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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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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他所托,将你救出,答应他对此事保密。作为交换,他亦会为我做一件事。此乃交易,我总要有些契约精神。”

见他如此说,谢汐楼不再追问。

不远处的文史院放了堂,学子们笑闹着结伴离开学堂。空中有鸟掠过,伴着清脆鸣叫。风自远方吹来,裹挟着经年的寒凉,拂动鬓角碎发,让谢汐楼突生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有些失神,喃喃道:“你既知我的身份,为何还要请太皇太后赐婚?毕竟,若按照辈分来算,我当叫你一声皇叔。”

这称呼真是令人讨厌。陆回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听墙角都只听一半。罢了,我再说一次,我心悦你,与你是谁无关。”

寒风变得和煦,喧嚣吵闹变得悦耳,空中的飞鸟向在对她笑,世间万物都如冬雪初融,春暖花开,无限生机。

谢汐楼按住心口,心快要跳出胸膛,却还是感觉空落落的,落不到实处。她轻轻咬着嘴唇,犹豫半晌,还是将心口拼命叫嚣的话说出。

“陆回,我要报仇的。”她字字清晰,眼神苍凉,“这或许是条不归路,可能会身份暴露,殃及身边人。我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将你拉下这漩涡……这本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该这样自私,但是陆回,我喜欢你,很

喜欢很喜欢,我想着,就算只有一个月,十天,或者只有三天,我也想和你待在一块儿。如果最后我一定会走入那条死路,我——”

陆回用手指点了下她的唇,挡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何必想那么远呢?便是明天的事,你我都无法预料。沈府大火前你想不到会被刺杀,被刺杀时你亦想不到会侥幸活下来。何况——”陆回轻笑,眉眼中全是无奈和沧桑,“我的情况又比你好到哪儿去?若真说死路,我——”

谢汐楼格开他的手臂,不再多说,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踮起脚尖,亲吻着他的唇。

他的嘴唇温热,鼻尖微微寒凉,身上的气味让人晕眩,这一刻,她的整个天地仿佛只剩下了他和无尽的风。

谢汐楼的额角渗出细小汗珠,自“重生”后,她第一次感到燥热。她的嘴唇轻轻碰了下他的,而后如着火般快速撤离,靠着窗框站稳身体。

她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陆回,眼神清亮,面颊绯红,唇角有娇俏笑意,似三月桃花,夏日荷莲。

“你劝我不要想明天的事儿,那你也不许想。相见且欢娱,行乐须及春。”

陆回呆愣在原地,只感觉被她吻过的地方微微发麻,像是沾染了入骨食髓,令人上瘾的毒药。他缓了一会儿,将这感觉牢牢刻在心头脑海,而后温柔地笑:“好,相见且欢娱,行乐须及春。”

天朗气清,云卷云舒,二人并肩而立,看远山层峦叠嶂,近处碧瓦朱檐。谢汐楼的目光漫无目的四处飘荡,突然停在某个点,“咦”了一声。

“怎么了?”陆回问。

谢汐楼微微侧头,盯着侧面的窗框:“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划痕还挺深的。”她伸手摸了摸,“像是最近划的。”

藏书楼全部由木材搭建,历经岁月,极易留下划痕。谢汐楼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除了左右两侧的划痕外,下方也有踩踏的痕迹。她挑了挑眉,乐了:“这里最近似乎站过人啊!奇怪,站这儿干什么,摘星吗?”

陆回站在窗前,环视四周。

藏书楼的顶层共有四个窗户,分别开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们二人面前的窗户位于西方,可将青岩书院收入眼中。不远处是文史院,再远些是武院,视线继续向远处延伸,恰好是昨夜发现尸体的地方。

陆回将昨夜的事简略说给谢汐楼听,末了补了句:“昨日风雪太大,许多东西看不太清,巡查的人只看到空中有庞然大物掠过,却没注意从哪里飞来的。我本以为是从东边悬崖飞来的,倒是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谢汐楼听陆回讲案件,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她晃了晃陆回的胳膊:“能带我去看看吗?我在书院中也呆了几日了,兴许认识这人。”

陆回解下外衣,披在她的肩头:“走吧。”

藏书楼离案发尸体的院子约莫四五里的距离,雪天路滑,不少地方的积雪尚未清理干净,被多次踩踏已然结成冰,所幸谢汐楼二人轻功不错,步伐轻巧,一盏茶的功夫,已然到了院子中。

