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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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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醒来

砰——

细碎阳光自窗外洒入, 伴随着阵阵碰撞的声响,床上的小娘子轻轻皱眉,翻了个身, 睁开了眼。茫然片刻, 随即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些眼熟的床梁上雕刻着木镂桃花纹, 一侧是上好锦纱制成的垂墨帘,雅中又独显风骚。李秀色掀开帘子,跑出门外,正瞧见院子里两个人……不,应当是一个人单方面与另一人扭打在一处。

陈皮被福冬轻而易举用一根胳膊轻松压制, 正一边嗷嗷叫一边手脚乱挥却也抓不到福冬分毫,扭头瞧见主子房门开了, 这才努力从桎梏中钻出, 嘴里嚷嚷道:“今日小爷就先绕过你了!下次再跟你比……”

说完地上一滚, 灰头土脸到李秀色身旁, 狗腿道:“哎呀!李娘子醒了?”

李秀色愣道:“这是在?”

“切磋武艺!”

在瞧见小娘子一脸“没看出来你也会武功”的疑惑眼神中,陈皮立马昂首道:“是这样的。好说我也是跟着主子出去历练过多回,本事早已今非昔比,就拉了福冬一道来练练!他可是主子手下排行第一的暗卫,虽说今日还是逊色了点,但我总觉得我也是长进不少,眼看着假以时日就要与他平分秋毫不相上下……”

福冬嘴角扯了一扯,似乎根本懒得搭理他, 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墙尾。

陈皮忙又道:“李娘子莫要同他计较, 他这人就是如此,没点儿礼貌,也就在小花和主子跟前温和点。你只消晓得他功夫高, 一直会在暗中保护娘子便好。”

李娘子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小花她也不晓得。只点了下头,揉着因宿醉还有些疼的额角,问道:“颜元今呢?”

这一问,陈皮的眼神当即暧昧了起来,瞧瞧,这一夜过去到底是关系增进不少,都开始直呼其名了。

便掩嘴“嘿嘿”笑了下:“我家主子去哪,姑娘还不知道吗?”

李秀色:?

她被这暧昧得有些离谱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第一反应是她怎么知道?第二反应才是一下将昨夜种种回忆了起来,身上倏然又是一阵冷热,下意识低头,却见自己穿了身与昨日全然不同的桃紫金丝绣樱桃云锦锻袄裙,贴身内里也是全换了的,腰间一侧还系了个桃花形紫玉坠,一看便价值不菲,另一侧则稳稳当当系着自己那柄桃枣双木暗器“色色”剑。

她一怔,下意识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陈皮哪晓得。但惯例嘿嘿:“那自然是主子了!”

“……”

瞧见他说完话后小娘子唇角一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大片红润,这小厮想当然心道,定是羞的。

说起来,昨夜他于谢府晓得那无香茶原是出自外邦的一种罕见的酒,当即魂都吓没了一半,生怕主子在外生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这般心急如焚寻了一夜,没想到一大早便见自家主子从自个房里走了出来。

陈皮痛哭流涕便要扑上去,却先被飞出的靴子堵上了嗷嗷乱嚎的嘴,而后再被一脚踹出了二里地。

“滚回来。”

淡淡一声,他赶忙又屁滚尿流地乖乖回来,瞧见广陵王世子随手带上门,而后坐上了院中桌边。

从前何时见主子主动关过门,这都是身边小厮干的事,陈皮心中正奇怪,便见面前人不紧不慢喝了口桌上的凉茶,他今日换了身新的宝蓝色锦袍,身上带着未散尽的酒香,开口的声音还有些干涩:“办的事如何了?”

好在陈皮机灵,就算心急一夜,也没忘了正事,立马乖乖道:“主子,我正要说呢!昨夜咱们的人是探进谢府去了,可还没等进那处国公夫人生前的旧院一探究竟,却被人打了回来。”

颜元今眉头轻皱:“谢寅?”

