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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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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徐容靳觉得人还是傻一些的好。

他傻的时候觉得爹和娘亲昵些是正常的,钟离湛和云绡不论走得有多近,他看着都欢喜。

可认知正常了之后,他的一只眼睛又能看见钟离湛的魂魄,时不时朝云绡那边瞥过去,而后见到的总是那俩人腻腻歪歪的画面。

这二人走起路来肩并着肩,挨得袖摆之间毫无缝隙,光都透不过来的那种。

若是在一处休息,云绡就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钟离湛的怀中,或者倚着他的胳膊,更有时候她直接躺在钟离湛的腿上,一双手还卷着钟离湛的发丝玩儿。

徐容靳觉得若天上真有月老,那位老人家的红线可能全都用在这俩人身上,恨不得将他们缠成了蚕蛹。

他们彼此相视一眼的目光都是黏糊的,叫徐容靳一不小心看见便是说不出的尴尬。

云绡是没人告诉过她,不知有旁人在的时候即便心里再喜欢也当和心爱之人保持些许礼数和分寸。

钟离湛则是无所谓,在他眼里徐容靳是不是蠢的其实不太重要,而且他也没对云绡动手动脚,即便偶尔牵一下手,捏一下脸的,那也没人敢置喙他。

徐容靳已经不知道被钟离湛凉凉的眼神瞥了几回,就愈发地往仲卿那边靠拢。

挨着仲卿坐下,小老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臀下不大还要被分占的石块,再看一眼另一边的,问徐容靳:“你喜欢这个方位?”

徐容靳:“……我喜欢挨着义父。”

仲卿朝云绡那边看去一眼,他看不见钟离湛,此刻只能看见云绡歪着头不知在小声说什么,那双眼睛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笑盈盈的完全不在乎他们俩干什么。

再看徐容靳,仲卿明白过来了:“哦,你不傻了,年纪也到了,你想要义父给你寻门亲事?”

徐容靳忍不住白了仲卿一眼:“我这辈子都不娶,我效仿义父,老来也收个义子摔盆扶幡。”

仲卿:“……”

云绡也听着仲卿和徐容靳那边的动静呢,见他们二人聊到终身不娶这件事,云绡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对啊,仲卿仙师为何不娶妻?你们做仙师的又没说不许成家。”

仲卿一愣,反问云绡:“娶妻有何好处吗?”

云绡也反问:“你想要何好处?有人陪伴不开心吗?你看你现在一把年纪了,不是也很喜欢小孩儿?”

几双眼睛落在徐容靳身上。

徐容靳:“……”

他吗?九尺六钧的小孩儿?

仲卿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道:“不不不,还是不娶妻的好,湖族的女人不一般。”

钟离湛闻言,微微挑眉,云绡也福至心灵,哟了一声:“有故事!”

徐容靳接话:“说来听听!”

仲卿瞪大了双眼:“我都快七十了!能有什么故事?老头子的故事你们听了也不怕腻得慌……哎呀,这天色看上去不早了,我们若再不走快些,怕是赶不上城了。”

仲卿虽扯开了话题,但也提醒几人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们几人离开了渡仙城之后一路往曦族深处走,见到的都是山山水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曦族的领地里风景当真不错,山明水秀,可曦族的族人也的确太少了,他们连续走了四、五天,只在山坳处看见了个小村落。村子是古村,房屋十几所,早就人去屋空,梁都腐朽了。

旖族的人也少,那是因为旖族只生男,不生女,加上五族中除了人族,其他几族在子嗣上本就困难些,旖族又无所长,领地融入了太多其他族人。虽旖族本族人少,可旖族领地里的人却很多。

唯有曦族,说它荒凉,山林中的飞禽走兽也有很多,他们还看见了数只悠然吃草的斑鹿与湖边戏水的仙鹤。

说它不荒凉,此地看不见半点炊烟,就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也是他们走得足够久了,才在早间的另一座高耸山头处看见山下一小片平原,平原之下城池林立,这才想着要在天黑前赶上城前,不必于冬夜里餐风露宿。

