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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周】EP7 你想杀谁啊?
那黄复长得威风,此刻虽说面无表情,却也足够凶神恶煞。
戚文二人见多了妖魔鬼怪,这会不过是碰上个有几分威严气势的人,故显得格外从容。
“黄大哥。”戚檐笑笑,“你不正守夜呢嘛?这会儿玩忽职守啊?”
黄复皱眉,皱得横眉疤也隆起来,像道拱桥。
“啥玩忽职守?!我只是回来拿条毯子盖身子。”他说着哈出一口白气,“冻得老子骨头都脆了!”
文侪正靠在衣柜边,想到适才翻东西时里头有几张绒毯,便从从容容地搁下箱子,开了柜子,说:“我家还是我熟……来,毯子给您。”
说罢便将那厚东西托去。
黄复出乎意料的没动怒,只是在毯子底抓了抓文侪的手,说:“下回这些事,交给戚檐做就行,你四处忙活,当心又起疹子。”
文侪不动声色地抽手,问他:“黄大哥,你知道大姨今儿叫我干什么吗?”
他自个当然不知道,因而这是故意要套黄复的话,毕竟那周四爷冷不丁来骂一嘴,说什么“为何要拒绝你大姨”,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就有鬼了!你是失心疯了!”黄复将绒毯掂起,将姿势调整了一番,说,“今儿这疹子向来女人比男人要容易得,怎么到了你身上就不一样了……”
“这病不论是男人得,还是女人得,不都是人受罪?”文侪轻笑一声,“有什么不同吗?”
黄复“呿”一声要走,文侪却是直截了当地张嘴留人:“黄大哥,你想杀谁啊?”
那一只脚已跨出门外的黄复身子像是吃了枪子似的打颤,他说:“杀人?我不能杀人,哪怕你杀了人,我也不能杀!你难道不知道么?!!”
不杀就不杀呗,至于像这般好似遇着天崩地裂似的绝望?
戚檐伸手捂住个呵欠,继续听那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黄复咆哮。
“他们多该死,可我不能杀啊!!!”
他们。
戚檐眯眼,原先那本子上所写似乎也是“他们”呢?哪个他们呢,是泛指的流民,还是这宅子的主要NPC随机组合?
“吵什么呢?!”隔壁房忽而开了条缝。
——是顾大姨。
文侪自打病醒后还没见过那大姨呢,眼见黄复吐不出什么有用的,竟叫他们歪打正着遇了当事人。那女人穿了厚棉袄,眼睛肿着,任谁瞧都是方哭过一场。
她皱着柳叶眉将黄复拨开,看向戚文二人,谁料上一眼还在苦笑着瞧戚檐,视线转到文侪那儿,双目忽而叫泪水蒙了个严实。
她的嗓音带着点哑,只温声问文侪:“身上可是又起疹子了吗?”
戚檐摸过文侪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笑”字,文侪便像个不识他人心的顽童,直将衣裳领口扯开了朝里瞧,笑嘻嘻:“没有!”
顾大姨见状却像是一下子犯了头晕,蓦然扶额倒进黄复怀里,怒不可遏:“你、你还笑!我、我这外人是下了多大决心才……!”
文侪挂着笑脸默默听着,自顾将目前周四爷、黄复与顾大姨对他拒绝之事的描述在纸上做了总结。
【周四爷:周宣起疹子是不做“那事”的代价】
【黄复:周宣没做“那事”是失心疯,疹子一般女人得。】
【顾大姨:邀周宣做“那事”需要付出很多心力。】
见文侪无心听她说话,那顾大姨捂着脸放声恸哭,末了给黄复扯走了。
文侪叹口气,回身时觑见戚檐又在打呵欠,便给他推回房里,说:“这阴梦构造越来越逼真,困倦和饥饿感像是一比一还原了似的,你若不睡,明儿铁定打不起精神,又要拖累进度。”
戚檐说:“我去睡可以,你也得去。”
外头北风呼啸,文侪拈着棉衣冒出的一点线头,犹豫起来,到最后还是从了他,只说:“各睡各的,你甭跟来!!!”
