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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一个能够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拿到完整飒踏的人,不太可能会被妖兽近身到能够被偷走法器的级别还毫无察觉。
除非……
那妖兽当即回答道:“他很久很久都一动不动的时候,我开口问的,很大声那种。”
很久很久都一动不动!
岳莫隐的猛然瞳孔震颤了一下,一段多日之前他完成了【补全《北行识妖录》(残篇)】后第一次尝试召请存在于执念的虚无世界中斩妖前辈时所进行的对话骤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所以你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面前的妖兽所言非虚,那么……
久违地再次调动系统,岳莫透过界面上开始不断倒扣的积分紧盯着面前的懵懂妖兽,并在心中平静地陈述道。
“丘岿,我认为你需要来听一下接下来我和这妖兽的对话。”
第184章 不甘心 我也很希望你能依靠我一点点。……
大部队离开后, 谭盛风独自一人坐在铸造区小楼的休息室中。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刚刚在藏书阁地下图纸储存区中岳莫隐俯在自己身侧耳语的那两句话。
【“接下来的这几天,或者这段时间,我对你就一个请求。”】
【“无论发生了什么,假如你能够确认我依然是岳莫隐本人, 那么就请一定要相信我。”】
但凡是个正常人, 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想问出一个理由。
谭盛风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 他就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只是简单直接地答应了岳莫隐的请求。
就像他一直以来都习惯去做的那样——接受命令,然后执行命令。
可当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 一种巨大的空虚感还是会如同回南天返潮墙角的霉点一般,悄然布满他的心间。
他的手指不断地扣在气泡水的拉环上,发出有些刺耳的细微声响。
这些金属震颤的声响就像一柄又一柄锐利的小刀,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把他那名为“佛系”、“躺平”和“不在乎”的遮羞布划得四分五裂。
等到这片遮羞布中间部分与四周相互连接的最后一道纤维也被划断后,骤然向下翻落而去的遮羞布所在的位置露出了凌乱的几个字——
不甘心。
这三个字所包含的含义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完全超出谭盛风那稍显笨拙分析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的范畴。
然而或许是因为这其中有那么一种情绪实在是太过强烈,所以他还是勉强地将它分拣了出来。
那就是对自己的怨怼。
是全华国屈指可数的专家级斩妖人能怎样, 被尊称为“谭首席”又能怎样, 在战场之外的地方, 自己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弱小到岳莫隐并不会把自己当做可以并肩战斗的伙伴而是需要护在身后的……
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宛如一枚自高空投下的石子般打破了谭盛风周身那死寂般的氛围。
当那脚步声的主角驻足于自己身边时, 谭盛风适时地将手中的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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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过去, 问:“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其语气之平静, 就好像自己刚刚真的只是静坐在这里发呆, 等待着对方的到来一样。
坐到谭盛风的身边, 岳莫隐拉开了易拉罐上方的拉环。
“刺啦——”
直面过无数凶残妖兽那些仿佛来自地狱边缘的嘶吼声而毫无动摇的谭盛风,居然在听到这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声响后微微瑟缩了一下。
“难得碰上能交流的妖兽,一时好奇就多聊了几句。”
听着岳莫隐的回答,谭盛风表面没有什么反应, 心中想的却是:
实话。但却是不完全的实话。
这很岳莫隐。
抬头朝着对侧展厅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岳莫隐问:“我想求教一下,等哪一天我不在了,飒踏会怎么处理?”
“第一步肯定是比司妖监收回了。”谭盛风回忆着他曾经草草翻过的那一厚本的司妖监办事流程指南,缓缓道,“对于一般的法器来说,它会视情况匹配给下一位合适的斩妖人。”
但很明显飒踏并不在“一般法器”这个范畴内。
再考虑到如今为了适应现代化管理策略而逐渐简化的法器体系,飒踏被收回后大概率就会跟它同期法器一样被摆进展览室里,正式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
给出这样一个相对具体的回答后,谭盛风反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触景生情了?”
