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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那是被权力浸润过后才会拥……
霍翎不会小觑朝臣。
她只是从景元帝的叙述,就看出朝中马政积弊已久,意识到现在是对马政下手的最佳时机。
朝中那么多人,真的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吗?
她不信。
景元帝也不会信。
不过是马政背后牵扯到的利益太广了,想到这一点的人选择了明哲保身、闭口不谈。甚至有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从里面分了一杯羹。
整顿马政贪污,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背后涉及到的,却是方方面面的博弈。
对于这些博弈,不熟悉朝中情况的霍翎也帮不上忙,她只是一边默默关注着此事,一边抽出空闲时间了解历朝历代的马政制度。
景元帝最近明显变忙了许多。
以前他偶尔还能在下午过来凤仪宫,让霍翎陪他下两局棋,现在只有傍晚才能看到人。
不过每次用完晚膳,在院中散步时,景元帝都会与霍翎说一说各地马政的情况。
他借着何泰一案,在大朝会上大发雷霆,趁机提出要整顿马政,朝中无人反对,但当这条政令下达到地方后,明里暗里受到了不小阻碍。
霍翎冷笑:“他们这是在玩一出阳奉阴违。”
景元帝笑了一下,为她的直言不讳。
如今敢在他耳边直接斥责朝臣,揭露朝臣私心的,也就只有她了。
即使是亲妹妹宁信,顾及着夫家子女的立场,也不可能事事与他和盘道出。
“朕早料到此事不会如此顺利。”
霍翎道:“那想来陛下也安排了后招。”
景元帝道:“朕在明面上派出了吏部和刑部的人下到地方,暗地里还从都察院抽调了一些人。这样一明一暗分两路行事,应该能有不少收获。”
霍翎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都察院派出去的那些人,可信吗?”
景元帝一怔,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霍翎的担忧。
“朕派出去的,大都是些出身普通,身后没有太多干系的年轻官员。这样一来,就无需担心这些年轻官员会与地方官员沆瀣一气。”
“当然,如果这些年轻官员受不了诱惑,选择与地方官员同流合污,这也是无法完全避免的。”
霍翎道:“这就是六部中,吏部排在首位的原因吧。”
景元帝颔首:“不错。马政的好坏关乎军事的强弱,吏治的好坏,影响的是国朝的兴衰。”
“也正好借着此事,来考察这些年轻臣子的才能和品行。若能寻到几个得用的,等他们立功回京后,就可以着手提拔了。”
看着景元帝略显倦怠的神色,霍翎也不再与他谈论朝堂上的烦心事,转而道:“臣妾这些天一直在看翰林院送来的资料,颇有所得。”
景元帝问她读到哪里了。
霍翎道:“已经快看完了。”
景元帝诧异:“这么快?”
霍翎就顺便与景元帝聊了下后宫的情况。
自她入宫至今已有半年之久。
这半年时间,足够霍翎将宫中人事都掌控在手中。
平日里各宫事务有左嬷嬷她们帮衬着,只要不遇到什么宴会庆典,霍翎每日只需要抽出一个时辰,就能处理好后宫之事。
两位公主忙着上课,日常生活又有自己的生母照看着,霍翎这个皇后也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在她们身上。
她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花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景元帝问:“喜欢?不嫌枯燥?”
霍翎倒也没掩饰:“再喜欢的事情,做久了也会枯燥。所以臣妾每天只看两个时辰,其它时间就练练字、翻翻棋谱,若是想透气,就去马场跑几圈马。”
景元帝:“这般自在,听着就叫朕羡慕。”
霍翎含笑望着景元帝:“陛下是在夸自己吗?”
景元帝不明所以:“怎么说?”
霍翎:“陛下在行宫时,每日上午批复奏折、面见朝臣,下午看书练字,从您的身上,瞧不出一点儿急切与烦躁。臣妾顶多只有您三分火候。”
景元帝回忆了一下,那时应该是她惊了马,不得不躺在床上静养,他每日都去长信宫陪她,直到她睡下才离开。
“回到这宫里,再想那么悠闲,就难了。”
“说起来,你生辰就快要到了,先前朕答应过你,今年要再陪你去一趟行宫,也该让礼部那边筹备起来了。”
霍翎有些诧异:“陛下确实答应过我,但如今朝中诸事繁杂,您在这个关头离京,是不是不太好?”
