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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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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色被摔得有些懵。

她背靠着墙,顺着那好看的手视线渐渐上移,看着他眼中愈来愈浓的颜色,有些愣愣地道:“……颜元今。”

小娘子此刻脑子忽然开始昏沉沉的,说完话后,迟钝的痛感随着漫出的鲜血令她终于皱起了眉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实在太痛,转眼便失去了意识。

朦胧间似乎听到什么笛声,各种乱七八糟的打斗和疯狂的血腥味,最后再逐渐停歇,慢慢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间,又好像被谁抱住,滚烫与冰凉交替中,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地唤她李秀色,于是她努力地再次睁眼,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眸底那琥珀色的光束令她仔细地看了又看。

“眼睛……好像不红了诶。”

小娘子看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

阴山观的观门是被踢开的。

观内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目不暇接的人,病床接了一张又一张,躺满了先前与凶僵缠斗过负伤身死的人。

观内之中,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哀嚎。

广陵王府上那最是脾气大的小厮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恨不能直接抱上这道观掌门的大腿求情,一个劲问道:“救不了了,当真救不了了吗?你们不是道观吗?你算劳什子狗屁道士,连个僵毒都解不了?!”

道灵在一旁边哭边拦,却是拦也拦不住:“陈皮小、小哥……不、不能和掌门这么说、说话……”

磕磕绊绊劝到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干脆自己坐到一旁呜呜起来。

长齐白发苍苍,只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老道已竭尽所能。”他轻声道:“且他送来得太晚,到观中时,便早已没了气息。”

角落最深处的那张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床前跪着一个小娘子,头发与衣裳皆是凌乱的,手中握着个蓝色的绣花穗子,伏在床前一声不吭。

卫祁在行至她面前,注视良久,最终只道:“小花娘子。”

小花抓上床上人的手,许久没有作声,待到卫祁在看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又慢慢恢复平静,才听见她的声音:“道长认得福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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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祁在没有说话。

“福冬是暗卫里最厉害的那一个。我偷偷看过他打架,我不懂武功,但我知道,他武功很高。”小花轻声道:“他武功那样的高,可是,却打不过僵。”

卫祁在不敢再看,只是别过脸去:“有僵作乱,是观中失职。”

“福冬心悦我,我知晓的。我也心悦他。”

小花眼泪啪嗒一记又掉下来:”我只是不好意思,我、我不敢同他讲。他那样厉害,我什么也不会,我怕真同他一起,他瞧不上我。我怎么,早不跟他好好说呢,送个穗子算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卫祁在听着小娘子胆怯又难过的哭声,只觉得心中酸涩异常,他沉默半晌,方才终于低声道:“师傅……并未让他化僵而成,姑娘若愿意,即日便可将人带回家中,入土为安。”

话音方落,面前长剑便落了下来。

“她不愿意。”

卫祁在闻声,没有看向阴影处的那人,他只是低下了头,任凭剑锋划破他颈间的肌肤。

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却听长齐说道:“世子。老道说过,凡因凶僵伤重者,便皆已定下命数,此僵毒如今无解,本观亦无起死回生之能。”他目光沉静如水,声音好似又苍老了几岁:“这位福冬如此……李娘子,自也亦是如此。”

第204章 求救

一夜未歇, 灯火通明,直至天色大亮,第一道晨曦照映山头, 阴山观内低迷压抑的气氛才总算随逝去的黑夜拨散一些。

顾隽抱着碗热粥, 行至一侧偏房, 开了门上的锁,停在房内之人面前,低声道:“喝一点罢。”

那人回身,看见来人,只道:“她怎么样?”

顾隽将粥放至他身侧, 又上前将他腕间的铁铐开了锁,这才道:“小公爷很关心李娘子。”

谢寅一把抓住他胳膊, 低声问道:“你只需回答我, 李娘子眼下如何了?”