陈皮摇摇头:“应当不是。我昨日可是亲眼瞧见谢小公爷笄礼后出府去了,也叫了人跟着,人确实是彻夜未归的。况且昨夜打退一众暗卫的黑衣人据说瞧着身形也不似谢小公爷,要更显高大一些,身手似乎也比小公爷强多了,咱们的人根本过不了那人几招……”他说着有些惭愧地挠挠头:“此人出手太狠,他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好逃得快,不然只怕是命都没了。”

“黑衣人。”广陵王世子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眉心:“有什么其他特征?”

“其他特征……”陈皮想了想:“对了,说是那人身手是极好,可动作都有些飘然,像是醉了酒似的,偏偏身上又没什么酒气。”

颜元今淡淡道:“无香茶。”

陈皮忙道:“主子的意思是,此人与您一般,也喝了无香茶?”

“他与我可不同。”广陵王世子道:“毕竟那人应当知道此‘茶’为酒。”

他的声音忽然带了几分阴恻恻,抬眼看向小厮,幽幽道:“而本世子不晓得。”

陈皮当即一个激灵,熟能生巧地扑通一记跪了下来:“主子!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下回给您喝东西前,必当小心再小心,以身试毒哇主子!”

没喊完,嘴里飞进一方茶盏,正撞上前头的大门牙上,直撞得陈皮眼冒金星,却是将嘴堵上了。

“吵死了,把人吵醒你这副牙便别要了。”

把人吵醒,什么人,哪有人?

陈皮有些懵,却没不关心这些,只将嘴里的茶盏吐了,问出最想问的:“主子!您昨夜没犯什么事儿罢?”

从方才他就担忧着,这醉酒一夜无事发生可不像主子的风格,可别真不知不觉又把谁家房子烧了或者干脆杀了几个人便好。

未曾想问出这话来,广陵王世子揉着眉心的指尖却是一顿。

他沉默片刻,忽而说道:“不记得了。”

陈皮立马贴心安抚:“主子,不怕,不记得了,那便是没做!”

“……”

广陵王世子没有说话。

见状,陈皮忙又道:“对了主子,说起那黑衣人,据言他武功是上乘,可腿脚似乎不怎么灵活,若非是暗卫趁机打乱了他下盘动作,必也是逃不开的。”

腿脚不好?颜元今闻言,思忖半晌,“嗯”了一声。

许久,又道:“谢寅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说不上,昨夜他于大理寺行夜差,无其他动作。”陈皮说着,忙又从袖中递出本名册:“不过今晨顾隽公子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与主子猜的没错,他这些时日已经查清,英华书院的势力确然已经渐渐密布于整个朝中,重要的官员中足有大半也确然都与这谢小公爷私下有所往来,且关系匪浅。谢家想操控朝堂,生出势力,其心已超然若揭。”

这小厮说着叹了口气:“朝中几位国公,多于朝中掌权。唯谢国公为人最是低调,素来不问政事,还常有行善积德之举,年轻时甚至舍命相救于皇帝,若非是他,只怕圣上当时便……”陈皮到底不敢妄言,只道:“此时谁人不知?可国公非但没有邀功,还在正妻死后远赴寺庙修行,吃斋念佛,默默无闻,小的实在想不通,他怎会做出这般事来?”

说到此,又突然惊道:“难不成……这些布局,都是谢小公爷一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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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

广陵王世子只是默默听着,偶尔仍抬手揉一下太阳穴,未置可否。

陈皮自顾自道:“未曾想这小公爷年岁不大,却这般的有野心,若是炼尸也有他幕后操控,届时再与宫中朝堂势力里应外合,那胤都岂不是要大乱……”

颜元今揉太阳穴的手停下来:“说完了?”

