

顾隽素来斯文,还是头一回这般逃命奔走,眼下停下来,便略有些气喘,喃喃道:“我还是不解,为何那镇压符无用……”

话音未落,却忽想起那符上的最后一笔,瞬间恍然,莫不是他那一勾画错了?

陈皮见他还有心思计较这个,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只道:“顾公子,比起那个,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不被这僵尸吃了罢!”

说着,又连忙双手合十,向天默念道:“主子,求求了,您快些回来罢,您再不回来,小的小命就不保啦——”

还未祈求完,忽听门外地面响起一声“砰!”。

陈皮身子倏然一抖,在窗纸上戳了两处小洞,朝外望了一望,颤声道:“那东西来了!”

顾隽也探身看去,果然见荫尸正自长廊一跃,入东院之中,它落地时四周燃起青烟,动静也极大,可谓是凶气腾腾。

荫尸左右慢慢环顾一圈,脑袋转动时发出“咔咔”声响,倏然正停在了顾隽二人所在房门的方向。

自洞中与之死气而骇人的目光对上,顾隽呼吸登时一滞,连忙朝后退了一步。

陈皮在一旁却忽而捏住了鼻子,急中生智道:“顾公子,快将口鼻捂上!莫要呼吸!”

“什么?”

“以往陪主子捉尸的时候他用过这招,说是僵尸都是通过闻人气息辨别的,我们屏住呼吸,它便会无法察觉我们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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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皮便连忙深吸口气,捏紧了鼻子,再不敢呼一口气。

顾隽见状,忙也依样照做。

果然,二人呼吸一停,门外的荫尸蹦来的步子便倏然一顿。

顾隽及陈皮见有效果,心中顿时欣喜,然而透过窗洞去看,雪地中那身躯依然伫立,正对着他们方向,虽不过来,却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胸腔肺腑中留存的气息快要用尽,陈皮脸也渐渐憋红了。

他眼瞧着身旁顾隽,却见他仍旧一脸平稳,不由暗暗惊讶,这顾公子也太能憋了!

顾隽也觉这小厮似有些不大对劲,见他面容逐渐扭曲,面色也愈来愈红,方起了一丝担忧,便见陈皮猛然放下了手,一边大口呼吸,一边道:“我不行了……顾公子,对不住了!”

顾隽:啊?

还未理解,便见陈皮两眼一翻,朝后晕了过去。

“……”

眼瞧着陈皮倒地,顾隽瞬间孤身一人,整个人尚且还有些懵,却听“轰”一声,面前的大门倏然之间被谁撞开,朝外直直倒去。尘烟过后,那荫尸的长发便也伸至了他面前,将他身子一把裹住,朝外猛然拖了出去。

顾隽大惊,奈何自己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眼见着快要被拖缠至那荫尸面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何处忽而飞来一根桃木棍,对着那黑发重重一砸,发尾处豁然断开,顾隽登时不受控制地朝后一栽,好在被人抬手一拦,才叫他稳住了身子。

他侧身,瞧见来人,这才颇为惊喜道:“道长。”

卫祁在也微微颔首,沉声道:“顾公子去边上躲着,这边交给我便好!”

说着,举起拂尘,冲那荫尸而去。

顾隽闻言也郑重地点点头,忙一溜烟躲至远处门旁安全处,只探出个头来道:“道长当心!”

那边厢,荫尸动作被打断,似已然发怒,两肢倏然并前,喉间发出丝丝闷气,直直朝顾隽逃离方向跳追而去。

卫祁在适时挡在其前三步之远,临危不惧,只手持拂尘于半空中急速书了一个“困”字,随即朝上一抛,瞬间变出数张黄符,于眼花缭乱之间,齐齐向荫尸飞去,符箓上书困尸咒,火速分布在荫尸四周,将之团团围住。

符纸边缘尤带金光,于阵法光圈中急速变换游走。

——“万变归宗,魑魅离心,若无他法,请先困行……若无他法,请先困行!”

卫祁在凝神念咒,三遍过后,忽而大声一喝,阵法光圈急速并拢,那围绕着荫尸飞速旋转的无数符纸也于刹那间朝中间飞去,四面八方贴至荫尸身上。

荫尸受力,身子登时一顿。

然而只一瞬,便倏然嘶吼一声,原地振臂,那些符纸便瞬间炸飞了出去。

顾隽远远观战,下意识扶住了门框,心中惊道,原来先前不是他符画错了的缘故,这东西眼下只怕是根本丝毫不惧符箓。

卫祁在作为施阵之人,霎时间也饱受波及,连连朝后退了三步,胸腔也随之一记闷痛。

他心中大骇,当初收那游尸时尚且还能僵持许久,而这荫尸却能瞬间将它“万符困尸”阵法破了,难怪师傅说当年师尊寻着那荫尸冤情前也对之束手无策,竟是果真如何都奈何不了它!

