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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红袍加身,阵前登基!
清晨,天刚亮,城楼上的守军急匆匆地冲进府衙当中,向吕宗浩报告金军再一次攻城,城内的防御器械即将耗尽,请知事决断下一步该如何。
“让城中百姓将家中的柴火、器皿都拿出来交给工匠进行改造,务必要撑下去,勤王大军很快就会到来!”吕宗浩背负双手,强壮镇定地吩咐道。
等来报的士卒退走,他才露出胆战心惊的神态,将另外兴仁府的官员找来商议尽快南渡之事。
“守军来报,兴仁府已接近弹尽粮绝,咱们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立刻出城。”
“只借来了两艘船,恐怕不够用。”
“管不了许多,等金军打进来谁都走不掉。”
最终由吕相公敲定,今天夜里就趁着金军疲惫时,偷偷溜出城,拥护着官家从菏水走,绕道南下。
几人叫来家丁收拾行囊细软,特意叮嘱他们不可闹出动静来,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吕宗浩扶扶自己的帽檐,轻咳两声,向内院走去。
在他的想象当中,新官家正在与他的女儿谈天说地讨论诗词哲学,但进了院子,却发现内院寝屋的大门紧闭着,侍从们说官家早晨只出来要了大份早点,便一直独自在屋中休息。
“哦,这是吓坏了啊。”吕宗浩摸着胡子自言自语。
他站在雕花的门前敲了敲,“官家,是臣啊,臣来请示官家今日什么时辰出城。”。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以为赵构需要时间做决定,吕宗浩特意停了片刻,才复又敲门,“官家,臣吕宗浩前来请示何时出城。”
静悄悄的,没有回复。
“官家?”
吕宗浩蹙起眉毛,质疑的目光猛然射向院子里守了半天的侍从们,“你们……”
斥责的话刚起头,房门忽然打开了,吕宗浩惊喜地转过脑袋,待看清里面的情形后,微微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震惊地说:“你,你…是谁?怎么穿着官家衣服!”
完全敞开的大门中,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出,走在前方的稍矮之人头戴展翅幞头,身穿朱红公服,面容却白皙精致十分女气,完全不是吕宗浩认识的任何一人。而他刚刚扶持上位的新官家此时殷勤地跟随在这人身旁,满脸堆笑。
见到吕宗浩,前任官家赵九郎抬起手来,将一幅卷轴举到他眼前,热切地说:“这是朕的禅位诏书,吕相公瞧一瞧。”
“从现在起,十娘就是信任官家啦。”
“……禅位!”不明所以接下卷轴的吕宗浩只觉得浑身发凉,双手无力,几乎拖不住没多少重量的卷轴,他瞪圆了眼睛在面前两个新旧官家身上来回转圈,不敢相信。
十娘,武德帝姬!?
他颤抖着手打开卷轴,里面的内容他曾经读过一回,只不过上一回乃是赵佶禅位给太子的诏书,今天里面的主人公换成了赵构和赵芫。
赵官家的亲笔禅位诏书,还按了手印,绝对具有法理性、正统性!
吕宗浩傻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胡闹!这是胡闹!官家怎可将皇位轻许给帝姬?如此轻浮,大宋的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啊!”
“若官家实在担心金军会攻进来,咱们即刻就出发南下,绝没到威胁到官家性命的程度。”
“官家,快收回诏书吧!”
吕宗浩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武德帝姬,只焦急地围着赵九郎转圈圈,劝他收回传位诏书。
他以为赵构写下禅位诏书是被金军吓破了胆子,一念之差行差踏错而已。
赵九见吕宗浩依然围着自己官家前官家后,连忙偷眼望向赵芫,见到一张冷若冰霜的小脸,浑身一颤,连忙推开吕相公,怒道:“朕已经禅位给十娘,吕宗浩你敢抗旨不尊!”说完,他走到赵芫的身侧,举手作揖,“官家,您看见了,都是吕宗浩不听话,与我没有关系!”
赵九的声音洪亮,态度义正言辞,俨然一副与奸臣划清界限的姿态。
对赵九的识相很满意,赵芫拍拍他的脑门,没有追究其自称‘朕’的罪过,转而面向晕头转向中的吕宗浩,“吕相公,可是传位诏书有假?”
