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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之下,蓝色蜥蜴还是保留了一定的理智。
于是它开始思考——如果这个天人不在这个仓库里,又会去哪里呢?
首先是自己进来之后的确有将门落锁,而在自己扫动笼子的期间那扇门也并没有被打开过。
所以那天人绝对不可能从仓库大门离开。
其次,仓库大门上的视窗和墙上的那个透气口拢共只有一尺长三寸宽,在自己的印象中,被自己放在那里的人类是一个成年男子。
而天人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没听说过存在什么能够把他们本体变大或者变小的炁术。
所以那天人也绝对不可能这两处位置逃离。
思来想去,蓝色蜥蜴还是更倾向于那天人此时仍在仓库内,只不过他跟随着自己的行动转移了位置,进而卡住了自己的视野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它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在结丹后,自己的视野范围就远不如自己尚且是一只蜥蜴的时候了。
原本两只位于身体侧面的眼睛开始逐步往身体中线移动,而原本向侧面张开的双腿也开始变得向前弯曲。
为什么这妖兽的晋级会不由得去模仿人类这种弱小生物呢?
真是奇怪啊……
也不知道如同申楼兰圣上这等拥有足够能力和选择权的至臻大妖,又会让自己成为什么样子呢?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蓝色蜥蜴先是一惊,随后心中泛起一阵狂喜。
那天人一定是藏不住打算从大门方向逃离了!
就在它转身看向大门的瞬间,在从那透气窗口投射下来的熹微光线中,一道黑影突了过来。
第124章 截胡,还是两次 郎嫣用衣袖掩上了自己……
在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寒风之时, 蓝色蜥蜴浑身原本顺服地贴在皮肤上的鳞片立刻炸起,原本浑圆的瞳孔瞬间变为一条极细的线。
此时此刻,在它的视野中,一切事物都仿佛被放慢了。
它甚至能看到那因为气流被压缩而微微折射变形的光线。
你很快!
但还不够快!
就在那寒光到达之前, 它已经将强化过的手臂挡在了寒光的必经之路上。
伴随着“锵——”的一声宛如金属碰撞的蜂鸣声, 蓝色蜥蜴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被震麻了。
这天人果然有两下子!
然而出乎蓝色蜥蜴意料的是, 自己身上的麻木并没有随着自己运炁而消退, 反而逐渐弥漫到了另一半身子上。
难道这麻木并不来源于碰撞产生的震动?
在这么一个瞬间思考的停顿中,蓝色蜥蜴隐约觉察到自己手臂上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刺痛, 就仿佛一支极细的针穿透了自己层叠鳞片的坚实防护直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里。
而此时正在自己身体内扩散的麻木也确实是顺着大小血管的走向弥漫开的……
所以是下毒!
这天人怎么如此卑鄙!
意识到对方竟然有备而来,蓝色蜥蜴立刻欲图蹬腿后撤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可在它向后跃去的瞬间,一道纤瘦的黑影同步欺身攻了上来,紧接着一道绿色的光高速向它的脖颈弹射而来。
蓝色蜥蜴看到了,也有意回防,可它那中了毒而行动迟缓的身躯完全不听从它的使唤。
一步慢,步步慢。
仅仅几个回合后, 蓝色蜥蜴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野中的天地顷刻倒置, 绿色的血液自没了头的脖颈中喷薄而出。
在它的头脑失去意识前, 那黑色身影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为数不多的光线中。
是一只身体主干和左边前肢已经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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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 但其他部分仍然保留着螳螂形态的妖兽。
而那只“人手”上, 此时正拿着一只类似于注射器一样的东西。
“蜥蜴, 就是这么垃圾的种族啊。”只见它转着那只注射器, 跳到蓝色蜥蜴已经失去脑袋的尸体上踩了两下, 随后抬头环视四周的铁笼,“还是应该把这事儿推给蜈蚣干的,它手多。”
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但那螳螂还是如同一道旋风般将所有关着人类的笼子解了开。
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一些胆子比较大人当即从铁笼的桎梏中逃了出来,站在距离螳螂最远的角落,勉强摆出一副浑不怕的样子。
而另一些人则是待在原来的位置上,仿佛这样扮成的鸵鸟就可以不用面对当前的巨变。
在看到这些人类的反应后,那螳螂好像叹了口气,然后走向那铁质的仓库大门并将其推开。
最后用那只人形的前肢朝外部走廊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仓库内的人都看傻了。
这螳螂妖兽是在……放大家走吗?
