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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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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祖母也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他摔了,碰了。

而祖父那时就会说:“让他跑,摔了就摔了,难道还要像他爹一样当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质文人吗?”

祖父说他们钟离祖上也是当过大将军的,历代从戎,只出他父亲这一朵奇葩,每天拿把扇子扇风,打一眼看过去就知是蠢货。

他说这话时没避开过钟离湛的父亲,他父亲便会长叹一声,而后找他母亲求安慰。

那些已经很久没有被钟离湛想起来的画面,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的记忆,皆褪去斑驳,在老宅的各个角落里重现。

钟离湛也有过天真无畏的童年,他是在父母的爱意和期盼中长大的。

他是钟离氏嫡系唯一的孩子,可见钟离湛曾拥有乱世中得天独厚的身份地位,或许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拥有了,才会无畏地去面向不公的世道。

云绡见钟离湛已经在一个地方站了好一会儿了,这才晃着他的手问:“你是睹物思人,想到了什么吗?”

钟离湛深吸一口气,他突然转身将云绡搂在怀中,他需要一个拥抱。

沉闷的一声嗯从云绡的肩窝里发出。

云绡的手轻轻抚顺着他的后背,问他:“那要不要跟我说说呢?”

钟离湛道:“城门前的照影石是我所绘,但城墙上的符文不是我刻的……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什么要事即将发生,恐怕会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回了东洲一趟,将我给符玉城设的符阵图交给了父亲。他并不理解我的选择和作为,就像我少时离家出走,他也觉得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痴人说梦,是天真过头的疯了。”

“他当时很严厉地指责我,说我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支离钟离氏,致使旁支敌对,兄弟阋墙。因为我成了曦帝,不顾情面,对钟离氏的伤害已然将钟离氏逼成了曦族的众矢之的。”钟离湛道:“他们给予了我一切,我并没有回报他们,所以我想为他们规避危险。”

那张符阵图纸,能最大程度地保护符玉城,城墙不破,城门不倒,水火不侵,妖邪现形,这是他能给符玉城,给钟离氏最大的保护。

可他记得当时他父亲说:“你以为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就能让我们理解你,原谅你吗?!”

钟离湛彼时说的是:“不求原谅,只求心安。”

当时父亲撕碎了他给的符阵图,钟离湛离开了符玉城。

时隔两千多年,他再一次回到符玉城,第一眼便看见了他当初为符玉城画下的符阵图,全都完好无错地落在城墙上的每一块砖上。

心中酸涩,震撼,好像自他向自己认为公正的道路上行走的每一天,都在远离他的家庭,和爱他的亲人,他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彼时作别,匆匆挥手,他看见了父亲眼底的憎,看见了母亲满心的愁,唯独没有正视过他们的爱,也没有将他心中对亲族的感情,以正确的方式传达出来。

第104章

越过了两千余年的感情,即便此时心中再澎湃,钟离湛也能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将之按捺。

就像云绡说的,他是触景生情,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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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思人,但这不代表他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人生总有舍与得。

即便他只是一个人族,生于寻常百姓家,生在一个和平的安宁的年代里。过了弱冠之年,他也仍然要成家立业,为之奔波,离开父母的羽翼,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

钟离湛舍不得云绡身上的香味,但他也的确不能再沉湎于早就消散的过去。

钟离氏的老宅里有许多他过去的经历与记忆,也让他想起了一些曾经没想起来的,模糊的画面变得清晰。

钟离湛松开了云绡,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云绡知道他这是从情绪中缓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缓得这么快,且方才还有些哀愁的人,眼下渐渐松懈了起来,拉着她走路的步伐都很快。

云绡问他:“去哪儿啊?”

钟离湛回答:“很快就到。”

的确很快就到。

若钟离氏的老宅还是过去的老宅,连通着旁支表亲的宅院,无数围竖的高墙仍在,钟离湛想要找到那个地方恐怕还得费些功夫,毕竟那是他儿时记忆,自离开东洲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可现在钟离氏的老宅院落就那么几间,古朴的楼阁年久失修,即便后人极力维护,却也仍然有坍塌的风险。

钟离氏的后人们将那里用黄符围绕,保持了它们屹立不倒,却也没人再能靠近。

钟离湛顺着被黄符护着的古院,牵着云绡走过两处宽院又过了一个干涸的池子,越过九曲桥到了屿上楼阁前,这才停下。

钟离湛松开云绡的手,围着楼阁转了一圈,他没破坏外面维持楼阁的黄符,而是去看那楼阁下石块堆积的阵法,和阵下画的咒文是否还在。

确定了一切如旧,钟离湛才笑道:“无人破阵,便说明这底下藏着的东西都还在。”

云绡率先反应了过来:“你说你在东洲老宅藏着的东西,就在这儿呢?”