院外有人看守,见到二人忙不迭行礼。

正堂大门敞开着,地面上布满竹竿布条,堂木带着大理寺的官员们或站或蹲,有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对着这堆碎片忙忙碌碌,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将它们拼凑起来。

谢汐楼站在门槛外,一时竟寻不到落脚的地方。

堂木见到二人,哭丧着一张脸:“殿下,我们拼了很久,但这些东西零零散散,至今没找到头绪。”

谢汐楼瞧着他们忙活,灵光一闪道:“我倒是有个人选,或许能帮你们拼成。这人是鲁班院的学子,叫步思文,最擅摆弄这些玩意儿,可以寻他来帮着复原。”

堂木了然,抱拳道:“谢……孟兄提点,在下亲自去将他请来。”

堂木的动作很快,没多久的功夫,便将步思文带到院落中。步思文不会武艺,跑得脸颊涨红,上气不接下气,一进屋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等他气息缓和,谢汐楼指着地上的碎片告诉他:“步兄,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着将这堆碎片拼凑完整,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步思文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站起身马上开始干活,没有任何埋怨。他绕着碎片走了一圈,眼神发亮:“瞧着像个大风鸢……不对,不是风鸢,风鸢的骨杆不会选这么粗的竹竿,也不会用这么多根。”他将袖子挽起,蹲下身来,“可能需要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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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们若有其他的事,尽管忙你们的,我拼好了再叫你们来。”

见他如此说,谢汐楼决定先去看一眼尸体,只留下堂木几人在旁协助。

尸体被安置在西边的房间,仵作正在房中验尸。谢汐楼走入房间时,仵作刚好查验完毕,准备填写尸格。

夜里血肉模糊的尸体,此刻已被清洗干净,露出了有些变形的脸。谢汐楼看到这脸一愣,不由自主道:“薛瑾瑜?!”

陆回没见过此人,却听过这人的名字,闻言道:“太后的侄子?”

谢汐楼点头:“今日我还去文史院寻过他,他的同窗说他今日没去上课,原来是来了这里。”

仵作抬眼看了她一眼,耸耸肩:“或许他也不想来,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句说笑,多少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此间人多,谢汐楼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将薛瑾瑜的事说与陆回听,干脆看向角落的仵作,问道:“可确认了死因?”

陆回带来的仵作非寻常贱籍,而是大理寺的官吏,姓焦名蒲,他听到谢汐楼的话,看了眼陆回,见他无反对的意思,才开口道:“摔死的。听他们说,这人被发现前,借助风鸢的力量在天上飞。下官斗胆猜测,这风鸢在半空中碎裂,导致这人从空中摔下,又穿过层层树枝,砸到地上,才落得这幅模样。”

“可有服毒或者用过迷药?”

焦蒲摇头:“尸体掌心有摩擦伤,在伤口周围发现细小的竹刺。身上有挣扎自救的痕迹,可推断坠落前是清醒状态。四肢没有捆绑的痕迹,像是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完成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动作。”

在夜黑风高的风雪夜,架着一个像风鸢又像鸟的东西,从藏书楼的顶端成风飞行,这听起来却是匪夷所思,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干的事。

焦蒲见她没有更多的问题,低头继续写验尸格木,只当二人不存在。谢汐楼转了一圈,没有更多的疑问的发现,不再叨扰,转身离开。

走到院中时她向正堂瞥了一眼,赫然发现步思文的动作极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将碎布条子拼凑了个大概,谢汐楼看着这巨大的“风鸢”,悄声与身边的陆回说道:“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陆回明白她的意思:“既宽又长,比刚刚的窗户大上不少,如何能从窗户中飞出?”

“还有一点,这东西不可能是在藏书楼制作完成的,但若是在其他地方制作,如何能运到藏书楼的顶楼?这么大的东西,若带着在山中走,怕是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为何之前无人提及?”

第95章 青岩书院10大风鸢

谢汐楼盯着地上的那“大风鸢”看了一会儿,转身正欲同身边的陆回探讨下这东西究竟能不能飞,对上他略带疲惫的眼。

黑色瞳仁旁环绕着红血丝,眼下有淡淡青黑,估计一夜未眠 。

谢汐楼将要说的话吞进肚,柔声劝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一会要赶回华京,怕是没有时间了。”

谢汐楼错愕,心中生出一丝不舍:“这就走了?”

