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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此人不忠不孝、无情无义,让他壮大的话恐怕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回程的路上,吴俞百思不得其解。
赵芫眯起眼睛,欣赏着草原独特的美景,告诉了他一个反面的道理:“如果他是个有情有义、又有手腕抱负的部落首领,对中原来说才是灾难。因为那样的人物,不会永远被蝇头小利支配,而且身边一定会有一批有才能的人为他出生入死,实现抱负。”
她可不是真的要培养出一个草原霸主,要是提前把铁木真搞出来就成笑话了。兀都儿这样的部落首领,不会只有一个。赵芫要让草原维持住部落分治的政治生态,同时逐渐通过经商改变牧民的生存习惯,让新的牧民习惯用交易获取生存资料。最后,当她彻底解决掉金国这个敌人的时候,东三省的黑土地将会成为新的大宋粮仓。
那时候,也可以着手将田地分给牧民,每家分一块田亩种植粮食,她就不信会有人拒绝拥有一块自己的土地!长此以往牧民们能够通过种地获取生存资料,渐渐的就不会选择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当正在突吕不室韦部开展生意的张俊听闻此消息,整个人差点裂开,赵官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差点被另个部落包圆刺杀掉,太吓人了!
等赵芫还要继续出去‘散心’时,张俊说什么也不同意,“官家您要做什么,吩咐属下去办便是,您的安危关系着大宋朝堂和万万百姓,不能轻易涉险。”
“那行,你跟着我们一道吧”赵芫批准了他的谏言。
张俊呆了呆,他不是这个意思。吴俞同情地瞟了他一眼,官家决心要做的事,还没人能阻拦过。
眺望着来自南方的商队逐渐向西行远去,刚刚还和张俊称兄道弟的酋长突吕不阿古只吩咐身边的那可儿头领:“准备一队人马,伪装成别的部落的人,尾随过去。不管他们要把剩下的货物卖给乌古部还是敌烈八部,咱们的人直接上去抢光掉。”
那可儿的头领铁骊面露犹豫之色,“他们和咱们约定明年继续做买卖,这么做的话,他们明年还敢来吗?”
好不容易有个固定的冬季粮食来源,失去了也太可惜了吧。
“而且姓张的来头不小,能在宋金两地来去自如,听说背后有上京的大人物做靠山。”
“所以我让你伪装成其他部落的人。只要不被敌烈八部和乌古部得到粮食,而我们粮食充足,今年冬天就能把呼伦湖抢过来,把敌烈八部那群旧辽的狗杂种赶到更西边的地方,到时候呼伦湖在手,我们突吕不室韦部能养出更多羊更多的骏马,养活更多的勇士,和大金谈条件就变得简单了。”阿古只哈哈哈大笑,拍着心腹爱将的肩膀说道,“那时我们想借道南下打草谷,女真人又怎么会阻拦呢?”
“咱们以前是契丹二十部,以后也可以当一当女真二十部嘛。”
闻言,头领铁骊恍然大悟,跟着哈哈大笑。对,没有商队来买卖粮食,他们可以做回老本行南下打草谷啊。
第124章 嫁祸
不论是突吕不室韦部亦或敌烈八部,曾经都被辽国征服过,统一被编入契丹二十部。只是突吕不室韦部和涅剌孥古部距离完颜女真更近,是最早被女真殴打也是最早归降的部落。
但女真对草原各部并没有什么真心,依旧时不时派兵殴打他们,对待草原主要施以分化、镇压并用的方法。阿骨打甚至制定了每三年遣兵向北绞杀的‘减丁’政策,目的在于消灭草原人口。
金国朝廷的政策更加导致了草原各部的混乱敌对局面,很难说日后励志统一草原的狠人是不是被这样硬生生逼出来的。
数百人的车队在天黑的时候抵达了敌烈八部的势力范围,兀都儿亲自率领手下骑马出来迎接,在看到规模这么庞大的商队时,嘴角翘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远远的,还骑在马上的小麦皮肤青年就大大张开手臂迎上来,大笑说道:“我的朋友,欢迎你的商队来敌烈八部做买卖!”
眼看兀都儿就要来拥抱赵官家,还不待吴俞出来阻挡,另一侧的张俊也哈哈大笑起来,飞快打马迎上去,不由分说就给了异族年轻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用流畅的契丹话说:“你就是少东家说的敌烈部大汗吗,果然孔武有力、英武不凡,名副其实的英雄出少年啊!”