吕宗浩下意识地摇摇头,赵构亲手所写,其本人又在这里,自然不可能作假。
“那就是吕相公想要操纵皇位继承,”赵芫微笑,“是否看我赵氏衰微,你想做吕不韦呀?”
“臣绝不敢!”吕宗浩大惊失色,手里捧着的传位诏书如同捧烫手山芋一般,他恨自己怎么就接过来了,应当在拿到诏书之前,叫家丁将犯上的武德帝姬拿下的!
不、不,还有机会挽回!在兴仁府,他吕宗浩才是实际掌权者。想到这,吕宗浩深垂下脸,假作恭敬地说:“传位一事兹事体大,不可草率完成,还请……请官家准许臣召集众位同僚一起商议继位大典的事宜。”
赵芫负手,垂眸盯着他,“吕相公,金军兵临城下,不必太隆重了。”
“正因为金军兵临城下,官家的登基大典才更不可缺,这可是鼓励全城士卒百姓振奋人心的大好时机。”吕宗浩坚持。
“可我登基时…”就没什么讲究,当场群臣跪拜就口称官家了啊。赵构刚想说话,被赵芫拦下,她平静地:“吕相公所言甚是,兴仁府正需要官家作为他们的后盾,你去办吧,叫全城都知晓,朕就在这里,和兴仁府共进退。”
听闻此言,吕宗浩紧皱眉头,强忍住没有反驳,恭声告退。
“十娘,咱们不南下吗?”赵构眼巴巴的,“这里被金军攻打,迟早药丸啊。”
赵芫斜眼看去,赵老九立刻改口,“区区金人绝非官家您的对手!吕宗浩不配为人臣,竟敢自作主张南下逃亡,真该死啊!”
“哦?南下逃亡是吕宗浩自作主张?”赵芫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似乎不太相信。
“是真的,他昨天就怂恿我抛下百姓南渡重建朝廷,可我心系北方百姓,非常冷酷地拒绝了!”赵构用力拍打着胸膛,极力为自己证明,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义愤填膺道,“刚刚他在门外说的话,您也听见了,吕宗浩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只许选择今晚什么时候逃出城,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他真是该死啊。”赵芫恍然大悟。
赵九狠狠点头同意。
“那等会儿,就由你亲自处决奸臣吕宗浩吧。”
“嗯嗯嗯!”赵九狠狠点头,脑筋反应过来后,吓得打了个嗝,他结结巴巴地问,“官家,我好像耳鸣了…?”
“朕说,你出手处决掉奸臣吕宗浩。”
“……不不不,吕相公是文臣,怎么能杀掉文臣呢?”赵九摇晃脑袋,声音惊恐万分。
赵芫:“杀不得?”
赵九:“杀不得!”
赵芫点点头,“乱军之下,失踪一两个亲王,应当在情理之中。”
“老贼竟敢出卖河北百姓,构与他不共戴天!”赵构大吼道。
府衙外已经装好家当准备出逃的官员们没等来赵构,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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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张禅位诏书,纷纷傻了眼,怎么回事?刚刚登基的康王赵构,转眼把皇位传给了别人?
兴仁府还有另一位亲王不成?
啊?构官家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妹妹武德帝姬!?武德帝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不是被囚禁在亳州吗!
为什么?事情怎会如此发展?
“哼,想必官家年少,被金军吓破了胆子,慌张之下才想出了禅位的点子。”吕宗浩是兴仁府官员中的主心骨,他如此判断,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吕相公说得对,官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等到了安全的地点,一定会后悔的。”
“咱们得帮官家纠正失误,否则等武德帝姬登基的消息传出去,就不好处理了。”
“可官家执意如此,该如何纠正呢?”
正当这群官员们转动大脑时,城外再次传来喧哗声,众人大惊,早上才攻打过一轮现在又来了吗!
“报告知事,援军到了城门下,正在与金军对战!”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跳下马朝站在府衙大门前的文官们喊道。
“援军到了!”
“是,看人数约有五万之众!”
众官员大喜过望,连连说“有救了,有救了!”
“快放援军进城!”吕宗浩忙嘱咐道。
这下好了,用不着苦恼如何劝官家收回禅位诏书了!援军一来,官家的胆子肯定回来了嘛!
