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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王】EP34 哥,给我你的头盖骨吧?
一片浓黑压来,文侪的视线被遮了去。
“又开阴阳眼了?那方向啥也没有——至少我看不见。”戚檐的左手遮着文侪的眼,右手却是从后往前环着文侪的腰。
“阿毛。”文侪像是很笃定。
戚檐闻声把手收了,可文侪再没瞧见那抱着条狗流泪的傻子。
“不见了。”他说。
“什么样的?模样如何,是熟人么?”
“雾太大,看不清他的脸。”
“那你怎么就确信他是阿毛?”
文侪答不上来,撇过头去,问:“秦老板呢?”
“你盯着窗子发愣的时候回去了,她说搞不懂你,似乎也是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戚檐像是给猫顺毛那样,一下接一下,温柔地抚着文侪的脊背。
见文侪不搭理他,便将脸颊贴了上去,细细感受文侪的喘息与脉搏。
“心情不好?是你,还是你的原主?是因为那故事,还是那阿毛?亦或者……你的原主会存在于那个故事中么?”
文侪摇头,回过身,有意无意地瞥向戚檐颈部色泽愈发深的长疤,说:“时间不等人,咱们不在这里耗着了。”
说着,便要拽着戚檐往外去。
恰是那一瞬,萦绕【光明街区】的白雾忽叫滚烫又刺目的红给拨开,街区蓦地喧闹起来。
起初即便侧耳细听也听不着任何声音,片刻杂音却主动灌进耳中。
“救命,救命啊!着火啦!”
街上行人呜哇乱叫,若非戚檐拦着,文侪差些从二楼小露台往下跳。
文侪朝下伸伸手,拦住一个脑袋锃亮的住户:“叔,这是哪儿着了火?”
“三所一库那儿都快烧成灰喽!哎呦!”
有个白大褂经过,随口给他纠正了:“啥三所一库,分明是【守备库】出了事,别瞎给三所扣屎盆子!”
他这么一说,戚檐可就不让他走了:“哎呦,我可是【守备库】的新员工呀,那儿咋烧起来了?有人伤着没?”
白大褂驻步,说:“伤没伤着人我不清楚,总之人人都说不是因为意外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
“那样杨长官岂不是亏大发了?听说她在那儿存了好些东西的……”
白大褂古怪地瞅了他俩几眼,低声说:“我就好心告诉你们吧,有人说——这场火呀,就是杨长官她放的!”
“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杨长官不是老早就开始帮忙寄存装备了么!怎会说烧就烧呢?”戚檐进一步套话。
白大褂颇不耐烦:“爱信不信!除了我可还有不少人瞅着她了,当时她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通话呢!”
文侪把戚檐的手扒拉回来,冲那位同行说:“辛苦您了——那么杨长官眼下还在那儿么?”
白大褂把手一挥:“不在了,不在了!那儿都成灰了!”
二人于是毕恭毕敬地把两位过路人送走。
“瞥一眼去?”戚檐勾勾文侪的手,
“正有此意。”文侪转身就领着戚檐往屋外跑。
***
二人跑至三所一库前一看,一点不假,塌的塌,倒的倒,多半已成灰。
“莫非杨姐是在替小白存装备么?怎么小白一死,她便匆匆忙忙把东西烧掉?”
戚檐原想同文侪交流交流意见,不料回头时身后人已不见了踪影,他困惑地朝前走几步,忽闻风响,再回身,一把匕首已插入他腹中。
看不清来人的脸。
“哥,给我你的头盖骨吧?制成项链挂上我的颈子,咱们永远不分离!”
——是老二。
戚檐倒下去,尚余一口气,怼回去:“自此你我阴阳两隔,这算什么不分离?”
“很快,很快,待我将你戴上脖子,我便去死!!”老二哈哈大笑,“咱们殊途同归!”