钟离湛一愣,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耳垂,眨巴眨巴眼道:“不是那个,那个我想不起来了……我说藏在这儿的,是钟离氏的宝库,你不记得了?之前我说过,若它还在,我就都送给你。”

云绡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来。

这世上谁人不爱钱财啊?

她和仲卿一路从京都逃到东洲来,路上基本靠打猎为生,口袋里的银钱根本不经用,途中也不知买过多少回马。

回回买,回回丢。

云绡从小就没得过什么好东西,她没想到这破败的楼阁底下还藏着钟离氏的宝库。即便里面的东西不多,可那也是两千多年前的古董了,随便两样都能卖出高价,她还愁日后吃不起饭,住不起客栈?

“那还等什么?!”云绡急匆匆地朝阁楼踏足:“快快,都快给我拿出来。”

云绡对阵咒结合的禁制不熟悉,她只顾忌着避开黄符,一脚踏进去却陷入阵咒之中,脚下瞬间空了,失重感袭来,如同掉进了深坑。

钟离湛不过一个眨眼,因贪财露出可爱表情的心爱女子突然就从眼前消失了,他只来得及哎一声,与云绡之间不超过十步距离的禁制生效,也将他一并拉入了阵咒里。

噗通——

云绡的眼睛睁不开,呼吸间呛了不少水,她像是不断往深水处沉去,手脚并用地划着,急迫地想要回到岸上。

她不会游水!

炽热的手臂揽住了云绡的腰身,几道结印从她身边打了出去,暗金色的光芒在深水里照亮了水中前路。

云绡终于能睁开眼了,眼前所见的便是一座与岸上一模一样的楼阁。

口中滚出几口气泡,云绡扯着钟离湛的手臂愈发用力,钟离湛也像是才发现她居然不会游水,有些无奈地戳了一下难得咋呼的云绡的额头,便拉着她的手朝水中楼阁游去。

云绡还是能闭一会儿气的,有钟离湛在前头拉着,那股濒死的窒息感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云绡仔细观察周围,发现他们处于水中,楼阁倒转,就像是掉进了湖面倒映的影子里。

好奇心驱散慌张,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方才是因为云绡知晓自己一旦孤身入水就只有被淹死,她还以为是她触碰了什么禁制,会与钟离湛分开,眼下钟离湛就在身边,恐惧消退,呛水的感觉似乎也没了。

云绡试探地再吸了一口气,结果又像是吸了一鼻腔的水,她痛苦地将脸皱起来。

钟离湛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

游至楼阁前,钟离湛推门而入。

一切景象顺序旋转,云绡只觉得画面让她有片刻眩晕,湖水退去,窒息感也随之一并退去,前一刻她还在水中沉浮,此刻已然站在了地面了。

楼阁大门还敞开着,云绡惊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门外仍然是静谧的湖水,粼粼波光被什么挡在了门外。

钟离湛看她还抿着嘴,摆明了还在憋气,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捏了一下云绡的鼻子道:“傻不傻啊?呼吸。”

云绡信任他,在他的手松开了自己的鼻子后,云绡便能正常呼吸了。

她万分惊异,连忙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六岁时在家中摆弄的阵咒。”钟离湛道:“这间楼阁之下的小屿本就是中空的,地下暗室内都是钟离氏于战乱时期寻来的珍宝。祖父说,最初祖上藏匿这些是不忍精工宝器被破坏成为碎石,但钟离氏在后来仍然没有断了这一行为,所以……”

他后面的话没说,云绡也知道。

到底是不忍宝器蒙尘或被破坏,还是趁乱藏宝,为子孙后代积藏家业,也就仅凭一张嘴去说了。

“有一次我与几个表兄在楼阁玩耍,无意间入了楼阁下的暗室,便拿着里头的东西往水里丢,比赛看谁丢得更远,被家中长辈发现了……”钟离湛笑了笑:“祖父和父亲连番教育,告诉我这楼阁里的东西不许碰不许拿,也不可带旁人进入。我当时年幼心气高,心道不让别人进入,不许别人碰和拿走还不简单?而后便在这楼阁周围设下阵咒禁制。”