“有点吧。”岳莫隐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飒踏,回忆着不久前他、丘岿与那灰绿版本的“花溪”之间发生的对话——
岳莫隐从来没有尝试过在有着其他人的场合召请丘岿,所以他并不清楚被召请出来的人会不会被其他人观测到。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事情。
但他依然决定这么做了。
将心比心,如果他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决战之前死得不明不白,也一定会希望有朝一日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
带着抓住自己右小臂的飒踏死不放手的灰绿“花溪”来到一个相对合适的位置后,岳莫隐发动了系统的召请。
果不其然,丘岿身形刚一影绰地出现便引起了在场这些水平普遍较高的谭家斩妖人的注意。
但在看到灰绿“花溪”的存在后,他们又默不作声地将头转了回去。
尽管已经多次跟这只“有利”于斩妖人的妖兽相安无事地打了交道,但在多年系统训练的熏陶之下,他们依然选择与它保持距离。
等到周围的环境重归平静,岳莫隐便对灰绿“花溪”说:“只要你告诉我,你在拿走它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场景,那等我死后,你能不能把它拿回去就全看你的本事。”
“你,能,保证?”灰绿“花溪”小幅地歪过了头,堪称涣散的瞳孔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怀疑。
“无论我怎么保证,人世间的变量因素都超乎你的想象。”岳莫隐没有选择哄骗或者欺诈,反而是以一种开诚布公的态度对灰绿“花溪”说,“既然你已经开始跟人打交道,那么就要学会接受和认识人类的规则。”
“就比如,在人类的社会中,不告自取视为偷。”
“既然偷来的东西,那么就要接受被别人偷走的结局。”
听岳莫隐这么说,灰绿“花溪”明显焦虑和愤怒了起来。
它浑身那细碎的铠甲开始震颤游移,逐步拼凑出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犄角样子。
“作为飒踏的主人,我当时没有听到你的请求。”就在这时,终于完成了召请流程的丘岿开了口,“麻烦你再问一次吧。”
宛如听到从九天之外传来的雷鸣,灰绿“花溪”的气势一下子就减弱了下去。
半晌后,她缓缓开了口,用着略显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断断续续地讲出了她当时的所见所闻——
待到灰绿“花溪”完成了它的讲述,之前还算热络的角落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去。
旁听的岳莫隐虽然听得有些不得其要领,但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丘岿显然已经拼凑出了自己暴死的真相。
“谢谢你愿意把这些内容如实告知。”他长出一口气,淡淡道,“也谢谢你替我保存了劫化生。”
有丘岿这一句话,灰绿“花溪”过去那“不告自取”的行为就变得正当化了起来。
岳莫隐怎么可能听不懂丘岿的言下之意。
“既然丘岿都这么说了,那我刚刚所说的内容也同样起效。”他重复了一遍之前自己说过的内容,“等到我死后,你能不能把它拿回去,全看你的本事。”
灰绿“花溪”点点头。
对于活得过人类这件事,它还是很有信心的。
感受到灰绿“花溪”心情的变化,岳莫隐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不过说实话,以你现在这个状态,花溪都更有可能比你得到它。”
灰绿“花溪”又立刻紧张了起来,左右手加起来十四根手指再次死死地拽住了飒踏·劫化生。
立在一边的丘岿觉得岳莫隐的举动好像是在欺负小孩。
好言好语地送灰绿“花溪”离开了这里,丘岿轻叹着感慨:“真没想到它居然活到了现在,甚至还……”
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可后半句的感慨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那是我应该解决的事了。”岳莫隐当然知道丘岿想要表达什么,便主动解围道,“当然,也不保证能完全解决得了,尽量。”
换成是其他人,丘岿多少得宽慰一句“倒也不必如此有压力”之类的内容,但面对岳莫隐,他觉得这种话就显得矫情又多余了。
就像调侃大学一起打球的兄弟那样,岳莫隐突然拿腔拿调道:“秉承丘将臻训,弭妖肃世,百无禁忌。”
原本还略有伤感的丘岿突然平地顿了一下,然后主动解除了召请。
就在对方身影消散之前,岳莫隐似乎看到了丘岿比划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明明见识到如今的世界也没多久,偏偏好的不学,坏的一学一个准。
现在自己得想办法安抚一下,那只一定会开始七想八想的卡皮巴拉了——
“下一班接运车应该马上到了,我们走吧。”把岳莫隐手中已经喝空的易拉罐拿了过来放入了靠近自己椅子那侧的垃圾桶内,谭盛风主动将话题扯了开去。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对谭盛风有着长足的了解,岳莫隐必然察觉不到对方在见到自己后产生的那微乎其微的情绪波动。
