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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最后一晚 风到碗里来和谭助理之间的关……
“完美!收工!”
听到耳麦中的播报方才把耳机从头上摘掉的谭盛风抹了一把从鬓角淌下的汗珠。
这彩排当真是个苦差事, 再加上为了保证最好的演出效果,不少要在嘉年华开幕式上表演的节目都是近些日子才冻结封样的。
无怪当时公司内的同事哭爹喊娘地把自己找回来接手这个任务,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同步跟进几乎所有项目对它们知根知底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把握得了整个开幕式的流程。
在谭盛风光速被离职后, 临时紧急接手了谭盛风工作的同事对谭盛风连连作揖, “谢天谢地你来了啊。”
谭盛风连忙摆手示意这是自己份内之事。
或许是为了进一步表达自己的谢意, 那人主动邀请道:“去喝一杯不?最近城里开了家不错的酒吧。”
谭盛风赶紧摇头, “多谢好意,还是不了。明天嘉年华开幕式结束后还要赶车呢。”
那人不死心, 再次发出了邀约:“小酌小酌,小酌可怡情,大酌才伤身。”
谭盛风同样再次推拒道:“我这人只要喝酒一定误事。改天有机会我们不醉不归。”
在成年人的语境中,“改天”就是“算了”的委婉版本。
两次主动且热情的邀请都遭到了拒绝,同事也知趣地不再提让谭盛风一起去放松一下的建议——
那边同事们在游乐园的大门口一番商议凑出了两辆满载的车出发往市内的方向开去,这边谭盛风则回到了主题|乐园内的临时休息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他停留在这个地区的最后一晚。
而这个只是简单摆放了一张单人床的房间, 也会成为他最后落脚的地方。
在魏濯的安排下, 他的工位和租的房子已经在同一天里被彻底清了空, 其中的东西也悉数被寄往了司妖监京平总部。
所以现在整个城市中能算是属于他自己的物件只剩下了脚边的这个旅行箱和里边的东西了。
将旅行箱摊平, 谭盛风从中取出一个被黑色光滑的棉质抽拉带妥善保存起来的小盒子。
在被谭盛风用手指撑开抽拉带的封口后, 那袋身光滑的布料便在重力的作用下垂落了下来, 露出了其包裹的事物。
盒子里装着的是那只被岳莫隐托人改装过的限量卡皮巴拉。
是岳莫隐送给风到碗里来的那只擎着钻石玫瑰的卡皮巴拉。
哦, 还得强调一下, 是不值钱的培育钻,不会让风到碗里来有什么心理负担的那种。
把那只卡皮巴拉从盒子中取出来放在面前又手动调整了一下玫瑰的位置后,谭盛风将头搁在桌面上让视线与它平齐。
在近距离的对视下,这卡皮巴拉的豆豆眼显得格外清澈。
直到现在, 谭盛风才算是从紧锣密鼓的安排中抽出一个空闲来思考自己的人生。
而且这个紧锣密鼓的时间段甚至要上溯到自己让娄向晨把岳莫隐带到斩妖实战的模拟场,自己正式成为要带领对方速通初级斩妖人考核负责人的时候。
他不同意之前魏濯说的“偷偷洗内裤”的说法,暗恋本来就是一场偷偷的、莫名其妙不讲道理的、心甘情愿的独角戏。
是的。
谭盛风知道自己是喜欢岳莫隐的。
具体这种情感是什么时候萌生的已经然全不可考了,但一定是很早很早的时候。
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谭盛风没有像一些文学作品里的角色那样在内心进行一番来回反复的拉扯,甚至是非常痛快且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岳莫隐是一个那么优秀的人,还能做出那么好玩的游戏,自己不被这人所吸引才是怪事。
不过暗恋或许不需要经过对方的同意,但平日中相处的时候就需要格外注意了。
比如,谭盛风要做自己但又不能依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坦诚地示好。
于是他只能反复地跟自己强调,岳莫隐是自己的上司,一个大脑发育正常的人都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上司。
全然忽视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直到因为几个连续的意外,谭盛风和岳莫隐位置进行了颠倒,一个从下属变成了导师,一个从总裁变成了新人。
脱离了原本身份带来的限制后,谭盛风好像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在岳莫隐面前秀操作,玩一些炁术交叠的小把戏,讲一些斩妖届的辛秘故事。
以一种他所认知到的,岳莫隐会喜欢的方式对岳莫隐好。
他的小花招奏效了,岳莫隐确实喜欢上了自己。
但这个自己需要加上一个限定词——以斩妖人身份出现的自己。
看着那从钻石玫瑰中折射下来的光线,谭盛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不知道恰不恰当的比喻。
