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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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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盛夏的索伦托天黑太晚,天亮又太早。

泳池上有张充气小床,夏理爬上去睡了一会儿,不久便觉察到带着热意的光亮,遥遥自海平线后点燃天际。

夏理从浅眠中苏醒,飘浮的小床短暂带来迷失感。

他盯着黎明时分蓝调的天空发了会儿呆,转头看见徐知竞拿了电脑坐在池边。

桌上的软饮喝完了,余下杯底一小点浅粉色酒液。

“醒了?”

徐知竞的话音比夏理散漫的神思更先抵达。

夏理原本想要回应,才一开口,喉咙里却鲜明地产生出刺痛。

他只好不作声地点头,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照旧像昨夜那样跳入水中,裹着一身水汽再回到甲板上。

“在选课?”

夏理走到徐知竞身边,对方正开着学校的选课网页。

徐知竞应了一声,暂且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抬头将夏公-众-号高-唥-萄-萄理打量一番,皱着眉扯了条浴巾递给他。

“进去吧,嗓子都哑了。”

夏理接过浴巾披到身上,并没有听话回船舱。

他弯下腰,挨到徐知竞肩上,用下巴抵住了对方的肩膀。

水珠在夏理说话间顺着发梢滴落,断断续续,洇湿徐知竞的衬衣,在夏日清晨制造出隐约的凉意。

“周五的课选得好早啊。”

徐知竞把选课集中在了周一至周四,并一反往常地没有将周五的课选到下午。

他像是刻意延长出一个充裕的周末,因此将周五的后半天也列入了其中。

“周末可能要去纽约。”

徐知竞答得随意,仿佛能够肯定夏理同样知道这件事。

大抵是因为刚睡醒,后者慢半拍才回想起,徐知竞的母亲确实提起过要对方留出时间。

“那我要退课吗?”

夏理选了一节选修在周五下午,他还当自己也要跟着徐知竞去纽约,自然而然问了出来。

“不用。”

徐知竞在说话前将视线收了回去,再度确认了一遍课表。

夏理歪过脑袋,在极近的距离下审视对方的表情,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是一种在放松状态下天生的冷漠。

这让夏理很难将话题进行下去。

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尴尬地在徐知竞身边又待了几秒,什么都没说,只对着屏幕眨了眨眼。

“我去洗个澡。”

“嗯。”

夏理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是源于身体还是精神。

他恹恹起身,披着那条徐知竞递给他的浴巾走向分隔船舱与甲板的玻璃门。

昨夜没有吃完的蛋糕还搁在桌上,花瓣七零八落。

本应作为礼物的冠冕此刻掉到了地毯旁,卡在摆件与墙壁之间,全然看不出它实际上何等奢侈。

夏理喉咙痛,挖了口奶油塞进嘴里,下咽时奇异地体验到一阵格外柔和的痛感。

他好奇地多吃了几口,很快又被腻得反胃。

他跑到卫生间干呕却吐不出来,只能将指尖伸进红肿的喉咙,人为地制造出躯体反应。

夏理在这种时刻想到徐知竞。说不出为什么想对方,只是有一种莫名的,难以用爱恨界定的冲动。

他试图将所有错误归咎于徐知竞,连同吃下的最后一口甜腻的蛋糕。

可再去细想,对方似乎又并没有错,一切都是出自夏理本人的主观判断。

‘叩叩’

门响过两声,徐知竞按下把手,拉开了卫生间的移门。

夏理伏在台盆前从镜子里看对方,涎水合着胃酸藕断丝连地往下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难受得狼狈又可怜。

徐知竞一言不发走近,拧紧的眉头始终没能松开。

他拽过夏理的手腕,把夏理从台边扯进怀里,继而用陈述的口吻道出了对方自以为掩藏好的事实……

“你把药停了。”

徐知竞不给辩解的机会,冷着脸将视线从夏理身上扫过。

“药呢?”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夏理眼前,攫夺地占据所有注意,生气似的加重了语气。

“扔了。”夏理答得轻巧。

徐知竞怒极反笑,盯着夏理长久地沉默起来,半晌才开口,深吸一口气问道:“还在房间里是吗?”