***
————[ !!!委托失败!!!]————
【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5】
【解四谜:未完成】
【查清宿怨:未完成】
【还原死况:未完成】
【重生时间:未存盘·阴梦首日】
————【存盘点加载中……】————
***
再见又是尤老爹的铺子前。
戚檐得了蒋工的药,却不肯离开,直在那儿耗至文侪到来,再流里流气地冲老爹讨了纸笔。
“真是赔钱货!”老爹嘟囔着将东西递过去。
“在写什么?”文侪将脑袋搭去戚檐肩上看。
“王虔的死亡轨迹。”戚檐歪头蹭了蹭他的头发,又补充说,“咱们来到这长生艇后,总在做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在把王虔引向死亡。由于每次死亡都太过突然,甚至没办法还原死况,眼下捋一捋,省得重蹈覆辙。”
“首先,第一个选择是在王虔从水箱里出来,这时他作为狱警,面临两个选项——第一、去【深水池区】找【荀北】;第二、不接受找荀北的任务,被【蒋工】带去【操纵室】。由于目前我们重生点基本都在这一选项之后,且固定了选择蒋工那条路,所以对于这选项的分析先搁一搁,说不准再来一百回也不会再让我们重做这一选项。”
“接着,第二个选项,到老爹那儿买药后如何走,一、回蒋工那儿;二、留在老爹那儿,强制触发荀北表演。目前没有摆脱这俩选项的可能。”
“再接下来,第三个选项的随机性极大,即在所有受第二选项影响产生的强制性任务全部完成后,可以做出的选择。目前我们的选择有一、守备库报道;二、秦老板客栈。这俩选项皆不具有强制性,所以明显存在选项三四五六七……且第三选项还会决定是否能进行第四选项。”
戚檐说到此处,开始写流程——
【1、①狱警归队(荀北线) ②溺死鬼调查(王虔被咬死结局)】
【2、①狱警归队(蒋工线) ②蒋工帮手(蒋工线) ③守备库报道线(韩大夫死亡-王虔被老二杀死制链结局)】
【3、①狱警归队(蒋工线) ②蒋工帮手(老爹线—荀北死亡) ③秦老板客栈线(朱廉死亡) ④参与登山会(小白死亡-王虔被老二杀死制链结局)】
文侪瞅了瞅:“你不把最后咱们回到秦老板客栈并得知杨姐烧【守备库】归于一个选项⑤,为什么?”
戚檐答说:“直觉。我觉得杨姐火烧【守备库】这一行动是受小白的生死驱动的。”
“你觉得【装备库】里那些装备的真实主人是小白?”
戚檐点了头。
“喂喂喂!”尤老爹不知何时拿起电话的,这会儿已将话筒挂了回去。
老调重弹:“你俩快去【深水池区】吧!今儿阿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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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切就如旧忆中那般进行,只是这回演出结束,戚文二人不再忙着离开,只久久坐于观众席,瞧着那撞死的【二脑】沉没下去,一切归于宁静。
凉风丝丝缕缕,蛇尾似的挠向戚檐的颈子:“当初咱们分析过,【二脑】可以锁定是老二,【四脑】不好判断是王虔还是老三韩大夫。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他俩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戚檐笑着停顿了一下:“先前咱们在常生大楼的牙科诊所时,韩大夫不是极肯定地说自己没有二哥么?不管王虔和老二什么关系,至少韩大夫和老二是异父异母。可是王虔阴梦有什么必要展示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的交互式线索?所以我偏向认为这【四脑】指的是王虔。”
