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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王】EP14 【立碑人:杨姐。】
文侪使劲把眼阖了,再睁开,仍是不见那儿有任何人,只能打了个马虎眼过去:“哈哈……好久没见了。”
言罢又“咦”了声,把脑袋哐一拍:“瞧我这破脑子,朋友太多,都把他名字忘了!”
“戚檐脑子坏了,你怎么也?”尤老爹将那泡了菸头的一盏茶泼去地上,搓起桌面上的淡绿玉石麻将,“不就是小白嘛!咱们这儿长生不老第一名!”
“长生不老就一定好吗?”杨姐嗤之以鼻。
真是,这俩怎么又吵上了!
文侪没拦,只盯着桌面上的麻将瞧,没一会儿便见尤老爹所说位置前的麻将自动垒作两条。
那儿真有人啊?!
他面不改色地看向荀北:“阿北,这局你上,还是我上?”
荀北面上生了些汗,说:“我、我下楼给你们再泡壶茶,这局你来吧!”
文侪见他瞳子抖动,料想他眼下应也瞧不见小白,这是担心满屋人撞了邪,故而着急要走。
果不其然,那人再回来时,腰上已拴上了个桃木符,每走一步便往他腰上啪地敲一下。
他将茶杯往桌上放得太快,像是在摔杯,吓得杨姐“哎呦”了声。
那尤老爹脾气暴,操着嗓子喊起来:“这臭小子,一点儿分寸也没,对人真是顶坏!”
文侪偏要说反话,摸了张牌,道:“阿北这性子还不好?对人多温柔呐!”
“好个鬼哟!他这机灵小子最懂如何区别对待!他就对你、戚檐和小白好!”尤老爹说着,拿手肘撞了撞杨姐,喊道,“到你了,快出牌!”
“这样啊……”文侪拿盏抿了口茶,扭头看荀北,“为啥只对我们仨好?”
荀北尴尬一笑:“我和同龄人比较玩得来。”
“好吧,那咱们来聊点更有意思的。”文侪念一声“胡了”,将一整副牌放倒,才笑道,“比方说,这大楼里有谁长生不老,谁想长生不老,谁又没能长生不老。”
眼下他和戚檐还尚未破解长生不老的寓意,只有先把NPC分好类别,才好做推断。
“这局我赢了,就不要钱了,杨姐先说说有谁长生不老,老爹说说谁想长生不老,小白难得和我们聚一回,就不为难他了。来、阿北,你替小白说谁没能长生不老。”
似乎这事在大楼里算不得秘密,杨姐颇爽快地说:“唔,大楼里长生不老的啊……”
她掰起指头:“小白……怎么就只剩小白了……啊啊,还有你和阿北嘛!”
“道爷他一个管庙的,他还没能长生么?”文侪诧异道。
尤老爹听这话就来劲:“那个杀千刀的狗道士,光看脸就知道他道心不稳!”
“在人背后说坏话不大好吧……那老爹便来说说谁想长生不老!”文侪卖了个笑。
老爹哼了声:“自然是谁都想长生不老!可惜那玩意是控制不得的!”
文侪觉得奇怪,却也不作评价,又转向荀北:“阿北,到你了。”
“没能长生不老的……杨姐、戚檐、沈道爷、蒋工、朱大师!”
文侪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忽跨窗瞥见街头的光啪地全灭。
一点到了。
原来已进入第五天了。
眼瞅着麻将不过打了一局,那杨姐和尤老爹却都站起身,文侪忙问:“要散局了?”
“不然呢?一点过后禁止玩乐!房东定下的规矩。”尤老爹说。
文侪看向荀北,那人回他个点头。
当初人房东说禁赌,他们不也照常来赌钱,怎么这般怕这条规矩?
文侪虽说还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却也没拦着他们回家。
想到“回家”这词,他一愣,又张口:“唉,小白家住哪儿呢?怎么不常见他?”