“至于武德帝姬……”吕宗浩危险地眯起小眼睛,思忖着,“我观她有意以阴趁阳之上效仿前朝武皇,这种心思绝不可纵容啊。”
“尤其在当今乱局开启之时,一不留神,当年武周之祸或将重演。”
“武德帝姬,留不得!”
众人相觑,意见达成一致。等将援军引入城中,他们与将领商量好,拥簇原本的康王为官家,以谋逆犯上之罪把帝姬当场正法,想必到那个时候,官家不仅胆子回来了,也没有机会禅位给其他人了。
城外鏖战半日后,动静终于渐渐停歇。
金军大营中,奉命攻城的猛安回来了,“四太子,宋人来了大批援军,因为他们人数众多,先锋骑兵避之不及,交战失利。”
“宋廷的援军来了多少人?”一听有大批援军到达,完颜兀术心里咯噔起来,不会到了十几万吧,那他可得收拾收回北上找大太子汇合才行。
猛安连忙说。“约莫五万左右,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方才交战时,对方的死伤是我们的数倍。”
只有五万人,而且战力低下,完颜兀术的心又放了回肚子里头,不过,这也说明宋廷的其他援军也可能随时到达,必须速战速决才行,他说:“所有攻城人马撤回大营,烧火做饭,全军修整,今天夜里大军压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哪怕用凿子凿穿城门,也必须给本太子拿下兴仁府!”
四太子下了死命令,周围听候调遣的猛安们立刻高声应答,一副打了鸡血马上就要杀进兴仁府的样子。
见军队士气大震,完颜兀术满意颔首,负手站在高处向兴仁府的方向望去,大宋最后的官家,你今晚就会落到我的手里!
金军骑兵退去,兴仁府的守军连忙打开城门迎接援军进城,吕宗浩的心腹兴仁府推官吴明等在门前,见到率军而来的援军将领,连忙上前,将吕相公的嘱咐告知了这位将军。
“有帝姬趁机篡权作乱?”浑身黑漆甲胄的将领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似在惊诧。
“正是!武德帝姬不知用什么手段蒙骗官家起了禅位的念头,吕相公命我来请将军带兵前往府衙相助,以拨乱反正、肃清朝纲。”
黑漆甲胄将领仰头看天,太阳西斜,“时候不早了,*请相公快带我等进府衙吧。”
想不到来的将军竟然如此果断,吴明大喜,连忙在前方引路,把这队黑甲骑兵引向府衙方向,一路上将企图篡位的帝姬罪名罗织出满箩筐,言语间恨不能亲自手刃一般。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身后跟随的黑漆甲骑兵安静得只剩金属碰撞与马蹄声音。
府衙的大院中央,此时已经搭箭好了简易的祭台,周围矗立着数面赵宋官家才能使用的三旓龙纛。
吕宗浩来到赵芫与赵构面前,拱手作揖,满脸笑容:“官家,登基大典已经筹备好了,只差官家亲自祭天昭告天下啦。”他的站位十分微妙,既可以说在向赵芫行礼,也可以说在向赵构行礼。
“嗯,吕相公办事果然效率很高,朕做主给你个机会。”赵芫笑说着,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朝府衙大院走去。
赵构拍拍吕相公的肩膀,说了句‘珍惜官家给你的机会’后连忙跟上去。留吕宗浩脸色阴沉地跟在后面,心想武德帝姬当真一副官家做派,好大的心,倒是没想过赵芫口中给他的机会是什么。
“参见官家!”
走到院子里,兴仁府的官员们已经齐聚一堂,整整齐齐地站在祭台下,向来人的方向行礼。
“免礼!”赵芫挥手,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踏上祭台,祭台上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祭文,她正要拿起来,忽然后方传来吕宗浩的声音:“武德帝姬住手!那祭文只能由大宋官家上表天庭,你一届妇人,怎可玷污祭文!”
“我x你的吕宗浩!”赵构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吕宗浩大骂,“我已经写下禅位诏书传位给武德帝姬,武德帝姬就是继任的官家,你敢胡说八道!”
“官家,你被武德帝姬迷惑了心智,只要将武德帝姬正法,你就能明白事实该如何了!”吕宗浩义正言辞反驳道。
底下的十数名官员纷纷上前,将赵构围拢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劝导,“官家,定是武德帝姬居心叵测胁迫您,为了大宋百年基业,万万不可让其得逞!”“官家,您才是天命所归,大宋的正统,九原之下,太祖和太宗皇帝在看着您呢!”“官家……!”
