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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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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小毛驴带着随从慢慢走远的吕芸听着身后的议论声音逐渐消失,心中郁气堵成一团,就是这些人,尸位素餐,空谈治国,却从不食人间烟火。时至如今,还不知悔改。官家要治的冗员,必定有这些人的一份!

她一定要做出成绩来,一定要站到这些庸碌之辈的头顶,唯有这样才能帮助官家清扫国之虫豸!

吴俞匆匆从殿外而来,躬身在赵芫耳边说道:“官家,道南杨大儒派人给吕本中送了拜帖,邀请他于两个月后在顺天门进行论道。吕相公应下了。”

论道也就是惺惺相惜的思想家文人之间坐在一起讨论天地人的道理,但杨时这场‘论道’的目的恐怕不是‘论’,而是‘辩’吧。

“意料之中的事。”赵芫冷笑,若想为自己的学说使劲争出头来,一是著书得到皇帝和朝廷的重视,二则是通过大儒之间学辩名扬四海,这样即使在朝廷一时被冷落,也能得到众多士子的追捧,以待翻身的时机。读书人的弯弯绕绕多的很,一旦被绕进去了,就遭了。

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赵芫将提前写好的帖子拿出来交给吴俞,“既然是学会,怎么能少了民生之本学,国安之本学?将朕的帖子送到农家陈旉和韩世忠梁红玉的家中,就说朕邀请他们一同参与百年难得一遇的顺天学会。”

两个月的的时间并非杨时留给吕本中的准本时间,而是留给天下学子赶赴东京城的时间。

既然他们要把这场辩论办得轰轰烈烈,赵芫就帮他们添一把柴火,大宋几大官方报纸开始大肆渲染报道此次学会,宣称当世大儒皆要登场讲学。

顺天学会,道学盛事空前!龟山先生杨公时,洛学南传之砥柱,携《龟山集》抵京师,以天理纲常铸社稷铁骨。廌山先生吕公本中,《国家之利》著述新政,以士农兵商之实务强国富民。农学大家陈旉,《农书》三卷教万民之生计根本

知行之先后,义利之轻重,如何取舍?此番知行义利之辩,非止口舌争锋,实乃华夏思想精华之汇论。

此辩犹泾渭争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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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自分。然智者当见,实若江河竞奔,共赴沧海

随着报纸的发行,顺天学会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迅速引爆各地文人学子之间的议论声浪,有财力和闲暇的人不远万里也要赶赴京师,只为围观这场世纪论道。

连时刻关注着大宋动向的金国朝廷也十分重视此次顺天学会,派遣了包括完颜勖在内的使臣团南下前往东京城,因为现在的金人自诩文明,这样的学术盛会他们当然不可以缺席。除了金国新派来的使臣,论道时,诸国留在东京城的使者们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前往观看,届时把内容记录下来传回国内。

就连内部乱成一团,忙着内战忙着抗金的西夏,也有使臣来参与这场盛会。文明的辐射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进行着。

在抵达东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七十五岁的杨时并非坐在家里闲着,而是逐一接见了道南学派在京师的门人学生,并且通过罗从彦找关系和新上任的宰执郭次仲见上了面。

郭孝友作为晚辈,见的又是学术界大拿,于是并没有拿捏宰执的架子,恭敬地拱手见礼。杨时见郭孝友这般态度,心里便摸到了底,亲和地说道:“郭氏乃江南西路遂川望族,和我江南东路两路同属洛学范畴,老朽与郭相公应也有共通的理念,并非对立之势。

此次在顺天门举行论道学会,也不是我道南学派对新政有所不满。而仅仅是在认真探讨新政的具体理念。”

“官家讲究格物,老朽甚为赞同,天地万物皆有其不同的道理,每一种道理都需要遵循,山泽虽广,草木毋禁;壤地虽肥,桑麻毋数;荐草虽多,六畜有征。闭货之门也*。”

听到没小子,老夫的学派不反对新政,我们支持新政!我们也不空谈,我们也有实务论!