文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捋:“那么就假设【四脑】是王虔,这样一来,如果老二是【小白】或是【沈道爷】,就算他喜欢王虔,也不涉及伦理方面的问题了。”
戚檐反应过来,笑起来:“你是在想老二那通喊着‘哥我爱你’的电话吧?——不过老二他小时候戾气极重,真没半点喜欢王虔的模样。”
文侪点点头:“我眼下拉你留在这【深水池区】,为的就是再看看这儿有没有暗示老二身份的线索……该说不说,单凭感觉,老二和小白的气质还挺像的。不过,关于家庭的线索既出现在荀北这里,他的嫌疑自然也小不了。”
“咱们第一局时荀北可是将我推下去喂‘溺死鬼’了,就因为这事,从【亲缘相杀症】方面入手,他的嫌疑最高。”戚檐瞥一眼黑黢黢的深水池,“哥,你说底下当真有‘溺死鬼’么?没准当初杀死我的是重犯104呢?其实那回死的感觉还不赖,疼痛仅有一瞬间,比被老二捉了要好太多了。”
文侪讨厌他动不动就谈死,没应。
这【深水池区】很是空旷,说起话来有隐隐的回声。
圈定该区大小的围墙上仅有两扇门,一扇是他们进来时经过的铁门,一扇是用高矮不一的木柴拼凑起来的柴门。
那柴门位置隐蔽,若非这回他们摸墙绕场一周,还真注意不到。
指腹压上木门的一刻,俩人都无端有些神志不清的征兆。
自门上的一条窄缝里往内看,里头景色与这潜水艇中钢筋水泥的现代化布置大不同。
柴门不带锁,轻轻一推便进去了。
内里摆设简单,类似于一个农家小院。院子正中央是一个石桌,角落则摆了两个米缸与三坛酒,满地是沙土,其间还有几个叫人莫名在意的凸起。
“你有没有觉得阿毛与王虔有些相似?”
戚檐没头没尾地张了口。俯身掀开倒盖米缸上的簸箕,瞅见的不是米,而是满缸的血书。
他倒也不吃惊,一面将血书往外拿,一面继续说:“他俩都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纠缠不清——阿毛与那自称‘弟弟’的男人远走高飞;而如若老二真的是小白的话,常生大楼里与小白同居的王虔便也算与‘弟弟’跑了。”
“但王虔抛弃旧爱,又有了新欢。”文侪拿起一坛酒,第一反应不是拿到眼前去瞧,而是先往沙地里倒,以确认那是真正的酒,“不过当初秦老板的故事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我很在意——”
戚檐一只手压着满地血书,斜过头,便见文侪盯着他,大概是昏暗的光线使然,平日分明泛褐的瞳子瞧上去黑洞洞的。
“她说阿毛再没有好日子过了。”酒坛被文侪倒扣在地上,可劲地敲,听得清脆一响,浸在酒液底下的东西便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实心木骰子。
除了随着数字大小逐渐变多的红点数外,文侪很快意识到这骰子有7与两个1,却没有5与6。
“一脑和三脑生下【二脑】,七脑和单脑生下【四脑】……”文侪想着,翻至被认作王虔代表的数字4处,却只见一小字——【二】。
而翻至数字2处,却赫然写了个【虔】。
反了。
他们当初推理的四脑与二脑反了。
文侪一怔,自言自语起来:“二脑是【王虔】,且是三脑的儿子;四脑是【老二】,与三脑,即王虔他爸无血缘关系……可【第三世界】里王父分明最是宠爱老二……这是为什么?”
线索整理到这里更显得诡异起来。
当初那【四脑】是溺死在水里的——那么老二也是溺死的么?
他有些糊涂了。
须臾,文侪想起了曾经被指认作杀死王父的杀人犯“小白”。
如若小白真的是“老二”,应该【第三世界】那般与王父关系很好才对,又怎会同王父谋杀案扯上关系?
当初常生大楼时,小白的死因是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记起当初他们压根没有找到足以证明小白死因的线索。
若小白是溺死的,那么他是老二就算板上钉钉了。
文侪忽然意识到许久没见戚檐张嘴了,于是走到正专心比对血书的戚檐身边,问:“怎么了?”