“凡是私入者,皆会掉进水中倒影里,进入幻象。外头的水不是水,你若将它当成水,那它也能淹死你。”钟离湛对云绡道:“你若不认为它是水,它就可以是其他任何东西。”

云绡闻言,那双眼如坠星海,看着钟离湛的目光都变得软绵绵又亮晶晶的,她不吝夸赞,忍不住凑上前:“你好厉害!才六岁就能设下这样的阵咒禁制了。”

钟离湛嘴角翘起,眉尾微挑,似是满不在乎道:“随手弄来玩儿的,当时也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云绡拽着他的胳膊,水润的嘴唇一嘟:“这么厉害的阵咒,你怎么没教过我?!”

钟离湛:“……”

方才还满是崇拜爱慕的眼,此刻已经用来瞪人了。

钟离湛哭笑不得:“教,出去就教,但你现在要不要去宝库看看?”

云绡原地高跳:“要!”

楼阁从外看是倒影,踏入便像是走到了楼阁中央,钟离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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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儿时记忆的方位找到当时的入口,漆黑狭窄的通道尽头有微弱的光芒投来。

云绡被钟离湛牵着手,一步步往深处走,那黑暗中的光芒也越发明亮,直到她走到了另一个洞天福地。

云绡愣在原地,瞳孔剧颤,小嘴微微张着,完全一副呆滞的模样。

钟离湛看她这模样实在喜欢,俯身在云绡的脸上啄吻了一下,她的脑袋还随着啄吻的力度晃了晃。

啵地一声,叫云绡回神。

暗室不愧为暗室,除了柜子就是架子和箱子,墙壁只用药粉做了特殊处理,墙面都是凹凸不平的。

可那柜子内成片成片的玲珑器皿,架子上成块成块的金砖,箱子里成堆成堆的珠玉……便是凌国王宫里,云绡见显帝头上戴着的珠旒,也不及她眼前这堆放着光的一半好。

等等,哪儿来的光?

云绡的眼珠僵硬地在暗室里转了一圈,哦,找到了,角落里还有两箱子敞开的夜明珠呢哈哈哈。

钟离湛指着其中某个箱子道:“当时我与表兄就是从这里抓了一把珠子出去丢水里玩儿的。”

云绡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转动,看到了一个四个她都抬不起来的巨大箱子里,装满了的圆润淡紫色的珍珠。

云绡:“……”

他爹娘祖父也只是骂了他,没打死他都是因为溺爱了。

钟离湛一看云绡那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开始真的没想到云绡居然会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当初在他知道她就是小仙女后,钟离湛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给不了她,所能给予的,也就只有这些俗气的身外之物了。

原以为,是他无可奈何之下退而求其次的赠与,眼下看来,似乎送到云绡心坎上了。

“真的这么喜欢啊?”钟离湛看她到现在都一言不发,那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似的去瞧箱子、柜子、架子。

云绡连连点头:“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钟离湛双眸微眯:“那和我相比呢,你更喜欢哪一个?”

钟离湛还以为她会纠结一下,又或者说点儿好听的谎话哄他,却没想到云绡不暇思索道:“当然是更喜欢你啊!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喜欢的人,送给我、我喜欢的东西,我最最最最喜欢你了!”

钟离湛被她说得也快要原地高跳一下了。

他故意恍然道:“你看到那扇小门了没有?”

云绡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点头。

钟离湛道:“那里还有一间暗室,里面放的都是大家伙,两人高的血珊瑚,纯玉雕刻的凤栖梧桐美人榻,蓝翡的屏风粉

珠霞衣啊什么的,那些你也喜欢吧?”

云绡:“!!!喜欢!!!”

随后她又立刻颓丧了起来:“可惜都带不走。”

东西太多了,她口袋就这么小,怎么装得下啊!

云绡走到箱子前,将钟离湛以前丢进水里玩儿的淡紫珍珠抓了一把放在荷包里,又摸了两块金条藏在怀中,这才转身对钟离湛道:“就这样吧,我们快去找你藏在老宅的重要东西。”

钟离湛看她如此克制,又有些心疼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袖清风,可恨他魂魄里怎么就不能也给她藏两块金砖呢!