他好像此刻并不关心这些,没什么耐心。

只抬眼道:“说完了去打些醒酒汤来。”

陈皮这醒酒汤打得极慢,慢到广陵王世子有些不耐烦起来,虽然更多是为旁的不耐烦。

他没瞎说,他昨夜的事确实想不起来了,全然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事。

只知道醒来时,是躺在小娘子腿上,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黑暗中那张隐隐约约有些湿漉的脸。

颜元今盯着那张面庞,有一些愣,恍惚间以为是做了梦。

视线稍稍下移,却见她头发是湿的,额头上也冒着水珠,不知是汗还是什么,领口有些微乱,还有发丝与流苏缠绕着黏在上头。

他二人身上罩着同一件外袍,袍子不算厚,小娘子像是冷得不行,裹在里头,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她一张小脸明明是冻得发白,却还透着一抹红,像是困极了,此刻眼睫毛轻轻的颤,脑袋微微垂着,不时朝下一点,却也没将自己晃醒。

颜元今下意识抬手去扶她脑袋,眉头轻轻皱起:“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说出口时却觉得自己喉咙干涩得厉害。

小娘子自是没有回答,她脸搭在他掌心,还挪了挪姿势,似是睡得愈发香沉。

广陵王世子只觉得自己应当是还未清醒,见她睡得香,便就这般扶着,换作旁人,他死也没这份耐心。

又怔怔看了她片刻,起身时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颈间发丝轻轻拨开,指尖触碰之时她似乎小声地哼唧了一记,虽仍是未影响睡梦,颜元今却不敢再动了。

四周萦绕着残留不淡的酒气,他头阵阵钝痛,脑中似有几根细线在不断切割,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残留的记忆是,他记得自己趴在小娘子院中的桌上睡着了……可怎么一觉醒来却是睡在小娘子腿上了?

燃起铜钱火,入目便是一张熟悉的诺大冰床,床上的铁链有些不太寻常的凌乱。

颜元今顿时一怔。

许久后,察觉室内阴冷,他不再多想,用外袍将她一裹,迅速开门,将人抱了出去,放到自己床上。

躺至床上,小娘子身上的袍子便滑落了下来,露出她微乱的领口和白皙的肌肤。颜元今呼吸一紧,飞快抬手将旁边的被子朝她身上一捞。

而后就这么站在床前静静看她片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伸出手去,小心掀开小娘子耳侧的发丝,在她耳朵上看了看,随后放下心来。

没有出血。

他上回喝醉硬摘了小娘子的耳钉,让她疼了许久。

这双耳朵很漂亮,其实是很适合戴耳钉的,可惜自那次后便再没见她戴过。

小娘子身上湿哒哒的,他也湿黏万分,看样子是躺了冰床,他们为何会躺上冰床,总不能是打了一架?

他头此刻疼得厉害,倒也没强迫自己回想,确认人瞧着无大碍,料想左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大不了明天待她醒来问问便好了。

于是便扭头要出去寻了人来帮她换衣裳,这样睡总归是不舒服。

可方才转身,胳膊就被抓了住,身后传来一声梦呓:“颜元今……下流。”

堂堂广陵王世子,被骂这么一句,明显有些愣住了。

他转回来,皱起眉头:“谁下流?”

“颜元今。”

颜元今坐上床边,盯着说梦话的紫瓜,忽然嘶一声:“我对你做什么了?”

第192章 入宫

床上之人自然没有回答, 小娘子骂完这两句便没了声音。

广陵王世子却没法善罢甘休,他盯着她睡熟的脸,只觉得这张脸生得越发顺他的眼, 着实可爱到有些可恶, 更是有些气笑:“睡这么死, 还不忘骂本世子?”

目光从她小巧的眉头一路下滑,掠过细腻的肌肤,最后落至她同样小巧的唇瓣上,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方才没有注意到,此处仔细看去, 似乎有些微微的红肿,唇角的红更是稍显深色。

他下意识道:“这怎么还破……”

话至自处, 突然顿了住。

思索片刻, 广陵王世子素来是个没耐心的, 干脆抬手去将人弄醒。见小娘子坐起时似是有些茫然地微微睁开了眼, 便听他命令:“不许睡。”

“说清楚。”他道:“本世子——”

话音未落,便见小娘子两只手“啪”一下拍到他面上,而后看着他,忽而嘿嘿笑了一声。颜元今被这一声笑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却听她啐一声:“真下流啊!”

