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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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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芫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看向张俊,张俊的体型极壮,然而此时却弯着腰,努力做出可怜的祈求姿态,“官家!”

赵芫已有了些想法,可一时难以组织成系统的章程,沉吟着又向前走了几步,终于抓到脑子里的灵光,她说,“吴俞。”

仿佛影子般跟随着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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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司都指挥使快步上前,“臣在。”

“朕记得各军当中,不乏年老体衰者,以及受伤残疾的士兵,”赵芫说。

“是,不过上四军经过整顿,已经没有这部分人在里头浑水摸鱼。”吴俞应答。

“除了上四军,各地厢军、边军当中,这样的士兵还有许多。”赵芫看向张俊,话说到这里,意思显而易见。

张俊顿时大喜,拱手道谢,“官家英明,老兵和伤兵在战场上失去了价值,但用以护卫商队却绰绰有余。臣这就去联系各路厢军。”

“此事,让吴俞陪你一起办。”赵芫挥了下手,两人于是告退,接班离去。

这头李清照坐在议事厅里,正等着官家过来。

她的身旁跟随着数名学子打扮的年轻人,此时紧张的脸色发白。

“官家召见我们做什么呢?我们的工作只不过在报社打下手而已。”

李清照淡然地训导:“莫要妄自菲薄。”

“是,院士,我等只是有些紧张。”其中一人连忙解释,“毕竟我们只是写过基本闲书的小说家之人,想不到居然能被官家召见。”

“或许,小说亦有大用。”咱们这位官家的思维,不能以常人揣度之。

说到这,赵芫已大步走进来,身边跟随的殿前司诸班直和内侍们散去各自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身姿挺拔英武的女官家几步走到上首书桌后坐下,抬手叫作揖的几人免礼,“今日召你们来,正是有件事要安排给你们办。”

在几人好奇期待的目光当中,赵官家笑着说,“中科院一直负责报纸发行之事,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很喜欢看报听报,你们办的很好。但是,前些日子,朕忽然想到,除了走街串巷的,能够抛头露面讨生活的百姓喜欢看报纸,大宋还有一种人没有报纸可看。”

李清照不解地问:“是什么人?”她记得,官家的政策连不识字的乡下农人都有照顾到,天底下,除了贫苦农人,还有哪些人是没有报纸可看的吗?

赵芫:“养在深闺的女子。”她说,要办报纸给赵多福看,并不是句玩笑话,也非玩乐之举。

“既养在深闺,说明家中有些资产,为何会没有报纸可看呢?”李清照更加不理解了,她从小博览群书,父母从不在此道约束她,所以听到赵芫所言时,只有奇怪之感。

可是,在大宋,像她一样的女子,向来如同凤毛麟角般稀缺。

“朕说养在深闺的女子无报纸可看,并非指的是她们家中无钱购买报纸,”赵芫手指点了点额头的位置,解释道,“是指这里头,我们的报纸不符合她们的喜好。一个向来只读女戒女则,从未接触过国事的女子,即便将军事报摆在面前,恐怕也只有被用作餐盘垫子的份儿。同理,这部分闺阁小姐,既不通农事,又没有抛头露面做生意的经历,也无法阅读专业的农事、经济知识。”

“这样以来,岂不是无报纸可读嘛。”

李清照明白了,“官家想另外办一份,能够让闺阁女子阅读的报纸。”

赵芫微微颔首,那日赵多福的抱怨倒是提醒了她,有条件供养女儿读书的人家,让读的只是女戒女则,积年累月下来,便再也看不进去其他书本,唯有儿女情长、家长里短才能引起她们的注意。赵多福身为帝姬,都是如此,更何况旁的人家。

若按着赵多福的头,逼她重头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大道理,恐怕得到的只有怨念,道理反而半点学不进心里去。

