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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狗狗（三合一）……
乔伊斯是路亚格德家族次子, 从小被当做精英培养，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成为家族的左膀右臂, 扩大路亚格德在帝国政经方面的影响力。
他也确实思维敏捷，外貌精致, 打一出生起就受到外界的追捧和赞扬, 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儿童。
身为路亚格德家族的一员，优秀是基本条件。
很小时候起，他的身边就有教授、医生和家政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 少说几十个人围着他转。
因此, 他不知道什么是寂寞, 也不会有人让他感到寂寞。
每天睁眼到晚上睡觉, 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锻炼，每一分钟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有详细的规划。
精确的规划。
当然, 如果他不想学了, 执意要去玩，那也没人能拦着, 所有人都会遵从他的意志，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他的哥哥就是在这种学习中厌倦的。
所有的事里，唯独不包括一件事。
见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和母亲的见面在早上餐桌偶尔发生，他会会和她简单的答两句话, 母亲摸摸他的脸，落下一吻，敷衍的说一句亲爱的宝贝儿我会想你的, 然后下一秒就会提着她的精致包包急匆匆出门。
父亲更多时候会出现在年末。
对他的学习成绩进行检查，露出满意的表情说，“不愧是我们路亚格德的种。”
有一次，学校外电子投屏上，母亲一身时尚的在微笑。
“乔伊斯，你和影后长得好像啊~”旁边的同学说。
这样雪白头发非常少见。
“巧合吧。”他收回目光满不在意的回答。
……
“真好啊，你的爸爸妈妈都可以不用来参加家长会。”
“乔伊斯又是年级第一，实在太厉害了！”
“今天是我生日，乔伊斯要不要来我家里玩~有很多人哦！”
学校里的同学恭维和讨好的态度很多，他不是很爱上学，只是没别的事做。
他的人生早有规划，只要按部就班来。
唯一的爱好是射击。
为了他这点小爱好，家里为他建了一个训练靶场。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各式枪械，子弹，不论造价，不论多难搞，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得到，哪怕是帝国最新研制的枪械也可以拿来玩玩。
他从不缺少关怀和关注。
在贵族们经常举办的聚会上，他可以看到母亲和哥哥走在一起谈笑风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他装作不经意的走近，听到两人对话。
“妈妈，您今天也是如此迷人。”
“小卡斯曼，你可真会讨人欢心，你父亲嘴巴如果有你一半甜，我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他也在餐桌上说，“妈妈，您今天很迷人。”
母亲摸了一把他的头发，什么话也没说。
后来他发现了母亲和哥哥的奸情，他们也知道他发现了。
为了防止他在父亲面前乱说话，他从贵族学院调到了军校，一毕业就被一份调令送入最危险的战场前线。
完全隔绝联系。
渐渐他才明白哥哥对他的忌惮，他太过优秀，父亲似乎有意将路亚格德的继承权交到他的手里。
于是哥哥蓄意勾引母亲，联合母亲，动摇父亲的决心。
明白一切后，他打从心底厌恶这一切，他们希望他死在这里，而他活了下来，不只是活下来，还成为了精英部队里的一员。
在战场上的几年里，他只用专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射击。
在任何条件下，任何环境下瞄准，然后扣下扳机。