“我没带。”夏理摇头,妄图骗过对方。

徐知竞只好亲自戳穿:“在进你房间的柜子里。”

夏理撇过脸不答话了,白得病态的脸颊又随时间的推移烧红起来,看起来好像羞恼,实际却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他不想吃药,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梳理情绪。

药物带来的空心感实在过分煎熬。

甚至要比持续的痛苦更为折磨,让时间在虚无中无限延长,感知不到鲜明的情绪,连思维都跟着变得迟钝。

比起由药物制造出的平静,夏理更渴望清晰的感受。

他不要活在空白里,不要当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具。

“我不舒服,徐知竞。”

夏理试着挣脱徐知竞的桎梏,才一抬眼就让对方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他不明白徐知竞为什么真的生气了,眉眼沉沉垂敛,好像确实在为他忧心,真正像‘哥哥’一样苦恼于他的不懂事。

“你怎么了?”

夏理好小声地回问,犯错的宠物般主动回到徐知竞怀里。

见对方不接话,他又轻轻蹭过颈窝,示弱道:“我好像发烧了。你带我回去睡觉好不好?我要睡觉了。”

徐知竞仍抿着唇,对夏理的要求不置可否。

好在他能看出对方不是说谎,到底还是先把夏理带回卧室,从医疗箱里翻了点感冒药出来。

——

“这里没退烧药。”

徐知竞从一层沙龙回来,手里拿了杯水,以及一袋感冒冲剂。

他把这些搁到床头柜上,用手背碰了碰夏理的额头。

后者缩在被窝里轻轻‘嗯’了一声,疲倦地打量徐知竞,分不清他究竟是关心还是演戏。

“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徐知竞在说这些时没有看夏理。

他低着头把冲剂的包装袋撕开,倒进玻璃杯,摇晃一阵,递给夏理一杯看上去一定很苦的深棕色溶剂。

“徐知竞。”

夏理把杯子接过去,没有立刻喝,捧着温热的杯壁犹豫片刻,到底念出了徐知竞的名字。

“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好?”

夏理对感情的接收始终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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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用固定思维去理解徐知竞的表达,以至于在此之前,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夏理都认为那是仅限于索伦托的虚假演绎。

“不是你说的让我对你再好一点。”

——所以呢?

夏理在心底对自己反问。

难道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把一切当成了游戏,用过家家的态度随意对待?

无论是对这句话,还是要来索伦托度假的决定。

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遗漏过他的无心之言。

“我以为你不会听的……”

玻璃杯在彷徨中转过一圈,白色浮沫跟着药液打转,未能彻底融化的颗粒沉淀下去,慢悠悠聚在杯底。

或许是为了缓解当下的窘迫,夏理忍着苦味几口喝完了冲剂。

徐知竞没有回应夏理先前说的话,接过杯子搁到了桌上。

他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夏理对视一眼又起身,格外矛盾地回到床边。

“要吃糖吗?”

夏理不说话,摇了摇头当作答案。

徐知竞意外地在当下的情境中表现出未曾展露过的成熟,默许了对方的抽离,兀自为两人的对话构建起一次新的开场。

“有时候我会想你为什么不继续恨我了,我明明已经习惯那样的相处方式了。”

“来这里之前,我以为你至少是愿意尝试重新开始的。”

说这些时,徐知竞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他垂手站在床边,坦然向事实上的下位者剖白内心。

算不上悔过,只是收敛了一贯的乖张,用过分英俊标志的外表粉饰出极具迷惑性质的妥帖。

“我没办法在现在这种时候说祝你幸福,我放你走。”

“但我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的。”

徐知竞不去掩藏自己的自私与占有欲,开诚布公地向夏理坦露。

他的高明之处并非在于主动剖陈,而是在那之后看似宽柔地赘上了一句废话。

夏理所有的迷茫与苦涩皆由徐知竞一手制造。

他最明白该怎样实现这句话,却又在一开始就摒弃了将其变为现实的可能。

“……你没有和我说过。”

夏理是很天真很纯粹的小孩,徐知竞这样讲,他就愿意依照对方的思路去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不信任。