说罢,便窜回房里栽去了床上。
***
由于这几日文侪动不动就犯病,处于睡眠的时间已是不能再长,故而他醒来时天也不过刚亮了一小片。
他无端觉着颈子痒,身子也紧绷绷的,好似很沉重,于是略微垂下脑袋看去。
蓬松淩乱的头发正挠着他的脖颈——戚檐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只手臂则压在他的腰上。
那人的呼吸在这寒天里尤为烫,热气直喷在文侪胸口,叫文侪不住地往后缩。
“……”
文侪想开口骂人,但瞧见戚檐锁眉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住了。
和戚檐睡一块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文侪很清楚戚檐的睡眠习惯有两个极端,平时睡眠极浅,稍稍一动便醒了;可一旦精疲力竭,便会睡得很沉,任是身旁人怎么动都醒不了。
他粗略一算,那小子这三天内已经连轴转了许久,不论他何时昏睡,又何时睁的眼,戚檐似乎总在宅子里四处忙活。睡眠二字好像只存在于戚檐的嘴里。
他真的睡过么?
文侪产生了点困惑。
他小心坐起身,戚檐却仍旧无赖似的将一只手挂在他身上。再歪头瞧瞧,见那小子眉心紧拧,好似很可怜。
也难免,天气又冷,身子又乏的,让他挂一阵子也没事吧……
真疯了?
文侪抬手柄面颊使劲一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好险。
差一点又要因为他那模样心软了。
戚檐这么大个男人了,也得学着坚强了。他若是一个不慎关心过度了,又要叫戚檐蹬鼻子上脸。
兄弟间,还是别演些太过煽情的戏码了。
文侪搬起戚檐的手,爬下床去,他当下心里最为迫切的念头是去一楼瞧瞧那些流民的状态,亦或者去探探顾大姨的口风,毕竟那周四爷而今已不可信,眼下这宅子中的就属顾大姨瞧着最纯粹。
他先去敲响二层顾大姨的房门,没等来答覆,于是将手握住门把柄一扭——锁上的。
文侪撇撇嘴,一溜烟往楼下去了。后脚还留在楼梯上,大门边已传来了一声鬼吒狼嚎。
文侪这些时日总会想,等来日他和戚檐重生后,他们的应激反应会不会出故障,回回听着怪叫便拔腿往那地跑,这毛病也不知道改不改得过来。
可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么,文侪停在大门前时,他惦记着的顾大姨和流民都在那儿了。
“瘟、瘟疫!!!”顾大姨的瞳子抖得好似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似的,她猛然冲文侪撕心裂肺地大喊,“别、别过来!那些人身子烂了!大、大姨会没、没事的,你甭过来!!!”
文侪顿住脚步,安抚说:“大姨,您莫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办……怎么办……”
文侪听出那顾大姨的话音打颤,匆忙看去,只见她翻开的手掌间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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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与淡黄的脓液,她倏然将手浸入一铜盆中,盆中水霎时变得猩红。
“大姨……”
“我、我刚醒,觉着冷,哪里想到竟然有人倒在门前?!她、她……我扶她起来,就、就沾了……”
顾大姨赫然将手从水中拿起,血红的手掌像是被烙铁烫掉了表层的皮。
“您是怕感染么?不如我去帮您喊俞医生下楼?”
“大姨不怕!大姨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可怕的呜……”顾大姨忽然瘫倒在地,用两只沾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我就是怕你俩这小的出事啊!你们要是出了事,让大姨怎么办啊?”
她又在为周宣考虑了。
据戚檐所言,昨夜那周四爷和顾大姨也在说不能丢下周宣一走了之,可既然这般怕那瘟疫,他们应该也不是绝无可能感染上瘟疫,那么他们又为何一直在想方设法地保护周宣?
仅仅是出于长辈要保护小辈的心理?