郭孝友微笑称是,赞了一波杨大儒的观点,然后问了句:“不知先生如何平衡义利?”

“以修心制利欲,天下人都端正自己的德行,污秽自除。”杨时知道这是郭孝友在试探自己,但不得不提出中心观点,即使在学会上,他也是得提出来的,“春秋战国至今,诸多裂土之乱,民不聊生,皆源自利欲。若掌管权势者率先逐利,那么利欲之风上行下效,就会滋生贩卖国家百姓的恶行。

商人重利轻国家,老朽在江南观察,经商风气盛行,上至知府官员,下至黎民百姓,一切向铜钱看齐,我们对私欲的重视已经到了威胁道德底线的地步,不能再放纵其发展下去。”

“为什么金人侵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子民,俘虏我们的皇帝时,许多中枢的官员仍宁投降不死战?为什么江南豪强们不愿意出资支持朝廷北伐?其中原因,皆在一个‘利’字。

为商者心中的私利凌驾在家国、黎民之上,只不过尚且不能宣之于众,于是以议和为藉口。可若连官家也主张以利为先,那么曾经不敢宣之于众的人性之恶,就会正大光明地行走在天地间。届时,投敌卖国、迫害庶民亦能称为美德。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是以,老朽认为,当务之急,在于正人心,倡仁义。”

“杨相公可看了《国家之利》?”郭孝友问。

杨时端起茶盏,“看过。吕本中认为利为公利,人可以追求公利,公利即为大义。道理是不错,只不过他疏漏的地方在于无法于实践当中明确区分开公利和私利的差别。宣和年间时,六贼当政,他们当中哪一人不是口口声声为天下公利,而手段实则在为自己窃取私利?吕本中的办法行不通。”

郭孝友笑了,“宣和是宣和,宣武是宣武,官家眼中容不得沙子,现在以公谋私者只会是死路一条,杨相公可以放心。”

论及两任皇帝的区别时,郭孝友显然是在贬低宣和皇帝赵佶,意思是公利变为私利是掌权者的腐败无能导致的,杨时顿时默然,正常的文人并不习惯直接抨击本朝的皇帝,这不符合忠义之道。

两人谈到话尽之时,郭孝友礼貌地告辞。只是等他出了院子,身后却又追来了杨大儒不甘的声音,“若日后复现宣和,又当如何。不能正人心,正君心,终究是循环的死局罢了。老朽所谋,非一世之功,望郭相公如实相告当今。”

“若复现宣和当如何?”射完今日的三千箭的赵官家把弓箭扔给内侍们,擦拭着手心,洒脱地对小郭老师笑着说,“若人君似宣和,六贼又当道,百姓就该反了这样的君主和朝廷啊。”

啊郭孝友愣了愣,无奈,“官家说笑了。君王昏庸,臣民应当竭尽所能纠正他,奸佞把持超纲,忠臣义士应当站出来铲除他们。”

“文人不是最喜欢讲顺应天理吗,人力有穷极时,当上层不再自我纠正错误或者做不到时,自然会有由下往上的纠错机制出现。这就是天理啊。”赵芫乐呵呵的,她又不是真的赵宋皇室子孙,皇位能不能传承万代根本无所谓,“荀子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臣要谨慎治理国家,否则就容易倾覆。这句话,三岁小孩都知道。难道君王和大臣们不知道吗?既然知道,当他们腐败到极致时就要做好倾覆的准备。”

嘶嘶嘶站在旁边假装透明人的起居郎和起居舍人一边倒吸凉气,一边激动的奋笔疾书,把赵官家和宰执的对话润色一下如实记录在册。官家不愧是官家,今天的发言又可以录入史册了呢,虽然作为大宋官员感觉很秃,但作为史官他们真的很激动。

“而且不同的阶级,治理的方式也要因人而异。简单来说,享受的越多,必须承担的道德责任就越多。受万民供养者,反过来必须反哺万民。”赵芫转身回到勤政殿,郭孝友和一众内侍禁卫们跟随在后。