景元帝笑着摇头:“朕已经将人手都派出去了。马政一事千头万绪,地方上的调查更是需要时间,半年之内能出一个结果就算是快的了。朕总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扑在这上面。”
“而且——”
“朕去了行宫,朝中大臣们也得去行宫。”
霍翎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景元帝的意思。
地方官场与朝堂从来密不可分,许多地方官员的靠山都在京师。
景元帝借着行宫一行,正好能将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带离京师。如此一来,地方官员再想联系上他们的靠山,就有得折腾了。
这中间多耗费出来的时间,说不定能为查案的人争取来一些转机。
想通这点后,霍翎笑道::“这回去行宫,除了必要的留守官员外,其他人可都得跟着一起去。”
“尤其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们,最好一个都不要漏掉。”
***
景元帝的生辰与霍翎的生辰只隔了不到一个月,两人商量过后,打算都在行宫过生辰,这样也可以在行宫多待一段时间。
这一回留守京师的官员,景元帝没有再从宗室选,而是直接定下了吏部尚书文盛安、刑部尚书崔明和都察院左都御史。
旁人不清楚景元帝的打算,所以也没细想景元帝挑选这三人的用意,霍翎却在看到这份留守名单时,暗叫了声好。
吏部、刑部、都察院,这三个部门或明或暗,正在彻查马政一事。
景元帝将这三个部门的最高长官留下来,明显是要三人继续盯着各地马政的情况。一旦地方有异动,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看完留守名单,霍翎又看了看随驾名单。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端王和端王妃的名字。
去年端王要留守京师,端王妃要留下来照看二儿子季渊康;今年端王无需留守京师,季渊康也满了三岁,可以跟着一起去行宫,端王妃自然也没有了留京的理由。
往下又扫了几眼,霍翎诧异:“这回肃亲王居然也去?”
景元帝点头:“肃亲王府不知从哪儿新找了个大夫,这两个月皇叔的身体大有起色,主动跟朕说想去行宫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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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肃亲王,柳国公这回也随驾了。
他早年在战场上留下腿疾,不影响日常走动,但骑马一类的运动是做不得了,所以去年景元帝恩准了他留在京师,今年却是直接派了太医院院正过去给柳国公诊治。
柳国公一看太医都来了府里,立刻明白景元帝的心意,也没有不识趣地上折子推脱。
等诸事准备妥当,也到了出行的日子。
许时渡的骑术比去年精进了不少,大军才刚出城,许时渡就骑马来到了凤辇旁边,笑着与霍翎打招呼。
霍翎坐在凤辇里,与许时渡随意闲聊着,问许时渡最近都在做些什么:“这两个月怎么没见你进宫。”
许时渡俏丽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还不是因为我娘要给我说亲了,她原就喜欢举办宴会,这两个月举办得愈发频繁,我得留在府里帮忙,根本抽不出时间进宫。”
霍翎顿时来了兴趣:“宁信看中了哪家儿郎?”
许时渡郁闷:“她挑来挑去把眼睛都挑花了,总算挑中了一个,还来问我满不满意。我一看名字,唉,那人我也认识,人品家世才学都是极好的,就是相貌稍欠缺了一些。”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还被她狠狠训斥了一顿。但我能怎么办,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我也不能勉强自己啊。”
霍翎忍俊不禁,这实在是许时渡会说出来的话:“那就再看看,也不用太着急。”
许时渡露出知音恨晚的神色:“我也是这么和我娘说的。她自己当初挑驸马的时候也不急啊,怎么到了给我挑夫婿的时候,就总是催来催去的。”
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天,许时渡就骑马回到了自家马车。
宁信长公主问:“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了?”