好话谁都爱听,原本脸色不太妙的兀都儿挑挑眉,心情好上不少,对赵芫问道:“这位在商队里是什么身份?”
赵芫笑眯眯地将张俊介绍给他:“张俊,我家商队实际上的管事,我不可能次次来草原,以后我们之间的贸易事宜都交给他主持了。”
“日后还望大汗多多照应我们商队,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天底下就没有我家主君搞不到的好东西。”张俊配合地一拱手,仪态姿容潇洒极了。这年头,外貌就是利器,男人也需要姿容来装点自己。尤其像张俊一样英俊又不失威猛的伟男子类型,最受男高层的青睐。
闻言,兀都儿细细打量过后重新扬起笑脸,态度一变,亲切拍了拍他的臂膀,“哦,原来是张兄弟,欢迎你以后多来我们敌烈部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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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天黑了,车队要停下来休整,烧火做饭。兀都儿和他带来的护卫们也席地而坐,丝毫不见外的陪着赵芫一起吃饭。若非亲自见证过兀都儿的狠辣无情,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他热情好客的模样蒙蔽,从言行来看他真真是个率直而毫无城府的草原汉子。
见赵芫拿着小刀在片羊腿肉吃,忽明忽暗的火焰光斑映照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种优雅难掩的气质,兀都儿盯着看了片刻,耸耸肩大口扯下羊腿肉大声笑道:“你们南方人穷讲究,肉还是要大口大口的吃才痛快啊。”
被指作穷讲究的赵芫轻轻笑了声,手里的短刀华丽丽的转出个花样,“大口吃肉有大口吃肉的豪爽,小口细嚼慢咽也有它的乐趣。在我们那边,吃饭的礼仪可以彰显一个人的修养和家世,而这,才是它最有趣的地方。”修养这种东西,只要生活条件好起来,人人都爱追求。越靠近中原,就越向往‘修养’。
不论原本再怎样茹毛饮血,只要见识过中原人的生活方式,之后都会下意识向中原人靠拢。说明,人类的本性追求的始终是安逸舒适。
毕竟,一时的刺激冒险叫新鲜,无穷无尽的刺激冒险叫受难。
所以无论何时,草原上的势力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倾力南下。
“来来来,大汗尝尝我带来的酒,这可是从宋国东京城搞到的昂贵美酒,在上京城只有贵族才有机会喝到它。”张俊派人从车队里搬下来几大坛子蓝桥风月,除了给赵芫和兀都儿斟满,还为坐在外围吃肉的敌烈族人每个人提供了一碗,当真贴心得面面俱到,让兀都儿对他的好感条又超前拉了一波。
敌烈部的那可儿们端着碗好奇地嗅闻,双眼发亮,顿时互相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这蓝桥风月是从临安传至东京城的名酒,它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有一股水果的清香,乃临安特产的水果‘牛卵袋’,世间滋味独此一份。”张俊介绍说。蓝桥风月口感醇厚而且度数不低,南方的酒却做出了南北兼具的特色,所以挑选酒水的时候,蓝桥风月要装的更多一些。单单运至金国上京,就已经狠狠赚了一笔。
兀都儿不客气地一仰头喝了个干净,只觉得一股丝绸般的滑腻触感从口腔里一路滑进胃袋,软绵绵的,他刚想笑这酒不够烈,就感觉装了一碗酒的胃部猛然升腾起强烈的炽热浪潮,一股接着一股轻柔地朝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扩散,如小河流水,如清风拂面。
兀都儿顿时大感惊奇,重新端起满满一碗酒,这回仔细品尝起来,其中风味更加清晰了。
张俊很有眼色,见他一副毫不遮掩的喜欢模样,从善如流地说:“第一眼见到敌烈大汗,我就知道你是个英雄,美酒当赠英雄。恰好商队还有十坛蓝桥风月,等到了敌烈部,我就让人将它全部送进大汗的帐中。当做我们初次见面的赠礼。”
“那我不和你客气了。”兀都儿举碗与张俊碰杯,又朝赵芫举碗示意,满脸笑容,竟是有了几分情义的模样,“你们的货物我现在就做主做主全部买下,好叫你们可以提前回家,免受野外风雪之苦。”
“敌烈大汗,买卖交易是明日的事情,今夜我们只喝酒,不谈生意。咱们不醉不归!”
“哈哈哈,张兄弟是爽快人,今夜只喝酒!”
“干杯!”
“干杯!”