云绡反倒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这里是你家嘛,我的宝贝藏在你家里,我很放心的。”

“我的宝贝”这四个字,听得钟离湛心里很不爽,怎么就成宝贝了?这些身外之物也能被叫宝贝了?

“宝贝……”钟离湛嘴唇抿了抿,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呵,宝贝。”

云绡:“……”

他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暗室里还是很明显的啊!

出了楼阁外的阵咒禁制,云绡又站回了黄符围护之外,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荷包和怀抱,确定的确带了东西出来了,这才放心方才不是她的幻觉。

毕竟钟离湛富到可以买下十个凌国也不止了。

钟离湛见她手还捏在荷包上,也没来牵自己了,故意道:“怎么?怕你的宝贝丢了啊?”

云绡一把握着钟离湛的手,笑盈盈地看着他:“对啊,我这么大个宝贝可千万不能丢了,要牵着才放心呢~”

钟离湛一愣,耳廓刹时红了,狐狸眼连续眨了好几下,胸腔紊乱的跳动仍然未能平静。

云绡见他还是那么好哄,笑容更深:“哥哥,要不要给这楼阁再下几个禁制?东西太多了,真叫人不放心啊!”

她话音才落,头顶上便传来了两声鸟叫。

云绡抬头看去,见一只乌鸦盘桓不去,她愣了瞬,钟离湛拉着她的手便绕道楼阁后方。

没一会儿,几道人影从九曲桥另一侧走过,寂夜里,交谈声清晰可闻。

“那钟离氏的宝藏究竟藏在了哪里?我们已经来这里半年了,老宅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半点宝物,莫非是这两千多年被钟离氏花光了?”

“花光?”另一人嗤笑:“若能花光,就不叫宝藏了。”

第105章

趁着夜色探查钟离氏老宅的一行有五个人,其中两个走在前头,一眼看过去便知道他们是主人,后头跟着的三个应是府卫。

方才说话的也正是前头两人。

年纪稍小的那个约二十左右,喊着另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道:“姐夫,你难道真相信钟离氏的老宅里有宝藏?我觉得那都是我祖母在乱说,她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你可不能跟着犯傻。”

青年煞有其事地分析着:“你想啊,梁家因为出了个弑帝的罪人,老宅嫡系的全都被控制住了,你们陆家现在正是趁虚而入抢占他们生意的时候。可偏偏派你来这鸟不拉屎的东洲建造什么圣仙水生像,还让你找那莫须有的宝藏,不就是想要把你排挤出权势中心,将你架空成一个边缘人物吗?”

“姐夫,你可是陆家长子,即便非嫡所出,却也是陆家家主的第一个儿子,你就不怕等到圣仙像盖建结束后你再回去,陆家早就翻天了,也没你的容身之地了?”青年说着,等身边沉着脸的男人回答。

男人朝青年瞥了一眼,瞧见对方那双看人就对到一起的斗鸡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难为你还能为我想这么多。”

“那是当然,你可是我姐夫!”青年凑上前道:“我实在是在这儿待不下去了,符玉城的吃食太寡淡,我想回金水城。”

男人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青年的头顶道:“傻,也有傻的好处,至少你快乐。”

青年对着那双斗鸡眼,十分不解地歪着头。

“你的眼里只能看见陆家和梁家明面上的那些蝇头小利,却不知人生而在世不过数十载,钱就算再多,花不出去也是白费。”陆青岳问小舅子:“你可知道你为何姓司徒,而非姓沈?”

青年想了想,道:“因为我祖父和我爹死得早,沈家由祖母当家,祖母又是湖族的长老,所以我跟祖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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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岳哼笑:“那你那位小叔不也是湖族长老,他怎就姓沈?”

司徒皎想不出来了。

他就知道他是他们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陆青岳提点他:“湖族的长老并不稀罕,最快的在位两个月就被弹劾了下来,数十年来稳坐长老之位的,就只有你祖母。她是因为钱才稳坐高台吗?不!她是因为权和力,她的头脑里有湖族那些世家想要的东西,甚至因为权力,她能让你跟她姓司徒。而将你我送到东洲来……”

陆青岳又对上了司徒皎那双睿智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她是为了保护你。”

湖族内部早就乱了。

这世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能保证那人族的帝王能永坐高堂,屹立不倒?