从前她不懂情爱,不知那男男女女为何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山高水阔,江湖浩渺,何必为了一个人停下脚步?要不是她被困在华京,她多想一个人出去闯荡。可直到昨夜,直到刚刚,她突然理解了那些困在红尘中的人。

四海风光固然诱人,但寻到心中所爱相伴一生,倒也没那么坏。

俩人刚刚互通心意,还没机会多说几句话,便要分别,再见又要好些日子。

陆回瞧着她的模样,失笑道:“怎么,卿卿不舍?”

谢汐楼飞速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众人,见他们没什么反应,才嘟囔道:“你回华京一切小心,再见又不知要何日……”

“不日便归。”陆回看着谢汐楼眼中突然迸发出的光,心中如浸了蜜一般,“青岩书院的命案或许影响到经筵日讲,此事需上奏陛下知晓。另外,这事还牵扯到那件案子,没办法交由他人,只能由我亲自进宫一趟。”

谢汐楼笑意盈盈:“那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陆回看了一眼正堂里正在忙碌的堂木,道:“堂木会留在书院中,有什么事记得寻他。”

陆回离开后,谢汐楼亦回了卜算院点卯,黄昏时,趁着众人在膳堂,又悄悄溜回那小院。

一下午的功夫,那像木鹊又像风鸢的东西已被拼好,摆在院中央,步思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甚至没注意到谢汐楼的靠近。

风鸢的背面是一整块油布,上午时还是碎片,现在已经被浆糊粘好。油布上窄下宽,窄的地方约与肩同宽,宽的地方足有两人展臂长,窄边到宽边的距离与谢汐楼的身高差不多,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蛾子翅膀。

油布背面布着如伞骨般的竹篾,两侧为完整细竹竿,中间亦有十字形竹竿支撑。十字形竹竿下坠着由麻绳捆着的木制零件,拼凑成如木板一样的平面,人若平躺在上面,可以支撑半面身体。

谢汐楼走到步思文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将不知在想什么的步思文吓得险些摔倒。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步思文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谢汐楼抬抬下巴:“这玩意儿怎么飞?”

“和风鸢差不多,掌握好风向,在不带重物的情况下,可以飞很高很远。”步思文停顿一下,又道,“但我听说,昨夜有个人同这东西一起坠落。若下面有人的话,应当飞不了很远才对。”

谢汐楼摆弄了下风鸢下方的拼接木板,而后趴了上去,在她贴近木板的一瞬间,触发了不知什么机括,连接木板与风鸢的麻绳瞬间拉紧,将她与风鸢牢牢捆在一起,动弹不得。

步思文急急忙忙上前为她松绑,解释道:“这个机关很巧妙,只要有人或物品接触,机关会瞬间启动,将木板上的东西牢牢固定,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

谢汐楼爬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心思一动,追问道:“若无风带人,从藏书楼顶飞,可飞多远?”

步思文思索片刻:“约莫会坠在书院中吧,飞不了太远。”

“那若是如昨夜那般大的风呢?”

步思文挠挠头,有些不确定:“昨晚我喝醉了,哪里还记得风?”

谢汐楼仔细回忆,发现她也记不得昨夜的风向,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面前巨大的风鸢上。

她绕着风鸢走了几圈,抓住一角抬起,发觉风鸢的重量并不重,只是个头太大,不太方便带着到处行走。

“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带着这玩意到处走的……”谢汐楼将风鸢放下,嘀嘀咕咕道。

“可以收起来带走呀。”

步思文上前一步,三两下将撑着的大竹竿拆下,每根分为两节,每节竹竿相连处布有小榫卯,用以固定。大竹竿拆下后,剩余部分如伞般合在一起,可以单臂环抱。

谢汐楼惊叹:“太精妙了,如此倒是方便许多。”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天黑雪大的缘故,这骨架少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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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件。”

一旁的堂木听到这话,凑到两人身边:“少了什么?”