闻言,郭孝友笑道,“所以官家向来对贪官污吏深通恶绝,倒叫某些人时常寝食难安了。”

“人不能只在被调查的时候才寝食难安,而在做坏事时无所畏惧。”赵官家裂开嘴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对小郭老师笑道。

不过杨时私底下的这波操作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提醒了赵官家理学变化的根本原因,源于资本兴起带来的秩序失衡。尤以江南最甚。

华夏文明有个非常特殊的点,就在于它几千年来不断巩固形成的一整套完整的公共道德体系,当所有人都认同这套公共道德体系时,贪官污吏、叛国者、迫害他人者、不忠不义者、不孝不悌者便永远只能生存在阴暗的角落里。

戕害他人者为邪教,不管你自诩是什么神什么仙都没用,这是公共道德体系的作用。贩卖毒品者为罪人,不管你买通了多少大儒多少官员为毒品辩经都没用,这也是公共道德体系的作用。

道德的准绳,始终高于律法,理想主义者就是悬于污秽头顶上的一把刀。

如果一个国家它不存在高水准的公共道德体系,只剩下律法,那么贪官污吏也就不存在了,因为可以任意制定律法使人可以合法受贿,仅仅需要将赃款添加一个名头,例如捐款、献金、游说金。

当豪强可以无所顾忌地公然宣告天下,他自己做过什么坏事而不受惩罚时,那么就可以断定这个地方没有可以约束他们的东西,唯一的律法的标准也掌控在豪强手中。

现在的大宋处于上层的豪强以‘义’为武器摄取私利,但他们还不敢光明正大、公之于众,所以要用‘仁义’对自己进行伪装。

如果谁揭开了他们的伪装,他们就会气急败坏,想方设法重新伪装起来。

先知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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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尚有污秽滋生,义利统一后,他们必然会更加嚣张起来。

但是嚣张起来好啊,嚣张了,才能被人抓住小辫子。赵芫阴森森地想道。对付这种阴沟里的老鼠,须得使用雷霆手段,除了地府,连她都找不到能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的地点啊。

上一波砍头榜,帮助大宋复正法度,就是他们最后的价值。嘻嘻。

第145章 杀杀杀

学会开始之前,顺天门前已经布置好了八方论道台,在四周安置了座位,等到了时辰,各地的学子们已等在台下。

吕本中与杨时、陈旉、韩世忠等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台下的人们注意到,在东面的木质高台里,还有一张空着的座位。不由奇怪千金难买的位置,是谁竟然迟迟不到场。

吕本中隐晦地看了眼那空余的座位,慢慢翻开手里的文章。连提出论道学会的杨时也不知在看什么册子,似乎仍未准备好。

韩世忠和梁红玉两人则正襟危坐,他们知道学会还不开始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等最关键的人物到场,那就是大宋的赵官家赵芫。

正当底下的学子们禁不住疑惑论道为什么还不开始时,御街另一侧出现了一队人马,低调地清理出一条窄道,簇拥着身穿朱红文士袍的人影走上东面的高台。待那朱红文士袍的人坐到空位里头,论道台上的几人忽然就放下了手里的文章和册子,准备好了。

就见垂垂老矣却依旧道骨仙风的道南大儒龟山先生杨相公率先走到中央,负手不急不缓地说完一段道德经的讲学。等众人的思绪都被引入其中,沉浸不能自拔时,渐渐将经典引向天理人欲的天人理念。

杨时:“今日之辩,非为义利二字孰高孰低,实乃治国治事治人的根本究竟何在”

“若无天理悬于人心,若无仁义铸为铁律,则所谓‘实务’终会成为饲虎之肉,所谓‘利益’恰似饮鸩之酒。”

“格物须先正心,犹农夫耕田必先修犁。心术不正而务实事,恰似持残犁垦荒,地愈耕愈瘠。”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今日诸多之弊病,不在技穷,而在道丧。”

“龟山先生,”听到此处,吕本中起身拱手,道,“先生言心术正则万事理,然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靖康金兵破城当日,满城注疏不及一桶火油能救我东京城。”

“此刻燕云之外,金人正在铸造攻城重器,难道我等要待天下人都成圣贤,才去铸剑造甲?”

