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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忽道:“阿夕,几日后便是你生辰,大哥没办法陪你过了,不要怪大哥,好吗?”
问完,听见狼犬于不远处不住呜咽,便又想起什么:“对了,险些将它忘了,青青以后便托付给你,你可记得帮大哥照顾好它,它性子不如猴毛顽皮,较是胆小,你可莫要欺负它。”
顾夕点头,点着点头,身子弓下去,不住颤抖,捂脸又哭了起来。
顾朝笑道:“方才才说你是哭包,这会都哭了几回了。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也当你不怪我了。”
“作为交换,大哥也不会怪你,还有猴毛,我相信它也不会怪你。”他声音忽而轻下来,眼中光彩渐渐流失,眼角滑落一滴泪,似了了最后一桩事般,长长叹道:“你也千万不许怪自己啊。”
顾姑母在旁,望见两兄弟相拥模样,肝肠寸断,眼泪都快要哭干。
卫祁在一行人纷纷掩面拭泪,连陈皮也感动得一噎一噎。
李秀色使劲揉了揉眼,实在不忍再待在此处,便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正瞧见不知何时也在外头院中,于石凳上坐着的颜元今。
她行至他身边,一言不发地抬头望天。
颜元今瞧见身旁现出抹紫色背影,本是想把她赶走,见她动作,鬼使神差问出一句:“在想什么?”
“想家。”
颜元今闻言微怔,忽而想起,这紫瓜从胤都搬来此地也有不少时日,虽不知什么原因叫她独自搬来,但离开这么久,想念监□□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仍是道:“你不是说身为庶女,无人疼爱,为何还要想家?”
“我……”李秀色卡壳一瞬,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所谓的家并非在这百页纸上的书上罢。
于是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
颜元今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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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懂?
且不说有些放肆。她何时还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了?
他本着放她一命的宽容之心,未太多计较,耐心压下不满,又道:“不在里头哭,为何要出来?”
“出来透透气。”李秀色叹口气:“我承受悲伤的能力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程度,再受不住,便自然想要逃了。”
她说着,又问道:“世子为何要出来?”
颜元今还在因她那句“有限”愣神,闻言思绪迟钝了片刻,而后故作不耐烦道:“关你何事。”
李秀色深知他就这般德行,也不在意,只低下头道:“顾家两位公子,分明什么错也没有,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叫他们来承担,还是说人世间许多事本就这般没有道理的?他们的情谊实在叫我感动,被至亲之人伤至夺命,却一句怨言也无。若是我深爱的亲人这般,我晓得他并非故意,或许我也会……”
话未说完,却忽听颜元今道:“倘若是故意的呢?”
“什么?”
“倘若你的至亲之人,伤害你是故意的,甚至快要了你的命,你会恨吗?”
李秀色怔怔看着他。
今夜尸瘴散后,月明星疏,此处很是光亮。
她于今晚第二次认真打量起这个世子,寒风悠悠,他的辫尾轻轻摇晃,眉眼于亮处格外好看,总觉得是有何原本不愿被人触碰的秘密,藏于这幅皮囊下,正在默默地、慢慢地破冰发芽。
为了不伤害这个芽尖,她仔细思索了番,而后寻了种自以为稳妥的回答:“还是要看缘由罢。那人为何故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倘若是可以接受的原因,那也并非……”
谁料说至一半,却见广陵王世子面色愈发有些难看冰冷,没等她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第64章 旧停
顾夕于顾朝床头跪至了天明。
床上那人眉目清俊, 肤色极白,眼睫纤长,唇弧似笑, 却始终没睁开眼来。
天方蒙蒙亮时, 他右手终是蓦然一沉, 于一片哀恸中,再没了气息。
小少年跪得比任何一刻都要直,定定望着那只垂下来的手,面上一动未动,紧攥的拳头间, 指甲却将掌心刺破,滴滴落血。
这一夜, 顾府上下无人得眠, 哭嚎遍天。
顾姑母抱着儿子的身子不愿撒手, 天亮时哭至晕厥过去, 昏至傍晚,才转醒过来。她再含上一粒卫祁在所赠的静心丹,兀自望着房梁默默流泪许久,待泪痕干却,方低声道:“将他唤来。”
婢女反应一瞬,才晓得主母这个“他”指的是二少爷。
片刻过后,顾氏被人搀坐在床边,望着门边低头沉默不语的少年:“你凑近些。”
顾夕面上毫无血色, 双膝跪得行路姿势都颇有些一瘸一拐, 缓慢停至顾母面前,额前刘海垂下,遮住无神的双眼。
后者看他半晌, 忽而扬手。
“啪!”重重一巴掌。
少年人被打得微偏了头,依旧一言不发。
顾氏盯着他的脸,切齿道:“这一掌,是替你大哥打你。此事虽非你错,但他的命终究丢在你的手里,你无辜,他又何其无辜?他年方二十,本该年后便可说亲成家,人生方将将起幕,他不怨你,不代表他便该死。”
说完,停也未停,“啪——!”