顾隽低着头, 只将胳膊慢慢抽了出来, 沉默一瞬,方续道:“昨昨兄昨夜险些将这道观都拆了,还连夜唤来了宫内所有太医,甚至是胤都内凡是能叫得上名号的散医,整个都城只怕都已经被他掀翻了天,但……”

言至此处,顾大公子轻轻地放下筷子,眼角稍稍红了一红, 未再说下去。

这一夜谁都未阖一下眼, 他心中虽也难过,但依旧试图希望他们振作一点,尤其是昨昨兄, 可昨昨兄压根不理会旁人,那些医者都因无法救人被他打跑后,他整个人便都泡在藏经阁里,似乎这样便能找到解下凶僵之毒的法子。

谢寅闻言心中骤然一痛,面色苍白:“所以她……”

顾隽摇了摇头:“观中长老言,凶僵乃人为所炼,至阴至邪,僵毒不同于任何在世形成有过的僵种,若是其余之僵,纵使是被飞僵、乃至是最烈的岐僵所伤,若服用五毒丹也可以毒攻毒,持命七日,当时于无恶岭,卫道长被其师兄道清道长所化岐僵所伤,长齐掌门便是如此为卫道长争取到了救人时机。”

“但凶僵……”

“凶僵,五毒丹确实无用。但好在,李娘子被送入观中时尚还吊着一口气,而且也不知为何,这口气竟久久不散,着实惊人,连掌门与长老们都说不出缘由。”

顾隽低声道:“而恰巧昨昨兄连夜翻阅经书,才发现原来观中还有一续命针,掌门逼迫不过,便勉强为李娘子用下了。此针乃前任掌门倾尽心血所制,据说直至身死也只制成一根,本为观内珍藏,只为以备当今天子所用之物,故从不曾示与他人,即便是观内之人自己中僵毒也断不可用……昨昨兄一把火要烧了那藏经阁,其余长老们才同意长齐真人将针拿出。”

“此针倒还真对凶僵之毒有用,但也只可续命一月,若在一月内找寻救命之法,便可新生。”顾隽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了句什么,这才道:“我相信李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她定是会有希望的。”

言至此,顾大公子却忽然又放下了手,眼圈一红再红,语气也全然又悲伤了下来:“只可惜……福冬。福冬送来得太晚,伤势又过重,入观前便已彻底断了气,饶是针在,也彻底无用了。”

谢寅闻言,瘫坐去床边:“是我的错。”

他低声喃喃:“是我……害了不该害的人。”

顾隽看着他,却忽然摇了摇头:“谢小公爷不必这么说。”

“观中弟子一半已随长老前去大理寺清理那些于地下牢狱尚未出世的凶僵,若非是小公爷提前将那些僵定住,那么昨夜死伤人数一定不止,阴山观也断收不了这般多的凶僵。”

他顿了顿,又道:“包括李娘子。若非小公爷当时最后以剑作刎颈状,以死相逼,那躲在暗中之人又如何会吹起笛音,将那些凶僵唤走?”

顾隽说着,目光又落至谢寅颈处那鲜艳的红痕上,若不是傅秋红出手极快及时拦住,再多半寸,伤至经脉,谢寅必会溅血当场,一命呜呼,他做出此举,是下了必死救人的决心。

“小公爷,顾某并非看不清。”顾隽移开目光:“这一切分明全然并非你所为,你如今却依旧还要揽下所有,是为保谁?”

谢寅没有作声。

“玄直与你有何干系,他口中的另一人,又是谁?”顾大公子静静看着对面他,猜测地,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谢国公?”

“你真正要保的,其实是你的父亲,对不对?”

*

打房内出来时,阳光亮得已然有些刺眼,顾隽抬手掩了下眉,恰看见对面迎上来的小娘子,傅秋红一双眼红彤彤的,瞧见他还要装作没哭过一般,说道:“他说了没?那玄直到底带着那些僵藏去了哪?我要立马叫我爹派兵,姑奶奶我就是死,我也要把那些畜生全杀了!”

顾隽斯文地摇了摇头:“谢小公爷并非是同他们一伙的。”

“可他在我们手里!那玄直这么怕他自尽,说明在意他,我就不信,将人挂上城门,他们不现身!”

“若是那般,只怕胤都腥风血雨,百姓也要遭难了。”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再望了望天:“他们如今已然曝光了身份,再掩埋行踪也无用。傅娘子,眼下城内这般安宁,你知为何?”说完,低下头,瞧见傅秋红红肿又喷火的眼,温声道:“因为暴风雨将至,这伙人只怕是在排僵布阵,等不了几日的。”

傅秋红见他打量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将头扭了开来,嘴上还骂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顾大公子移开目光,见有道士自这边过来,又贴心地挪了个位置,挡住了她。

站定后,兀自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这般多的僵,还有这般多利用僵尸做坏事的人。”

傅秋红满脸不屑:“干嘛,你又腿软了?”