【台下的完颜勖停下笔,紧张地想:不妙,想不到这里已有人知晓我们掌握大宋攻城器的秘密。】

当众人皆深以为然地点头时,吕本中抬手叫人搬上来两架机器,指着其中一架道:“此乃科学院农学士子所献‘三脚耧犁’,使江南垦荒效率倍增。”又指向另一架,“此乃建康军器坊所造‘铁火鹞’,射程三百步可焚敌楼。”

【完颜勖瞪大眼睛盯住搬上台的两架器械,我大金已经进步神速,努力追赶器械上的落后,宋人却又研制出不知多少新武器。完颜勖心情一时崇敬一时愤懑,高低起伏,绵延不绝。】

【高丽的使臣伸长脖颈,脸上写满了:我看到,我羡慕,我想要,几个字。】

【角落里的西夏使臣笑开花,好好,盟友强,即我强。】

【吐蕃使者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但是很厉害啊。】

“这些实务之器,都于水火中试错百次所得。空谈饿死事小,总不能让饥兵手持烂戟驻守边关?”

韩世忠适时起身附言道:“金人侵我国土时,将士饥瘦,军械老损,河北三镇救国义士众多,却苦于无战马铠甲之利。

若无军队,国家百姓在别国眼里犹如猪狗牛羊,尽可掠之杀之。若无实务,就没有建设军队的资源。只靠提升税赋补全军费,就如饮鸩止渴。不如实务兴国,藏富于民,惠及军政。可保家国安宁。”

几人就个人的道德修养,和实务重利哪个才是最紧要的大事进行了数轮的辩证,直至华灯初上,顺天门下围观的学子们都顾不上风度席地坐下时,吕本中的‘义利统一’、‘知行并用’终于抛出。

“义利统一,知行并用,谈之简单。然人心如堤,道德根基不固,实务洪流必先冲决社稷。当年王相公青苗法本为惠民,为何反成酷吏敛财之具?非法令不精,实因州县官心中无‘不忍人之政’。”谈了一天道理的七十五岁老人杨大儒此时说话也有点干巴巴的了,不复一开始时精神抖擞,他仰头看向始终坐在高台上倾听的朱红身影,缓缓叹息,退后半步,“若施政至此,诸公可有应对之法?”

“引官家登基时所立律法可治,不忠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贩国之刃曰可杀,贩民之人曰可杀。皇亲贵胄曰可杀,世世朱紫曰可杀。”吕本中松了口气,拱手道,“理法为无形之刃,律法为有形之刃,二者结合群小必无所遁。”

杀杀杀,好重的杀气。

在场的所有人终于想起来赵官家登基时捣毁太庙石碑,重立的戒碑。再一次确定当今女帝实在暴躁,犯在她手里,那是直接杀掉了事啊。

学会到了这里,赵芫觉得已无须继续听下去,起身回宫。吴俞等殿前司拥在身后,追随远去。

赵官家不在了,之后的顺天学会便真的成了学术交流大会,每日都有各家名士上台讲学,依旧办得红红火火,如火如荼。

江宁府。

顺天学会的论道内容摆放在知府李纲的案前,

“来人。”