许时渡点了点头,又小声对她娘感慨道:“去年去行宫时,娘娘还和我一起骑马来着。”
宁信长公主也深以为然,她们所有人的境遇都没有变,只有皇后娘娘的境遇,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天翻地覆。
“不过娘娘比去年更好看了。”许时渡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语气幸福。
想到方才的惊鸿一瞥,宁信长公主中肯道:“相貌没怎么变,气质变了许多。”
那是被权力浸润过后才会拥有的气质。威严,尊贵,凛然不可侵犯。
她这位皇嫂,已经很好地进入了皇后的角色。
如宁信长公主这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去年都在随驾队伍里见过霍翎,一年时间还不足以让记忆模糊掉,所以今年再见到她时,都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差异。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那就继续为朕猎一头鹿吧……
对于霍翎来说,这趟皇家猎场之行,更像是在故地重游。
只不过她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那些曾经因她的美貌而汇聚的目光,如今再汇聚过来时,都添了几分慎重敬畏。
待队伍安营扎寨,各家儿郎女郎呼朋引伴,互相招呼着去远处狩猎。
霍翎走下凤辇,原是想直接去寻景元帝,却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孩童清脆笑声。
霍翎循声看去,只见几个
衣着富贵的孩童正围在一起打闹。
肃亲王家的季三郎也在里面。
霍翎对一旁的无墨道:“去年过来行宫时,都没注意到有这么多孩子。”
无墨打趣:“娘娘那会儿只顾着陛下,哪里还能注意到其它地方。”
身后有人轻笑了一声,霍翎和无墨一起回头。
来人正是景元帝,无墨连忙低头行礼:“请陛下恕罪,是奴婢失言了。”
霍翎赶在景元帝前面开口:“行了。你不过是说了实话,陛下还能责罚你不成。”
景元帝无奈一笑,顺着霍翎的话道:“皇后与你情同姐妹,你们二人间打个趣,朕有何可怪罪的。退下吧。”
等无墨退到一旁,霍翎挽着景元帝的手问:“陛下怎么过来了?”
景元帝道:“朕一直没等到你,就过来瞧瞧。”
霍翎再次转向那几个孩子:“臣妾在看他们玩闹。陛下认得他们是哪家的孩子吗。”
景元帝看了几眼,不确定道:“好像都是宗室的孩子。”
霍翎道:“难怪瞧着都有几分面善。”
感慨完这一句,霍翎就将话题岔开了,转而与景元帝说起骑马之事。
相比起坐在凤辇里赶路,霍翎还是更喜欢骑马赶路。所以她打算明天带着两位公主骑马。
景元帝眉梢微扬:“为何是带着两位公主骑马?”
霍翎道:“两位公主跟着师傅学了一年,骑术都有精进,而且她们年纪小,正是闷不住的时候,怕是也很想出来透透气。”
景元帝“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李满在旁边看得着急,都想出声提醒一下皇后娘娘了。这……娘娘哎,您没看出来陛下也想和您一起骑马吗。
霍翎一开始是真没往这方面想。
去年赶路时,景元帝一直坐在御辇里,从来没下过御辇骑马,但李满接连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霍翎细细打量了下景元帝的神情,突然改口道:“若陛下愿意陪臣妾一起骑马,两位小公主那边,让她们互相陪伴着就是了。有禁卫军在一旁照看,也出不了岔子。”
景元帝问:“真想让朕陪着?”
霍翎别开脸无声笑了下,才应道:“非常想。”
景元帝只是不擅长骑射,他少年时也曾苦练过一段时间,单论骑术还是不错的。
景元帝假装没看见霍翎的表情:“那好吧,朕陪你一起。”
霍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等进了帐篷,小声对景元帝道:“陛下下回想要骑马,直说就是,怎么还闹起了别扭。”
景元帝咳了咳:“朕不是闹别扭,只是奇怪你怎么越过了朕,要去找两位公主。”
霍翎为自己叫屈:“您去年就没下过御辇。”
景元帝笑了一下,也没强调去年和今年的情况并不相同,只道:“那你以后先问问朕。”
两人说话间,李满在外面禀报:“陛下,大公子过来给您请安。”
景元帝提高声音:“让渊晚进来吧。”
帐篷帘子被人掀开,季渊晚从外面走了进来。
八岁孩子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透出几分符合年龄的稚嫩,但一板一眼的礼节,又让他比同龄孩子要显得成熟。
给景元帝行完礼,季渊晚又连忙给霍翎行了一礼。
景元帝问:“怎么过来了。”
季渊晚的神情里带着几分濡慕,声音也透着亲近:“庄嬷嬷教侄儿烤了一只兔子,侄儿想送给皇伯父尝尝。”
景元帝道:“既是你这孩子的一片孝心,那朕要好好尝尝。你坐了一天的马车,定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季渊晚应了声是,乖乖退了出去,让庄嬷嬷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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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食盒递给李满,带着庄嬷嬷离开。
外面人多眼杂,庄嬷嬷不方便问,等回到了帐篷里,庄嬷嬷连忙追问:“陛下怎么没留大公子用膳?”
