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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易问:“将军心里是不是不太舒坦?”
霍世鸣掩面长叹:“唉,就是有些出乎意料。我原以为……”
孔易迟迟没等到霍世鸣的下文,出声追问:“将军以为什么。以为您和娘娘聊了聊小时候的事情,又为孙副将请了功,娘娘就会封孙副将为行唐关副将了?”
霍世鸣唇角苦涩:“孔先生就别戳我的伤心事了。”
孔易叹了口气:“将军,您知道您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霍世鸣:“进宫见太后娘娘?”
孔易:“这确实要做,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霍世鸣:“坐稳行唐关主将的位置?”
说到这儿,霍世鸣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慨:“太后已经撤去我燕羽军统领的位置,难不成连行唐关主将的位置也要一并撤掉?”
孔易连忙安抚:“将军莫说气话。”
霍世鸣深吸一口气,只觉自己心口闷得很:“孔先生,我当真不明白太后在想些什么。她给我写信,要我拿下周嘉慕,要我领燕羽军进京,要我配合京兆府的人拿下端王府和柳国公府……我全都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我也知道自己刚晋升为行唐关主将,根基不稳,没有再晋升的可能。但太后不晋升我也就算了,她还要将我手里的兵权一分为二……”
孔易等霍世鸣发泄完,才道:“将军,您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与娘娘、陛下维系好关系。您镇守边境,几年才能和娘娘、陛下见上一面,每月最多就是一封书信往来。彼此间虽是亲人,但再浓厚的血缘,隔的距离远了,也总会淡薄。”
霍世鸣不得不承认孔易是对的:“但我能做什么。”
孔易道:“将军有一件事情做得很好,就是让少将军住在宫里陪陛下玩耍。”
霍世鸣心中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将阿泽这孩子留在京中?”
孔易颔首:“不错。您的身份已今非昔比,可您这些年的人脉和经营都在燕西,在京中却没有任何势力。长远来看,这并非好事。少将军留在京师,既能和娘娘、陛下维系好关系,又能代表您结交朝臣。
“而且少将军过了年就十九岁了,到那时,他的亲事也该筹备起来了。”
霍世鸣站起身来,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许久,他右手握拳,用力锤了锤掌心:“等明日进宫,我会和娘娘商量此事。”
而就在霍世鸣前往兴泰殿时,他在宫道上恰好偶遇了文盛安。
霍世鸣拱手一礼,就要错身而过。
文盛安出声叫住了他:“真遗憾,原本还以为能和霍将军在朝中共事。”
霍世鸣诧异,停下脚步:“文尚书何出此言?”
文盛安抚须:“霍将军这段时间的表现,朝臣有目共睹。我上书举荐霍将军为兵部尚书,万万没想到会被太后娘娘直接驳回。”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手段拙劣不要紧。管用就……
天气愈发冷了,虽然还没落下雪花,但霍翎已经披了件斗篷。
她和霍世鸣围坐在火炉边,御膳房的人送来已经清洗好的菜蔬。
炉子里的水开始沸腾,霍翎没有让宫女上前伺候,而是亲自将一小碟菜蔬倒进炉子里,又随手抓起一把花生洒到一旁的炭盆边上。
等花生外壳透出焦黄,霍翎用火钳将花生拨到一旁,抬头看了眼有些沉默的霍世鸣:“爹爹怎么一直不说话。”
“哦。”霍世鸣从怔愣中回神,掩饰般在炉子里翻了翻,在霍翎示意他食物已经可以吃了的时候,用筷子狭起一片菜叶送进嘴里,还被烫了一下。
他勉强咽下食物,没话找话道:“京师果然人杰地灵,冬天能寻到这么多新鲜菜蔬。”
霍翎拿起一颗花生,剥开后慢慢揉掉外面那层红衣:“都是在皇庄的暖房里种出来的,量不多。”
霍世鸣笑道:“那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多吃一点,等回了燕西,就很难再吃到了。”
就着炉子里的菜吃了一大碗饭,又吃了半碗香甜软糯的莲子羹,霍世鸣慢慢调整好了情绪。
他先按照孔易的建议,说起霍泽之事:“阿泽在宫里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霍翎舀起一勺莲子羹慢慢吃着:“没有。我这段时间忙得抽不开身,多亏有他陪着安儿。”
霍世鸣笑骂:“要说别的事情,他不一定能做好。但要说陪安儿玩闹,他肯定乐意得不行。你要是不怕他给你添麻烦的话,我想让他留在京师。”
霍翎抬起头:“爹爹和阿泽沟通过了吗?”
