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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道心不稳
明离只请了两天的假期就回去上课了,因为那实在是小伤,吃了几顿药,那妖毒也没有再复发的迹象。
每日酉时下课后,明离依旧会上小重峰,给花草浇水,清扫院子,抱着本书蹲在院门口,跟块大石头似的等沈婵回来,过了酉时等不到人回来,再一个人下山。
终于在第三日,察觉沈婵有回来的迹象——昨日明离离开的时候院门是关上的,秋千上放了一朵明离上山路上采的花,今日门开了,花也没有了。
她欢喜得跳上秋千,练剑的手都变得更有劲了,唰唰唰的剑气应和着风声。
一套剑法练完,明离动作一顿,忽地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收剑转身,果然见沈婵斜斜倚在门边看她。
“姐姐擒大妖回来了?”明离不知为何有点不敢上前,只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和沈婵说话。
“嗯。”沈婵视线落在少女手中的剑上,毫不吝啬地夸赞,“剑法有很大的进步。”
而后转身进了屋。
含苞待放的桃花已悄悄开了一两朵,几分清甜钻入明离眼中,她忽而眼睛发涩,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偏头看向沈婵房间方向,房门是关的,明离想,沈婵刚从外面回来,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匆匆小跑,腾腾地迈进了书房,把昨日自己写得比较好的一张纸挑出来,又把笔墨和砚台搬进院子里的石桌上。
冷冰冰的石桌晒了一天太阳,变得暖呼呼的,明离趴在上面写字总想睡觉。
昏昏欲睡之际,她忽而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她看见沈婵从里头走出来,正朝这边走过来。
像是老师巡查课业,沈婵视线从石桌上的白纸上扫过,脸上没什么表情,明离喉咙滚了滚,忍不住瞟了几眼沈婵,问:“怎么样?”
“好看的。”沈婵靠着石桌站着,微微偏头撞上明离视线,眨了眨眼,又移开。
明离仰头看着她,忽而发觉姐姐的眼睫格外长,余晖洒下来,姐姐的睫毛像钓鱼竿似的,轻轻一扫,空气里波光粼粼的。
少女未曾察觉自己已是主动咬鱼钩的人,只是认真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沈婵,“许久不见,姐姐的旧伤还好吗?”
“旧伤?”沈婵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嗯,已经好了。”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很轻,似是怕惊扰对方似的。
远处飞鸟入林,风声簌簌。
“姐姐。”明明之前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和沈婵说,可是现在见了面,明离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又大胆地牵住沈婵的一角衣袖,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好像有点想你。”
沈婵垂眸看着她,神色一顿,唇往里抿了抿,忽而又轻松地笑了:“说什么呢。”
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抬手想将衣袖从少女手里抽出来,只是这动作似乎被人误会了,下一瞬,少女的五指扣上她的五指。
沈婵皱眉。
想起那夜,被明离拖下水,湿润的衣服贴着后背,少女滚烫的体温随之传来,而沈婵陷入发热期中,动也动不了。
沈婵不悦地表情来不及躲藏,紧接着,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厌,沈婵缓缓扯动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成玉说她不要妄自菲薄,可是她一个结丹修士,平日里付明离都接不下她半招,却能在她发热期到来时压着她抵在池水里。
那一瞬,沈婵切实感受到巨大的羞辱,如同被人当面扇了一个耳光。
她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明离。
少女的眼睛是一双杏眼,瞳孔很黑,眼眶黑白分明,情绪几乎都落在明面上,沈婵一眼就能瞧见。
此刻少女脸上落了几分纠结,没多久又豁然开朗,紧扣着沈婵的手,“不是好像,也不是有点。姐姐,我十分想你。”
说完她抿着唇,一边等着沈婵的反应,一边心道:沈婵是姐姐,想姐姐没什么不正常的。
明离这样想着,心里那股别扭劲慢慢被压了下去。
她听见沈婵的呼吸似变得粗重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又屏息看着沈婵。
冷白的皮肤裹着喉咙上下滚动,沈婵面色冷淡,只是应了一声“嗯”,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离眼睛又弯了弯。
为自己成功表达想念而开心,也因为沈婵接收了这份想念而开心,扣着沈婵手心晃了晃,明离抿着唇,清晰地察觉心跳正在逐步加快。
姐姐也垂眸看着自己,明离想,尽管逆着光,她看不清姐姐的表情,却敏锐地察觉了那道目光。
沈婵平日里的眼瞳是带了点冰蓝色的,眼下却像是完全的黑,像是一个大黑洞,越来越大,吸着明离往前靠。
明离愣了愣,而后才发觉不是她往前靠,而是沈婵俯身往自己身上靠。
“嗯?”她很小声地哼了一声,怕把沈婵吓跑。
姐姐这会儿身上没有那股冷香了,反倒是浅浅的药味居多,也是泛着冷的,像冬天小重峰上的雪。
明离这会儿还扣着沈婵的手。
掌心贴着掌心,五指嵌入五指,微凉的温度不断从沈婵掌心传来。
那张冷淡的脸越来越近,明离坐着,沈婵俯身站着,如瀑长发从肩膀两侧掉下来,逐渐围住了两个人。
咚、咚、咚,心跳声大得惊人。
明离又有了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这感觉和那晚上不太一样。
清冷的气息裹挟着淡淡药味扑来,脸上的小小绒毛被吹开,明离紧张得像要迎接一场大风,呼吸沉沉。
“姐姐?”明离紧张得声音像是夹出来的,尖锐,断断续续的,“你要,要干什么?”