一字一顿:“这一掌,是消我心头之恨。”
二下下去,半边脸都可见清晰红印。
婢女在旁心惊肉跳,奈何不敢出声。眼见第三掌高高扬起,正要去阻拦,却听“啪!”一声,这一下,顾氏竟是生生落在了自己面上。
她手心发颤,双目通红:“这一掌,是怪我不配为母……没保护好我的两个儿子。”
顾夕方才眼都未眨一下,此刻闻言,单薄的身子却倏尔微微颤抖。
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却不想被她看见,身子越弯越低,极力忍着情绪情绪之时,却忽被母亲一把抱住肩头,头埋在他胸前,她抱得愈来愈紧,再止不住悲伤,呜呜哭了起来。
*
顾朝于次日钉棺大殓,移柩于灵堂中院。
顾府上下挂满了白布灯笼,丧幡招扬,肃穆沉寂。接连三日哀乐满院,哭声不停,府上皆白衣披麻,连带着李秀色等一应客人也以示哀悼纷纷换了白衣。
素来喜穿鲜艳的广陵王世子虽未着白服,但也有意穿了身黑。
他鲜少穿纯色的衣裳,这从头冠至尾靴都全然黑漆漆的打扮极其罕见,却不显半分沉闷。
众人行至灵堂时,正见顾家数人跪于上厅棺旁,顾母位于最前头,顾夕于她身侧,头系白麻,低头哀默,纹丝不动。
默默行礼吊唁后,几人正兀自心伤,便见顾夕独自前来,在门边重重鞠首,沉声道:“替大哥多谢诸位。”
卫祁在道:“顾小公子不必掬礼。”
“几位客人这几日万般操劳,替顾家制服游尸,还未好好谢过,本应好好款待,但无奈家中徒生变故,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李秀色微愣,她虽知顾朝已去,今后顾夕便是家中长子,没了哥哥宠教,被逼得不能不快速成长也是合理之事。只是他突然间说话处事都比过去沉稳端正许多,倒叫她稍有些不习惯。
她先点头说无碍,随后又有些担忧道:“……你可还好?”
“李姐姐不必担心,”少年低声:“大哥说的话我都记得,我定不会叫他操心。”
过去总玩笑喊她“漂亮娘子”,这会却是换了个恭敬称谓,李秀色黯然叹息,点头道:“你能想通便好。”
说话间,又有人上门吊唁,顾夕同众人行了礼,便忙又主持操劳去了。顾母伤心过度,无法主持大局,一应担子便自落在了这少年头上,瞧他忙碌背影,总觉得似是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长大、长高了不少。
尚在唏嘘,忽听前院跑来一下人,传话道:“辛家到了。”
月阿柳前尘往事顾隽已告知了顾家上下,他们虽沉浸在顾朝身死的悲痛之中,却也在知晓真相后对这位祖先歉疚感怀,订了新棺,于北院正室设了另一灵堂,纷纷跪拜,以示悼念。
顾夕也前来磕了个头,面色冷然,一言未发,转身离去。唯独顾大姑母至始至终不愿接受,也不曾前来,只留在顾朝棺前,一刻也未曾离开。
顾隽听说辛家已至,便携同李秀色等人迎了出去,正见门外车马停驻,辛绍磊掀帘下地,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袭白裙、打扮娇俏的辛柔。
瞧见广陵王世子,辛家父女二人先是行了礼,随即又看向顾隽一身披麻装扮,辛绍磊打量他半晌,而后轻皱起眉头:“府中是出了事?”