步思文将几根粗竹竿捡出,分别是最左侧与最右侧的骨架,以及中间的十字形骨架。他随手捡起两根,示意二人看连接处:“你们看,这个风鸢在制作时,就有考虑过运输携带的问题,所以每根竹竿都被砍为两节,唯一横着的那个因为太长,被分为了四节。这些被砍断的连接处,都度身定制了一个小榫卯,用以连接,但在最长的那根的最中间的那个豁口,却没找到相对应的榫卯机关,所以我才说,或许是昨夜天黑雪大,机关太小,你们漏掉了。”

堂木脸黑了下来,正准备召集人手重新搜查,却被谢汐楼打断。

谢汐楼仔细查看过每一节竹竿,说出她的疑惑:“会不会是搞错了?你看,每一个竹竿的头尾都根据榫卯的样子,打磨成不同的形状,再配以小零件加以固定。但你说的这里却没有任何打磨,不像是少零件的样子。会不会这本就是两根竹竿,不需要连在一起?”

步思文摇头:“最初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你瞧,每根竹竿粗细都略有差异,可以根据他们的粗细,分成不同的竹竿。这四节确实出自同一根竹竿,排序也是可以确认的。这么长的竹竿,只能是风鸢的横梁。如果按照你说的,这横梁有两个独立的竹竿组成,那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整个风鸢的面无法被撑起固定,更别提御风而行。”

谢汐楼将少连接零件的两节竹竿拿起,仔细观察后,赫然在两节竹竿的横截面面上发现一丁点白色的东西。她凑上去闻了闻,又用手指摸了摸,而后将两节竹竿分别递给两人。

“有淡淡的米香,摸起来发黏,像是糯米胶。”

步思文接过竹子,凑近舔了舔,抿了抿嘴,无视二人震惊的目光点头道:“却是糯米胶,难道这处是用糯米胶连接的?”话音刚落,他又摇着头否定,“不对,糯米胶粘力虽强,在这里却是不顶用。竹子截面这点地方,粘不了多少糯米胶。本身就不牢靠,下方还要拖着一个,岂不是飞不了多远,便会散架?这胶兴许是在粘粘这软油布时,不甚沾上的。”

若是如此,未免太巧了吧?谢汐楼心中虽然狐疑,但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作罢。

见二人不再研究竹竿,步思文将其重新拼装好,手脚麻利,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谢汐楼弯着腰,仔细看他的动作,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大风鸢,在油布顶端附近有新的发现。

那是块灰白色的痕迹,像是粘在油布上的糯米胶,凑近细瞧,胶痕上有墨渍,能隐约看到字迹。

字迹模糊,谢汐楼眯着眼睛瞧了半晌,只觉得熟悉又陌生,像是在哪见过,却又有些不同。她拧眉想了会儿,终于记起,这不正是前日在水榭中,死者生前誊抄的策论吗?风鸢上的墨痕正合那篇策论右上角的部分。

只不过这字迹似与“假穆元”的不同,像是另一个人誊抄的。

堂木不愧是陆回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看到那块墨迹,立刻道:“我这就安排人去现场搜查。”

谢汐楼有些沮丧:“纸张单薄,昨夜风大,或许早就不知被吹到了哪里。”

“昨夜雪大,纸张被大雪冲刷,沾了水,未必会飞太远,只是,恐怕不能保存完整。”

“若能找到残片当然最好,若实在找不到,也只能通过这点复原这印记,判断字迹,寻找写这字的人。”

谢汐楼站起身子,看向东边的方向。

太阳西沉,天际处只余一条金线,延伸出绚丽霞光。天地万物被霞光笼罩,柔和了轮廓,镀上薄薄的金光。

藏书楼竖立在群山前,飞檐翘角古朴而鲜活,屋顶的积雪融化了大半,残余雪线如星,点亮逐渐暗沉的天空。

她指着藏书楼的方向:“殿下推测,这大风鸢是从藏书楼顶层发出,飞至西侧树林中坠落。这纸若在飞行过程中被吹落,兴许会飘落在这两地中间的某个角落。若要搜查,便连同着这中间的区域一起搜查。”