没成想,回过头的戚檐却露出个极少见的惶惑神情。
又听他说——
“原来你是来福啊……”
第242章 【王】EP35 被那【男人】当狗养在出租屋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侪抱着臂,“从头说。”
“这血书给撕得七零八碎的,拼起来,是【阿毛】故事的后续。”戚檐将地上白纸拢到一起,“【阿毛】和那自称‘弟弟’的【男人】私奔后,被那【男人】当狗养在出租屋里……”
他指着其中一张——
【阿毛脑子笨,但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来福”,他是个畜生】
字红艳艳的,像是要吃人。
事实上那就是用血写的字,血腥味极重,都不用凑近嗅。
文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血书,从【阿毛很怕弟弟,怕他生气,也怕自己的肚子也像老万一样被剖开】看到【阿毛开始像来福那样吠叫,弟弟因此总是哭,像是真的怕他变成来福】。
视线忽然被戚檐伸来的四张血书截了去,戚檐说:“直接看重点。”
【弟弟抛弃了阿毛,阿毛只能去流浪】
【阿毛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一只差点饿死的瘦狗,他发现那是[来福]】
【可阿毛也没东西吃,来福吃的,就是阿毛吃的】
【阿毛抱着[来福],每天都到弟弟的楼下,希望有一天弟弟会原谅他。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犯了错】
【阿毛后来也没死,[来福]会救他,[来福]一直救他】
这几张血书都用黑笔将“来福”框了起来,而在最后一张,来福的名字引出了一条长箭头指向批注【文侪】。
“……‘我’就是【来福】?”文侪将指尖戳在最后一行的【救】字上,“故事里,【来福】拯救了【阿毛】,而我的原主是王虔的救命恩人,那么【阿毛】应该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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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王虔了。”
“嗯,而【男人】指的便该是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暗生情愫的老二。”戚檐将前几张往上叠,“综合秦老板的故事来看,【来福】比【男人】要更早认识【阿毛】,这说明你的原主甚至要比老二更早出现。那程度的话,怎么说都至少是竹马了吧?”
“竹马么,荀北不也是王虔的竹马么……要么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要么……”
文侪看向戚檐,戚檐也恰好看向他。
“要么你和荀北就是同一个人。”戚檐接了他的话,“既是挚友也是救命恩人,确实说得过去。当初你和荀北不也都看不见小白么?这大概算一个共性。”
“除此以外,那【男人】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文侪掰着手指算,“第一,在故事里以‘同性恋’名义拐走【阿毛】;第二,把【阿毛】当狗锁在家里;第三,抛弃【阿毛】,让他出去流浪。”
“【阿毛】他爹【老万】之死没准与他也有点关系呢,虽说表面上瞧着是【来福】的问题,可秦老板将那处说的暧昧。好端端的,【来福】怎么会把将他养大的主人咬死?”
戚檐笑说:“如果杀人的是那【男人】呢?”
文侪犹豫半晌,才说:“那这【男人】的种种设置就极其符合小白了。与王虔同性恋爱,还涉嫌杀死王父——就差一个‘假弟弟’的形象。”
“没错,可是没有证据,这些皆为猜想。”戚檐摇头。
说罢,他陡然起身,像是着了魔般摸向倚着篱笆摆放的一口大缸——它与【第三世界】里,王家檐下摆放的那口极像。
文侪见他一惊一乍,也跟过去,却见戚檐盯着那水缸看了半晌,忽而扶缸落了泪。
文侪也不觉诧异,只拿袖子帮戚檐擦了泪:“看到了什么?”
“一条蛇。”
“看到蛇哭什么?”文侪一顿,“对了,你背上也有条蛇……那缸中蛇……”
如此念叨着,他把袖一卷,便伸入水中将那条不知死活的蛇给抓了出来。
死的,表皮已发了皱,呈现出一种掺了杂色的白——泡太久了!