杨姐把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说:“你真是糊涂!不怪老爹骂你——人小白就住一楼那块坡上啊!真是……”
她摇着脑袋下楼去了。
文侪想着自个儿当初跑一楼给朱大师送水时也没瞅见坡上有啥房子啊,难不成是新建起来的?
他边想边往下走,同那准备关门的荀北道别时,瞥见了他煞白的脸蛋。
***
文侪借了荀北的手电筒,毫不犹豫便冲去了一楼。
一楼那小坡大,房子少,显得比其他楼层要荒凉不少。
手电筒的光直,打过去,没有东西碍着,光能一径贴去对面的墙上。
“难不成是挖了坑住在地里?”文侪寻思着,忽而踩到一摊颇松软的土。
于是顿步蹲身去看,琢磨几秒,还是刨起了坑。
他原以为会挖到一扇门,不曾想会挖到一块残破的碑——
【小白,卒于1998年。】
【立碑人:杨姐。】
***
黑漆漆的村子里,有间屋子还亮着灯。
一只手掌贴在窗玻璃上,指纹被锐器磨掉了,以至于乍瞧去像是一团没有纹路的肉块。
大掌往内推,推得窗玻璃一晃一晃的。
他的力气极大,直叫悬挂在房中央梁木上的独一个电灯泡都晃起来。
“那是谁?”戚檐往后退一步,看向紧握他手臂的老三。
“是小、小白……”老三眼尾溢出几滴泪。
“小白为什么要推窗?咱家都要被他撞翻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戚檐觉得纳闷儿,小白不是他的恋人吗?干嘛对他的家人动手?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当他回头看向其余三人,便见——老二和爹喜上眉梢,恨不能高呼起来,可扑向娘怀里的老三却是哭哭啼啼,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戚檐更困惑了。
他将手掌贴在冰凉的窗户上,好似隔着窗户触碰到了那人毫无温度的掌心。
他稍侧身,隐约能看见一个辨不清性别的模糊人影,样貌是一团灰蒙蒙的雨雾,连身形身高都变换不定。
在王虔的世界里,小白无处不在。
可——
小白真的存在吗?
就好若孤岛客栈的钱柏养了一条虚幻的狐狸般,小白这个人真正存在于王虔的人生中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含糊其辞,为什么小白好似深爱着王虔,却不曾来见他?
“小白……”戚檐低低念着,猛朝旁跨去一步,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屋门。
可即便前后相距甚至不到30秒,当他探出头去,已经看不见窗前的人了。
大雨压弯了山野的草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他听见了野狼寂寞的嚎叫。
他心底有些异样感,猜是犯了畏水的毛病,于是转身回屋,将进去时,目光恰恰好凝在木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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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且翘边的旧对联上。
雨太大,那对联翘得更厉害了。
“爹、娘,对联要掉了,找点什么来粘一下吧?”戚檐喊了一声。
妇人没回应他,反倒是那犷悍男人赫然将屋内唯一一张桌子重重一拍,从屋内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
唰——
男人将对联胡乱一通乱扯,揉成团,扔进了雨里。
他咳嗽几声,响得像是天边又打了雷。
戚檐无端盯起那两个被雨水浇湿的纸团,看它们逐渐泡烂在泥水里,回过神时那地里已瞧不见红了。
没有人喊他入屋,进屋时灯已经灭了。
爹抱着老二,娘抱着老三,他们都搂着最爱的孩子睡去。
会是好梦吗?
