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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螭身上的鳞片被剑光生生划断, 伤口翻裂开来,却又一瞬间被其他的鳞片给覆盖。
“你想要剖腹救人?”同样是魔气, 樊绝身上凝聚出来的法力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黑而纯粹的魔气一道又一道攻向玄螭,“恐怕来不及了。”
玄螭几近化龙,浑身的鳞甲可以说得上坚不可摧。虽然神剑能劈开它们,但蛟身巨大, 想要找到洛星野等人的位置又不伤他们,却需要时间。
“我靠我哥消化很快的,”玄鳞也连忙提醒,“等砍掉他身上所有的鳞片王一狲估计都要被拉出来了……”
“……能别说得这么直白吗?”樊绝一言难尽地看玄鳞一眼,便飞身而起,强大的魔气直接斩断水流,摧枯拉朽般攻向玄螭!
玄螭摆动庞大的身躯,张大巨口以蛟吼与樊绝的法力对峙。
“轰——”的一声,实力的悬殊彻底展现,玄螭的法力被一寸寸直接湮灭,樊绝直逼蛟首!
玄螭愤怒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樊绝,周身涌起更盛的魔气便攻向樊绝!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见樊绝眼里的血河缓缓流动起来!
摄魂,夺魄。
樊绝的灵识化作一抹红光,进入了玄螭的意识。巨大的蛟身顷刻便失去了控制,直直坠入了深坑。
湖底剑拔弩张的局面顷刻沉寂下来。
玄鳞站在原地呆了呆,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坑里看过去:“王……王上他……”
燕止神剑回鞘,微蹙着眉看着眼前的景象:樊绝摄魂了玄螭。
毫无疑问,樊绝是为了救洛星野他们,也是为了阻止玄螭毁灭这个村庄。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头明明以前从来不会畏手畏脚,但现在……
燕止握紧了剑:这应该是好事,他的赌约或许马上就要完成了。
但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难过?
是因为……是他让樊绝变得不再那么肆意无拘,是他让樊绝拥有了软肋。
只是……樊绝的软肋,到底是苍生,还是他呢?
……
樊绝站在广袤的意识海里,面无表情挥开周围的魔气:说实话,有些人的意识海他连进去都要嫌弃。
没办法,小道士死了,老婆回去怎么交差?还有那只胖兔狲,估计现在已经被吓晕了。
樊绝叹一口气,进入玄螭的意识深处,一边窥探玄螭的记忆,一边接管了黑蛟身体的控制权。
王一狲他们果然在玄螭体内。
洛星野正和一只兔狲拼命挤在一起,把浑身的符咒都抛出来,一边阻止胃酸腐蚀他们,一边尝试攻击黑蛟的腔壁,想要破开黑蛟的身体逃出来。
眼见手里的护身符只剩最后一张,一人一妖已经泪流满面,紧紧地抱在一起准备等死。
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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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动,操纵玄螭的意识缓缓吐出两人。
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黑蛟的身体太过庞大,想要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把他们安全吐出来,需要很长一段过程。樊绝盘坐在原地,百无赖聊地撑手托腮,索性开始翻看起玄螭的意识海。
说不定玄螭的记忆里还有更多他和燕止的从前。
黑蛟活了几千年,记忆太过杂乱,樊绝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勉强得到一些有用的记忆碎片:
黑蛟玄螭,一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是千年前的那场雷暴。
那是,属于玄螭和玄鳞父母的雷劫。