霍世鸣道:“还没来得及说,这不是想着先跟你商量一下吗。”
虽然霍翎没有追问,霍世鸣还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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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那天看到阿泽在陪安儿打闹,才临时起意的。阿泽这两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一些,行事比以前要有章法不少。他留在京师,也能帮你跑跑腿,或是陪一陪安儿。”
霍翎道:“我当然是没意见的。不过阿泽要是在京师久留,就不适合继续住在皇宫了。”
霍世鸣道:“这也无妨,霍家在京师有现成的府邸,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了。”
面前的食物已经被解决得七七八八,霍翎吃完最后几口莲子羹,命人撤去炉子,又打开窗户通了通风。
冷风携着红梅的暗香涌入室内,与炭盆散发的源源不断的暖意碰撞。
霍翎站在这冷热交替之间,对霍世鸣道:“爹爹应该已经见过邱鸿振了吧。”
霍世鸣应了声是,心情又难免起了些波澜。
邱鸿振不是那种舌灿莲花的人物,但他做事踏实,只要是霍翎交代下去的事情,都会努力做好。
而且有丁景焕提前沟通,邱鸿振在见到霍世鸣以后,其实早就将各方考量告知了霍世鸣。
可人心从来复杂。
要一个人完全公允地、理智地看待一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霍世鸣所看到的事实就是,长女不仅没有提拔孙裕成为行唐关副将,还拆分了他手中的兵权。
他带着三万将士日夜兼程赶来京师护驾,生怕长女和外孙出什么意外,他才是朝中最坚定支持她的人,先帝没有想过拆分他手中的兵权,三位辅政大臣也没有提出过要拆分他手中的兵权,长女却急着向他下手了……
霍翎等了片刻,都没等到霍世鸣的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爹爹不吭声,可见心里
是存了情绪。”
霍世鸣神情一滞。
但霍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干脆就含糊道:“娘娘的苦心,邱大人都跟我说过了。只是,唉,只是燕羽军是我从无到有组建起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指挥他们打过一场像样的大仗,心中难免不舍,娘娘莫要介怀。”
霍翎反手关上窗户,坐到霍世鸣对面:“爹爹还记得我们在永安县的生活吗。”
霍世鸣道:“当然记得。”
霍翎道:“我也记得。那个时候,爹爹在永安县担任六品校尉,手底下掌管着三千兵马,想要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却迟迟寻不到门路。
“您最常挂在嘴巴的一句话,就是要带着全家人回到京师,重现霍家昔日的辉煌。
“后来羌戎叛乱,端王来前线督战,我们一家人终于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可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希望,又因为何泰的陷害险些破灭,爹爹也险些身死。”
听霍翎提起以前的事情,霍世鸣原本紧绷着的神情也柔和了些:“是啊,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为的就是能回到京师。”
霍翎道:“我曾对爹爹说过,我与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年里,我成为皇后,成为太后,爹爹也从永安县六品校尉,成为行唐关副将,受封一等承恩公,成为燕羽军统领,再到现在的行唐关主将。
“霍家的尊荣,早已远胜昔日。”
霍世鸣跟着霍翎的话语,重新回忆了一遍这些年的过往。
……也对,六七年前,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想象自己和霍家能有今日的光景。
霍翎停顿了片刻,给足霍世鸣思考和反应的时间,才继续开口:“孙叔是爹的亲信、副将,他来执掌燕羽军,和爹来执掌燕羽军并无区别。但这么做了,却能堵住朝臣的口。
“这朝中不满女子掌权的大有人在,他们的眼睛全都在盯着我,盯着霍家。他们都在等着我犯错。如果等不到我犯错,他们就会掉转方向,开始挑霍家的错。”
想到长女在寒冬腊月不顾危险前往常乐县,她孤身一人跟随端王进入京师,嫁给比他年纪都要略长几岁的先帝为继后,还有如今这孤儿寡母的处境……
霍世鸣面上浮现出触动之色,他突然道:“说到这个,娘娘,我在来兴泰殿的路上偶遇了文尚书,他说他曾上折子举荐我成为兵部尚书,但被你驳回了。”
霍翎往香炉里投香料的动作一顿,抬眸望着霍世鸣,视线里隐隐流露出几分审视意味。
“是有这么一回事。”在霍世鸣被盯得不自在前,霍翎缓缓垂下眼眸,“爹爹是怎么想的呢。”
霍世鸣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枪,领兵打仗。娘娘驳回了文盛安的折子,肯定有娘娘的考量。”