顾隽立马“诶”一声,解释道:“腿软只是身体本能……”

傅秋红没搭理他。

这厮素来嘴硬,说着不信鬼神,每回这腿比谁都软。还有昨夜入了观,她因李妹妹难受得躲去一边偷哭时,瞧见他一人入了道堂,整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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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上座神像鞠了又鞠,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她装没看见,也不想被他瞧见自己这副模样,便躲远了些。

可她还是瞧不起他,若真不信鬼也不信神,还向神祈祷什么?

思及李妹妹,傅秋红的脸色又难过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忽听院中不知谁人呼喊了一声:“李娘子,快!李娘子不行了——”

*

屋内。

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影,小娘子面上毫无血色,身体却在不断抽搐,唇角慢慢呛出鲜血。

道灵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拿布子给她擦着血,不断问道:“师、师弟……不是用续命针了吗,怎么刚刚还好、好好的,现在又开始吐、吐血了?”

卫祁在没有言语,只是一手为人把着脉,一手给她喂下药丹,皱眉道:“我也不知,照理说,续命针虽只能续一月之气,但这一月内脉象因维持平静才对,可眼下李娘子脉象却极乱,我竟有些看不出来……只知似有浑身血液倒流之意……

乔吟在床边不断焦急踱步,闻声停下道:“若这般持续下去,岂不是没命了?”

“是不是这针?”道灵道:“这针虽然是师尊做……做的,可是我们谁、谁也没用过,会不会拔了这针,李娘子的血就、就——”

话未说完,却听门外一人道:“不可。”

道灵转头,便见掌门长齐真人面色严峻,沉声道:“她此刻若将针拔了,只怕连那一息也无,是要当场毙命。”

乔吟急道:“那怎么办?!”

长齐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行至床前,见卫祁在让开,这才搭上小娘子的腕脉,又行过颈脉,挺至面中,方才皱眉道:“这位李娘子……”

他停顿一瞬,忽然道:“什么来头?”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一愣,连奔进来的傅秋红与顾隽都傻了眼,什么来头?顾大公子喃喃道:“钦天监监正李——”

话未说完,却见长齐摇了摇头:“罢了。”

卫祁在直觉师傅欲言又止,忙问道:“是有什么不对?”

话音落时,小娘子的唇边又呛出一口血来,鲜血流过长齐掌间,他没有作声,只在她身上数道穴位处一一点过,她颤抖的身子才稍稍稳了些。道灵急忙要过来擦,却见这掌门摇摇头,低声说道:“这续命针,撑不了她五日。”

乔吟顿时怔然:“五日?”

长齐眸色深深,内里也有些遗憾与怅然之色,甚至还多了些不解:“老道方才试她脉象,许是扎了针的缘故,才发现脉象混乱中竟又颠倒相冲,竟好似脉中另有一脉,不知是老道乱中试错,还是别有他由,此等双脉,竟是过去从未见过。许是因此脉象,才叫她昨夜吊了口气,可也正因此脉象之故,”他沉声道:“续命针入体后,便已折了大半的功效,这般下去,断然等不了一月之久。”

说完,他慢慢收了手:“我救不了她——”

话音未落,又是长剑抵喉。

卫祁在与道灵皆是一惊,正要上前替掌门拦下,却被乔吟止住。

长齐没有抬头,眉眼尽是无奈:“世子,纵然你真的将老道杀了,老道也是同样的说法。”

“我救不了李娘子,不单是我,整个阴山观、乃至整个胤都内也没有人能有法子,昨夜您已全数试过,不是吗?”他说着,指尖轻轻触上剑身,慢慢压下,续道:“即便世子将这道观烧成灰烬,甚至将胤都也烧为灰烬,也无济于事。此话从昨夜起我已说过千万遍,我知世子不信,可如今连续命针都给了你,此针乃圣上早知之物,存于观中以便不备送入宫中,现没了,我如今都不知如何向宫内交代。”

他慢慢起身,又道:“我也知世子最得意的暗卫死于观中,已然大怒,可上一回,我这道机徒儿濒死之际,我便也曾说过,”他看了一旁的卫祁在一眼,道:“阴山观只有收僵之任,救命之行,恕老道无能。”

颜元今看着他,今今剑上映出他冰冷的眼神。

一夜未睡,这世子面上染着血,狼狈却又漂亮的面上,眉眼如剑般锋利,低声说道:“那他呢?”

