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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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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什么信物,心中越发生疑。

纪淮舟面露不虞:“当年我不小心撞到了他,他的玉佩掉在地上摔碎了,他不依不饶,我只好掏出自己的玉佩赔他。”

霍少闻冷笑:“真是个无耻小人。”

纪淮舟点头附和:“你说得对。”

两人相视一笑,霍少闻转身离去-

兵仗司内。

此处专门为皇家制造军器,刀枪剑戟等,宫内禁军的装备皆出于此,此时得了小皇帝的命令,更是停下了别的劳作,专司“棉甲”一事。

纪淮舟来时,见到了半成品的棉甲,和他记忆中博物馆里面的那些甲胄已经非常相似了。

“做得挺好呀。”纪淮舟挺佩服古代工匠的,仅凭只言片语便能做得这么好,要知道,他连张示意图都不会画啊!

阚英退后一步,叫兵仗司的掌印太监上前一步,专心为陛下讲解:“陛下请看,这纯棉甲能用两种方式,其一便是做成夹袄,再浸水,后以外力踏实,晒干使用。另一种则是将棉花拍打成片,再以多张棉片缝合。①”

兵仗局的掌印姓徐,身形高瘦,看着很闷,但是提到专业技能,便是滔滔不绝。

“陛下有大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第二种方式制作的棉甲,可防火铳,就算是三眼铳,在远距离外打中,也能抵御一阵。倘若身上着火,直接便能将着火的地方撕去,不至于叫士兵活活烫死。”

纪淮舟认真地听着,不准备在专业人士面前指手画脚。

徐掌印又道:“再者,以棉甲之下缝合甲片,能防御刀枪剑戟,还节省了成本,负累也能轻些,全棉甲只有十多斤,铁片棉甲也小于四十斤。”

他慷慨激昂地说完,感叹道:“陛下心怀天下,为了兵士,能想出这样好的法子。”

纪淮舟:嗯……

他不好解释自己创意的由来,干脆转移话题:“确定可用吗?朕纪日召兵部及工部尚书,将这几件样品给他们看看。”

“陛下放心,定是可用的,这是缪大人写得记录。”徐掌印递过一本厚厚的书册,“近些日子,缪大人时常来观察进度,又将什么数据填在上面,叫我直接拿给陛下看。”

这册子最开始纪淮舟提的主意,原话是说“工作记录”,填写日期、项目、数据等,缪太傅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不少东西,内容详实,记录的效果奇佳。

“大家都很努力。”纪淮舟手一挥,所有人全都发奖金。

先帝抠门,内库丰富,再加上周王抄家的钱,小金库满满当当,仪鸾卫上下,就连看门的狗都加了三鸡腿吃,此时兵仗司和缪太傅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不奖励根本不可能。

纪淮舟当了打工人许久,最清楚不过:只有奖金才是激发工作动力的唯一源泉!

——

宫墙之外,似乎又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汪娘娘由下人搀扶着,挺着大大的肚子,停下脚步,细细听着铃铛声从远到近,再逐渐远去。

“娘娘?”

女官贵英轻轻喊了一声。

三月末的太阳,已经不像寒冬那样冰冷,汪娘娘却仍旧感觉全身溢满寒气,几次努力,才重新迈开步伐,慢慢地在御花园走动养胎。

“本宫一定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她神色阴沉,摸了摸肚子。

母家已经彻底不中用了,给他出了那样好的主意,哥哥非但没有拉下那个小皇帝,反而将自己也搭了进去,如今彻底落败,一丝助力都不能提供。

后宫里都是先帝的妃子,自从新帝上位后,待遇就一天不如一天,她甚至连盒搽脸的脂粉都要不到,只能用些旧颜色。也因为先帝国丧,不能穿颜色鲜亮的新衣。

这是她过得最憋屈的一个年。

“孩儿啊,母妃只有你了。”她抚摸着肚子,一句一句地念叨,“你要好好争气,从那个得位不正的康王手中拿回皇位,叫本宫舒心地当太后。”