戚檐不知道,他拖着瘦小的身躯,在屋子的中央僵站了好一会儿。
——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睡在哪里。
但唯二的草席与褥子都被分了,他睡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戚檐不自觉带上了王虔的习惯,那小孩在不安时会反覆拧上衣的下摆。
他眼下就在这样做,手上水将衣摆沾得湿淋淋的。
屋外刮风下雨,他一身短袖短裤,说不冷是假的,可没办法,只能忍一忍。
这会儿戚檐又冷又困,归根结底还是这具身体太脆弱。
他当然能感觉到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委屈与心酸,可他干脆利落地忽视了原主的消极情绪。
毕竟他到底只是个代理人,没必要过分共情九郎的痛苦,若局局那般,恐怕他连一回委托都熬不过去。
他蜷缩在两组人中间的空处,侧向靠墙那头会看见学人精老三,翻向靠窗那边会看见刻薄老二,所以他选择了平躺睡,假装自己一点儿也不冷,假装一点儿感觉不到寒气正迅速地侵入躯体,令他的四肢僵硬起来。
若逢寒冬,恐怕那四人次日一早便能瞧见躺在中间的尸体了。
戚檐冷笑一声,不知不觉睡去了。
***
戚檐是被老二一巴掌拍醒的。
他伸开僵硬的四肢,打着颤坐起身来。
他甚至没力气去瞪那老二,仅仅瞧了眼屋外天气。
雨还没停,天阴沉沉的,看不出眼下究竟几点了。屋内仅留了他们三个孩子,爹娘都不知哪儿去了。
“几点了?”
戚檐斜眼瞧向那将红盖头罩上脑袋的老二,那小孩此刻的行为举止足以称得上吊诡。
老二将头有力地左右摆动,烧伤在红纱中若隐若现,不时露出他弯作弧状的、皱巴巴的嘴。
见状,戚檐不由得将眉一拧,问:“哪来的盖头?你一个男孩乱弄什么?快摘下来,你还没到年纪……”
“要你管!”老二转了个方向,背对戚檐。
“……”鬼使神差地,戚檐猛然拽下了那一顶红盖头,扔去了地上,质问道,“是爹给你的,是不是?”
老二怔住了,在窗边看雨的老三也回过头来。
“是又咋样?!关你屁事!”老二扑向戚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出拳。
戚檐默念着不要和小孩一般计较,片刻想起自个儿如今也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小孩,于是恶狠狠瞪着那老二,只待那人再落一拳,他便要把那小孩揍得连那最疼他的爹都认不出来。
咚咚咚——
木门一顿响。
“哥!快去开门,他们来啦!”窗边的老三忽然一副心花怒放神情。
戚檐信不过他,先到窗边瞧了眼来客,只见——分别身着一红一白衣服的俩小孩正站在门前。
只剩骨头的手臂曲起,麻木地敲在门上,一敲又一敲。
“开门,开开门——”
第222章 【王】EP15 死人门前骂死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他们是什么人?”
为避免老三突然扑过来开门,戚檐将一只手摁去了门上。
“是咱们的邻居哇!哥快开门给他们进来!快呀!”老三拽着戚檐的衬衫,“他们是来给咱们送饭吃的!”
饭。
他们手里端的是饭没错,可戚檐并不想给他们开门。
理由有二——其一,那俩红白衣小孩瞧着比起人更像鬼;其二,他俩手中提着个竹篮,里头放着四个红瓷碗,碗中承着隆作小山状的白米饭,像极祖宗碑前的断头饭。
可说到底,戚檐不是一个行事保守的,他收了几分力,容门开了条小缝。
外头穿白衣的男孩见状登即便把脑袋粘贴了门。
鼓凸的、蟾蜍似的浑浊眼珠挤在窄小的门缝处,左右乱晃。
戚檐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大敞开。
“来给我们家送饭的?”戚檐笑嘻嘻地问,“我家爹娘呢?为啥叫你俩来给我们送饭吃?”
“要、要……吃吃……饭。”白衣男孩大著舌头,说话结结巴巴。
戚檐堵在门前,不容他们进屋,又问:“我们家有五口人,怎么只有四碗饭?”
他微怔,不待外头人回答,便回身看向老二老三:“你俩一起吃一碗?”
“我才不和他吃一碗饭!”老三先喊起来。
戚檐一哂:“意思是这儿没有我的饭?”