青岩书院占地甚广,堂木人手不足,向京中求援。次日天亮时分,大理寺另派十人,带着一支禁军队伍进驻青岩书院。

几日间连死两人,书院里的学子多少都听到了些谣言。谣言愈演愈烈,从书院中有杀人狂魔,到山中来了精怪,喜食人肉,只用了短短几日。

如今山中处处可见板着脸巡查的禁卫军,倒让这传闻更显真实,也让本就严肃的氛围变得风声鹤唳。

谢汐楼清晨时在门外看到禁军的人,愣了片刻,而后明白了原因。

陛下不日便要来书院授经筵,趁着这个机会,提前派禁军进驻书院,既能帮人手不足的大理寺一个忙,又能提前肃清书院中所有的危险,可谓一举两得。

趁着斋舍学子们不在,谢汐楼逃了上午的课,再次去了穆元的住处。

原本住在里面的尹林被临时迁到其他空院中暂住,整座院落被大理寺

严加看守,维持着几日前的模样。

上次来这里,是为了“穆元”之死,这次再来,却是为了“穆元”的真实身份,谢汐楼搜看得比上次要细致许多。她翻开所有的抽屉柜子,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试图寻找到和“假穆元”身份相关的物件,但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富家子弟喜欢带的玉佩,书籍纸张上也没有其他的名字。他的曾经像是被一只大手抹去,再寻不到任何的痕迹。

就在谢汐楼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随手翻开床榻上的枕头,在枕头下发现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的边缘已磨出毛边,悬挂的绳结褪了颜色,表面也不复鲜艳,像是随身携带,悉心保存多年的模样。

谢汐楼的双眸亮了起来。

第96章 青岩书院11两个跟班

平安符多来自寺庙,不同寺庙的平安符模样大不相同,凭借这个,或许能找到关于“假穆元”曾经的蛛丝马迹。

瞧这平安符的模样,有些年头了,约莫是孩童时期便有的。孩童的平安符大多是从住处附近的寺庙求得,靠这个信息,也许能找到“假穆元”居住的城镇。

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谢汐楼将其仔细收好,打算等陆回归来,将这线索交给他,由他派人调查。

谢汐楼走出房间,一抬头再次瞧见了那个没住人的屋子,脑海中突然闪过陆回说的,学院学子转院去文史院之事。

尹林曾说,住在这里的人转去其他学院后,换了斋舍院子。此二事之间明明没有任何关系,但那房间仿佛在对她招手,让她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房间门上着锁,窗却没合严实,谢汐楼干脆利落翻窗而入。

屋内几月没住人,空气中弥漫着陈旧而古怪的味道,还夹杂着些莫名的腥臭气。桌案和橱柜里空空荡荡,床榻上的被褥也被撤走,只剩了光秃秃的床板。

桌案上有些细小碎屑,用手捻起来细瞧,像是被刻画过的羊皮,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地面上有不少揉成团的纸,谢汐楼展开几张,大都是同一篇策论,未属名字,和薛瑾瑜那篇差不多的风格,华而不实,没多少内容。她不死心的又拆开几个,终于找到了不一样内容的纸团。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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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篇策论,是针对年初西南灾患治理的。文章通篇语言简练,虽说不上出类拔萃,至少比他抄了无数遍的那篇好上不少。

文章末尾署了名,是个叫蔡胜奇的人。这名字耳生,谢汐楼从未听过,或许应该去打听打听这人的去向,兴许对“假穆元”的案件有帮助。

谢汐楼再次去了文史院,找到常与薛瑾瑜混在一起的童浩之和王易。

书院人来人往,薛瑾瑜的死讯早就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童浩之和王易惴惴两日,眼神警惕而闪烁,如惊弓之鸟。

谢汐楼借了大理寺的官服,将宽大的袖子衣摆简单休整,容貌稍作修饰,寻到二人时,竟然未被认出。

为防止引起恐慌,案发水榭中的尸体已被抬走,现场证物亦被完整收入空置房间,同尸体一起被看管。如今水榭早已清理干净,不见与案件相关的丝毫痕迹。

只是物件易清空,人心中的恐惧和结缔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消除抹平。

谢汐楼和一个大理寺官员带着二人去到水榭,二人站在水榭外磨磨蹭蹭,不肯跨入半步。谢汐楼瞧着二人的模样,笑意不达眼底:“怎么,夜深人静风雪交加时,敢在这水榭中逼着同窗誊抄策论,如今光天化日,倒是不敢迈入半步了?”