黑蛟一族向来以真龙血脉自傲,然而近百年来,再无能化龙成功的蛟蛇,渐渐便也式微。为了骨子里那点骄傲,也为了重振黑蛟一族,玄螭的父母愈发勤加修炼。
便也愈快迎来了雷劫。
彼时的玄螭刚刚成年,而玄鳞才破壳不久,看起来小得可怜,一整条小蛇就这么缠在哥哥身上,恰好只能绕玄螭的蛇尾一圈。
他们还那样小。
却看见了那无情的天劫,一道又一道落下,彻底劈散了父母的魂魄。
四十九道天雷落下,大地献出一个深坑,玄螭连滚带爬地摸过去,脸上全是蹭上的焦灰,他抱着弥留之际的父母痛哭流涕:“为什么?爹爹娘娘,你们已经那么努力修炼……为什么……”
“天资……不足……”玄螭的父亲咳出一口焦黑的血,“是我们……太过逞强,这个结局……不意外……只是对不起你和玄鳞……”
“不会的……不会的……”玄螭拼命摇头,“我带你们去求医……”
“对……不起,”如同无数次玄螭伤心难过的时候一样,母亲用脑袋点了点玄螭,轻声安慰道,“往后……玄鳞便交给你照顾了。为娘只愿你一生平平安安……不要再步……我……们……的……”
后尘。
或许是因为雷劫的缘故,那天的雨下得大极了,带走了一切焦黑与炭土的痕迹,也带走了玄螭的两位至亲。
他站在暴雨之中,看着仍懵懂无知地缠着他尾巴玩的玄鳞,风雨将他们浑身淋了个湿透,玄螭把小蛇叼起来,含进了嘴里。
以后他便只剩下玄鳞一个亲人了。
他会保护好玄鳞。
……
但玄螭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在那个灵气充盈,妖物横行的时代,强大的妖霸凌、甚至直接杀死小妖的例子数不胜数。
偏黑蛟一族又太傲气,不愿服软,便愈发不得其他大妖喜欢。
玄螭开始不停地和其他妖怪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而他带着满身伤回家时,玄鳞便会飞快地跑出来,心疼地舔舐大哥的伤口。
“我是不是很没用?”玄螭捡起草药敷在伤口上,负气道,“谁都打不过。”
“不会,”玄鳞小声道,他又像幼时一样,绕在玄螭的尾巴上,安慰他的大哥,“大哥是英雄。”
玄螭看着小蛇的眼睛。
从那天以后,他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他要化蛟,他要化龙。
他要成为最强大的妖,成为能够保护玄鳞的人,成为真正的英雄。
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哪怕不愿意承认,玄螭也知道,他的天资也不过如此,极有可能落个和父母一样的下场。
他只能更加努力地修炼。
他讨厌一切妖怪,一切魔物,讨厌所有人。不过是仗着力量强大,便欺凌他们而已。待他化蛟……
玄螭终于迎来了化蛟那天。
他如同父母临别之时一般,轻轻碰了碰玄鳞的蛇脑袋:“等我回来。如果我回不来……”
小蛇焦急地开口:“其实我们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可以不用……”
玄螭摇了摇头,摆出了大哥的威严:“就算是现在还不错,那以后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愿做砧板上的肉。”
他要当拿捏他人命运的刀。
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一切都会在他的脚下臣服。
“我几乎用尽全部时间去修炼,我比任何人都更努力,”玄螭坚定地走上前,“我绝对不会失败。”
他会继承父母的遗愿,成为黑蛟一族的希望!
轰隆的雷鸣响起。
……
再后来,便如同蜃境中展现的那般,玄螭失败了。
他年幼的弟弟匍匐在天魔的脚下,用终身卖命作为筹码,换来了他的性命。
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天魔直视雷云涌动的天空,不费吹灰之力便挡下了那道能轻易夺走他性命的雷劫。
而片刻前,这位天魔还在讨论它的食用方法。
你看,对于这些人来说,他那么在意的一切,他的生死,不过算是一场游戏而已。
他看着玄鳞向樊绝投去崇拜的目光,毕恭毕敬地喊别人王上。
樊绝就那么、那么轻易地夺走了它的一切。
从诞生起,如樊绝一流便已经站在了终点。而他,如此费力地往前爬,到头来不过是樊绝一个不入眼的玩具。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永远只是这个世界眼里微不足道的蝼蚁,为他人作配的耗材,死不足惜。
天道不公!