“身上没有其他创口,是溺死的?”文侪琢磨着,“咱们当初分析‘蛇’是王虔的象征,恰巧在这一世界中王虔亦为溺亡,倒是相互证明了……可按常理,阴梦一般不会反覆提供毫无意义的线索……”
说着,回头,又见湿漉漉一张脸。虽说戚檐已开始摸缸壁,可面上的泪痕只增不减。
意识到文侪的视线,戚檐又伸手抹了抹:“没辙,真止不住。”
小院里安静下来。
一个念头忽而涌入脑海,文侪滚了滚喉结:“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思路错了?”
戚檐直起腰:“你指‘蛇’与‘石柱’的象征?”
“嗯。这世界里可不止有王虔一个人溺亡,小白不也是溺死在【722病床】的么?”文侪皱眉看向被他抛去草地上的蛇,“有没有可能——被捆死在石柱上的蛇是小白?”
戚檐沉默了会儿。
“如此一来,在小白与王虔的这段感情中,偏执的一方将变作王虔,而为此深感痛苦的就成了小白。”戚檐将滑至下颌的泪珠擦去,“难怪小白要甩了王虔呢……”
“可我有几点想不通……”文侪说,“小白在‘常生大楼’中是长生,即长情的代表,这估摸着与他早死也有点关系,可是至少他到死为止都对这段感情绝对忠诚……这样的他,怎会向王虔提出分手?”
文侪有些焦躁,吐字越来越快:“除此之外,小白还曾提到他恨蛇,恨它不会飞。之前我们分析说那指的是王虔事业发展缓慢,可是眼下变了,蛇是小白,那么就是小白他事业发展不顺。可王虔的上进心和自尊心何其高,他要往天上飞,能忍受恋人在泥潭扑腾么?又会选择纠缠这样一个与自己的人生理念相背离的人么?更何况小白还很有可能是杀了他爸的杀人犯。”
戚檐没思路,没插嘴。
“还有,小白他为什么杀王虔他爸呢?仅仅是为了报复王虔他爸对于王虔的虐待么?”文侪又发了问,“咱们之前是想把老二这帽子往小白身上套,如此他就将拥有大量对王虔他爸产生怨恨心理的可能……可是把老二和小白画上等号,始终缺个决定性的证据。”
戚檐把手一拍,深吸了口气,说:“乱了乱了,哥,我们都冷静,来,从头理。”
于是二人找纸找笔,开始总结那小白和老二的形象特点。
【老二:(四脑)——溺亡;爱王虔,执着于王虔;受王虔他爹喜爱;疑似三所一库工作人员】
【小白:(蛇)——溺亡;爱王虔、执着于王虔且王虔对他也有执着心理;杀了王虔他爹;三所一库工作人员】
“目前老二和小白之间,唯一不通的点就在于王虔他爹对于老二和小白的差异化态度。”戚檐将笔帽阖上,“简而言之,我们要去找有关王虔他爸的线索。”
文侪勉力平复心绪,说:“还有哪儿没找过……”
敛着眸子想了一阵,又张口:“话说,杨姐她住哪儿?”
戚檐笑了。
***
文侪还是头一回知道这长生艇里有这样冷清的街道。
于是问:“你怎么知道在这儿?”
戚檐答:“当初我被押到警察局审讯,释放路上撞见的。”
二人的脚步停在一座小庙前,那庙观的门匾上拿金漆描了三字【长官室】。
笃笃笃——
他俩也顾不上等人家应,见门不过是虚掩着,一使劲便把门给推开了,直直撞上一双眼神锐利的眼。
戚檐也不怕,边迈步进来,边将内里的布置仔细打量了一番。
那可真是和外边庙观形像风格统一,大红的梁柱,金黄的佛龛,只是该放置蒲团的地方搁了张红桌,垒满A4大小的文档。
杨姐就坐在桌后。
文侪作为【生物观察所】的研究员,在潜水艇的长官面前是恭恭敬敬低了脑袋,戚檐倒是念着上回那杨姐待他态度松弛,自顾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杨姐的嗓子好似有点干,一连抿了三口水,这才放下搪瓷杯,睨他一眼,问:“有何贵干?”