童浩之吞了下口水,壮起胆子,一步一步,跨入水榭后,立刻靠上边沿的柱子,像是找到依靠,撑着瘫软的身体。王易身材壮硕,跟在童浩之身后,哆哆嗦嗦,一入水榭便瘫软在地,脸颊上的肉颤动个不停。

还未等谢汐楼开口讯问,王易已如倒豆子般,将那日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是薛瑾瑜,全都是薛瑾瑜,是他逼着我们做的!那日他的策论被夫子夸了两句,洋洋得意,恨不能让所有同窗逐字逐句欣赏……恰巧中午时碰到了穆元,浩之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穆元将他的策论誊抄,分与所有人……”

童浩之怒叱:“你胡说!明明是你——”

“闭嘴。”谢汐楼目光森寒,“一会儿自有你说话的机会。”

童浩之哑了嗓子,王易垂下头,哆嗦得更厉害了:“那日傍晚,薛瑾瑜带着我俩,将穆元堵在这水榭中,薛瑾瑜不让他离开,逼着他在风雪中誊抄他的策论。穆元本不想答应,但薛瑾瑜说只要他抄了,此后再不找他的麻烦,他答应了……后来,我们坐在一旁边烤火,边饮酒赏雪。

“天气愈发寒冷,穆元似乎被冻僵了,想要离开,回斋舍中继续抄,薛瑾瑜酒劲儿上头,不管不顾,坚持他必须在这里誊抄,不然就要承认他不配在青岩书院中念书……穆元不肯服软,憋着一股劲儿继续抄……他穿着单衣,双手早被冻得发紫,瞧着很是可怜……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也有些受不住了。薛瑾瑜先离开,嘱咐我们二人继续在水榭中盯着他抄,直到抄完为止。

“又过了半个时辰,实在太冷了,我们准备离开。也是这时,我突然发现,穆元已经很久没动过了。我走上前查看,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彻底被冻僵,没了气息。我们怕被追责,被赶出青岩书院,急急忙忙将东西收好,离开了现场。”

王易的声音越来越小,谢汐楼心中的怒火却是愈加旺盛。

孤立欺凌同窗,在各个书院均会发生,大多是富家子弟仗着家世背景,欺凌家境普通的学子。

他们本无能力,不过靠祖辈庇荫,哪来的脸面看不起靠自己努力的人?

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与畜生有何区别?

她在青岩书院读书时,最初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时的她和陆亦宁出身高贵,一身武艺无处施展,时常打抱不平,为弱者撑腰。她们在的那几年,倒还算太平。

这可是大琼的书院之首啊,短短几年,竟沦落成这般模样……

此时将他们教训一顿于事无补,谢汐楼按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我且问你们,你们离开时,除了酒和炉子,是否还带走或者毁坏了其他的东西?”

王易摇了摇头,童浩之也一脸茫然,不知道谢汐楼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汐楼又道:“你们既说穆元在此处誊抄,那薛瑾瑜的那章策论原稿也该在水榭中,对吗?”

王易点头:“是,我们亲眼看着薛瑾瑜将那策论递到穆元手中。”

“案发后,大理寺曾搜查过现场,并没发现那章策论。可是你们怕被人发现追究,所以悄悄带走的?”

童浩之苦着一张脸:“大人,我们哪敢啊?那是死人啊!我们都快被吓死了,哪敢从死人附近拿什么东西?”他顿了顿,声音小了不少,“更何况,那策论又不是我们的,我们干嘛怕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也是薛瑾瑜被抓起来,与我们何干……”

“是啊是啊。”王易应和,“再说,此事很多人知晓,就算我们将那张纸带走,那夜的事也瞒不住……我们这几日一直睡不好,吃不下,很是可怜,大人,你看在我们没有逃走,配合你们调查的份上,便饶了我们这次吧?”

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与谢汐楼同来的大理寺官员板着一张脸,硬邦邦

道:“此案自有律法审判,求饶的话不必再说。”

或许是那人的脸色阴沉如墨,又或许是他身后的佩刀太过锋利,王易和童浩之垂头丧气,不敢再开口。

谢汐楼盯着他们,继续问:“次日,穆元死讯传出,薛瑾瑜什么反应?”

童浩之几乎没有犹豫:“没什么反应,与往常一样,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傍晚时官府的人赶到文史院,将水榭里里外外包围起来,那之后我便没看到他了,还以为他被带走审问,没想到竟然被人杀害……”

王易补充道:“官府人来后,我曾瞧见有人在院中拦住他,同他讲了几句话,后来薛瑾瑜随那人离开,之后再没出现。”

“你可瞧见寻他的人是谁?”