假设岳莫隐想吃方便面,但办公室里的方便面被周凯偷光了,所以他只能选择亲自去超市进行一番购买。
超市里摆在货架上相同口味的方便面有两种,一种是单纯的方便面,而另一种则是超市为了促销而将一个碗绑在了上边的方便面。
那么对于岳莫隐来说,他本质上想选择的是方便面,而那个碗则是可有可无的。
而风到碗里来和谭助理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方便面和而绑在方便面上的碗。
——主动吸引且被选择和毫无价值地被连带的关系。
谭盛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碗共情,甚至还替那个碗感觉委屈。
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去那么想。
他也知道,让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全部也是不可能的。
就像在近距离接触后,他也发现了岳莫隐有那么一些不太总裁的小习惯。
他可以接受,因为他是先喜欢了整体的对方,然后才在其中发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瑕疵。
但岳莫隐的情况不一样。
他是先喜欢上了风到碗里来,也就是一部分的谭盛风,然后才知道风到碗里来另一边绑着个谭助理。
那就算岳莫隐最后决定跟谭盛风在一起,也只能说明岳莫隐是为了风到碗里来而接受了谭助理的存在。
两边的性质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先把风到碗里来留给岳莫隐,然后把完整的谭盛风留给自己吧……
这么想着,谭盛风就这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
等待谭盛风再次醒来,叫醒他的不是闹钟,也不是因为蜷在桌面上而带来的腰酸背痛,而是疯狂作响的电话铃声。
从电话那头对方无语轮次的叙述中,谭盛风大概厘清了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原来是刚刚筹备着去酒吧稍事放松的同事们在半夜回城的路上非常不幸地碰上了飙车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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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飙车党一个原计划秀翻全场飘逸过弯出了岔子,直接给两车人全都送医院去了。
那批人里基本上全都受了伤,重者伤筋动骨,轻者也多少受了几处擦伤。
其中受伤最重的就是那位计划明天指挥开幕式的总导演了。
按照这位通风报信者的说法,人家正躺在骨科的手术室里打钢板,具体什么时候下来还没个准数呢。
这下Pln B不得不升级为Pln A了。
让对方清点了一下还能工作的人数,谭盛风当场重新分配了一下任务。
那人记录着谭盛风的安排,然后越记录越是心惊胆战。
这人怎么把导演室内原本要三四个人干的活儿全揽到自己身上了。
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安,谭盛风安慰道:“别慌。”
“你们能行,我也能行的。”
“要知道,我可是在那一位手底下干了足足半年的首席助理啊。”
听谭盛风这么说,原本万分焦躁的同时居然意外地安心了下来。
岳总认证,品质之选,选得安心,用着放心——
在嘉年华开幕式正式开场前一个小时,场内数万的座位就已经被坐满了。
观众们看着头顶晃过来精准定位又晃过去上下走位的摄像机,怎么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导演室中竟然只有一个人。
当然,一个人可能不是很准确,一个人和五双手会比较贴切。
谭盛风一直觉得【通用炁术·身外身】是一个超级好用的炁术,除了消耗比较高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
然而消耗较高的这个缺点在自己这里却完全不成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好像与炁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呼应感。
一分炁在别人那里最多只能发挥一分的作用,但在他这里可以达到百倍的效果。
“谭总助,能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呢?”耳麦中传来替补工作人员颤抖的声音。
虽然大家在外边已经看到了谭盛风灵活操纵各种设备的结果,但他们还是对于一个人在完成那么多个人的任务的同时紧盯现场的调度的可行性有所怀疑。