几人到达城门前时天刚傍晚,还未黑透,夕阳的红光洒在古老城墙墙壁攀爬的藤曼上,枯藤夹绿,映霞生花。

云绡看了一眼石雕的城上匾,永安二字苍劲有力。

永安城的守卫不是凌国派遣的士兵,凌国不干涉曦族一切事务,也是因为曦族总是避战,擅长忍让,千年以来一直如此,以至于不论改朝换代几轮,曦族仍然安好。

曦族占地大,大大小小无数座山,领地中横贯一条宽阔的霖江,霖江将曦族分成了两边,江之上有四座城,永安城是其一。

江之下则有十三座城,那里才算是完全没有外族干涉的曦族要地,是曦族长老连带着族人生活的地方。

霖江之上包括永安城在内的其他几座城池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外族人经过,有的是要渡江去湖族,有的则是和曦族做一些符咒交易。

曦族境内往外售卖安神符、辟邪符、祛秽符等,换来的便是绫罗绸缎,珠宝玉石不等。

永安城的守门人看见云绡几个一眼就知不是曦族本族的人来也不奇怪,只是向他们要了文牒。

云绡本打算和之前一样施障眼法,不过仲卿的手更快一步,他取出了自己在湖族本家的木令,那人一看便将仲卿几人放行了。

云绡好奇地打量了仲卿的木令一眼,仲卿哪儿能看不懂她的心思,干脆将木令丢给她道:“给你给你,只要你别仿个假的就行。”

云绡瞥了一眼手中的木令,令上刻了一些阵符,木令中间有个大写的梁字,梁字上涂抹了一些特殊的漆粉,阳光下闪着蓝绿色如同孔雀翎一样的光泽。

将木令还给仲卿,云绡一脸茫然:“没看懂。”

仲卿:“……我本家姓梁,在湖

族也算小有名气。”

“我以为你能坐上凌国第一仙师的宝座,你本家怎么也得是湖族有名有姓的大家才对。”云绡好奇:“怎么叫小有名气?”

仲卿叹息:“古来士农工商,梁家排在最末,往上推个几百年,我梁家在湖族就是最低位的存在。实在是后来生意做大,遍布全国,而湖族世家逐渐衰败,为了维持湖族体面,便需要如梁家这样的家族给予支持。”

云绡明白了:“你家拿钱,买了个在湖族不尴不尬的地位。”

不尴不尬这四个字,简直直戳要害。

徐容靳也明白过来:“若川也有这样的人家,不擅驭兽,但擅经商,往外卖兽后换得的钱财有很大一部分交给古殿长老会,用来培养后起之秀,维持尾人族长盛不衰。”

这样的人家,族中古老的氏族肯定看不上,却也不会去得罪。

依仲卿离开湖族几十年,拿出自己本家的木令仍然能随意通行曦族霖江之上的几座城池来看,这些城池中恐怕都有梁家的产业,抑或是与梁家经年合作。

永安城是座古城,城中的房屋都不高,只有偶尔几栋看上去明显是近些年才盖建起来的楼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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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那边的建筑风貌,其他的房屋仍然延续着曦族的风格。

这里的植物长得极好,城中的曦族古屋不论院落大小,门前庭内总有花或树。

院子小的种了攀藤花,凌霄、紫藤、忍冬、茑萝等。

若庭院足够大,便被装下更多缤纷色彩。

云绡住的客栈便是这样,房屋不高,除了门前楼三层之外,入了院子客住的屋子都是两层的。客房四方围绕,南面是攀了藤萝的月洞门,影壁之后三方皆是住屋。

小院内种了两株长势极好的红枫,眼下是冬,红枫似火,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红叶,树枝上也仍然是满的。

院子左右还有两口缸,缸中睡莲枯枝浮在水面上,水中还有红白两种颜色的小鱼儿在游水。

云绡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庭院,即便是皇宫内也没有如此精心细致的摆设。

宫中亭台楼阁无数,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永安城的客栈内没有那么多奢侈摆件,但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修整得精致,移步一景,叫人流连。