周围的商队护卫和敌烈部那可儿也举起碗,高高兴兴地碰杯,场面其乐融融。
张俊当了这么多年一方留守,见多识广又腹有丘壑,还口才极佳,能放得下身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兀都儿与他聊起任何话题,都只一个感觉,舒服!欣赏!好似张俊是上天安排给他的知己,恨不能心意相通抵足而眠。酒至三巡时,他甚至忍不住向张俊发起了改换门庭的邀请。
一旁慢慢品尝美酒的赵芫露闻言,对他露出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他,“大汗怎的当面挖我的墙角,这样可不好哦。”
不知是不是想起面前少东家砍下前大汗脑袋的英姿,兀都儿打起了哈哈,嘀嘀咕咕说道,“少东家手底下不止有六名武艺高超的衷心护卫,还有张俊兄弟这么有本事的管事,我真是忍不住羡慕你了啊。”而后便没有再提挖墙脚的事。
因为身处在敌烈八部的领地范围内,众人都放松了警惕,却不知,就在不远的山坡后面,一支骑兵正悄然地潜伏着。
此时恰好商队里一个车夫吃饱喝足,提着裤子到远处放水,无意之间看到不远处反射的雪白金属冷光。草原上哪有这种反光,商队的车夫乃张俊精挑细选出来的老油条,此时见到异样,瞬间醒了酒,转身就往赵芫几人的方向跑。
“少东家!敌袭!”
不等车夫跑到近前,察觉到反常的殿前司班直们前一秒还在喝酒,下一秒齐刷刷站起来,上马拔刀,动作极其迅速而井然有序。
见状,兀都儿沉下脸。
“好像有人朝我们来了。“为避免误会,张俊对兀都儿解释道,然后殷勤地起身走到赵芫身后,手按在武器上。
此时大喊大叫的车夫已经到了近处,指着远处的陡坡示警。
坡后观察着商队的突吕不室韦部那可儿小头领看到一个人朝篝火最亮的地方跑时,就知道自己这群人暴露了行踪,当即下令立刻进行冲锋。
百人的草原骑兵转瞬间越过了山坡,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吹着号子,疯狂冲向毫无准备的商队。商队里除了护卫之外,大部分人只是商行的普通员工,就算手里拿着武器也不可能抵挡得住凶悍的草原马匪。此时围在马车旁边,有些慌乱。
“少东家不用担心,区区马匪而已,属下这就去将他们赶走!”护卫队当中跳出来一人,正是张俊的心腹副将田师中,见到马匪出现,他精神立刻兴奋起来,两只眼睛闪烁着激动的精光,指挥护卫队排列阵型的时候,还不忘先来赵芫面前亮个相。
平日里他老大张俊和殿前司指挥使把赵官家身边的空位霸占得严严实实,也只有这种混乱的时刻,才能让他有机会冒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多多在官家面前露脸准没坏事。
“少东家,不必你的护卫动手。这里是敌烈八部的地盘,想在我们这抢掠商队,还得问过我同不同意。”兀都儿也翻身上马,看向赵芫和她身后气势昂扬蓄势待发的众人,他的神情变得十分耐人寻味,扬鞭窜出去之前真诚称赞了句她的护卫队很好。他指的是赵芫身后没有跟着田师中离开的殿前司诸班直。
说完他和一群躁动不已的那可儿挥舞着弯刀像离弦之箭一样飞掠出去,直直插入来侵犯的马匪们当中,顷刻间就有敌人被兀都儿斩于马下,田师中见状再也忍耐不住,命令商队护卫一同出击,他自己更是飞一般杀入了马匪里头,兴奋地与人厮杀起来。
马匪们见车队没有被一击冲乱,还反冲过来,并没有留下纠缠,其中一人吹起口哨,马匪顿时调转马头,朝来路四散奔逃出去。“敢摸进我们敌烈八部的地盘抢东西,来了就一个都别走,”这里头一根草、一只兔子都是敌烈的东西,眼看着马匪逃跑的方向,兀都儿双眼泛出阴狠之色,下令分队追击,“追!”
“官家,情况不对。”在战场上浸淫多年的张俊远远望着,心中一动,低声提醒赵芫,“来犯的马匪没有多少伤亡,就将敌烈部的人引走了。”
连厮杀中的田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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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追击了出去,他本不该追出去,可杀红了眼一心立功,又见兀都儿追击,田师中竟不合时宜的生出了攀比之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波马匪的人头,给赵官家看看他田师中的本事。
见下属没头没脑的追击马匪,现在就算扯着嗓子命令田师中回头,已然跑远的人也听不见了,张俊的脸色难看起来。田师中跟随他跑商这么久,竟然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简直是在官家面前打他的脸,丢人现眼极了,他拱手惭愧道:“官家,回头我就免了田师中的职位!”