尾人族蠢笨,旖族四分五裂,曦族懦弱足不出户,唯有湖族在历史上可以与人族一搏。

安居一隅,不是他们的本性,而是他们当时没有其他路可选。

一切计划,都被梁家那位在神霄塔内的仲卿仙师给打乱了。

湖族出了个弑帝的仙师,还是凌国的国师,对湖族的影响有多大,是司徒皎这种笨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不过好在新帝继位,那也是个蠢货,可谁又能知道蠢货不会一夕成长为难以撼动的大山,借着仲卿之名发难湖族?

人,权,力,钱,缺一不可。

若不是沈家那位如今也坐上长老之位的男人并非司徒音璃所生,司徒音璃会选择司徒皎来当她要培养的接班人?

她选司徒皎,是因为无人可选了。

不过派他和司徒皎来东洲,的确是因为湖族古籍记载里,东洲钟离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

东洲距离湖族近,历朝历代的历史中并未发现钟离氏有过突然富裕的经历,反而钟离氏一直是稳稳地,缓慢地衰败至今。也许钟离氏的子孙后代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宅里藏着足以撼动江山的宝藏。

“姐夫,你说我祖母怎么就确定钟离氏的老宅里一定藏了宝藏啊?”司徒皎问:“就不能是历史瞎写的?咱们湖族的史记就不全是真的。”

“……”陆青岳深吸一口气:“你就当是因为圣仙指引。”

二人带着府卫沿着之前已经来过无数遍的路又走了一遍,即便走远了,云绡也能听到司徒皎的抱怨声。

待到楼阁附近没人了,云绡和钟离湛才从楼阁的另一边走出来。

看来今夜他们是无法在钟离氏的老宅里继续翻找钟离湛藏的东西了……不,不止是今夜,接下来的很多个夜晚可能陆家人都会在老宅里寻找方才云绡看到的那些宝藏。

确定此处暂且安全,云绡才拉着钟离湛往外头走。

钟离氏的老宅里到处都是符纸,还有钟离湛儿时因为好玩儿布下的阵法禁制,有些钟离湛自己都忘记了,所以云绡也没打算在用隐身符。

她跟紧头顶上引路的乌鸦,这样也能避免和陆家人碰上。

出了老宅,走入街道。

符玉城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或许是因为月坛已经归于湖族所有,而东洲也早晚是湖族的囊中之物,身为曦族人的符玉城百姓有的不想和湖族人打交道,便早早避开。

距离老宅过了两条街,云绡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她就算碰到了陆家巡逻的府卫,也可以说是夜里睡不着出来转转。

左右符玉城还不是他们湖族的地盘,轮不到一个陆家庶长子管东管西。

从老宅出来之后云绡收了宝贝的雀跃心情就消散了,跟着乌鸦一路,和仲卿与徐容靳碰面时,云绡还朝仲卿瞪了一眼。

仲卿:“……”

夜深了,他们这些半夜偷跑进城的也不好敲响早就落锁的客栈大门,仲卿和徐容靳才在城里找了个空下来的院落,本还想向云绡邀功呢,不知怎的就得罪云绡了。

那院子里的人可能离开没多久,桌面上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屋中除了桌椅板凳和床榻一类大件不好带走之外,锅碗瓢盆连杯子都不剩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云绡和仲卿、徐容靳对坐,互通打听来的消息。

仲卿也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梁家近来在湖族举步维艰。

陆家原本就因金水城临江,他们占据码头,生意也做得颇广。陆家和梁家是对立关系,陆家只等着这个时候顺势而上,打算一举将梁家彻底踩在脚下。

陆家和梁家极为相似,不过梁家因为出了个仲卿被选中去了京都当国师了,这

几十年来一直过得都很不错。

而陆家即便也有个长辈在湖族古殿里当长老,却也没有因为这个长老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优待。

就如同陆青岳说的,湖族的长老并不稀罕,凡有功绩的都可以推举上位,可一旦族中有谁犯了错,也立刻能被拉下马来。

云绡道:“他们是假借打造水生像的名义想要占据东洲,入钟离氏老宅找宝藏的,至于找到宝藏想做什么……那两个人与一个姓司徒的女长老有关,他们找宝藏,大约是为了夺权。”

仲卿一听司徒,表情僵硬了一瞬,他看向云绡的眼神都有些心虚,心想云绡瞪他那一眼,该不会是知道了些他过去的什么了吧?