他让时间从上个春天开始回溯,刻意不去想对方没有提及的洛桑。

记忆于是从棕榈滩绕着青藤的庄园重新开启,变得平静而浮华,不断向此刻奔袭,像长椅上被风吹动的书页那样极速翻动。

夏理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海风。隐隐约约携着青草的香气,在晴空下预示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放在两人腿边的书是《Murice》,恰巧也是夏理曾经在徐知竞的小阁楼里看过的电影。

他们后来窝在迈阿密的房间里一起又看过一遍。

徐知竞看不懂,认为莫里斯过于浪漫不切实际,克莱夫的选择才是通向完美人生的正解。

“我希望你好。”

夏理的回忆被徐知竞打断,一时间让他对现实与过往产生出难以分辨的混乱。

他盯着徐知竞,懵懂而木讷地尝试把对方的话联系起来。

发烧带来的负面体验将思绪拖得极慢,好半天才让夏理反应过来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未曾有过的对白。

“……你是真的在喜欢我吗?”

夏理不认为人性可以悖逆到让一个人在真心祝愿的同时施加伤害。

因此,即便为徐知竞表达爱的方式感到不解,夏理依旧愿意认可对方的说辞。

他想或许是他错了,先入为主地认定徐知竞的爱不真切,只是拿他消遣时间。

夏理以为他们是来索伦托玩一场过家家,演出不曾体会过的爱情。

可如今回想,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将其限定在这个夏天。

“真的。”

徐知竞不说喜欢,却肯定了夏理的疑问。

大抵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是下意识的回避,还是对提问的直接反馈。

前一个话题就此算作终结,徐知竞很快接上新的内容,体贴且关切地说道:“晚上把之前的药吃了,等回迈阿密再去复诊。”

“我不想吃药。”夏理诚实地说了出来。

“吃了药也还是不开心,你不是希望我会开心吗?”

夏理无师自通地用徐知竞亲口说过的话绑架对方,要让徐知竞当下就证明那句余音未消的喜欢。

他说不上为什么开始心慌,仿佛无论徐知竞怎样回答,他实际想知道的都不是正等待解答的提问。

夏理好像还是没有办法读懂徐知竞。

得到了也不安心,惶惶怀疑一切仍是他错误理解下的产物。

“徐知竞。”

“徐知竞……”

独属于夏理的无解题。

第42章

夏理病得突然,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作罢。

他吃了药小憩一阵,醒来时正好靠岸。

司机来码头接他们。

轿车沿山路盘旋而上,在安静温暖的氛围下制造出足够让夏理思考的时间。

徐知竞始终望向窗外。

夏理偶尔往身边看,阳光透过玻璃勾勒出一道晕开的轮廓,朦朦胧胧与行驶中低频的噪声交织,模糊得好像老旧胶片,近在咫尺都不算真切。

脑海中还在反复重现徐知竞在船上说过的话。

夏理将它们拆解开,一字一句地详读,末了却没能证伪,而是更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徐知竞的确没有说谎。

对方的认真加重了夏理的不真实感。

可与之相反,夏理的心却轻飘飘充盈起来。

高烧带来的不适被那点与欲望无关的愉悦覆盖,变成置身云端的飘忽,甚至让夏理像小朋友一样祈祷自己能够不要太快康复。

他轻声喊对方名字。

徐知竞徐知竞,不断重复。

名字的主人回过头看他,汽车就在同一瞬忽地驶入了一条穿山而过的隧道。

徐知竞的面容逆光再消失,魔法似的在夏理面前隐入黑暗。

要等瞳孔适应了明暗的切换才再次回到夏理眼中。

昏黄的灯火将徐知竞衬得影影绰绰,愈发像是旧电影,在暗调光影下一帧一帧缓慢地放映。

“难受?”