仲卿也已经很久没来过永安城了,他记得上一次来是数十年前,彼时他的母亲夙夜难眠,为求一张安神符,父亲带他渡船来了永安城,花重金带了安神符回去。

如今仲卿年近七十,他爹娘早就不在人世,与他同辈者前两年也走了不少,如今就算回到梁家,恐怕仲卿也认不得什么人了。

永安城正中有条小河,是从霖江引水穿城而过的。

客栈后方倚靠着那条城中河,一楼后方的外围一排廊棚,廊棚下摆着桌椅板凳,可以让人在这里一边欣赏河上桥景,一边吃饭。

眼下天冷,廊棚下吃饭的人不多,恰好有一桌就在云绡所住的客房之下。

云绡本倚在窗边吃包子看夕阳倒影江面的风光,忽而就听见楼下有人提起了近来东洲之事。

东洲要过霖江,占地广,但只有一座城,城为符玉城,钟离氏的家主也曾是符玉城的城主。

符玉城不算大,只能算霖江之下十三城中游,但符玉城外有个月坛,月坛靠近湖族方向,不久前被凌国划分成了湖族的领地。

月坛曾是望月山,之所以叫望月,也是因为此山极高,传闻或可通天。

许是因为这个传说动人,历史上记载,望月山被钟离湛斥奴仆十万挖断山腰,在望月山上重新盖建月坛,月坛如山顶,九千多层阶梯直通云霄,那里是曾经钟离湛想要成神以孩童血肉祭祀的地方。

云绡没见过月坛,钟离湛又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何盖建月坛,二人对视了一眼,沉默着听楼下的人继续说。

楼下那桌中有个人是旖族的,他家某个表亲被选中去月坛给圣仙像添砖加瓦,说白了就是干体力活的,前不久被家里人抬回来了,回来之后人就疯了。

“湖族要为圣仙建造水生像,据说是因为当年杀神钟离湛在月坛烹煮孩童食之成神,那些孩童的冤魂化作千年鬼火久聚不散,圣仙的水生像是为了以水压火,浇熄冤魂,也是为了东洲和湖族的百姓祈福。”

“这话我原本也信,但你们可知我那表兄回来后说了什么?他说他半夜能听见孩童的哭声,还看见和他一同建工的同伴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数人分食同一个孩子,有人啃脚,有人啃腿,有人抱着孩子脑袋吸眼珠子呢!”

几人惊骇,那人继续道:“他说是这么说,可和他同村去建工的人都说没这回事。湖族的沈长老说了,那地方有孩童冤魂,也有杀神怒气,好些地方都是明令禁去的,是我表兄自己为了省事抄近路踩在了月坛的咒文上,这才沾染了邪祟,出现幻觉。”

“那也是你表兄不守规矩在先。”有人如此道。

那人连忙道:“可如他一般疯了被送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人说,瞧见那圣仙像化成了恶鬼!”

“简单啊,看见恶鬼的这个肯定也犯了忌讳。”

“才不是!”那人反驳:“被送回来的,都是曦族和旖族还有人族的,能留下来的,全是湖族的,只有他们湖族自己人未曾犯过忌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其他几族的难道都不懂规矩?”

喝多了的人连忙笑话对方:“定是圣仙保佑湖族呢!”

云绡听着,眉头都皱起来了,她看向钟离湛都不用问,钟离湛便朝她耸了一下肩。

看他干吗?

他都忘了!