看着站起身立在夕阳之中的谭盛风,岳莫隐柔声道:“等事情结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我知道的。”谭盛风回了一个非常温暖的笑容,“我信你。”
理论上,这是岳莫隐此时能获得的最好的回答。
可不知为什么,他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个。
但他想听到的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这种漫无目的的状态和烦躁情绪对于岳莫隐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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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岳莫隐尝试着消化自己这种不好的状态时,背着身的谭盛风突然又开了口:“那什么……”
谭盛风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非常小的,小到令从他指尖穿过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的距离。
“我也很希望你能依靠我一点点。”
“不管是多是少,有就好。”
原来如此。
被那道刺眼的夕阳驱散了心间上的阴郁后,豁然开朗的岳莫隐轻咳一声,苦恼托腮道:“目前确实有一件我个人觉得相对棘手,但对于你来说做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的事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帮我吗?”
“等等。”谭盛风的眼神突然从欣喜变得严肃了起来,“请先证明你是岳莫隐本人。”
岳莫隐:……
这只卡皮巴拉哪里都好,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犟。
但这个要求又确实是自己亲口提出的,想甩锅都找不到第二个对象。
略有恼羞成怒的岳莫隐当即就把面前的谭盛风扯了过来,令对方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在大腿内侧的肌肉感受到那熟悉的起伏后,谭盛风顿时意识到面前的岳莫隐打算用什么去证明他就是岳莫隐本人了。
“证明完成,不用继续了!”他立刻就打算重新站起来,逃离这个危险的状态。
岳莫隐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愿。
“我才刚写了个解,你就给批满分了?不行,等我把过程写完。”
第185章 全力倚父 行,谭高枝儿,您且坐好吧。……
“你是说要临时把节目的取景地改到祭祖峡谷里?”谭斯言从他办公桌上三台高低错落的显示器后方对谭盛风投出一道审视的目光, “岳先生不懂那地方的重要性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掺和?”
这反问句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他对此表示拒绝。
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已然有了心理预期,但在听到对方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时,谭盛风的心中还是多少有些许波澜的。
过去的人生中, 佛系如他很少有主动对别人发出超越本职工作内容以外的请求。
毕竟在公司的工作中, 他只需要根据工作流程找对应的人交接工作就行。
而后来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总裁助理, 他的请求就是岳莫隐的要求, 自然也没有人会推拒。
在斩妖领域,更没有人会对一位专家级斩妖人的要提出异议。
总体来说, 尽管“将节目最后一日的取景地改到祭祖峡谷”是岳莫隐的委托不假,但这也是谭盛风第一次主动独立出击去完成一样看起来极具挑战性的内容。
虽然在听到谭斯言的拒绝后,从谭斯言办公室谭盛风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岳莫隐汇报事件的进度,并确认后续的行动方法。
然而就在拿起了手机,手指几乎就要按在了屏幕上的解锁按键时,他如梦初醒般将手机又收了回去。
首先,根据节目组的流程安排, 身为斩妖人嘉宾的岳莫隐今天必然会忙得抽不开身, 连看手机的功夫都没有。
其次, 自己昨天才放出豪言壮语让对方多少依靠自己一点, 总不能第二天就打脸了吧。
最后……
不同于其他人是岳莫隐大获成功后才去追溯他的成长史, 谭盛风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关注这个男人了。
可以说他一比一地完整见证了岳莫隐所经历过的各种艰难困苦, 以及如何凭借各种机遇和努力逆风翻盘最后更上一层楼。
既然岳莫隐都能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那么受到他器重和信任的自己也应该能。
或者说, 必须能!