好近,近到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依旧能把沈婵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
远山眉,明眸皓齿,明明是浓墨重彩的五官,却组合成了一张清冷的脸,天山雪莲似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现在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沈婵,正在以一种明离心跳加速的方式靠近她,一只手被明离扣着,她便抬起了另一只手,捧着明离的脸,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第一个字是“我”,后面沈婵没出声,明离却从她的嘴型分辨出内容:“我也很想你。”
似暴雨突如其来,砸得明离脑瓜子嗡嗡的,肩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明离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片温池里,周围水汽缭绕,而她视线模糊。
只是凭着本能攥紧了沈婵的手。
应该要笑吧,明离想,她说想念沈婵,沈婵也说想念她,所以应该要很坦然地开心,应该要弯着眼睛朝沈婵笑。
可是明离没有笑,沈婵这会儿离她好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她了,明离笑不出来。
不是因为不开心,而是……隐隐中,似有某种期待。
喉咙不自然地滚了滚。
温热的气息落在明离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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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清晰,她垂着眸,盯着那片逐渐靠近的唇——微微带了点红。
闭上了眼。
温热的气息几乎同步错开,明离心跳漏了一拍,随后听见沈婵笑了一声,随后温热的气息瞬间远离。
几乎是慌张地睁开眼,明离也跟着笑,那笑像是画在脸上似的,弧度一成不变,“姐姐刚才想干嘛?”
“你道心不稳。”沈婵已直起身,一层浓厚的余晖隔在两人中间,“轻而易举被激怒对同门师姐下杀手,被重伤的妖怪附身,妖毒发作……还有刚才。”
“入门考试也会有道心考察,这事上课的老师应该提过。”沈婵抽回手,迅速转身离去,走到屋檐下时忽而停住,“对了,你认字写字差不多了,日后不用上小重峰来了。”
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抛之脑后,沈婵吐出一口浊气,肩膀放松下来。
果然还是不行啊。
院外少女一脸懵。
嗯?
她正等着沈婵接下来的动作,却突然被松开。紧接着,沈婵突如其来地训斥她道心不稳,还告知她以后不用再来小重峰了……
“我……”明离后知后觉扭头看去,“我怎么就……”
怎么就道心不稳了?
少女气冲冲站起来,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被那道浅淡呼吸冲击的理智缓慢回笼,明离张了张嘴巴,最终由于心虚没发出质问。
……她抬手摸了摸依旧狂跳的心脏,“道心不稳”四个大字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姐姐刚才是在试她吗?