玄螭的眼神彻底冷下来。
好!既然天道不公,那就由他自己主宰他的人生。他要靠自己夺得一切!他要把这些生来便高高在上之人踩在脚下。
玄螭看着在空上对峙的两人,坠入深渊的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第75章 入局深 布局
玄螭化蛟之后, 性情变得越发阴狠起来,他仗着黑蛟的力量搜刮其他小妖怪的各种灵草灵药用来修炼,对玄鳞的态度也越发偏执, 玄鳞渐渐也就受不了玄螭的控制。
“你现在和以前那些欺负我们的妖怪有什么不同?你不是说了化蛟是想要拥有力量保护我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玄鳞看着玄螭, 咬牙道, “惹了这么多仇家,万一以后他们想报复我们, 你该怎么办?”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自古如此,只要我有足够的力量,怕什么报复?”玄螭望着面前的小蛇,冷声道, “还是说,现在攀上了天魔樊绝, 你看不上我了?”
“你!”玄鳞气得简直想要跳起来, “我明明是在担心你!”
玄螭嗤笑一声:“是吗?”
玄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玄螭,好半天,他突然说:“我以后用不着你保护了。”
玄螭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王上, 只要他出手救你,我就誓死追随他, ”玄鳞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劝道,“以后我在王上身边不会受欺负的,你也不用再为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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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为我去树敌,去做恶了。
“哼, 你还说你不是攀上了天魔?”玄螭冷笑着转头,指向外面,“行啊,你想走就走,我倒要看看你跟着他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受了欺负哭兮兮地回来,别以为我还……”
说到这里,他一转头,却发现面前早已没了人影,玄鳞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
“真够行的。”玄螭哼了一声,缓缓走进了修炼的洞穴。
也罢,至少真有仇家找上来,牵连不到玄鳞。
等他化龙那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
樊绝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段记忆碎片。
合着他还救了个仇家出来。
人类也好,妖物也罢,可真有意思。你永远想不到他们的恶念会因何而生,又会因为什么原因而仇视一个人。
樊绝眯了眯眼,既然这样,那他就包接包送好了。
他重新感知了一下洛星野他们的位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抬起手凝聚法力。
毁了玄螭的识海,搅碎他的心智,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樊绝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然而就在他即将推动法力攻向识海的一瞬间,一抹记忆碎片的投影却让他整个人顿了一下。樊绝顿了顿,收回法力,抓住了那抹记忆碎片。
这段记忆似乎离黑蛟兄弟决裂又过了很多年。
他在那段记忆里看到了大审判官。
……
玄鳞卷着新采的药草,沿着小道快速往回赶。
王上受伤了,他要尽快把药草送过去……
想到这里,玄鳞又加快了爬行速度。然而他才刚走了两步,便突然看到一道冽的剑光朝他斩了过来。
小蛇吓得浑身一抖,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好在那道剑光似乎并无意伤他性命,只是恰恰与小蛇擦肩而过,斩到了旁边的石块上。
巨石顷刻间便裂成了两半。
玄鳞魂都要被吓飞了,他呆在原地,看着手执神剑的燕止朝他走了过来:“燕……燕……”
谁人不知燕止最近新得了一把神剑,称得上是无坚不摧,无妖不斩,让整个妖魔界都瑟瑟发抖。
玄鳞万万没想到他是第一个见识到神剑威力的妖。
平时他也没惹燕止啊!
好在燕止走到他面前后,反而将神剑回了鞘,只是表情冷淡地看着小蛇:“樊绝呢?”
玄鳞:“!!!”
做樊绝小弟这么多年,他早就听说了,燕止和王上看起来形影不离,明面上互为好友,实际上水火不容,燕止一直在监管、制衡樊绝。
那现在王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燕止想找他,是不是就想趁机斩草除根?
不对!说不定王上就是被燕止用神剑伤的!
可恶的燕止!刚得了神剑,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玄鳞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保护好王上:“我我我……我不知道!”