白衣男孩没有半点犹豫地点了头。
戚檐乐得笑出声来:“所以我就不配待在这家里呗?”
“爹娘都不要哥,哥就不该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嘴毒的老二一把撞开戚檐,将竹篮拿到了手中,他自顾坐下便捧起一碗饭埋头吃起来。
老三见状也过去动筷吃饭,独戚檐一人站在门边同那俩送饭小孩对峙。戚檐倒是不饿,只觉得王虔是真特么的可怜。
他是做了什么才会遭受如此对待呢?还是说,他压根没有半点错,问题都出在他爹娘身上?
戚檐想不明白,于是看向门外始终一言不发的红衣女孩,问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为什么不放火呢?”
“放……火?”戚檐原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料那女孩竟点了头,他更感荒唐,“哈……你是问我为什么不放火烧死我的家人?”
女孩没有否认,那双扑闪的大眼睛紧盯着戚檐:“你忘了?你不是很喜欢火吗?”
“忘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和我好好讲讲呗?”戚檐凑近了些,以便更清楚地看清那俩小孩的神色。
“你怎么会不记得!你先前带小白去玩火,烧死了一个小孩儿呀!”女孩答说。
戚檐的手开始打颤,原主王虔剧烈的情绪波动使他心跳倏然加速,他一时没能稳住身子,跌坐在地。
短短一瞬,他眼前一黑,陷入了失明状态,可他并不慌张,又问那红白俩孩子:“被烧死的小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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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他能感受到其中一个小孩将一盒东西在他身前放下。
“哐——哐——”
他听见刀重重落在案板上的声音,还听到他爹的闷咳。
爹回来了?
是他在杀什么东西吗?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戚檐失明的眼,他挣扎着站起身,往外倒去,摔在了泥水之中。
也是在那一刹,眼前事物清晰起来了。
一只被开肠破肚的鸭仔贴在他的面前,戚檐遽然蹬腿向后退,那漏出血淋淋的肠子的鸭仔却也随他往后去。
他挣扎着要将那东西给推开,然而手摸着那鸭仔被血黏在一块的绒毛,再顺着往上,竟碰了一只长满厚茧的手。
原是王虔他爹在把那鬼东西往他脸上摁!
傻X!!!
戚檐很快便意识到他越是反抗,那男人便越是要折磨他,一刹爽快地停止了挣扎,任由鸭仔的内脏往他面上挤,呼吸间是一片腥气。
没一会儿,男人果然对他这么个木头人失了兴致。
男人冲他啐一口唾沫,转而将满是血的手浸入了屋檐下一个大水缸之中。
雨势较先前要小了许多,戚檐躺在地上,没力气起身,就那么任雨冲刷着他脸上污秽。
红艳艳的血水顺耳郭外淌,他喘着粗气,心底生出了一股极暴戾的念头。
就是把他们都烧死又如何呢?
王虔正在他心底反覆地询问自己这问题的答案。
他斜眼,见男人从缸中抓出了一条小鱼,手背青筋暴起,好似要生生将那鱼给捏爆一般。
鱼被砸上案板,哐一声后,脑袋便和身子分开了。
“还是小的肉更嫩!”男人伸出肥大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恶心死了……
戚檐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又香又干净的文侪。
也是在那一刹,他忆起了刚刚那俩小孩搁在他身前的玩意。
他的腿没了力气,是在泥地里艰难地爬回去的,直爬至檐下,抓到了那小纸盒。
是火柴。
戚檐翻身坐起,勾唇笑起来。
火柴擦着侧边红磷猛一划。
“哧——”
点燃的火柴被他扔入了屋中,火势迅速扩散开。他要转身离开,不曾想身后竟伸来一只手,推上了他的脊背。
他就这么倒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
“杨姐……”文侪呢喃着,“立碑人多为近亲,杨姐会是小白的什么人呢……”
他伸手抚过那泥泞又冰冷的碑文,一股突如其来的酸胀感仿若被气筒打入了他的心穴,他心底一霎闷得慌。
可他的原主不是戚檐的恩人么,关小白什么事?
