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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点了下头:“原是如此。”
又道:“李姑娘伤势好些了吗?”
“早已好啦,多亏——”李秀色想说“多亏你给的药’,但一想她其实拆都未拆,连颜元今送的都还未吃完,便立马改口道:“多谢小公爷挂念。”
她瞧见围栏内动静,又问:“马球快要开始了,您不去吗?”
“不急。”谢寅笑了笑:“李娘子何处去?”
其实李秀色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于国公府同乔吟作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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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着赵乾真心情大好,便想着应邀来此处寻傅秋红与顾隽,但方才根本未寻得他们人影。
她想了想,随口捏了个知道的去处:“口渴,上扬州亭吃口茶。”
又道:“若是吃完回来马球比试还未结束,我定来给小公爷喝彩助兴!你可一定要赢!”
谢寅看着她道:“李娘子希望我赢?”
“那是自然!”
谢小公爷点了点头,唇角一弯:“好。”
好?好什么?
李秀色没反应过来,正想再客气说点什么,忽听身后传来重重的一记咳嗽声。
她一愣,顺着声源过去,却见陈皮于树下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目光再稍稍一偏,余光瞥见一道桃色身影。
发间铃铛伴着凉风一晃,敲得她心头也跟着一响,从身边擦肩而过时,视线淡淡扫了下他二人,语气凉凉:“你们聊得倒是开心。”
“……”
谢寅微笑:“是同李娘子有些投机。”
李秀色:“……”
小郎君脚步一顿,轻哼了一声,兀自朝前去了。身后的陈皮屁颠屁颠跟上,还没喊完一声“主子”,便被踹了一脚。
*
扬州亭下有一露天茶棚,李秀色上回便来过,这一回依旧轻车熟路进了棚,给自己点了壶茶水。她确实有些口渴,偏偏马场附近也就这里能够吃茶。
还未倒上两杯,便听人高声道:“本店今日已被人包了,娘子请回罢!”
抬头去看,却是一个粉衣娇嫩面容清丽的小娘子哭哭啼啼被从楼内赶了出来,捂着脸跑了。
李秀色觉得这场面有几分熟悉。
杯中的水还未递进嘴里,又听自己头顶尖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又是李家三娘子。”
“……”
李秀色唇角冷不防一抽。
这场面未免熟悉得有些过了头了。
她抬起头,因着未戴帷帽,视野看得更清晰,旁人也更是一眼能瞧见她额角的胎痕。高兰正站在她桌边前头,身后跟着几位小娘子,正一脸的颐指气使:“这位子被我们包了,李娘子不晓得吗?”
李秀色实话实说:“不晓得。”
“现在知道了罢?”高兰冷哼:“还不起来?”
李秀色知晓这厮记恨着那一巴掌,是故意来找她茬的。她偏偏不起,抬眼看了下四周:“这里这么多位子你们都可以坐,偏要来包我这一桌?”
“这里风景好,我喜欢,你管得着吗?”高兰正欲发火,胳膊被人一拽,却是柳儿对她摇了摇头,余光朝扬州亭内二楼暗示地望了望,暗示她收些气焰。
高兰脾性向来骄纵,自那一日挨完巴掌后终于逮着机会叫她撞见李秀色,不狠狠出个气怎么行。
但她到底不敢动手,只仗着人多势众趾高气昂几句,见面前的小娘子不理会,便又换了话风,讥讽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李三娘子怎会待在茶棚里?”
她眼神转了转:“莫非还是进不得亭中楼上?”
扬州亭小二站在门口,分明没有邀李秀色进去的势头。
朝上望,二楼窗户是开着的,却是安安静静,也没有丝毫的谁人要下来相助的意思,高兰便更像是猜到了什么,掩住嘴笑道:“我说呢,还以为有些人是飞上了枝头,看来不过是兰柯一梦。”
她见李秀色不说话,便又故意高声道:“从前你整日追着我兄长,一封封信的送,还亲手做劳什子手链香帕,这事你可曾跟世子说过?”
第163章 上楼
李秀色只觉得好笑:“他知道不知道, 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看来是不知道了。”高兰只当她心虚:“我兄长本着维护女子名节之意从未回应过你,谁料你便愈发胆大包天, 没过几天转头缠上了广陵王府, 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哦!不单是广陵王府, 只怕顾太师府上也少不了你,当日你与那顾家表亲私会一处,这事世子又晓得吗?”
私会?什么私会?
高兰道:“你这般左右逢源,朝秦暮楚,诓骗世子, 你以为旁人不晓得吗?”