以往在宫里,季渊晚在饭点前送东西过去给景元帝,景元帝都会顺便留他用一顿饭,再考教一下他的学问。
季渊晚抿了下唇,小声道:“皇后娘娘在陛下身边。”
庄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恼恨,偏偏又没有办法。
自从皇后进宫,大公子的处境就显得尴尬起来了。
“嬷嬷,我今天看到母妃和弟弟了。”
季渊晚声音压得更轻。
他对于皇权和储君之位的认知还有些懵懂,但在父母长辈还有庄嬷嬷的反复叮嘱下,已经明白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不能像弟弟那样总是陪在父王和母妃的身边,即使很想母妃和弟弟,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今天烤的兔子送给了皇伯父,我们明天再烤一只野鸡送给母妃和弟弟吧。”
庄嬷嬷强忍酸涩,连连点头应好。
就在这时,季渊晚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提着食盒悄悄走了进来:“大公子,这是王妃让人送来的,您赶紧趁热吃了吧。”
季渊晚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掀开食盒一看,小声惊呼:“是我最喜欢的什锦鸡丝粥。”
看季渊晚埋头吃得高兴,庄嬷嬷让丫鬟留在这里守着季渊晚,她寻了个机会,去了端王妃的帐篷给端王妃请安。
端王妃正在喂二儿子季渊康吃鸡丝粥。
三四岁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一碗粥吃了半天都没吃完,等闹得端王妃受不了了,才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吃了几口粥,然后又继续闹腾。
庄嬷嬷过来的时候,碗里的粥还剩下一小半。
端王妃将碗塞给婢女,让婢女继续喂季渊康,又让其他人去帐篷外面守着,她拉着庄嬷嬷,一个劲打听季渊晚在宫里的情况。
庄嬷嬷能被端王妃派到季渊晚身边,当然是心腹中的心腹,所以也没藏着话。
“皇后娘娘进宫以后,原本天天围在大公子身边的人,都疏远了不少。”
“大公主还是和以前一样,倒是二公主,和大公子因为江祭酒的事情吵了一架,然后就亲近起了皇后那边。”
连带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庄嬷嬷也一起告诉了端王妃。
端王妃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强忍着要去看季渊晚的冲动:“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渊晚那孩子身边离不得你。”
庄嬷嬷行礼就要退下,但刚走两步,庄嬷嬷又想到一事:“二公主身边有个伴读,是肃亲王家的二娘子。”
“所有伴读里,就属季二娘子与二公主关系最好,二公主每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也不带其他几个伴读,只带着季二娘子一起去。”
肃亲王府的孩子?
端王妃心下一跳,也意识到了不对:“那季家三郎经常进宫吗?”
庄嬷嬷摇头:“奴婢找人打听过,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等庄嬷嬷离开以后,端王妃在帐篷里来回转了几圈,实在静不下心,干脆去了趟柳国公的帐篷。
柳国公正在和柳国公世子讨论马政的事情。
朝中针对马政的动作,让柳国公世子心中惊疑不定——柳国公府里,与何泰进行合作的人正是柳国公世子。
这件事情,柳国公世子原本是瞒着柳国公的,直到何泰那边向端王摊了牌,眼看着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柳国公世子才向柳国公坦白了一切。
柳国公被这个短视的儿子气得不轻,但做都做了,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
所以柳国公亲自出手,为柳国公世子扫了尾,尽可能不让何泰一案牵扯到柳国公世子身上。
有柳国公出手帮忙遮掩,柳国公世子原本是很安心的,但景元帝的一连串动作,又让柳国公世子再次坐不住了。
柳国公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一看长子如此坐立难安,心中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
“你老实告诉我,除了何泰那里,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牵扯?”
柳国公世子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还是坦白了。
他本人是没有牵扯进去的,但是有底下人投靠了他,每年给了他不少孝敬。
如今朝中派了人下到地方彻查马政贪污之事,那个投靠他的官员就在被调查之列……
柳国公重重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直接拿起手边的拐杖狠狠锤了柳国公世子几下。
柳国公世子吃痛,却不敢闪避,生生受了这几下。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禀告说端王妃过来请安。
在家中小辈面前,柳国公还是给柳国公世子留了些面子,恨声道:“迟些再收拾你。”提高声音让端王妃进来。
端王妃进来后,明显感觉到祖父和父亲之间的气氛不对,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将庄嬷嬷说的话一五一十
复述出来。
柳国公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什么意外神色。
端王妃道:“祖父,您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柳国公按了按自己涨疼的眉心:“霍皇后需要一个孩子。”
“如果她不能生,宗室里有的是人想把孩子送给她养。肃亲王府是第一个出手的,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现在这才哪到哪啊,你就如此沉不住气了。”
端王妃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她需要一个孩子,那我的渊晚该怎么办?”