“……”

而后松开手,又仰头倒回去,呼呼大睡。

见这紫瓜干脆睡出了鼾声,颜元今半晌没有作声, 终于“唰”一下起身, 出门叫人唤了福冬那个相好的婢女小花来,进屋给李秀色量了尺寸,又大半夜派人去了都中成衣铺中, 敲门叫那掌柜火速包了最好的上好衣裳来,叫小花给她换上。

这一夜忙完所有,他也换了身干净敞亮的衣裳,这才坐上了桌边,一盏一盏给自己喂着水,一壶水都空了,天才将将亮起。

等她醒了,他要亲自问她。

*

陈皮抱着醒酒汤回来时,正望见外头进来传信的暗探,这面孔他认得,是被主子安插在皇宫附近的几人之首,那时陈皮不晓得为何主子为何要在宫中也要埋眼线,只是按吩咐照做,眼下见这人急匆匆,便连忙快脚跟了上去。

“世子。”那人一进栖玉轩,便直奔院中石桌边的颜元今身侧,小声道:“乾清殿值守的太监走漏的风声,说是昨夜圣上于披奏时突然昏倒,太医院的人轮流跪了一排,治了整整一夜,都未见圣上转醒,也未查出来缘由。”

什么?

颜元今闻言,倏然起身。

陈皮还没到跟前听见什么,就见主子要出去的模样,便忙将醒酒汤递上去:“主子这是要去何处?可要小的替您将小桃花牵来?”

颜元今将那醒酒汤一饮而尽,并未回答,只朝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你哪也不许去。将人照顾好,醒来让她留下等我,我有话要问。若是走了,我拿你是问。”

“是!小的定会将人看好——”陈皮响亮地应声完,人已经走远,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人。什么人啊?哪有人?”

上空“唰”一下落了个人影,在他身后道:“是李娘子。”

陈皮吓了一跳,回头望见福冬:“李娘子?在哪?”

“主子房里。”

陈皮立马一只手捂上了嘴,惊道:“现在在房里?”

“一夜都在房里。”福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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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道:“我在外守了一整晚,除了天亮时看见主子,未见李娘子出来。”

陈皮另一只也捂了上去:“孤男寡女,彻夜共处?”

福冬也不知算不算,但他懂得不要妄议主子,便道:“慎言。”

陈皮却竖起大拇指:“妙啊!”

福冬:“……”

这小厮自小看话本子长大的,此刻简直热泪盈眶:“主子出息了!”

天老爷,莫非他冥冥之中无意立了大功,那无香茶实际是个好东西,从今以后要改口叫世子妃了?

这般雀跃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直至他说完“是主子给您换的衣裳”后正高兴着,却见李秀色握紧了拳头,而后自牙缝中半晌憋出了一句:“……无耻!”

说完,恶狠狠瞪了这小厮一眼,越过他便走了。

陈皮这才一下愣了,在原地指着自己鼻子,望向不知何时又从上方某处跳至他面前的福冬:“世子妃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主子?”

福冬被他这句“世子妃”唤得嘴角一抽。

想了下:“约莫是一起骂了。”

说着,迅速追随远去的李秀色,他跟在她身后,栖玉轩下人瞧见小娘子身旁是殿下最亲信的人,便都不敢多言,只能待人走过才左右窃窃私语,偷偷目送那娘子朝院外行去。

陈皮这也才想起主子的交代,忙也追出去,一面喊道:“李娘子!主子说了,不能走啊——”

李秀色哪听,她一路腿脚极快,方要出了那道石门,便险些撞着一个人,幸而及时刹住了脚步,才瞧见面前锦衣华服间的玉牌,一个“安”字。

栖玉轩下人登时一惊,毕恭毕敬弯下了腰,陈皮也立马刹住了脚,与福冬一并低头行礼:“王爷!”

李秀色抬起头去,入目的是一张与颜元今眉眼并不相似的面庞,不过也很是好看,虽有年岁痕迹,却不难看出年轻时之俊美,定也是风华一代的人物。这张脸她曾在幻境中见过,那日街上车马内也瞥过一眼,如今细看,只觉得此人颇为消瘦,眼底的青黑细细铺散,脸色有一些近乎病态的苍白。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此刻身上似乎自带一股阴气。

思忖了下,还是先低头行了礼。

颜安没有说话,他细细打量她,目光在她额间的胎记上落了一瞬,又淡淡收回,开口道:“这是要走?”