明离有些伤心,后知后觉的,还很愤怒,愤怒之中还夹杂着几分不明的惶恐,以至于她什么话也没说,抱着剑郁闷地下了山。
太阳已经入了西山,部分余晖还残留着,少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级阶梯一级阶梯地往下跳。
回到院子时,明离脑瓜被震得嗡嗡的,把剑仍在一旁,掀开被子往里拱。
屋里没点灯。
那股淡淡的冷香无声无息地钻入被子里,随着记忆重现缠绕上少女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传出两声闷哼,调子拖得长长的,不知是恼怒,还是撒娇。
初春,屋子里不算冷,可也绝对算不上暖和,被子里更是冷冰冰的,明离刚躺进去时一直在哆嗦。
好在被子里升温也快,没多久呼出的暖气就把里面弄热了,明离趴在被子里蒙着脸,心脏被身体压着,有些难受。
明离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趴着,直到那股惶恐伴随着恼怒慢慢褪去,被子里暖烘烘的,明离的脸颊被体温熏得有点热。
有些事是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明离对自己有这样清楚的认知,索性就把纷乱复杂的疑问不解扔到旁边,就着暖和的被子翻身睡觉。
只是半夜又醒来了。
真是奇怪,她明明没有做梦,醒来却有一瞬间怅然若失。
睡不着,身体有点热,明离索性翻身下床,提着剑往外走。
才推开门走了几步,余光里似注意到了什么,明离偏头。
霜白的月光落在明离身后,暖黄的烛火透过打开的窗户落在明离身前,白溪双手趴在窗户上,手里抱着一本书,仰着头吹风,似是没注意到明离。
明离往前走了两步,发觉白溪还在发呆,一手拖着下巴,轻轻晃着下巴。
就是脸有点红。
明离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也有*点烫,此刻在别人看来应该也是红的。
“白溪。”她轻声叫了一声,却把那人吓得抖了一下,书掉了下来,明离没听见声音,因此她猜测那本书应该掉在了床上。
“付明离?你……”白溪神色慌乱一瞬,片刻后回复正常,“大晚上的你干嘛?”
“睡不着。”她靠在窗户旁的墙壁上,抬头望着轮廓模糊的月亮,“你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好刻苦呀。”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白溪有这么刻苦,明离心道,倒是自己狭隘了。
白溪换了只手撑在窗户上,偏头扫了一眼明离,笑了一声。
听起来有点像冷笑,明离想了想,解释道:“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就是普普通通的感叹。”
不怪明离谨小慎微,而是之前她说一个同学刻苦,那位同学顿时生了气,险些和她打了起来。
白溪倒是没在意那句话,只是偏着头看明离,发现她脸颊有些红,惊奇道:“你干嘛睡不着?还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道心不稳,所以睡不着。”明离很沮丧地说,“脸红是被被子熏的。”
“道心不稳?”白溪直起上半身,猝然抬手在明离脸上摸了一把,“哪个方面的道心不稳?”
猝不及防被摸了脸颊,明离吓得声音大了些:“你干嘛!”
想起这是深夜,其他人都在睡觉,明离又压低了声音,瞪眼看向白溪,眼前那人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微微嘟着唇,“我也睡不着,明离。”
“我也道心不稳,你进来,我们说说话,相互交流学习。”白溪指了指窗户,“我懒得下床去开门,你直接从窗户跳进来。”
反正睡不着,找个人说说话也好。
明离顿了顿,下一瞬踩上了窗台。
其实明离想找公孙浅说说话的,公孙浅读过的书多,说话温温柔柔的,会认真地听明离说话,也会很认真地回应。
白溪不一样,这个人总是吊儿郎当的,不像是来青云门修道的,总是优哉游哉的,上课也总睡觉,像是来踏青的。
白溪的床靠着窗户,明离跳远了些落在地上。
“直接坐床上吧。”白溪把窗户关上,很是大度地把被子掀开,邀请明离上床。
明离脱了鞋坐上去,抱着膝盖偏头看着白溪,“你怎么了?”
床和墙之间有一条窄小的缝隙,那本书正好掉进了缝隙了,白溪伸手摸了半天才把书捡起来,
白溪正捡起掉在床头的那本书,宝贝似的擦了擦封面上的灰,又吹了吹,缓缓道:“想女人。”
明离心道真巧,她也在想女人,她在想沈婵。
明离说:“我也在想女人。”
白溪停止掸灰,抬头诧异地看着明离,“看不出来啊,付明离。”
少女目光坦诚得像是在宣读门规,白溪后知后觉,或许可能误会了,于是探头看向她:“在想谁?”
“想姐姐。”明离把脸贴在并拢的膝盖处,“她说我道心不稳,并且似乎因此生气。”
其实细想一下生气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也惹出了很多麻烦,每次都是她帮我摆平的。”
“噢。”白溪顿感无趣,同时又觉得有义务对明离进行一些科普,“付明离,你知道什么是想女人吗?”