*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所有人都获得了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欣喜若狂。
除了岳莫隐。
岳莫隐虽然有心提示那些人这绝对是一个陷阱,但对于一些即将渴死于沙漠中的人来说,凡是能解渴的液体,就算他们知道这是毒药也会毫不犹豫的灌下去。
不等岳莫隐想到什么能在不惊动那螳螂妖兽的情况下提示这些人的手段,他们就乌泱一片如潮水般朝着仓库外涌了出去。
代入到当前这个情况下,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其在这笼里待着等死,不如逃出去求得有一线生机。
在这些人类都彻底离开仓库后,那螳螂妖兽才端端开口道:“真是不知死活。脑子这么不好使,想必吃了也是副作用。”
说话间,它就用自己左边的前肢和右边的手将蓝色蜥蜴的身体捧了起来,送到了那两片锯子般的口器中,然后飞速咀嚼了起来。
尽管这螳螂妖兽的身形基本上只有蓝色蜥蜴的一半,可它吃起蓝色蜥蜴起来身形却丝毫没有摇晃。
在吃到腰部的时候,螳螂妖兽好像被什么硌了一下,随后它伸出“人手”从口器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是乒乓球大小的妖丹。
它将那妖丹放在身上擦了一下,然后将其收在了腰间的口袋里,继续着自己毁尸灭迹的工程。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蓝色蜥蜴的尸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滚落在一边的脑袋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螳螂妖兽将它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又顺势用前肢敲了两下,“还挺硬的呢。待会儿送本期地下黑市天人图册的家伙就来了,剩下这点时间够不够我啃完啊。”
一番碎念后,它下了定论。
“可不能迟到了,不然那些坑货肯定把好天人全挑走,到我手里就只剩些歪瓜裂枣。”
将蓝色蜥蜴的脑袋放在地面上,螳螂妖兽后退半步,从“人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手腕一抖撒了点粉末出来。
不知为什么,岳莫隐只觉得自己从那毫无变化的螳螂脸上看出了一丝可以被称为“心疼”的神色。
在那粉末接触到到蓝色蜥蜴的脑袋的瞬间,原本坚硬到螳螂妖兽都不愿啃的头颅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凹坑。
紧接着这些凹坑扩大开来让整个蓝色蜥蜴的脑袋化成了一股腥臭的液体,并下渗到了仓库地砖的缝隙中。
一番端详后,那螳螂妖兽背过身去,展开身后的透明翅膀将最后剩余几缕气味从透气窗里扇了出去。
至此,蓝色蜥蜴的物理存在彻底从这个世界中被抹除了。
在蓝色蜥蜴焦躁起来的瞬间,岳莫隐就已经打算出手了,没想到居然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个收势后,他选择匿在房梁上坐山观虎斗,然后坐享渔翁之利。
本来他还希望能坐享渔翁之利,结果这蓝色蜥蜴完全不是螳螂的对手,这么快就被斩于马下。
在之前蜥蜴们的对话中和刚刚螳螂的碎碎念里,岳莫隐听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内容。
当一个人处于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最好的行动方案就是赶紧找到同类然后抱团行动。
普通人类明显不是妖兽的对手很难成为助力,但在蓝色蜥蜴的话语中那些能够有作用的“天人”又在近些年被妖兽抓捕后上交给皇上的心尖宠。
然而螳螂妖兽的碎碎念中提到了两样与蓝色蜥蜴说法相冲突的内容——“地下黑市天人图册”和“把好天人全挑走”。
这说明,并不是所有人的天人都被“上交”了。
既然有活着的天人,既然知道了这些天人在谁的手里,那么接下来的行动策略就显而易见了。
于是,岳莫隐从房梁上翻了下来,以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跟上了离去的螳螂妖兽——
这螳螂妖兽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它返程的时候也走的不是什么寻常路。
只见它从仓库聚集之地出来后,一个振翅就飞上了一旁的屋脊,然后沿着屋脊快速移动起来。
岳莫隐也跟着它左转右转,在整个建筑群中上下游移。
跑过几个区域后,他跟着那螳螂来到了整个建筑群的边缘。
在这里,前方的螳螂妖兽突然停住了脚步,紧接着自屋脊上一跃而下,从一扇被叉窗微微撑起的木窗钻进了室内。
因为并不清楚里边的情况,所以岳莫隐选择留在外边,通过一些比较隐蔽的探知炁术获取屋内的情况。
那螳螂妖兽在进入房间后,一个令岳莫隐有些熟悉的腔调不紧不慢道:“如何?”