他们说到底也不是周宣的亲生父母,周宣生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他死后执念缠上的竟是这俩人?
“果然还是得好好查查才行啊……”
文侪正想着,身后已响起了黄复和平大厨的呼喊声,混乱中不知是谁将文侪往里屋推了一把,文侪见在此浪费时间也没啥意思,便快步上了楼。
戚檐还没醒,文侪摸了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热,这才至二楼小客厅里仔细倒腾了一翻,确认毫无线索后,这才又慢腾腾往楼下去。这会儿大门敞着,被拖过不知多少回的瓷砖亮得反光。
他没瞅见顾大姨,其他人也了无踪影。
实话说,昨夜遇着那般情况,醒后脑子还没清明,又给那一大早的怪事整得心神不宁,眼下文侪觉着眼冒金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随即下楼跑后厨去倒了杯温水喝。
他眼尖,光趁着喝水仰头的空当,便锁住了外头的一个芝麻粒。
“又是野狗么……”他咕咚咽下含进的水,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喉腔下滑。
然而他的眼仍旧死盯着远处那黑点,只见那黑点忽而抽出一根粗条,被风雪声压得极微弱的喊叫登时涌入耳中。
“哥、周宣哥,我来了!”
文侪将杯子搁回那大理石材质的台面,困惑地瞧着那逐渐放大的陌生人脸。
他当然没见过那人,可他知道的——
那是李策。
第132章 【周】EP8 他们的任务仅仅是带来一场瘟疫。
不多时,外头那少年已将脸粘贴了玻璃窗,他的脸给风雪和窗子冻得红扑扑的,却是毫不吝啬地大咧着嘴,笑说:“周哥,我来啦!”
文侪一愣,随即倾身冲外头喊:“谁在门附近?帮忙给李策开开门!”
开门的是周四爷,那瘦老爷直将他的侄儿抱起来掂了掂,顿然笑皱了脸:“让舅舅看看,都长这般大了啊?”
大吗?文侪一言不发地打量着那李策,左瞧右瞧那人也不过七八岁。
李策嘿嘿笑着,很快便从周四爷怀里挣脱出来,往文侪那儿扑来:“哥,我真想死你了。”
虽说文侪仍旧勾着嘴笑,心里却想:这不该啊,不是说李策是因为心理创伤前来疗养的么?这样个阳光小子,哪里像是心里有病的样子?还是说因为这是周宣的阴梦,那人对他表弟的情绪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忽视和简化?
“奇怪……”文侪不由得呢喃出声。
那小孩却浑似没听着,只仰头问他:“周宣哥,檐哥他在哪儿?”
李策问戚檐在哪儿?
李策他和戚檐的原主关系也很好么?
戚檐年纪也不大啊,在周家干了很多年了?
是童工?
“你檐哥啊……他昨儿熬夜熬得有些疯,这会儿睡得正沉。”文侪不大放心,担忧他去打扰上头那只睡得正熟的狐狸,便又特意叮嘱一句,“你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近些日子我们镇上闹瘟疫,不睡饱,抵抗力怕是不行!”
李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只诧异地转向周四爷,说:“舅舅,您不是说这疹子与免疫力高低无关么……分明就是XX害的……”
文侪根本就没听清那李策同周四爷说了啥,只是他的手一阵搐动,差些往那小孩的面上扇去狠狠一掌。
周四爷似乎有些察觉,方合门拦住外头大风雪,便抓着那小孩儿的肩膀便把他往自个儿身边抓了抓。
可李策却像是很不服,手一伸便捉了文侪的,埋怨说:“舅舅你干什么拉我,我要同宣哥玩去!!”
“李策……你、你不听话!你哥长了疹子!”
“这有什么的!”李策嘟嘴,“我爸说了,那病不传染,您怎就不信!!”
周四爷吼他:“我哪里是不信你,我不信的是XX!!!”
李策没辙,只好把文侪的手臂松了,说:“哥,我先去收拾收拾行李,一会儿下来找你玩啊!”