见文侪冲他使眼色,戚檐瞭然于心,一面扯扯衬衫领口,一面皱眉抬手拭汗说:“这屋里闷,开个风扇如何?”
杨姐什么也没说。
文侪于是横穿房间内杂七杂八的大纸箱,疾走至一面墙纸脱落的黄墙前。手指握上电扇的旋钮,眼却瞄着墙上贴的一张公告纸。
【装备库条约】
1、若甲方因事故失明,乙方请确保甲方能看到合约的具体内容,以避免出现不平等合约。
2、若甲方经广播通报失踪,乙方请与甲方当面协商,并确定合约是否继续。
3、若甲方无故废止本合约,合约所涉及的【保存物】皆归乙方所有。
4、若甲方遭遇意外事故身亡,乙方请保证甲方收到相关合约作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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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合约不论完成还是失败,乙方皆在结果落定的那一瞬取得【约定物】。
“条条不一样,条条不像样……”文侪忽然想起了当初杨姐被指控焚烧守备库,于是试探性地问,“长官,若是甲方意外身亡了,他寄存在这儿东西要如何处理呢?”
“没看见条约上白纸黑字写的么?”杨姐翘着二郎腿,又是咕咚一大口。
“这上边只说了要‘保证甲方收到相关合约作废提醒’,作废的话是要退回去么?”文侪赔着笑,“我不懂这儿的规矩,也想在您这里存点东西呢!”
“退回去的东西还能是他的么?退回去了岂不是进了别人的口袋啦?当然得毁了!寄存在我这儿的,都是严格归个体的玩意儿!”
“用什么手段毁?放火烧么?”文侪笑得意味深长。
“你这榆木疙瘩,动动脑筋仔细想一想罢!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烧只是其中一种。”
“噢,原来是这样。”文侪敷衍应了。
喀喀——
旋钮向右调至中档,头顶积尘的两个电扇随即吱呀呀转动起来。
戚檐耐不住闲,眼睛总瞄向屋角那盖了块白布的裱框,直白问:“后边盖了什么?”
“我姐姐。”杨姐毫不掩饰。
戚檐又问:“她还在世么?”
杨姐答说:“死了。”
“我能瞅一眼么?”
“不能。”
“为何?”
“就是不成!”
杨姐不同意,可戚檐却痞子似的,仗着腿长手长,趁她一个分神,倾身将那白布揭了开!
文侪闻声也忙斜目去看,只一刹,俩人都瞪大了眼。
——照片上赫然展示着一个生了七颗脑袋的女人。
第243章 【王】EP36 我知道、我知道你俩的奸情!!!
七颗脑袋。
那相片挂在墙上,叫顶头的小灯照着,孢子似的长在一根根往外延长的斜肉杈上,自此每个脑袋都获得了它的“小脖子”。
文侪先投降了,皱皱鼻,便不再看。
戚檐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半晌,刚夸完他心脏的输血能力,又笑说:“比九郎的脑袋少两颗。”
没笑完,照片给杨姐匆匆忙忙地抓布掩住:“谁要你揭开了?!你看什么?难道想要把这照片也给撕了么!”