此言一出,室内静了一会。

长齐忽然道:“若世子昨夜问,我定当说不行,凶僵不同常僵,炼化之僵毒一旦深入肺腑,纵使老道师傅在世,定也无力回天,更莫要论我那云游的师叔了。”

“可就在方才,发现这续命针虽断了一月之效,却也激起了李娘子的暗脉——”

言至此,顿了顿:“若我未试错,此脉天上地下,独树一帜,从未有过。老道自是无能,救不了她。可既是这般天上地下,从未有过的事,那么对于他而言,”长齐抬起头,终于慢慢说道:“世子执意,大可一行。”

颜元今眼睫终于轻轻一颤。

看着面前的剑慢慢收回,长齐似有些于心不忍,又道:“但世子需知,此事只是略有可能。一来,昔日师叔能救下道机性命,是因道机仅为岐僵所伤,并非凶僵,李娘子脉象虽特殊,可谁人也无法保证师叔能有对策;二来你也曾见识过他,性情古怪,唤他救人,并不简单;三来,我这师叔游历四海,并非仅在白牙谷,而续命针仅存五日,若在此之前连人也未寻到……”

傅秋红急道:“我来替他寻!不就是个人么!我叫我爹把人全派出去,我、我亲自去寻,我就不信——”

长齐似是好笑地摇了下头,只望向颜元今:“即便只是这么一点微末的希望,世子也要去吗?”

广陵王世子没有作声,只是坐在床前,用指腹一点一点为床前的小娘子细细擦着血。她咳出来一点,他便擦去一点,她终于慢慢不咳了,他的手便停在她唇边,白皙的指尖浸着血痕,轻轻摩挲。

“陈皮。”

门外守着的小厮闻声即刻奔了进来,便听他停顿一刻,抬起头低声说道:“备马。”

白牙谷距胤都,若按寻常速度,少说也要行上半月。

陈皮备马的时候默默地想,主子这是要把小桃花跑死。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小桃花的脑袋,这马也破天荒乖乖让他揉。

陈皮看着小桃花道:“是啊,李娘子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福冬没了,主子虽然不说,但我瞧得出来,他已经够自责难过的了,眼下李娘子断不能再出事了。”

这小厮像在跟马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抬手抹了把眼,声音哽咽起来:“……就是福冬,怎么就真的没了呢。”

*

春未尽,百花艳。

白牙谷内,冰雪早已消融,绕庙的长河却依旧满目皆白,似冰非冰,光照下,还隐隐泛着荧光。

河上并无桥,唯有四面宽河中央,矗立着一座孤岛小庙。

庙前站了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子,正抱着比自己都高的大扫帚清扫。

扫着扫着,那女童子最先抬头:“有人来了。”

男童抬头:“谁?”

话音未落,便听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阳光稍稍有些刺目,叫他二人抬头望去时有些睁不开眼,也看不清那身影,正奇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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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河上燃起烈火又迅速坠下,仔细看去,竟是有马踏冰未来,此马步伐较稳,应是马上之人内力雄厚,行中却也略有差错,又似是心急如焚。

再一眨眼,那骏马便已然行至了面前。

女童吓了一跳,望着马上闭目的小娘子,又瞧瞧他身后之人,揉揉眼道:“怎么是你们?”

来人一身锦袍,满目矜贵,自马上匆匆跃下,却与昔日神采奕奕之色截然不同,并未回应,只抱人朝庙中进:“我要见乐双。”

才走两步,面前庙门豁然关上,男女小童持棍将人拦住,扫过他怀中的小娘子,稍稍皱了皱眉,但还是道:“散人不在,施主请回吧。”

第205章 打脸

人五人六说完这话, 就在等对面小郎君的反应。他们不是没见识过这世子身手的厉害,若是真打起来,他们两个小童子还不够他腰间那把宝剑打牙祭的。

谁料这世子只是停下脚步, 冷声道:“不在?”

人六点了下头:“正是。”

“去哪儿了?”

人五和人六对视一瞬, 抬头道:“我们也不晓得, 散人游历素来数月不止,也从不告诉我们行踪。”

话音落,这两个小童子手中的长棍忽然被凌厉的风声划过,似是被什么铜钱样的利物打中,生生断了一截。人五虽是男童, 胆子却比人六这个女娃娃小了一大截,顿时“哎呀!”叫了一声, 人六只是后退一步, 蹙着秀眉, 尖尖的小脸上有一丝愠怒:“施主作甚?”