他变得浑身脏兮兮，不再华贵了，反而有无数人送来感激的食物，礼物。
“多谢您，乔伊斯少尉，如果没有您，我就死了。”
“这是我家乡里的特产，请别嫌弃，白玫瑰。”
“我们打败联盟军了！彻底占领这里了，喂，喂！白玫瑰上尉！您在听吗？”
“我的瞄准镜正对着你。”
“好的，乔伊斯上尉。”
那时候他远离所有人群，在一座破损的古堡里，他从瞄准镜中移动视线，看到漫天星辰的美丽。
这样的生活也不赖，他想。
很快，上面指令占领一块没有任何战略意义的土地。
联盟在这里设下陷阱，安排了异种入侵。
即便是派出帝国最精英的队伍也损失惨重，而指挥官的命令是必须拿下。
他会亲自坐镇。
所有人都低估了异种的能力，只有指挥官没有，他是明知有这样的风险，却还清醒的这样做的。
指挥官才是最清醒的疯子。
他怀带某种类似不甘的情绪，在远处扣下扳机，射中了异种母体数百只眼睛中的一只。
可这远远不够，怪物有几百只眼，几千张口，铺天盖地，宛如神话故事中的泰坦巨兽。
他的异能弱点识破第一次在生物身上失效。
这种可怕的异种他头一回见，很难想象这曾是人类。
这个怪物浑身上下都没有弱点，他的肢体被砍断还会再生，没有思绪，只会攻击。
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看到，他都觉得可怖，何况是战术小队那种距离，怪物嘶吼着，在强大吸力下，昔日队友被一个个吞下。
应该撤退。
最后只剩下指挥官了……他也被吞入口中。
全军覆没。
乔伊斯手指离开了枪支，眼神茫然，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他还活着，也许很快就也会和他们一样死掉。
这样也好。
再也不会有人叫他白玫瑰了，叫他白玫瑰的人都死了。
……就在这时，那个狰狞怪物突然吼叫了一声。声浪尖锐地刺入乔伊斯耳中，即使生态头盔及时调整模式进行了封闭，他的耳膜还是流出了鲜血。
这声尖啸甚至引发地震，整个大地都震荡起来，他所处的高处也不再安全，他使用钩锁荡走，才没有被塌方埋入土中。
挣扎了好一会，那头简直与天地齐高的怪物才轰然倒塌，成了一摊黑色肉山。
它死了？
突然就死了？
天地茫茫，满是血色。乔伊斯孤零零一个人，他把枪支背在背上，往前走去，一路上路过无数残肢断臂，挂在树上的尸体往下流淌鲜血，落在他的脸上。
白玫瑰被染红了。
最后他站在肉山前。
久久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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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怪物的肉被顶出了一个大鼓包，随后划破，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血淋淋，浑身腥臭的人。
他瞥了一眼过去，不用看都知道，这个人是指挥官。
指挥官的身上有种极其可怕的意志，教人相信即使宇宙毁灭，这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死去。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
“只有他还活着……”指挥官抹了把脸，随后看向他，冷静地说，“还有你。”
谁也不知道怪物的肚子里发生了什么，这次行动以三人幸存告终。
事后指挥官为他颁授了上校军衔，“恭喜你又晋升了。”
他挥开奖章问，“你是怎么杀死那个怪物的。”
“既然你的弱点识破无法从外部看到弱点，那我只能想出一点，它的弱点在内部。”
“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不需要目的。”
“不需要目的？”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只需要执行任务，做帝国最锋利的矛，最坚实的盾。”指挥官把勋章挂上他胸前。
“即使这个命令是让你带队去送死？”
“是的。”
乔伊斯把那沾满战友鲜血的肮脏勋章拽下来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他申请离开这里，他厌恶这里，一如厌恶当初的母亲和哥哥，这个没有一处能够让他满意的地方，不如由他来亲手改变。