顾隽颔首:“辛舅父,还是先进来喝口茶,再详谈罢。”
辛绍磊被一声舅父唤得一怔,倘若当年并非有数般恩怨,他与这少年确然是为亲眷。可眼下听来,他心中却无半分雀跃之感,只觉心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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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造化弄人。
他道:“茶便不必喝了,我与小女此行,不过是为了皆祖上姑奶奶尸骨回族,并非是想与你顾家有何攀扯。”
辛柔自见到顾隽起便对他看直了眼,面上飞霞不断,眼下听闻父亲这般说,顿时着急起来,拽上他袖口不住摇晃:“爹爹,你这说的什么话,祖上恩怨关后辈何事,你这般说,叫顾表哥多为难堪……”
没等她说完,辛绍磊已然冷眼:“若非你今晨哭闹,我本便不会带你而来。你再在这胡言乱语,便立马给我滚回去!”
辛柔当即瘪嘴,只觉在众人面前挂不住面子,跺了跺脚,再不说话了。
辛绍磊凶完女儿,又抬起眼,开门见山道:“尸骨眼下在何处?”
顾隽沉默片刻。
“请。”
*
众人一路行至西院灵堂。
堂上立三盏白烛,烛下正中摆设着一具上好的楠木棺椁。
顾隽立于棺前道:“顾家祖上罪孽深重,不知阿柳祖母所冤,令她于地下含恨多年,眼下虽已终了,但顾家子孙愧意难消,自知做太多也无济于事,只望祖母能忘却前尘,安息轮回,下一世,莫要再这般苦了。”
说完,缓慢跪下,深深一叩。
烛火轻晃,丧幡于堂外迎风招展,扑簌作响,似为回应。
辛绍磊并未多言,只沉默片刻,随即便吩咐带来的下手前来抬棺。
顾隽起身道:“待四日后堂哥丧期一过,顾家定会去族中为祖母补行厚葬之礼。”
“不必了,”辛绍磊想也未想道:“姑奶奶本便是月氏中人,我们自会将她按族规行水葬入灵潭之中,与你们再无干系了。”
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走出几步,却又忽似意识到什么,步子顿了顿,回身道:“等等。”
“你方才说……丧期?”
顾隽面容有些悲意,点头道:“是。”
辛绍磊面色一变,心中隐隐起了一个极为不愿的猜测,声音微颤道:“可是荫尸……”
“……是。”
辛绍磊僵在原地半晌,颤声问道:“能否,带我去看看?”
*
顾朝灵堂设于中院,辛绍磊一至,便忽觉有些走不动路。
他盯着那堂中深棺,晓得其中是枉死的顾家后人。这中年男子并非不分是非之人,他虽不喜欢顾家,也不想有过多牵扯,可也从未想过叫这些子孙为先祖还罪,此刻只觉心中复杂揪痛,眼角渐渐泛起红来。
许久,才于门外深深一鞠,沉声道:“恩恩怨怨,小公子何其无辜……安息罢。”
“若是拜完了,便走吧。”
说话的是顾母,她安静跪着,头也未抬,声音虽轻,言下之意却再不过明显。
她不愿看见辛家人,只因不愿想起荫尸。顾祖害了月阿柳,那月氏死后却害了她儿子,她深知不是他们的错,更并非月氏的错,可身为人母,如何心安?
天道不公,是非纠缠,孰对孰错,只怕是再也解决不清,只得两不相看,方能在岁月中慢慢放下罢。
辛绍磊心中自也知晓,言何也无用,只垂首道:“节哀。”
又道:“告辞了。”
言罢,终于雾色之中,转身离去。
李秀色始终远远旁观,见此景心中只觉复杂万分,正待和身后不远处的颜元今探讨一番,却见原本还站在人群后面的广陵王世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连带着小厮陈皮也跟着不见了。
她心下奇怪,还未来得及朝四周张望,忽见天上飞来一只信鸽,那鸽子在半空盘旋一周,稳稳停在了卫祁在肩头。
李秀色与乔吟好奇上前,见他拆了那白鸽腿下小纸,摊开看后,眉头稍皱起来。
这小道长已在青山镇逗留数日,算一算也该到回程的时候了。
乔吟未瞧见上头写什么,只想当然问他道:“你师傅的信?”