云绡一看仲卿心虚眉尾微挑,原本她没把司徒和仲卿联想到一起的。她瞪仲卿,完全是因为厌烦湖族人,而仲卿是湖族人……现在她要多想了。

徐容靳没看出来仲卿的不对劲,他自顾自道:“我探听了一下附近的飞禽走兽,有些是从望月山的方向过来的,听它们说那圣仙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了夜晚圣仙像附近就会有奇怪的祭祀活动,连带着圣仙像也会变成恶鬼的模样满山乱飘,吓得它们只能离开那里。”

云绡闻言和钟离湛对视一眼,这说法倒是和她在永安城听到的一样。

那些说是触犯了月坛禁制疯了的人,回来都说月坛里有邪祟,更有人说身边的人都在吃人肉……

徐容靳道:“我打算去一趟望月山,去问问月坛附近的兽禽,看能不能问出那些人究竟是在修建圣仙像,还是真在做什么诡异祭祀。”

云绡撑着脑袋想了想:“这样也好,你去月坛,调查清楚后不论他们是真的在建圣仙像,还是在干其他勾当,都想尽办法破坏,最好把事情闹大一些。”

钟离湛瞥了云绡一眼,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要声东击西了。

陆青岳带着司徒皎住在符玉城里,他们便没有机会在老宅中设九星连月阵寻找他忘却的记忆,和他藏在老宅中的重要东西。

圣仙像一旦出了问题,陆青岳和司徒皎便会被支走,只要徐容靳能拖住他们三天,云绡这边也成事了。

商量好了对策,徐容靳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心口,心想他终于不是没有用的人,他也可以帮着云绡做些什么,而不是跟在她身后吃白饭的。

云绡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将身上两块沉甸甸的金砖拿了出来,咯噔一下放在桌面上。

金砖实在太耀眼了,每一块都有掌心大,二指宽,分量重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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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薄薄一层灰都震得飞了起来。

仲卿和徐容靳瞪大双眼看向云绡,又看了看金砖,谁也没动没出声。

云绡将金砖朝徐容靳的方向推了推:“做得不错!咱们这个小队伍里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啊。徐二公子,这金砖你拿去,若以你一人之力不能破坏圣仙像,就以金箔动人心。”

“这、这也太多了吧……”徐容靳受宠若惊。

云绡挥了一下手:“哎~你应得的。”

徐容靳捧着金砖,刚想向他义父讨彩呢,就看见义父的脸黑沉沉的,像是要骂人。

云绡朝仲卿抬了一下下巴:“哎,你不给我老实交代?”

仲卿撇了撇嘴,叫徐容靳那个傻大个徐二公子,叫他“哎”……

“交代什么?”仲卿装傻。

云绡哼了声:“你,和司徒家。”

仲卿:“……没什么可说的。”

云绡挑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他们真的找到了钟离湛送给我的宝贝,我就把你砌在月坛上当圣仙像。”

仲卿:“……”

片刻沉默,两只野鸡咕咕哒哒地叫了起来。

徐容靳的两只手捏住野鸡的两张嘴,仲卿叹了口气,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如今那位司徒长老,名叫司徒音璃。她、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后来成了我大哥的未婚妻,又后来气死了我舅母,嫁给了我舅舅……她就成了我的新舅母了。”

仲卿的话音刚落,徐容靳和云绡……包括钟离湛,都瞪圆了眼睛看向他,心道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复杂关系?

钟离湛还稍稍离云绡近了点儿,下巴磕在云绡肩头放松下来,打算仔细听听。

仲卿对上几双眼:“……”

小老头破罐子破摔了:“司徒家本是湖族世家,底蕴极深,可惜人丁不兴,司徒音璃是司徒家那一辈的唯一女子,受宠爱长大,因为她与我年龄相当,故而司徒家与梁家结好,给我俩定了亲事。”

“定亲之后,司徒家才知道司徒音璃不是他们家的女儿,她于出生时便被调换,真正司徒家的女儿被找了回来。司徒音璃在司徒家地位尴尬,我当时……并不出众,可能是原本集中在她身上的关注变少,她便不安于梁家幼子媳的身份,想要获得更大的庇护,就去找了我大哥。”

“我大哥当时已有未婚妻,奈何不知因何原因他和司徒音璃共处一室衣衫不整被我和我准大嫂一同发现,后来——”

“咔嚓,咔嚓。”

仲卿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听到了怪声,一抬头,看见了云绡朝徐容靳伸手。

徐容靳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炒瓜子给云绡。

沉湎过去的仲卿:“……”

他看向徐容靳:“你哪儿来的瓜子?”