贵英听见娘娘低声的话语,几乎毛骨悚然。

——

历经大半个月的观政,纪淮舟终于要上早朝了。

天还没亮,纪淮舟就被轻轻唤醒,拿了温热的巾帕擦了脸,才努力挣脱困意,从睡梦中醒身。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殿内很暗,还点了烛灯,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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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快卯时了。”阚英支使着太和殿内的宦官,为小皇帝换上后厚重的朝服,佩戴玉饰。

纪淮舟只当自己是个无情的衣服架子,霍由他们摆弄,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时间——

不是,这才五点?早上五点??

天还没亮吧!

怪不得先帝不喜欢上早朝,五点被拉起来开早会,谁能高兴啊。

“有西洋表吗?”

古代计时多用日晷或者滴漏,做事前有阚英提醒,纪淮舟从来不记时间。如今正式上朝,换算一下就是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工,要严肃以待了。

“陛下是说自鸣钟?库房里有两件贡品,只是先帝嫌弃又大又重的,丢在库房许久,陛下若想用,奴婢立刻收拾出来。”

纪淮舟没想到还真有,立刻点头:“用那个吧,那个时刻精准些。”

阚英面色如常:“是。”

按理说,一个偏远乡下来的小皇子,怎么可能知道西洋贡品?他一开始还会记得掩饰,但这些日子来,在阚英等人有意无意的纵容下,纪淮舟浑然不记得了。

宛如一只游离在外的流浪猫猫,在多人锲而不舍的喂养下,终于愿意稍稍露出肚皮。

他微抬下巴,露出一丝骄矜:“走。”

早朝在金銮殿举行,纪淮舟到事,底下文武百官穿着朝服,早已到齐,文武两侧,泾渭分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所有官员都恭敬跪下行礼,山呼万岁。

这时,纪淮舟才有了真正当上皇帝的实感。

原来这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当皇帝真的太能满足虚荣心了!

“启禀陛下。”例行的行礼结束后,立刻有人从武官那堆出列,“临西王日前上奏,称戎狄已被驱逐出百里外,后青海都指挥使上疏核实,又曰军响不足。”

好嘛,来要钱的。 -

夜深,纪淮舟料想今夜霍少闻不会再来,便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

谁知,正半梦半醒间,床帐间忽然摸进一个人。

那人抱住他,可怜兮兮道:“殿下,我被萧公打了,他对我心怀不满,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殿下以后可要护着我才行啊!”

第 65 章 第 65 章

纪淮舟登时清醒过来,他急忙起身问道:“打哪儿了?”

霍少闻:“后背。”

纪淮舟从霍少闻怀里钻出来,走下床榻,燃起一盏灯。摇曳灯光中,映出他焦急的面庞。

他快步走到床榻间,将灯盏放在一旁,单手褪下霍少闻外袍,掀开里衣,一道红痕横亘在他后背间。纪淮舟轻轻抚上那道伤,声音微颤:“疼吗?”

霍少闻故意拖长声音,委屈巴巴道:“疼。”

话音刚落,温软之物忽落于他的后背,似一片花瓣坠入湖间,泛起圈圈涟漪,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

汪娘娘诞下一子,根据先帝生前旨意,赐名为纪琮。

琮,瑞玉也,《周礼》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先帝对这孩子的期望可见一斑。

第二日的早朝,纪淮舟借着袖子的掩饰,悄悄打了个哈欠,棉甲之事不需要操心,教材编书也走上了正轨,只等叫燕都的官员们出发。硬要说有什么问题,估计就是棉花来源了。

棉花的价格相对来说不高,一斤约莫一百五十文到一百七十文,一件棉甲所需也不过一两多银子。只是贸然多出这么一笔棉花支出,一定会干扰原本稳定的市场。

纪淮舟半阖着眼,心里不断盘算着这件事,从长远来看,最好是重新划一块地方专门种植用以棉甲的棉花,质量得好……新疆长绒棉?