她扬了扬下巴,“你今年多大?”
明离回答:“十六。”
十六啊,十六是小了一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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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的话,也确实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白溪说:“我今年二十。”
明离几乎是想也没想:“姐姐今年也二十。”
白溪说:“你这不叫想女人,你这叫想家人。”她往明离身边挪了挪,把手里那本书郑重其事地给明离看,“我教你什么叫想女人。”
她挑了挑眉,指尖在封面上敲了一下。
明离低头看去,是一本很普通的书,像是上课用的,深蓝色的封面右上角嵌了一行白色的字:《炼气调息指南》。
这名字很难看,只是白溪神色诚恳,明离想了想,开始翻开了一页。
竟然不是文字,而是一页一页的画,床上灯光不太好,明离凑近看了下——而后差点把书扔出去。
“诶诶诶!”白溪连忙从她的手里抢回书,“别给我弄坏了啊,花了好多钱买的。”
明离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白溪咂摸出一点趣味,歪着头问她:“看到了什么?”
明离抿着唇吸了一口气,“裸体。”
女人的裸体。
白溪“啧”了一声,知道她这是太慌张了什么也没看进去,而后又问:“好看吗?”
明离回答得毫不犹豫:“不好看,白花花的,晃眼睛。”
而且明离不知道为什么,画上的女人好像中了毒,翻着白眼皱着眉,像是在哭又有点像是在笑,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明离看了总有点想吐。
她瞟了白溪一眼,趁着白溪低头翻书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下了床,“我回去了。”
“诶诶!付明离!”
明离没理白溪,走到门边时停住脚步,回头好心提醒白溪:“你看多了这种淫词艳本自然道心不稳,而且门规里说了不许看的,被长老们发现了准要罚你。”
珍藏的好东西被人嫌弃,白溪的心情也不大好,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本心即是道心,坚持本心就是坚持道心,何来道心不稳一说?”
明离皱眉,觉得这话不对,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好推门出去,继续闷回被子里睡觉。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的剑术课上,偌大的演武场里,明离扶着剑昏昏欲睡。
忽而一声哨响,明离猛地抬头,嘴里嘟囔着:“嗯?下课了吗?”
肩膀被人轻轻撞了一下,明离由模糊变清晰的视线里,公孙浅正转过头来,“没呢?老师往我们自己找人练一下,明离,我们两练吧?”
明离摇头,表示自己昨天没睡好。
公孙浅道:“好吧。”
而后便去找其他人了。
明离看了一眼前面喝水的老师,找了个树叶能掩映的地方坐着打盹。
青云门这一批待考新生有三十几人,一人两三句话落下来,倒也足够吵闹,在这样的春日里,说话声倒也催眠,明离靠着树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旁吵闹声依旧,明离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叫她。
眼睛睁开一条缝,意识随着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明离看清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白溪。
明离抬手揉眼睛,继而听见白溪说:“昨晚没睡好?”
白溪好像也没睡好,黑眼圈落在两片眼睛下方,活像被妖怪附身吸了精气。
明离“嗯”了一声,抬起的视线越过人群,试图找寻着什么。
“老师有事先走了,让我们自由活动。”白溪碰了碰她的肩膀,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
“昨天是不是被吓到了?不好意思啊。”
明离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白花花的身体又在脑海里浮现,明离抬手摸了下额头,“你别跟我说了,别害我。”
她已经进了两次训诫堂了,可不想再进第三次。
指腹触碰到额心那道疤,明离吸了几口气,浮躁的心才安定下来几分。
“我不跟你说那个。”白溪望着她的额头,“你这伤疤还没好啊?”
关于身上的伤,明离没和院子里的人说实话,只道是不小心磕到了。
“但这位置磕得也巧,远远一瞧跟一尊观音似的。”白溪往后退了退,并不觉得这在亵渎菩萨,“但也像二郎神,跟开了天眼似的。”
明离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把手从额头上撤了回来。
两人靠着树坐了一会儿,周围吵闹声忽而静了下来,待考新生们齐齐仰头看向一侧方向,不知在望什么,窃窃私语替代了大声交谈。
明离听到前面两人交耳道:“前面那位可是钟乐大师姐?”
钟乐?