柳国公沉声道:“你要记住,霍皇后看中的孩子,不一定就能成为大燕未来的储君。渊晚已经被养在宫里快两年了,只要他自己没犯错,谁也不能轻易越过他去。”
端王妃死死咬着唇,强忍着喉头的哽咽:“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猖狂下去吗?”
柳国公苦笑,一步错步步错,不能从源头掐断霍皇后的势头,如今霍皇后已经彻底成势,再想出手对付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说不定霍皇后那边巴不得他们出手呢。
“再看看吧。”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马政那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柳国公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
接下来几天的赶路都很顺利,霍翎下去骑马时,景元帝也会跟着她一起,倒是让宁信长公主瞧了一通稀罕。
“这有什么?”许时渡不能理解她娘的感慨。
宁信长公主说:“去年你皇帝舅舅有下来骑过马吗?”
许时渡趴在窗边,望着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帝后:“去年也没有人陪着皇帝舅舅一起啊。”
骑马这种事情,一个人干巴巴骑着,因为要跟着大部队,还不能放开了骑,实在没意思透了。
宁信长公主一怔,瞬间也就明白了她家皇兄的心情。
“行了,你也别垂头丧气的。”宁信长公主拍了拍女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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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下去骑马。”
“真的?!”
许时渡立刻打起精神。
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帝后都在骑马,这一趟骑马赶路的人明显变多了不少,就连体弱的肃亲王都跟着凑了一回热闹。
在这炎炎六月,只有肃亲王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衣,在人群中十分醒目,霍翎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景元帝顺着霍翎的视线看过去,为她介绍道:“那就是肃亲王,你应该还没见过吧。”
霍翎点头:“臣妾只见过肃亲王府的其他人。”
肃亲王似乎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连忙驱马上前给帝后二人请安。
“皇叔不必如此多礼。”霍翎声音温和,“您身体还未彻底痊愈,可别骑太久的马。”
肃亲王笑着谢过霍翎的关心,又道:“老臣看到陛下和娘娘感情如此好,心里高兴,这才跟着下来凑了回热闹,如今也该回去休息了。”
目送着肃亲王骑马回到马车上,霍翎对景元帝道:“皇叔性子很好。”
景元帝点头应是,在几位叔叔里,他与这位皇叔的关系是最好的。
“皇叔的才干亦是不俗,可惜身子不好,只能待在宗人府里。”
霍翎暗道,肃亲王的才干如何,她没领教过,但这无疑是个聪明人。
经过八天时间的赶路,随驾队伍终于抵达苍州行宫。
这回除了宁信长公主一家,端王一家和肃亲王一家也都住进了行宫里。
礼部安排的狩猎章程与去年差不多,狩猎第一天,所有随驾而来的人齐聚在校场上,恭候天子驾临。
景元帝穿着轻甲,手持天子佩剑,霍翎跟在他身侧,与他一起走上高台,听他如去年那般拿出宝物当彩头,谁猎得最多猎物就能赢下所有宝物。
待景元帝话音落下,霍翎开口道:“陛下,也让臣妾凑个热闹,设个彩头吧。”
景元帝问:“皇后要设什么彩头?”
霍翎道:“女子与男子在体力上存在悬殊,就算两人骑射相当,女子坚持的时间也很难赶超男子。”
“再说了,陛下赏赐的这三样宝物,大都只适合男子使用。既然是设置彩头,又怎能厚此薄彼呢,不如再多设一个彩头,也能添些热闹。”
景元帝回头看了看自己拿出来的三样宝物,失笑道:“是朕疏忽了。”
知道景元帝这是同意了,霍翎垂下眼眸,俯视下方所有人,声音提高了些。
“本宫会另外取出三样宝物,赏赐给今日猎得最多猎物的女眷,希望能借此一睹诸位的风采。”
此话一出,别说各府女眷了,就连大公主和二公主这两个初学者都有些跃跃欲试。
许时渡更是摩拳擦掌,准备第一时间冲进山林里狩猎。
等到景元帝再次发话,众人齐齐冲进猎区,原本热闹的校场顿时冷清许多。
景元帝问霍翎:“我们也走?”