指挥官同意了，理由是重大精神创伤，不适合再待在战场。
不久，他收到了母亲的关怀来信。
说来可笑，这是他离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收到母亲的信。
她在信里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为他接风洗尘。
他写好回信。
没想到，他回去的军舰被炸，他受了重伤，变成废人。
至此，他对爱的所有期待终于完全消失殆尽。
这条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艰难，更加充满恶意，当他命悬一线的回到帝都，得知的消息是父亲将死，权利架空，他的回归更像是自投罗网。
要杀死他的是哥哥，而他母亲提供了相当大的协助。
他能理解母亲的选择，一个儿子和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利相比……
实在太过无足轻重了。
·
躺在椅子上的人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战争硝烟早已远离，如今满室温馨，他成了监狱长。
他脸上难掩厌倦，颅内神经仿佛还在一抽一抽的疼痛，他扶住了头颅。
“Mster，您偏头痛又犯了。”
乔伊斯吃了药，可是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Mster，823995已进入工作区，正在前往花园。”
在这种无法忍受的疼痛中，他忽而想起了那吹向自己手心的一口气以及那目光中的柔情。
他把自己代入小七的角色里，头痛神奇的慢慢减轻下来。
他吩咐，“把他带过来。”
·
整个上午都在准备，他怀疑结婚时新娘子都不会这么细。
“你到时候一定不要再惹主人生气了，什么事都听主人的，疼也不要说疼，要说舒服，就算受到再不堪的折磨也要活下来……”星星唠唠叨叨着，怎么都叮嘱不完。
“好啦好啦，别再说啦，你越是这样说我越会害怕的。”
星星在他身上缠绕情趣丝带的动作停顿下来，叹了口气，“好，我不说了，但主人也太着急了，瑜瑜你还没有被完全磨好呢。”
温水煮青蛙没煮好吗。
星星正在把他好好装点一番，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很难说能起到多大作用，他没感觉乔伊斯对自己有多大意思。
王瑜知道是月月的事让星星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关于主人的喜好，星星知道多少？”
“我们只知道他在帝都圈里留下记录里，他酷爱使用道具……”
好吧。
那可能他知道的更多一点，作为小黄文里的钦点主角攻，乔伊斯喜欢年轻美貌的少年，拥有很强的X能力，曾经是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曾经是一个异能者……
默默在心里复习资料，他见到了乔伊斯，按照平时训练的内容那样去做，然后丝带被扯开。
“我？”
“没人教过你自称吗？”
王瑜内心微微有些慌乱，“自……称？”
乔伊斯薄而姣好的唇张启，缓慢道，“你是我的宠物，我的狗狗。”
“狗狗，”王瑜吸了一口气，“我是主人的狗狗。”
“很好。”乔伊斯从琳琅满目中拿起一个粉色项圈，“我为狗狗准备的，喜欢吗？”
“狗狗喜欢。”
“乖狗狗，趴下来，”他的手指抚摸在那根银白色项圈上，故意装作不知情地问，“这是哪个主人给你上的？”
王瑜羞耻地进行角色扮演着说，“狗狗……之前没有主人，这是坏人戴在狗狗脖子上的。”
“没有主人啊。”乔伊斯有些满意这个回答，“那主人替狗狗解开这个，以后狗狗的世界里只有主人吗？”
“嗯，只有主人。”他抬起头，亲昵地蹭着乔伊斯。
“要说到做到，否则主人会惩罚不听话的狗狗的。”乔伊斯说完摘下王瑜脖子上的囚犯禁环，然后重新戴上了一个新的，粉红的项圈上点缀着白色玫瑰花纹，看起来十分奢靡精美，他颇为残忍地说，“就罚狗狗被犯人们轮流玩弄怎么样？”
王瑜听了十分害怕，最重要的事乔伊斯的表情很认真，多人运动关系是最不能发生的，他会变成双性人，会沦为真正的玩物。
“不，不要。”
“狗狗会爱主人吗？”
“狗狗会一直爱着主人的。”
“很好。”
项圈前有一枚小小的铃铛，乔伊斯伸出手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发出清脆响声。