这名字有点耳熟。
“五大仙门之首的扶摇派大师姐,上一届簪花大会夺冠修士,三年前渡了雷劫,如今三十岁,是现世最年轻的元婴大能。”白溪拉着明离起身张望,眼中溢出艳羡,“这可是写进《仙道春秋》的大人物。”
只见演武场不远处的台阶上,一行人正在往上走,似是要去往青云殿,其中为首一人是乔沅长老,身旁那黄衫女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钟乐师姐。
虽瞧不见她的脸,但从背影和走路姿态来看,果然气度不凡。
乔沅长老身后跟着一人,白溪认出来,那是沈婵师姐。
沈婵师姐也算是青云内门大师姐,但到底年龄小了些,修为差距也大。
“要是青云门也出一个元婴大能,不知道有多风光……”有人小声道。
恐怕出门猎妖都能横着走,又怎会时不时地被其他几大派欺压。
如今青云还能并列五大派,全凭有个得道升仙的创派祖师的威望,以及千年前诛杀魔尊直捣黄龙的功绩。
有人应她:“着急什么?师姐如今才二十岁,破境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纵观修真界千年,有谁像师姐那样八岁便结丹的?”
“可几百年来,青云门都未曾出过元婴大能,即便有三位曾经要破境,那也没挨过雷劫,平白丢了性命。”那人叹了一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算算,师姐结丹多少年了……就算师姐修为足够破境了,也不知能不能扛过雷劫?”
明离望着那道浅色背影,只觉得耳畔讨论声聒噪,忍不住吼道,“你乱说些什么呢!”
声音很大,不少人瞬间回头,七七八八的视线落在明离身上。
余光里那道倩影越走越远,明离越发来气:“你这样喜欢扶摇,看不上青云,那你来青云作甚,干脆入门考试也别考了,直接收拾东西滚蛋算了!”
“我只是说一下嘛。”
“说什么说!”明离无视身旁拉着自己的白溪,“就你这修为,一辈子也比不上姐姐一根头发丝,在这儿嚼她舌根,你也配?”
“你……”
话虽粗鲁,确是实话。
有人上前拉架,白溪也趁机把明离挡到身后,轻拍着她的胸口,“消消气,消消气,沈婵师姐自然是最厉害的。”
明离“哼”了一声,扭头再看那处台阶时,已瞧不见沈婵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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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整日心情都不大好,下午的御兽课也是坐在角落打瞌睡,等到钟声响起,屋里的人都散了,明离才病殃殃地走出门。
顺着台阶走了一会儿,明离才想起来这是上小重峰的路,脚步顿时停下来,她记起昨日沈婵说了,让她日后不用上小重峰来了。
明离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来时路。
上小重峰的台阶很窄,两侧杂草丛生,树叶都挤进台阶上方抢夺空气和阳光。
这条路走的人应该很少,姐姐或者师姐们都会御剑,很少会走这条路,因而台阶和台阶上的青苔也很多。
草色映入眼帘,明离略微抬头,又有一抹新鲜的粉白色撞入明离眼中。
表情一怔。
明离忽而想起来,她还得上小重峰照顾她的桃树,她的花花草草——种的时候沈婵可说了不会照顾的。
心口的大石头哐当落地,少女呼出一口气,垫着脚尖往上爬。
沈婵没在小重峰上。
明离浇了水,拔了草,松了土,还扫了院子。太阳都落进山谷里了,朦胧的黄光落进院子里,沈婵还没有回来。
明离想起白天时见到的那位钟乐师姐。
扶摇派大师姐来青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沈婵或许因为这件事,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
院子里的桃花比昨日开得更好了,四分之一的花苞都打开了,明离爬上花池摘了一小朵,轻轻发在沈婵的窗户上,而后关了院门下山。
今日这台阶好像特别长、特别多,怎么都走不完,明离嫌累,便两三步并做一步往下跳,没跳几下震得明离脑瓜疼。
停了脚,明离抽出剑,反握在胸前。
今日老师教了御剑口诀和要领,明离在课上试过,倒是能使唤剑浮起来,可是人踩上去之后,那剑托不起人,反倒回落在地上。
微弱的灵力绕在剑身周围,明离将剑使唤到脚下,微微浮于地面。
剑身稍稍变大了些,明离试探性地踩上一脚,眉峰稍扬——剑居然没塌,托住了她的一部分身体。
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剑身往下压了压,却没接触到地面。
“剑心通玄,纵横九天!”