“如何处置田师中日后再说,现在我们得打上一场防守战了。”赵芫抬起中指和食指挥了挥,身后的殿前司诸班直纷纷从挂在马背上的牛皮袋里取出三节金属棍棒,棍棒头尾出做出了精细的镶嵌槽口,组装起来就是一根两米长的银枪枪身。
“官家。”吴俞将组装好的枪身呈过来。
赵芫单手接过,垂眸缓缓给银枪按上枪头,飘动的红缨在火光中嫣红刺目。
果然,周围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渐渐发出悉悉索索的踩雪声,火把从阴暗的夜色里亮起一圈,不知数量的马匪身影显现在众人视野里。他们如同盯上猎物的恶意满满的草原狼群一般,张开血盆大口疯狂撕咬而来。
一瞬间,赵官家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无比冷酷,无比肃杀,“既为马匪,便是草原的毒瘤,来的一个不留。”
好好的生意不做,偏要来抢来杀,所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贪婪的蠢货。
赵官家身边的殿前司班直都是从千军万马当中厮杀出来的最强精英,回东京城以后,诸班直的刀枪已许久没有染血,此时在身后肃然列阵,战意盎然竟如同利刃出鞘,隐隐透出些许诡异的亢奋。
马匪对草原突袭战更加熟稔,抢掠的姿势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血,闭上眼睛都能冲锋砍杀。可他们这回惹错了对象,殿前司的班直们在草原上随赵芫追击完颜宗辅部时,早就练出一身专杀草原骑兵的本领。
经过特殊药水浸泡的阵旗缓缓矗立而起,在黑夜中反射出熠熠光辉,如同第二轮明月悬于空中,指引冲锋的方向。
“杀。”赵芫下达命令。
百余名殿前司班直如同浑然一体的巨大猛兽,怒吼一声,扑向张牙舞爪的草原狼群里。只一个照面,冲在前方的马匪便被突如其来的长枪纷纷挑飞落马,殿前司第一波人马打了马匪一个措手不及。而身后紧随而来的第二波人马在第一波人留下的身位中错身而过,如长刀出鞘刺入马匪群中,顿时将阵型松散的马匪分割出数个小部。班直们调转枪头,训练有素地绞杀各自分割出来的马匪。
马匪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从来没见过这种杀法。他们在草原上打仗,也就是一波冲锋,混乱厮杀,杀不过就撤。可眼前这群奇怪的商队护卫竟然像训练好的机械一般,面对突袭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反而自有一套古怪的打法将他们纠缠起来。而且他们刺马!马匪们的马受到攻击,有的失去了行动力,有的陷入惊惶疯狂,瞬间失去控制。而面对赵芫的敌人更是撑不过三个回合,在她面前一个接一个落马,竟被杀出一圈的空地。
领头的马匪反应过来,看着面前一面倒的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杆夜色里还能反光的陌生旗帜,脸上不由自主地爬起一股强烈的茫然和恐惧,来不及思考别的,他趁着自己的马还能跑,下意识扔掉火把扭头慌不择路的冲进草原。以他们草原人的马术,只要马儿提起速度跑动起来,就一定死不了!
和他一样的马匪不在少数,只是跑动时完全失去的方向,如同丧家之犬胡乱奔跑。人数一减少,余下的马匪的境地更加绝望,哀嚎四起,斗志全无,加速了殿前司屠戮的速度。
现在的部落骑兵的战力,可不是日后的蒙兀骑兵,他们连见到女真骑兵都只有逃跑的份儿,更别说面对能虐菜女真骑兵的大宋精锐。
没头没脑逃出来的马匪还没来得及提速,就被早已在外围拉满弓弦等待他们的诸班直举箭射下。
一场敌人没有任何战术的战役,几乎转瞬之间便出了结果。
张俊拖着还没死透的马匪来到赵芫面前,用契丹话当面审问他是哪个部落的人。
那马匪哀嚎着大喊他是乌古部落的。
第125章 宣战
“乌古部?”正擦拭着枪头上血液的赵芫看向张俊,张俊解释道,“这个区域再往北的地方,确实有个乌古部。”但他又疑惑地说,“据我调查到的消息,乌古部与敌烈八部辽时并为乌古敌烈统军司,两个部落向来交好,怎么会派马匪到敌烈部的地盘来抢掠。”
“或许两个部落暗中互有龌龊。”吴俞揣测道。
赵芫环视四周,周围是一片无垠的茫茫草原,可以说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了,摇头道,“你们认为一直与我们素昧蒙面的乌古部可以做到如此精准的夜袭突击吗?”