“喜欢主人送给狗狗的新项圈吗？”
“喜欢……”
乔伊斯奖赏地摸了把他的头发，命令道，“去吧，把那对钉子拿来穿上。”
各种各样道具用上……
最后实在无法支撑，他狼狈地躺在地上喘息，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好疼。
他的头发被抓起来，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彼端。
“狗狗感觉怎么样？”
他咽下所有痛楚，满身汗湿地说，“狗狗很……舒服。”
在静默后。
上空传来轻悦的笑声，在王瑜听来简直是地狱撒旦的笑声。
这漫长的时间里，王瑜扮演着狗狗做出了很多打破下限的事，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最后终于受不了过度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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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晕了过去。
醒来他还在地毯上，忍着浑身疼痛去看时钟，居然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王瑜强忍酸痛感，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一个拿掉。
啊……轻松了许多。
回忆刚才，乔伊斯的那些手段不怀有任何柔情，一边完全保持着自身的优雅，衣衫整洁，矜贵的脸上满是冷酷，一边询问他的感受，然后施加更痛苦的道具，感觉单纯像在进行一次处刑。
他覆盖眼皮，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重新睁开眼睛。
乔伊斯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
他缓慢地摊平了身体，调整好呼吸，眼睛四处打量，确定了没有人的存在，除了时钟的滴答，没听到任何响动。
他看向了办公桌的抽屉。
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他趴在地上，借助家具的掩护，艰难的往前移动。
慢慢地挪到了办公桌下，找到了左手边的第三个抽屉，木质的抽屉上面有一层层褐色纹路。
他用食指中指勾住底部，稍微往外拉了一下，纹丝不动，是锁起来的。
往前抚摸锁孔，他对着看，是一个枫叶形状的锁眼。
也就是说钥匙的特征应该是枫叶的形状。
虽然不抱希望，但他还是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找找看。墙上挂着一幅幅美丽的画，书架上码列着厚重的书籍，前面摆放星系图，枪械模型。
“你在做什么？”
王瑜心里咯噔了一下，回过头，发现乔伊斯正站在门口，走路怎么会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打破了他的认知。他来不及多想，小跑过去，一猛子扎入乔伊斯怀抱里，而乔伊斯只得接住这个略显鲁莽的拥抱。
“主人你去哪里了？狗狗找不到你好担心！”
乔伊斯身体略僵硬了一下，他侧过脸打量地目光看向王瑜，“担心我？”
“是啊，很担心。”他捏着手里地汗，埋入他的胸中闷闷地说。
乔伊斯捏起他的下巴，垂眸说道，“狗狗担心主人，主人很高兴，但狗狗在主人的屋子里到处乱窜，主人很不高兴。”
“以，以后不会了。”
“放开我，你抱得太紧了。”乔伊斯对紧紧抱着他不放的王瑜说。
“哦，好。”
好像蒙混过去了，他松了口气，满足了施虐欲的乔伊斯看起来平和很多。
看到乔伊斯张开双手，接到暗示，他替乔伊斯脱下外衣，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非常狗腿地送上一句，“主人辛苦了。”
“主人渴不渴？”
“有点。”
“狗狗去给主人倒水~”
他的想法很简单，多制造一点事端，让乔伊斯尽快忘掉刚才的异常！