是蝎大士!
听到这话,螳螂妖兽当即四膝跪了下来,从腰间掏出了那颗属于蓝色蜥蜴的妖丹,用“人手”托到了大半个身子都在阴影里的蝎大士面前,“大士请看。”
“不错。”蝎大士也不细看,只扫了一眼后便转身朝着一处琳琅满目的博古架走去。
虽然低垂着头,但那螳螂妖兽期待的眼神却跟着蝎大士的位置移动着。
然而就在此时,蝎大士蝎尾一甩,就扎在了螳螂妖兽头颅的正中央。
在螳螂震惊的目光中,背着身的蝎大士端端道:“替官家做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随着蝎大士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蝎尾收回到身,失去了支撑的螳螂妖兽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面上,整个尸体开始飞速地消解开来。
跟当时那被药粉溶解的蓝色蜥蜴脑袋表现出来的情况别无二致。
等到螳螂妖兽彻底消散在空中,蝎大士用蝎尾将那地面上的夜行衣抛到一旁的香炉中。
看着那燃起又熄灭的暗红,它方才补全了后半句:“死无对证。”
轻描淡写地处理完这一切,蝎大士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而稍显凌乱的衣物,随后步履端正地从暗间里走出了去。
然而就在他转过弯的时候,却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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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撞上了一个粉色的身影。
粉色?
岳莫隐一愣。
这自然界中粉色的生物可不多见啊……
岳莫隐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等他定睛一瞧,那妖兽确实浑身上下都是粉色的。
但不是这妖兽本身是粉色的,而是它穿着一身通体粉色的衣服。
而且这衣服的形制也呈现出一种非常考究的混乱,什么云肩、交领、飘带一个不少。
甚至还有着一看就非常影响活动的拖地长摆。
不同于之前自己见到的绝大多数部分还呈现为源生生物形态的妖兽,这只妖兽居然几乎已经化成了人形。
若不是它脖颈和胸口位置覆盖着极具光泽的野兽皮毛,以及从衣袖中探出的手的手指还保留着野兽般的肉垫,岳莫隐几乎就要把它看做一位妙龄女子了。
蝎大士先是震惊,随后立刻抚平了自己的情绪,恭敬道:“郎嫣小姐?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蝎大士消息那么灵通,怎么会不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呢?”郎嫣用衣袖掩上了自己笑着的嘴角,“自然是来截胡您家刚到手的天人吶。”
第125章 传闻中那一位 就算别的不论,至少这天……
不等蝎大士做出反应, 郎嫣就主动侧过身子用眼神朝刚刚蝎大士击杀螳螂妖兽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哎,大士你这地方可真是隐蔽,再配合上您独家的化骨为泥的毒液,果然是灭口的好去处。当真让我一顿好找。”
说这话的时候, 她整个人笑盈盈地, 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也成为被灭口的一员。
“不过呢。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那我保证自己今天从来没来过这里。”
面对显然意有所图且来者不善的郎嫣, 刚刚杀螳螂妖兽时轻描淡写毫不手软的蝎大士再开口时竟然有些声音发颤。
“郎嫣小姐说笑了,您生来天潢贵胄, 年纪轻轻就顺利升到了识律级。如此天赋超然,必然是族群捧在掌心的宝贝,又怎么会有我拥有而您得不到的东西呢?”
郎嫣对于蝎大士打的哈哈完全不感冒。
只见她那双妙目翻了一个非常不符合她气质的白眼,“那我现在就想要我家养的天人破解那个什么劳什子谜题,麻烦大士指点一下迷津呗?”
趴在墙头上倾听着两方对话的岳莫隐敏锐地捕捉到了郎嫣这话中的关键词。
谜题?
什么谜题?
还是需要“家养”天人去解决的谜题?
不是说天人全都送给圣上的心尖宠了吗?
就在岳莫隐心中产生了这些疑惑的同时,一声极其细微的抽吸声自他所藏身位置的不远处响起。
他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缕棕黄的毛发在不远处一翘又一翘地晃动着。
难道不止自己一个在偷听这场蝎大士和郎嫣之间的对话?!