“若非早就在尾随我们,就是他能未卜先知会有个商队从此地经过。”
“而乌古部在突吕不室韦的地盘上便开始尾随商队,可能做到吗?”
张俊哑然,“这么说,最有可能的,是突吕不室韦部。”想不到口口声声请求自己帮忙在金国大人物面前多多美言的酋长,居然转身就敢来截杀他们。
“草原各部之间的争斗亦是你死我活啊,”赵芫抱臂膀,抬手轻轻敲了敲下巴,“只是他不该惹到我们的商队。以后我们要把这条道开辟成常用的商道,如果人人都敢来抢掠我们,那还跑什么商。”
“官家您是打算,”张俊眼睛一亮,抬起手并成刀落下,“杀鸡儆猴?”
“得告诉这里的部落,我们开辟的商道不是谁都能轻易伸手过来的。”赵官家眯起眼,声音冷得掉渣渣。商道涉及的不仅仅是大宋的财政,还有政治因素,决不能刚刚开始就被按住。
吴俞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可是,我们带出来的人手不够。”在他看来,万事皆比不过赵官家的安全重要。但是看赵官家的意思,恐怕要带着这点人去干仗啊。
“我们不是交了个草原上的好朋友吗?”赵芫抚掌而笑,“做好一件事,未必一定要自己出手嘛。而且,还要考虑好朋友的想法,过于强悍的敌人让人畏惧,而过于强悍的朋友,也未必令人安心。”
“我们在恰当的时候恰当地展示出一定的实力即可。”
商队这边打扫战场打扫了半天,那头的追出去的田师中终于回来,只见他慌忙打马冲到篝火近前,见到赵官家完好无损地坐在原地,才身子一软滑下马背,哆哆嗦嗦地拱手请罪:“官家,下臣有罪,不该擅自离开车队追击敌寇,请官家狠狠责罚我吧。”
现场静悄悄的,只有远处拖行和宰杀受伤马匹发出的些许声响。赵芫只顾着擦拭银枪枪头,懒得理睬此人。吴俞则冷哼一声,十分轻蔑。
“蠢货,你还有脸回来请罪!”终于有机会出气的张俊压不住怒焰,猛然上前将人一脚踹翻,气的修剪整齐的胡须都炸开来,“此次过后,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自己回去当个大头兵!”
田师中脸色苍白,泪流满面,转眼间便哭得涕泪横流好不可怜:“老大,不用等回家,你现在就把我就地军法处置吧!我绝无怨言!”
还飙戏起来了,张俊嘴角抽搐,可惜这回是在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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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犯的事,“别说了,商行之中没有军法。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和我张俊再无瓜葛。”张俊背过身去,打定主意处理掉蠢货。
见张俊真的要赶他走的模样,田师中这回真的双腿软成了面条,‘扑通’趴到地上五体投地哀声求饶,“将军,属下有罪,您降罪便是,今天把我田师中打死在这里我也绝没有怨言。只求看在属下追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千万不要赶我走啊。呜呜呜!”
宋人轻易不下跪,他在这边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哭坟。尤其商队的护卫们,正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面面相觑,犹豫要不要一起请罪。毕竟,他们也和田管事一起追击了贼寇。
赵芫不好再视而不见,制止他继续哭坟,神情缓和:“知错能改就是好事,不要哭了,朕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官家*仁慈,下臣再也不敢自作主张。”田师中生怕赵芫反悔,连忙应道。
张俊窥着赵官家的神情,又伸腿踹了一脚:“起来,跪着像什么话。”
田师中麻溜的起身,在张俊吃人的眼神中缩着脑袋屁颠屁颠去安排守卫事宜。事实上他还有个事儿没敢说,追击马匪出去之后他就迷路了,硬着头皮四处找到现在才寻到火光回到这里。这要说出来,更是罪加一等。
赵芫摇摇头,此人油滑而没有风骨,只适合用于经商,带兵是不成了,于是对张俊道:“日后朕重新给你派个几个护卫统领过来,至于田师中,就让他专职负责洽谈业务。”
“……是。”张俊暗自咬牙,官家派来的人,若有本事的,想收服为己用难。没有本事的,处理起来则更难。说来说去都怪田师中蠢笨,净给自己添麻烦!