谭盛风从容回复道:“没问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开始吧。”
*
伴随着场馆内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这由七日互娱主导的嘉年华开幕式就算正式拉开了帷幕。
按照节目单的顺序,在一条由各个精品IP的动画混剪而成的高燃预热动画播出后,下一个环节就是身为七日互娱创始人兼总裁的岳莫隐以与角色座谈的形式登台。
来了。
终于是来了。
按照当时谭盛风还是总裁助理时候查看岳莫隐行程的结果来看,当时为了参加初级斩妖人考核,岳莫隐把自己不少的日程安排都被往后推迟了不少。
所以之前岳莫隐并没有亲身参与彩排的环节。
换言之,这是距离上次病房一别后,谭盛风第一次看到岳莫隐。
灯光师投影灯自上而下地追踪在岳莫隐的身上。
为了贴合本次嘉年华“永远成为你人生的大玩家”主题,今天岳莫隐的着装整体偏向于休闲的风格。
深灰色的低领毛衣中叠了一件领口被熨烫地极为平整的衬衫,胸口别了几个七日互娱的重要IP角色。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足底蹬了一双与毛衣颜色相同的运动鞋。
整个人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下一秒就能和玩家在食堂勾肩搭背开黑的状态。
在岳莫隐简短致辞后,开幕式就进入了喜闻乐见的环节。
高人气原唱亲自登台、从天而降的裸眼3D动画、全球各地知名乐团同屏合奏……
一个又一个精心策划的节目引得观众目不暇接,不断大呼值回票价。
而在开幕式来到最高潮的时候,特制的烟火更是沿着场馆的顶棚窜了整整三圈。
宾主尽欢不过如此。
然而当所有的工作人员沉浸在开幕式成功的喜悦中时,解除了炁术的谭盛风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到有一个巨大且古怪的影子在远处的山上一闪而过。
只这一眼,一种极端诡异的危机感便从他的尾椎骨爬上了后颈。
这种感觉非常古怪,是一种谭盛风从来没体验过的经历。
难道说是自己没见过的野生妖兽?
可考场已经被撤掉了,没可能这里还会出现这个体量的妖兽啊?
全部思绪都被那一瞥所窥见的事物所占据,以至于谭盛风竟没能发现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导演室的门外。
第92章 不想后悔 听完谭盛风的诡辩,岳莫隐先……
看着门内那个好似正在发呆的身影, 门外的岳莫隐先是把手上的盒子掂了掂,又摸进口袋确认自己确实携带了一把拆快递用的小刀后,就打算推门进去。
然而就他在把手放在门把上的一瞬间,又觉得自己没有完全准备好。
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 岳莫隐借着走廊上的玻璃窗反射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刚刚因为登台而散落的发丝已经用发胶重新打理了一遍, 每一根都服帖地被固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鬓角和胡茬今天早上才用剃须刀清理过, 一天下来尚且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衬衫的领口被仔细地熨烫过, 而且折叠的状态也非常平整干净。
新买的毛衣表面非常顺滑,没有任何的毛球。
……
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审视了一番, 岳莫隐觉得现在就算让任何一个人以最挑剔的标准来审视自己,自己都能高分通关。
嗯……
好吧,话还是不要说那么满。
万一就有那么个最重要的人不认可呢?
突然,岳莫隐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又睁了开。
岳莫隐啊岳莫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不应该的。
一直以来,岳莫隐都认为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比失败还不能让自己接受的, 那就是因为害怕失败而不去做该做的事情。
他曾经设想过这样一个场景。
在多年后的某一个夜晚,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当前已经走过的人生, 无数的场景如同电影画片般一帧又一帧地闪过。
在这些从左到右飞驰而过转瞬即逝的画片中, 独独有那么一张反复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自己伸手去够它, 尝试找到它的下一张画片, 可遍寻无果。
原来是自己当时因为害怕失败, 而没有去为它后续的故事去寻找一个句号。
发现这点后, 一个问题出骤然浮现在了画片的背面。
——你有没有后悔?