霍翎其实是可以将前几天她告诉过丁景焕的话,复述给霍世鸣的。但在这一刻,她颇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难怪坐在炉边吃东西时,她爹那么沉默。
她原以为是邱鸿振没跟她爹讲明白。
却没想到是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扰乱了她爹的心神。
霍世鸣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我早就看出来了,文盛安这个人想方设法给娘娘使绊子,明的不成,就来暗的,想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挑拨我与娘娘的关系。”
他摇头嗤笑,像是在嘲笑文盛安的所作所为。
霍翎没有跟着他一起谴责文盛安,只是在他话音停顿时下了逐客令:“我一会儿还要召见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就不留父亲了。”
“那行,我就不耽误你的正事了。”霍世鸣也没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起身告辞,“我想去见见陛下。一会儿出宫的时候,我会带阿泽一起出宫,有一些事情得提前叮嘱他。”
霍翎靠坐在椅子上,突然轻笑了一下。
文盛安挑拨离间的手段拙劣吗。
确实挺拙劣的。
但手段拙劣不要紧。管用就行。
如果不是她的话让她爹心生触动,她爹未必会向她坦白这件事情吧。
霍翎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静坐片刻,无墨走了进来,说两位尚书已经到门口了。
霍翎深深吸了口气,对无墨道:“屋里太闷了,你把香炉灭了,再把窗户开了。”
等无墨按照她的吩咐做好,霍翎才道:“请两位尚书进来吧。还有,你让人去折几支梅花送进来,冬天别再用熏香熏屋子了,直接摆上几瓶梅花。”
***
内务府对端王府、柳国公府和其他一些涉案官员的抄家已经进行到了尾声,霍翎也收到了内务府汇总过来的账本。
就不说土地、府邸、商铺、古玩字画这些不能短时间内变现的东西了,光是抄出来的金银数目,就是一笔令人瞠目结舌的巨款。
而对于这些底蕴深厚的人家来说,金银数目还只是小钱,真正的大头其实还是在土地、府邸、商铺、古玩字画上。
霍翎抽出一天时间翻看完账本,决定将这笔金银都拿出来。
户部尚书曲百川和工部尚书周济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不知道霍翎召见他们所为何事,直到霍翎表明态度,两人心下大喜。
“娘娘!”周济抢在曲百川前头开口,“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具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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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翎轻敲桌面,示意他不要着急:“没有,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曲百川那叫一个恨啊,但也知道在哭穷这件事情上,周济的功力无人能及。
毕竟周济此人,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百二十天堵在户部门口哭穷,有一百二十天堵在先帝跟前哭穷,剩下一百二十天忙着花掉哭穷哭来的银两,然后一边花钱一边哭穷。
周济确实是苦国库无银久矣。
现在太后娘娘发财了,还愿意带着工部一起发财,那还等什么,他那些积攒多时、想做却没钱做的想法,终于有机会拿出来晒一晒了。
周济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五六个项目,直把曲百川脸都给说绿了,他才停下话音,眼巴巴看着霍翎,脸上写满希冀之色。
霍翎耐心听着,中途有疑惑也只是暂时记在心里,没有打断周济的话。
等周济说完,她才开口问道:“洛城水系发达,航道沟通南北,运河畅通无阻一向是重中之重,周尚书为何会说运河淤堵,难道户部每年没有拨钱疏通吗。”
曲百川忙道:“娘娘,户部每年都有这笔预算。”
周济也解释道:“娘娘明鉴,户部拨下来的这笔钱只够维护运河日常通行,但这些年来,运河下游的淤堵情况愈发严重,江南底下有几个县城,每到夏季雨水一多,靠近运河那一带的土地都会被淹,但那一带土地又是县城最肥沃的土地,百姓不忍舍弃,又不得不舍弃。
“如果有足够的钱财,工部就能投入更多人力物力去疏通河道,这样一来,不仅能更方便船只的通行,也能惠及下游数十万百姓。更重要的是,户部也不用再年年拨款。”
霍翎听到这里就明白了。
周济的意思是,以前朝廷没钱,所以只能治标不治本。
如今她这里发了一笔横财,他就想着趁机治一治本。
沉吟片刻,霍翎道:“我要看到更具体的预案。”
周济心下大喜,知道这件事情起码成了大半。
周济搓了搓手,低咳一声,厚着脸皮问:“那别的项目,娘娘看……”
曲百川整个人险些从座椅上弹起来。
有完没完!