哦,荀北说过的——他俩、戚檐以及小白都是同龄人。
都是朋友吗?
都是竹马吗?
他把头摇了摇。
不对,他家里没有一点有关另外三人的线索。
他该是游离于那一关系网之外。
正寻思着,忽见坡底闪了极小一个橘点。
——有人叼着烟上坡来了。
文侪拿脚将足边土一拨,将那石碑遮掩了个大概,也不管来者是人是鬼,先抓起一把土,藏在身后,笑道:“晚好啊!”
“晚好个屁,大半夜的不睡还搁这儿同我说晚好……”
来人嘟囔着走近,文侪偷摸着将手电筒往上打了打,这才认出走来的是那颇具艺术家气质的朱大师。
“您怎么来了?”
“你管得着么你就问!”朱大师烦躁地搔了搔脑后打结的长发,死活捋不开,手索性就卡在后颈处同文侪说话。
他冲文侪脚边扬了扬下巴:“你来看望那丑玩意儿干嘛?”
“丑?”文侪也不再将沾满湿泥的手背去身后,说,“小白丑吗?”
“不丑吗?”朱大师反问他,语气冲得很,“照我看,他连沈道爷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死人门前骂死人,这朱大师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文侪讪讪一笑:“死者为大 ,沈道爷生得好看谁不知道?好端端的拿他俩作比较干什么……”
“难不成把他和你这个也长得丑的比?”朱大师剜他一眼。
山坡上刮起了风,风中湿气重,过身时人就像洗了回澡,衣服都被润得近乎贴去了身上。
这是恼了?
文侪仍端着一副温和神情,说:“不提这茬了……您眼下怎么会来这坡上?”
“我来给他挖出来。”朱大师说着挥了挥手上的铁锹。
“挖小白?”文侪诧异道,“为了什么?”
“不总说‘不见不念’的么!我给那死人挖出来换个地儿,省得房东总往这儿跑,一天到晚耷拉着个脑袋过来,烦!”朱大师理直气壮地说。
“毕竟是爱人嘛!”
“不是死了嘛!”朱大师不以为意地说,“死人都闭嘴阖眼啥也不想了,他还在那挂念什么呢?闲得慌儿!”
“快走快走!”
文侪给那人拱开,只得往外走几步,再回头时,分明手电筒没往那处照,却能清楚地瞧见那人将铁锹插进土里,弓了腰。
铁戳着石板,铿的一响。
***
文侪下楼,回了负一层,原是想问问那蒋工当初用广播喊他是什么个意思,谁料那人的店门紧锁,那人应是睡了。
已是第五日了,他顾不着考虑扰民与否,直把门敲得哐哐响,见老半天还是没人应,这才回了自个儿那屋。
怎料他屋内一片混乱,遭了贼似的。
他警惕地环视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又将屋中摆设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屋里没什么能藏人的地儿,要说的话,只剩了床底。
垂在床两侧的薄被随风而轻飘着。
他吞咽一口唾沫,这才小心跪身下去,看向床底。
——空空如也。
他喘了口气。
不曾想方抬头便与床上那遽然坐起的巨猿四目相对。
文侪大气不敢喘,缓慢地起身,尽己所能保持平和,谁料那野兽忽而张开血口冲他大吼一声。
巨响惊了风。
他再没犹豫,掀了桌椅往身前挡,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那巨猿的鼻息似乎始终贴着他的颈子走,粗掌旁的黑毛又似乎搔到了他的后颈,文侪背上爬满鸡皮疙瘩,默念着——
“大不了就是一死,大不了就是一死……”
心跳稳了些,可他也实在不想再开拓一个被野兽撕碎的死法,只得玩命地往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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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电梯有灵,在他挨近时唰地开了门,文侪近乎是把自个儿甩进去的。而后脚一横,抵住墙,身子前倾,疯狂地摁起了关门按钮。
那巨猿卯足劲冲来,在即将探进脑袋时,那电梯门唰地一关。
文侪匆忙摁了个五楼,理由是五楼高,且那儿的庙墙矮,可容他翻进去躲那猿猴。
然而,倏忽间,一阵恶寒噌地将他紧紧包裹在内。
他怎么忘了,这电梯只容人下,不容人上。
叮——
电梯门敞开来。
第223章 【王】EP16 难怪老人们总说小别胜婚呢!