燕止闻言,再度垂眸看向他。
玄鳞冷汗直冒,一动也不动。
好半天,燕止突然半蹲下来,指尖轻动,玄鳞身上便冒出了熟悉的魔气:“身上有他的魔气。你最近见过他。”
被发现了!!!
瞒是瞒不过去了,但玄鳞忠心耿耿,拼了这条命也不会透露王上的行踪,索性咬牙道:“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燕止冷漠地看着他。
小蛇索性闭上眼,梗起脖子准备等死。
半晌过去,想象中的疼痛仍然没有到来,玄鳞愣了愣,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
然后意外地看见了,能让所有妖魔都为之震颤的燕止,眼里居然藏了点黯然。
“他不愿意见我?”燕止问。
废话!王上都受伤了!见你等着被你杀啊!
玄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但面上他依旧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燕止只是睨了他一眼,见他没回答,便转过身,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了。
玄鳞长吁了口气。
燕止居然没杀他,真是稀奇。
总之也是算捡回了条命,玄鳞吐了下信子,便继续往回赶。
樊绝藏在一处石窟里。
石窟被一道石门给挡住。他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玄鳞也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把药草从石窟的缝隙处塞进去:“王上,我给你采了药。”
石窟内没有回应。
玄鳞看起来似乎也挺习惯的,没在意什么,把药全部塞进去就准备走。刚要转身,他又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句:“刚刚路上我遇到燕止了。”
石窟内静了一会儿,突然便传出了樊绝的声音:“你告诉他我在哪儿了?”
玄鳞一愣,连忙道:“没有没有!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您的位置啊!他新得了把那么厉害的神剑,万一称您伤要您命……”
“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在哪儿,”石窟内的声音道,“特别是燕止。”
“我保证!”哪怕是樊绝看不到,玄鳞还是做了个发誓言的手势,发完誓他放下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王上……您的伤,是因为燕止吗?”
他问得已经算够委婉了。
石窟内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樊绝的声音重新传了过来,依旧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语调:“听说蛇毒疗伤特别好使,再多问就把你吃了……”
“别别别!王上我是好蛇,我没毒啊!”玄鳞拼命摇头,“那什么,我先走了,您好好养伤啊!”
说罢撒腿便跑。
……
说是这么说,但樊绝沉默那一刻还是昭示了什么。玄鳞盘在湖边,无聊地衔着石子往水里投。
王上肯定是被燕止伤了不好意思承认。
这有什么,王上就算打不过燕止,在他心中也是最厉害的王上,等王上伤养好了,他们再卷土重来……
但王上这次的伤好像真的很严重……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玄鳞整条妖一愣,转过身来:“大哥?”
玄螭站在不远处,手里是刚刚猎到的兔子:“哼,出门猎点吃的,刚好经过这里,绝对不是特意来见你。”
玄鳞直接蹦了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些年来玄螭说着要和他决裂,但时不时以各种借口来偷偷看玄鳞,还经常给他塞点好吃的。
玄鳞知道玄螭从来没真正不认他这个兄弟。
玄鳞猛地扑过去,然后怀里被玄螭塞了一只兔子:“不过我塞牙缝的,送你了。”
玄鳞抱着兔子口水直流,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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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冶伤的宝物?”
玄螭这些年来实力越来越强大,得到的宝物也不少。
玄螭看了玄鳞一会儿,点了下头:“怎么?你要用?”