到底有完没完!
他还坐在旁边呢,周济这鬼见愁就想着要吃独食。
霍翎余光扫见曲百川半只脚都迈出来了,唇角挑起一抹浅笑,对周济道:“别的不急。光是运河的治理,就够你们工部忙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周济心下也没多遗憾,他就是有枣没枣都习惯性打两竿子。
万一打着了呢。
曲百川迈出去的半只脚也默默收了回去,面上依旧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刚刚那个急得不行的人不是自己。
霍翎不了解工部的具体事务,才会开口让周济介绍各个项目。面对曲百川,她就干脆多了。
“明年就要改元,哀家有意减免天下各州县的赋税。”
***
霍世鸣陪着季衔山玩了一会儿,等季衔山被抱下去睡觉,他才带着霍泽出宫。
霍泽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下来:“爹,你居然放心让我一个人留在京中?你就不怕我在京中玩得不亦乐乎,耽误了上进?”
霍世鸣给了霍泽肩膀一巴掌,拍得身形还不够魁梧的霍泽一个踉跄。
他没好气道:“你这小崽子,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霍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太意外了吗。”
霍世鸣道:“我会多留一些人在京师帮你的。只要你别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看在我和娘娘的面子上 ,没人会跟你过不去。”
霍泽收起面上的嬉皮笑脸:“爹,你要我留在京师,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霍世鸣稍感欣慰,儿子是天真了些,但还不算蠢到家。
“来,跟我去山坡上走走。”
霍世鸣带着霍泽,往军营另一头走去。
父子两一起爬上这座斜斜的小山坡,望着远处云山起伏,波澜壮阔,霍世鸣问:“安儿那孩子待你亲近吗?”
霍泽颔首。
孩子嘛,谁对他好,谁陪他玩,他就喜欢黏着谁。
霍世鸣又问:“那你阿姐呢,对你态度如何?”
霍泽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后道:“就和以前差不多。不过阿姐成了太后,整个人的气势更足了,我也不敢在她面前太放肆。”
霍世鸣夸道:“干得不错。你留在京中,也不需要干别的,就像现在这样就行了,多亲近安儿,在你阿姐面前要恭顺,不能惹她生气。”
霍泽挠头,略有些失望:“就这些?你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要交代我什么大事呢。”
霍世鸣板起脸,警告道:“这对你来说,就是头等大事。”
生怕儿子不够上心,霍世鸣又耐下性子,提着霍泽的耳朵道:“娘娘是你长姐,也是摄政太后。安儿是你外甥,也是天子。我知道,这朝廷里,有些人看不起外戚,觉得我们是靠裙带关系起家的,但他们的心里,又不知道有多羡慕外戚。
“这天生的血缘,是谁都无法割舍斩断的。多在陛下耳边提一提燕西,提一提我,提一提你娘。你要知道,与娘娘、陛下打好关系,对你将来只有好处。”
霍泽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
在正式下旨之前,霍翎特意见了兵部左侍郎李寒松一面,与对方交谈了一个上午,又留对方用了顿饭。
等李寒松离开皇宫时,他带走的,还有那道任命他为兵部尚书的圣旨。
随后,宫里又颁布了一道圣旨——
原行唐关主将周嘉慕,留任京师,封辉武阁大学士。
霍世鸣卸任燕羽军统领,原燕羽军副统领孙裕成晋升为燕羽军统领。
原岭南卫将军刘集,多次剿匪有功,晋升为正四品忠武将军,着令其接到旨意后即刻动身,前往燕西担任行唐关副将一职。
……
李寒松的晋升中规中矩,在朝中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但后一道圣旨,委实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即使是文盛安,在得知霍世鸣要卸任燕羽军统领一职时,也是愣了愣。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霍世鸣是卸任了,但升上去的人,也绝对和太后、霍世鸣关系匪浅。
燕羽军是由太后推动,霍世鸣一手组建的,他们岂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前去摘桃子?