电梯门从提示音响起到完全打开,所需不足五秒。
剧烈的绝望感一瞬便侵袭了文侪的大脑,腿部肌肉一阵接一阵的发麻,似乎一个不当心,他便会因腿软而跌去地上。
可是5秒后,入眼的却不是那猿猴,而是明亮不少的、迎来了早晨的六楼。
为什么已到了早晨,他不知。
为什么是六楼,而不是他摁下的五楼,他也不知。
至少电梯能正常地往上走,没将他往猿猴嘴里送,这已足够叫他感恩。
六楼是戚檐住的地儿。
即便他清楚戚檐此刻应处于另一个世界,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在戚檐房门前停下了步子。
若是没碰着戚檐,门后还突然跑出一条怪模怪样的鬼来,属实得不偿失。
但说来也怪,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抬手摁响了那难以得到回覆的门铃。
吱呀——
门真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湿热的水汽,继而是正拿毛巾擦头发的戚檐本人。
他又披着一条开叉至腰、裸|露大半胸膛的浴袍,再加上被热气薰红的脸与不甚清醒的姿态,一举一动都显得轻佻。
骂人的话将脱口的一刹,文侪咽了回去。
戚檐的刘海皆被撩去了发顶,完整露出的锐利五官反将他满身戾气都怼到了文侪面前。
那人儿将眼半眯着,好似在隔着水雾模模糊糊地瞧人。
他俩就这么定定地对看,2s后看清来客的戚檐被惊喜润透了,耳尖红着,忙将文侪抱入怀中。
“啊……”他将湿漉漉的脑袋滚在文侪颈窝,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腰,语无伦次,“哥……哥啊……真想死我了。”
“真讨厌,那九郎怎么尽使棒打鸳鸯的阴招?咱俩都几日没见了?——委屈死我了!”
戚檐抬头将文侪那张瓷白漂亮的脸儿又仔仔细细瞧了眼,便红着脸将文侪的脑袋往他胸脯摁去,余留的热气烘得文侪又闷又热:“难怪老人们总说小别胜新婚呢,太久没见,瞧见咱哥的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不好意思该有的姿态?
文侪觉着差点窒息,一面推一面打,好容易才挣脱出来,
可戚檐虽是没摁着他后脑勺了,手却依旧环在他脖颈周围。
文侪没工夫同戚檐话家常,只问:“你怎么一回来又跑去洗澡?不是说畏水么?”
于是将手背粘贴戚檐的前额,诧异道:“你不是病了吧?”
戚檐猛攥住文侪的腕子,拉到唇边亲了一口,还不等文侪骂他,便牵着文侪进了屋。
他看得出来文侪着急推进度,便也没废话,利利索索地去换了身衣服,夹着收租表就往外上了电梯。
“今天是第几日了?戚檐笑着倚住文侪。
“第五日了……别挨着我,站也没个站样……”文侪忽然想起什么,于是拧了他的耳朵,“谁许你亲我了?我说过还没答应你吧?”
戚檐发间水断线珠子似的往文侪手上滴,很快湿了他的袖口。
戚檐假装没听见,只依旧蹭着文侪的脸问他身上香不香。
“问你为什么洗澡!”文侪的脸色愈发难看。
戚檐不假思索:“当然是为了勾引哥啦!”