纷乱中,府衙大门口涌入一群骑兵,迅速将府衙内外的空间占据住,领头的绿衣文官匆忙跑到人群面前,“吕相公,勤王大将来了!”
吕宗浩腰杆子顿时直得跟标杆似的,对被众人围住的赵构道:“官家,勤王大军已到,臣请官家阵前登基!”正好赵构缺个正式的登基典礼,就现在补上得了!
“对对!臣请官家阵前登基!”众人纷纷应和,一时间府衙内声音空前统一。
“我…我……”赵构惊诧地左右张望,看到无数冷冰冰的黑甲骑兵,迷茫挣扎的目光不由望向祭台上的赵芫。怎么办,吕宗浩这**臣要黄袍加身啊,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呀。
正在此时,黑漆甲胄包裹住全身的骑兵将领亦跳下马,单膝跪地喊道:“臣请官家阵前登基!”
前一秒还喊着口号的文官们忽然安静下来,他们目光投向行了跪拜礼的勤王将军,其中一名文臣忍不住提醒他:“将军跪错方向了,官家在这边。”
然而那黑甲将军依然单膝跪地深深垂首,向着祭台上的武德帝姬又重复了一遍,“臣请官家阵前登基!”
‘唰啦!’
挤满院子的黑甲骑兵们纷纷下马,单膝着地,高声喊道:“请官家阵前登基!”
“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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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阵前登基!”
“请官家阵前登基!”
“请……”
将士们的声浪一阵盖过一阵,引得城中原本惶惶的百姓们纷纷侧耳倾听。
是新官家的登基大典!
新官家就在兴仁府登基了!大宋官家与兴仁府同在!
一时间城中人心振奋,城墙上疲惫不堪的守军亦重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兴仁府府衙!
府衙中,赵芫微微抬起手掌,做出下压的动作,震天的声浪立时停止,她拿起祭台上的绢帛,沉声道:“自太祖以来,大宋百年基业由胜而衰,胡虏欺之,百姓恨之,朕赵芫应天命而生,应万民而生,迫不得已于今日在兴仁府之阵前登基!”这是她告知天下的前情提要,后面的便是吕宗浩等人准备好的祭文,只需照着念出来。
官员们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跪了一地的士兵,颤巍巍地问:“你,你们究竟在拜谁?”
赵芫速度极快地念完祭文,底下的黑甲将领立刻起身,转身从身后的将士手中去过一块包裹,打开,里面正是一件朱红颜色的衣裳,赵芫走下祭台时,他几步上前展开朱红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件极合赵芫身段的朱红公服,可见早已准备好。
赵芫也不纠结,直接扯掉了赵构这套不合身的公服,露出里面穿着轻甲的衣裳,将新的公服三两下穿好。
“官家,玉带。”黑甲将领,也就是吴俞,将玉带恭敬递上。
一切穿戴完毕,崭新的赵宋官家赵芫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兴仁府这群官员们。
一众或目瞪口呆或义愤填膺的官员中,赵九郎则是面色红润、眼冒精光,手脚并用挤开围在他周边的人,窜到赵芫面前,拱手拜谒:“臣构参见官家!”
见到赵构狗腿子般殷勤的姿态,众人眼前一黑,心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神色愤愤的众人,赵芫淡淡问道,“还有人不服朕的吗?”
显然在场的所有文臣都不服,他们将目光投向本地最大的官吕相公,吕宗浩亦不负众望地站出来,指着赵芫说:“武德帝姬,你可知此举会断了赵氏的传承,毁了大宋的根基!犯了大罪!”
赵芫负手面无表情看着他:“哦?朕姓赵名芫,乃教主道君太上皇帝的女儿、道君皇帝的妹妹,朕继承大统如何会断了赵氏传承、毁了大宋根基?”