言至此处,还拉了拉身后的柳知艺:“说到这, 柳妹妹你还可记得当日, 便是在此处, 李娘子不惜摔至地上, 也要朝世子身上扑呢。”
柳知艺只道:“高姐姐,还提这些作甚。”
高兰却是越说越起劲:“我早晓得她真面目,从前对兄长便是如此,兄长心善不说,但我实在再看不惯!”
“你兄长心善,”李秀色气笑了:“便是这般教育你用这张脏嘴满口污言?”
高兰尖声:“那是你不知廉耻,只知投怀送抱!我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想叫旁的人莫要再被蒙在鼓里, 好生擦亮了眼!”
那柳儿吓了一大跳, 上去拉高兰袖子:“莫要再说了。”
“怕她作甚!”高兰目光落在小娘子额间,还讥讽起来:“你如今倒是索性不带帽了,也不知除了柳妹妹, 又会将几个人给吓哭。”
柳知艺听到她提到自己,顿时有些踌躇,奈何着高兰是个没脑子的,拦都拦不住。
李秀色还是笑:“你也记得我是个会将人吓哭的主,高娘子,可还记得那日我扇的是哪半张脸?”
高兰忽地一愣,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她本就是因当日那一巴掌怀恨在心方才发的疯,眼下叫李秀色说出来,登时叫自己面子再也挂不住半分。
她连忙捂住自己一边面上:“你想做什么?!”
李秀色点头:“原来打的是右脸。”
说着,视线也落在她左半张脸上。
高兰道:“……青天白日,你还想打人?”
上回被打一次,她是晓得这鬼上身变了性的李三娘子是有些拳脚和泼辣在的,多少害怕吃亏。
眼见着面前的小娘子腾一下从桌边站了起,还揉了揉手腕,高兰登时大呼:“你敢!”
说话时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脚底却狠狠一个踉跄,若非柳儿扶住,真真要跌去地上。
李秀色瞧着她害怕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笑,只大剌剌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道:“呀!我坐得累了,起来歇息一下,高娘子激动什么?”
高兰面若猪肝色,指尖气得发抖:“你、你这个——”
话未说完,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李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叫我们好找!”
一旁的柳儿面色一白,忙将高兰拉至一旁,冲她摇了摇头。
李秀色抬眼过去,正瞧见顾隽与傅秋红过来,傅小娘子上来便挽她的手:“你们在谈天?”
李秀色“唔”一声:“差不多吧。”
傅秋红道:“谈什么呢?”
没人敢吭声,唯独李秀色道:“就聊聊天伦地理,那个诗词歌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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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翩翩公子顾隽称赞:“不错,这两点确实值得一谈。”
“……”
眼见着蒙混过关,柳知艺叫人搀住高兰让她莫要再乱说话,自己则趁机朝前站了站道:“说的是呢,方才不过与李娘子开些玩笑话。”又着意转移话题,朝着顾隽那方柔滴滴行了下礼,开口道:“顾公子。”
顾隽今日着一身墨竹纹金边锦袍,配金边同色发冠,他素来喜穿清雅,极少这般修身又颇显出几分贵气的装束,往日好看中总显得有些文弱,如今倒是比平日看起来更加矜贵俊逸几分。
听到有人唤自己,立马看过去,礼貌颔首:“姑娘好。”
柳知艺给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忙拎了个扔冒着香气的食盒上来。
“这是柳儿同府上新来的江南师傅学做的红枣桂花糕,知晓公子喜好,今日特意送来一些。倘若顾公子不嫌弃,可否带回去品鉴?”
顾大公子对吃食素来是来者不拒,更何况是红枣桂花糕,他自然不嫌弃,爽快点头:“好好好。”
柳儿一喜,一边的另几位娘子见状便也纷纷迎了上来:“顾公子!这是我的蜂蜜杏仁酥。”
“顾公子,这是绿豆千层饼!”
“还有我的……”
顾大公子两只手都快抱不下,压得快比他人头高,面上仍是风度翩翩,礼貌微笑:“好好好……”
“慢点慢点,多谢多谢,莫要摔了,诶?我说的是那笼点心……”
傅秋红在旁白眼都险些翻上天,颇为嫌弃地看了顾隽一眼,而后撞了撞李秀色肩,再指指扬州亭:“怎的不上去?”
李秀色也在看热闹,她内心并不想上楼,只下意识道:“我就是来喝碗水……”
“还喝什么,乌烟瘴气的!”