“……呃,是我是我!”玄鳞随口扯谎道,“最近跟着王上练功,老是受伤,所以就想……”
“嗤,说不定他是借着练功的由头故意揍你,”玄螭没好气地切了一声,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瓶药,“拿着呗,喝了有用。”
玄鳞顿时乐开了花,他点了点头,然后急着和玄螭挥手告别:“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找大哥……”
“滚。”
玄螭笑着骂了声,看着玄鳞衔着药瓶走远,嘴角慢慢垮了下来。
亏了他一直跟踪玄鳞,才知道了樊绝受伤的消息,所以特地准备了这瓶药。
瓶内伪造了燕止的印纹,就算被樊绝发现,也只会怀疑燕止想要赶尽杀绝。
玄螭沉下眼,重新抬头望向一片碧蓝的天空。
不是天魔吗?不是无所不能吗?他倒要看看,二位自相残杀的模样。
……
樊绝面无表情地碾碎了这枚记忆碎片。
难怪玄鳞会对玄螭这么生气,也难怪玄鳞会认为是燕止对他下了手。
原来是这条大蛇在千年前搅弄是非。
只是,千年前的他能这么容易上了当?燕止得到神剑之后又真的故意要杀他?
线索太乱,樊绝皱了皱眉,决定出去找燕止问个清楚。
……
玄鳞和燕止站在外面,盯着这条沉睡的黑蛟。
“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玄鳞急得差点把自己绕成了一个中国结,他忍不住往前游了几步,“要不我去看看……”
他的话音还未落,便看见黑蛟蛟首突然扬起,然后张开了巨口——
洛星野和王一狲被吐了出来。
两个人看起来被吓得不轻,浑身沾着不明粘液,然后一路滚在地上,又沾了满地的泥沙。
“我居然没死呜呜呜……”
“是啊,居然得救了!”
洛星野和王一狲紧紧抱在了一起。
玄鳞也松了口气:“没死就好,那大哥他……”
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有燕止仍然盯着那条黑蛟。
玄鳞也回过头:“王上怎么还不出来?”
然而突然间,这条黑蛟又再度扬起蛟身,睁开眼来,先是樊绝的声音从黑蛟体内模模糊糊地传了出来:“啧,奇怪,怎么好像……出不来……”
然而下一秒,樊绝的声音被直接切断,玄螭的吼声重新响起,又沉又闷,还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绝,出不来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这一天!!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吃他们?就是为了引你入局!”
燕止皱了下眉,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拔出神剑斩向玄螭!
玄螭不闪不避,生生接住了这一击:“来不及了,你们躲不掉了!”
“你们以为这个封印只是锁住了我吗?这具身体里面的所有灵识,都会被这道由镇魔石设下的封印一起困在这里!我被困在这里十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来啊,就由你的灵识来替我承受这千年雷劫吧。”
轰隆的雷鸣响彻了云霄。
雷劫已至。
第76章 雷劫至 棋局
十年前。
天穹之上也是这样浓重的乌云。
一条黑蛟飞快地游窜着, 一路越至偏僻的乡间。
“轰——”天空中的雷鸣越来越盛,黑蛟的动作也越发仓惶,眼见有一道雷云就要直逼蛟身, 玄螭猛地一头往下扎,钻入了一口幽潭。
潭水因为这巨大的动静激荡起来。
但雷云似乎并未受影响, 依旧越来越逼近这口幽潭。
黑蛟的兽瞳中终于浮现出颤栗与恐惧。
他要死了。
玄螭从来没想过, 化龙之劫居然这般强大。这些年来,他费尽全力修炼, 搜刮了无数灵草灵药,甚至得到了至宝无音铃,从中窥得了一抹龙息。
天时,地利,人和, 他一样不差。
他信心十足地准备迎接化龙之劫。
直到雷云涌至。
那一刻,他分明地感觉到雷云中蕴藏的力量之大;也是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他扛不过这雷劫。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汹涌的雷云已经呼啸而至,恐惧促使玄螭仓皇逃窜起来。
至直这一方幽潭,玄螭终于精疲力尽,只得躲入潭水之中。激荡的潭水淹没了附近, 一时之间,仿佛有一场巨大的天灾到来, 又仿佛真的有什么魔物在做乱, 为害四方。
玄螭认命般躺在潭底,看着雷云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马上便要降下雷劫。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么努力修炼……还是抵不过天道,还是如同蝼蚁一般, 被雷劫倾刻间抹灭。
他努力了几千年,还是只能这么死去了吗?