“自太祖以来,公主不置邑司、不备官属,无忓时事,否则便是忘德犯分,罪莫大焉!而帝姬越过制度以皇女之身登基,更是废祖宗之法、启侥幸与后人,大宋的继承法统从现在开始毁于一旦,武德帝姬你扪心自问是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放你娘的狗屁!”在众人惊恐万分的目光中,吕相公那么大一个人被赵芫一脚踹成了虾米,她以为吕宗浩有什么高谈阔论,结果依然拿出那套男女有别的继承法来,“大宋都快国破家亡了,你们这群平日只知祖宗之法的虫豸还有脸来妄图操控皇位更迭、玩弄权术,弃大宋百姓于死地!”
“拿太祖皇帝背书,本朝第一个断子绝孙的就是太祖皇帝!从太宗到如今所有皇帝,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正统!按照你们的法理,太祖建立的大宋早断了传承!”
啊?!此言一出,众官员们纷纷软了身体,大逆不道啊,太大逆不道了!
“你,你,吾耻于与毒妇为伍!”官员里有年纪大的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喊着要以死明志柱跑去。
赵构大惊失色,想上前阻拦他自尽。
“你个老东西,朕真怕你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多年力气小撞不死自己!魏无双!你帮他一把!”赵芫立刻大喝。
赵构浑身一抖缩回了原位。
“遵命!”黑甲军士中走出一人,身高七尺,壮硕如牛犊,上前一把揪住那老臣的衣服就往门柱上撞。
“啊啊啊啊~!”
刚刚还高风亮节以死明志的老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高呼救命,但没有赵芫的命令,魏无双全当听不见,提着人继续撞柱子,没几下以死明志的老臣看着便活不成了。
“武德帝姬你,你怎敢——”
第62章 定国策!
“你怎敢冒天下大不韪?”吕宗浩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赵芫,“篡权夺位,谋杀大臣,天下人不会放过你的!”他又看向脸色苍白的赵构,“官家,以武德帝姬狠毒的手段,她肯定会斩草除根,你必须逃出去以天下勤王大军为后盾,拨乱反正,拯救大宋于水火……”
想害死我啊!赵构一听他的话吓得膀胱发紧,连忙打断他,“老东西还不快快闭嘴,休想挑拨离间!十娘得位正大光明,有禅位诏书作证!还有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会为十娘作证!”
赵芫冷笑连连,赵老九则冷汗连连。
她轻轻摇手,叫吴俞把佩刀交给赵构,“赵九,朕说过给吕相公机会,既然他不识好歹,这个机会转让给你好不好?”
接过殿前司的佩刀,赵九郎傻傻的‘啊’了声。
“朕任命你为皇城司勾当使,即日起成为大宋向内的利刃,专职诛杀国贼。”赵芫轻柔地说,“吕宗浩操纵皇位更迭,更打算临阵脱逃,出卖大宋的百姓,出卖兴仁府给金人,乃是真真切切的国贼,当诛。”
在所有人惊异恐惧的注视下,赵构硬着头皮来到吕宗浩面前,将刀架在这人脖颈上。吕宗浩见赵构面露犹豫,以为他抗拒武德帝姬的指令,连忙劝说:“官家,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乃知兴仁府事,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兴仁府的守军一定会站在我的身后,我们……”
就当吕宗浩要说出更逆反的话之前,赵构瞪圆着眼睛,刀刃在他脖子上抹过,“老贼休想陷害我!”吕宗浩下意识想捂住脖子,力气却随着汩汩而出的鲜血一起流失,倒向面前人的身体。
赵构退后一步,让贴在小腿上的尸体倒到地上,转回身期盼地望向赵芫,见赵芫露出满意的表情,他终于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这回真正算进入新官家的阵营里了。
在场的官员们见赵芫和赵构一连杀死两位大臣,除了不敢相信之外便是惊恐,他们文臣的身份不再是免死金牌。显然继续对抗新官家,在场之人的结局唯有惨淡收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不过是皇女登基而已,前朝连皇后都登基过,他们大宋这位好歹留着老赵家的血,比前朝不知合理合法多少倍。当即有人纳手拜谒,大义凛然地说道:“老臣忽然想起,昔日天地倾覆之时,女娲补天,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与今日中原造劫,皇女登基挽大厦之将倾何其相似!”
有识时务的,自然还有不识时务的,这人刚启个头便被另一个中年人反驳:“那不过是神话传说,怎可作为正统依据!世界阴阳有别,定数不可更改,强行以阴趁阳之上,必然是倒行天罡、理法不容!”