傅秋红哼一声,直接不容拒绝地拉了李秀色便要入扬州亭,走出几步,想了想又退回来,在人堆里拎出险些被埋了的顾大少爷,一手一个上了楼。
店家与小二毕恭毕敬在旁候着,手忙脚乱帮顾隽暂为保管起食盒,待他们三人上去,这才拦住了身后的人。
高兰甩开那两个拉住她的娘子,冲至最前方:“她怎的上去了?!”
店家道:“谁?”
“还有谁!”
店家扭头瞧了眼李秀色背影,再回过头来,对着高兰笑眯眯道:“姑娘怕不是在说笑?”
*
扬州亭二楼包厢内熏了香,摆了热炉。甫一推开门,李秀色便于一应陈设间瞧见了靠窗而坐的广陵王世子同他身旁站着的小厮。
他今日穿的是一贯最喜的桃色,崭新的料子衬得小郎君更漂亮。
颜元今就坐在桌边喝茶,一旁的陈皮正端了盘瓜子上来:“主子,这也今日那厨子专程为您新鲜烘炒的。”
世子懒洋洋“嗯”了一声。
而后掀了掀眼皮,望向门边,也不知在看谁:“不进来?”
傅秋红毫不客气地第一个入门,顾隽被拉在后头,脚步发虚,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昨昨兄。”
颜元今睨他一眼,风凉道:“知道的是她们送吃的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她们给吃了。”
李秀色默默行在最尾,说实话,她此刻脚步也忽然有些发虚。
太真了。
这骚包怎的长得同梦里一模一样?连衣裳颜色也差不多。
犹记得她抓住这样颜色的衣裳,一身硬骨头也有些被磨没了,好声好气地商量:“王爷,这样压在我身上也不是事儿,有什么可以好好商量……你能不能下去?”
世子道:“不能”。
说话时一手滑过她额角的胎记,另一手揽过她的腰,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背上压了压:“有些细,你小时候不吃饭?”
李秀色有些发晕,只道:“我的床很小的,睡两个人,床会塌的。”
世子浑不在意:“那便去地上。”
“……”
话音落,还真抱着小娘子,缠着被褥翻去了地上,但贴心地在她背后垫上了毛绒绒的枕头。然后他静静看了她片刻,眸子似蒙了层厚厚的雾,像是有些饶有兴致,又像是带了丝摸不清的危险。
李秀色只觉得他动作忽然变得轻柔了起来,开始轻轻拉开她内里衣衫的遮挡。
……拉开她衣衫的遮挡?!
小娘子想至此便是满眼黑,她平常脑子不大灵光,偏偏在这事儿上有个细节总能记得很清楚的天赋,只觉得欲哭无泪。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梦谁不好,只怕是有朝一日入了黄泉,孟婆桥上观前尘往事都得因这事被广陵王世子参一笔。
直至于桌边坐下,她都有些战战兢兢,但也不想让自己心虚得太明显,愣是抬起头笑着同对面干笑着打起招呼:“哈哈,这么巧,世子也在这儿呢?”
颜元今:?
陈皮忙道:“李娘子莫不是在开玩笑,谁都晓得这里本就是主子包了的。”
李秀色还是笑:“哈哈,是啊,这么巧被你主子包了呢。”
傅秋红热心道:“李妹妹,嘴怎么抽筋了?可是有何不适?”
“……”李秀色忙把自己唇角拍正:“没事,许是外头太冷,冻僵了。”
话音落,视线里却忽见面前被推来一个盘子,里头装了她最喜欢吃的热腾的瓜子。
她动作顿了下,抬起头,对面那人却已经神态自若地收回了手,再自然不过。
陈皮在旁瞧着,看向李秀色的眼神愈发钦佩。主子最不喜吃干果,往日来扬州亭也从未点过什么瓜子果仁,陈皮原本心中便有腹诽,原来当真是给这小娘子备着的,只可惜一开始人小娘子压根没有上来的意思。
李秀色道:“……多谢世子。”
那厮倒也心安理得地受了谢,而后忽然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外头很冷?”
李秀色“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又点头:“是的。”
“既然冷,”他道:“为何不上来?”
李秀色忽愣了下:“什么?”
颜元今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高兴,但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静静朝她看过来,道:“你要是想来,没有人会拦你,为什么不上来?”
*
李秀色与他对视上,心中又不自觉心虚起来,视线慌忙移开。
她朝边上看看,窗户是大开着的,风景很好,远处马场盛况一览无余,外头吵嚷却与楼亭之中宛若两个世界。
原来他是都看见了,也听见了。
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在怪她没上来?