“撒谎。”广陵王世子只是冷眼打量他们, 嗤道:“是觉得我不敢要你们的舌头?”

话音一落,这两个小僧童的面色明显白了一瞬,有些支吾起来,似乎不知如何作答。

“颜施主——”

便在这时,却忽听后方传来一记温声:“这两个童子年纪尚幼,何苦诓吓他们?”

庙门微微开启,门后现出一道熟悉人影,老尼僧庞眉皓发, 单手持佛珠立掌, 视线落至那小郎君身上,印象中那般俊秀好似天仙的人物,如今眼角却有些发青, 下巴处也略有些胡茬,似是几日几夜都未曾休憩的模样,她目光顿了片刻,又落至他怀中的小娘子处,眉头轻轻一蹙。

她道:“看来李娘子伤得很重。”

颜元今只看着她道:“叫那老头滚出来。”

明秋师太并未应声,只扭头冲着僧童们道:“我与你二者乃出家之人素不饮酒,观内却有隐隐酒气飘出,这位施主武力高强,又心明鼻敏,你们自然是骗不过他的。”

人五皱了皱鼻子,尴尬道:“是散人叫我们这么说的……”

明秋摇了摇头,似斟酌良久,又回身对着颜元今微微颔首:“施主请回罢。真人已算到近日不太平,也知晓有人登门造访。前几日便特意交代了过,无论是谁,一概不见。”

她话音落,不远处的小桃花打了个长鸣,马蹄高高举起,似是在发泄不满。它快马加鞭这么些日,好不容易在离续命针还差几个时辰时效之际赶至了,离续命针的时效不过就几个时辰,未曾想主人还吃了闭门羹。

广陵王世子望着她的眸子深了一深,冰冷中又见讽意,道:“无碍,他不出来,我自会进去。”

见他言毕便兀自朝庙门处走,明秋移了移位置,挡在他面前,歉道:“施主。”

人五人六也有些着急,他们深知拦不住这世子,可是散人既有吩咐,又需得照做。

三道人墙拦着,颜元今目光冷然:“起开。”

明秋只道:“施主——”

广陵王世子没有再作声,他怀中抱着小娘子,臂弯处轻轻一振,便听“铮”一声,今今剑破势而出,竟是直朝这师太命门。

明秋躲也不躲,剑光在她眸中愈逼愈近,眼睫却都未眨一下。反倒是人五人六大惊失色,还未惊呼出声,便有一红葫芦自高空砸下,恰拦住那长剑,生生被劈成了两截,内里的酒水哗啦啦洒了一地,两瓣葫瓢摔至地上,呼呼滚了两圈。

随即便是一声哇哇大叫:“死小子,你若是敢伤了明秋半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今今剑折返回鞘,颜元今只是稍稍抬眼:“肯出来了?”

那熟悉的破衣烂衫自树上一跃而下,并未搭理他,只径直奔向自己那被摔烂了的葫芦,捧起后仰头张大了嘴,朝着口中使劲晃了晃,好不容易晃出两滴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后,又望着那满地的酒水,痛哭流涕道:“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上好的鸡鸣酒啊!天知道老头我平时都舍不得大口喝啊,天老爷哎……”呜呜哭完想起什么,猛啐一声:“都怪你!”

说着用力一扭头,狠狠剜了那头的广陵王世子一眼,胡须都险些都要被气飞的模样。

颜元今一脚踩上他那葫芦瓢:“救人,本世子赔你一院子的酒。”

乐双站起身,只扫一眼他怀中的小娘子,面露大大的不耐,死命摇头道:“不救,不救不救!”

颜元今皱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乐双甩袖哼道:“老头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这回和上回可不一样,这丫头跟我非亲非故的,又不是我侄徒孙,你莫要再说了,就算是赔我十个院子的酒,我也不会救的!”