“林相公此言差矣,《吕氏春秋》中记载,女娲位列三皇尊位,说明自古以来,阴与阳就没有上下之分。太极生两仪,谓之阴阳,刚柔相推而生变化,事事皆因变化而生生不息。”说话的官员挺起胸膛,振振有词,正气昂然,“就像如今的死局,唯有阴阳相推生气不息,才能挽救我大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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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话说的,多有道理。赵芫问他叫什么名字,那官员连忙拱手答道:“小臣徐司朗,乃兴仁府的推官。”
“以后就跟在朕身边,当个御史。”
徐司朗知道自己这是成功进入新官家的阵营体系里头了,当即面露惊喜,连连谢恩。
有徐推官在前,之前没有明着站出来反对新官家的人都动摇起来,显然现在武德帝姬登基已经事成定居,连康王都站在武德帝姬那头,他们还能如何反抗。要么官位不要,要么人头不要,两个选择都是难以承受的结局。
“诸位,朕不会勉强你们,如果依旧觉得不能接受的人,现在可以摘下帽子离开府衙。”见现场情绪到位了,赵芫于是悠然地说道,“留下来的日后便是大宋的肱骨之臣,朕不会亏待他。”
自认为很有骨气的一部分官员当场脱下官帽和公服,一身白衣走出府衙,以表明他们对祖宗之法的坚持。
不过这对于赵芫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大宋本就冗官严重,最好是所有不服她的文官都自觉一点,回家种地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天上的火烧云不知什么时候退干净了,夜幕悄然来临。
府衙里的尸首被天武军清扫干净,原本的公堂整理出来作为议事场所,赵芫断定完颜兀术今夜会对兴仁府进行大规模奇袭,就在议事厅里定下了防守乃至反攻的计策。
后院里,吕宗浩的妻儿们哭作一团,她们听说武德帝姬登基了,可是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当了皇帝还杀死了文官,多么可怕啊。
吕芸今年十四,生的娇美,吕宗浩便是想将这个女儿送到赵构的床上,谁知世事无常女儿没成功送出,自个的命先葬送掉了。此时哭过一场后,听着母亲和兄弟商量如何逃回宗族里,寻求叔伯庇护孤儿寡母,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去看看杀死永远自己父亲的女官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留意着前院的动静,听到大批人马外出的声音,于是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
外头人很多,即使天色昏暗,但众人手里皆举着火把,摇曳的火光下,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女穿着朱红的公服,头戴官帽,手里提了把长箭率众走在街道中央。吕芸下意识地追了上去,但想见一见官家的人不止她一个,城中的百姓听闻官家的仪仗出行,纷纷簇拥到路两旁,用惊奇惊喜的目光望向赵宋官家的位置。
被挤在人群中的吕芸听到身旁的人议论纷纷,都在惊诧于新官家竟然是位帝姬,原本百姓们都禁不住产生了疑虑,但当有人爆料出登基的帝姬正是传闻种的武德帝姬赵芫,大家便从诧异传遍为了兴奋。
“就是收复了西京的武德帝姬啊?”
“将金国二太子打得抱头鼠窜的那位?”
“虽然是个女娃娃,可如今能救咱们的也只有这位了!”
“原本早上听说知事他们收拾了行囊想弃城逃跑,现在武德帝姬当了官家,肯定不会留下我们了。”
“对,新官家一定能带我们赶跑金人!”
年少的新官家提剑走到了城楼前,转身面对跟来的兴仁府百姓,拔出了手中之剑举向天穹,高声道:“兴仁府的父老乡亲们在此见证,朕赵芫今日于兴仁府阵前登基,在此向天地、向万民立下誓言,此后必以驱逐鞑虏、复我河山为己任,绝不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清亮的掷地有声的少女声音传到了街道的四面八方,所有人都默然仰望着,热泪盈眶,新官家将她的心剥开来展示给了他们看。如此高调的誓言,显示着官家的一颗无以伦比的决心啊。
然而不止这些,振聋发聩的发言依然在继续——
“从今日起,定驱除鞑虏、复我河山为国策!不许有议和之争,不许有妥协之争!”
“大宋的官员,但凡有出卖一半寸国土者,斩立决!但凡有出卖一名百姓者,斩立决!”