他还没……再见见玄鳞。
罢了,玄鳞还在因为樊绝恨他,至少不会因为他的死去而难过。
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活该。
只是……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玄螭认命般缓缓闭上双眼。
视线慢慢模糊之际,玄螭突然看到了一位老道士模样的人类站在潭边,他白发白须,手里拿着浮尘,看起来和路边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没什么不同。
但玄螭却发现,这个老道士似乎在透过深沉的潭水看他。
反正都要死了,玄螭索性有些无所谓起来,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人类……怎么?来看笑话,还是等着我死了之后从我身上取走什么宝物?就算我要死于雷劫之下,我也可以先把你吃了填饱肚子……”
“你不想死。”老道摸着胡须,十分笃定地开口。
“废话,”玄螭骂了一声,“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嚣张的话还是少说为好,”老道摇了摇头,缓缓俯身,脸凑近深如黑渊的潭水,“如果说,我能救你呢?”
明明离得那样近,玄螭却不知为何,始终看不清那老道的面容:“救我?一个人类,我凭什么认为你有那样的本事?又或者说,我凭什么认为你有那样的好心?”
“你可以不信,左右不过至多一刻,你就会死在雷劫之下。”老道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当然你也可以信我,我不光可以救你,渡你成龙;还可以帮你解决掉你最怨恨之人,夺走他的力量。”
玄螭庞大的蛟身僵了一僵,突然又嗤笑了一声:“你是说樊绝?我说老道士,招摇撞骗也得有点本事,连樊绝已被封印千年都不知道,还妄谈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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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老道士依旧温和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会帮樊绝破开封印。”
玄螭沉下脸:“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对樊绝来说好事?”老道悠悠笑了一会儿,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与我合作,我承诺的皆会实现。”
玄螭咬牙看着面前的老道。
人类虽然弱小,但却是最奸诈狡猾的动物,与他合作,也一定是为了利用他……
“轰——”
天空中又传来一声雷鸣。
“我答应你,”眼下已经命悬一线,玄螭也顾不上太多,索性应了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老道但笑不语,只是从袖中缓缓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这是……”
“镇魔石,”老道扬起手中的浮尘,那块黑色的镇魔石也漾出一层又一层的法力波动来,“我会用镇魔石将你彻底封印在这口潭中。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好好待在潭底不闹出动静来,感应不到你的行踪和法力,雷劫便会暂时滞后。”
“用自由来换取苟活?”玄螭冷笑起来,“让我一辈子困在潭底,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何况雷云一直找不到我的踪迹,天道迟早会……”
老道只是缓缓伸出了食指,比了一个数:“十年,这是你需要忍耐的期限。十年之后,你只需重新现世,引来雷劫。而我会帮你把樊绝引至此处。”
玄螭竖瞳微眯:“我这副模样,你把樊绝引过来……”
“我会与你设计将樊绝的灵识引至你体内,届时,这道以镇魔石设下的封印会暂时锁住樊绝的灵识,”老道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么代你承受化龙之劫的,就是樊绝了。”
天魔灵识几乎不灭,定能代玄螭渡过雷劫。
玄螭顿了顿,终于明白过来,他用那双巨大而危险的竖瞳看着老道:“原来如此。你想借这一场雷劫来对付樊绝。”
老道气定神闲的看着潭底的蛟龙。
“不过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天魔的灵识如此强大。当初我化蛟的雷劫对樊绝不过尔尔,这化龙之劫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死樊绝,至多重创他罢了。而我利用他渡劫,那待雷劫过去,樊绝能放过我?”
老道闻言,只是缓缓打量了一番玄螭,半晌,他才重新笑着开口:“你活了几千年,我还以为你应当知晓当年之事。”
“什么事?”