“什么叫‘也’?我和您的姐姐什么仇什么怨?”戚檐追问去。
杨姐不吱声了。
文侪扯了扯戚檐的袖,说:“她姐姐有七颗脑袋呢……”
“七颗脑袋……”戚檐愣一愣,才说,“原来是【四脑】他妈【七脑】!唔、眼下已知道【四脑】是老二,那么老二就该是杨姐外甥。”
文侪点点头,戚檐便将脑袋里有关杨姐的记忆捋了一捋,接着说:“之前我去【守备库】报道,沈道爷在介绍里头那些个替杨姐保管的装备时,他说杨姐也是代人管理。我感慨说杨姐是长官,一般人请不动,沈道爷便说什么‘血是通天梯’——言外之意,杨姐是在帮她亲戚的忙。如今杨姐已知的亲戚也就老二这一个,姑且视作她在帮老二保管装备。”
“说到亲戚,之前【常生大楼】里,小白那碑,不就是杨姐给他刻的么?当时我便怀疑她是小白亲戚来着……”
小白等同于老二的证据又加一个,可就是找不到一个不带丁点猜想亦或联想的线索。
文侪想着,算了,就认了吧,一个线索罢了。
戚檐却似乎不敢苟同,执拗地整理线索,说,一定有什么遗漏了。”
想着,视线落在那【装备库条约】上,从上扫到下,又自下扫回来。
最后停在了第四条条约上。
【4、若甲方遭遇意外事故身亡,乙方请保证甲方收到相关合约作废提醒。】
“小白死后手机上的99+来电……”他呢喃着,“当时那手机停在来电框那儿,忘记翻他的短邮箱了……”
二话没说,便牵起文侪的手往三所一库方向跑。
出门时,文侪的眸光又一次掠过屋中摆设,看到那杨姐手里拿了个带点灼烧痕迹的胭脂盒,久久摩挲着。
久久。
在飞奔而出的二人身后,庙门遽然阖上。
三层楼高的大火顷刻窜起,一切灰飞烟灭。
***
戚檐闷声在前头领着跑,直到停在【疾病研究所】前,文侪这才来得及同他说上一句话。
“你要去找小白?”
“我要再走一回他的剧情,取落在他病床边的手机。”
说走就走。熟悉的人,熟悉的对话与要求。
惨白的青年又被锁进了玻璃水箱中,成了溺亡人。
戚檐看也不看,只强压王虔混乱的心绪,拾起那闪烁着的红手机,毫不犹豫关闭来电页面,点去了收信栏。
那儿正躺着一封新短信,写道【作废】。
尘埃落定。
***
不论是上局还是这局,因为仓促,他俩都没能好好将小白的办公室翻找一番,于是将离开前又折回了那间办公室。
是因为屋主已死吗?小白那间办公室相较之前冷清不少。
屋内光线泛着幽幽的绿调,墙边堆满的手术用具皆是磨砂哑光的,看去是一片暗沉沉的灰青。
文侪越过地上的尸身,迳自走去了一个无菌器械台前。
台子左侧有一处半封闭的局域,有些类似旧时的小报刊亭,铁艺报架层层向上,最顶层是一片泛着血色的蛛网。
这地儿仅由一盏昏暗的钨丝吊灯照着,依旧是森森的绿。
“小白他也是怪,王父那么爱他,叫幼时的王虔嫉妒得发狂,恨不能在扭曲的阴梦里放火把他们一家全部烧死,小白他怎么又涉嫌杀死王父?噢,不是涉嫌,而是已经杀了吧?警察是那么说的。说不准他宰的那头人牛就是王父呢。”戚檐在报刊架处停下脚步,“哥你说,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那类待亲儿子都拳打脚踢的爹,我看是很难对小白好到哪儿去。”文侪坐在无菌器械架边的升降椅上,无端有些发懵。
光线照得他脸色发青。
他好似总能看见这屋子里飘着另一个人,长头发,穿白衣服的,总在悠悠地荡。
便扶了扶眼镜,嘟囔一句:“我近视度数好像更高了,总能看到点不对劲的玩意。”
戚檐埋首翻报纸,没抬头,平静回答:“你说那女人……啊说不准是男人,就黑长发白衣服那个?”
“……你也看见了?”