银剑带着明离飞了起来,明离还不太会控制,速度忽快忽慢的,站在剑上的明离也踉踉跄跄的。
果然没多久后剑失控,剑带着人落进林子里,皮肤一阵刺痛,少女“嗷”了一声,随后翻滚进了一堆齐腰高的草丛里。
在草丛里摸到剑柄,明离猛地抬起头,一截黄衣忽然闯入视线。
“嗯?”脸上被草割出了一点红痕,有点痒,明离眨着眼睛,抬手抓脸上的痒处,“师姐?”
黄衣女子微微挑眉,嘴角扯出一点弧度,“你认识我?”
明离说:“白天的时候,遥遥见过钟乐师姐一面。”
坐在地上好疼,明离想扶着剑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后知后觉,这是钟乐给她施的威压。
她此前一直以为强者威压,当如排山倒海般冲击力十足,却未曾料到,竟还有这般绵软无形,一时半会儿根本难以察觉的威压。
元婴大能实在可怕。
“师姐?”察觉身上威压有增无减,明离不解地朝女人看去。
“青云门的徒生?”女人笑了笑,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悠悠坐在密林下的石桌旁,“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明离扶着剑,身子一个劲地往下坠,“这是青云山。”
女人愣了愣,轻轻抬手,明离身上的威压便轻了一些,足够她好好地喘了一口气,“这确实是青云山,可这两日是我的居所,你无端端闯进来,若是我把你当成妖杀了,只怕也无人敢有异议?”
明离:?
神经病。
从前混进茶馆听故事的时候就常听人说,世间天才大多都是神经病,如今一看,确实如此。
“嗯……”那威压弄得明离心口难受,“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学御剑,然后就掉了下来。”
明离指了指头顶。
女人笑了起来,“青云门的修士,竟然连御剑都不会,真是贻笑大方……”
笑了一会儿,女人手指轻轻一抬,汹涌的灵力似风袭来,卷着明离往天上一甩。
树林缩小又放大,明离在空中手忙脚乱又焦急地使唤那把剑,总算稳住了剑身,心有余悸地落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这是干嘛去了?”
明离拍了拍胸口,朝声音来处看去,白溪不知从哪里搬来个竹椅,优哉游哉地坐在院子里晒落日余晖。
哦,手里还拿着一本深色封皮的书,上头写着几个白字:炼气调息指南(二)。
明离把剑收回剑鞘,偏着头不想再看那书一眼:“御剑御劈叉了,出了点意外。”
“躲什么呢?”白溪乐了,“我这是正经书。”
她会看正经书才怪呢,明离才不理她,收了剑往屋里走。
那草堆里不知有什么虫子,明离身上痒痒的,脸上也痒,迫切需要洗个澡。
才推开门,有个人比明离先挤进屋里。
明离摘下头上的树叶子,“白溪,你要干嘛?”
白溪抱着那本《炼气调息指南(二)》嘻嘻笑道:“我想,我有必要扭转一下我在你这里的印象。”
明离不解,下一瞬却见白溪翻开那本书,明离忙道:“你再这样我告诉师姐了!”
她才不要看这种会长针眼的东西。
然而视线还是在上面停留了一下——嗯?竟然不是图,还真是密密麻麻的字。
“你要告诉师姐什么?”
明离吓了一跳,连忙抓着白溪的手合上书,回头见公孙浅扒在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望着两人。
白溪笑了笑,顺势把那本书塞进明离手里,“没什么,她要告师姐,说我上课睡觉。”
“噢噢。”好无趣,公孙浅缩回脑袋。
“喂,你的书!”见白溪要走,明离小声叫住她。
“送你了,这是我在山下收来的话本,为我昨夜吓到你而赔礼道歉,你先翻开几页看看喜不喜欢。”
然而还没等明离说完话,白溪已自顾自地走出屋。
明离叹了一口气,随手翻了翻那本书,倒真是话本。
裸体小人书青云门不许修士看,话本却是可以的。
随手把那书放在一旁,明离起身去厨房提热水。
洗了个澡后舒服多了。
明离趴在床上,随手翻起那本《炼气调息指南(二)》,里头生僻字好多,明离不认识,只能先圈起来,明日问问公孙浅怎么读。
然而半炷香之后,明离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这似乎和普通话本不太一样。
她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书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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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放在师姐的**处,不出意料,指尖触碰到一片温和的湿润,轻轻一动,便挤出了一汪泉水。】
不堪入目的内容还在后面,明离不敢多看,猛地合上书。
她就知道白溪没安好心!