霍翎点头,接过无墨递来的弓箭和箭筒,一一背到身后:“陛下这回想要什么猎物?”
景元帝笑道:“那就继续为朕猎一头鹿吧。”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朕还以为你听到三郎受伤……
长风从远处吹来,将那面黑色为底、金线绣纹的天子旌旗吹得猎猎作响。
霍翎和景元帝一起走下高台,有禁卫为她牵来马匹。
这名禁卫给霍翎的感觉很熟悉,霍翎顺势扫了眼他隐在头盔后的脸,旋即笑了:“怎么不下场参加骑射,赢陛下的彩头?”
无锋见霍翎认出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景元帝听到动静,向这边看来:“这就是那个让你特意向朕求了恩典的无锋?”
霍翎诧异:“陛下竟还记得?”
景元帝道:“若是叫其他名字,怕是早就忘了。”
霍翎立刻扭头对无锋说:“听听陛下这话,你以后还敢说本宫不会取名吗?”
无锋连忙告饶:“娘娘,属下可就只抱怨过一次,您怎么记了这么久。”
景元帝笑道:“你家娘娘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无锋恭敬道:“回陛下话,在朱雀卫里,属下的骑射就略逊于郑世子,况且今日正好是属下轮值,若是为了彩头耽误了身为朱雀卫的职务,就辜负了陛下和娘娘的厚望。”
听了无锋这一番话,景元帝对霍翎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朕就说你这名字取得好。”
霍翎道:“陛下可不能只在嘴上夸夸。”
景元帝想了想,目光落在无锋腰间配剑上,这是每个禁卫军都会配备的佩剑:“你擅用剑对吧。”
无锋已经猜到了景元帝接下来会说什么:“是。”
景元帝道:“正好工部前些天锻造出了一批剑,削铁如泥,朕就赐你一把,日后在朱雀卫好好当差。”
无锋喜出望外,连忙抱拳谢恩。
周围其他禁卫都一脸羡慕地看着无锋。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都同属于朱雀卫,单论家世,除了无锋外,个个都是官宦子弟。可是,谁能在陛下面前如此露脸啊,不仅能被陛下记住名字,还额外得了陛下赏赐。
虽说无锋在朱雀卫里的表现是不错,但他能出头,还不是因为他是皇后娘娘的人。
只要皇后娘娘地位稳固,无锋以后的前途还差得了吗。想到这儿,不少人都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得想办法和无锋套套近乎,攀攀交情。
……
霍翎也就是随口为无锋讨一个赏赐,让他能在朱雀卫有更好的人缘。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霍翎和景元帝一起进入猎场,一众禁卫紧紧跟随在两人身后。
霍翎这回没有抱着什么目的,纯然享受着狩猎的过程。
凭心而论,皇家猎场气象恢弘,是她见过的最大、猎物最多的猎场,但去年她的心神没有太放在狩猎这件事情上,今年才是完全放松下来沉浸其中。
她这一沉浸,收获的猎物就多了起来。
视野里猛地蹿出一只獾,霍翎伸手去摸箭矢,却摸了个空。
“箭都射
完了。“景元帝在一旁道。
那只獾已经逃出视野,霍翎有些遗憾地放下弓箭:“陛下怎么也不早点提醒我?”
景元帝笑问:“提醒这个做什么。要提醒也是提醒你停下来休息,你想想自己方才射出了多少支箭?”