徐知竞的嗓音在当下情境中正贴合了夏理无端的联想。

松弛而温和,有一种不需细听便能觉察的饱满。

这让他深情得仿佛上世纪电影中的主角,说出口的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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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而是潺潺情话。

起伏音节骨碌碌落进夏理的耳朵,倏尔引发一场源自灵魂的小小战栗。

“想睡觉。”

夏理答得慢了些,略留出空白,失神地盯住了徐知竞的眼睛。

后者的虹膜在昏暗的隧道内显得幽深且难以与瞳孔分割。

才刚驶向出口,它们却又骤然收缩,深秀得仿若两湾映着林木的泉水。

徐知竞的英气并不仅限于锐利的轮廓,还有五官相辅相成,营造出天生的傲慢与优渥。

迷人外表的吸引力往往会冲淡抵触情绪。

夏理有时也会反问自己,如果徐知竞不是眼前的徐知竞,那么他是否还会如此煎熬?

关于徐知竞的问题似乎很难得到解答。

哪怕时间来到此刻,夏理依然在逃避与正视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其实最明白年轻靓丽的皮囊能够带来怎样的红利。

但他不愿承认自己也不过是视觉动物,企图像掩饰自己的虚荣那样,掩饰掉这个可笑的事实。

“睡吧,我会叫你的。”

古城的道路狭窄,通往庄园的路不算远,驾车却要花上不少时间。

徐知竞说罢将手伸向夏理额前,隔着碎发试了试体温。

高热引发的晕眩以及对低温的渴望让夏理不自觉往对方的掌心靠过去,愈渐与身后的车窗远离,躲进徐知竞的怀抱,紧贴住手臂上微凉的皮肤。

他乏力地往下掉,趴到徐知竞腿上,攥着对方的手不肯放,枕在耳边听隐约的脉搏。

徐知竞顺意地轻抚夏理,好像哄一只小猫,不断用指尖梳过他柔软蓬松的发丝。

夏理舒服得小声呢喃,嘟嘟囔囔发出些毫无意义的声响。

徐知竞或许觉得可爱,倾身靠近,也学着那样的音调与夏理耳语。

“在说什么?”徐知竞压低了嗓音,轻笑着问夏理。

被问到的人愣了半秒,忽而红了耳朵,赶忙抬手,连同自己的小半张脸都捂了起来。

源于自身的细响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愈发清晰,几乎连呼吸都引发共鸣。

夏理埋着脑袋许久都不敢回答,直到轿车再度转过一个拐角。

崖下的潮声隔着指缝悠远地传来,徐知竞拉钩似的握住夏理的指尖,玩闹着便将对方的手裹进了掌心。

夏理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抽身,好小声回答:“……在说,我现在很喜欢你。”

——

两人抵达的时间尚早。

夏理在房间吃了顿早午餐便回到了床上。

徐知竞没有将外层的木窗关好,阳光穿过窗帘细密的针脚,聚成温暖模糊的淡色,轻柔地填满了卧室。

庭院中央的柠檬树隔着薄纱变成一团弥散的影子,似乎正随着微风不断滋长,要将青涩的香甜撒遍院子的每一处角落。

“徐知竞,我们来聊天吧。”

夏理用直白稚气的语句作为开场。

他倚在床头,身后是堆叠的抱枕,以及墙上一副不知何时留下的斑驳十字。

徐知竞原本在看一本口袋书,听见夏理的提议便又将它合好,搁回到窗台边。

他闲适从容地往后靠了些,眉眼在飘游的浮光间温和地舒展开。

那双先前还捧着书本的手支着椅靠稍稍曲起指节,清晰地勾出骨骼的起伏与凹陷,什么都不做便已然攫夺地占据视线。

“想聊什么?”

夏理时常失眠,因而徐知竞并没有催促对方睡觉的意思。

室内的冷气与夏日的阳光营造出适合对谈的轻松氛围,徐知竞耐心等待,让夏理有充足的时间去挑选一个感兴趣的话题。

这期间,两人的沉默忽而变得不再如以往那般尴尬。

夏理垂眸盯了会儿被子上的褶皱,将它捋平了,心满意足地看着阴影消失,纯白面料被染得闪闪发亮。

他将其当作隐喻,满怀憧憬与徐知竞交视。

窗外的柠檬树便隔着一层看不清的薄纱,幻象似的在对方身后婆娑摇曳。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夏理在场对话中反复使用‘我们’,将他与徐知竞连成一个整体,并不分别以‘你’和‘我’去区分。

他好像被连日的好天气所蒙骗,对一切都表现出过分的信任,天真得无以复加,呈现出一厢情愿的对被爱这件事的期待。

徐知竞没有接话,坐在光下似笑非笑地看他。

午后强烈的阳光被窗帘隔断,留下些许奇异的缥缈,变得格外像梦,像是夏理无端的假想。

“回去以后……”夏理停顿少顷,换了一种说辞,“回到迈阿密,我们也还算在恋爱吗?”