广陵王世子尚未作声,忽听怀中的小娘子忽然呛了一声,身子竟又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他面色微变,位于对面的明秋也赶忙迎了上来,吩咐人五人六将小娘子自他怀中搀了过来,见她似在发冷,忙揭了自己的尼袍为她披上。

颜元今静静看了一瞬,忽然抬手抽剑,侧身直逼上乐双喉咙,低声道:“救、人。”

“说了不救了!你烦不烦!”乐双骂道:“这丑丫头长得……”他说着又瞧了李秀色一眼,咂嘴继续嫌弃道:“就跟个小胡萝卜墩似的病怏怏的,死了便死了,为救她——”说到此处又忽地打住了话头,随后猛然摇了摇头道:“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颜元今没有再作声,若是往常他定是会要了此人的命,但此刻他是可以救下小娘子的唯一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

只剩下几个时辰了,他等不起。

广陵王世子看着他,沉默一瞬道:“要怎样你才肯救人?”

乐双嘴里嘟嘟囔囔的,就是不肯回答,摆明了还是不想答应的意思。这时见明秋在那头叹了口气,一边抱着李娘子为她取暖,一边低声道:“真人……出家之人,既已送上眼前,若是执意见死不救,未免也太过狠心了些。”

她说话间,忽觉面前似有何异物,轻轻一眨眼,竟是一片细小晶莹的雪花落在了睫上。明秋抬手,看掌心也慢慢落上了一片、两片、三片……抬起头,白茫茫中,听见人五人六的声响:“下雪了!”

“不早就开春了么?冰雪也早融了,怎还会下雪?”

颜元今微微抬头,又将目光落下,变见对面的乐双撅着嘴,似乎是被明秋数落得有些扭捏起来,又似乎皱眉思索了半晌,终于心一横,看过来道:“行!”他扫了昏迷颤抖的李秀色一眼,又瞧上面前这漂亮似孔雀的世子面庞,眼睛滴溜溜转了一瞬,忽然摆起了架子,说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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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想我救她啊?”

“是。”

“要你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接受?”

“是。”

见这厮的两个“是”都没有半分犹豫,乐双似起了兴致,迅速又道:“那倘若是叫你一命换一命呢,你也愿意?”

“是。”

人五人六惊讶地瞧过来,见这世子神情看不出任何波澜。他面色此刻是略显苍白的,不知是因疲倦,还是因为其他什么,饶是如此,语气却是没有半丝停顿的坚定。

乐双闻言,倒是一拍大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嘿嘿”道:“好好好!好好好!你小子瞧不出来么,上回瞧你还是眼睛长在天上,如今倒怎么也成了一个痴情种!”

广陵王世子只有些不耐烦起来,长剑横去:“废话这么多,你救还是不救?”

便听乐双笑完忽道道:“臭小子,你可还记得,当日那美人儿在我观前下跪时,你这大少爷舒舒坦坦地坐在马车里时说过什么?”

颜元今的眉头轻轻一动。

当日?

他只记得当日在这济世观前,外头下起了雨,乔吟被迫下跪求人,他施施然拎着顾隽一道回了马车,隔开了雨中的世界,远远观望。

那时这老头都还未见影子,却能隔空听声,连他在马车内的谈话都能听见,倒真是小瞧了他的本事。

只是,他虽是忆得他是与顾隽在车中,但说了什么……

“你不记得,老头我可还记得。”忽听乐双啧啧两声道:“你同那书呆子说,若是有朝一日那将死之人是你的心系之人,彼情彼景,你也绝不会跪。”

颜元今倏然一怔。

是了,那日雨中,小娘子一身紫衣,在弯着腰为乔吟撑伞。顾隽问出那句“若有朝一日,是你心系之人呢?”时,他隔着雨幕,目光忽然不由自主地便落至了那道紫色上。纵使如此,他也还是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地,甚至引以为耻地说道——“那也不会。”

他只不过单纯地有一瞬间想过,倘若紫瓜死了,他会有些伤心。

可不过是伤心,事实上,他素来并不会在意这一份微不足道的伤心,旁人都说他瞧着属实心狠冷血,实际上他的心也非完全是石头做的,谁死他都都多少会有一些伤心,小桃花他会伤心,陈皮他会伤心,福冬他也会伤心,哪怕是路边他觉得可爱的小猫小狗,他也会短暂地伤心一下。

但也只不过是伤心罢了。

他的目光忽又落至一旁的小娘子身上,她双目紧闭,苍白的脸,看不出鲜活的气息。

她快要死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又一次意识到,在她面前,他甚至已然失去了伤心的能力,他几日几夜不敢阖眼,曾不可一世的自信与不屑,如那日磅礴的雨,过去了这么久,迟来地、哗啦啦地将他浇了个透顶。