“我只是来吃口茶。”小娘子诚实道:“外头也能吃。”
颜元今有些气笑:“说的也是。”
陈皮在赶忙在旁道:“主子早吩咐了店家,除了顾公子,唯有李娘子你要上楼不可拦。”
傅秋红一旁插嘴:“我不是也没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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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元今从善如流:“陈皮,赶出去。”
傅秋红:?
傅秋红恨恨磕起瓜子,又给李秀色抓了一把。
她一边嗑一边给李秀色使眼色,义愤填膺:“姑奶奶长至这么大,便没见过他这般脾气的。”
李秀色点头,表示认同。
傅秋红瓜子嗑得嘎嘣响:“眼看着又生气了,到底在生什么气,谁又惹他生气了?”
李秀色摇头,谁知道啊。
还在眼神交流着,忽见对面的广陵王世子朝着远处马场望了望,而后又慢悠悠出声道:“谢寅马球开始了,你不去看?”
“谁?”傅秋红立马抬头,天真的手指向自己:“我吗?”
颜元今没搭理她,目光落到那紫衣娘子身上。
傅秋红立马又低下头传眼色:“原是你惹的。”
李秀色:“……”
她抬起头来,对着颜元今客套道:“是有些兴趣,方才也同谢小公爷约好了,世子要一起去看吗?”
颜元今嗤道:“邀请我?”
李秀色道:“自然自然。”
小娘子反射弧长得还不知自己触了哪根老虎毛,笑得一脸讨好,但却让他心中愈发烦躁不快,恨不得抬手去捏她的脸,把那笑容扯下来,问问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来他不高兴她去吗?
打个马球有何好看的?
广陵王世子皮笑肉不笑:“不去。”
顿了顿,又道:“你也不许去。”
“……”
李秀色嘴角抽了一抽,想说“这不大好吧?”,还想说“您是不是管得宽了点,你不去就不去凭什么我不能去?”
正斟酌着措辞,视线却不经意落在广陵王世子的唇上。
他本身便是个事多儿的人,眼下不高兴起来愈发的挑剔,面前的茶只尝了一口眉头便拧了起来,不愿再喝。
好看的人连唇形都是生得极好的,虽然这张嘴说出的话总是显得有些刻薄和讨人嫌,也吐不出几句象牙来,但此刻那两片唇瓣沾了丝水气,还洇出些红润色来,李秀色只瞧了一眼,便猛然幻视回梦中。
梦里是亲了的,虽说她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她被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色心惊得登时咬了舌头,疼得直接“嘶”了一声,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下咬得太重,眼泪都险些涌出来。
一旁的傅秋红立马惊呼一声:“李妹妹!你怎么哭了?”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瞧见身旁的小娘子泪眼汪汪,很是痛苦的模样,忙上前替她擦眼泪,一脸同情地忽然道:“你就这么想去?”
李秀色:?
啊?什么?
她捂着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的舌头,又听顾隽在旁叹了口气:“昨昨兄,你还是未免过于专*制了些,你瞧李娘子,你不叫她去看谢兄打马球,都难过得哭了。”
李秀色:“……”
广陵王世子:?
颜元今扭回头来,正瞧见面前小娘子眼角微红,眼眶湿润润的,神色有些痛苦,看起来还真是哭了。
他神色一时有些古怪,看起来还有些复杂,只觉得自己太阳穴有些突突的跳,看了她半天方道:“你……”
“我没事!”
李秀色终于找回了舌头,着急忙慌地打断他的话,使劲抹了把自己眼睛道:“世子误会了!我方才不过是有些吃痛,并非是哭。”
吃痛。
广陵王世子听着这两个字,眉头不禁轻拧了下,问道:“痛什么?”
没等李秀色开口,傅秋红已经怒道:“这还用问吗!”
顾隽又叹气:“昨昨兄,瞧瞧,你这般专*制,李娘子如今都难过到心痛的地步了。”
“……”
*
另边厢,楼下的高兰还在叫嚣:“我说笑什么?”
店家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可知这楼早被广陵王府上的世子包下了?”
高兰自然知道,她更知道世子就在楼上坐着,可她就是不信那个邪。
她不信世子这般能被她蛊惑至此,一再试探发现确实并未有人下楼来制止,再一再发泄着心中怒气,还顺道将那李秀色过去的事捅了出来,照理说一切水到渠成,世子知晓了这李女此般不堪,她就只等着看她的下场。
可为什么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被迎上楼了?