卫祁在道:“嗯。”
“可是催你早日回观?”
却不想他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
“不是?”
“师傅说,要我继续南下……”卫祁在轻皱起眉头:“无恶山脚下现僵尸作怪,本应师兄过去收服,可不知为何,师兄自赶尸途经都城,便再也联系不上了。”
第65章 临别
李秀色讶道:“失踪了?”
卫祁在面露担忧:“师兄与我素来交好, 他乃观中道行最深武功最高的首席弟子,几年前便已下山历练过数次,也不知是出了何事……”
乔吟宽慰道:“许是你师兄有何要事在身, 一时没来得及给观中回信罢了, 小道长不必过于担心。”
说完又想起什么, 狐狸眼转了转,问道:“既要南下,你准备何时动身?”
卫祁在沉默一瞬道:“待过丧期罢。”
乔吟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心中却有了计较, 她断然是要跟着这小道长的,不管他同不同意。总归已从家中逃了出来, 他去哪儿, 她便跟去哪儿。
这么想着, 以为再过几日便要和李妹妹分别, 顿生出几分不舍,扭过头去,却看见李秀色正一幅东张西望似在寻人的模样,心中当即了然一笑,问道:“妹妹可是在找世子?”
李秀色点了点头:“方才还瞧见他在这儿呢。”
乔吟深知女儿家心意,打趣道:“妹妹是怕世子回都,便再见不着了?”
李秀色佯装羞赧地挠了挠头。
她确实是怕那骚包走,虽说眼下倒贴任务超额完成够她歇半个月了, 可人不能坐吃山空, 得想想办法才是。
*
顾府后院。
辛柔已趁着其父不注意的时候,独自在这大宅中逛了许久,仔细打量每一处陈设, 虽说辛家已是族中最富,但比起顾家相形见拙,根本不可相提并论,更别提据说那隽表哥家中还在都城中做了高官。
正兀自沾沾自喜今后飞黄腾达,忽见侧方迎来一个熟悉身影。
她当即皱起眉头,嫌弃道:“怎的又是你?”
李秀色正四处找颜元今人影,也未曾想能碰见这位,“诶”一声道:“怎的不能是我。”
辛柔道:“你没事到处乱窜什么,别忘了这可是顾府,懂不懂规矩!”
李秀色好笑道:“辛娘子不也正在乱窜?”
辛柔哼道:“我同你怎能一样,你不过一介贱婢,我却是主家亲眷,顾隽少爷的表妹……”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乔吟声音:“贱婢?”
她不知何时过来,悠悠道:“这位可是钦天监监正家的女儿,正五品出身的,你言谈可要注意一些。”
辛柔当即愣了愣,颇为震惊地看着李秀色,问道:“你、你是官家的女儿?”
见她未置可否,神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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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又变了变,没一会儿,当场便换了个语气:“姐姐息怒,阿柔方才那些话,都是同你玩笑的。”
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叫李秀色隐隐有些不适,她想了想,忽问道:“辛柔,你眼下日子过得不错,为何还要这般?”
辛柔柳眉轻皱:“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李秀色正要回话,忽见不远处走过两个人影,辛柔也瞧见,当即甜声唤道:“表哥!”
顾隽本是路过,闻声转过头来,怔神间颔了颔首。
“表哥,”辛柔娇滴滴便要凑上去,走出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瞧着顾隽身侧跟着一位唇下点了美人痣的漂亮小娘子,瞧着模样和她差不多大,忐忑问道:“这位是?”
顾隽礼貌道:“舍妹茵茵。”
辛柔神色倏然奇怪起来。
顾茵茵朝她打量了几眼,目光好奇地落在了她头顶的白莺簪上,说来也是巧,她也有一款,是专程叫都城名匠定做的,用的是顶好的材质,光泽也要比之鲜亮有质得多,乍一瞧过去,辛柔头上便好似个赝品般失色。
她多瞧了一眼,眸色中染上几分不屑,随后拽住顾隽袖口,催促道:“哥哥,咱们别耽搁了,不是还要去吩咐下人做事么?”