因为跑来跑去，他脖子的铃铛发出响声，乔伊斯倒也不觉得吵闹，他姿态较为闲散地坐在椅子上，往旁边扫了一眼，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王瑜把杯子递过去，他略抬了抬眼，王瑜低身把杯子递到了乔伊斯嘴边。
“冰箱里有水果。”乔伊斯说。
“狗狗去洗水果。”他认命地跑过去，转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冰箱在哪里。
“米娅。”
一块与墙面融为一体的黑色方块移动出来，寂静无声的打开，就好像有幽灵在操控。
是人工智能米娅。
真好啊，这么强大的人工智能当家庭管家使用。
王瑜看到冰箱里有速食产品，营养剂，还有一些新鲜水果用熟悉的塑料袋装着。
作为在营养剂加工厂上过班的打工犯人来说，他再熟悉不过，上面产品合格的字样都一模一样。
原来监狱长也吃基地里生产的东西，只不过是最高端那一类。
水果很丰富，他拿出葡萄，荔枝，红枣，苹果等等……为了不犯错，干脆做一个水果拼盘端过去。
乔伊斯打开电视观看一些新闻。
能源部长上位，副总统贪污被弹劾，财政大臣小三给弟弟买下官位……
在王瑜看来完全是八卦爆料，乔伊斯看得很专注。
享受着他的水果投喂。
仿佛完全没长手脚。
王瑜一边腹议着这当什么主人啊，不如投胎去当宝宝算了，一边去看钟。
只觉度时如年。
硬生生撑到六点过了一刻钟，
他忍耐住语气里的迫不及待说，“主人主人，狗狗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下班？”乔伊斯重复他的话。
不知为何，乔伊斯的眼神让王瑜有点害怕，因此声音是真的完全不作假的可怜巴巴，“虽然很舍不得主人，但狗狗得回笼子里了。”
刚才还被抚平了情绪的乔伊斯，冷笑一声，“你想回哪里？”
“我想回主人身边。”
王瑜胆战心惊地窝回了乔伊斯的身边，生怕再来一轮。
“狗狗是想待在外面还是进来？”
他有点畏惧地看向房间里面，“那个，狗狗晚上想睡在外面，狗狗打呼怕会吵到主人~”
乔伊斯闻言，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王瑜站在办公的客厅里，他看着玻璃窗的反光，他穿得很少，几乎等于没有。
不能漫无目的的寻找钥匙，一般人会把办公桌的钥匙放在哪里呢？
他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大衣，身侧有两个口袋，会放在这里吗？
突然，他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感到越来越冷。
这是不是冷得有点离谱了？
他抱着手臂缩成一团，除了门口的那件大衣，找不到可以用来御寒的东西，他肯定不能拿这种私人物品。
在黑暗里煎熬地硬挺了两个多小时。他一开始还抖，后来连抖都没有了，好半天手指头才能动起来，他朝着手掌心哈了一口气，互相摩擦，勉强生了一点热度，然后摸向了自己冰块一样的脸。
办公桌前有空调遥控器，他不顾越距了，拿起遥控器颤颤巍巍的想要打开。
面前亮起幽幽蓝光，一个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你没有权限哦。”
“米娅……我快冻死了。”
“我只听从Mster的命令，Mster没有为你授予权限。”说完小女孩从空气中消失。
连空调都不让他开！是想把他冻死在这里吗？
最终无法抵御寒冷的王瑜去敲了敲内部休息室的门，低声下气地说，“主人，狗狗可以进来吗？外面好冷。”
没有反应。
“主人主人？”
他锲而不舍地敲门，“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他用高低不同的声调说这两个字，简直要现场编唱出一首主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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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堪其扰，里面透了话，“不是说可以睡外面吗？”
王瑜冻得牙齿打颤，这都可以和停尸房媲美了，要在这里呆一晚上，第二天他得成僵尸！
“我最最亲爱的主人大人，是狗狗不懂事了，以为自己离开主人可以独自生存，可其实不然，没有了主人，狗狗不仅会冻死路边，还会被人踹两脚~”