王易摇头:“隔得太远,看不清楚脸,只看到那人穿着书院的衣服,应该也是个学子。”

“薛瑾瑜在书院中可有仇家?”

王易和童浩之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童浩之小心翼翼开口:“薛瑾瑜脾气不好,仗着姑妈是太后,陛下是他的表哥,时常欺负同窗。文史院内学子不喜欢他却也不敢招惹,只能远远躲开,不至于也不敢为了这点事杀人。至于文史院外,也没听说过他和谁结仇……”他吞咽口水,警惕看向四周,而后小心翼翼道,“大人,你们说会不会是穆元的鬼魂复仇?昨日听到薛瑾瑜死了,我便觉得是穆元鬼魂搞得鬼。你想啊,穆元刚死,薛瑾瑜便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若说两者毫无关联,谁信?”

王易像是被鬼神之说吓道,喃喃道:“不会的,世上怎会有鬼?会不会是尹林?平日里只有他和穆元走得近,会不会是他知道一切后,为穆元报仇?他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官爷,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将尹林抓起来,我还不想死——”

“难道穆元就想死吗?”谢汐楼打断他,眼神阴恻恻的,只觉得多与他们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人格教养的侮辱,“你若有证据证明是尹林所为,现在便可拿出来。若没有,小心夜半时分,穆元去找你,连同着冤枉尹林的那份,一起清算。”

王易哆嗦了下,彻底哑了嗓子,再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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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汐楼实在不愿与这二人多说,用尽所以力气按下心中怒火与不耐,加快语速:“最后一事,你们可听说过,几个月前,有一人从文史院转去了其他的学院?”

王易头垂得更低:“听,听过,那人叫蔡胜奇,转去了鲁班院……”

二人态度突然变得奇怪,目光闪烁,不敢与谢汐楼二人对视。谢汐楼瞧着他们这幅模样,心下了然,冷笑道:“寻常人都是往文史院中挤,几十年都遇不到一个从文史院向外走的。昨日我还奇怪,为何会有这样的人,如今倒是明白了些。这人也是被你们逼走的吧?”

第97章 青岩书院12字迹

谢汐楼的话让面前二人大惊失色。

童浩之慌忙辩解:“与我们无关,全是薛瑾瑜的主意!蔡胜奇家中贫寒,听说是靠祖父和父亲表演皮影戏为生。薛瑾瑜总说他身上总有股子怪味,带着大家嘲笑他。蔡胜奇性格腼腆,平日里也不争辩,直到那日,薛瑾瑜被夫子责骂,将气撒到了蔡胜奇的身上,将他的功课撕成碎片,还说他这种贱民,不配在文史院。蔡胜奇被气哭,没过多久后,便去找了掌院,申请转出文史院。”

童浩之说完,王易忙不迭补充道:“其实我觉得,蔡胜奇却是更适合鲁班院。他平日里最喜欢摆弄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去鲁班院岂不是如鱼得水?”

两人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了已死的薛瑾瑜身上,仿佛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谢汐楼冷笑,只觉得这俩人厚颜无耻之极,竟全然不认为,助纣为虐也是错的。

“你们怕是没说完全吧?比如也曾逼着蔡胜奇抄那绣花枕头似的策论百遍?我倒是不知道,现在文史院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策论,改日定要与掌院讨论一番。至于他是否更适合鲁班院——”她拉长声调,语声讥诮,“他喜欢去哪,适合呆在哪,那是他自己的事,倒是没看出你们这般热心肠。”

谢汐楼瞥了眼身边的大理寺官吏,见他已将一切记录妥当,没有更多的问题,转身准备离开。下了阶梯,走出水榭,重新被阳光笼罩温暖时,心中那股子恶心的劲儿终于散去不少。

她转身看向水榭内阴影处的二人:“好自为之。”

从水榭离开后,谢汐楼去鲁班院找步思文,打听许久,终于在学院的库房中找到他。

鲁班院的库房是为学子而建,专门用来存放平日里学子们做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内里面积极大,一层又一层的百宝阁鳞次节比,谢汐楼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角落的步思文。

步思文早就听到脚步声,见是谢汐楼,赶忙招呼她道:“你快来瞧瞧,这东西是不是和昨日拼好的风鸢,极为相像?”

谢汐楼眯着眼睛一瞧,大为震撼。面前的小机关就像是一块西瓜大小的木板,一指厚度,哪里相像?