文侪鬼迷心窍地冲那李策走了一步,像是想要挽留什么,然而他的手伸到半途给周四爷打了下去。
“阿宣,把门边那扫帚拿上,咱们扫一扫屋子,收拾收拾,干净些才能住人不是?”
文侪摩挲着扫帚柄,问:“昨夜您不是才扫过的么?这都扫了一整晚了,还没收拾干净?”
“我昨晚扫干净了,这宅子今儿就不会再脏了么?”周四爷摇脑袋,说,“随我上楼打扫小客厅去!”
***
上头已没有空房间供李策搬入,由于文侪今儿身子有些毛病,周四爷不肯让他同文侪住一间屋子,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搬去一楼与戚檐同住。
由于文侪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不要吵醒戚檐,故而他推门进去时动作幅度极小,谁料门单吱呀响起一声,戚檐便睁了眼。
戚檐伸手往旁边摸了个空,便斜眼去盯那小孩儿,继而转眸子看了看这房间的摆设,只觉得困惑。
——他昨夜不是跑去文侪屋里睡的么,这会儿怎么在自己屋里?还有这小孩儿谁啊?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看向李策,着意眯了眼才说:“哎呦,烂眼睛,现在视力越来越坏!谁啊你,看不清!”
李策抓紧背包,说:“檐哥,我李策啊!”
戚檐一愣,便笑起来:“哎呦原来是李少爷。——一个人来的?老爷不来?”
李策摇摇头:“爸他工作忙。”
“你一人跑这镇子来,不怕染上瘟疫?”戚檐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有些不安的孩子。
“……爸妈说有四舅舅在,我就没事!”
“四爷他再能干也不是啥灵丹妙药啊。”戚檐说着,又问他,“你周宣哥身子上总起瘟疫症状似的疹子,四爷他不也束手无策么!”
“话、话虽如此……”李策的手抓紧了包,忽而掉起眼泪,他匆匆拿手背抹干净,才说,“檐哥,我年纪小,可是瘟疫那事不是很容易解决的吗?为何周宣哥他就是不乐意呢?我受过那人帮助的,他就跟神仙似的,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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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不了的。”
戚檐含笑看着他,追问:“谁啊?”
那李策正要张嘴,那李策忽而向前跌了一下,原是有人伸进只手推了推他。
“小孩儿,别挡门!——戚檐,平叔喊你呢!”黄复忽然从门边伸来一只脑袋,他发间还残留着没化开的雪,打眼瞧去好似一夜间花白了头发。
戚檐轻轻“啧”了一声,他原还想着再套套那小孩的话,那人眉眼间夹杂的几丝阴郁叫他很是在意,虽然委托四他已将摸透了那可怜人的经历,清楚李策这会儿深受PTSD的影响,大概是很不好过的。
但还是一样的话,他没理由同情NPC。
他这人道德感本就薄弱,没给人添堵已算难能可贵了,在活着的时候也就勉强算个看心情办事的伪善人,死后不过单单不乐意在文侪面前表现出来罢了,否则他大概为达目的,能无所不用其极。
“来了来了——”戚檐将话音拖得很长,并不掩盖心底的不耐烦,然他甫一走到后厨门前,却又自动换上张尤其灿烂的笑脸。
“平叔!我来……”
他欢天喜地将门推开条小缝的那一刹,明显瞧见那平大厨厚实的背影倏然一抖,有什么东西在这时哐当砸去地上。
戚檐微微一笑,猛然将门敞开便迈大步到了平大厨身边。脑袋一歪,盯住了平大厨惨白的脸。
那平大厨汗毛卓竖,口中显然含着什么,撑得两腮鼓鼓囊囊的。他三番五次想下咽,可那玩意似乎太大了,任是喉头急匆匆滚了数次,嘴中东西还是一点不见少。
“哦?真对不住,是我打扰您吃饭了?只是您在这偷偷摸摸吃独食不大好吧?不如……”
戚檐见那平大厨乌黑的一对瞳子四处乱晃,于是有意顿了顿,这才继续说:“让我也尝尝呗?”