顾隽应允点头,随即对几人歉道:“那我二人便先行一步了。”
辛柔面色难看,直至顾隽二人走远,也并未吭声。
她原以为能攀上这哥哥,却不想原来人家竟已有了这般模样好的妹妹,心中嫉妒外还略有些难堪,那顾茵茵看她的眼神这般高傲,是瞧不起她吗?
李秀色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摇头道:“一味追求外表荣华,偏见待人,以显自身高人一等,分明才是最为自卑的表现,月氏百年逃脱下等枷锁,定望后人能心中自高自洁,自有平等,不会想看见你变成这般模样。”
她叹道:“辛柔,你已并非下等族女子,远比月阿柳要幸福得多才是。”
辛柔面色苍白,许久方嘟囔一句:“我才不听你的。”
说完,转身便拽着袖子跑了。
直至被辛绍磊皱眉拽上了马车,也未见回头一下。
*
送走辛家,李秀色又忙不迭在顾家乱窜搜寻起来。
边找边纳闷:“这么大个花孔雀,怎的说没便没了,这般难找……”
正左右乱眺没个头绪,还未嘟囔完,便迎面忽而撞上一人。
她痛得当场揉头后退,那被撞了的人却纹丝不动,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哂道:“在找谁?”
李秀色抬头,见面前一袭黑衣,眉眼张扬出挑,语气这般欠扁的,可不正是颜元今。
她忙道:“自然是找您了。”
颜元今冷哼一声:“找我?找我做什……”
话未说完,却听他后方传来一奔来的脚步声,伴着陈皮声响:“主子,我也是为您好!您再心善,也不该将慈神丸交出去,那东西又不能叫人起死回生,放在旁人身上根本没多大用处,可您不同啊,这眼看时日将至,到了月圆夜,您……”
话未说完,忽瞧见一眼熟的小娘子正直愣愣站在自家主子面前,当即傻眼,捂住了嘴。
“李、李——”
李秀色见他突然开始结巴,忙好心道:“李秀色。”
“……”
李秀色笑了笑:“陈皮小哥,您方才说,什么丸,还有……什么夜?”
陈皮瞬间面如死灰,心道完了,他方才说的话全叫外人听了去,主子不得手刃他狗头才怪。忙道:“没没没,李娘子,您听错了,我方才什么也未说。”
瞧见自家主子神色未明,又忙找补道:“不不不,我意思是,主子身体不好,所以便需要时常在夜里吃些强身健体的药。”
“……”
陈皮说完,又觉得不大对劲,忙又扇了自己嘴一巴掌,说句“您二位聊,小的还有事要忙”,便匆匆忙忙溜之大吉了。
李秀色瞧了那脸色莫名其妙有些不大好看的广陵王世子一眼,清清嗓子,没等说话,听对方先行问道:“他方才说的,你全听清楚了?”
声音有些低,还有些阴恻恻。
李秀色心中一激灵,当即摇头道:“您指的是哪句?小女耳力不大好,方才听得模棱两可,只听见他说夜什么的……嘶,什么夜?哎呀,不管了。”
她很快便转移起了话题:“世子,我寻你,是想问问你,您打算何时回都城?”
颜元今双眼微微一眯,面色却稍霁,嘴上哼道:“关你何事。”
李秀色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盘算好后,忽而恹恹道:“这几日相处,我同大家培养了深厚的情谊,实属有些舍不得,世子与顾公子多半要回都城了罢?可我爹还未许我回去,只怕连家门也进不去。”
说着,又长叹一口气,故意加重语气道:“连那卫道长及乔姑娘也马上要动身去什么无恶山抓僵尸,据说还是个很厉害的僵尸呢……”
颜元今眉头先是一跳,随即笑了笑道:“你说什么?”