不过钟离湛还是开口:“孤不吃小孩儿。”

云绡:“……”

顿了顿,他又认真道:“但我看过煮人,一锅人肉大半锅的血水,血沫黑红,据吃的人说,那是当世美味。”

云绡咂了一下嘴里的肉包子,忍了忍,没忍住,扭头吐了出来。

第102章

云绡干呕了几声,只吐出了些许酸水,钟离湛轻轻顺拍着她的后背,抿着嘴没出声。

毕竟要不是他方才的那句话,云绡也不会吐了。

云绡吐完酸水,胃里难受,手里半个冷包子实在吃不下,干脆放在空置的杯中。

她盘腿坐在靠窗边的榻上,拍了拍对面的位置。

钟离湛走到她的对面,二人还能听见楼下几人的交谈。

许是因为这些年世人将圣仙奉为神祗,故而不论那人怎么说,其余人都坚持认为一定是被赶回来的人触犯了忌讳这才疯了,回来后为了给自己找补才满口胡言。

天色已暗,太阳彻底落山,永安城华灯初上,楼下那桌最终不欢而散。

一声叹息,那人离开前喃喃低语:“怎么都不信我呢……”

寂静片刻,云绡问钟离湛:“你之前说,你见过有人煮人吃,是在什么地方见的?”

钟离湛道:“很多时候,在五帝尚且在世之时便已经有人如此了。”

帝在位之时,世道混乱,五族仍是苍穹神明棋局上的一粒棋子,所有战争的背后都有一只无形的推手,每一次持续数年的战乱,也不过是他们棋局上的进一步或退一步。

那个时候的人连树皮都啃完了,饿极了便易子而食。因战而死的人太多,很多人就去战场上捡尸体回来,一天吃一块肉,保持自己能够活下去。

彼时的人族里发生了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致使后来的人族帝王失了民心,钟离湛斩断人族帝王头颅时,围绕着他的是百姓的欢呼,他们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

云绡问他:“那件事和吃人有关吗?”

钟离湛目色沉沉,声音沙哑道:“彼时人分五族,你也知道那不过是云上睥睨者的游戏,他们赐予了人族以外的四族特殊的力量,让他们与人族战斗,看哪个族人更勇猛聪慧,哪个族人杀的人更多。”

“当时的人族帝王不甘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不甘自己的子民被屠杀,他原本也不是恶人,虽无建树,可他至少爱惜自己的国家……可世道让他心生恨意,恨其余四族,也恨苍天。他不知为何命运待他如此不公,为何其余四族皆有神力,唯独人族被侵害,成了刀下鱼肉。”

“所以他做了一件叫世人意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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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个妖道说,吃了童男童女便可长生不老,他信了,他也就那么做了。”

本来人族的帝王颇得民心,可他在无数次被掠夺和战败的痛苦中逐渐扭曲了心性,他变成了和其他四族一样的人,他将自己手里的权利和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子民。

他不是钟离湛杀死的第一个帝王,在他之前,其他四族主动挑起战争,杀伤掠夺恶事做尽,所以钟离湛也杀了其中冲得最快,行恶最多的湖族帝王。

钟离湛杀死湖族帝王之后,他的名声便被传出去了。

后来他找上人族帝王时,对方端坐在王座上,看见钟离湛也一点都不意外。

他的面前放着精致的餐盘,餐盘里盛着各种肉食和汤类,他看向钟离湛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平气和地说了句:“请让我吃完最后一餐。”

钟离湛一眼就能分辨他面前餐盘里的是什么。

人族帝王道:“孤一定是这世上最可笑的帝王了吧?本一心为民,可却成了残害子民的暴君,可是孤也不想的,孤也不想的!孤只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凡他有可以与其他族人抗衡的力量,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听信那妖道的谗言,相信吃童男童女可以长生不老,甚至拥有无上的力量。

那妖道说,世间生灵皆有魂有炁,而这战乱的世道早就将天下搅弄得浑浊不堪,此间没有灵炁可以给他所用了。唯有孩童带着灵炁而生,他们尚未被世间污染,他们的魂魄和身躯都是这世上最纯澈干净的存在。

只有吃了他们,那些灵炁就能让他也拥有和其余四族抗衡的力量。

人族帝王吃下第一个孩子时,他是流着泪,忍着恶心吞下去的,那时他夜夜噩梦,饱受煎熬,每日都在痛恨自己的无能。

可后来败仗噩耗连连传来,他就觉得是自己吃的孩子不够多才没有练就特殊的力量。他安慰自己这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子民,待他打退了敌军,便是要他项上人头他也甘愿请罪。