“李相公何事吩咐?”门口府兵入内。

“点三百府兵,随我前往申府、罗府、汪府。”李纲清扫衣袖,挺直脊背,负手走向府衙外。

府衙兵丁全副武装,冲进内城望族勋贵的家中,依照名单一一抓人。

除了世家豪强,还有与其勾连的江宁府官员,上到判官、知县,下到户护曹、主簿,全部抓捕归案。

半年来,巡查的过程虽遭到重重阻碍,但李纲到底是李纲,已经掌握到了足以治某些关键人物罪名的证据。只不过他一直在犹豫如何更好地处理此事,而不引起江南士族的敌视。

直到顺天学会传遍天下,李纲才下定了决心。

律法之刃,既由官家开锋。

现在,就让他将这柄利刃打磨得更加锋利,威慑天下群小罢。

为了新政能真正实施下去,一切都可以办。

当豪强老爷与江宁府的官员们被加上镣铐,按跪在府衙大堂外审判罪行时,仍然无所畏惧狂妄叫嚣着。这些人在江宁府世代经营,可以说是此地的地下皇帝也不为过,李纲敢抓他们,用不了多久必定药丸。

然而上首的知府李纲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根本不惧他们的威胁,反而让人将在场者的罪证全部拿出来扔在他们面前。

“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底下的众人互相对视,在场的有数十人之多,其中有人冷嘲热讽道:“李相公,就算这些是真的,你想怎么样?画一条道来吧,把我们都抓来,总不会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吧。那样江宁府可就乱了,罪责不是你一个知府能担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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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这些证据就好。”李纲点点头,在状纸上一一画圈,然后从桌案竹筒里抽出一根令牌扔在讥讽之人的面前,“江宁府通判申显忠、江淮铁器行首赵三金,以抗金名义向民间征收【铁甲十万领】专款,共二百二十万铜钱,皆流入尔等私囊。公器私用、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说完,不管那人呆傻住的表情,李纲又从竹筒抽出第二根令牌扔下,“江宁榷盐使周世昌,盐商徐四海,伪造淮南盐场造灾急报,私造盐引超三十万引,侵吞盐税五十万贯,致楚州宣武二年盐民暴动,死伤者百人。公器私用,官商勾结,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江宁府推官汪铭,户曹刘世杰、知县胡尹,张明忠,主簿王源借安置中原流民之名义,强征江宁府属县民田十万亩为官田,低价专卖给范永年、路城宗等豪绅。同时伪造地契将良田改为沼泽荒地,以每亩200文钱贱价购买,以十二贯每亩高价强迫租赁给流民。公器私用,官商勾结,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江宁府学教授周文博,茶商王钊”

“江宁府水监使”

随着一根又一根判决令牌扔到地面,原本有恃无恐的人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知府李纲,疯了!

手中拿起厚厚一沓案宗,李纲拂袖起身,面无表情道:“本次涉及江宁府主犯官员二十七人,商贾十一人,官商勾结形成所谓江宁帮,甚至渗透至东京城御史台。本府会如实上禀中枢。来人,将主犯全部押入天牢,三日后与永安门闹市口问斩。”

周围的府兵上来,粗暴地押解他们离开,众人恍然察觉到李纲好像在玩真的,他竟然当场宣判所有人斩首之罪!?

他怎么敢?

“李纲匹夫!你有什么资格判我的罪,我要上告御史台,我要面见官家!”通判申显忠愤怒地吼叫着,挣扎着,但李纲人已经去了后衙,听不见他的叫嚣之词了

五月初三,江宁府急报。

知府李纲率兵抓捕贪官污吏数十人,抄没三家,判斩立决三十八人。导致豪强徐氏在江淮鼓动民变。申氏、汪氏连洛江南士子联名上书,斥李纲目无法度、滥杀无辜、公器私用十大罪状,意图威逼中枢。

收到折子的赵芫没有丝毫犹豫,命令御营指挥使梁红玉率领骑兵两千,步兵三千,前往江南平乱。

临行前,赵芫对梁红玉只吩咐一句话,“贩国贩民者,杀无赦。”

浑身包裹在黑红甲胄当中的梁红玉拱手,高声:“是!”