他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个名词。

纪淮舟一下子来了精神:新疆长绒棉在后世极为有名,纤维长,品级高,最适合不过!

但是下一秒,原本激动的心情又迅速低落下去。

新疆……纳入盛朝版图了吗?好像是什么羁縻地?回头好好了解一下。

今日早朝无新鲜事,例行汇报,大家都死气沉沉的,十多年没早朝,乍然出现,不仅小皇帝不适应,就连臣子们也不太能接受。

汇报完毕后,纪淮舟正欲让阚大伴结束这场对少臣的折磨,却忽然听见有人开口:“陛下,臣有本奏。”

他声音极大,在殿中隐隐传出回声,瞬间惊醒了不少正在打瞌睡的打工人。

纪淮舟那点困意被吓得烟消云散,揉了揉眼睛,正色道:“什么事?”

“陛下,应尽早立储,以固国本。”

这句话将剩下一半还在打瞌睡的臣子吓醒了。

就连站在第一排的内阁之首卜祯,都下意识回头,看看究竟是谁在早朝口出狂言。

世宗足有七个子女,可这些高贵的皇帝、亲王们,偏偏子女缘不丰,先帝登基十数年,只留下一个遗腹子;远在边防的周王虽有过几个孩子,但都夭折,以至于连世子都未请立;大长公主如今唯有一女;纪淮舟就更别说了,连大婚都未曾举行。

如今,问题便来了:立储?立哪个储?先帝的遗腹子?

“所言甚是,以臣之见,以大长公主之女为宜。”卜祯老神在在地开口,轻而易举将对方的剩下半句话堵回去,“纪璇郡主今年五岁,年龄正合适。”

他搬出年龄,首先提出立储的那人瞬间哑口无言,他总不能应顶着首辅,非叫一个出生不足一天的婴儿当储少吧?

说难听点,如今登基的是被先帝苛责的幼弟,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再者,新帝年轻,以后有自己的孩子也未尝可知啊。

想清楚其中关窍后,那人瞬间一身冷汗,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偏要跳出来当这个出头椽子。

纪淮舟看完这场用时极短的闹剧,心中叹气:该来的还是会来。今天只是一个试探,所以容易被劝阻。等过几年,立储之事会被正式搬上台面。

平心而论,纪淮舟是不大喜欢先帝遗腹子的,虽然知道这孩子是无辜的,但很难不迁怒。以后倒是可以弄一弄宗室考核,从中选拔,毕竟旁支的孩子还是挺多的。

今日早朝有惊无险地结束。

上午例行授课时,纪淮舟就早上的问题发问:“太傅,新疆、不是,呃,莎车那边,是什么样子?”

莎车是新疆地区的旧名,之前看舆图时,纪淮舟记住了这个名字。

缪太傅满腹经纶,学识极广,幼时在边防居住,对边疆更为熟悉。如今听到学生的问题,倒是没有追问为什么会想到这里,而是解答到:“那边信奉喇嘛教,环境恶劣,粮食不足。我朝只派遣少数官员,历年封土官便罢了。”

而这类“羁縻”地区,如果没有长期的汉化,实际上和独立也差不多,根本管不了。

“那边是不是有别的种物……比如棉花?”纪淮舟仰着头问道。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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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缪白算是了解今天小皇帝怎么忽然对莎车感兴趣了,原来一直在为棉甲发愁。

于是她放缓了声音,安抚小皇帝:“陛下莫要心急,此事应徐徐图之。莎车虽有别的种物,但不适应中原王朝的气候,更何况棉花这样的娇贵之物?他们气候炎热,不大需要保暖。”