他在外面变了花样的夸赞乔伊斯，那嘴巴甜得简直涂满了蜜糖，在这样软磨硬泡中，门终于在他面前开了一道缝隙，无声邀请。
王瑜欣喜地打开门，走进温暖的房间。
乔伊斯头发披散下来，白色卷发使他看起来华贵美丽，在暖色灯光下的面容有种圣洁感，他手里拿着书，仿佛上古时期传教士口中的上帝之子。
王瑜十分感动地站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狗狗是死后来到了天堂吗？在天堂里遇到了主人，哇！主人变成了……光明之神！”
要是星星在这里也得敬佩这番见人说鬼话的功力。
“别吵，你还没死。”乔伊斯翻过一页说。
“哦，那看来是狗狗临死前的幻觉。”他说完就安静地走到窗帘边上，看了一眼乔伊斯的侧脸，见他没有反应，才靠在窗帘边坐下来。
温暖的房间实在太过舒适了，
养成早睡习惯的王瑜很快就头一点点的在昏昏欲睡中，半卧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了。
这房间的地毯还散发阳光和香气，看不到一点尘埃，搞不好天天更换，比他床都干净。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踩住。
王瑜惊醒，“是我……咳，是狗狗打呼吵到主人了吗？”
穿着睡衣的乔伊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熟悉，
“没有，是你压到我的拖鞋了。”
“对不起，主人。”
王瑜麻溜认错，从地上爬起来，从腰下翻出被他压扁的拖鞋拍了拍，让他恢复原状，本要放在地上，突然福至心灵地拿起来，往垂放在床边的脚上穿。
乔伊斯进了洗手间，王瑜没睡，无聊地玩着窗帘底下的流苏。
回来以后乔伊斯没有急着到床上去，而是十分自然地踩在他的肩头说，“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要不把床让开，让我睡？
王瑜脸上扬着乖巧服从的笑容，“要不然狗狗替主人按按脚，促进睡眠。”
这种被人服侍的事，他居然还思考了一会，然后才用可有可无的语气回答，“按吧。”
王瑜满肚子牢骚，抓起乔伊斯的脚，恨不得曲起食指给他狠狠一刮，让他知道什么叫魂飞魄丧。
最终是没那个胆，轻轻地按揉起来。
头次给男人按脚，当然女人他也是没按过的……
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别人的脚。
乔伊斯脚心足弓弧度很漂亮，脚前掌和后跟都泛着健康的淡红色，那脚指头一根根的修剪得相当干净，连接的筋骨明朗，完全没有男人普遍有的脚气病。
他盘起腿，把脚放在自己的腿弯里，低头按着，他知道乔伊斯一直在上面看自己。
有点不敢抬头，就怕一对上眼又有了新的指令。
无论那个指令有多过分，狗狗都必须服从。
大概是按舒服了，他没吭声，只是又把另一只脚伸过来。
王瑜：“……”
按着按着，王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
也不知道几点，他很困了。
“主人，按完了。”
放在他手心里都捧不住的脚，没有收回去，而是顺势抬起来，真的像是逗弄脚边的狗狗那样把他的下巴勾起来。
乔伊斯垂着看不清头绪的异色眼瞳问，“狗狗表现得很乖，主人很满意，给你一个机会，想到床上来睡吗？”
王瑜一下瞌睡虫全跑了，瞬间清醒过来。
因为和问他想不想来房间时候的语气一样。
他实在有点拿不定乔伊斯的意思。
之前被关在门外差点被冻死的经历历历在目。
如果回答想，会不会成了有非分之想，然后被赶出去。
如果回答不想……不会毛毯秒变加热毯，把他烤熟吧？？？
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好难抉择啊！
眼看着乔伊斯在他犹豫中面露不悦地要把脚收回去，他下意识地握住，“想，狗狗想到主人的床上睡觉！”
说完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脸上神色，“可以吗？”
回答正确，乔伊斯被取悦了，嘴角上扬。
“起来，去清理一下自己吧。”
得到准许，王瑜来到浴室，他把自己洗干净，为了保险起见，前面后面都洗了。
鬼知道这个上床是哪种意义的……
他擦干身体走出来，乔伊斯拉开抽屉，抽屉里的东西也是小小震惊了王瑜一把，原来下午那些还不是极限吗？