难不成世子没听到她方才讲的那些吗?
见高兰不吭声,店家继续笑道:“那姑娘可知这楼,世子爷又是为谁包的?”
“……”
这娘子的脸瞬间白了。
店家续道:“世子对李娘子并非不迎,只是这楼都是她的,想不想入全凭她自己,轮不着旁人多嘴且多事。”
又笑眯眯:“方才姑娘于楼下的言论想必那世子爷也全听着了,小厮传了话来,说是未干涉并非没记在心上,只是不想擅作主张,世子知晓李娘子聪慧,能解决好她自己的事。瞧李娘子,不是解决得很好?再有其他,且等姑娘候着,他抽了空再替李娘子收了那些腌臢烂尾去。”
高兰只因着不可置信,身子都要有些发软,一旁的柳儿面色难看地上来搀住她,还未开口,听得扬州亭内有什么声响传来,便又忙松开高兰的手,远远站去一边。
视野望去,楼上有几人下来,行在前头的是顾隽与傅秋红,在他们后头的便是李秀色了。
这小娘子走得有些急,就好似身后的广陵王世子会刺人一般,还有意地与他拉开距离。
因脚步太快有些踏空,小娘子身子稍稍歪了一记,身旁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稳了住,像是生怕她摔。
楼外观望的人群俨然鸦雀无声,瞧着这场面,不少人微微张开了嘴,眼神震惊,却也不敢多说。
李秀色猛地被颜元今这么一扶,觉察他轻握住自己胳膊,指尖隔着衣衫摩擦上肌肤,当即浑身一激灵,只活像是触了电般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广陵王世子:?
李秀色立马轻咳一声,解释道:“有些痛了。”
颜元今看着她护住的胳膊,嗤一声:“本世子动作很轻。”
“……”
他目光落至小娘子微微发红的耳尖,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广陵王世子直觉她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今日好似打从见到他起,就不敢正眼看他。
几人下了楼,行至茶棚边。茶棚内的人全都默默看着谁也不敢再多言造次。
眼见着就要过去,颜元今却忽然停了脚。
眼神轻轻朝这边棚内望来一眼,棚中的娘子们一时有些慌张发怵,见他视线又往上抬了抬,慢条斯理道:“本世子看了碍眼,拆了。”
“……”
语气轻飘飘的,说的不过是这个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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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是个机灵的,忙迎上来痛心道:“是、是。”
广陵王世子再未说其他,甚至连个眼神也未给旁人,只忽然道:“李秀色。”
李秀色回头:“啊?”
“要骑小桃花吗?”他语气再自然不过:“我牵来了。”
李秀色一愣,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提起小桃花。这话棚内那些人全听见了,尤其高兰面色发了白,唇都气得发抖,行在前头的傅秋红与顾隽自也听见了,顾大少爷是个热心肠的,忙替答了道:“不必了,昨昨兄,马场离这这么近,走过去便行了。”
“没问你。”
“好的。”
“上回你骑它骑得很好。”颜元今继续对小娘子道:“小桃花有些想你。”
“它想我?”李秀色到底被这话戳中了,果然道:“好呀,世子,等会儿看完马球,我可以骑它转转吗?”
广陵王世子自动略去了“看马球”这一句烦人的,瞧着她生动的神色,眉毛稍稍扬起:“也行。”
*
马场距扬州亭不远,不多时便到了边上,场上人声鼎沸,有几个眼力见儿的人特意替广陵王世子一行人腾出了条路来,只是还未等进去,便见有人急急忙忙奔出来道:“出事了!出事了!”
陈皮眼疾手快拽住那人:“出什么事了?”
“谢小公爷的马发疯,将人摔了!”
傅秋红早先观骑射时已经知道自己幼时那匹马如今被谁骑着,当即一惊:“是飞电?它把谢寅摔了?”
那人摇头:“不不,小公爷没事,只是他所驾那匹马忽像是生了疯病,将对面队伍领头的陆公子踹翻了,单是这样也不够,人都倒地了,那马蹄还死死压在他胸膛上拉也拉不开,险些要将人踹死了。”
又道:“若非小公爷下了马拦着,怕是真的要出了人命。眼下那人被送去医馆了,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一番话说完那人便跑了,场上的马球赛也因中途出了变故暂时中止,说是小公爷也不比了,换了人上场。
傅秋红急于看飞电情况,拉着李秀色她们朝场内找去,李秀色远远瞧着,正见谢寅站在边上牵着马未动,身上有些泥尘,而飞电半跪在他身旁,正轻轻蹭着他的腿。
朝他走去时,有两人经过身边时正在低声议论:“那陆正是个活该的,编排谁不好,非要编排已故的谢国公夫人。”
“他说什么了?”