“嗯。”徐知竞肯定了他的疑问,接着补充,“恋爱哪有限定地点的。”

“还是和在这里一样?”

“还是和在这里一样。”

“会比现在更好吗?”

“要看你的表现。”

“哦……那我会乖的。”

夏理没有经历过健康且平等的恋爱,理所当然认为徐知竞便是这段关系中处于掌控地位的一方。

他从未想过爱情应当是发自内心的热忱与珍重,还以为那类似于豢养一只宠物,要乖巧听话才会更讨人喜欢。

“那以后呢?”夏理开始了他不切实际的期待。

“以后?多久以后?”

徐知竞在话里表现出短暂的讶异,最初的吐字要比句末更添上几分不可思议。

两人受到的教育要求他们不要太过短视,而徐知竞却在此刻为一个不定时限的日期表现出了迷茫。

“以后都会喜欢你。”

夏理还没来得及解释‘以后’所含括的范围,对方倒先一步给出了回答。

随口说出来的喜欢实际上并不会带来负担,更近似于敷衍,要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徐知竞对夏理说过太多次喜欢,其中大部分都是没必要较真的废话。

他似乎下意识地回避在以承诺、应许、誓约等词汇作为前提的语境下强调所谓的‘喜欢’。

隐隐约约察觉到夏理期盼的爱情,与他所理解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相符。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过《Murice》?”

“嗯,记得。”

“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像克莱夫。”

依照夏理原本的理解,徐知竞的底色是与克莱夫极尽相似的冷漠。

哪怕最先陷入爱情的是对方,世俗的眼光也会让他朝着更为务实的方向行进。

克莱夫为莫里斯制造出真爱的幻觉,又在之后为了自己的人生坦途选择步入婚姻。

他对莫里斯的长情与体贴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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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种自私的表现。

漠然旁观曾经的恋人陷入痛苦,还要装作无知地不断将其加深,以此彰显自己的温柔。

夏理一贯以同样的角度对徐知竞进行解读,将他人面前斯文谦和的天之骄子,与自己眼中的形象分隔开。

然而现在,夏理意识到他不该先入为主地为徐知竞套上一个既有印象。

那只会为对方的言行形成预设,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提前让他往固定的路径去思考。

“那现在呢?”

徐知竞笑着问夏理,清润温和的语调甚至要比许多睡前读物更为动听。

夏理几乎不曾犹豫,追着对方的尾音便回答:“徐知竞就是徐知竞。”

隐隐作痛的喉咙让这句话变得好像献祭,即便痛苦也要奉上可贵的真心。

遗留自百年前的古旧十字正悬于夏理头顶,披满从徐知竞身边遗漏的光辉,依稀还能瞧见未褪的金箔神迹一般零碎地闪烁。

夏理要成为信徒,恒久地向往徐知竞虚构的永不逾期的爱情。

即便那没有任何凭据,更妄谈所谓的隽永。

“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会记得你的。”

夏理在最后添上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细想倒不觉得毫无道理。

不管岁月如何流逝,四季更迭,日月变迁,徐知竞是早已刻在无数回忆里的一定。

夏理只要回看,徐知竞的身影便会一次又一次复现,像幽灵,像遗迹,像抹不去的深深镌刻。

早在夏理将他代入其他角色之前,徐知竞就已然在夏理心底构筑出了独一无二的形象。

即便最终并非爱情,夏理也永远不可能忘掉徐知竞。

“你保证?”