不说还好,景元帝这么一说,霍翎也感受到了肩膀的酸疼。
她抬手揉了揉肩膀,鬓角碎发被薄汗润湿,眼眸却因兴奋而熠熠生辉:“臣妾好久没有这么放开了狩猎了。”
景元帝看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看出来了,他才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她,直到她的箭筒彻底空了才开口。
“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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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点点头,率先翻身下马,用帕子擦了擦脸,又喝了无墨递来的水,这才感觉舒服了。
在树荫底下休息了会儿,霍翎拿起重新装满箭矢的箭筒,背回身上,却不再像方才那样全身心投入到狩猎里。
她又不需要赢彩头,玩尽兴就行了,没必要刚来到行宫就拼尽全力。
霍翎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射着箭,不时还督促景元帝也射几箭,只可惜一行人在猎区里转悠许久,都没碰到一头鹿。
朱雀卫的白统领看了看天色,驱马上前提醒帝后,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若是帝后回去得太晚,留守在校场的人会惊慌的。
“那我们回去吧,等明日——”
几乎就在霍翎话音响起的瞬间,一头麋鹿从她的视野里飞快掠过。
对一名优秀的猎手来说,捕捉猎物的时机几乎已经化作本能,还未放下的弓箭顺势拉满,霍翎不假思索,松开了手。
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往往才是最快的。直到看见霍翎的动作,直到顺着箭矢飞出的方向看见猎物被一箭洞穿,才有不少人发现猎物的存在。
一片压抑的惊呼声中,景元帝抬手拊掌:“你去年还需要两箭才能命中猎物,今年只用一箭就够了。”
霍翎收弓,微笑:“有了这头鹿,今天也算是能圆满收场了。”
临回去前有了这么大的收获,大家都很高兴。
等帝后一行回到校场,守在校场的禁卫军统领詹凌狠狠松了口气。陛下和娘娘要是再晚回来一两刻钟,他都要亲自带队进猎区寻人了。
不多时,其他狩猎队伍也陆陆续续回到校场,都是各有斩获。
要说收获猎物最多的,依旧是靖国公世子郑新觉。
去年他猎到了一头野猪,靠着野猪独占鳌头,赢下了景元帝设置的彩头。
今年他没有再猎到野猪这种大型猛兽,但各种大大小小的猎物堆叠在一起如小山一般,着实壮观。
霍翎只朝那边扫了一眼,就将注意力都放到女眷这边。
有了霍翎设下的彩头,不少原本不打算下场狩猎,或是原本只想着随便玩玩的女眷,都被挑起了好胜心。
众人带着竞争的心情下场,骑射的水平有高低,狩得的猎物有多少,但从猎区回到校场后,都兴致勃勃围在猎物旁边聊天。
霍翎不方便过去凑热闹,就让无墨去听听大家都在聊些什么。
无墨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大家都在聊狩猎的事情,有一些人约着明日继续进去林区,也有些人互相交流着骑射的技巧。”
霍翎笑道:“看来这个彩头果然设对了,来参加狩猎,就得这么热闹才好。”
其实在礼部制定好的一系列章程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她设置彩头这个环节。
但当她站在高台之上,这个念头就突然冒了出来。
皇帝可以设置彩头,皇后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只要赏赐的规格不越过景元帝,赏赐的人选又是女眷,谁能挑出她的问题来?
礼部的章程里没有这一条,无非是因为从前没有哪位皇后这么做过。
但当她这么做了以后,这种做法就能被写进下一次、下下次的章程里,成为一种惯例。
就像从前也没有哪位皇后,会在年节时与皇帝一起写春符,赏赐给臣子的夫人。
她可以用懿旨斥责江祭酒,命令邱鸿振处死何泰,提议景元帝整顿马政,用这种狂风骤雨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威望。
也可以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将她的权威和影响一点点深入人心。
思绪转动间,霍翎又重新看向女眷那边,笑道:“看来头彩是决出来了。”
女眷这边拔得头筹的人,是朱雀卫白统领的女儿白问筠。
霍翎将白问筠叫到自己面前,也不急着问别的,只说想先看看她的手。
霍翎摸了摸白问筠指尖的茧子,笑道:“难怪你能赢下头彩。只看这些茧子,本宫就无需再问别的了。”
朝身后的崔弘益示意,让崔弘益将早就准备好的三样宝物拿给白问筠。
等白问筠高高兴兴谢恩退下,霍翎和景元帝也带着大公主、二公主和季渊晚一起返回行宫。
连着两天进入猎区,霍翎都有不小的收获。被她督促着的景元帝也进步喜人,至少射上三四箭总有一两箭不会落空。
这回众人要在行宫里待上整整一个月,所以霍翎和景元帝也不急着一口气玩个尽兴,接下来几天都留在行宫里休息,挑着太阳没那么晒的时辰到处闲逛,将去年没来得及参观的宫殿都一一看过。
行宫虽大,但风景好的地方也就那么些。住的人多了,总有偶遇到的时候。
霍翎和景元帝在闲逛的时候,不仅偶遇过肃亲王,还遇见过端王妃带着二儿子季渊康出来散步。
端王妃的袖子被小儿子紧紧扯着,她正低着身子与小儿子说些什么,听到身边婢女的提醒,连忙侧过身子给帝后二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