如此自我坚定一番信念后,谭盛风开始回想刚刚自己与谭斯言的对话详情并试图从中挖掘出一些更深层的内容。
很快,他在细微之处发现了一些端倪。
刚刚在谭斯言的办公室内,自己拿出了面对岳莫隐时的工作态度, 就多个方面向对方论述了“将节目最后一日的取景地改到祭祖峡谷”这件事的好处。
可无论谭斯言在倾听期间时如何点头赞同,可落到最后的永远是一句“这件事目前在我这里没商量。”
如今想来,当时谭斯言说的是【目前】在他那里没商量。
也就是说,倘若自己能达成一定前置条件,那么【届时】在他那里就可以商量了?!
那么这个条件会是什么呢?
尽管如今谭盛风跟京平谭家的走动不多,但作为全国屈指可数的专家级斩妖人,很多事情总是会不胫而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在谭家上一辈人的眼中,不安分的谭斯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刺头。
明明这么多代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偏安一隅地为‘朝廷’效力”是多么稳妥的选择,这个刺头偏偏叫嚣着什么“自我造血”和“独立行走”之类的鬼话。
奈何新一代本家斩妖人中,谭斯言的能力最强履历最好,所以他们不得不接受他的存在。
但这种接受是有限的,有条件的。
也就是看在中高级斩妖人考核获得了司妖监的肯定并大获成功,他们才能点头同意谭斯言借用谭家界的场地折腾这一出小打小闹。
那么从这个案例来看,对于这些掌握谭家主导权上一辈人来说,只有已经被证明了可行性的的实打实的成功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和合作。
同时,这些成功能换取的合作也是非常有限且对等的。
而属于谭斯言的那一次成功已经被消耗掉了。
想来,这也是谭斯言虽然确实对谭盛风的提议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却始终没有明确表态的缘由了——一种微妙的分寸感。
总而言之,如果谭盛风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需要自己拿出对等的筹码才行。
问:时间紧迫(明天就要开始最后的节目收官录制了,今天就是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天),任务艰巨(需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证明“把节目的取景地改到祭祖峡谷”这个方案的成功程度),自己该怎么办?
谭盛风毫无心理负担地重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老爹,你在哪儿?”
答:全力倚父——
看着谭盛风在那边折腾着稍后直播用的手机和手机支架,谭父第一次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坑货。
直到对方第三次设置公告失败被平台的审核驳回后,终于还是看不下去的谭父接过了手。
“一边玩去。”一巴掌抽在谭盛风的胳膊上,谭父咬牙切齿道,“要不要我再给你搓个面剂子打发一下时间?”
谭盛风嘿嘿一笑,闪到了一旁开始为自己老爹加油助威。
娴熟操作着直播间的各种设置,谭父有意无意地问:“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儿就把你的第一次直播交出去了?”
作为常年混迹于互联网的老油条,谭父对于自己儿子他这个级别的人物的首次直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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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着什么很是清楚。
如果前期运营得当,那么这次开播必然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可惜没有任何运营,连搭子都是临时摇来的自家亲爹。
若是没有爆出什么堪称灾难的翻车丑闻,那么谭盛风就将成为短期内最为炙手可热的顶级主播。
可惜他喜欢的人是同性这件事一旦暴露,就足以让平台以“传达不良风气”为由封禁了他的账号。
但很明显,以上内容谭盛风自己并不知道。
也有可能知道,但完全不在乎。
“什么叫这种无聊的小事儿?”谭盛风不满地叉腰,“这可是正经的大事儿。”
呦呦呦,还正经的大事儿呢?不是完全被人当枪使?