如今棉花种植确实不易。

纪淮舟继续缓慢地回想,现代新疆长绒棉高产,少不了机械化生产、中央扶持以及……良种!没有好的种子,都是白搭。

好的种子能直接提升产量和作物的品质。

他直接张口,就想在莎车那边种棉花,有点异想天开了。

小皇帝略微失落地垂下头。

缪白跪坐在旁边,试图让陛下打起精神:“陛下有这份心便是极好。棉花一事,朝中诸臣都在想法子,如今打算以朝廷之名去棉花产地进行购买,所幸已经开春,等下一次戎狄来犯要到秋月,能让朝中缓一口气。”

正是这样才叫人发愁。

朝廷来收棉花,自然有百姓为了多赚钱拔掉作物,换成棉花,但棉甲只初期紧张,若制作得当,很难损坏,以后对棉花的需求会逐渐下降。那些换了作物的百姓卖不掉棉花,一家要如何生存?

再者,大量的棉花收购,必定会冲击本有的棉花市场,价格可能会上涨,棉花又是棉布的主要制作原料,如此一来,也会导致棉布的价格上涨,让百姓如何生活?

纪淮舟不好解释这种宏观经济学,只能叹气。

假若天降良种就好了。

忽地,霍少闻感受到一道阴冷视线,抬眸,满头是血的李昊柏正站在船舱处,冷冷看着他们。

霍少闻回身带着纪淮舟朝岸边游去。

心头涌起滔天恨意。

李昊柏必须死。

第 66 章 第 66 章

两人爬上岸,纪淮舟浑身直哆嗦,霍少闻捡起外袍裹住纪淮舟,立刻翻身上马。骏马长嘶一声,急雨般的马蹄声回荡在湖畔,直奔附近的青筠别庄而去。

回到青筠别庄,况兆看见两人的模样,骇然大惊。

“殿下怎么了?”他焦急问道。

霍少闻阔步向前,走路带风,匆匆转过拐角,吩咐跟着他的况兆:“落了水,去请大夫来。”

况兆急忙道:“我这就去。”

进入卧房,霍少闻立即剥下纪淮舟湿透的衣衫,将他身子擦干,替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纪淮舟瞬间从飘飘然落回地面,开启工作模式:军费要一要也无可厚非,西宁府常年拖欠军费,就算临西王不上疏,他也是要补上的。

“启禀陛下。”这位官员纪淮舟依旧不认识,但是站在户部尚书经榕身后,应该是左右侍郎之一,“军费开支,少则几十万银两,多则上百万,国库历年空虚,入不敷出……”

好,这个是来哭穷的。

“戎狄乃盛朝大敌,西宁府大功,军费多一些又如何?”那位武官据理力争。

户部侍郎反驳:“西宁府大功,难道别人就没有功劳了?去岁夏日涝灾,浙江左右布政使及都指挥使修葺水坝,及时疏散灾民,难道不算大功?赈灾银两不过十二万两!”

这两怎么能算成一件事啊。

“西宁府常年拖欠军费……”

“国朝近年天灾人祸不断……”

纪淮舟诧异地看着底下两人对吵,越吵越凶,几乎要打起来了,甚至周围的官员还让了让,给他们充分发挥的空间。

“停下!”

他的声音不高,几乎要淹没在双方的对峙中,但只一发话,经榕立刻拽回手下,武官也被周围同僚劝服,各自回到位置上,齐声道:“陛下恕罪。”

年轻的天子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微不可查地发颤,努力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朕深知诸位均为盛朝的肱股之臣,心系天下。但争吵是出不了结果的,有争吵的时间,不如想办法如何解决?国库空虚,便开源节流,不浪费一分一厘银子;军费紧张,朝廷一定会想办法。”

天真的想法。

不少官员心中嗤之以鼻。

若是能解决没钱的困境,他们至于不顾形象地争吵?

先帝未曾登基时也雄心壮志;登基后只几个月,便堕落于浮华中,多年不曾上朝,只不停要钱修他的殿宇,越洋的巨木、邻国的金银、过往贤者的字画古董,如同流水一般送入宫中。

一个十七岁、还未及冠的少年人,难不成要比从小接受圣人之道的先帝更聪纪灵慧?更懂得如何掌控一个帝国?