“我保证。”

第43章

夏理在索伦托晴好的白日间睡了一觉,半梦半醒,昏昏沉沉。

再醒来时烧好像退了,肌肉与骨骼却仍旧酸痛,提醒他入睡前的对话并非虚无的臆想。

房间的木窗没有合上。

南欧夏季日落太晚,光线隔着纱帘弥蒙映入室内,充斥空气,浮起满屋柔和的暖色。

夏理没有起身,躺在枕头上倒逆着看头顶的十字。

因高烧皲裂嘴唇缓慢地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末了又忘了内容。

苍白的唇瓣与上翻的眼瞳让他看起来不像痊愈,倒更像垂死前的挣扎。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直勾勾盯了那副静止的十字许久,忽而举起手,对着光影间游移的尘埃一寸寸握紧了。

夏理有些迷茫地注视起高举的左手,似乎对属于自己的躯干感到了陌生。

窗外的树影被风裹挟,来回与屋内的阳光拉扯。

倾斜的影子在某一霎倏地落向无名指,替代原本应当存在的戒指,成为一道暂时的印迹。

夏理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习惯。

——徐知竞送给他的对戒丢了。

他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先看过自己的右手,又搜遍枕下与床边。

夏理说不上为什么心慌,甚至要比发烧时更添几分由紧张导致的反胃。

抽屉找了,柜子找了,衣帽间找了。

就连盥洗室与垃圾桶里也没能见到戒指的踪迹。

夏理心底似乎确信它一定丢在了海上,不知为何却仍留有侥幸,认为会有魔法让它毫无道理地回到自己手中。

他不该贪心将本就不合戒码的戒指戴上无名指。

永远待在合适的位置才是最好的选择。

夏理趴到地上,不甘地一遍又一遍搜寻,膝盖渐渐产生钝痛也无所谓,只要象征着徐知竞所谓爱情的标志能够重现就好。

“你在干嘛?”

徐知竞的嗓音就在此刻居高临下地传来。

夏理回过头。

最先看见的是对方剪裁流畅的裤腿,再往上便是垂在腿边的手掌,以及一枚与他的戒指一样,镶嵌着由同一颗主石切割的帕拉伊巴的戒指。

青蓝色的宝石在光影下如泉水般清澄。

火彩反射到夏理眼中,璀璨到近乎灼人,叫他根本无法将视线移开。

夏理半趴在徐知竞脚边,仰头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衣襟。

柔软轻盈的面料随着后者的呼吸细微地起伏,似乎只是寻常地关心,并没有要责问的意思。

夏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将徐知竞构筑成负面的形象,凭借本能产生畏怯,惶然不知该怎样开口。

他似乎没能注意到场面的古怪,还是徐知竞先将他揽起来,让他摆脱了动物似的低微姿态。

“丢了什么?”

夏理知道徐知竞正看着自己,可他实在不敢与对方交视。

他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沉重。

分明在来到索伦托之前,夏理期盼的始终都是能够摆脱束缚。

“……戒指。”

人总要面对一些无法靠逃避遮掩过去的事。

对于此刻的夏理来说,那枚不合尺寸的戒指便是难以回避的困局。

他以为徐知竞会不满,以为对方会因此质疑以‘夏理的思维’展现出的爱情。

可徐知竞只是淡淡瞥了眼他来不及藏到身后的手,随意便说道:“再去订一枚就好。”

屋里一片凌乱。

安静的氛围让晚间倾斜的光辉成为可以用视觉捕获的奇妙物质。

它们无声地浮游,掉进打开的抽屉,铺满堆叠的枕被,落向地毯,飘飘荡荡坠往歪斜的靠枕。

甚至半挂在沙发上的薄毯都细细染上了一层暖色的光亮。

夏理追着徐知竞的余音环视过眼前的一切。

世界仿佛变成慢镜头电影,极其滞重地转动,将呼吸与心跳一并放大。

他没有想过当下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

徐知竞完全脱离了夏理为其框定的角色,变得愈发难以捉摸,再怎样费心揣摩也无法读懂。

“可是……”

“什么?”

可是,那还算是对戒吗?

难道不是因为由同一颗主石设计而成,所以才显得彼此独一无二吗?

徐知竞是真的完全不觉得生气,也不会为此伤心吗?