一人掩了唇:“说小公爷并非谢家亲子,是个私生的!”
“还有这事?”
“我呸,你也是个傻的,国公夫人去了这么些年,何曾有过什么风言风语,自然是假的了!那陆正今日这般胡说,无非是故意在场上气人,想小公爷分心好去抢球,谁知正触了逆鳞,小公爷生气了,这才纵容爱马伤人呢。”
“小公爷也是心善,这种人叫那马踢死他算了,到底还下去把人给救了。不过他那马也真是生猛,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你没瞧见那眼都红了,还有些吓人呢,踢个人不死不休的……”
两人还在八卦着,抬头时忽然瞧见了广陵王世子就在边上,登时噤了声,灰溜溜跑了。
李秀色行至谢寅身边,他还没察觉身旁来了人,只是抬手一下一下抚着飞电的头,像是在安抚它。
傅秋红啧一声道:“我记得这马幼时脾性软,没想着今日这般有骨气,护得了主子,值得夸奖。”
谢寅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他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神色掩在阴影里,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显得有些罕见的低沉。
李秀色虽然也不过见过他几回,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不同于往日的从容温润,倜傥风度,有一种说不清的狼狈,还显得有些哀伤。
她不知他为什么哀伤,是因为被那些话中伤吗?
谢寅对傅秋红礼貌地颔首:“飞电是匹好马。”
傅小娘子哼了一声:“本是我的马呢。”
谢寅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秀色瞧见他掌侧有一道道清晰的、夹杂着沙粒的划痕,应是拦马时误伤的,忍不住开口道:“小公爷伤口流血了,先去包扎罢。”
谢寅视线落至她身上,点了下头:“好,多谢李娘子。”
李秀色见他神色仍是黯然,忍不住又道:“那些闲言碎语小公爷不必放在心上的,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行正坐直便是好的。说起来今日也有人编排我呢,我都不听的,只当是有犬吠了两声。”
谢寅眼睫颤了下,笑了:“好。”又道:“李娘子也勿放在心上。”
李秀色拍拍胸脯:“好说好说!我气量大得很,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什么阿猫阿狗的我才没放在心上。”
谢寅仿佛真被她哄得好了一些,眼带着看不清的笑意望她片刻,又想到什么,道:“只可惜同李娘子约定好的,今日要让娘子失望了。”
傅秋红顿起八卦之心:“约定?什么约定?李妹妹,你和谢小公爷约好什么了?顾阿绣,你知道吗?”
顾隽摇头:“不知。”
傅秋红又故意问后侧始终没吭声的某位小郎君:“你知道吗?”
颜元今:?
谢寅笑道:“李娘子希望谢某能赢,只可惜谢某今日先退了场,不能再赢给你看了。”
李秀色这也才反应过来,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诚然她已经再将这事儿抛去脑后了,但此刻还是笑眯眯道:“不急不急,小公爷您负了伤,还是好好歇息,有机会再好好打一场,咱们可不同那些小人比。下回我再来看便好!”
这小娘子笑时总是眉眼弯弯,除却那些狗腿假笑有些惹人烦外,尤其似现在,在哄人开心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神色,像是吃了糖似的带了点甜,又像小月牙一样勾人的心,还显得有些乖巧。
这样乖巧的笑,自然也一丝不差地落在了广陵王世子眼里。
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幻境里,她坐在他身边给他折草编小狗时的样子。
又不禁想,假如现在面前也是一片可以折花的小草,她也会给谢寅折一个吗?
会的。可能连话术都会一样,毕竟她总是擅长让旁人宽心。
她对顾夕如此,对他可以如此,对谢寅可以如此,甚至对个只不过一面之缘的结巴道士也都可以如此。这个这小娘子真是出了奇了,为什么试图去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开心。他们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她也会愿意给他们每个人都折一个小狗,无论是他广陵王世子,还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一样。
天色微微有些暗了,远空落了大片大片的霞,旖丽动人,世子看着这样好看的天,却越看越觉得连带着藏了半身的那个夕阳都有些面目可憎。
而后忽然觉得臂间有些微微的疼,皱了下眉。
陈皮观察到主子神色,视线向下移,先是一愣,瞧见他胳膊处本该好全的地方不知怎么又沁出点血来,险些惊呼出声,又想起主子说不得声张,这才凑上前去,小声道:“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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