这另一方又是什么来头?
尽管另外这个也在偷听的家伙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 但此时蝎大士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应对面前的郎嫣上, 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丝异样。
“下官生来愚笨, 还望郎嫣小姐多加理解……”
“理解, 我当然理解。”郎嫣打断蝎大士, 一把抓过对方那蜷在衣角下的蝎尾, 半是威胁半是玩得拿在手中蹂躏起来,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 就像我能理解您为什么派人栽赃蜥蜴他们办事不力放跑了今年进贡的人类那样,这不是大难临头不得不病急乱投医了吗?”
原本低垂着头的蝎大士突然来了精神。
“是因为传闻中那一位……”
“对,我伯父流落在外仅凭个人努力就达到半步识律的私生子,我的表弟, 郎岳。”郎嫣甩甩衣袖,混不吝道,“我虽然也是识律,但却是家族堆料堆出来的。自然比不得这种当真天赋异禀的家伙咯。”
“眼见这家伙马上就要从西边那蛮荒之地来到都城了,我那把宅斗当成一辈子最大正事的娘这两天急得连饭都吃不下,没事儿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再不拿出点成绩来,不等郎岳真的搞什么拉帮结派倾轧上位的戏码,我就先得被自己亲娘戳死了。”
说完这么一长串话,郎嫣积在胸口的郁闷似乎消解了不少。
“也不是针对大士你,别人家我也一视同仁地去打劫了来着。”她重重拍上蝎大士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我当然知道我这种做法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但只要去捞,就有希望,至少比不捞强。”
“今日大士助我一臂之力,无论未来我郎嫣成果几何,有一分算一分,都必将与大士共享。”
此时郎嫣所展露出来的精气神是之前岳莫隐在这里所见过的任何一只妖兽都比不上的。
大概这就是等级和实力所带来的自信吧。
蝎大士这种老油条自然不会被郎嫣口头轻许的承诺所打动,但事实上他也没得选。
毕竟郎嫣那搭在自己肩头的狼指毛发间的利爪此刻已经刺破了他的甲壳戳进了肉里。
“……请郎嫣小姐跟我来。”
在蝎大士松口答应郎嫣要求的同时,岳莫隐注意到原本另一边晃悠着的棕黄毛发瞬间大幅摇摆一下消失了——
一席短打装扮又在身后背着两个竹编细圆筒的妖兽斜斜地依在一间偏房门内支柱的后方,迎着勉强从门缝中投下的阳光仔细地打理着自己那棕黄的毛绒尾巴。
在听到两道彼此并行但落脚节奏略有区别的脚步声后,他左边兽耳耳朵微微一动,随后支起身子端正地站在窄厅中央等待那两道脚步声主人的到来。
这妖兽左一半脸颊包括吻的部分还保留这狐狸的特征,可右一半已经成了人形,整体看起来非常不伦不类。
或许是他自己也对这随机出来的化形非常不满,所以他不仅尽力把左边头顶的毛发留了长并梳了过去遮住了右边的人耳,甚至还在那细长的眼皮上涂了些与他毛发颜色相同纹样。
待到蝎大士引着郎嫣进了门,这妖兽便主动迎了上去,并主动介绍他叫胡九,从今年正式接了老父亲胡麻的班,成了地下黑市往来宫中的第一人。
一阵简单寒暄后,蝎大士主动把天人的事儿摆到了台面上,并毕恭毕敬地把房间的主位让给了郎嫣,自己则站在了对方的身后。
见蝎大士如此动作,胡九也非常有眼力见地把身后一个竹编细圆筒取了下来,放在身前开始解开上边的封印禁制。
这禁制解开还需要些时间,这期间胡九佯装闲聊介绍最后讲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话题上。
“对于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信息就是命门,有些消息但凡能早一个时辰知道就能有极大的不同。”
“尤其是跟天人有关的内容,更是重中之重。”
这些年,胡九跟着自家老爹走南闯北也见了不少世面。
每次抓捕天人的战斗都是一场豪赌,一个失手就会变成有钱赚没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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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并”、“强”、“凶”,越往上的天人越是棘手。
这蝎大士挑走的往往都是无伤大雅的“纸”和“并”,用于分给他的手下增补。
可其他的“强”乃至“凶”级别的天人又去到了哪里?也给吃了?