他浑身都被彻底淋湿了,再无法轻飘飘地说出那一句“那也不会”来。

乐双打量他的表情,忽然将白眉一扬,说道:“你想让我救她,也可以。你知道老头我的规矩——”他抬手朝庙门前的地下一指:“你跟那美娘子一样,跪上七日,我就救人。”

闻言,纵是明秋都抬起了头,她深知乐双的性情之古怪,明明生的是个善心,非要在这些事上刁难人,还偏生有些要捉弄那些用情至深之人、看些苦情戏码的恶好。

可是旁人便罢了,他如今刁难的可是这位小郎君,这小郎君是谁?

堂堂的广陵王世子,瞧着便是自小养尊处优,只怕是连在宫中都被宠大的孩子,又见他这般样貌,这般心性,如此矜贵又傲气的人物,出门在外想来都不会朝旁人低一下头的性子,度裳叫他做别的便罢了,怎好让他下跪?

况且,当日乔娘子也不过跪了四日不到,这一开口便是七日……莫说七日,只怕是一下这世子也……

乐双看着未应的广陵王世子,笑道:“怎么,不愿意?”

颜元今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看了他片刻,忽也笑了,他明知道这破道士会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气笑一般,因阴恻恻道:“你让本世子,下跪?”

“不愿意便不愿意!小子,算你识相,你不愿意正好,反正老头我也不想救,”乐双大剌剌道:“那这事便简单了,你将人带回去,我现在就回去喝酒咯——”

说着便要大摇大摆朝门内走,却忽被人抬手拦住,颜元今冷声道:“老道士,她只剩几个时辰。”

乐双睨了他一眼,挑眉道:“这你不用管,说是让你跪七天,没说七天后才救她的命。你只要现在肯立马对着观庙跪下,我立马叫人五人六将人抬进去,但说好了,你不许动,七天就是七天,这七天除了水,一口饭都不许吃——!”

老头说至此处,忽然顿了顿,弯眉道:“否则,你就是将我杀了,老头我也不会救人。”

广陵王世子盯着他,半晌没有作声。

雪越下越大,人五人六忙又将寻了个外衣给那小娘子披上。

“怎么样,愿意还是不愿意?”

明秋叹了口气,只觉得眼下气氛愈发的冷,快要剑拔弩张起来,正要起身劝说算了,却于这时,忽听那世子沉声道:“——好。”

颜元今看了眼地上的李秀色,静静道:“救活她,救不活,我要你的命。”

乐双立马嘿嘿笑起:“好好好!算你小子痛快!”他边笑边抬头望了望越来越大的雪势,喜道:“上回是雨,此次是雪,当真是好天气,叫人心情愉悦,沁人心脾啊!”

明秋与人五人六皆有些无语地瞧了瞧也明显越发不好的天色,恐怕全天下只有这道士觉得这是个好天气了。

乐双乐完,转头看这漂亮世子还在面前杵着,顿时又心生不满起来,说道:“怎么还站着?还跪不跪了?你再扭扭捏捏,要你的面子架子,且看那丑丫头还等不等得起了?”

他哼了一声:“莫说老头我没给你机会,我说三声,你若还不照做,咱们约定就作废了!”

人六属实有些看不下去,急道:“真人,世子既答应你肯定便不会反悔了,您这般催促,不是在硬逼他么——”

乐双哼一声,压根没搭理她,只飞速竖起三根手指头,又飞速折下一根,大声道:“三——”

三“字”方说完,快得尾音都还未落下,抱着要喊完三声的打算,正打算数“二”。

便见面前的颜元今伴着着他的声调,长腿一折,正对济世观大门,于满地愈铺愈多的雪花中,“砰”的一记响亮,生生跪了下去。

远山深谷,白毛纷飞,大雪之中,小郎君发间铜钱铃铛重重一晃,在天地之间,敲出沉重而闷痛的声响。

第206章 选择

这雪下起, 便没有了要停的意思。

一觉醒来,白牙谷依然是银装茫茫,谷中最孤僻的那座小庙院中, 被人踩了寥寥脚印, 又很快被大雪覆上。

人五小心翼翼地将庙门拉开一个小缝, 偷偷瞧着门外头的小郎君。

冷不防被人拍了一记脑袋,他“哎哟”一声,却见是人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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