李秀色点了下头。

“倒是头一回在府上见你。”

此人语气温和,说话间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李秀色不由得一愣,陈皮见状,忙上前道:“王爷,是世子邀请了李娘子来作客。”

颜安淡道:“本王并未同你说话。”

陈皮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李秀色忙道:“王爷,陈皮说得没错,只是眼下客已作完。若无要事,小女不在此继续叨扰了。”

颜安看着她,“嗯”了一声,未置可否。李秀色见状,倒是也胆大,提腿便要走,却忽听身侧之人问道:“世子在何处?”

这一回是问的是陈皮,后者忙道:“王爷,世子一大早便出去了。”

“去哪?”

见陈皮摇头,颜安沉声道:“不管他去了何处,将人找回来,我有要事。”语气似乎有些愠怒,说完后喃喃了一句:“……她等不及。”

这一声音量极小,但恰好李秀色耳力极好,距离不远,听了个一清二楚,步子顿时一停。抬头时,便见这广陵王已经拂袖而去,步子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秀色倒是没有再要走的意思。

眼瞧着陈皮吩咐了人去寻颜元今那厮,她上前问道:“‘她等不及’。这个‘她’是谁?”

陈皮被问得云里雾里:“娘子问的是谁?”

李秀色忽然道:“可是广陵王妃?”

陈皮一怔。

李秀色看着他神色,料想自己是猜中了。脑中忽而想起当日于阴山观阿五墓前长齐说的那句“王爷用颜元今以血养血保全妻子尸身”,便道:“你家王爷与你主子关系好么?他除了那个事,还会因为别的事常来栖玉轩么?”

陈皮下意识便答道:“除了那个事,王爷确实几乎不来,主子也不想见他……”说着说着,却忽然捂住了嘴。他脑子到底不笨,反应过来这小娘子话间使诈!

李秀色了然地看着他:“看来你确实也知道。所以,”她顿了顿:“他方才是来寻颜元今取血的?”

陈皮立马“哎呀!”叫了一声,左右看看,确认那些人早已被自己遣散了。福冬也早就回了暗处,这才小声道:“娘子慎言!您怎么连这都晓得,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然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李秀色又忽然道:“你家主子是不是不让我走?”

她话题转得猝不及防,陈皮忙道:“是,他说有话问娘子你。”

李秀色皱眉。有话问她?问什么?

她想了想,说道:“好,那我不走。”又眨了下眼:“可他意思大抵是不让我离府,没说不让我离院罢?”抬起头开始装模作样:“我瞧着广陵王府漂亮得紧,我打小未见过世面,也不知除了今日还有没有机会欣赏。”

“那自然是有的,嘿嘿。”反正你也快成世子妃了,陈皮捂着嘴乐:“那便让我陪着娘子四下去……”

李秀色倏然抬手一指:“陈皮,看!你主子来了!”

陈皮立马扭头:“主子——!”

这一嗓子嚎得惊飞树上一堆野鸟,却不想视线所及,身后分明空空如也。再一回头,方才还在的小娘子,一溜烟不见了。

*

皇宫之中,养心殿外。

颜元今尚未上台阶,便被门口守着的宫中护卫拦了下来。大内总管太监刘公公开了门,自门里弯腰迎下来,毕恭毕敬道:“世子,今日不巧,圣上不便见客。”

广陵王世子作为亲侄,深得皇帝宠爱,素来可自行入宫,于殿前等候通报面圣便是。

他今日便是以多日未看望为由前来,明知故问道:“伯父此刻正忙?”

“这……”刘公公神色一时变得有些为难,却见殿门再度大开,内里走出房嬷嬷:“皇后有旨,让世子进来罢。”

“是。”

颜元今入门,便瞧见屋中跪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太医,皇后坐于龙床边上,双眼似有些红肿。

他行至床前,看着龙榻上双目紧闭之人,面色发白,两颊略微有些凹陷,短短时日未见,分明比上次相见形容愈发枯槁。朝中每日上朝的大臣没人看得出来吗?身旁伺候左右之人看不出来吗?还是说都看出来了,却无人敢言?