他这么个英明神武的大丈夫,带出来的怎么偏偏是个蠢蛋呢?好气!
另一头,已经追上杀了一波偷袭者的兀都儿带着人携胜利回程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他忽略了将商队留在原地存在的危险。
草原上的狼群会派诱饵前来引诱牧羊犬追击,而其他狼群成员则从背后偷袭失去了护卫的羊群,如此熟悉的道理,他竟忽略了。
实在是他从未有过保护商队的经历,脑子里没有那根弦儿在。兀都儿懊悔起来。
虽然少东家的护卫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可这里终究是草原。于是回城程路上他已幻想过好几个可能看到的惨状,心中万分可惜那些货物,那十坛蓝桥风月。
可当敌烈部的人回到商队驻扎地点时,见到的却是安然休息的人们,货物安然无恙。
兀都儿一愣,打马在商队外围转了一圈,发现了堆积在雪地里的尸体,和一堆马骨头。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惨烈的大战,敌人留下来了数不清的尸体。
原来他还是小瞧了赵芫和她的商队,兀都儿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此等实力……不可能只是一支商队的护卫而已。
到了近前,兀都儿又换了副表情,笑着关切赵芫的安危,“少东家,你没受伤吧?真想不到敌人如此狡猾,居然分兵来偷袭。”
“幸好我的护卫够谨慎,发现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提前做了防御准备。商队并没有多少损失。”赵芫笑道,“我也想不到,敌烈大汗在此,居然还有马匪敢来突袭我们。这草原之上,还真是危机四伏啊。”
“少东家有所不知,那些马匪是从突吕不室韦部一路尾随你们过来的,他们假作乌古部的人前来劫掠,就是为了破坏我敌烈八部和乌古部的联盟关系。”兀都儿沉声表态,“此事敌烈八部不会善罢甘休。”
张俊一副同仇敌忾的愤怒神色,拍拍胸膛道,“大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毕竟我们之间不仅是合作伙伴,更是朋友!”
在场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人露出过恐惧害怕的神色,好似生死厮杀什么的只是家常便饭。
兀都儿的眼神在赵芫身后的殿前司诸班直身上转了一圈,到底没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毕竟他只是怀疑这群商队护卫并非普通人,而且贸然提出来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若赵芫等人的身份当真不简单,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他们手里撷取好处便是。
作为工具被挑选出来的他,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这世上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利益才是实打实的。
这么一闹,商队是休息不好了,于是在张俊的命令下,众人重新启程,一路不再停歇,继续跋涉十几里路终于抵达了敌烈部落内。
翌日,部落中的人们围在车队外面,望着奴隶们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又一个新奇贵重的中原货物,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袋袋粮草从人们面前经过,一个方头方脑的小孩好奇地蹲在运货的那可儿后头,捡拾起来掉落的麦粒。
“喂,滚开!”一只蒲扇大的手掌忽然将小孩扫飞出去,是个那可儿里的小头领。
小孩在地上滚了两圈,正好滚到了赵芫脚边,她将小孩抱起来,拍拍小脑袋上的雪,温声道:“只是小孩子捡掉在地上的麦粒而已,何必动粗。”
“地上的麦粒是那颜老爷们的东西,谁都不许捡。”小头领恶声恶气地环伺周围的人群,而对赵芫时又是另一副亲切的表情,说道:“少东家不知他的身份,卑贱的奴隶,偷捡珍贵的麦粒等同在侮辱那颜老爷。真该狠狠给他个教训才对。”
赵芫还没说话,怀里的小孩忽然钻出去,跪到地上,方方的小脑袋使劲磕在雪地里。
周围的人群漠然地看着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
见此情景,赵芫眉头蹙起,心里窜出股无名火。
吴俞低声提醒:“少东家,这里的生态向来如此。咱们帮得了这个孩子一时,帮不了他一世的。”而且,帮了他又怎样,草原上的奴隶数之不尽。
“这里发生了何事?”和张俊正聊得尽兴的兀都儿走过来不悦地质问。
小头领将话又说了一遍。
兀都儿挥挥手,“行了,让他下去吧。贵客在此,不要扫兴。”小头领于是低头应允,提起方头小孩离开。
察觉赵芫表情不算高兴,他嘿嘿一笑,邀请她来大毡屋前欣赏歌舞。
主毡外的空地上,已排坐了一圈人,张俊和只花蝴蝶似的推杯问盏连连应酬,已然与敌烈部的贵族们打成一片。
“少东家,请坐。”兀都儿给赵芫安排的位置就在他的下首,赵芫面无表情地坐下,还没等屁股坐实,身侧就依偎来了两名少女。
赵芫左右看看,“大汗,这是什么意思?”