李秀色忙肯定道:“您没听错,那道长又要去抓僵尸啦。”
广陵王世子瞧见她模样,忽而嗤道:“知道了。”
李秀色心中一急,当即一幅热心肠模样道:“诶,世子,您不是一向也对僵……”
可还未等她煽风点火完,颜元今却已经扭头走了。
边走边留下句不耐烦的:“今后若再是在我面前拐弯抹角地耍小聪明,便将你舌头割了。”
“……”
*
丧期结束前两日,正是顾夕的生辰。
府中无一人敢提,唯独顾隽在当夜自顾朝遗物中寻出什么,交至他手中,随后道:“这是堂兄原本要赠你的生辰礼。”
拆开,是一双崭新的靴鞋,和一个大大的包裹。
包裹中,是几本被仔仔细细粘回原样的话本。
那原是顾夕珍藏的玩意。
当日顾朝在学堂上一怒之下撕了的,又被他整夜于私塾独室点灯修补回来。
话本间夹张信纸,信上字迹温柔,内容极为简单。
“兄长给阿弟致歉,愿阿夕生辰快乐。”
小少年抱着包裹于棺前,先是默默落泪,随即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
两日后,丧期过,终到了卫祁在辞别的时候。
他收拾好包裹,方跨出房门,便见面前站着一位少女,眉眼盈盈动人,红衣蓝氅明艳,拎着个包袱,笑吟吟看她。
他当即微微一怔:“你……”
美娘子笑道:“正好我想出去逛逛,缺个途伴,小道长应当不介意罢?”
卫祁在似还未反应过来:“我……”
没等他说完,乔吟便已率先转身朝外走去:“不说话便当你不介意了,不介意便好,走罢?该往哪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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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前堂,正见顾夕似已等候多时。他手上牵着绳索,身旁趴着一只狼犬,正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时不时转过头,望一望身边的小主人。
小少年见他们过来,率先行礼道:“道长,乔姑娘。”
乔吟回礼,卫祁在则是微微颔首:“顾小公子,小道便不再叨扰了。”
顾夕道:“道长一路顺风。”
卫祁在点了点头,朝他身后望去,却未看见旁人身影。
乔吟也奇怪道:“李姑娘、世子及顾隽公子呢?”
昨夜虽拉着李妹妹说了大堆不舍的话,可眼下没瞧见人,心中倒还是有些难过。这一别,也不知下次相见会是何时了。
顾夕道:“堂兄及茵茵堂姐以及府上其他人去了昭花县,去补行厚葬之礼。”
又道:“至于世子及李姐姐……”
他摇了摇头:“并未见到世子,今晨李姐姐同我道了别,随后也便离开了,未曾说去了哪里。”
乔吟点了点头,叹道:“好罢。”
说着,低头时瞧见那狼犬已经睡着了,不由笑了笑:“它倒是跟你关系变好了。”
顾夕低头,抬手摸了摸青青的头,轻声道:“它没有怪我。”
他低低重复了一遍:“……谢谢他,没有怪我。”
卫乔两人虽未见着其余几位伙伴,但也未做耽搁,与顾夕匆匆告别便也欲离开。
走出甚远,回过头去,却见一人一犬仍守在原地。
少年今日穿的是一袭白衣,绣明黄色水波纹,黄纹似往常朝气耀眼,白衣却又徒增股清雅温和之气。
阳光甚好,叫人晃了晃眼,恍惚之间看去,总觉得是站着两个人,两条犬似的。
第三卷 无恶岭
第66章 住店
酉时许, 卫乔二人终于寻着了落脚的驿站。
寒冬天冷,极难赶路,无恶岭地远, 要明日正午方能赶至, 今夜需得先在此地住上一晚。
驿站设在两路交汇之处, 乃一三层院楼,一楼供打尖,二三层卧房,店家正满面红光地敲着算盘,忽听门外道:“小二, 住宿。”
抬眼望过去,正见说话的是一蓝衣道长, 装扮朴素, 道髻寡淡, 气质却清逸出尘。在他身侧, 还站着位美貌绝伦、穿着打扮一看便身份娇贵的红衣娘子。
店家当即直了眼,还未反应过来,那美娘子已上前放了两锭银子在柜台:“要两间上房。”
话音落,一旁的道长却掏出一吊铜板:“掌柜,给这位姑娘上房便好,小道随意。”
说完,扭头颔首道:“乔姑娘好意,卫某心领了。”
乔吟狐狸眼视线于卫祁在云淡风轻的面上落了落, 并未应声, 只对店家道:“照他说的罢。”
掌柜见这两位气氛稍有些诡异,一直未敢插话,眼下终于得空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道:“这、实在对不住二位贵客,店里今夜已没房了。”
“没房?”