而宋叙从文盛安口中听说这件事情后,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了对周嘉慕的任命上。
辉武阁是在太宗时期建立的,主要是收藏历代兵书,整理各地兵事。
别看辉武阁大学士的名头叫得很响,实际上只是一个虚衔,主要职责是在君主垂询兵事时,向君主进言献策。
让一位边境将领留任京师,还领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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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个虚衔……
宋叙琢磨了许久,无奈地摇摇头。
他这个局外人,就算隐隐看出了一些蹊跷,也无法将这些蹊跷串联起来。
在宋叙雾里看花的时候,丁景焕也正在向霍翎举荐宋叙。
霍翎道:“你是说,在背后给文尚书出主意的人,是他的学生宋叙?
丁景焕积极出谋划策:“是啊,文尚书那老狐狸在背后搞事,娘娘就拉拢宋叙,断他一臂。”
霍翎笑了一下:“他姓宋,是哪个宋?”
丁景焕道:“衡阳宋。”
霍翎微微蹙眉。
如果宋叙只是文盛安的弟子,那她不介意重用宋叙,但如果宋叙既是文盛安的弟子,又出生衡阳宋氏这样的大世家,那就不值得她花大力气拉拢栽培了。
因为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会效忠她,听从她的调令,却很难完全为她所用。
丁景焕扫了眼霍翎的神色,似乎是猜出了她的顾虑,连忙道:“娘娘可以先听一听宋叙的来历。”
有的时候,宗族可以为族人提供庇护。
但有的时候,宗族就是迫害族人最厉害的地方。
宋叙的父亲出身旁支,却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出仕做官,与宋叙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两人婚后多年才有了宋叙这么一个孩子,但在宋叙三岁那年,宋父意外身亡,只留下宋母和宋叙。
按理来说,有宋父留下的积蓄,还有宋母的嫁妆,足够让宋母和宋叙过上好日子了。
可宋氏族长的亲弟弟盯上了宋父留下的家产,又觊觎宋母的美貌,在背地里闹出了不少事情。宋母一开始不愿意离开住了多年的家,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选择搬得远远的。但只要没出衡阳,没出宋家的势力范围,就很难完全安宁。
至于宋母为什么没搬离衡阳。
衡阳就是她的老家,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带着幼子背井离乡,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丁景焕说到这儿还有些唏嘘:“宋叙出身衡阳宋氏,但他小的时候,不仅没有受过太多家族的惠恩,还遭受了家族的压迫,一直到他逐渐展露才华,他和宋婶的处境才有所好转。在他被文尚书收为学生后,宋家那些人还来向他示好,想跟他和解,不过没两年宋婶就病逝了,这仇怨是再也化不开了。”
霍翎问:“我记得你是衡阳人,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丁景焕道:“我和他在同一所私塾里念书。说起来,当初我能进都察院,还要多亏了他给文尚书写信,不然我也没什么好门路。”
霍翎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渊源,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算意外。
这年头,没有一个好的门路,是很难入仕为官的。
就算能入仕,也很难进入都察院这种好衙门。
“你如此费力举荐他,想来是觉得他很有可能倒向我。你的依据是什么。”
丁景焕坐得更直了些,稍稍打了腹稿,才开口道:“宋叙和文尚书不是一路人。
“宋叙想要限制外戚的权势,提出的主意是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这是一个你好我也好的主意,至少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但换做是文尚书自己来出主意,他肯定会直接出手打压,因为他会觉得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是抬举了承恩公。
“我那天旁敲侧击了下宋叙对娘娘的看法。在他看来,娘娘与陛下是亲生母子,陛下年幼,未免主少国疑朝廷动荡,应该想办法巩固娘娘的权势和威望,让国朝可以平稳过渡。”
还有一件事情丁景焕没有明说,不过他觉得娘娘应该能想到。
那就是娘娘的处境,与宋母当年颇有些相似之处。
宋叙对母亲感情极深,这种感情,会让他潜意识偏向娘娘和陛下。
霍翎沉吟片刻,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他。”
……
宋叙站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打算趁着这会儿有空,好好整理一下自己过去几个月游历的见闻。
丁景焕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盒糕点。
宋叙写完最后几个字,将毛笔放回笔架上,视线落在丁景焕手里那两盒包装精致的糕点上:“真是稀奇。几年不见,你登门见我时,居然都学会提着礼物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丁景焕随手将糕点一放,凑过去瞧宋叙的游记,“这是我从宫里顺出来的。御膳房大厨的手艺,你小子肯定没尝过。”
宋叙往边上挪了挪,给丁景焕让位置:“你从宫里出来,就直奔我这里?”