匆忙把书塞进抽屉最底层,明离望着头顶梁木,慢慢的,觉得有点口渴。
起来喝了一口水,明离打坐调息,总算很快入睡。
只是两天之后,明离在深夜又打开了那本书,然后,熬了个通宵,把那本书看完了。
抛开淫|秽|色|情部分不谈,话本的故事真不错,仙魔虐恋,爱恨交织,看得明离眼泪淌了一晚上,比从前在茶馆听故事带劲。
白溪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能抛开呢?”
明离白了她一眼:“我不喜欢看那个,看了总想吐。”
“看都看完了,你怎么说都成。”白溪小声道。
话音刚落,前面传来师姐的叮嘱:“这便是我青云门创派祖师,羽化登仙的地方,请师妹们保持肃静,不要大声喧哗。”
明离跟着人群往前走。
此处是青云殿后的一处山谷,一块天然岩洞简单凿成的住所,今日是晴天,却还是有水珠从岩缝里滴出来,可见祖师创派时候的艰苦。
再往前走些,便是祖师的石雕,低垂着眼,面色和善,很符合明离影响里慈眉善目老太太的形象。
脚下青苔湿滑,到处贴着禁止触碰的标条,明离视线扫过石雕前方的字,忽而顿了顿。
“碑上写的什么?”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遍。
公孙浅以为有明离不认识的字,热心解答道:“青云门创派祖师,吕浮玉。”
明离神色一滞。
“怎么了?”公孙浅笑道,“老师课上都说过的,你忘了。”
“我确实是忘了。”明离快步追上前面的白溪,咬着牙低声道,“你买的什么破话本?故意的是不是?”
余光瞥见那尊石像,明离心中一颤,双手合十浅浅鞠了一躬。
白溪忍不住笑:“不过是凡间无聊编排的话本,祖师不会怪罪的。”
明离瞪了她一眼。
昨日白溪给她的那话本里头,仙尊的名字便是叫吕浮玉,一想到里头的不可描述情节,明离浑身发痒,站在原地忏悔了一会儿,等着公孙浅走过来。
“浅浅。”明离忽而有个不太好的猜想,“昔日被祖师诛杀,落得身死魂灭的魔尊,可是叫洛姒?”
公孙浅点头:“这你倒是记得清楚。”
明离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自然记得清楚,昨日还在话本里演恨海情天给她看呢。
再次看了一眼那尊石像,明离心道,罪过,祖师见谅。
不知是不是祖师降下的罚,总之,两天后,白溪的那些淫画被人收了,还被关进了训诫堂面壁思过,思过半天后被茯苓师姐领回来。
明离怕极了,要知道那书里面的内容多少有些见不得人,而到时去训诫堂领她的人可是沈婵。
好在白溪还算讲情义,没有把她供出来,明离因此连夜去把那本小黄书销毁。
原本是打算放火烧的,不知怎么的没烧成,明离最后是挖了个洞藏起来。
明离仰头,月明千里。
风起,林啸-
很快到了入门考试这日。
三十几个考生换好青云袍,身上各自落了一道寻踪符,茯苓师姐则站在最前面的台阶上,大声宣读考试规则。
新生们进入无风谷试炼,能穿过无风谷出来的人,就算通过了考试,正式成为青云门修士。
明离将鬓边碎发绞成一团缠在发带上,仰头看着茯苓师姐左右两侧的大镜子——镜子里正映出无风谷里的场景,偶尔有几只妖兽追逐跑过。
“感觉好难啊。”公孙浅叹气。
虽然还不知道无风谷里头还有些什么,但这几只妖兽看着就足够让人害怕了。
明离宽慰道:“别紧张,大家都是只练了一两个月的新生,长老师姐们对我们的水平都有数,这妖兽只是看着可怖,应该不会太难的。”
公孙浅握着剑柄抵在胸口,低着头换了好几口气,“我再去喝点水。”
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不远处的树林下,成玉望着底下不断拉扯变化的无风谷入口,两侧大铜镜很是反光,遥遥望去,像是两个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