文侪斜眼看他:“你还要继续胡言乱语吗?”
气球泄了点气似的,戚檐的精神也稍萎靡了那么丁点儿。他摁亮【5F】按钮,说:“好吧……是为了缓解灼烧感……”
“伤着了?”文侪又拧了眉,“说详细点。”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荒唐地被人给推进火海里,全身都给火烧伤了。回来后那灼烧感怎么也退不掉,这才想着去冲个澡……”戚檐的嘴角向下撇去,他有意弓着背,好让文侪能直面他脸上着意表现出来的沮丧与委屈。
“……那你怎么用热水洗?用冷水冲洗才比较好缓解疼痛吧?”文侪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仅仅往上撸了撸他的袖,将他的手臂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外露的伤口。
“那浴室只出热水。”戚檐见他关切,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大哥亲小弟一口便不疼了。”
文侪不好再去骂他,只躲了那话,问:“在那个世界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有……王虔原生家庭应该对他的影响不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有一定被弃养的可能性。倒是他那俩个弟弟,一个爹忒疼,一个娘忒疼。”戚檐想了想,又说,“其中一个小孩完全看不清长相,另一个倒是可以看清,只是我不认识,许也住在这大楼中呢。”
话说到此,文侪忽然想起了好似和戚檐有点什么关系的韩大夫,于是问:“会是那韩大夫么?”
“谁?”戚檐好奇地看过来。
“五楼牙科诊所的韩大夫。——啧,这回电梯运行得怎么这么慢。”文侪盯着那仍停在六楼的显示屏。
“哦!你指在你沈道爷庙外碰着的、特别挑剔的那位?我还没见过他呢,但很快就会见到了。”戚檐将收租表在文侪面前一放,“今天恰好要去牙科诊所收租。”
话说完,电梯恰叮一响,戚檐极自然地牵着文侪的手,朝牙科诊所走去。
***
二人来得不凑巧,彼时韩大夫正忙着接客。
牙科诊疗椅上躺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那老头费力大张着嘴,露出局部有些泛黑的淡粉色牙龈。
韩大夫坐在个带轮的椅子上,一手握口镜,一手拈着镊子,时而带着椅子往左移,时而又往右去,不知在老头口中夹取什么东西。
戚檐牵着文侪凑近去,看清是几条蠕动的白蛆。
“哈,有点令人反胃呢!”戚檐一面笑嘻嘻凑在文侪耳边低声说,一面抬手遮了文侪的眼。
文侪只默默将他的手甩了开,唯恐做出让阴梦中人误解的行为。
“来收租的吧?”韩大夫也不看戚檐,单是那么问。
哟,对房东的语气也不怎么样。
戚檐盯着那大夫,因其戴着医用口罩,又垂眼给病人捉“牙虫”,怎么都没法看清他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大夫,”戚檐尝试着同他搭话,“这牙科诊所生意如何?”
“托对面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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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的福,客源还算稳定。”韩大夫将镊子哐啷往托盘里一扔,没好气地说,“干活呢,少搭话行不行?”
戚檐笑起来,他怎可能乖乖听话,单是藉着房东身份,理直气壮地在一旁的沙发上瘫坐下来,两只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挂,摆出个极不好惹的坐姿。
原是招手要文侪也过来一块,奈何文侪摆明了是要去搜查,戚檐也没了办法。
“老先生的牙怎么啦?”戚檐问。
“长虫,漏洞,得先拔了先前的坏牙,全给换上新的。”韩大夫又瞪他一眼。
“您累不累呀?”戚檐又问。
韩大夫忍无可忍:“戚哥……你学学那位,闭闭嘴,行不行?”
嗯?
喊他戚哥,不会真是那老二老三之中的一位吧?
文侪绕那牙科诊所走了一圈,因是一无所获,于是也在沙发上坐下,思索起阴梦世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