丁景焕道:“是啊,猜一猜我的来意。”
宋叙干脆道:“猜不到,你直接说吧。”
丁景焕给他丢了个白眼:“你听说娘娘对燕西的安排了吗?”
见宋叙点头,丁景焕道:“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可以大发慈悲为你解惑。”
宋叙:“犯忌讳吗?”
丁景焕:“请示过了,不犯。”
宋叙眉梢一挑,请示?
“看来太后知道你这两盒糕点是拿给我的。”宋叙的视线再次落回糕点上,突然问,“周将军是端王党?”
丁景焕略有些诧异,但还是道:“是。”
宋叙了然:“难怪太后不同意承恩公担任兵部尚书。在周将军不能重用的情况下,承恩公确实不宜再调离燕西了。”
丁景焕默认了他的猜测,转而又道:“娘娘要见你。”
宋叙干脆应下,但他的干脆让丁景焕有些意外:“我都想好了一肚子说辞来劝说你。”
宋叙奇怪地看了丁景焕一眼:“摄政太后召见,是我的荣幸,岂有推脱的道理。”
丁景焕也反应过来了,宋叙只是答应了进宫见面,投靠效忠什么的还早着呢。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燕北生变。
宫女领着宋叙走进殿内,给他上了茶水点心后,请他在此恭候。
宋叙温声道谢,并未四处张望,只用余光扫了扫自己面前的桌案。
桌子右上角摆着一个细长口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红梅,散发着清清浅浅的暗香。
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动静,随后是大门开合的声音。
宋叙起身,正要行礼,却见屏风后绕出来的是个两三岁大小,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孩童。
孩童粉嫩的脸颊上带着小跑后的红润,一双眼眸黑亮剔透,让人下意识添了几分喜爱。
宋叙微微一怔,旋即连忙行礼,声音不自觉放轻了许多:“参加陛下。”
季衔山似模似样地点点头:“免礼。”
他朝宋叙身后指了指,宋叙一看,是那个细口花瓶。
“陛下是要取下花瓶吗。”宋叙拿起花瓶,蹲到季衔山面前。
季衔山掀开自己的小斗篷,露出一支被压得有些蔫了的梅花。花瓣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色,应该是摘下来时还沾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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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衔山一边插瓶,一边问:“你是哪位大臣啊。”
不等宋叙答话,殿门口突然传来霍翎的声音:“这位不是大臣。”
霍翎缓步走入殿内,抱起季衔山,示意宋叙坐到下首。
季衔山指着花瓶里的梅花,向霍翎邀功:“母后,你看,这是我摘的。不是无墨姑姑摘的。”
霍翎笑着摸了摸季衔山的脸庞:“难怪你的脸这么冰。母后要和宋公子聊些事情,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去和小福子他们玩捉迷藏。”
季衔山小眉头一皱,纠结道:“不是大臣,能说话吗。”
母后每次跟大臣聊事情都要聊好久好久,他每次都得乖乖坐在母后旁边,不能随便乱动,也不能打扰母后和大臣说话。
霍翎道:“也不能。”
季衔山道:“那我去玩捉迷藏。”
霍翎放下季衔山,让小福子领他出去。
宋叙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但听着这对至尊母子的交谈,他心底骤然生出几分怀念与怅惘。
霍翎召见宋叙,并不是为了招揽他。
天地君亲师,文盛安是宋叙的老师,就算文盛安和宋叙本质上不是一路人,宋叙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背弃文盛安。
所以霍翎召见宋叙,只是单纯想见一见他。
宋叙也无愧文盛安弟子的身份,面对霍翎的垂询,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霍翎道:“哀家听丁景焕说,你去年曾跟随商队去了趟大穆?你都去过大穆的哪些城镇。”
宋叙如实道:“去了大穆的陪都燕京和都城上京,在这两座城池都待了一个月。”
霍翎侧目:“你所涉足的范围,比哀家想象的要广。”
宋叙谦道:“也是机缘巧合。草民跟随的那支商队正好要去上京做生意。”
霍翎问:“异国他乡,不怕出事吗?”
宋叙道:“这些年里,大燕和大穆的边境摩擦不断,但民间的贸易往来是隔绝不了的。这些商队经常在两国间来往,只要不是太倒霉,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而且大穆是我朝的心腹大患,难得有个机会去大穆的都城亲眼看看,草民实在不愿错过。”
看霍翎没有打断他的话,宋叙就顺便说了些自己在燕京和上京的见闻,以及他对大穆的看法。
宋叙不急着入朝做官,但不意味着他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
一介白身,能够入了摄政太后的眼,还有幸得摄政太后相召,不好好表现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的这番机缘?