“伯母。”

“你伯父昨夜便病了。”卢皇后的声音有些哑,说着说着便掩起了帕,小声抽泣:“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怎么突然便倒下了?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却丝毫都瞧不出——”话未说完,她却突然咳嗽起来,一旁的房嬷嬷连忙上前,替皇后拍背,皇后手中的帕掩在唇上,稍稍拿来,便瞧见上头一团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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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元今蹙眉,上前道:“伯母也病了?”

皇后摇摇头:“不碍事。”

一旁的跪着的太医收到广陵王世子看过来的目光,忙跪上前替皇后把脉,许久摇了摇头:“瞧娘娘脉象似乎无疾,许是昨夜一夜未憩,过于忧心所致。”

“无疾也需开些安神的方子,不然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颜元今说完,见太医未动,便冷声道:“还不快去?”

太医立马屁滚尿流退了下去,颜元今又看向房嬷嬷:“劳烦嬷嬷去随太医取药来。”说是劳烦,分明是要清人的意思,房嬷嬷见状,忙应了声“是”,一旁的刘公公看了眼床上的圣上,未说些什么,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殿内便只剩下了三人。颜元今看向皇后,说道:“前阵子来看望伯父,见他似乎身体有恙,屡屡咳血,但伯父似乎并不在意。”

“是吗?”皇后愣了下,道:“……那便应当不是恙,你伯父自己的身体自己想来是清楚的,你也晓得,他素来最是惜命。”

“可他昨夜却倒下了,查不出原因。”

皇后抬头:“今儿,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颜元今似也不想周旋:“伯父可曾喝过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或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药?”

皇后一怔,立马道:“瞎说,没有的事!你伯父乃一国之君,怎会胡乱食饮?”

“若那些东西有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之能呢?”颜元今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您也晓得,伯父最是惜命。”

皇后脸色顿时一变。

她神色有一瞬而过的慌乱,道:“长生不老乃为民间迷信,天底下便没有此物!此类邪术传闻早于前朝便被明令禁止,卫朝崇尚正道学术风气,圣上作为一国之君,怎会如此糊涂?”

她沉声道:“你伯父如今病中,此话我便当你没说过,否则你便是妄加揣测,乃指责天子昏庸之罪,饶是我再护你,他再疼你,也免不了也要罚你。”

颜元今并未再继续咄咄逼人,只是笑了笑道:“伯母教训的是。”又似随意提起道:“前阵子,我曾与伯父伯母提起过都中多名女子失踪一事,后经查实,这些女子皆为阴时生辰,被取了处子之血,用以制药,伯母可知晓这些事?”

皇后攥着帕子的手紧了一紧:“宫外的事……本宫如何会知晓?”

“那便好。”颜元今细细观察她的神色,他点点头道:“伯母说什么,我便信什么。那伯母可知,那些女子血除了制药,还可炼僵?僵一炼成,皇城必乱?”

卢皇后赫然抬头:“什么?!”

颜元今并未再说其他,只继续道:“元今定会彻查此一事。此外,若有奸人残害无辜百姓,再施以花言巧语诓骗他人,譬如名为灵药,实为暗中投毒之事。元今也会让此事水落石出,让被诓骗之人认清事实,也还那些女子,一个公道。”

皇后的面色霎时间又变得惨白,却是重重咳了下,帕上又见了血。

“见到伯母,比前些日长安寺庄要憔悴许多。”颜元今言辞委婉,只道:“吃了太医送的药,旁的还是莫要吃了。”

他意有所指,皇后闻言怔怔半晌,又听他续道:“伯父已然病倒,宫中太医既已束手无策,我会派人去寻阴山观的道长前来相看。”顿了顿:“眼下胤都近况无法全然解释,但确实危险动荡,元今定会保全宫中安危,望伯母加强宫中防范,此外保重身体。”

他说完,便要退下,却被皇后唤住:“今儿。”

她声音颤道:“你伯父此事……莫与旁人说。”

颜元今顿足,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许久才道:“不知伯母说的是哪一桩?”