人群彻底沸腾,整座兴仁府,不论百姓还是士卒,听到这里时都忍不住热血沸腾,高呼起‘驱除鞑虏、复我河山!’。
在人群中被挤碰着摇晃的吕芸此时再也顾不得避嫌的礼仪,任由人群带着她一起晃动,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众星拱月中的女官家,心中原本的悲伤和愤懑不知何时悄然消散,被另一种更加庞然的更加激烈的思绪取代。
她知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当金军兵临城下时,他的谋划只有获得从龙之功、南下偏居一隅,继续笙歌曼舞太平盛世。兴仁府的百姓们,两河的百姓们,是能被他随手丢弃的障碍。和新官家相比,他的行为叫吕芸产生了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蒙羞之感,父亲吕宗浩令她感到羞耻!
新官家亲自坐镇在城墙上,等待着金军的进攻,城墙下百姓们一样热血满满拿着棍棒刀叉准备抗击敌人。
躲在后院里头收拾好行囊随时准备出逃的吕家人发现,家中的小娘子不见了,吕夫人急急忙忙地安排家丁在府衙中寻找,无人知晓,吕家小娘此时正和兴仁府百姓在一处,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手中正紧紧握着一把菜刀,警惕地倾听者城外的声音。
‘轰隆隆’
‘轰隆隆’
被围困多日的兴仁府百姓们知道,那是金人骑兵的马蹄声,随着轰鸣声渐近,城头上的那抹朱红身影抬起了手臂,忽然放下。
“放箭!”守军将领爆喝出声。
瞬时间,城墙上的弓兵万箭齐发,灌注了猛火油的火桶被巨大的抛石机弹射而出,百姓们齐心协力将制作好的毒药烟球、皮炮抬上城墙,源源不绝射向金人大军当中。
又是利箭,又是火油,又是毒烟,金军的先锋骑兵队在冲锋的路上直接被废了不少,到达城墙下方的金人面对的正是烧滚的金汁,一个个惨嚎着失去战斗力。
金军中军,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冷冷望着城墙的方向,身侧的传信兵不断来报前方伤亡,其依旧面色冷峻、无动于衷。盯着城头上飘荡的三旓龙纛下端坐的那抹朱红色,冷不丁说道:“赵宋的新官家赵构,想不到你竟藏着天大的胆气。”
、
第63章 决战兴仁府
金军大肆进攻兴仁府之时,十数里外的地方,数千人马刚刚休整完毕。
“将军,金军攻城了!”偏将匆匆赶到中帐说道。
“好,传令,全军开拔!抄金人的老窝!”
“是!”
偏将大踏步跑出去,而中帐里,身穿宋制黑漆甲的将军竟是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正是与韩世忠分兵南下的梁红玉。经历过一路大大小小的抗金战役,她手中这支蔚州军早已心悦诚服将她当作了真正的统兵将领,无不信服她的指挥。
乱世之下,贤能的人就如同袋中麦芒,终究会探出头来,不论男人还是女人。
与此同时,因为听闻了新官家在兴仁府的消息,两河地区不少抗金义军转道向兴仁府勤王而来。
其中唯李彦仙部速度最快,路上遭遇到的山地河川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利用地形一路与零散的金军对战,到达了兴仁府附近的定陶。
金军倾巢出动,同样给了李彦仙侧方奇袭的机会。
这个从边境侠客做到了一城副留守的年轻人,在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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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帝姬凶残[宋朝]》 60-70(第5/19页)
的历史中,精彩绝艳用兵如神收复河北多地,在被断绝支援粮草用尽的情况下,坚守孤城陕州一年之久,最终战死于此,死时年仅三十。今年的李彦仙才二十五岁,正是斗志昂扬,立志驱除鞑虏收复河山的壮志之时。
一心攻下兴仁府的完颜兀术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后方和侧翼会先后遭到截击。是以当战局发生变化时,金军前方的进队依旧一股脑地往前冲锋,后方的军队被突然涌现的人马掏肛来不及变阵,进攻的侧翼被横刀截断,人马混乱。
身处中军掌控全局的完颜兀术双眸紧缩,震惊:“不好,我们中了赵宋官家的陷阱!”
虽然截击而来的军队人数不多,但气势恢弘,打得金军措手不及,短时间内进攻的五万金军竟被割裂开来,在进攻和防守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