世事不如他所愿,妖道所说的话本就是假的,吃孩童不会让他拥有无上的力量,可他在寸草不生的王宫中日日以血肉为食,早就离不开人肉了。

“这世上没有比人肉更好吃的东西了。”

人族帝王的眼中浑浊又癫狂,他嗅着面前早就已经冷了凝结着油脂的食物,仍然觉得从餐盘中飘出来的香味让他沉迷其中。

“腿肉炖煮,手足酱烧,内脏干炒,你知道吗?钟离湛,孩子身上的脆骨尤其多,每一口咬下去都——”

他的疯话没能说完,便被钟离湛一剑斩下了头颅。

在那座王宫后方还有一口巨大的锅,锅下旺火燃烧,锅中血水沸腾,钟离湛看见那样的画面满心凄凉痛恨。

他也痛恨世道,痛恨五族为了争夺些许资源便将世人迫害成连蝼蚁都不如。

当时的钟离湛没有找到让五族争战不休的原因,他只想迫切地打破这一切,哪怕他以身入局,哪怕他去做那当世第一人,至少不能再让邪恶残暴之徒拥有掌控他人生死的无上权力。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照国。

照,为旭日当空,驱散这世间所有阴霾,普天之下,目之所急,皆为朗朗。

那是钟离湛心中所愿,亦是他毕生所求。

云绡握住了钟离湛的手,她借着烛火去看钟离湛的眼,火光照不见他眼底晦涩的情绪,可云绡仍然能通过他的体温感知到他心中怅然。

如果他没死,他一定如同那个小尾人说的一样,是这天下最好的君上。

可他仍然死于非命,更在死后背负无数诬陷和骂名,还有人说他为了成神,烹煮孩童,吃人肉,将那人族帝王曾经走过的路、行过的恶,加诸在他的身上。

“钟离湛。”云绡的手肘撑在榻上的小桌面上,身子前倾。

她唤了钟离湛,钟离湛便抬头看他。

烛火跳动,窗外的细风不知带来何处的花香,缠绕在二人的呼吸之间。

云绡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不含情、欲,只是为了安抚他的心绪。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让他不要再去想那些早已过去了的不开心的事情。

钟离湛被她这亲一下躲一下,亲一下又躲一下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心中升起的痒意愈发难耐,不满足于云绡的啄吻,于是他伸手按住了云绡的后脑不许她再躲开,微启唇用力地吻上了云绡。

钟离湛吻得很深,深到他的睫毛能扫过云绡的眼睑,他们的鼻梁彼此磨蹭,心跳声加速,呼吸声愈发地粗沉。

云绡无法喘息,只能吞咽,忽而察觉到嘴唇一痛,钟离湛咬了她一下。

他咬得不重,只在云绡的下唇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可云绡已经很久没痛过了,所以这一咬尤为令她震惊。

唇齿暂分,钟离湛看着她水润的嘴唇通红,还有自己刚才咬出的痕迹,没忍住又凑近,舔了一下她唇下牙印。

云绡的脸霎时间通红。

她连呼吸都暂时忘了,有些意外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之前钟离湛便是与她亲吻也都是克制着的,他的吻很温柔,照顾着云绡的感受,即便是那样对待她,也是听着她的声音或急或缓。

他是顺着云绡来的,以至于云绡其实好几次都以为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急切或凶狠。

可此刻钟离湛的眼中欲色未消,如同野兽般盯着她,在云绡懵神的状态下又舔了一下她的唇,云绡这才回过神来。

她的心跳很快,像是将漫天星辰都装进了眼里,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钟离湛微怔,这次轮到他觉得自己成了云绡的猎物。

云绡抓着他的手,有些兴奋道:“我喜欢!”

钟离湛一窒,问她:“喜欢我咬你?”

“嗯嗯!”云绡连连点头:“又不疼,但是你凶起来真好看!”