夏理望进徐知竞眼底,寂寂地凝视,让每一次轻微的眨眼都显得懵懂且漫长。

他轻轻碰一碰徐知竞的下唇,试探着让两人的手在对方身侧交握。

温热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向前挤压,却在最后忽地分别,轻絮地开口:“没什么。”

徐知竞不喜欢追问。

对陌生人如此,换作夏理似乎也并不例外。

夏理说没什么,徐知竞便不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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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他熟稔地把手挪至夏理腰后,拇指略抵着腰窝,掌心则舒展着托住了纤细的腰肢。

夏理意识到徐知竞确实不认为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或许就连无关紧要算不上。

徐知竞兀自将中断的吻继续下去,用舌尖润湿夏理的嘴唇。

他的睫毛好轻好温柔地与夏理的眼睫交叠,稍一眨眼便是轻微却难以忽视的重量。

夏理的口腔还发着苦。

他逃避着始终没有给予回应,半垂下眼帘,用一种他人根本不可见的视角细细描摹徐知竞的鼻梁。

窗外的余辉落下侧影,在徐知竞脸上隔出边界模糊的明暗面。

细碎的亲吻自嘴角移向眼眉。

那圈弥散的光晕就从徐知竞的鼻梁飘至颌角,淡淡染出又一层柔和的滤镜,将他变得无比深情。

夏理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交扣的指尖在徐知竞的手背上一再握紧。

他所幻想的爱情即是如此。

就要纠缠不清,越难解越意乱情迷。

“徐知竞。”夏理在某个吻的间隙稍稍退后,伸手捧住了徐知竞的脸。

“嗯?”

“为什么送我光芒咏叹?”

夏理仍不自觉地将那艘Trideck划分到不属于他的范畴。

他其实与徐知竞极为相似,仅对与自身有关的事物产生好奇。

因此,夏理的提问并不笼统地用‘礼物’二字去概括,而是单指出那顶与他似乎不算相配的冠冕。

他一边搓揉徐知竞的唇瓣,一边等它们给出答案。

在此期间,夏理的目光就从徐知竞眼前逐渐下移,停在嘴角,看自己的指尖挤开一道缝隙,被纵容着探入对方口中。

他学着徐知竞的方式用指腹抵住舌尖,慢条斯理地摩挲,迫使对方的涎水在口腔中汇集,小狗一样在满溢的瞬间沿着下唇稠滞地滴落。

徐知竞不介意夏理将他当作暂时的玩具,甚至还颇为赞许地任其摆弄。

他捉着夏理空闲的右手卡上喉结,带对方握紧,微昂起下巴,迷人又热忱地弯起了眼梢。

“因为夏理是漂亮的小王子。”

他说罢引着夏理将手臂往回收,紧贴鼓动的脉搏,笑盈盈被扯回对方面前。

“汪。”

“……你好幼稚,徐知竞。”

“怎么,我给你当狗还不好?”

“哪有人莫名其妙说要当小狗的。”

夏理的脸颊随对白渐渐染上绯色,顿在徐知竞唇边的指尖旋即便要往回勾。

徐知竞好像预知了夏理会有怎样的反应,先一步抿紧唇瓣,过后又略微放松,轻柔地换牙齿衔住了对方的指节。

他说不了话,只用那对黑眼珠直勾勾湿漉漉地紧盯夏理。

湿热的舌尖缓慢触碰后者的指腹,少顷绕过指侧,恶作剧似的沿指甲边缘划动。

“痒。”

夏理实在不会训小狗,不明白越是半推半就,对方便越是肆意妄为。

徐知竞用轻抚与啄吻作为前序,带着温热的潮湿爬至夏理掌心。

后者本就怕痒,如此更是本能地将五指往回笼。

他无意间捂住了徐知竞正作乱的唇舌,见对方抬眼,笑着撞上视线,真的像不听话的劣犬,将夏理按回到枕边。

夏理短暂地闭眼,再睁开时徐知竞便支着手臂伏在他身前,低着头,思索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夏理问得小心,生怕是自己不解风情。

徐知竞被这副过分认真的表情逗得失笑,抬手捋了捋夏理额前凌乱的碎发,更贴近了些,挨着夏理耳语。

“我在想,接下来该选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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