谭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嘴里小声念叨道:“我看人家已经计划着以你为跳板去攀高枝了呢。”
“不可能。”谭盛风想都不想地就否决了谭父,“老爹能不能想点好的。”
“怎么不可能?”身为互联网高级杠精镇压师,谭父当即就犯了病,机关枪似的就对着谭盛风一顿输出。
“你知道的,你爹我说话一向讲究个有理有据。”
“网上那些有的没的咱先不提,就说我昨天亲眼所见的事儿吧。”
“你那个男朋友,可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就在往谭芷和那个小明星那边瞅。”
“他在瞅啥?你觉得他在贼眉鼠眼瞅啥?总不能是那个除了脸要啥没啥的小明星吧?他还没你好看呢!”
一想到岳莫隐那放在什么时候都绝对超出华国人平均审美标准的脸被自己老爹形容为“贼眉鼠眼”,谭盛风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趁谭父换气的时间,谭盛风顺着他的推断问:“谭芷跟岳莫隐都没什么交集,他看她图什么?”
“要不说你傻呢。”谭父痛心疾首道,“之前没交集现在不就有交集了?对于你男朋友那种有钱还会装蒜的人来说,想打动谭芷这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而且就算打动不了谭芷,他的存在也足以打动我那些同辈了。”
至此,谭盛风已经完全理解了自家老爹想要表达的含义。
“所以呢?”
听见自家儿子这么说,谭父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所以所以?!你居然还在问所以?!
古往今来,多少男人负心薄幸只为搏一条康庄大道?多少男人忍辱负重只为有朝一日鸡犬升天?多少男人表面重情重义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以最高的价格出卖别人?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不要去赌那个男人的良心!
但这种话谭父是没办法对着自己儿子直接说出口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委婉地说:“在我们国家,一男一女才能登记结婚。”
谭盛风却非常认真地反问:“老爹,你不是自诩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吗?你当真觉得那两个红本子保护得了什么吗?”
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谭父猛地语塞。
他突然有些后悔每年过年都用自己周围的朋友生活中的鸡飞狗跳去教育谭盛风要如何接人待物了。
无论是什么战斗,都讲究一个乘胜追击,打辩论也不例外。
抓住自家老爹语塞的这个时机,谭盛风仿佛听见了对方复杂心声那样逐一反驳了谭父对岳莫隐的偏见。
“如果岳莫隐真的是老爹你想象中的那种性格,那他肯定不会有如今的成功。”
“第一个例子。当年跟岳莫隐一起创业的人,很多都曾经受到过大公司的挖角。可时至今日,他们却依然留在他团队中。”
“第二个例子。岳莫隐曾经对一个早期开发的游戏的玩家承诺过永不停服,所以直到现在,那个游戏在公司内已经完全成为了负资产的情况下,他依然愿意投入资源区维持那个游戏的正常更新与运营。”
谭盛风看向自家老爹,目光很少真诚,“就算第二个例子在您看来可能有作秀的嫌疑,那难道第一个例子中的人也都是傻子吗?”
谭父深知“不要看一个人怎么说,要看一个人怎么做”的道理。
至少从谭盛风提供的这两个案例来看,这岳莫隐可能确实大概有那么一点人格魅力。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在个人感情上也会保持着如此的姿态!
“而且,说到高枝儿……”谭盛风单掌托腮,“至少在斩妖领域,我才是真高枝儿吧。”
……
对于自己儿子最后的这个结论,谭父竟然无力反驳。
“行,谭高枝儿,您且坐好吧。直播马上开了。”
第186章 退一步说 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是成长的一……
无穷老谭这次的直播来得实在是突然, 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并没有那么多观众进入到这个直播间里。
简单聊了两句后,谭父凑近调整了一下手机焦距试图将坐在一旁的谭盛风容纳到取景框里。
在正式进行调整之前,他回头确认了一下谭盛风的状态。
谭盛风正在手机上打字。
重重咳了一声并用眼神示意对方收起手机端正坐好后, 谭父方才正式完成了对于镜头的调整。
他坐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语气中略带骄傲道:“儿子, 跟直播间的大家打个招呼吧。”
谭盛风冲着镜头摆摆手, “大家好,吃午饭了没?”