御营五千人急行军,十日抵达扬州,马不停蹄前往平判。

五月二十八,江南豪强徐氏全族两百三十六人,尽数伏诛。捉拿叛党两千七百五十余人,死伤一千六百余人。涉及各州各级官员及其家属总共五百二十人,判斩立决。

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江南各路的官员豪绅们惊得目瞪口呆。

疯了,官家杀疯了。

第146章 科举六科

江宁府案风波还未平息,今年的科举却是不受影响,照旧准时开办。

“李兄,我们要联合起来,继续上疏官家,李纲在江宁府制造惨案之事绝不能就此罢休。”高档的茶楼里头,一群广袖宽袍风流倜傥的江南士子们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继续对抗朝廷不公。

“自官家登基以来,我们南地为中枢,为北方提供了多少粮食,多少税款,现在名门望族们却落得如此下场。我若是徐氏,也不得不奋起反抗。实在欺人太甚。”

“是啊,官家偏袒武人,偏爱北地,一味汲取南地资源,而不顾我们南地百姓的死活,李纲还在这里炮制冤假错案,我们不能听天由命下去了!我们要站出来反对!”

“李兄,先前你联系淮南学舍、岭山学院等总共三千名学子进行联名的事怎么样了?”

“之前我们只有几百人,联名上疏得不到朝廷的重视。现在人数达到三千人,我就不信朝廷还能坐得住!”

“最好再联系一下太学学生们,看看能不能拉拢到东京城的学社支持。”

被称呼李兄的人摇摇头,“科举在即,响应我们的人寥寥无几,说到底造难的只是我们江宁府的望族,淮南和东南那边的触动不大。谁肯放弃科举,反而与朝廷作对呢。”

有人叹息,“官家一直在裁撤官职岗位,且各地的科学院近年来加入了不少有才能的学生,传统私塾学舍的士子们压力倍增,都不愿意放弃这次考试的机会。”

聊到这里,原本义愤填膺的诸人默然对视一眼,“咱们说好了要反抗到底,抵制这次考试。”“嗯,绝不参加。”“对对”

后来在座的人考场上遇见对方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与此同时,送学生来大宋参加科举的高丽船只停靠在登州口岸。几名文士打扮的高丽人背着包裹走下来,见到登州提举市舶司的吏员们在和船员们交涉这批从高丽运送来的北珠情况,不由纷纷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铜钱和北珠。

从去年年底开始,金国皇帝便向高丽下令,要求高丽每年上贡大量北珠给他们。现在许多高丽人都被迫成为了采珠人,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贵族知道的消*息更多,上贡给金国的北珠最终大部分被高价贩售到了宋国。

既然如此,他们何不自己也分一杯羹,在世家们的协作下,更多的百姓放弃耕种成为采珠人,这一船的货物便是半年以来的收获。他们来参加科举,同样每人身上都携带了成色极好的北珠,准备用于赠送东京城的贵人们,好疏通关系。

几人在登州城里先美美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租赁上好的车马,马不停蹄朝东京城方向赶路。等抵达东京城在驿站和高丽使者们汇聚在一起,免不了又是一番羡慕赞叹,连路边贩卖的的报纸拿到手中都忍不住如获至宝。这上面刊登的可都是当世大儒的文章,都是好东西啊,带回去可以传家的。

“啧啧,果然中原就像书中描绘的一样繁华美丽,就算这回没有考中进士,也算开了眼界,不虚此行。”几人来到京师就换了身时下东京城流行的装扮,摇着扇子像模像样地逛来逛去。其中一人冲进路边的首饰店里,东摸西看,兴奋地说:“这些在王宫里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我们要是买个几十套,回去可就厉害了!”