“少东家也到了知人事的时候了吧,她们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兀都儿大方地道,丝毫看不住来他送的是俩大活人的感觉,甚至有意朝下方指了指,“女奴而已,随你怎么用。”
赵芫瞬间头大,深深吸了口气,对身边两人说,“你们在这给我倒酒即可”
眼看着两个女人往赵官家胳膊上贴,吴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凑上前:“少东家,还是我来吧?”他挥挥手将两个少女赶开,生怕对方又贴过来动手动脚。
一旁的兀都儿边喝酒,边打量着赵芫和吴俞两人,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场中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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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着篝火,一群男男女女围着跳起舞蹈,又唱着歌,好不快活。部落的贵族们都知道这个冬天他们有了大批的粮草,还有来自中原的精美商品,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和商队的人称兄道弟。
宴席直至下午,所有人都吃饱喝足精神抖擞了,兀都儿忽然站起来高声宣布要对突吕不室韦部落发动大规模突袭,“突吕不室韦的畜生们入侵到我们的草场来抢掠,还栽赃陷害给乌古部落,如果我被蒙蔽,决定和乌古部交恶,最终会两败俱伤。那他们就能趁机大举进攻,彻底抢走我们的湖泊,我们的草场和我们的女人孩子!”
“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宣战,我们必须打回去!给予突吕不室韦部最残酷的报复!也为我们的朋友开辟出一条稳定的商路!”他豪迈地拍打着胸脯,斗志昂扬地说,“我已派人联络乌古部,他们会与我们一起突袭突吕不室韦部,今夜过后,东边的草场也属于我们!”马奶酒喝多了的部落贵族们激动地嚎叫起来,一个个派人召集手下清点武器和马匹。
“少东家,今日和我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你的那些护卫也可以带上嘛。”兀都儿亲昵地拍着赵芫的肩膀爽朗大笑。
赵芫:微笑jpg.
第126章 报复
“大汗,派出去的勇士只有数十人逃回部落,看来敌烈八部的实力进一步提升了。我们要小心他们的反咬报复啊。”
突吕不室韦部落,酋长阿古拥着美人喝酒吃肉,高高兴兴欣赏歌舞,他的身边,部落的年迈老祭祀忧心忡忡地煞起风景。
“哎,我们已经将祸水引到了他的盟友乌古部的身上,就算阿剌兀思要展开报复,找到的只会是乌古部。”阿古大口品尝着美酒蓝桥风月,吃着撒了中原香料的烤羊羔肉,搂着美人柔软的腰肢,对所谓的报复浑然不在意,“嘿嘿嘿,而且我看阿剌兀思根本没有开战的心气,他像条被抛弃的野狼一样,四处寻找能投奔金国朝廷的关系,此事金国的勒鲁早就告诉了我。可金国已经有了我们突吕不室韦部和涅剌孥古部两大部落,勒鲁可和我承诺只要时机到来,会帮助我彻底占领呼伦湖。”
女真人真的可靠吗?老得不成样子的老祭祀脸上的褶子藏着忧虑,“怕就怕金国朝廷只把我们当做刀刃,刀刃豁口与否无人在意啊。”
“哈哈哈哈,那有怎样?只要吃掉了敌烈八部,我们会有更大的水源,更大的操场,更多的人口。为了发展壮大,总得作出一点点牺牲嘛。”醉醺醺的部落酋长摇摆着大手,似乎在描绘什么巨大的蓝图一样,“本汗的雄心壮志不是你等能揣摩得到的。”
见阿古已经喝醉,老祭祀摇摇头,唉声叹气,自从被金国殴打过数次,酋长就不愿意再脚踏实地发展部落了啊。
从张俊的商队那里交易来的商品被阿古拿出一部分用更高的价格运往北方的大室韦部,那里更加天寒地冻,对南方的商品粮食的需求更紧迫,只需要用一点点商品就能从大室韦的贵族手里捞到十倍甚至百倍的价值回报。想到此处,阿古便觉得可惜,没能成功把商队剩下的货物抢掠过来,下回一定要指定更加完美的抢劫计划。
周围的那颜们也嘻嘻哈哈的,没有人在意老祭祀的危言耸听。至于回不来的部落勇士,回不来便回不来,他们已经表示过心痛了啊,难道还得吃斋念佛为死人忏悔不成?