“不、不是你想的……”
慌得六神无主的平大厨猝然开口,嘴中软物没含住,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戚檐怕那人发疯给抓了含回去,于是一咬牙,把那玩意捡了起来——两条生着倒刺的舌头。
他笑了笑,说:“什么东西,瞧着真恶心!平叔自个儿吃吧,我可不吃!”
“你不吃?你不吃怎么行、怎么行?!”平大厨两只粗大的手忽然紧紧捏住戚檐的肩膀,老茧在他的毛衣上反覆摩擦,他抖抖瑟瑟,晃得两颊肉都颤起来。
继而,他开始冲着戚檐的耳朵大声吼叫:“你得吃!!!”
靠……
耳朵要出血了。
“平叔,您劲太大,捏得我疼……”戚檐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可平大厨却像是没听见,他疯疯癫癫揉了揉头发,随即蹲身下去,将适才被他弄掉的、倒扣在地的一个铁盆捡了起来,粘腻湿滑还长满倒刺的舌头在下一刹被递到了戚檐嘴边。
“吃、阿檐你、你你快吃!”
戚檐当然不吃,他没见过,但猜得出来那玩意应是鬣狗的舌头。进这阴梦的头一晚,那平大厨神叨叨地同他说的治疗瘟疫的夺命土方里便有这玩意。
可是那是治疗瘟疫的方子,他没病瞎吃什么?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偷吃这一味药材的平大厨也感染了瘟疫?
而眼下平大厨劝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吃“药”,那么原主也感染了瘟疫吗?
眼见那疯厨子用大手抓了根舌头便要往他戚檐里塞,戚檐灵活朝旁一躲,也没再同他废话,脚踩了油似的窜出门外。
“阿檐!”他听见身后传来平大厨好似很痛苦的哀求声,“算叔求求你,去正规医院好好查查身体吧!莫要把病拖着了,得了瘟疫得治啊!”
“我不,我没症状!!!”戚檐喊道。
那平大厨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戚檐良久才慢下脚步,却依旧小心提防着那人从后厨里窜出来捉他。
“你若不去……不去的话,我自个儿去找人来!!!”
戚檐一只脚已经跨上了台阶,猝然听见砰咚一声巨响——那后厨的门被踹开了,可那满面愁容的平大厨没有扑向戚檐,而是径直钻入了外头的无边风雪中。
***
到了饭点,平大厨仍旧没有回来,满桌饭菜都是顾大姨掌勺做的,她的手艺显然不及平大厨,可在那愈发紧张的瘟疫氛围中,众人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饭桌上只有那李策像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一会儿扯天,一会儿说地。
戚檐用筷子戳着碗内的白米饭,不动声色看向了神情严肃却精神分裂一般,时不时仰首冲李策卖笑的文侪。
今日是第三天了,获得的线索却寥寥无几,三天的工夫他们把一楼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一无所获,仅有的几个线索都来自于二层的卧室。
他们找过最多的线索出自于委托三那僵尸高中,最少的线索是委托一的精神病院,但怎么都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少。
究竟是他们没翻对房间,还是这回的委托的线索就不是那般明晃晃给出来的?
眼下他们也不能轻易下定论,便只能俩头兼顾,又得忙活着触发NPC交互,又得仔细将这大宅子翻一遭。
想着,他又看向文侪,见那人又在笑呵呵逗小孩呢,于是略微眯起眼。
对那李策笑那么甜做什么?