这部分已经被洗脑洗的很彻底的小姐和妇人,你让她出来做事,反而会令其觉得自己被迫害了。

但,若让赵芫放着这么大的一个识字的群体劳动力不管,也是不行的。不提解放性别或解放人类的深奥理念,单单从最需要的、最务实的角度来看,男人女人对社会的贡献是相等的,将一部分优秀的女性规束在后院里的举措,和豪绅地主们为私利隐匿佃农人口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在这件事上的豪绅地主的身份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们。

这样的行为,对国家、对个人有什么好处?除了满足一些私心,实际作用完全逆向。

或许,人性就是如此,没有生存压力的群体,总喜欢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彰显与众不同的阶级身份。

她看向李清照身后的几人,笑道:“诸位知道闺阁小姐们最喜欢读什么书吗?”

几个年轻学子有些紧张,还有些羞涩的样子,说:“知晓的,书店里才子佳人的小说销量多年来长盛不衰。”

“虽然写作的是我们这样的书生,但其实看的人,多是女子。”说到这,几人仿佛更加难以启齿了,期期艾艾的,“官家,这些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文章,怎么能公然登报呢?”

刊登的作者,恐怕会被文人士子们的唾沫给淹死吧。

就在他们满心纠结的时候,赵官家忽然表情一变,冷冷地道:“朕召你们入宫来,不是想听你们如何推脱差事的。”

刚刚还温和可亲的官家,猛然变脸,顿时将几人吓得魂不守舍,差点腿软瘫坐下去,其中一人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率先投降,“官家吩咐,不敢不从,学生回去就开写新的小说。”

另外几人见他投的这么快,便也连连点头。

“嗯,日后这版报纸就叫它文学报好了。”

“朕对文学报的标准只有一个,内容虽是小说,核心却必须包含积极奋斗、不畏强权、独立和成长的思想理念的传播。”

几个学生还没来得及为‘文学报’这么大的名字感到惊疑,就听到了官家后面说的这句话。

原本的慌乱和茫然当下渐渐消失,有种‘原来如此’、‘果然如此’的安心感受,他们心中的当今官家,怎么会任性地做荒唐事,一瞬间,空荡荡的脑海里仿佛猛地蹦出了无数强烈的灵光,官家要办的“文学报”,真的只单独为闺阁妇人排解无聊吗?不,官家所为绝对大有深意在!

连李清照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试探地问:“官家,您希望闺阁小姐和妇人们…独立出来?”

在场的学子们诧异极了,李院士怎的看出这么个奇怪的点?官家话语中的独立,指的是空间上的独立吗?怎么可能,妇人们能往哪里去呢,总不能与贫苦农妇一样出门打工或者务农吧。

赵芫:“今日既然召你们来此,便不拐弯抹角了,”言下之意,要说心里话了,而能听到皇帝的心里话,你们应该明白自己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与托付、即将进步为她赵官家的心腹人才吧。

这个时候,知情识趣的人,就应当懂得‘领导所向,即吾等刀剑所指’了。不论官家接下来说的内容究竟如何惊天动地,他们都要彻彻底底地肝脑涂地地完美执行。

赵芫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几人的表现,而在揭开锅盖之前,她到底是叠了层甲,道:“朕午夜梦回时,总要思考,金人究竟是拿什么战胜的我们。我们学说鼎盛,富有四海,天下诸国无不向往中国,为什么会落得二圣北狩、半壁江山生灵涂炭的地步?”

为什么?

几人焦急地望着赵官家,官家是如何认为的?

吊起几人的胃口,她才道:“朕以为,因为我们强的地方很强大,弱的地方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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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弱了。就像损坏的水桶,里面能装多少水,关键不在于水桶的最高边缘在哪里,而在于破损的漏洞高度在哪里。”

“现在国朝中存在的薄弱之处,最显著的地方就在于人心越来越拘束,人心的拘束显现出的表象,正是女子越来越被要求规术在一方小小的后院闺房当中。”赵芫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满脸沉重悲痛、恨铁不成钢之色,令倾听的众人不禁同样心情沉重起来,“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像天地、日月、昼夜、寒暑,当大地却越来越贫瘠,生灵和植物便无法生存。月亮不再升起,历法和时间便无法分辨。夜晚不再黑暗,人们便失去了睡眠和休憩。寒暑没有了温度区别,时令的植物便会消亡。古往今来,国家兴盛的标准,一直与人口的多寡挂钩。”