卢皇后闭了闭眼:“我也曾规劝过他。”

“我、我也未想过要用的,只是,只是他——你晓得,他这个人……惜命惜到了何等地步,我也是近日因他盛情,相邀永生为伴,我与你伯父情深,我……被逼无奈才试着尝上几粒。你应当知道你伯父,他素来是个明君。他也不想的,他备了许多银两,让做事之人事后赔偿给那些女子,且说过断不能害人性命,他,他是天子,从未有意加害于旁人!只是,只是想图天下得以百年、乃至千年、万年安稳,他说既要安稳,那便有人要做出牺牲,以小全成大满,而他定会厚赏……”

“既为天子,本当守得天下之人安危才是。”颜元今听不下去,他并未回头,只沉声道:“天下人,不是仅他一个,而是少一个都不行。&quot;

第193章 回忆

广陵王府乃胤都第一大府, 府内虽无机关密布,但因独有的尊贵与极少宴客的神秘,让这诺大府上蒙上了厚厚一层难以捉摸的面纱。

王府墙院之高大, 除宫中无处能及。李秀色沿着墙根走, 察觉有脚步声, 忙躲去一旁的高石后。

几个下人径直垂首过去,她才自阴影中出来,猫着身子朝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颜安望去。

再往前的院落上头挂了厚厚的额匾,李秀色瞧着匾上的三个字——“落英殿”,匾下院门不等两旁的下人动手, 便被这王爷一把推开,急匆匆地奔了进去。

这般急迫……难不成那个所谓的广陵王妃的尸身, 便藏在他住的院子里?

正思忖着, 身旁一阵动静, 竟有只黑猫自墙上跳了下来, 正落在李秀色脚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便低呼出声,眼见着落英殿外的下人要看过来,她的身子却骤然一轻,被谁抱起一跃至远处树上。

此树极高,最粗的一截树干恰好伸在了这王府的院墙之上,可将院外的长杉巷一览无遗。李秀色坐稳后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才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颜元今之时, 这骚包便是躺在此处,悠哉悠哉地射倒了卫祁在布下的木偶假人。

扭过头,便见广陵王世子以当日同样的模样懒洋洋倚着, 她早已习惯此人动不动就上树的喜好,开口道:“世子回来了?”

说完突然觉得有些后悔,经历了昨晚她见他总还有些不自在,这般说话仿佛很期待他回来似的。

颜元今只眨了下眼,声音不咸不淡:“陈皮当真是越来越办不成事了,连个人都看不住。”

李秀色道:“世子叫我留下等您,我也并未出府,这样还不成吗?”

颜元今看着她,眉头忽而稍稍上扬,点点头:“成。”

她说话时声音里带了点许是自己都难以发觉的怨气,他却听出来了。小娘子似乎有些生气,因为什么,昨日的事情?

他却没急着问,目光朝远处的落英殿的方向望了望,琥珀色的眼底渐深:“你这般偷偷摸摸又鬼鬼祟祟,倒不怕被人做贼抓了?”

“我只是好奇……随便走走。”

“好奇什么?”颜元今收回目光看她,顿了顿,声音不意外地有些低下来:“她有什么好看的?”

李秀色抿了下唇。

他一语中的,她无话可说,回看过去,目光渐渐下移至他手腕:“听你父亲说,她等不及了。若是世子未及时去……会有事吗?”

颜元今听完,却是笑了:“那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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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长得丑就不配攻略病娇了吗[穿书]》 190-200(第5/19页)

老头当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她都已是死人了,本世子即便不去,她也烂不了,顶多多丑上两日。”他开口替她解惑,语气听不出什么沉重,反倒有些自嘲:“倒是你。”

颜元今看向她:“你莫要看我那爹状似温和,可若被他发现你知晓了那女人的秘密,他会杀了你。”

李秀色一怔。

“不过你放心。”广陵王世子声音忽然变得柔软下来,眼底有一丝分辨不清是真是假的笑:“若是如此,我会先把她的尸首杀了。”

*

另边厢,顾太师府,有人正在拍桌。

“岂有此理!”