步思文似乎读懂了她眼神中的疑惑,从一旁取了个小木偶,扔到木板上。木偶接触木板的一瞬间,木板突然变形,将木偶紧紧包裹在其中。

就像那大风鸢下的拼接木板一般。

“这是一个月前,一个同窗做的,本意是打猎野物。你见到的这个是个缩小的模型,若做大一些,放置山间以草木遮挡,可以捕捉山鸡之类的、力量薄弱些的野物。我昨日拼好那大风鸢,便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夜才想起这东西,便来这里找找看,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

“这是谁做的?”

步思文迟疑了下,犹豫道:“这人是我的舍友,叫蔡胜奇,前不久刚从文史院转到鲁班院。”

谢汐楼愣住,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荒谬感。她今日来找步思文便是为了打听这个人的事,却没想到昨日的风鸢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让步思文主动提及。

“你可知他是为何转去鲁班院的?”

“兴许像我一样,不喜欢读书?”步思文挠挠头,“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提,我也不好主动问,万一触及他的伤心事了呢?”

谢汐楼突然想起大半年前白鹿寺中,刚一见面便问她是不是命不久矣的少年,恍然发觉步思文在不知不觉间,成长、成熟了不少。

和案件相关的信息不方便透露给他,谢汐楼漫不经心道:“既然风鸢或许出自蔡胜奇之手,你觉得他会不会是那个放风鸢的人?”

谢汐楼说得委婉,步思文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可能。”他否认得很快,“薛瑾瑜出事那日,我曾去找你喝酒,我出门时,蔡兄正在屋中温习课业;我回去时,他仍旧在屋中。后来我碰到同屋的另一个人,他说蔡兄忙活了一夜,不知道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既然他一直在屋中,如何能去放风鸢?”

谢汐楼凝神静听,大脑飞速运转:“你确定屋中的是蔡胜奇吗?”

步思文点头:“窗户上的剪影确实是蔡兄没错,况且我离开时,曾与他打过招呼,他亦有回应。我回去时,喝得有些多,倒是没与他说话,但那窗户上的剪影一直在动,与离开时别无二致,当是蔡兄从未离开过。”

若步思文所说属实,那蔡胜奇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查。

谢汐楼垂头丧气,与步思文辞别,慢慢悠悠向斋舍走,到所住院门口时,正碰到走出院门的堂木。

堂木瞧见谢汐楼很是高兴:“到处寻你,终于找到了。”

算算时间,陆回昨日下午才离开,此时怎么都无法返回。谢汐楼双眸亮了一瞬,而后转向暗淡,有气无力道:“寻我何事?”

“那张粘在风鸢上的纸,找到了。”

“当真?”谢汐楼眼睛再次亮起,急忙道,“在何处?”

“在屋

中,这边走。”

谢汐楼跟在堂木身后,看着他穿过院子,直奔陆回的住处,熟练打开房间门上挂着的锁,推开门入内。谢汐楼在门前停住脚步,左看右看,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犹豫道:“殿下不在,我们直闯他的房间,不太好吧?”

堂木瞥她一眼,面露不屑:“不过是个暂时歇息的地方,如何配称为殿下的房间?将证物放在这房间中,只是因为这小院设有暗卫,每时每刻都有眼睛盯着,最为安全。”

见他如此说,谢汐楼舒了口气,只觉得陆回这种皇室子弟,就是娇贵挑剔。她这三年四处飘荡,这小院于她而言,已经是顶顶好的住处,在琰王府人的口中,倒成了“不配做住处”的存在。

纸张被压在砚台下方,皱皱巴巴,凹凸不平,是被雪水浸湿的痕迹。纸张边角残缺不全,寻到残存部分只有两个手掌的大小。

谢汐楼怕一不小心伤了这珍贵证物,并不碰纸张,只弯下腰凑近细看。

纸张上的字迹被雪水晕染开来,模糊不清,如一个又一个的淡色墨团,又像不得章法的山水画。好在有几个字尚还清晰,能认出字迹,更能认出内容。

堂木在一旁讲述找到它的经过。

“今日清晨,我带人仔细搜查藏书楼到陈尸地之间的地方。这之间的有楼有树,加之还有积雪覆盖,搜查得很是困难。后来,玄参掌院路过,告知我们那夜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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