纪淮舟深吸一口气,他的话过于粉饰太平,或许会有官员嗤之以鼻,于是话锋一转,近乎咄咄逼人地问道:

“西宁府军费可有定数?毁伤甲胄何数?马匹何数?伤兵何数?牺牲何数?抚恤金何数?”

他一口气报了一串,伸出手,略过武官,直指之前的户部侍郎,“爱卿可有计算数目,上报于朕?”

“或者,这位大人对数据更为熟悉?”他重新指了之前的武官。

众人鸦雀无声。

纪淮舟收回手,反问:“你们都不清不楚的,叫朕如何批下这笔开支?”

没有预算,直接给银子,或者根据大概数据随便开支?

他虽没多少行政管理的经验,也知道这方法极不靠谱:“再者,去岁夏日浙江涝灾,可有查实是何原因?黄河多春汛,朝中可有关注?”

小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他清楚,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有人知晓,但过去的理政方式,没有让这些大臣了解到“数据分析”的重要性,只根据过往经验进行大致操作。

而纪淮舟,就是要将“定性处理”转为“定量处理”。

“朕初登基,许多事还未纪了,需要各位的帮助。”小皇帝微微缓和语气,给一甜枣打一棒子,“所以,也希望各位互相帮助,出言前多想想朕提的问题,尽量减少今日之事。”

他的脸被十二旒冕冠上放下的朱链遮住,隐隐绰绰,弱化了还未长成的少年气,显出十足的帝王威严。

而之前心有轻视的官员们,也稍稍重视起来:起码迄今为止,这位小皇帝心有成算,又有内阁、尚书站台,不好被轻易左右。

既如此,便先顺了小皇帝的意思,找些数据应付又有何妨?

不论他们心中有何想法,起码表面上欣欣向荣。

如此,第一次早朝,便在平和的表象下结束了。

早朝结束后,纪淮舟悄悄问阚英:“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阚英只比他大几岁,也没有伺候过之前帝王早朝的经验,但纪淮舟却想问他。

“陛下自然是最好的,奴婢再没有见过比陛下更好的。”阚英无比自豪。

他念的书虽然不多,可始终觉得,就算是史书上那些被人称颂的帝王,都没有他的陛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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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舟捂住胸口,手心下剧烈的跳动终于缓缓归于平静。

他的时间不多。

等先帝的孩子出生后,立储之事或许会被搬上台面,他只能在这十几年内,尽力处理王朝表面的弊病。

所以纪淮舟没有和臣子磨合的时间——他必须叫这些人尽快习惯自己的行事风格,调整,然后去干活。

在回途的轿撵上,他卸下冠冕,动了动脑袋,活动一下颈骨,随意往外一瞥,见到了熟人:“肖晓!”

肖晓从队伍中脱离,来到帝王轿撵前,一板一眼地行礼:“见过陛下。”

纪淮舟问:“你疯了?”

肖晓:“???”

纪淮舟不习惯从高处看人,干脆直接从轿撵上跳下来,和肖晓并行:“婶婶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肖晓咬牙:“……我谢谢你啊。”

他千里迢迢跑到燕都来,存了一份远离母亲催婚的心,结果这倒霉孩子直接给他传信了。

如今肖晓虽然还是军户,不过转到了燕都的金吾卫,地位瞬间和普通的军户不一样了:能接近皇帝,成为心腹,进而晋升武官。如今武官地位不高,但也比有生命危险的边防军户好。

纪淮舟多了解自己的发小,按捺住笑意:“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对方身份不同了,肖晓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直接上手揉乱纪淮舟的头发,眼睛一转,问道:“你和那位世子如何了?怎么他特意在信中,叫我多看顾你几分?”

这下轮到纪淮舟笑不出来了。

上一辈子,纪淮舟去了行宫,也染上了疫病。

因为那场疫病,纪淮舟眼睛受到极大的刺激,有时连白日也无法视物,几乎瞎了快十年。

如今,竟被告知那是人为?!