“诸位知道如今我国朝的百姓人数有多少吗?”赵芫问他们。

李清照拱手道:“国朝如今人口数量约莫有万万之数了。”

“没错,”赵芫点头,“可万万之数里头,有多少是真正的劳动力?按照近些年的学说著作所主张的思想,占据着万万之数一半数量的女子,都应该守在方寸的屋檐下,即便如同李院士你一样有学识的女子,也没有可以施展能力的地方。”

赵官家手掌重重地拍在书案上,“天地无地,日月无月,昼夜无夜,寒暑无暑,此举与杀我半数子民有何区别?”

“所以朕一定要遏制此种歪斜风气!诸位写小说时,务必以此为基础思想纲领出发,让观看的人潜移默化的感受到、明悟到朕的理念!”

“目的是让被隐藏起来的大宋人口,重新站到明面上,该干活的干活,该研发的研发,该读书的读书,该练武的练武,都给朕动起来!”

“诸位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那几名青年学子早已呆滞地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地望着义愤填膺状态的官家。

赵芫冷下脸,又问他们听明白没。

几人立正,连忙应是。

昊天上帝在上,官家的理论实在太惊人了。

他们学了这么多年的儒道之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合乎逻辑,但却绝对离经叛道的学说。竟是将男子和女子的作用画了等号。

不过……官家都当上了官家,这番话于是就显得很有公信力了。

这些年来的大拿们发表的学说,多数严格划分了男女之间的差别,本意在表达男女从思想到躯体上存在本质不同,那么男子做的事,女子一定做不到,女子做的事,男子一定做不到。可是官家她……她不仅做到了男子能做的事,而且做的比旁人更好。这岂不是说明,现在国朝流行的学说存在着巨大的缺陷和错误。

嘶!!!

官家要做的事,不单单是写小说激励闺阁妇女,而是要挑战国朝的正统学说吗?

难道新一轮的新旧学说之争,要再次掀起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几人脑海里的念头便呼啦啦飞驰而过,可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处在边缘地带的小说家,官家提出的理念中伤的又不是小说家。

“官家圣明!”当即有人率先拜服,称赞道,“阴阳调和之道才是古今学说之基本,如今却仿佛二者隐匿其一,国家又怎么能不衰弱呢。学生今日回去,便着手创作新的小说!必定要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明白阴阳失调的可怕后果!”

几个写小说的士子怀着激昂的心情回去码字去了,李清照却留了下来,与进行了一场彻夜长谈。而后,怀着沉重又松快的心情回到中科院,着笔开始写策论。

班昭著书《女戒》,长孙皇后著书《女则》,为后世女子在社会中的角色和定位奠定了基调。那么随着时间推移,和社会发展,这个定位一定不能够变化吗?变化了,会怎么样?国家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

想到官家义愤填膺地说出“此举与杀我半数子民有何区别?”的愤愤之言,李清照不由轻轻地笑起来。

新的理念无论如何发展,难道会比‘二圣北狩,山河破碎’的结果更差劲吗?

一个月后,新一期的报纸发售,购买报纸的人皆新奇地发现,报纸的品类又增加了,新的报纸名叫‘文学报’,刊登的居然是一些才子佳人的小说故事。

已经买到手的人家,后悔却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就着看一看,这一看又发现个问题,报纸上刊登的小说居然只写了开篇,刚刚阅读到关键情节时就戛然而止?