这么多天人堆来却没有听闻有妖兽突破到至臻,说明里边绝对有些蹊跷。
恰逢他探听到了蝎大士和郎嫣的对话,这心中疑虑则更甚了些。
现在轮到他当家,自然也要考虑性价比的问题。
兜来绕去,胡九终于说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郎小姐您就给我透个底,这位到底都城的高门大户是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天人?我们也有个准备。”
有过硬的实力作打底,郎嫣根本不屑于跟这半狐人胡九打谜语。
信手借过胡九递过来的名录,她一边翻阅一边大概讲述了一下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几十年前,某个地方进贡了一个天人给到当今的圣上申楼兰。
尽管在申楼兰治国的漫长时间里,又无数的天人或主动或被动地进了宫门,但独独这位天人活了下来,甚至还成了所谓的“圣上的心尖宠”。
这“心尖宠”可了不得,在沐浴着圣上的宠爱几十载后,突然一夜之间建了一座里外里足足有三层的迷宫将自己围在了里边,对圣上彻底避而不见。
圣上怒不可遏,当场放话说谁要是能把人抓出来,谁就能共享这无上的荣光。
对于圣上这种至臻级别的妖兽,自带了一种可以被称为“因果”的桎梏在。
或许是跟那天人有承诺在先,以至于圣上并不能亲自动手把人带出来。
“听起来这事儿不难办啊?”胡九诚恳发问。
“因为进到那迷宫里试图带那天人出来的妖兽,没一个成功的。”郎嫣叹气,“没成功就算了,他们甚至很快就爆体而亡了。”
胡九倒吸一口冷气。
对于妖兽来说,只有一种情况可能会爆体而亡——体内的炁远超出炁脉能够容纳的范围。
胡九的反应完全在郎嫣的意料之内。
欣赏完胡九震惊中混杂了些许不解的神情,她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区别无非是,走得越深的,死得就越晚。”
言下之意是,如果能走到核心位置,可能就不用死了……
功力大涨的同时有不用死,怪不得这么多家族对此妖兽趋之若鹜。
哗啦一声,郎嫣又翻过一页天人图册,并挑挑拣拣地在里边折了几个角,“直到有一次,轮到某一个家族的人去解密。那家族的长夫人心疼儿子,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让一个天人乔装打扮一番后进了去。”
“一个‘纸级’天人,只进去转了那么一圈,出来就变成了‘并级’甚至隐隐有达到‘强级’的征兆。”
“最关键的是,这天人一直一直都活着。”
“自那之后,所稍微有些实力的家族就开始收集天人去解决这个谜题了。”
听到这里,胡九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这迷宫里是什么?”
“关于这件事,从里边出来的天人一人一个说法。”郎嫣把手上的图册交到了蝎大士手上,让他例行办他自己的事儿,回过头笑吟吟的对胡九说,“但那么多天人填进去,总归还是出了个结果的。”
郎嫣似乎很懂得留悬念的重要性,话题说到这里就不再言语了。
这胡九也是精明的,自然知道这后续的消息就需要更好的内容去做交换了。
“那郎小姐今天算是来着了。”胡九解下背上剩下的那个筒口缠了一圈红绳的竹编细圆筒,将其拿到了身前径直从里边抽出了几轴被妥当卷好的画卷,“这次我们抓到的一个天人,或许真的能解开这神仙的谜题呢。”
这黑市狐人的嘴骗人的鬼,郎嫣虽然听在耳朵里是十分的内容,但会在心中主动缩上八成的水。
胡九虽然从郎嫣眼神里感知到了对方的不屑,但是他完全不以为意。
他爹胡麻说过,做生意的被人唾到脸上之前都得赔笑三分。
“就算别的不论,至少这天人长得是真的很不错。”仔细辨别了一番后,胡九将其中一个画卷双手平托到了郎嫣面前,“不论有没有更多的作用,至少放一个在家里也很是能养眼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倒要看看能有多不错。”郎嫣撇嘴。
然而就在将那画卷展开的瞬间,郎嫣那微微下垂的嘴角就那么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而那站在她身边的蝎大士脑袋顶上的三组六只眼睛在落到画卷上是,也从前排到后排依次怔了一下。
看到这两只妖兽的反应,岳莫隐都有些好奇这位天人的长相了。
“这天人叫什么?又是从什么地方逮到的?”大概是仔细欣赏完了这画中人的相貌,郎嫣又顺着胡九的指示将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处的文字上,然后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谭……盛……风?”