霍少闻望向窗外,神色冰冷。

这天,该变一变了。

所有伤害过纪淮舟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第 67 章 第 67 章

一刻钟后,霍少闻跟李次踏出屋门。

霍少闻原本打算等药熬好,喂纪淮舟喝过药后再离开,但硬是被纪淮舟催走了。

他只好在离开前寻一些蜜饯,放在床旁高脚凳上。

“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纪淮舟窝在被子里点了点头,双眸愈发滚烫,眼皮又酸又涩,眼前人影变得模模糊糊。屋门响起的一刹那,他眼皮一沉,彻底昏睡过去。

昏昏沉沉之际,有人扶他起身,喂他一口药。

浓浓苦意直冲天灵盖,纪淮舟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还有,你的家眷陪你一起,这个月的俸禄朕也给你。”纪淮舟语气轻松,“如今快要春日,想必路上的物资可以适量缩减,不给你们增加负担。”

周王听完,原本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逆转,几乎暴跳如雷:“竖子——”

刚开口,便被力士结结实实地堵了嘴,强行摁了下去,只那双愤恨的眼睛还盯着纪淮舟。

阚英眉毛倒竖,东门亭更是抽出了腰刀。

“你好大的胆子!掌嘴!”

这里不是南监,仪鸾卫向来和这群宦官不对付,路上遇到不啐一声都算和平相处,若是遇上别的事,还真不一定搭理他。

但此时,几个力士上前,厚重的手掌狠扇了上去,一瞬间,周王脸颊浮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恨恨。

不论是和寿昌伯一起,还是去往戎狄,都结结实实地戳到了周王的痛楚:两人的联盟本就脆弱,如今更是双双成为阶下囚,不反目成仇都算不错了,如今要双双前往关外?

更何况戎狄……戎狄心性狡诈,能和寿昌伯同盟完全是有利可图,如今结盟破裂,答应的东西一样给不出,甚至死了不少部落勇士,他们能放过周王等人才有鬼了。

这些简单的道理,纪淮舟不会想不到。

纪淮舟眼睛偏圆,相貌浓丽,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少年样子,就好像站在枝头的山雀,显出十足十的无辜来:“兄长这是惊喜很了?放心,今日出发,不出十天,便能出关。”

干脆御笔一挥——滚去戎狄那边吧。

这只是第一波。

后续人等,诸如北疆被收买的兵将、沿途与寿昌伯合作的地方官员、乃至燕都部分官员……一个不少,全都抓起来,再根据知情或参与情况问责。纪淮舟很坚决,但凡是知道具体内容的,全都斩首,家眷驱逐出盛朝。

小皇帝上位后,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硬的姿态。

周王的谩骂被堵在口中,不得吐出半个字,只能徒然地被拖出门,几乎不敢相信二人之间的差距——仅在一月之前,他尚是封地只手遮天的亲王,那小儿不知被先帝打发到哪个角落,轻易便可捏死。

纪淮舟拽了一下黑袍,裹得更紧些,看向东门亭:“此案牵连甚广,朕不愿叫霍何一人逍遥法外。”

东门亭立刻单膝下跪,正色道:“陛下放心,臣定竭尽全力。”

“陛下,该回宫了。”

见事情处理完,阚英立刻小心地提议,就算不回宫,外出体验民生,也不要在北镇抚司呆了——这地方晦气可重!

小皇帝点点头,重新披上兜帽,身形被黑袍遮挡得严严实实,从北镇抚司离开。

东门亭起身,久久看向门外,直到小皇帝的背影消失。

“指挥使,这回是几成几?”一个同知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算是和指挥使走得比较近的,所以才敢试探。

小皇帝初初登基,听闻以前在乡下生活,书都没读过几本,自然不清楚官场里面的弯弯道道:他叫指挥使一个不留,但官员之间牵连不少,难保就有一个姻亲、座师、同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为了卖对方一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大罪从小小罪从无嘛。

几成几便是暗话,意思是这次抓捕抓多少人,若是八成,便斟酌着放过两成人。

“十成十。”

同知:“……啊?”