这跟说话只说一半,吃饺子没馅料有甚么区别!买了文学报的人们深感自己受到了欺骗……

第114章 声讨狂言

内城的相府府邸。

赵多福倚在榻上,美滋滋地阅读着新一期的文学报,这是文学报出的第三期。比起军事和农业、经济等报纸,需要大量的事实和数据做基础,文学报的内容则完全来自于虚构的故事,文章创作过程更快更量大,所以别的报一个月只出一期,文学报却分了上下两期。

她很喜欢其中的一期故事,讲的是一位叫做珍娘的千金小姐抛绣球招赘,阴差阳错抛给了个穷秀才的爱情故事。第三期,正说到珍娘和穷秀才互相袒露心声,更进一步了解了对方的为人。几乎可以预见,这一定是一对欢喜冤家,马上会谈一场酸甜苦辣混杂的恋爱,最终以甜蜜蜜的完美结局结束。赵多福表示,她就爱看这款的。

甜甜的爱情,谁能抵挡?

很快看完了整期的报纸,赵多福意犹未尽,“太短了,如果能一次性刊登整篇故事就好了。”

她身旁的贴身侍女打趣她:“整个文学报都是官家专门为您开办的,您不如进宫去求官家,改一改小说家故事只登一半的习惯。”

赵多福摇着团扇,摇摇头,失望地说:“上个月我就进宫去提了此事,官家说为了多刊登好故事,只能这样均分版面,如果把版面只给一个小说家使用,那他就不会有上进心,故事也就好看不起来了。”

“这倒也是,须有竞争,才会用心琢磨每个字。”侍女恍然大悟,“官家想得可真周到啊。”

可这样,阅读报纸的人,便总会觉得看不够,每个月等待报纸出版,等的焦急万分,赵多福现在每天都数着日子,想着珍娘的作者写到哪个部分了,够不够刊登的字数。

“官家新办了个文学报,我瞧着就是胡来啊。”

宰执李纲的府邸上,今日来了不少客人,围坐在客厅里谈话。

“那些都是小事,刊登一些三教九流的小说罢了。我看最该重视的,是李清照呈给官家的策论。”工部尚书颜岐说道。

徽猷阁待制孟忠厚说:“她的那些阴阳之说,净是些歪理,我看易安居士的名声也不过是虚名,过去大家都太高看了她,给了不合理的赞誉,使其骄傲自满,才会有今天的妄言。”

“李相公,你评评她提出的理论,是不是歪门邪道,明明阴阳之说,正是指男女各司其职,男主外,女主内。她倒好,说什么女子藏于内院,如同乌云蔽月,大地沦陷,会使得阴阳失调,男子独木难以支撑国家的繁荣昌盛,渐渐弊端显现,就会衰败?!”

“大家伙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个意思!她难道以为近几年国朝对金的战事失利,是因为女子养在深闺而没有抛头露面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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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想让女子出去干嘛?以色相击退金人不成?!”

直秘阁王圭:“我看,李院士想的,恐怖不单单是什么阴阳调和,而是投机取消,意欲借此机会掌握更大的权利。毕竟当今官家本为帝姬,李院士此举显然在投官家所好。巧舌如簧,谋取地位和权利。”

“对!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带着歪斜学说,弄脏了大宋的官场啊。李相公,您是宰执,是官家最信赖的人,您得管!”

在座的人,包括三省六部各个级别岗位的文官,都是在本部门能够独当一面的领导。李清照的策论,真的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李纲在上首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指责李清照,眉头简直快打起结来,“李院士的话没什么问题,我管什么?”

“您得压下去啊!”门下侍郎吕好问高声说道,“您和张相公一起面见官家,劝一劝她,不能借着年少轻狂胡来。当年前朝武氏之祸,差点毁灭了一个王朝…”

李纲打断了他,“李唐没灭在武氏手里,反而灭在了姓李的皇族手中!”

“那也是因为武氏窃国,埋下了祸端吧。”吕好问没好气地嘀咕。“总归有些联系的。”

“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不成?”