霍翎突然询问:“你对大穆那位永庆帝有什么看法。”
宋叙道:“那位永庆帝性情残暴但颇有手段。对外,他对大穆境内混居的异族进行了血腥镇压;对内,他将不服他的人都狠狠整治了一番。”
犹豫了下,宋叙还是问道:“娘娘可是担心燕北的局势。”
霍翎抚了抚自己的袖口,平静道:“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羌戎第一时间派遣使臣入京,献上写给先帝的悼词和新帝登基的贺表。大穆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景元帝驾崩第二天,文盛安就来找过霍翎,提醒霍翎小心大穆。
霍翎第一时间给燕北去了信,命燕北加强戒备。
先帝突然驾崩,主少国疑,随后端王和柳国公又掀起了一场谋逆……景元二十六年底的动荡局势,虽然被霍翎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但对于豺狼秃鹫来说,这也正是大燕最虚弱的时候。
这是季衔山登基所要面临的最后一道坎。
而这道坎,终究还是来了。
十一月初,大穆在燕京集结二十万军队,挥师燕北。
燕北守将安鸿羽遇伏重伤,校尉方建白为掩护安鸿羽突围,战死沙场。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入京师,满朝哗然。
霍翎第一时间召见三位辅政大臣,列席的还有兵部尚书李寒松和行唐关主将霍世鸣。
三位辅政大臣争执不休,霍翎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掠而过,最后落在了双眼泛红的霍世鸣身上,直接点名。
“霍将军。”
“臣在。”
“依照朝中惯例,你身上燕羽军统领的职务,是要回到燕西,与孙统领进行交接后才会正式卸下。如今燕北局势生变,哀家命你即刻清点兵马,率燕羽军前去驰援,不得有误。”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天狩】
战报里详细说明了战败的原因。
自前朝末帝割让出了燕云十六州后,中原王朝就失去了北方的山川屏障。没有天险可以据守,又没有出色的骑兵可以反制,大燕只能在边境囤积重兵进行防守。
当年大燕太|祖皇帝耗费许多心血,在两国交界处修建了三座关隘,分别是瓦桥关、益津关和淤口关。
三关皆位于平原地带,地势开阔,周遭都是因为黄河泛滥而形成的盐碱地面。
为了加强边防,先帝时期,安鸿羽等边境将领在请示过先帝后,想方设法引水蓄湖,让这片盐碱地变成了一条曲折八百里,最宽处达六十里的河流。
但人为造就的防线,终究不如天险可靠。
几日前,燕北暴雪,只一昼夜间,在河流狭窄处,原本就已经慢慢冻上的冰面就足以让小规模军队通行了。大穆将领抓住机会渡河,打了燕军一个措手不及。
说实话,大燕和大穆南北对峙几十年,无论是军事实力还是综合国力,两国间的差距并不明显。大穆想要挥师南下,一举歼灭大燕国祚,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抓住机会,不难捞到几场胜仗。
“诸卿以为,大穆举兵二十万攻打三关,所图为何?”
“大穆一直想要吞下三关,重定两国边界。此次他们趁着我朝虚弱之时兴兵南下,应该就是为了向我取索要三关地带。臣以为,不日大穆就会遣使送国书过来。”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大穆动用这么多兵马,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携大胜之势逼迫大燕让步,在两国谈判中占尽
上风。
霍翎冷笑,环视在场众人:“过了三关,从燕北到京师,一马平川。大穆骑马最擅长途奔袭,如果任由他们夺去三关,他们的骑兵尽可在洛城外面来去自如。
“若三关在哀家手里丢了,哀家即刻去太庙,自绝于列祖列宗面前,也省得住在这皇宫里日日因大穆骑兵而受惊。”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朝廷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就比如说兵部,一些官位依旧空缺着;一些官位填补上了人手,但想要彻底上手,还需要时间去适应和磨砺。
大燕承平三十年,如今大穆来势汹汹,朝中响起了不少主和的声音。
当然,大燕这些年也是打过一些仗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几年前平定羌戎叛乱时,就打了大半年。
但在朝廷许多官员眼中,羌戎臣服于大燕几十年,大穆却与大燕对峙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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