第126章 这个谭盛风多少钱? 但此时此刻,岳莫……
谭盛风?!
在听到这个名字从那郎嫣嘴里说出时, 岳莫隐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紧了。
他此前曾预先设想过假如谭盛风跟自己同在一个幻境的行动方式和谭盛风跟自己不同在一个幻境中的行动方式。
尽管从理论上说,一个人行动虽然可能力量有些单薄,但往往是最方便又最省心力的。
然而他心底里还是希望谭盛风能跟自己同在一个幻境。
一来,人总归是害怕寂寞的生物。亿万年来人类在深夜篝火旁相互依偎取暖的行为已经被深深地写进了基因里, 任凭个体外在表现得如何坚强也终究不能免受其影响。
二来, 谭盛风虽然实力很强, 但这家伙在面对他人如潮水般的恶意总是疏于防备, 以至于频频因为心软或者耿直而陷入困境。
自己得护着他才行。
但此时此刻,他又无比希望这“谭盛风”真的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其他天人。
又在嘴里嚼了一遍这三个字的发音, 郎嫣点点头表示认可,“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呢。”
“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可脾气却大得很。”胡九单手托腮无奈道,“光是为了抓住这天人,我们就快折了百十号兄弟姐妹进去。”
郎嫣瞬间瞪大了双眼,“百十号你这种化衍级的?!”
胡九顿时语塞。
什么叫他这种化衍级的?
大小姐!升到化衍很难的好不好啊!
“郎嫣小姐出生在都城也长在都城, 不太清楚外边的情况。”眼见着郎嫣可能就要继续脱口而出一些不那么得体的话语, 蝎大士主动打了圆场, “世界广阔, 可大概只有在这方都城里, 大风刮下来的一块招牌会砸伤七成是化衍、两成是识律、最后一成才有可能是结丹和聚炁。”
这蝎大士言下之意自然是这抓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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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风的行动中, 可能胡九他们一行确实是折损了不少妖兽, 但也不至于全是化衍。
如果当真有哪个天人能以一己之力鏖战大批化衍级且以群攻见长的妖兽族群, 那恐怕这世间就要易主了。
“那百十号也不少了。”虽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郎嫣还是嘴硬找补了一番然后转移了话题,“那最后你们是怎么逮到他的?”
“这天人的炁术与感知力之强劲远超其他我们交手过的天人。”胡九咂嘴回忆道,“有好几次我们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预设了陷阱, 但只要稍有疏忽机会被他逃了出去。而且无论之前这天人伤得有多重,皮开肉绽也好,伤筋动骨也罢,也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与其他天人展示的哪些普通的炁术不同,这天人的炁术硬是给我营造出了一种生生不息息的感觉,真乃奇迹。”
这胡九越是描述,岳莫隐越是心寒。
在心疼谭盛风的之前遭遇外,他更担心此时谭盛风的状态。
如果这胡九所言不假,那么想必谭盛风使用的炁术就是当时梅临渊也为之惊讶的【椿龄无尽玄】了。
尽管岳莫隐对这个炁术没什么了解,但他有观察到谭盛风在用【椿龄无尽玄】愈疗被梅临渊一枪当胸而过而造成的创口时所产生的显而易见的疲态。
和谭盛风相处过那么久,在分离的三个月里自己也无数次地从新闻上和别人的短视频里看到过谭盛风的状态。
可无论什么时候谭盛风对大家展现出来的都是无比的神勇,无比的充满信心,无比的一往无前。
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这人是会累会疼的。
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是最逆天的游戏策划也不可能设计出一个消耗少又效果好的技能。
那么在与试图抓捕自己的胡九家族周旋过程中反复使用【椿龄无尽玄】的谭盛风必然几乎是油尽灯枯。
若非如此,如他这般优秀的斩妖人又怎么会落到这些妖兽的手里!还被当成了一个商品被绘制了画卷拿去兜售!甚至在对方嘴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只被称为“这天人”!
“可无论再怎么天赋超然,天人本体依然是人类。既然是人类那就免得不需要吃饭喝水。”回忆间,胡九不自觉地奸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惨尖利的牙齿,“所以我们就远远跟着这天人,掐准时机在他取水之地的上游撒了点东西。”
听到这里,郎嫣略显戏谑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蝎大士一眼,意味深长道:“哦~又是下毒啊。”
不等蝎大士有所反应,胡九就主动接过了话头:“郎嫣小姐莫不是对下毒有些偏见?”