还不如对他笑,这样他绝对会高兴一整个中午。
——至多一个中午。
他现在越发的贪心,若是能与文侪相拥而眠他没准能高兴一整天,但也仅仅是一天。
当然,文侪若是答应了他的告白,他能幸福一辈子。
至于那之后还会不会变得更贪心,皆是后话了。
顾大姨做饭的时候,戚檐试探性地凑过去问了一嘴那些流民哪儿去了,顾大姨支支吾吾半天最终也没有回答。
就好若他们的任务仅仅是带来一场瘟疫。
瘟疫降临了,他们便“功成身退”了。
戚檐搁下筷子,思绪理不清,实在吃不进饭。
他平日里其实不这样,不知怎么独独今儿胃口很不好,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没办法,总不能硬吃。
于是露|骨的眼神四处转悠悠又停在了文侪身上。
戚檐觉着文侪生得实在漂亮,正准备勾唇夸一嘴。
“喀嚓——”
戚檐嘴还没张开,一个盛满米饭的瓷碗便猝然砸碎在地。
偏斜身子的文侪顷刻间朝侧边倒下,直直摔入了满地碎陶瓷渣中,浓血在短短一瞬浸没了已爬上他颈子的红疹。
第133章 【周】EP9 一只猿猴被涂黑了眼。
来势汹汹的红疹子于一瞬密布了文侪的身子,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李策猝然失声尖叫起来。
戚檐瞪了他一眼,抱起文侪便冲回了自个儿的房间,只一面跑一面高呼大夫。
文侪又发烧了,浑身烫得炉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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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的眉头舒不开,反而被他的主儿越拧越紧,皱成了一片丘壑。
他身上原附着好些碎瓷片,在戚檐毫不犹豫将他抱起时,那些没能穿透文侪厚衣裳的碎片,直扎入撸起袖子的戚檐的手臂中。
可他神色漠然,似乎一瞧见文侪的脸,就忘了自个儿有多疼。
他将文侪在床上放下,匆忙打湿毛巾敷于他额头上降温,几乎喊哑了嗓子也依旧不见那俞均的身影。
戚檐忍无可忍,托了顾大姨照看照顾文侪便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拍门喊俞均,然而直至周四爷着急忙慌拿了钥匙来开门,这才发现俞均压根就不在屋中。
那医生就好若骤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看见他走出大门,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从房里出去,他是凭空消失的。
戚檐也没纠结下去,只强压愠恼坐回了文侪的床头。
前些日子,戚檐还感慨连那红疹都知道不要轻易爬上那张漂亮的脸,如今红疹子却已潮水一般漫了上去。
双颊、鼻梁乃至眼皮上都满是红点,顾大姨喊说小孩得当心点儿,还是别挨太近为妙,戚檐却仅付诸一笑。
他才不在乎。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绪随着文侪的瘟疫开始变得迟缓、凝滞,到最后连稍稍转转都迟钝起来,他原还在想是自己用情至深,竟到了这般地步,但没一会儿他就意识到,心力交瘁的不是他,而是原主。
总之,那人无端遏制了他的动作,没容他再自由行动与思考,直至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他僵硬的躯体才终于放松下来,也是在这时,文侪的红疹已自面上退至了锁骨处。
“快醒来吧,你不在叫我多寂寞啊?”
戚檐将文侪的卷发缠绕指间,推开椅子便盘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这样他能够将头放在床上,尽可能地贴近文侪,嗅一嗅他发香,再仔细瞧瞧蓄在他眼尾的一滴泪。
他的目光向下移了几寸,停在了文侪的唇上。
他是变态,他承认。
但他倒也不至于毫无道德底线。
他才不要文侪还没爱上他,先恶心上了。
尽管文侪总推开他,但是他知道那小子不是真讨厌他,他若是现下冷不丁越过兄弟线,那也太龌龊了。
所以此刻,他单像只被扔在外头的狗似的,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等主人把他捡回去。他直勾勾地盯着文侪瞧,见文侪嘟嘟囔囔什么,可爱两字还没出口,先被那人含糊吐出的个“哥”字敲了脑袋。
他开始给文侪哼小曲儿,曲子响了,就听不见他喊别的男人了。
可其实他也就是心底那么想想罢了,一直竖着耳朵听文侪说什么,可怎么听都只是零零碎碎几个词——
【哥】
【不是】
【错了】
【对不起】
至于这“哥”究竟是指的别人还是自己,也不大好说,戚檐将耳朵越贴越近,到最后那人的唇几乎贴到他耳垂上时,他听见了最完整的一句话。
“你干嘛呢?!”