很快【谭盛风出现在了无穷老谭的直播间里】和【无穷老谭公开承认了自己和谭盛风的父子关系】这两个重磅消息就在互联网平台传播开来。
不到五分钟, 奔着吃瓜而来的观众瞬间就让无穷老谭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涨到了五位数。
换成是其他科普区主播看到这个成绩恐怕是嘴都合不拢了。
可对于谭盛风想要达成的目标来说,这还差得远。
不过对此他已有准备。
他是和自家老爹先简单地聊了聊有关在今年对外公开的中高级斩妖人考核上亮相的谭家斩妖人,随后又潜移默化地将话题转移到谭家斩妖人与其他斩妖人的不同之处上。
很快【谭盛风首次公开点评斩妖人对战水平】的消息就力压刚刚那两个已经足以占据网友一整天的吃瓜注意力的内容登上了热搜第一。
尽管大众讨论得热火朝天,可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明牌过自己正规斩妖人身份的博主人敢于去触碰这个话题。
归根究底,这其实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操作,言语中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和未来的斩妖大人物结下梁子。
但作出点评的人是谭盛风, 一个已经成为了斩妖届首屈一指大人物的存在。
对于其他斩妖人来说会成为顾虑的内容, 在他这里完全不值一提。
此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好处就凸显了出来, 谁人要是觉得谭盛风点评的不对, 可以选择用实力说话。
然而时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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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正面战场上和谭盛风打个五五开的斩妖人还没出现过, 而且在肉眼可见的未来十余年里也不会出现。
抛开这些背景因素不谈, 谭盛风在进行“锐评”的时候引用的例子都是各路斩妖人在考核比赛场上打出来的公开可查的操作, 完全符合“对事不对人”的标准。
聊着聊着,直播的重点就逐渐转移到了谭盛风的身上。
顺着网友的提问,谭盛风便将自己是在什么契机下成为的斩妖人以及在成为“谭首席”的整个过程中经历了些什么娓娓道来。
这期间,他特意提及了自己受训期间曾偶然进入谭家祭祖峡谷深处, 并见到了那里存放着的琳琅满目的妖兽残骸一事。
而有关妖兽科普就是谭父的老本行了。
每当谭盛风简单描述出他印象中妖兽残骸的模样,谭父很快就能把它跟很多名字如雷贯耳的妖兽对应上。
在谭父那妙趣横生的讲解下,就算是对妖兽完全没有了解的观众也很快就理解了这些妖兽在曾经的岁月中是多么地“风光无量”。
可就算是具备着可以说是通天彻地之能的它们,如今就那么静静以残骸的状态被悬在了谭家祭祖峡谷的两侧,成为了代代斩妖人所成就之伟业的最为直接强力证明。
“说来惭愧,当时见到那些妖兽残骸,我的第一想法是……”谭盛风眼眸微垂,“现在的我们不用跟前辈一样直面这些妖兽,真的是太好了。”
但凡这句话换个人来说,都很有可能会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解读为“斩妖人逃避责任”。
可如果是由亲赴战场斩杀了无数妖兽的谭盛风说出来的,那它只会有一种含义——没有妖兽为祸世间,真的是太好了。
这大抵跟“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所传递的感情是一样的。
对于来找乐子的网友来说,上价值的部分最好的状态就是点到为止,这样才能显得说话之人真诚不做作。
深谙这点的谭父立刻恰到好处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后来也没有再去过谭家祭祖峡谷?”
“也不能说没去过吧,毕竟五年一度的谭家祭祖的举办地点就是那里。”谭盛风非常严谨地回答道,“但再往深处的地方也确实没再去过了。”
“想故地重游吗?”