“你以为樊绝是被封印在了天穹之中?”老道抬起头,望着眼前阴影密布的天空。
“不是吗?世人皆知……”
“能让世人皆知的,自然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事。至于他们不知道的……
事实上,天魔樊绝早在千年前便已在那场滔天雷劫之下神魂俱散,最终灵识被收集起来蕴养在天穹之中,只待千年后,有一朝苏醒的机会。”
“什么意思?”玄螭蓦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樊绝千年前就已经死了?因为天道降下来的雷劫?不对,既然天道想杀了他,又为什么要助他重新复活?”
“你不需要管那么多,只要明白,如果我们提前解开樊绝的封印,届时樊绝神魂不稳,绝对扛不过化龙之劫。”老道看向玄螭,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玄螭的这段记忆便被一个极强的禁言法咒锁在了识海深处,“嘘,这是一个,并无几人知晓的秘密。”
恐怕连樊绝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死过一遭了。
……
厚重的雷云在天幕中旋转,仿佛时刻就要倾压在这黑水潭之上。
黑蛟肆意狂笑着,抬起身准备迎接即将呼啸而来的雷劫。
一旁的大审判官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拔剑,便要攻向玄螭。
但剑光未至,玄螭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样,整个蛟首被甩飞出去,然后下一秒,玄螭的脸上便变回那副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神情。
“啧,还挺能嚣张,”玄螭缓缓开口,语气却再熟悉不过,“居然和我抢身体的控制权?他的灵识已经被我踹飞了。”
“樊绝?”燕止的剑一顿,面上的表情却仍然不好看,“能出来吗?”
黑蛟抬起身,看了眼身上的锁链:“镇魔石布下的封印,啧,有点难办。不过没关系,就算我替他扛过了雷劫,他化龙了我照样打。”
区区雷劫而已,樊绝没放上心上。
但大审判官却只是握紧了剑,语速飞快道:“你现在就要想办法……”
“嗯?大审判官,你不会又要怪我干涉他人因果了吧?”黑蛟眨了下眼睛,半是无奈半是自嘲地道,“我觉得这应该算是被迫的。你要不要躲远一点?万一劈中你了……也算是我们大审判官介入因果怎么办?”
永远恪守正道的大审判官可不能趟这趟浑水。
而且……
樊绝在心里腓腹了两句:咳,万一他那个时候真的弄进去了,燕止现在怀了怎么办?
绝对一点伤都不能受。
“行了,”樊绝扫了下尾巴,扬起蛟身,“不用为我担心,你们都躲远一点。”
他的话音刚落,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天雷终于彻底形成。樊绝眯了眯眼睛,索性直接腾跃而起,飞出了黑水潭!
……
狂风几乎将潭水彻底刮起来,凝成了一场风暴,整座黑水潭都被裹挟在了雷云之中,世界仿佛顷刻间已经变得黯淡。
洛星野他们一同抬头,看着一条如玄铁般的黑蛟破浪而至,如一柄锋利的剑一般,而另外一边,裹挟着巨大力量的天雷也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
世界几乎在这一刻静止!
千钧一发之际,樊绝突然感觉到他的神魂躁动了起来,仿佛是好不容易拼凑在一起的碎片在因为什么跳动着,又要分散开来。
从一开始感应到雷劫时的不适到现在几乎达到了顶点。
他皱了下眉,刹那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天雷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轰——”
世界仿佛一瞬间被一道炽亮的白光照亮。
雷劫灼伤的痛感没能传来,樊绝一顿,紧接着整个人瞪大了眼,望向了天边。
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樊绝的身前,大审判官神情冷淡,一双金眸却仿佛比雷光还要耀眼,他正手执神剑,以强大而纯粹的金色神力与天雷直接相抗!
燕止居然以身为他挡了雷劫!
第77章 黄雀后 滚
一千年前, 樊绝替玄螭挡了雷劫。
燕止以剑抵在樊绝颈间,告诉樊绝,不可干涉他人因果。
一千年后, 那位口口声声说着不能干涉因果的大审判官却以身为他挡了天雷。
樊绝恍然了一瞬,突然觉得有些读不懂眼前的人。
燕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以为燕止代表世间善念无心无情,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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