无论对外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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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是怎样豁达,怎样云淡风轻,怎样过尽千帆皆不是。
但回到这个独处的深夜,在一个不需要伪装的可以坦诚面对自己的深夜, 真正的答案就跃然纸上了。
——有。
但岳莫隐不想后悔,强势如他不能接受后悔这种情绪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
坚定了决心并收敛好自己的心绪,他重新走回到导演室的外边,抬手敲出了两声脆响。
然后不等门内的人做出任何的反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尽管谭盛风在身后大门传来敲击声响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并且思考如何做出回应,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现代社会居然有人能这么横行霸道地闯进工作间来。
不过在看到来人相貌的第一时间,谭盛风就理解了这一切。
如果是岳莫隐的话,在这片理论上都归属于他的地界上,确实是可以横着走的。
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谭盛风将耳麦从头上取了下来,“岳……总,晚上……好?”
岳莫隐跨步走到了谭盛风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导演室外部的风景,随后把目光落在了谭盛风的脸上,淡定道:“不太好。”
怎么就不太好了?!
谭盛风顿时开始在脑海里细数自己来救场的这段时间内可能存在的工作纰漏。
虽然昨天晚上两车嘉年华开幕式的核心骨干都被秀进了医院不假,但是最后没有任何工作被耽误了啊……
难道说是入场COSER们之间相互私下使绊子的事儿被发现了?可自己明明通过指挥灯光切换来引导观众注意力的方式把局面救回来了,没道理把这件事算到自己头上吧……
几番思索之下,谭盛风似乎找到了关键。
之前跟自己求助的时候,那人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岳总知道。
当时的谭盛风自然将这个条件理解为:在工作中捅了巨大篓子不得不私下违规让前同事帮忙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板知道不然绩效和年终奖都要被扣光光这种事情不要啊啊啊啊啊!
然后带着不纯心思的自己就“善解人意”地答应了。
少说几句给别人行个方便的事儿,还能一举两得,这不血赚。
果然,任何看似光鲜的双赢选择背后,都被暗中标好了价格。
现在就是魔鬼来收取报酬的时刻了。
把双手撑在身后的台面上,谭盛风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解释道:“岳总,昨天晚上开幕式负责人出了点事故,临时把我叫来接手过渡一下。”
此处谭盛风使用了一个诡辩的技巧——陈述了两个确定无误的事实,但通过巧妙的语序嫁接,产生一定的因果误导效果。
说完这句话,谭盛风开始在心中祈祷,希望不知实情的岳莫隐能根据字面意思理解成自己是在负责人出了事故后才被叫过来救场的。
不然自己这种光速开溜又出尔反尔的行为就实在是太好笑了。
听完谭盛风的诡辩,岳莫隐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这个语境里应该有的回复吗?
谭盛风眨眨眼睛,第一次对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产生了怀疑。
“如果你没有话说,那就轮到我了。”
见没得到回复,岳莫隐自顾自将手上拎着的纸盒放到了台面上。!
谭盛风在看到盒子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瞳孔缩紧了不少。
上次岳莫隐拎了个盒子过来自己没当回事,结果那只经过改装的卡皮巴拉就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
这次他又要干什么?!
然而任凭那边谭盛风在心中风起云涌,岳莫隐继续这自己的行动。
他把纸袋横倒过来,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被暴力运输摔得皱皱巴巴的快递盒。
将被胶带封住的开口翻到上边,岳莫隐从兜里取出一把裁纸刀放到了两个人中间。
他看着谭盛风,认真地问:“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来拆我来拆?”
这下谭盛风彻底懵了。
岳莫隐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啊?
先不论自己目前已经不在公司工作了,就算是之前自己还是总裁助理的时候,拆快递这种事儿也没拎到自己来包办啊?
此时的谭盛风彻底领悟了楼致远的人生信条——宁可什么都不做,也不能做错。
于是他用略显孱弱的声音回答:“您来拆吧。”
岳莫隐微一点头,就将美工刀的刀片推了出来,对着胶带封口的尽头位置切了下去。
然而就在那刀片顺着胶带的走势下划的同时,两人头顶的天花板也被划破了一道足足两米宽的开口。
借着室内透出的光,两人发现那竟然是一整块巨大的金属外立面。
什么情况?!
伴随着头顶呼啸风声响起的还有场中还没散尽的数千观众的惊呼。
又是什么情况?!