“嗯,一直在那儿,这里毕竟是特殊病房嘛,多的是那样的人。不是总说,疯子是看不得也碰不得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戚檐顿了顿,好似是找着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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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和文侪不一样,文侪为了避免遗漏线索,通常要将报纸都粗略读一遍才放心,戚檐嫌麻烦,顶多费点劲去锁定重点线索,一旦找着那一张最重要的,其他的就再不过眼了。
文侪也不急着问戚檐看到了什么,见没办法把那飘荡的人赶出去,索性也跟着将那不知是病患还是疯子的人当空气了。
他俯身,从器械台下摸出一硬纸箱,内中摆了个带锁的楠木小盒,旁侧还放了一对竹蜻蜓,两只铁皮青蛙,还有一只折腿的草蚱蜢,一只缺眼的布偶。
再仔细看,能看见那些东西的底部都带着一层菸灰,像是大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布偶的背面有一个火燎过的焦黑洞,边角卷翘,应是缝补过,缝补处却又裂了开。
“你当初是说【第三世界】里,有个女孩和你说,你带小白去玩火,烧死了一个小孩吧?”文侪将那些玩具在地面上整齐摆开,“你还说当初小白夜里来找你,隔着窗子,将房子推得直颤。”
“嗯哼,那鬼世界没一个好人呢,我无时不刻不想着哥,想得差些发了疯。”
“你别总把这种玩笑挂嘴边,太轻浮,气球似的直往天上飞……”文侪急着同他谈正事,匆匆将戚檐的笑语给扫了开,连问几句,“被烧死的小孩是谁?真的存在吗?小白为什么推窗?”
戚檐的眼神不经意冷去几分,笑意却好似更深了。他将报纸打成卷夹去腋下,二话不说便往文侪身边去。他隔着那纸箱站定,弯腰却捏住了文侪的下巴。
抬起来。
啾——
文侪的前额发了烫,连两侧蓬松的刘海都要被烤蔫了似的。
趁着文侪捂着前额发怔,戚檐笑盈盈地揉了揉他后脑勺的软发,说:“歇会儿,开个玩笑。”
他说完就等着挨文侪的揍,哪曾想,文侪仅仅搓了搓额头,什么也没说,自顾低下头翻找东西。
“我错了,不要不理我。”戚檐小心翼翼扯了扯文侪的袖子。
文侪瞟他一眼,说:“我没生气,快去干活。”
戚檐看着文侪的脸色,赶忙换了个话题:“啊……刚刚说的那个推墙,当初【第三世界】窗外小白推墙,家里独老二和王父笑得高兴。小白与这家人并不沾亲带故,却要闯入,有几分破坏家庭的意思,也许王虔是打心底觉得小白对他的家庭产生了极大负面影响……”
“有几分”“也许”都是戚檐平常讨厌的不确定性限定词。
文侪又瞥他,问:“报纸上说什么了?”
戚檐摸了摸后颈,倒是醒过神来了,于是将一张报纸递过去,念:“被告人小白(化名)持菜刀将被害人王某砍伤致死,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然而,鉴于小白(化名)的行为属于遭受不法侵害时采取的防卫行为,虽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仍属于防卫过当作用域。”
戚檐又将报纸扫了一回,总结:“简而言之,小白确实杀了王虔生父,但给判作是防卫过当。”
“不、不是!!!”
那一直沉默的疯子忽然扯着头发高喊起来,是男人的嗓音。
他哇哇地哭,猛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戚檐的腿,哭道:“不孝子,不孝子!不过打你几巴掌,你就要造反,就要杀了我!你俩就是怨我,怨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俩的奸情!!!”
王虔夺走了戚檐的身子。
于是一个红板砖,棒槌似的砸向那男人的脑袋。
啪——!
***
又是新的一年,薛无平往墙面挂上新的日历,指尖停在【2023年1月22日】上,正是23年大年初一。
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雨夹雪,路面潮湿泥泞,地上一块白,一块黑。可今晨人们还是照常把成串的千响大地红往木杆子上挂,再一点,到处都是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外面还有点小雨,薛无平怀中抱着薛一百,鬼淋雨没事,到底不能害了猫,也就没出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