钟离湛:“……”

钟离湛被她说得心口发烫。

云绡抬着下巴朝他撅嘴,眼神示意再他再亲一下。

钟离湛温和地亲了一口,云绡不满足。

她完全忘记自己亲吻钟离湛的本意是想要安慰他,结果一高兴便开始缠着他要索吻,把这两天在路途上耽搁的都要于今天弥补回来。

少女钻到了他的怀中,钟离湛掐住云绡的腰不敢让她往下坐,他伸手指了指还开着的窗户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窗户对着城中河对面的街道,依稀可以看见灯火下行走的旅人,对面酒楼旁的摊贩传来叫卖声,热闹的烟火气,比他们一路经过的所有城池都要宁和。

廊棚上还攀爬着不知名的花儿,花朵于夜风中颤颤,和街景融合在一起,钟离湛也只来得及多看一眼,窗户就被云绡关上了。

云绡的眼里没有那些,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钟离湛,竖起两根手指道:“再咬两下!”

钟离湛又非圣贤,心爱的女子娇滴滴地缠着他求欢,他若再不为所动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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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肆的狐狸眼眯成了危险的弧度,钟离湛眉目含笑,凑上前去:“你自找的。”

烛火透过窗棂,暖光朦胧,云绡一连发出了好几声“哎哟”。

床榻上,少女裹着被褥蹙眉气哼哼地背过身去,她的双手还交叉地护在胸前,打定主意至少今天晚上不理钟离湛了!

钟离湛嘴角难压,走上前问:“不是你自己要我咬的?”

云绡嗔道:“我又没要你咬……”她低头瞥了一眼凌乱的前襟,委屈道:“可疼了!”

钟离湛挑眉:“我没太用力,现在估计牙印都消了吧?”

云绡其实也已经不疼了,可她仍然有些羞

耻于她都等着钟离湛来亲了,结果他就真的就在她身上咬了几口。

在装模做样这一块,云绡得心应手,只一眨眼她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

钟离湛看她垂着头不说话,心下一跳,半蹲于床前问:“真的还疼?我不知道……”

女孩子身上到处都是软软的,他之前咬云绡肩膀的时候她没喊疼,这回喊疼,是不是也与她那处还在生长的原因有关?

“给我看看。”钟离湛就要动手。

一抬眸就看见云绡憋不住笑意,她眼泪还半挂在睫毛上呢,嘴角就如同抽搐一样抿了几下。

云绡又气了,这回她是气自己居然在钟离湛的面前装不了一点,演技都退步了。

云绡干脆不装了:“亲一下就不疼了。”

钟离湛失声一笑,他认真地吻了云绡,而后又问:“要不要哥哥抱着你睡?”

“好!”

云绡心情转好,拉过钟离湛的手臂便卧在他的怀中。

钟离湛如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云绡睡着前,声音低哑,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我好喜欢你啊,钟离湛。”

钟离湛不知她是否能听见,温声回道:“我也好爱你,小仙女。”

第103章

云绡几人只在永安城度过一夜,次日便由仲卿以梁家木令联系了最早的一班过江船,载着他们渡霖江去东洲。

东洲在霖江边也有码头。

那条霖江有一部分在湖族的领地中,所以船舶的最终点是湖族的金水城,金水城由湖族陆家管辖,而此次负责东洲月坛盖建圣仙水生像的,就是陆家。

船舶去金水城前会经过东洲暂靠,顺水而下,中间停靠了两次,每次两刻左右便驶离码头,天黑之前船只到达了东洲。

东洲码头距离符玉城还有很长一段路,不过靠近码头的地方也有几个村落,村庄里的人倚靠着江上捕鱼和在码头附近设立茶棚售卖货物吃食的小摊生存。

云绡几人下船的时候便能看见不远处集中的摊贩,其中有两个飘着热腾腾的烟,一个是面摊,一个是卖馄饨的,还有一些是卖干粮饼的。

仲卿率先过去问了价格,一摸口袋,他们也能吃得起,便招呼着云绡坐下来。

徐容靳问他:“怎么这会儿你的木令不好使了?”