“嗯,如果有机会的话……”谭盛风快速地眨动了两下眼睛,“大家想看吗?”
就在两人进行这段对话的期间,直播间突然就火爆了起来,观看的人数也来到了百万的数量级。
见到这架势,谭父心中一凛。
类似的数据他也不是没有达到过,但正因为他达到过,所以他深知着肯定不是单凭科普内容的新奇程度能达到的高度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这个“妖”很明显就坐在自己旁边。
不着声色地扫视着快速刷屏的弹幕,谭父很快从中得出了一个始末原委。
原来是顶流屈嘉隆发了一条微博。
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取景框的范围后,谭父立刻打开了微博并搜索了相关的内容。
【MK屈嘉隆:@无穷老谭和没有账号的谭首席。你们居然偷跑节目消息,我要打小报告。@导演@节目组】
身为当红明星,屈嘉隆能落到实处的影响力可能不如谭父这种专业的科普博主,但能带动的流量却是极大的。
而且他的微博内容也非常的取巧,直接就将导演和节目组拉到了统一战线上,并挪用了这些日子节目那遮遮掩掩的造势。
至少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这波流量直接给无穷老谭的直播间推上了推荐页面的第一位,也砸来了平台管理的直接关心。
平常那些品牌方让屈嘉隆转发一条广告,至少也得砸上个几十万。
但谭盛风却只发了一条信息就做到了相同的事。
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最后在几百万人的注视下,直播在谭盛风承诺会尽可能向谭家争取进入祭祖峡谷的权限中获得了一个相对完美的收官。
可这距离谭盛风的目标依然还有很长的距离。
把节目录屏和后台数据导出来,他把电脑放在一旁的树墩子上就开始制作起稍后要用到的PPT起来。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这项办公技能,但当谭盛风把十根手指搭在键盘对应的位置上时,却很快地就找回了状态。
看着自己儿子那因为握刀而在指根处磨出了薄茧的手如今在键盘上快速敲动,谭父突然感觉有一些恍惚。
也是,虽然谭盛风是有着斩妖人的第二道身份不假,但在他人生中的很大一部分时间中他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生活着。
读书、升学、小组作业。
求职、实习、毕业设计。
租房、到岗、开始工作。
正如所有家长期待的那样,谭盛风一直听话地走在一条稍显世俗但成功率极高的路线上。
那么为什么偏偏在“情感与婚姻”这个人生课题上,他就变得这么“不世俗”这么“不听话”呢?
排除掉人格分裂这种极为离谱的理由后,自认为给谭盛风做了一个还算不错表率的谭父发觉了一个令他有些脊背发凉的要点。
自家儿子可能根本就没有变过,依然是那个“听话”的孩子,是自己搞错了一些事情。
谭盛风的“听话”是建立在他认可那些行动背后的逻辑上。
而在“情感与婚姻”上,他想必也是遵循着同样的规则。
换言之,谭盛风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也很清楚要如何做才能得到想要之物的。
至于那些他左右不了的事情,他就不去想了。
想通这一点后,谭父一直压在心中的抑郁之气突然消解了。
他向来是一个重视过程大于结果的人。
因为结果的成功往往会有很多外在因素的影响。
但只要过程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纰漏,一般都不会得到一个太差的结果。
……
退一步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
切,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被那臭小子骗得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了,这不还有自己这个当爹的吗?——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距离谭斯言得知得知谭盛风主动在无穷老谭的直播间露面,到对方拎着一张盖章谭家方印的文件重新回到他的办公室里,中间只过了几个小时。
而谭盛风再次跨进谭斯言办公室的时间甚至还没有过午夜十二点。
也就是说,谭盛风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堪称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意思啦。”谭盛风云淡风轻地说。
全然不提刚刚在大会议室中被数十双属于谭家老葫芦的眼睛盯着的时候,他最内侧的薄衫被自己渗出冷汗浸湿了大半。
虽然在将斩妖当成主业后,他也不是没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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