在突吕不室韦部的贵族们吃饱喝足沉沉睡去的时候,雪原里一队上百人的骑兵分成三部,悄然接近了他们扎营的地方。正是由兀都儿率领的敌烈八部和乌古部的援兵。
“少东家,等会儿打起来刀枪无眼,你最好靠后一些。”兀都儿把头凑过来,悄声说道。虽然他知道少东家的身手不错,但她纤瘦的外貌体型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力。带她过来见识战场,可不能把人给弄伤了。
赵芫轻笑着点点头,身边依旧是吴俞等六名殿前司,几人默默地擦拭着各自的武器,倒是与周围一圈的难掩亢奋神情的部落勇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回张俊也跟了过来,他的身形高大威猛,气势非凡,骑在马上像个指点江山的大将军多过像油滑商贾,兀都儿的欣赏之意藏都藏不住,笑道:“张兄弟之姿,草原上也难得一见!如果在我的部落,我一定任命你当大统领!”
张俊拱手自谦一下,心说我本就是一方大将军,哪用得着你任命。
南人被夸奖时的怪习惯,兀都儿失笑,不再招呼几人,暗自沉浸心神观察着远处陷入静谧当中的突吕不室韦部聚居点,盘算下令突袭的最佳时机。
负责守夜放哨的那可儿坐在篝火旁边百无聊赖地打盹儿,脑袋时不时抬起来又垂下去,就当他又一次垂下脑袋半晌没抬起来时,远处的陡坡上忽然亮起火把,疾乱的马蹄声轰然涌来。
守夜那可儿大惊失色地起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慌忙向整个部落发出示警。但已经看到了骑兵,又怎么来得及防御。
战马冲锋的速度极快,眨眼间的功夫便从远处掠至近前,而突吕不室韦部的那可儿们才刚刚跑出毡帐爬上马背。冲在最前的兀都儿手起刀落,收割掉示警的那可儿的头颅,挥舞手中的弯刀怒喝“杀光所有人!”
敌人四处飞溅的鲜血深深刺激着敌烈部的每一名勇士,他们赤红双目,如恶魔降临,从四面八方厮杀进突吕不室韦部落,将他们的勇士斩杀,将他们的毡帐烧毁,除了女人和孩童,一律不留活口。
从美梦中惊醒的酋长阿古听到外头震耳欲聋的杀声哀嚎声,大惊失色,想不通敌烈部为什么敢来攻打自己。
“铁骊!快召唤部落的勇士来我的身边!”阿古敞着衣服冲到毡帐外,只见到部落的勇士们在厮杀中不断有人倒地,周围火光冲天,哀嚎逃命声四起,如同一片炼狱,他一边大喊着心腹铁骊的名字一边爬上马背准备逃跑。
“阿古老狗!哪里跑!”疯狂收割着敌人头颅的兀都儿大喝一声,扔开突吕不室韦部平民和奴隶,朝着马背上的大胖子冲了过去。
听到这声大喝的阿古扭头一看,妈呀一声差点吓得摔下马背,只见来人已经杀得浑身血红如同个血色恶鬼,那股冲天的恶念杀意几乎刺进他肥胖的四肢里,突突直跳的直觉告诉他被对方追上,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和其他人一样飞上半空。圆润的身躯此时变得异常灵活,拍打着坐骑左右穿梭,快速逃跑。
“铁骊,带上人马赶快和我走!”终于阿古在厮杀的人群里发现了心腹爱将,尖叫着大喊起来,一刀架开敌人武器的铁骊闻声,当即吹响口哨,召集出一批勇士追着大汗飞奔向草原深处。
至于部落里的其他人?如果能活下来,以后大汗阿古一声召唤,再将逃走的族人找回来就行了。如果死了也没关系,以后去抢女人和孩子回来便是。重点是他们自己得活下去。
“敢走?都给我追!”兀都儿脸色狰狞如同恶鬼,想也不想第一个追出聚居点。敌烈八部和乌古部的那可儿统领纷纷叫喊着追随上去。小头领们继续收割突吕不室韦部跑不掉的人。
乱糟糟的战场中,赵芫随手挡下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箭矢,举目四望,突吕不室韦部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越来越多的勇士只想着冲出重围逃命,没有人留下来继续保卫部落,这场‘战争’开始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了。原来草原上的速战速决是真的速战速决,几乎没有防御手段,被突袭到老家时连躲避的地形都没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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