岳莫隐停下了拆快递的手,跟着谭盛风一同从导演室已经的弧形玻璃窗望了出去——
原本以为是会场出了什么问题而吓得骂骂咧咧的观众们下意识地朝着爆炸发生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们悉数哑火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自场中巨大的拼接屏幕后缓缓升起,一双镶在黑影上方猩红如探照灯的眼慢悠悠地扫视过全场。
人类无法理解自己没见过的事物,而安逸太久的人类似乎忘记了什么叫做敬畏,所以在看到这一幕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好奇。
甚至有些人还以为这是主办方准备的返场节目,下意识拿起手机录制了起来。
在数百个设备的镜头中,一道黑色的“阴影”猛地搭上了屏幕的上缘。
下一秒,那被“阴影”覆盖住的屏幕产生了裂痕,在炸出两道“滋啦滋啦”的蓝紫电弧后彻底暗了下去。
吱嘎吱嘎——
轰隆!!!
看到向人群倾倒下来的巨型屏幕,原本待在原地的凑热闹的观众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人们写在基因中的恐惧终于穿破其他一切情绪浮到了最表面,并在一瞬间接连裹挟出了惊恐、慌乱、嘶吼等等恐惧时人们会有的下意识反应。
他们开始朝着出口方向疯也似的逃窜。
然而在人群动作起来的同时,那个巨大黑影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那道原本搭在屏幕上方的黑影向下施力,整一条地砸到了地面上,伴随着一声声夸张到极点的轰响,那些损坏部位周边勉强挂在原位的屏幕也在钢筋架材的扭曲崩坏中纷纷坠落下来。
然而就在那带着强电且极重的屏幕即将把一些离得比较近的观众砸个血浆四溅的时候,一道符纸从人群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浮在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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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
原本正在快速下落的屏幕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拦了去路,一个急刹后歪歪扭扭地向侧方向倒去,最后砸在了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激起一阵热浪。
“我去!还好赶上了!”
人群中被挤得动弹不得的娄向晨抹了一把冷汗。
“出来玩还带符纸,真有你的。”聂立庐踩着娄向晨的后背从人群中跃了出来,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这叫有备无患!”娄向晨先是反驳了聂立庐的讽刺,随后对着周围人群高呼,“借过一下!麻烦让让!”
然而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了忙于逃窜人群的尖叫声中。
“这是夸奖!”聂立庐回怼一句后,立即施展通用炁术凭借几个跳跃站上主题|乐园的高处。
在此期间,他已经将那名为“吮魂”的双戒指骨哨形态的法器套在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
环视四周后清点了一下留在场内的观众数后,他喃喃道:“看来接下来几个月都有得忙了。”
自言自语完毕,他先是长吸一口气,随后将法器含在嘴里吹了个无声的长哨。
随着长哨的音浪扩散开来,原本还在相互推搡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宛如受控的人偶般规矩地排起了长队一个接一个地从场馆内侧的安全出口鱼贯而出。
在聂立庐的统一调配下,很快观众就被疏散了个干净,整个场地也空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娄向晨终于有了空闲,能够抬头看看那巨大的黑影。
整个过程期间,那黑影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进了被掀翻在地但尚且能够工作的射灯打出的光线里。
“喂喂喂,真的假的?”看清黑影真面目的娄向晨声音发抖,甚至不自觉地自嘲道,“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专门触发意外然后等待被救’体质?”
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是一群身形如山的长毛野猪。
从它们鼻侧的唇下伸出的巨大分叉獠牙和裹满浑身上下如盔甲般坚硬的厚重泥浆来看,至少也是化衍级别的妖兽。
随着那群野猪妖兽的前进,为首那只妖兽开裂为四瓣儿的蹄便踏在了娄向晨符咒竖起的屏障上。
刚刚如铜墙铁壁般承接住了来自坠落屏幕的巨大冲击的屏障在这妖兽的脚下竟宛如蛋壳般脆弱。
“这次我能有幸撑到救援来吗……”娄向晨发出了一声苦笑,把衣兜内所有的符纸掏了出来。
不同于上次执行水库任务时有备而来的他,这次原计划中只是出来玩的他当然没有携带那么多符纸。
换言之,他开场就处于弹尽粮绝的状态。
而聂立庐那边偏向于精神控制系的家传炁术在与这种尚且以源生生物思维驱动的化衍级妖□□战时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难道,自己真的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大量且强大的妖兽了吗?