他从里面拿出指环一样的东西。
“过来。”
王瑜仿佛坏掉的机器人那样同手同脚的往前走。
他是真的爱用这些……
“狗狗要上床可以，但要戴上这个。”
说完王瑜鼻尖被颇为宠溺地点了点，“为了防止狗狗在我的床上乱撒乱尿。”
不是，他……忍。
他被拉到了柔软的床铺上躺着，他羞涩地解开为数不多的布料，“主人，您，您给我戴上吧。”
乔伊斯就跟套戒指一样。
王瑜把那点遮羞的布料重新系上，虽然不多，但至少存在，不用光腚。
好在这次没塞东西。
床头的灯关上，王瑜就这么被乔伊斯抱在怀里睡觉。
真的只是睡觉？
他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
可这次却始终没有睡意……
说不清是洗澡洗精神了，身上多了个东西，还是因为旁边多了个人。
总之不应该是认床，监狱里的床比棺材板还硬，实在没有认的必要。
他在黑暗里熬啊熬，直到听到自己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噜。
原来他是饿的睡不着……大概是在外面冻得太久，身体里的热量被消耗完了。
“你把我吵醒了。”
王瑜压根不信，他八成根本就没睡！
“狗狗晚上没吃饭，饿了。”
随着说着，灯光缓慢亮起，照亮了乔伊斯十分清醒，毫无睡意的脸。
他就知道……
“忘记让狗狗吃晚饭，是主人的错。”乔伊斯捋了把头发，在额侧按了按，脸色不太好，坐起来后手指放在靠近边缘位置慢慢说。
那里放了一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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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不是主人的错。”王瑜吞咽口水连忙说，“是肚子擅自吵醒主人的错，”他拍打肚皮，打得啪啪响，“不许叫了，听到没！主人要不高兴了！”
空空如也的胃部发出强烈抗议的声音。
老子饿了！老子不是你们的调情工具啊喂！老子要吃饭！
“主人，我教训它了，它不听话~”王瑜无辜地看过去。
乔伊斯动作停顿，把手掌移到身边，按在王瑜那因饥饿而微微陷下去的平坦腹部，他脸上带着微笑，“没关系，一会主人就替你教训它，去外面拿些水果和营养剂来。”
王瑜从外面拿了水果和营养剂。
水果拼盘里只剩下红枣，虽然他不知道乔伊斯喜欢吃什么，但至少知道他不喜欢吃什么了
拿着这些东西回去。
“想吃吗……”他捏起一颗红枣从他唇边蹭过。
他有不好的想法了。
乔伊斯为了惩罚吵到他睡觉，身体明明填得满满当当，胃部却一点也没得到缓解。
“饱了吗？”
“饱了，真的饱了！”王瑜脸皱成一团，捂住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说。
里面装满了红枣和营养剂。
“那为什么这里还是在叫？”
“因，因为没有吃到东西。”
“怎么会……”乔伊斯微做吃惊的模样睁大眼睛，手指在鼓胀的肚皮上打转，“我已经把狗狗喂得什么也吃不下了。”
“呃…”在按压下说不出的难受，王瑜哭着说：“是嘴巴，嘴巴没有吃到东西肚子才会叫的。”
“原来是嘴巴要吃东西啊。”
乔伊斯依着床头，拿过仅剩下的最后一根营养剂，放在手里把玩，“还好，剩下这一支，要不然狗狗今晚没有东西吃，会让主人一整晚都睡不着的。”
“过来。”
确定了这次是真的想让他吃到东西了，王瑜强忍身体涨满的不适，朝着那里爬过去，塞子打开，一股红烧肉味儿的营养剂，这味道立刻让王瑜那不争气的肚子打起了雷。
他眼神也一下就亮了，几乎要迫不及待地就着手喝下去。
哪里能有那么容易。
乔伊斯推开他的脸。
“就这么吃掉也太没意思了，对吧，狗狗。”
矜贵的脸庞，下流的手段。清悦的嗓音，邪恶的话语。
活脱脱是披着上帝之子美丽外衣的恶魔……
王瑜眼睁睁看着他把营养剂倒入某个容器里，恶魔抚摸着他的后背，体贴地解释说，“只要狗狗用嘴巴把它温热，它就会把营养剂给你了。”
“主人帮狗狗惩罚了不听话的肚子，主人是不是好主人？”
“是，好，主，人。”这句话就跟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真是没有比他更会玩弄的人了，把食物和口口反过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