一双双眼睛盯着他李纲,都等着他表明最终的确定的态度。

“官家已经提拔过李院士和梁指挥使,官家的心意诸位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李纲干脆揣起袖子,将事情敞开说清楚,“《尚书》中说,‘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官家这是尚古啊,有据可依。我认为没有毛病。有才能的人,就该任用,而不是浪费掉。”

经制使傅亮挪了挪坐在椅子里的屁股,期期艾艾,“可古人说的贤才是指男子…”

“哦,《尚书》里头提过贤才要专门从男子当中寻找吗?”李纲回了他一句。

“这……”傅亮卡壳住,怎么连李相公也被李清照的歪们邪说带歪了。

李纲岂并非赞同了李清照的理念,只是他看的清楚,这件事不单单是李清照一个人的想法。女帝上位,迟早会提拔若干有才能的女子为官,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当今官家独断朝纲,兵权在手。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和官家站到对立面。起码从李唐武氏的先例来看,任用女子为官,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危害不了国朝的安全。

而且,当今官家她姓赵啊,和武氏篡权存在根本上的区别。

反正等待下一任赵官家上任,自然而然会慢慢的扳正回来。

国朝去年才经历过二圣北狩,李纲看的很开,最坏的事情莫过于二圣北狩了。说句刻薄的话,李唐的女子再开放,也没导致国家‘二圣北狩’啊。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么说来,两位宰执不打算管李院士的狂言了?”有人不死心,还是问到底。

“国朝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诸位与其纠结李院士的狂言,不如多花心思在解决财政问题上面。官家显然要大力发展骑兵部队,上个月给在燕云的岳飞和韩世忠部拨了上百万贯的军费,用以改善边军的饮食、修缮甲胄武器等。百万铜钱,投入到燕云,连个水花都溅不出来,听说岳飞还在向官家要经费,百万钱远远不够。”李纲沉声说道,“缺口再不补上,谁都不知道官家还会想什么法子。”

此话一出,如同石破天惊,李纲虽然说的隐晦,可众人都心知肚明,官家几次填补财政的缺口,可全是用人血来填上的,江宁府的贪官被尽数斩立决,家产充公,解决了登基时面临的紧急困境。等到官家御驾亲征,又杀光了西北边军的刘光世部和西北铸钱监的五品以上官员,家产充公,补上了因为打仗烧出来的财政窟窿。

现在李相公说,官家又又又缺钱了,而且是大大的缺钱,让众人如何不心慌意乱?当官的,能坐在宰执家里议事的,谁敢说自己身上一点污点都不存在。

与此相比,李清照的狂言果然算不得大事的。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门下侍郎吕好问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轻声问道:“官家在各地设立了官行,还将能人张俊调过来全权负责经商一事,应该不会再…再砍头抄家了吧?”

也有人愤愤然:“岳飞、韩世忠、吴玠、吴璘那些个丘八,只知道打仗打仗打仗,根本不在乎国家安定与否!在座的谁看到军费花在军工上了?谁都没看到钱究竟去了哪里。依我看,他们就是一群佞臣!一**贼!”

有人转向户部尚书,问道:“如今财政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难道真的无法维持了吗?”

户部尚书没想到话题居然会转到这个方向,猝不及防,又不得不谨慎回应,在场众人情绪明显不太妙,他只得画一画饼了:“金人南侵后,国库差不多消耗一空,确实很艰难。但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现今国家和平,百姓安定,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生息,多多开源,很快就能恢复到从前。”

李纲提起财政问题,也不是来打击人心的,而是给所有人提个醒,国家现在的主要问题还在于安全问题上,走错路坏了官家的大事,到时候被拉去填坑也不是不可能。

李相公家中的这场小会议的内容,很快就呈到了赵芫的案头上。

一群朝廷大员义愤填膺地跑到宰执家里会面,皇城司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万一是想商议造反呢?对吧。

赵构比他们还义愤填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官家,您信任李相公和张相公,可是他们俩现在大权在握,已经敢在家中设立‘小朝会’了,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臣请详细调查今日参与会面的大臣!”