此人正是傅秋红,她听完顾隽所言,腾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谢寅那小子竟有这般权势滔天,眼下连禁军首领都是他们谢家的人?”

顾大公子吓了一跳,忙安抚道:“傅娘子莫要激动。只是说那前几年新上任的严步作为当年的武状元,师承赵路,而赵路偏偏与英华书院的山长皇甫英乃是旧交。加之严步虽贵为统领,却实为年少有成,比谢寅也大不了几岁,有人听闻他们关系不错,表面看倒也正常……也未说这禁军一定是被谢家插手了的意思。”

“表面正常。”另一旁的乔吟挑眉道:“这么说顾公子还是觉得内里有鬼?”

顾隽点了下头:“乔娘子不知,严步此人性情桀骜古板,年纪轻轻就成了统领,便素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去年甚至还同昨昨兄都打了一架。”

“颜元今?”乔吟颇为意外,广陵王世子谁人不给三分薄面,不捧着他拍马屁便算了,那严步居然还敢跟他打架,便道:“打赢了?”

“并未分胜负。”

顾隽道:“严步的马喝了烈酒发疯时不小心撞伤了小桃花,昨昨兄将那马教训了一顿,严步为救马一命才与其动手,救出马后,他便收手离去,昨昨兄那时打过瘾了倒也没怎么追究,只是同我提起时才说难得一见还有这般怪人,从前便听闻他为人孤僻,没想到连广陵王世子都敢招惹。”

他说着,又道:“这样的人,却与谢寅一见如故,奉为知己,来往甚密,顾某确然觉得有些猫腻。”

坐于对面的卫祁在低声:“顾兄所言有理。”

乔吟则是“嗯”了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隽,她这个前未婚夫她是知道的,从前她素来嫌弃,觉得他就会玩些笔墨,身弱又胆小,属实看不出来什么优点,可如今屡屡感到意外,发现他实则内心通达清明,心思灵巧缜密,颇有些大智若愚的意味,便慢悠悠道:“顾公子短短时间内便能将朝中人的干系都一一打探出来,倘若做官,当是前途无量。”

傅秋红嗤之以鼻道:“他?他可做不了一点,就他这般不懂拐弯抹角看人眼色的货色,断然学不会半分圆滑,要真做官,莫说前途,只怕没几天便要将朝中人全参了个遍得罪光了。”

“我看他这般书呆,只适合写书作画,”说着砸砸嘴,嘿了一声:“没准今后还真给他混成个名家大师坑蒙拐骗去了。”

傅小娘子说完又坐下:“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咱们说点正事。”她看向顾隽道:“你还没告诉我,信上说的可是真的,圣上当真出事了?”

问完话,却见顾隽正也看着她,他神情温润,眼中水墨一般的黑澈。

这小子生得好看。傅秋红一向晓得。

她皱眉道:“你看我干嘛?”

顾隽唇角弯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又道:“傅娘子方才问什么?”

傅秋红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还要再问,却听乔吟眼笑道:“圣上只是病了,颜元今那边传来的信,应当不假。”

顾隽闻言点头道:“昨昨兄还言,胤都危险重重,圣上又倒下,没有确切证据,动不了旁人,只能尽力保住皇城安危。如今禁军不可尽信,而都中除禁军外,唯有一支傅将军带领的军队驻扎……”

傅秋红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心道这小子原来弯弯绕绕这么半天是想说这,便翻了个白眼:“晓得了!回去便让我爹这阵子多留意些,倘若真有叛军胆敢作乱,我傅家定饶不了他!”

说完又哼道:“那颜元今想拜托我做事,为何专程送信,自己不来?”

此言一出,饶是顾隽也答不上来。

他望了望四周,又有些了然:“原来李娘子也不在。”

转而豁然开朗:“这便说得通了。”

“……”

众人神色八卦,唯有道灵的脸色苦了下来。

而乔吟像是想起什么,她抬头望了下此时已是傍晚的天,喃喃道:“他不来或许也不全然因此……我若未记错,今日应是十五?”

“十五?”傅秋红没听清:“什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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