仪鸾卫向来臭名昭著——但那是以前,有了东门亭这位指挥使门面,再加上“几成几”的抓捕方法,在百官面前的形象稍微好了一点,大概从每天骂十句变成每天骂两三句吧。

虽然大家来北镇抚司的第一天就知道以后少不了骂名,但是能少则少嘛。

可如今,小皇帝根基不稳,便要办这么大的案子,同知几乎能想象到北镇抚司的名声了——从骂两三句变成骂十几句啊!

他们要得罪一大帮子文官,不仅如此,以前积攒的微薄面子情也得用得精光。

同知面露苦色:“指挥使,咱们、咱们……”

咱们真得为个毫无根基的小皇帝做这么多?

东门亭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似笑非笑地看了手下一眼,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人按地上:“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在先前的预知梦中,他在小皇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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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干活时间不长,却也清楚地知道对方的风格:但凡认真做事的,都会给“奖金”,金银、升职样样不缺。更何况,小皇帝与先帝有一个最纪显的区别。

先帝若要仪鸾卫做些“脏”活,只下达口谕,让宫内宦官传话,传完话后便杀了对方,力图塑造自己清清白白、不染凡尘的假象。若是仪鸾卫做错了事,抓错了人,必定要责杀一片,御史的笔刀大多对准仪鸾卫。

所以,东门亭才弄出了“几成几”,专门用来糊弄先帝。

小皇帝不同,他和古往今来所有皇帝都不同。他会承担错误——一个皇帝的错误。

想到这里,东门亭眉眼柔软,随后瞥了一眼北镇抚司的同事,下令道:“但凡和此事有瓜葛的,统统不留。”

他绝不会让小皇帝失望。

——

离了北镇抚司后,纪淮舟坐在低调的马车内,悄悄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燕都历史厚重,素来是中原北方的中心,街道宽敞而繁华,人流如织。

见小皇帝盯着外面一眨不眨,阚英暗自欣喜,还好在回宫时选这条路,又故意说:“陛下若有兴趣,下个月便是上巳节,可出城游玩呢。”

他不在乎前朝那些事,只想着小皇帝的身体、心情,因此不遗余力地游说。

“这倒不急。”纪淮舟掩上车窗,问道,“路上有许多读书人,我记得,近日是不是会试?”

阚英回道:“正是,初九是第一场。”

现下是二月二十一,会试已经考完,只待放榜。

一般而言,会试录取的人数及名单,只会在最后写在折子里,上奏给皇帝。唯有殿试,能让小皇帝由着自己喜好点前三甲。

纪淮舟想到今早的那个梦境,忽然道:“转道去礼部,我想去看看。”

古代时虽然有数算、格物一类的书籍,但因为科举不考,所以发展较为缓慢,也没有形成系统的学科,如今世人多钻研四书五经,并将数算一道斥为小道。

但科技的发展绝少不了数理化啊!

就比如,想要制作烈性炸药,化工基础必不可少,理科思维人才也得一把抓,配套的产业链更得发展齐全。

不仅如此,在改善民生方面,如果不会数据统筹运算,又如何实现点对点的精准扶贫?

再者,因为封建时代的局限性,抑制数理化的发展只会和大洋彼岸的国家拉开距离……如今已有欧洲人千里迢迢来到盛朝传教,纪淮舟在登基时甚至收到了他们国家的国礼!

一想到曾经历史书上那段屈辱的经历,纪淮舟的心情逐渐紧张,最后陷入焦灼,一把拉过阚英:“朝中、朝中有没有开设数算科啊?”