仔细翻看完众人的对话,将密折扔回桌案上,她斜斜看着赵构,“查完全给办了?”

全办了,朝廷可就成了空壳。赵构也就是习惯性地请示一下而已,此时挠挠鼻尖,讪笑道,“也可以查而不办嘛,以后想办再说。臣是看不惯他们对官家您抱有怨言。”

赵老九经营皇城司经营出职业病来了,看谁都想办掉。赵芫干脆换了方向问,“你忙着查办何矯他们,有结果了吗。”要是因为官员们对政策有异议有不满就把人办掉,而一味顺从的官员却可以保全身家,那和昏君有什么分别,国家迟早完蛋。

“已经初具眉目,很多在各部不起眼的官员向太上皇投诚,和何矯等人亢壑一气,他们有意图颠覆朝廷的嫌疑。”赵构眨眨眼,他还是有脑子的,知道把自己摘出去,“如今记录在册的京官人数,已经达到七十六人。”

赵芫思索片刻,道:“其中五品以上的有几人?”

赵构:“有二十三人。”

“三品以上有几人?”

赵构小心翼翼地说:“有两人。”

三品,那就是赵官家赵芫身边的大员了。

他以为赵芫会出离愤怒,毕竟赵芫才是当今的官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自己的左膀右臂居然要反自己,如果是他赵构今日坐在这个位子上,那不用说,全都拉进皇城司里大型伺候,都砍了!

但现实里,赵官家只是很浅地冷笑了声,非常淡定地说:“朕有些迫不及待等着瞧他们打算用什么反朕了。”

面对赵官家的笑脸,赵构默默地缩了下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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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然后庆幸地想,幸好自己站十娘这边,突然很有安全感呢

第115章 文人战争

【一国之本在于人,一家之本在于人。

何为人哉?】

新一期的报纸头版头条上,巨大的标题占据了所有读者的视线。

“这文章题目为何如此之大?是否印刷错误?”拿到报纸的书生询问书店老板。

老板摸着胡子,满脸古怪:“何止题目过大,你瞧它的下面。”

书生刚刚只注意到巨大无比的标题,闻言,再细心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道:“题目下怎是空的?”

不止他一人,买到新一期报纸的其他百姓亦惊诧地大呼小叫。

只见那天引人瞩目的又粗又黑的标题下放,空出了一块版面,旁的位置却依旧印刷的满满当当。

“果然印刷有误!”人群里有人大呼。

“老板,这文章只有题目,没有内容怎么行?快快向印刷厂讨要这部分内容。”

“正是正是,如果不然我可要退货了。”

刚刚还看热闹的老板顿时正襟危坐,连忙安抚乱糟糟的人群,“诸位稍安勿躁,今早送报来的中科院学生是看过报纸的,没有什么异议。”

中科院负责报纸的编辑印刷,既然中科院的学生都没有异议,说明报纸内容没有错漏。

那么,一道醒目题目横在上头是个什么意思?

方才第一个出言的书生眼神一变,他想到了。

是考题!

朝廷的官员通过报纸头条,向天下学子士人出了一道立意极其宏大的政论题! 。

“这李清照又想做什么?”

坐在家中还未上朝的官员们也看到了这道【何为人哉】的题目,有的不屑一顾,有的则陷入沉思。

在官本位的士大夫眼里,这道题立意就有问题,就是的完完全全的病句。

马车在路上哒哒哒慢悠悠地朝皇城行驶着,车内,御史中丞与礼部尚书分坐两侧,礼部尚书摸摸花白的胡须,沉吟,“一国之本在于人,看来咱们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却是破釜沉舟定要与我等作对到底。”

往日这位老尚书平和温吞的沧桑眼眸此时倏然射出了精光,“一国之本确在于人,然‘人’非‘人’也。所指的国之本是一国君主,是文武百官,是天下的读书人。

自古以来,但凡强盛的国家,礼乐完备,礼乐崩坏则国家衰亡。位置的尊卑与主次,是礼乐的核心。”

而他一眼就看出李清照此题的问题所在,未曾基于尊卑主次出题,反而有探寻一个国家当中,究竟谁主谁次的意味在。

“呵,她这是自掘坟墓啊。”王时雍笑了,“官家不会任由李清照动摇国本。”

在他看来,当今官家赵芫实非女子也,权欲甚至超过男子。别看官家整日将北地百姓放在嘴边,历朝历代将百姓时刻挂在嘴上的集权君王难道少了吗?