就在娄向晨决定死战不退并用颤抖的手拈起一张符咒时,一道破空而来的箭矢笔挺且精准地钉进了为首那只妖兽猩红的眼。
受伤吃痛的妖兽疯狂地甩动起它的头颅,试图将那枚钉在自己眼中并开始膨裂的箭矢甩出去。
跟着第二道箭矢抵达的,是察觉异样从附近楼氏属地赶来的魏濯站在主题|乐园的最高处遥遥传来的号令。
“妖兽祸乱,罪不容诛。现责令斩妖人谭盛风承丘将臻训,弭妖肃世,百无禁忌。”
与此同时,那把在之前裁定审判会后被收缴的惊尘就那么直接地被魏濯抛了下来。
在掉落的过程中,它松落了裹刀布,穿过了导演室上方的裂隙,精准地插在了谭盛风和岳莫隐两人的正中间。
第93章 别闲着,去帮忙 “责令斩妖人岳莫隐承……
这掉马实在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了。
如果魏濯只是发号施令让身为“斩妖人谭盛风”的自己参与战斗, 谭盛风觉得自己还有可能解释为自己跟风到碗里来是两个人,岳莫隐认错了。
可现如今真实情况是,魏濯就那么把直愣愣地惊尘抛了下来,还抛在了岳莫隐面前。
这下谭盛风就百口莫辩了。
而“这把刀不是惊尘, 只是恰好跟惊尘长得比较像”的退路, 也被之前还披着风到碗里来这个马甲的自己特意跟岳莫隐炫耀“惊尘比例协调、颜色好看、超级趁手、别无分号”这件事而彻底堵死了。
整个金蝉脱壳天各一方的剧情在最后一步彻底垮掉。
虽然心中有诸多想法, 然而此时谭盛风最为关心的还是外边妖兽的情况。
那边中了魏濯两箭而放缓了行动的野猪妖兽被挤到了队伍的后边,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稍小的同类妖兽。
……像是那只野猪妖兽的雌性配偶。
意识到这一点后,谭盛风发现了一个矛盾点。
一般来说, 当野兽在体内凝成炁丹正式成为妖兽后,它就会逐渐脱离原来的生活习惯。
对于群居动物来说,最明显的就是对族群产生排斥感。要么它们会屠戮掉这些可能跟自己进行资源争夺的同类,要么就会自行离去。
所以绝大多数妖兽都是独来独往的。
那为什么这群从体型上看至少也是化衍级妖兽会如此成群结队的出现呢?
那边岳莫隐见谭盛风迟迟没有动作,便以为对方是在顾虑自己的感受,便主动开口说:“我们回头再说,正事要紧。”
谭盛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旁边还站了个岳莫隐。
……不愧是岳总, 这个台阶太棒了。
心情复杂地看了岳莫隐一眼, 谭盛风随即单手抄起惊尘的刀柄向破碎的导演室玻璃裂隙跃出, 轻巧地落在虽然岌岌可危但还勉强挂在原位的横梁上, 向与妖兽战斗的一线奔去。
不等岳莫隐对谭盛风光速“抛弃”自己的行为产生什么感想, 那边魏濯战略性转移了过来, 站在导演室上方的裂隙旁, 居高临下地对岳莫隐说:“你也别闲着, 去帮忙。”
……
虽然非常有责任心的岳莫隐肯定不会置身事外,但主动做和被他人指手画脚后去做在性质上就有了天壤之别。
然而当他正琢磨着怎么给出一个恰当但又能表达自己反击态度的回复时,那边魏濯在张弓搭箭的同时挑衅般说道:“如果你能协助他将此事平稳解决,我就告诉你飒踏另一部分的下落。”?!