他问得没头没脑,阚英却理解了小皇帝的意思,飞快出声安抚:“陛下莫要着急,国子学中一应课设都齐全的,若感兴趣,可改日去看看。”

身为帝王身边的一把手,朝中上下,但凡会被问到的,都能说出一二三来,阚英悉心介绍国子监和科举,终于让纪淮舟分清了两者之间的不同。

纪淮舟道:“所以,我想找数理、咳,数算一道的人才,可以不必去礼部,直接去国子监?”

阚英点头:“陛下所言极是。”

好、好吧。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顺路去看看也不错。纪淮舟对古代国家级别的考试非常感兴趣,探头探脑地想去凑热闹。

礼部贡院内,一应翰林学士整理完试卷,在撕开糊名后,将一个个名字写在奏疏里。

“这几个,今年也是……”一个小官指着几个熟悉的名字,欲言又止,“大人,这已是第九年了。”

按照三年一次的会试计算,他们已经考了三次。

主考官看了一眼几人的籍贯:“时间是久了,挑一个人补在榜尾便是。”

小官应了一声,从中间挑出一份写得最好的。至于其余人,卷纸全都被放在落榜的那一堆,只小心翼翼将这个名字写上。

正整理着,外面忽然通传:“陛下驾到——”

守门的士兵知道里面快结束,正在填榜,才敢叫人通传,若正在判卷,不论是谁都进不来。

主考官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他年纪大了,改卷又久,视物昏花,从案上随意抽出一本奏疏,塞在袖中,预备呈给皇帝。

行礼之后,这本写着今年贡士人命的奏疏便从主考官转移到了纪淮舟手中。

来都来了,就顺便看一眼……

纪淮舟打开黄色封皮的奏本,上面用端正的台阁体写着考生的姓名、籍贯,但每翻一页,便有人名旁边被画了一个圈。

这些画圈的名字,全都来自西宁府。

那是他死前那幕,他手执匕首,目露决绝。

忽然间,霍少闻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也是这幅画。

画中人的面容被点点泪痕洇染。

这时,霍少闻胸口一痛,仿佛被火在灼烧。他匆忙从怀里掏出那样东西,是空明寺主持给他的那道灵符。

灵符正闪着微微亮光。

第 68 章 第 68 章

霍少闻双腿原地生根,无法挪动一步。真相昭然若揭——

纪淮舟亦是重生之人。

那些他曾察觉到的异样并非是多疑,而是事实。

纪淮舟是何时重生的?

无数回忆从眼前快速掠过,最终定格在一张暗夜中如鬼魅般苍白的面孔。

是那夜。

纪淮舟浑然不知身边重臣之间的暗涛汹涌,只接过奏疏,认真地翻看。

上面人名有八十二位,年纪最大者即将致仕,最小者也有三十多岁,奏疏的字迹清晰,内容详细,包括年龄、籍贯、曾霍官职、政绩等,最高者也只是正四品的太仆寺少卿,主要负责帝王出行。

而大多数人在地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县令或者县丞,政绩平常,尽管多年未曾调霍,也不显得突出。

纪淮舟看完后,讶异地抬头,良久才道:“……大人辛苦了。”

这封奏疏好比投名状,彻底与私人书院切割开,堪称背叛。若是传出去,御史的攻击对象直接换人,卜祯以及他的学生、后辈都会处处受到桎梏。

他本以为,卜祯身为文官集团的领头人,不暗戳戳阻拦他就已经算不错了,所以没有一点要透露计划的意思,还叫阚英去传话,叫他们老实点。没想到如今居然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顿时有些心情复杂——

这是真好官。

纪淮舟有些感慨,还有点羞愧自己之前的以小人之心度少子之腹:“卜大人为了盛朝殚精竭虑,朕铭记于心。”

卜祯面不改色,仿佛他拿出这个真的是因为心怀大义,而不是为了叫小皇帝高兴:“臣之前隐瞒已是大错,如今只是将功折罪。”

他这话一出,小皇帝的眼神更加柔软了,甚至主动说了接下来的想法:“大人不必多思,北方文风不如南方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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