眼下只怕四壁无间阵也对它无用,广陵王世子那二人还未归来,这东西背后的隐情尚无人知,必须要拖延时间——

还在思虑,忽见荫尸黑发如厉鬼般直直冲他面上袭来,却在此时自不远处闪来一道红氅身影,护在他身前,竖抱长琴,“铮铮”两弹,琴中顿时飞出细小银针,直直穿透厉鬼发间,朝那荫尸双目刺去。

这一刺极准,叫它顿时长啸一声,眼中殷殷流出黑血,朝后退上一步。

卫祁在盯着面前于雪色中红衣飒飒的少女,只觉她侧颜更胜于雪,一时讶然,有些失了声。

顾隽也愣愣张口:“乔姑娘?”

趁那荫尸原地震怒自顾不暇之际,乔吟狐狸眼朝后一望:“顾公子,自你家宅中随意寻了把琴出来,不介意罢?”

顾隽道:“……自然。”

他早就听闻乔国公之女擅长抚琴,也知她琴艺高超,可竟不知是这种高超法,只是……他家的琴里,怎会有银针飞出?

似知他在想什么,乔吟道:“银针乃我随身携带,需靠琴力尚可弹出。顾公子不必多疑,这琴我用完了便还你。”

说完,又忽而偏头,音调上扬了几许,带了几分调笑道:“小道长,你已经瞧了我半天了,我便这么漂亮?”

卫祁在噎了一噎:“我……”

乔吟深知这人打趣不得,只说上一句面上便染了丝窘迫之色,便道:“罢了。不逗你了。”

又问:“你没事罢?”

卫祁摇了摇头,抹去唇边血迹,随即清了清嗓子,方道:“乔姑娘竟有如此身手。”

“早便说我会些拳脚了。我爹那迂腐惯了的不许,只准我弹琴,那我便偏用琴来做一番事业。”乔吟说完,弯唇道:“如何,可对我刮目相看了?”

“……”

卫祁在沉默一瞬,正欲开口,忽见天空远远飞来两只雀鸟,直奔他二人方向而来。

他双眸登时一亮:“传音雀!”

便在此时,荫尸也重新动作,似尸气大发,利爪直直朝这边刺来,乔吟琴手拨动,卫祁在手中佛尘也是一转,手柄处飞出桃木棍,直逼荫尸面门。

趁荫尸全力迎对这些利器当口,他纵深一跃,将那只雄雀鸟一把抓在了手中,李秀色的声音瞬时从中响起,她语速极快,内容简洁,不消片刻,卫祁在便已掌握了来龙去脉。

他赫然抬眼,瞧那荫尸正一声怒吼,直逼得乔吟怀中琴弦纷纷崩断,显然已再伤它不得。

眼见乔吟朝后一栽,他顿时上前拦腰一抱,随即侧身挡在她面前,再凝视那荫尸,口中掷地有声:“月阿柳,你心中可还有怨?!”

乍一听见这名号,那荫尸身躯赫然一振,倏地停在原地。

卫祁在见状,续道:“你本为下等月氏一族,于顾家为婢,暗自倾慕顾惜之,也便是当时的顾家独子,只可惜顾惜之终是娶了旁人之女,此女无法生育,便有求于你,叫你留下与顾惜之的子嗣,可是如此?”

乔吟与顾隽纷纷大惊,尤其顾隽喃喃道:“什么?”

卫祁在却并未回答,只对荫尸继续道:“顾惜之那夜醉酒荒唐,误入你房中,并不知与你有过一夜,更不知孩子是你与他二人的,你将孩子送出后,以婢女身份留在府中,与之朝夕相处,却只能眼看着他喊别人母亲,看你所爱之人抱着你和他的孩子,同别人琴瑟和鸣。”

“所以你开始怨那顾家夫人,怨你所爱之人不知你心意,怨他不知那是你和他的孩子,怨自己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却终献他人,怨日夜与子相伴却无法相认……”

话音未落,手中拂尘霎时飞出,大喝道:“——月阿柳,你心中所怨,何时得消!”

佛尘放出银丝,如银蛇般攀上荫尸手脚,瞬间缠绕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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