郎嫣倒也坦荡,径直回答:“偏见算不上,小看的确有。”
“胡九资历浅薄,但在外跑久了还是多少有了些体悟。”胡九微微垂下眼帘,“妖术、毒术、天人炁术、乃至当今圣上最擅长的幻术,都左右不过是达成目的手段罢了,没有哪种比哪种更高贵,只有哪种比哪种更有效。”
一番说法不卑不亢,也算是偿还了刚刚欠蝎大士打圆场维护面子的债。
郎嫣对胡九的想法不置可否,只是用手敲在谭盛风的画像上示意胡九继续刚刚的话题。
胡九也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讲述了起来。
“可就算是通过这样的下三滥,抓这天人也废了我们好一番功夫。”
“不知为什么,这寻常足以让识律妖兽都穿肠烂肚的毒药都会被这天人凭借炁术化解掉,完全不起作用。”
那边胡九说得跌宕起伏,郎嫣听得津津有味,这边岳莫隐几乎要待不下去了。
若不是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想像之前那样破除申楼兰的法术,那么自己就必须获得尽可能多的有关这个世界细节,从中抽丝剥茧地寻找到那个极小的转瞬即逝的击破点。
就像父母见不得婴儿啼哭恨不得以身代之那样,此时此刻岳莫隐只恨自己此时不在谭盛风的身边。
【椿龄无尽玄】并不能预防伤害,它只是能在事后进行强力的愈疗。
也就是说,胡九动用的一切手段都曾切实地对谭盛风造成过伤害。
原本岳莫隐对胡九还只是厌恶,但只要能从对方手里带走谭盛风他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
但现在不同了。
他一定要替谭盛风以牙还牙,百倍报偿!
作为一个好的听众和捧哏,郎嫣恰到好处地提问道:“所以这不寻常的是?”
从始至终都对抓捕谭盛风的过程娓娓道来的胡九在听到郎嫣这个问题后,难得地停顿了一下,随后将他那犬科动物的长吻凑到了郎嫣已经化形完毕的人耳旁低语了几句。
等到胡九笑着坐回去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大大咧咧的郎嫣竟然在脸颊上飞起了一丝薄红。
“这种东西,得亏你们想得出来。狐狸家天性使然?”
胡九举起双手以示无辜,“郎嫣小姐别误会,我们也是被逼得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有关抓捕谭盛风的前情提要听完,总归要回到正事上了。
郎嫣把谭盛风的画像卷起来揣在手中,“那这个谭盛风多少钱?我是真想要,而且据说你们家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和先来后到,你可别坐地起价啊。”
来了生意明明是大好的事情,可胡九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喜神色。
“带这天人一路上没少折腾,也引起了不少注意。”他谨慎地措辞着,“外加之前家里出了些矛盾,所以这规矩就稍微得有些变化……”
郎嫣打断道:“说点能听懂的。或者蝎大士给我翻译一下?”
这挂机半天的蝎大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他先用那头顶的三组六只眼反复打量了一番胡九,随后说:“我跟胡麻先生往来颇深,在他掌管地下黑市的时候,这买东西确实是讲究个先来后到的。”
“但这胡麻先生走得太匆忙,以至于没能安排好身后事。以至于前段时间胡九先生和他的兄弟姐妹撕得好不热闹。”
“这‘凶’级天人难得一见,自然也成为了胡家这些小辈的向外求取依靠的重要筹码。”
“尽管是胡九先生最后上的位,但别人认得是这地下黑市的牌子。所以这单个筹码翘出来巨大杠杆总得落地。”
“更别说其他注意到这天人的妖兽了。”
话被蝎大士挑明说到这里,事情已经相当明了了。
“所以胡九想明天晚上请各位到地下黑市总坛坐一坐,商量出个好价格。”胡九主动把解决方案抛了出来,“这次我们不会做任何抽成,多出来的份额去掉给那些因抓捕这天人而折损的兄弟姐妹家庭的抚恤金以及维持黑市运营的必要开销外,会按照比例对应给到来捧场的各位。”
郎嫣眉头一扭,心中开始了盘算。
虽然刚刚胡九提出的解决方法听上去很有诚意,可她深知商人是无利不起早的。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但她算术一向很差,以至于她完全想不明白到底用什么价格买下谭盛风是自己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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