徐容靳以为他也想吃,也给仲卿掏了一把:“我从城主府顺来的。”

云绡、徐容靳:“咔嚓,咔嚓……后来呢?”

仲卿:“……”

你们真讨厌!

第106章

云绡和徐容靳等着仲卿的后来。

仲卿和司徒音璃能有什么后来呢?

现在回想过往,仲卿偶尔还能从一些模糊的片段里回忆起当时他不解、荒唐与畏惧的感受。

仲卿和司徒音璃其实接触得不算太多。

他是梁家幼子,同胞兄长很优秀也很照顾他,他每日只需钻研自己喜欢的符咒阵法就好,半点不用忧愁梁家的生意和那些氏族大家相处时的虚与委蛇。

仲卿的兄长可以算得上是梁家的门楣,若非因为梁家是商贾出生,他可以走得更高。

可即便梁家是氏族大家所看不起的商贾,仲卿的兄长也能凭着他的自身魅力,吸引一众氏族大家对他的喜爱,争相要将自家女儿嫁给梁伯昀。

梁伯昀有喜欢的姑娘,对方也很优秀,双方族中长辈也有意向撮合他们。

女方家族在湖族有名,可两袖清风,梁家有钱,他们互惠互利,更难得的是梁伯昀和那姑娘不仅感情愈浓,还互为知己。

他们总在仲卿面前说一些仲卿听不懂的话,仲卿无数次感叹,兄长和未来的嫂子真不愧是一家人。

他也不是没有未婚妻,可他和司徒音璃说不到一起去。

年幼时的司徒音璃就喜欢裙子、首饰,少年时的司徒音璃便嫌弃仲卿上不得台面不爱与他说话,可仲卿好歹生了一张好脸,这一点满足了司徒音璃的虚荣心。

直到司徒音璃不再是司徒家的独女……司徒家在知道司徒音璃是湖族权斗中被恶意掉包过来的一个农户女儿之后,也没有赶走司徒音璃,他们只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接回来。

即便如此,司徒音璃也不甘心。

曾经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今所有的疼爱都要分给另一个女孩儿一半,司徒音璃心里的落差仿佛她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她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抓住什么。

那个被司徒家认回来的女孩儿拥有的一切东西,司徒家也会给司徒音璃同样的一份,而曾经得天独厚的司徒音璃发现自己的所有物不再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高贵的女子,或许会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去找了仲卿诉说心中不忿,可仲卿不懂司徒音璃在难过什么。

他直白道:“她不会抢走你什么东西,她或许很快就要成亲了,她正在和我表兄接触。”

仲卿的外祖家姓沈,沈家在湖族的名声远胜梁家和司徒家,仲卿的母亲是沈家的庶女,嫁给梁家当正妻主母也不算高攀了梁家,可见沈家地位。

仲卿的表兄,是他舅舅的嫡长子,司徒家认回来的女儿若能嫁给那样身份地位的男子,湖族绝不会再有人议论她曾在乡里生长十几年的过往。

仲卿以为当时她劝成了司徒音璃,因为司徒音璃沉默了,仲卿还再接再厉:“你若不想离开父母,想要更多的疼爱,大不了我们迟些成亲。等她嫁出去三年,你独享司徒家的爱重三年,我们再商议婚事如何?”

他说这话是有私心的,他也不想那么早成亲,他还想跟着家里的商船去曦族学几道祛秽符回来。

仲卿跟着父亲乘坐商船离开,再回来是两个月后,司徒家认回来的女儿果然与沈家嫡子订了亲。

就在他们二人的定亲宴上,仲卿收到了司徒音璃侍女的传话,说司徒音璃有要事要和他说,请他过去见一面。

那是在沈家的湖中亭上,离宴客的地方并不算远,亭周挂下了半截草帘,颇有野趣。

仲卿与他未来的大嫂在亭前相遇,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再朝亭中看去。司徒音璃一边攥紧身上的衣裳一边抹泪,而梁伯昀的脖颈间蹭上一片胭脂。

仲卿有些恍惚,他未来大嫂倒是淡然许多,她的眼神失落又失望地看了梁伯昀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那段时间一切发展的都极为迅速,仲卿尚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未来的大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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