陪他们一起逛街的高丽使者抚摸着胡须一副东道主的姿态,骄傲地说道:“这家只是小店铺罢了,回头我带你们去最高档的首饰铺子丝绸铺子看看,那里的东西,随便一件都能当做家族宝物供奉起来。你们刚来不知道,除了这些,在东京城还有个好东西,内城里有一家银行,对外出售彩票。只需要两枚铜钱就能买一张彩票,但却有机会中五十至百万铜钱。”

几人听闻彩票禁止平民百姓购买,当即就兴奋起来,说明这是东京城独有的贵族专属活动,那他们就绝不能错过了。高丽使者领着他们每人买了几十张彩票,刮开了一张没中。失落归失落,用过的彩票也可以带回去向其他人吹嘘一番了。好歹他们到过大宋,玩过顶级的贵族游戏。

乐不思蜀疯狂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高丽人,完全没有意识进行考前复习,直到进了考场,才发现今年的科举考试和以往他们了解的大不一样,除了圣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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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竟然还考什么六科。

六科是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啊。而且为什么考场里的考生里还有女子?几人目瞪口呆,无措地进入考场,又无措地走出考场,路上听着其他学子议论自己哪一科最有把握,中进士以后能分到哪个部门当官,不禁瑟瑟,这里的学子好像懂得比他们更多啊,怎么办?明明自己已经努力熟读经典,老师更是历年参加过中原科举的进士,背负家族希望千里迢迢过来镀金,不会因为不懂农事什么的被淘汰掉吧?他们都是高丽的世家贵族子弟,怎么可能会懂什么农科工科,顶多从圣贤书里了解过皮毛而已。

大宋究竟怎么回事?变化这么快却没有通知高丽,也太欺负人了呜呜。

毫无疑问,几名拿着宣和年间考试大纲学习的高丽学子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赵芫也没像当年赵佶一样给高丽人颁发个荣誉进士的名头鼓励他们,听了一耳朵就忘在脑后,专心等待这次的殿试结果。

科举选士办的如火如荼的同一时间,李纲继续奉命巡察江南东路和淮南西路,查办两浙路提举市舶司犯案官员及富商一百余人,沿江三大安抚使司犯案官员六十余人,提举保甲司犯案官员二十余人

被逮捕的犯案官员人数之多,令随同李纲办案的江宁推官和团练使等官员都忍不住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地上疏中枢希望官家下令让李纲放缓查案的速度,一次性查办这么多人,各个职能部门恐怕会瘫痪掉。

他们不知道,一次性削减这么多占位子的贪官,赵官家心里有多爽,什么?没了他们职能部门无法运作?不存在的事。在大宋的管制体系里,一个部门里同一个岗位只分出四五个不同名称但职能相同的官职已经算精简了。现在只是下马一两个,赵芫还嫌人太多呢。

朝廷中众人为了空出的位置明里暗里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赵官家被他们吵得头大,‘无奈’只能以同职务官员代替执行落马官员的工作。朝中谁都没能往江南安插进人,不由越发对对手不满,都怪对手太贪心闹得太难看,不然自己这边就能举荐成功啊

西夏。

占据了河套地区的金军果然没有安分太长时间,金人不事生产,把当地财富人力搜刮一空之后,完颜宗翰就令大军兵分两路,驻扎在黄河以东、黄河以西,两翼直逼兴庆府的方向。

李乾顺见此,也算是彻底失去求和的念头,下令秘密诛杀王后完颜氏,对外伪装其仍旧卧病在床的假象。暗中与大宋西北军多次进行弓马贸易,获取大量的宋军军械装备,大大提升了西夏主力军的实力。

很快金人不再满足于私底下的小规模劫掠,公开要求西夏交出所有旧辽余孽,否则就要继续南下进攻。

那西夏的旧辽余孽可就太多了,耶律南仙带来的将领到现在还在西夏军中担任重要将领职位,更别提金灭辽时,西夏收容的众多辽国贵族。金军的要求李乾顺根本做不到,这又不是死一个女人的事,而是手握兵权的诸多将领会不会反过来砍他的大事。

“金人贪婪无度,欺人太甚,这一次大夏绝不妥协!”当着群臣的面,李乾顺怒而奋起,下令李察哥率领铁鹞子军陈兵黄河两岸,和金军对峙,决不许金军踏入兴庆府范围半步。

没错,有了隔壁大哥的军备支援,李乾顺现在说话都硬气了,甚至还喊出了北伐的口号。

而在完颜宗翰看来,已经瘸了一条腿的西夏现在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故作坚强,夏军的实力他早就摸透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住金国铁骑的威力。