“木令只对经商者好使,这些都是小老百姓自己支的摊,他们可能连梁家都没听过,又怎么会卖木令的面子。”仲卿说完,犹豫了会儿又对云绡道:“我方才和摊主打听了消息,现下符玉城可能不太好进。”

云绡吃了口馄饨,静静地听他说着。

仲卿解释:“显帝在位时将东洲月坛划入了湖族的地界,本来湖族是打算将整个东洲都要过去的,不过因为曦族不同意,便退而求其次只要了月坛。”

月坛位于望月山巅,而望月山极高,山脉也广,占据了东洲几乎一半地界,湖族说是只将月坛要过去,实际上是连同整个望月山脉都占据了。

如今见曦族好说话,陆家便以他们是为了给圣仙修建水生像造福苍生的理由住进了符玉城,符玉城多年不曾有人管理,陆家入住之后便让府卫驻在城门前看守。

仲卿叹息:“就连这些东洲百姓自己想拿些货物去符玉城中售卖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我一个数十年不曾回过湖族,又在京都那边挂了弑君罪名的,便是有梁家木令恐怕也不好浑水摸鱼了。”

云绡嗯了声,不太在意符玉城外是否有看守,大不了他们不用正当方式进城。

仲卿也知道他们有符咒,只是这打听来的消息还是要说出来,主要说给钟离湛听,毕竟那是东洲,钟离家老宅就在符玉城中。

吃完馄饨,云绡便趁着夜色带仲卿二人一并往符玉城赶。

云绡本来是没打算带仲卿进城的,毕竟人多就容易暴露,不过想到如今找理由控制符玉城的是湖族的陆家人,云绡想着还是带上仲卿好。

至少仲卿是湖族的,对陆家人也更了解,她和钟离湛去钟离氏的老宅,仲卿和徐容靳还可以侧面打探一番陆家占据符玉城的真正原因。

抵达符玉城外已经过了子夜,城门紧闭,但从开了一条缝的侧门瞧去,也能看见有人靠在门后休息。

钟离湛见她打算用隐身符,抬头朝符玉城上方看了一眼,道:“不可,我之前在城门石上刻下符文,隐身符过城门下照影石,仍然会被发现。”

云绡一时沉默,她幽怨地朝钟离湛看去一眼。

“那现在怎么办?”

谁能想到当初钟离湛用来防外人的东西,最终会防着他自己。

钟离湛也有些失笑,他伸手指了指城墙顶上道:“城墙上方的城垛上虽然也刻了符,不过只有一些简单的符文。而且符玉城早就没了城主,这么多年过去,城墙上方恐怕也没人去查修过,更别说加深符文,日积月累的风吹日晒,符文可能已经损伤了。”

“我们上去看看,左右城墙上方没有陆家人,现在又是深夜,即便符文还在也没太大关系,将之破坏了就好。”

钟离湛说完,云绡点头,也只能这样。

仲卿看不见钟离湛也听不见他的话,徐容靳就一直伏在他的耳边给他转述。

几人贴上云绡给的御风符上了符玉城的城墙上,脚踏实地之后,仲卿面对着眼前看见的一时愣怔住,徐容靳动都不敢动了。

别说他们,就是云绡也站定原地,满眼惊讶地看向钟离湛,眼神示意脚下。

那眼神仿佛在问:这就是你说的一些简单符文?

他们所在的地方,从城垛为起始,脚踩的每一块砖上都有符文,砖与砖间紧实无缝,形成了一整片符文拼凑的巨大画卷。

刀刻斧凿的符文深深浅浅,的确如同钟离湛所说的因为风吹日晒而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可显然当时在这里刻下符文的人对符玉城有很深的感情,故而符文极深,哪怕过去了两千多年也仍然有效。

云绡他们才一落脚,身上的御风符就化作尘烟了。

钟离湛看向城墙上方满目的符文,也有些愣怔住了,很显然他也没料到一点。

云绡见他失神,有话要问,不过那边徐容靳率先开口。

徐容靳的声音压低又焦急无奈:“义父,你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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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样趴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云绡视线环顾一圈没看见仲卿,还是听见徐容靳的话这才低头看去。而后便看见仲卿趴跪在地上,双手仔细地抚摸着石块上雕刻的符文,口中直喃喃:“妙哉,绝哉!符中有阵,阵中画符!”