不过都是为了稳定巩固王朝之统治罢了。

“不如让事情闹大,为了江山社稷,我相信官家必定会出手对付这位由她自己一首提拔起来的院士。”二人相视而笑。 。

今日朝会上,礼部提出劝学一事,专门送了一套《资治通鉴》到赵芫的书房。《资治通鉴》无疑一部出类拔萃的好书,成书于神宗年间,一经问世,文人学子无不追捧。成为了读书人必读之书。

赵芫读过,而今,礼部重新将它摆到了朝堂上,真的只为了劝学?

翻开来,内容首页,便是‘臣司马光曰:臣知天子的指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事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候、卿、大夫等官爵。’

‘四海之广,亿民治众,都受制于天子一人。尽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为他奔走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作为礼记超纲的作用吗。’

‘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等官员,卿、大夫官员有通知士人与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服从权贵……’

不得不说这本书能被历代帝王大力推荐,实应感谢司马光的口才,瞧他在撰写史书的第一段就先将天授皇权捧了起来,皇权若想维护自己的统制,就得认同礼教的规矩。

朱娘在一旁打扇,见官家陷入沉思,不由好奇礼部送来的书是出了什么纰漏不成?

一个晃眼和赵芫对视了眼,她连忙转过目光,假作没窥伺官家。

赵芫笑了声,“朱娘你来看司马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被官家点破了,朱娘只好红着脸颊,羞赫上前来倚在椅子旁边认真看去。作为当今官家身边第一大押班,朱娘自然是读过书的,而且很聪慧。

“官家,司马相公是说只要人人都守规矩,国家就能长久兴盛呢。”朱娘眨眨眼,讨巧地说。

司马光为这段阐述:上层指挥下层就好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和干支配枝和叶。下层服饰上层就好像人的四肢护卫心腹,树木的枝叶遮护根和干,这样才能上下层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得到长治久安。

很好地为第一段为什么要维护阶级严格的划分做出了解答,为,国家长治久安。

朱娘自小读的书中智慧无外乎尽皆如此,做出如此回答也就不奇怪了。

就算,她心中有不一样的看法,也不会说出来给官家听的。

官家身为官家,想听的当然就是司马光所说的这些话。

朱娘自觉回答的万无一失,正期待着官家给出正面的回应,却不想她家官家似笑非笑,神情不似赞同。

她心中不由的一惊,难道自己在官家面前失去了分寸?揣度错了圣意吗?这虽是个小问题,可在朱娘看来却是致命的,连忙使劲思考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司马光说的这几句话,恨不得从字里行间搜刮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不一样?

不一样!

官家不认同,说明她不能顺着看司马光这段话,她得反着看。

终于,朱娘低呼一声,看明白了。

但看明白了的朱娘,却不敢再回答官家的问话,而是低声承认自己愚钝,看不懂其中深意。

赵芫抬手,让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朱娘胆战心惊地回去打扇子,鬓角却悄然流出了汗珠。天子必须维护礼教,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反过来看,则是在威胁天子,若不维护礼教天子便不是天子,国家也不是天子的国家了。

礼部,为何单独献上这部书?

意欲何为?

这是一场,正在进行当中的政治斗争啊。

朱娘和献书的人都认为官家一定很在乎这隐含的威胁,一个想当明君的官家看到这样的名臣劝诫,为了国家长治久安,定会好好遵循礼教规则,而一个想当昏君的官家看到这样的名臣劝诫,为了保护帝王的绝对权势,也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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