很快,完颜宗辅率领东路军自黄河东岸南下,和李察哥正面相遇,双方大战数个时辰,金军竟然未能占据上风。

各自鸣金收兵后,完颜宗辅看着底下人收缴上来的夏军铠甲箭头,眉头深深地皱起,他用佩刀仔细翻检这些锻造精良的铁器,断定这些军械不是夏军常备的军械。

“副元帅,战场还清剿上来了这些东西。”一名猛安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身后的女真士兵抬上来数根巨大的箭矢,每一根都有手腕粗细,三米多长。

旁边的猛安们乍然见到这种眼熟的武器,不由打了个哆嗦,惊恐地说:“这,这不是宋军装备的那些鬼东西吗?”

“床子弩。”完颜宗辅神色阴晴不定,“难道宋军出手支援西夏了?”脑海中忍不住回放起当初被宋军千里追杀的恐怖记忆。

不,不对,今日与大军交战的人还是李察哥的铁鹞子军。他太熟悉夏军和宋军之间的区别了,两者的实力差距明显。看来宋军并没有直接介入金国和西夏的战事,而是在暗中支援他们。

第147章 叔,喝茶

“这是宗辅传回来的消息,你瞧瞧。”

上京皇宫,完颜亶的书房内,三个人在榻上围着小桌子盘腿坐着,说话的是宗干,他从怀里拿出封信放到桌面上,让对面的完颜兀术和完颜亶查看。

完颜亶有颜色的喝起茶来,他旁边的摄政王叔完颜兀术就毫不避讳的将信打开来,看着看着,便眉头紧锁,“南朝对西夏进行了军械支援,但尚未出兵援助。李乾顺这条老狗,刚刚向我们摇尾乞怜不多久,就和南朝勾结在一起。”他眯起眼,面色冷峻,“南朝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盟友,他们一定从李乾顺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事情不妙了。”

“西夏给了南朝什么好处?”完颜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他听说西夏已经自己这边榨干了钱财,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除了土地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赵芫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呢”完颜兀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兀自沉吟起来。

探子回报,宋庭经历过一场顺天学会,现在各地都在进行变革,裁军,设厂。如果是他制定了这样的国家政策,一定不希望现在参与到战争当中。因为变革的同时,代表的是内部的不稳定,他一定会把精力放在稳定内部政治环境上头。

赵芫既然不想和大金打仗,那么军械支援西夏的原因就很简单,要让西夏撑下去。或许,还有借助西夏军之手,消耗大金的谋划在里头。

思来想去,完颜兀术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了。完颜兀术把这番分析说给完颜亶和完颜宗干听,宗干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应对?”

完颜兀术冷笑,“赵宋皇帝不想做的事,那么,大金则一定要做。南朝内部频繁变动,赵芫大肆裁撤厢军,且听闻李纲在江南处决了许多贪官污吏和豪强氏族,想必怨恨她的人必然多如牛毛。只需要我们添一把火,就能让南朝陷入内忧外患当中。

燕云边境有岳飞和李彦仙镇守,太原府有吴氏兄弟镇守,这几人都擅长野战,十分难缠。但延安府和秦州似乎没有名将镇守,不如就将这两路作为突破口。”

他叫书房里的侍从取来舆图,摆在小桌上,旁若无完颜亶般指点江山,点在舆图上的某个地点,兴奋道:“我大军仍在河套地区,想要进入永兴军路有难度。不过赵芫资助西夏的做法提醒了我,她可以让西夏朝廷成为她的打手,大金也能在西夏找出个打手,代替我们对付他们。”

“西夏的没藏氏和巍名氏明争暗斗已有多年,并且归顺我们的人数众多,大金可以在西夏册立新的朝廷,新的国主,以分裂西夏,策反西夏各路的贵族势力。”

“由没藏氏出兵,从西夏境内攻打永看似最安全的南朝秦凤路,一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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