他抬头朝云绡露出一笑:“哎嘿嘿,真不愧是曦帝故土。”

云绡:“……”

她简直没眼看了。

徐容靳也不想看了:“我们快走吧,这么高的地方又迎着月光,很容易就被人发现的。”

他说的是实话。

徐容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召了几只鸟雀在符玉城各条街道上空盘旋,当做他们的眼,盯着符玉城中属于陆家的巡逻府卫。

有徐容靳的眼睛在,云绡顺着巷子街角走到钟离氏的老宅也避免了很多麻烦。

陆家虽然打着要修建圣仙像的理由住进了符玉城,还带着那么多府卫暂且控制住了符玉城,可他毕竟是湖族世家,陆家又有个人是湖族古殿里的长老,符玉城里的百姓对他们还是多有忌惮的。

所以陆家人只敢入住城主府,还没将手伸到钟离氏的老宅来。

钟离氏在钟离湛出生之前便是东洲世家,将东洲绝大部分的资源都握在手里。即便后来钟离湛死了,钟离氏没落,符玉城也易主,钟离氏当初的底蕴和钟离湛给五族的威慑仍在。

这些威慑不论威名还是恶名,至少保全了后来的钟离氏。

以至于谢尧钰的母亲不过是一介孤女,却也没人敢真的打钟离氏的主意。也是谢尧钰的母亲死后,那些钟离氏旁支的旁支几乎没有血缘关系但曾在一个族谱上的子弟才敢来找麻烦。

钟离湛不知道自己死后符玉城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记得自己死时,他的爹娘犹在。

曦族人的寿命长达千年,钟离湛的爹娘也只比他大几十岁而已,他最后一次来到东洲时看见他们,他们仍然是年轻模样。

彼时他们眉头紧锁,看向钟离湛的眼神与他当初不过才是一个小小少年却要执剑闯荡江湖去平这世间不公时,他们看来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的符玉城很繁华,因为那是曦帝祖籍,是他的故土。

如今月色下的符玉城一片萧索,随风飘落在街角的枯叶也没人清扫,城池还是那个城池,可街道两旁的屋子早就改头换面,唯一不变的,也只有不断缩减的钟离氏老宅。

钟离氏曾家大业大,符玉城里的一大半都属于钟离氏的宅院。老宅住嫡系,二

房,三房包括一些旁支表亲等,都围绕着老宅盖院,每个院子之间都有门可以互通。

如同钟离湛曾告诉云绡的,他过去生活在一个富饶的,安逸的,团结的大家庭里,可他仍然是家中最叛逆,一身反骨离家出走的异类。

偌大钟离氏,到最后也只剩下一所老宅。

站在钟离氏的老宅门前,钟离湛抬头看向不知重新修建过多少次的门庭,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穿门而过,久远的记忆伴随着这间老宅里仅存的一丝熟悉气息如同染色的画卷,随着他踏入的每一步,穿越蒙尘的时空,渐渐鲜活了起来。

纵使老宅变了很多,可有些布局仍然维持了当年的模样。

钟离湛顺着记忆往里走,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然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云绡……儿时奔过长廊,他手里拿着一把木剑,和他父亲手里的折扇对打,边打边喊“替天行道”,打得他爹“节节败退”,还要夸他一句“阿湛真厉害”。

旧时画面就在前面那条廊下走远,长廊转弯的弧度都和过去一模一样,钟离湛记得他父亲的教诲,他说要他永远都记得要做一个替天行道的正直的人。

长廊尽头的假山下,他曾在那里烤了他父亲养了三年的鱼。

年久失修已经不能住人的楼阁,那里曾是他父亲作画,母亲抚琴的地方。

他的祖父在芙蓉苑内教他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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