戚檐一抖,再扭头,瞧见了文侪苍白的脸上尤其无语的神情。
“醒啦?”戚檐又拿脑袋蹭文侪,撒娇似的道,“我想你想得心都快碎成渣了。”
文侪正要开口,门吱呀呀一响,倏然间,戚檐觉着好似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挠过他的脊背,冻得他缩了一下。
“哥——你没事吧?!”
戚檐听出了小孩的声音,于是回头瞧了眼那急赤白脸、捧着满手药罐的李策。他正猜文侪这会儿应又强挤出笑要讨好那孩子,没成想回头看去却只瞧见了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文侪忽然掐住了自个的脖颈,殷红的疹子在李策站至床头的那一刹海啸一般将他淹没了,从四肢、躯干乃至到面颊,无一幸免。
他又昏死过去了,戚檐的手抖着,最终却只咽下一口气,而后指着门冲李策说:“你哥病了你不知道么?给我出去……”
见李策毛毛楞楞地将手中药罐摔在地上,戚檐的怒火已经涌到了嗓子眼。
他不好对NPC撒火,于是只抬手遮去凶光毕露的眼,有气无力说:“我已经足够生气了,你听话,别逼我发火。”
那孩子的眼底倏然泛起泪花,匆忙将药罐拾起便哽咽着跑了出去。
***
一把弯刀挂上了牛犊的后腿,那小牛将腿猛一蹬,紧接着跟来的便是一声嘶啼。血淋淋的刀从后往前,将那匹瘦得近乎皮包骨的牛犊给剖开了,肠啊肝啊,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哗啦啦流了一地。
“蠢东西,叫你不长眼撞了那贵人,今儿就送你归西!”
那看不清脸的屠户将血擦在发黄的旧汗衫上,又狞笑一声:“来世投了人胎,也别忘了去那贵人面前跪下磕几个头,求人原谅!”
早已死透了的小牛还睁着眼,那屠户却猛地抻腿踩着它的脑袋过去,被血泡脏了塑胶靴也只是继续笑。
他说:“我早同你说过的,你这畜生的坏毛病一日不改,就……”
文侪是被那屠户阴森森的笑声吓醒的,睁开眼时后背一片湿,原是厚棉被闷出了淋漓的汗。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脑袋,觉着没有不适,便撑着床坐起身。
从屋外端药进来的戚檐瞧见他像是见了鬼一样,那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别扭地安在他面上,叫文侪觉著有些陌生。
戚檐哭诉:“呜你又抛下我一个人……”
文侪应声:“滚出去。”
戚檐闻言瞧他一眼,于是把碗往桌上一搁,旋即猴上树一般爬上床去,钻入被窝拉着文侪一块躺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没事了……”
“多休息会儿准没错的,要是不当心又像刚刚那样复发,你身子当真受得住?”戚檐伸手帮他掖好被子,知道文侪一定担心浪费时间,于是又问,“说说吧,你刚刚瞧见李策怎么那副表情?”
“唔……不清楚……周宣他好似有点怕李策?是恐惧没错……但我总觉着他好似怕的不是李策他这个人……很奇怪,我也说不上来……”
“怕一个小孩?不大对吧?”
戚檐斜眼瞧那放松警惕的文侪一眼,想趁机抱住他,不料却被文侪躲开了。
“满身汗,抱什么抱……少动手动脚的!”
“我又不嫌弃,”戚檐撇撇嘴,又忽然笑弯了眼睛,“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了我再抱。”
见文侪的面色更不好看了,戚檐于是继续说:“上一回委托里,明显是李策挨了周宣好一顿揍吧?再怎么都得是李策怕周宣才更有可能性吧?或者他怕的是和李策相关的什么东西么?”