卫祁在微微蹩眉:“可小道见此地僻静,不似住满了人的模样。”
乔吟也环视大堂一圈,只看见角落里坐了一桌,有两名大汉,还有一背对着他们、身形较小、着藕裙戴帷幔少女,奇怪道:“我瞧这也不过两三人,怎么就……”
“二位有所不知,”掌柜的为难地指指上头:“那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早已将所有房间都包了下来。”
“天字一号?”乔吟奇道:“这也未免太过古怪,何人这般铺张?”
话未说完,忽听一声:“还能有谁——”
二楼那人声音何其响亮:“自然是我家主子了!”
乔吟二人双双一惊,抬头望去,正见一小厮模样的身影说完后蹭蹭下楼。
下了楼,仆随主子般惯性忽视了卫祁在,只殷勤地跟乔吟打招呼:“乔娘子好!”
卫祁在瞧着陈皮熟悉面容,讶道:“你……”
方开了口,便见楼梯口又有一人慢悠悠地下来。
马尾轻荡,铃声清扬。
这人面容出挑,穿着更是显眼,头戴翠玉镶珠冠,一袭靛青色绣金襴袍,派头好不矜贵。他旁若无人地经过他二人身边,瞧也没瞧上一眼,只独自坐上了靠窗已经布好热菜的上位,好整以暇动起了筷。
乔吟愣了愣,好容易反应过来,率先过去行了行礼:“殿下为何会在此处?”
颜元今没说话,反倒是陈皮尊敬回道:“乔娘子,我们家世子是要去无恶岭捉僵尸的。”
“……”
卫祁在眉头一皱,上前道:“世子这是何意?”
广陵王世子这才掀了掀眼皮子:“何意?”
陈皮忙狗腿替懒得多言的主子补充道:“道长管好自己便是,我家主子高兴去哪便去哪。”
卫祁在噎了一噎,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深知这小世子素来做事随心所欲,只是过去观里不知道被他抢杀了多少具本能带回去渡化安葬的僵尸,这一趟只怕是又被他盯了上。好好的王府不待,不去做好一介纨绔,没事总对僵尸案子感兴趣做什么,上回见他斩尸,叫那游尸灰飞烟灭,似有极大恨意似的,究竟是为何?
他想不明白,却也知眼下再劝说也无用,这世子武力高强,前两次也是多亏他相助,能看出心地是善的,若能和谐些相处,对案子定也百利而无一害。
思及此,便默默认了,主动转移话题道:“世子为何要将所有房间都包下来?”
陈皮道:“我家主子自小娇生惯养,不习惯和闲杂人等住得太近。”
卫祁在闻言虽稍有些觉得不至于此,但还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卫某便告辞了,需找到下榻之处才是。”
还未转身,却听陈皮又道:“等等!二位可还未用膳?先吃了再说罢。”
他说完话,又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只是轻哼一声,果然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说到底乔国公的千金也在,主子过去对乔姑娘也挺不错的,定要给她个面子,加上也和这道士“合作”了两回,身为奴才,陈皮机灵得很,深知主子断没有过去厌恶这卫道士了,放在过去定是要将他赶走的,眼下却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祁在与乔吟还是留下用了膳,不过这回没顾隽在场撮合,便也却没和世子坐一起,而是另开了一桌。
坐下来,吃了两口饭,便听角落里方才便在那一桌上有一大汉道:“小娘子,你去何处不好,为何要去无恶岭?我们昨日方离开那地方,可再也不敢去了。”
乔吟一愣,扭过头去,却见原来那大汉并非跟自己说话,而是在同他那桌正背对着他们的帷帽娘子攀谈。
只听那小娘子道:“大哥怎么说?”
这声音听上去隐隐有些耳熟,乔吟不禁皱了皱眉。
“邪门啊!据说过去陆陆续续死了七八个人了,男女老少皆有。可偏偏那些人身上一个破口没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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