岳莫隐猛然抬头看向魏濯。
为什么这人会知道自己在找飒踏?还是飒踏的另一部分。
“不用表现得这么惊讶吧?”魏濯冷哼一声, “事情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
之前在会议室里,魏濯曾向谭盛风求证两度对方是否知情。
而他从谭盛风的表现得出的结论是——一定知道。
但那天魏濯并没有揪着这点反复盘问谭盛风。
毕竟他从谭盛风的表现得出的第二个结论是——这人打算把岳莫隐完全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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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昏了头了,竟以为嘴硬对自己这种司妖监的人精是有用的。
会议结束,魏濯扭头就调取了第三场的斩妖人对战的视频。
在看到岳莫隐手上拿着的乍一看奇形怪状,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跟楼守贤笔下草图完全一致的奇怪法器,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都水落石出了。
这岳莫隐和楼守贤的联盟当真是看似目标一致,其实内部包含着层层套路啊。
岳莫隐的第一层目的是通过初级斩妖人考核。
而他的第二层目的则是在斩妖实战场地与楼守贤完成掉包,让对方去完成那个“一鲸落万鲸生”计划。
第三层则是趁这个掉包的时间奇袭楼守贤的实验室,翻看楼瑞卿的笔记以获得飒踏相关的内容。
与之相对的,想要协助楼致远解决楼家界碑相关事宜的楼守贤也并没有完全把宝押在岳莫隐身上。
表面上他非常没有主见地依从岳莫隐的安排,在斩妖实战与对方调换了身份,并一定时间内布下了完成“一鲸落万鲸生”的相关阵法。
而在同一时间里,他还布下了另一道阵法——根据当年楼瑞卿留下的实验数据得出的“人妖融合”推论。
身为明星研究员的楼守贤自然明白这个推论如果成立的话对整个式微切边缘的斩妖研究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这种高效的研究方法对斩妖界复原那些在岁月中失传的炁术有着多大的帮助。
在最后一步,面对唯一不确定的二选一参数时,他随意选了一个作为以自己为实验载体时候使用范本,并且将另一个写进了定时发送的论文。
这样无论他本人是不是活得下来,楼家界碑都能有一个符合楼致远期待的结局。
想通这一切后,魏濯先是对岳莫隐和楼守贤这两位各怀目的且坚定证道的主谋表达了个人有限的敬意,然后立刻去“拷打”了谭盛风一番。
面对魏濯拿出的严丝合缝的逻辑和板上钉钉的证据,谭盛风不得不如实交代了自己在初级考核前绕过了各种流程直接带岳莫隐去花溪那里取了把趁手的法器的事实。
魏濯的法器是入职司妖监的时候配发的,但这不妨碍他对花溪这个在定义中是识律级妖兽但真实水平已经半步至臻的妖兽有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花溪身为识律级妖兽,但她自化形后就对人类天然抱有非常大的好感,也非常认同人类的各种理念。
甚至在弭妖肃世之战的初期就直接倒戈了人类的阵营,还负责了生产和涵养法器的重要任务。
虽然跟记录有些出入,但如果丘岿将军的飒踏当真是由两部分组成的话,那么另一半在她手上也并不是什么怪事。
可古往今来,有那么多的斩妖人都曾去往花溪那里寻找一把神兵利器,为什么偏偏是岳莫隐拿走了飒踏的另一部分呢?
魏濯的思绪在几息之间绕了一大圈,最后重新落回到当前的战场上。
看着下方导演室中的岳莫隐,他蓦然升起一个疑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一人能获得那么一番际遇与造化也不是不可理解。
只不过,这岳莫隐能配得上吗?
“就算我不是斩妖人而是一个对当前情况一无所知的普通人。”
看着那边谭盛风斩出一道宛如潮汐般磅礴凛冽的刀光将娄向晨护下,岳莫隐坚定说道:
“我身为七日互娱的总裁,公司负责的活动现场出了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听他这么说,魏濯心中一根绷紧的弦骤然放松了下来。
自己这同期的前上司兼现徒弟,好像是有那么点了不得。
但口说无凭。
于是,魏濯用于刚刚给谭盛风下达指令时如出一辙的语气对岳莫隐朗声道:“责令斩妖人岳莫隐承丘将臻训,弭妖肃世,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