文侪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于是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推开门径直往浴室去了。
***
鉴于先前戚檐已将一楼翻空,且得了个两手空空,俩人便将目光对准了二楼的13间屋子。
文侪口算道:“二楼还得再去掉周宣、周四爷与黄复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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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以及我翻过的小客厅……那么咱眼下还有九间房需得翻。”
“八间。”戚檐说,“洗澡时我把浴室翻了翻,啥也没有。”
文侪挪步:“黄复说过今夜轮到俞均守夜,我们不如就去他那儿?”
“啧、不大成。”戚檐说,“俞均房间平日里都上锁,刚刚也没找到人,鬼知道他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他是防谁呢?”文侪郁闷地吹了吹额前稍过眼的碎发。
“这才正常呢,其余人太过不设防。”戚檐说,“要想进他屋子,要么盯着他等时机,要么就得找钥匙。”
“周四爷那儿会有万|能|钥|匙么?”文侪说,“虽然不能直接问他要俞均房里的钥匙,但借个□□模糊重点应该不成问题吧?好歹是周家人。”
“那咱想个藉口去问他借?”戚檐挑眉看向他。
文侪回看过去:“成啊。”
二人之间足足沉默了有三分钟。
文侪问他:“想得着吗?”
戚檐耸肩:“都不合理。”
“走吧,直接要。我不信我无由借个钥匙,这阴梦便会因不符秩序而崩溃。”
戚檐给他竖个大拇指,夸赞:“文哥艺高人胆大。”
然而戚文二人好容易壮起胆子开口问那扫地扫到魔怔的周四爷,那人却只是摇头说:“我哪有那般东西,这宅子当年分家产分给了我大哥!”
文侪讪讪一笑:“您哪个大哥?”
周四爷一愣,猛地抽了扫帚棍子作势要打他:“还能有哪个哥,我就一个哥——你爸!!!”
“这样……那二楼那小书房也是他的?”
“还能是我的不成。”周四爷歪了嘴,“早说了你病在脑壳里!!!”
“是是是。”文侪一面应付着一面牵了戚檐的手上楼,说,“这二层空间各有功能,我不信周宣他爸会把宅子的□□塞进杂物室或是琴房里头,那就只能在小书房。”
***
小书房没上锁,甚至不需要二人去拧那门把手,文侪的指尖方碰着门,它便自动向里边开。里头没摆计算机,红木桌椅上堆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动物养殖类的书籍。
“周宣家里开养殖场的?”文侪将那些书往地上摆,“鸡鸭鹅猪牛……人?”
“育儿类书籍么……”
文侪瞧着那露出人字的书籍边角,只由戚檐帮忙扶着上头重物,他使劲一抽,没成想用力过猛,后背撞去柜子上。
他的脊背火辣辣的疼,嗷呜一声,又皱着眉去看书封,却愣是给那东西吓得险些叫书脱了手。
“我靠——”文侪盯住戚檐缓了一阵子才挪目去细看那封面。
只见一只猿猴被涂黑了眼,画上漆黑的短发,四肢着地的身子被拿蜡笔涂上了蓝色的短袖短裤,打眼瞧过去那匍匐在地、脖子拴着锁链的俨然是一个“人”。
他拿指甲抠了抠书封上的“人”字,发现那玩意底下遮着的正是一“猴”字。
“哪个丧心病狂的把书给改成这个模样?”
戚檐一面用手背蹭他脸安抚他,一面探头去瞧了瞧,说:“简单,看谁屋里有黑蜡笔便成。”
文侪想了想,问:“你屋里有么?”
“我?”戚檐说,“没有。”
“若是触发类线索,说不定会忽然出现在我们已经翻过的地儿,得找个时间把从前看过的房间再翻翻。”
等戚檐点头的时间里,文侪将内里的书页快速翻看了一遭,见里头皆是些古怪的驯猴法子,便将书阖了上,说:“没了,看别的吧。”
戚檐斜目又瞧了那书封一眼,方慢吞吞地挪了步子。
这书房念作书房,可里头的书只有书桌上那五六本,本该填满的书柜,被用来当了物品展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