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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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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大人来了晟陵,心绪便时不时地起伏着,她已不明何故成了这局面,只知与大人私会,她几乎不抗拒。

她大抵是心喜这幽会之感的,又或是,她喜的只是和大人的床笫缠欢。

无所用心地过到了深夜,白日那云娇雨怯的羞赧之意依旧徘徊在心。

温玉仪夜不成寐,目不交睫,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暗自盘算起明日该如何避开香坊众人的视线,将大人偷偷请入房中。

窗外雪已停了,寒风却不歇,榻旁轩窗随着冷风轻晃,似乎未紧关,凉意顺房窗缝隙钻入室内,引她打了个寒颤。

下榻想将长窗关得严密些,黑夜下树影猛烈作晃,温玉仪触向窗台之际,顿时惶恐地退了半步,浑身止不住地一抖。

再定睛望去,窗外静谧如常,唯有凉风瑟瑟而吹,未有任何异样之状。

她伸手关紧雕窗,心有余悸般去点房灯,才觉灯油已用了尽。

她分明瞧见的,是藏于婆娑树影下的一道玄衣人影。

那人目光阴寒,似对她生起了杀意。

这香坊上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人,迹象表明,像是追踪她而来……

沉静着欲唤剪雪,却觉察寻不见丫头的踪影,温玉仪镇定地开了房门,见一女婢行过,忙将其喊住。

“剪雪去了何处?”她环顾庭院,北风仍在喧嚣,草木被凛冽寒风吹得东摇西晃。

那女婢端步走近,望温姑娘冒了微许冷汗,一头雾水般轻声问道:“方才被公子唤去了,温姑娘有何事需吩咐?”

剪雪原是被赫连岐唤了走,她回望身后未点灯火的寝房,觉得寻丫头也没有大事需差遣,便由丫头去了。

只是方才不经意的一瞥,是虚是实,她犹未可知,不免存了些疑虑。

“无事……午夜风大,吹得长窗响个不停,我入不了眠,”温玉仪轻浅一笑,眸光回于侍女身上,“本想点灯刺彩绣,却发现灯油尽了。”

女婢顺势朝旁看去,房内漆黑一片,了然般颔首:“姑娘莫怕,奴婢这就去为姑娘添灯油。”

“多谢,”柔缓地道下一声谢,她忽又启唇而问,眸中透着丝许不解,“你在云间香坊待了有多久,可有遇过刺客?”

“奴婢未曾见过刺客……”女婢更为困惑地垂目摇头,愈发觉着温姑娘所言令人摸不着头脑,“况且这香坊与外头的人无冤无仇的,何来的刺客……”

前思后想,默然一顿,她敛声又问:“昔日里,夫人和老爷也从未与人有上过节?”

被问的侍婢再作摇头,觉今夜的温姑娘好生奇怪着,定是遇见了何事,要早些时辰向公子禀报才是:“奴婢不多问这些事,自是不知的。”

“你添灯油吧,这黑灯瞎火的,我也怕得慌。”

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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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未再追问,笃定那黑影绝非香坊的人,潜入此地是别有目的。

无论那刺客来意何在,都像是冲她而来。

回想大人曾说派人盯着举动,她所见的许是他的侍从。

可……

可行刺之人流露的不善令她胆寒,那般杀气腾腾的玄影,怎会是大人派来的……

房中灯火一亮,她便安下心来,谨慎地思索了良久。

困意席卷,她记不得是何时入眠安的寝,油灯也点到了白昼。

翌日清晨之时,她是被一阵叩门声敲醒的。

叩打急促,门外之人见她未开房门,敲得越发急切。

温玉仪起身一披鹤氅,睡眼略为朦胧,从里一开屋门,瞧赫连岐立于门外,半晌不明其意。

“听下人来报,美人昨夜受了惊吓?”赫连岐忧心忡忡着,看这抹娇柔秀色安然地待于屋内,急忙解释道。

“小爷我已命人将香坊里外都搜了个遍,未有外人闯入的行迹,许是夜里风刮得大,美人瞧错了。”

“如此我便心安了……”轻盈地回下一言,这赫连公子是为昨夜让她受惊扰一事来赔罪的,温玉仪静望这玩世不恭之影,忽而念起丫头前夜竟是在他屋内。

剪雪在赫连公子的屋内?

她后知后觉,这才惊讶起来。

“对了,赫连公子昨日唤我的贴身女婢入房做什么?”她狐疑地望向面前挥着墨扇的公子,婉然抬眼打量,“我情急之下寻不见她,就问了坊中侍婢。”

闻言,赫连岐极不自在地收了收折扇,喜眉笑眼地答道:“我独自饮酒闲闷,小美人儿是来陪我共饮的。”

赫连公子成日花天酒地的模样她可皆望于眼中,若说对坊内伺候在侧的女婢从未起过心思,她是不信的。

剪雪与那些侍婢一同出入着,难免会被这放荡不羁的香坊公子盯住。

温玉仪心上存疑,蓦然再问:“真未有丝毫歹心?”

“美人的人,我怎敢有歹意……”言说于此,赫连岐徐缓地转开话语,目光一瞥,便听有石子落地声轻响,随口言道。

“今年的寒风像是较往年都大了些,将檐上的石子都吹落了。”

细细听去,真有微小石子坠地声传来。

她全身一僵,心知是那道清绝身影来了,于此,她便要将这赫连岐先打发走。

“昨日夜风的确是大了些,窗外树影晃动得厉害,我应是多虑了,”莞尔轻笑了一霎,温玉仪面色稍缓,佯装得再镇静些,柔声告知道。

“若无他事,赫连公子可退避了,毕竟这是女子所居的寝房,公子长久待着,怕是不适宜。”

这般明显的逐客之意他如何听不出,赫连岐感到正合他意,本就不愿

再谈及剪雪,见此忙收拢折扇,假意不情愿地退步离去。

“美人这是在逐我出房?好好好,我退还不成……”

明眸轻望府院中守于门旁的随侍,她端然走过游廊,索性将周围侍从皆遣了退,连同那扫雪的女婢也一道遣下。

“你们也都退了吧。”

温玉仪不曾做过这隐秘之举,也不曾和男子真切地偷情成此样,自是会慎之又慎。

原先束缚她的浮文虚礼已破碎不堪,她只想于这两日再放纵一回。

至少与大人都得尽兴,二人可同享床笫间片霎的欢愉。

剪雪迎面行来时,望主子正朝坊外走去,不禁放慢步履,疑惑般问着:“主子又要出门?”

不想又遇见了丫头,她缓然慢下步调,眸光自然而然地落至其手中的糕点上。

“只是在院中赏梅,何故惊慌。”

“那主子可要留心着些,大雪还未扫尽,极易摔跤。”剪雪闻语忙作提醒,想着主子身娇体弱的,若稍不留神摔了去,怕是要静养好些时日。

杏眸随之寡淡地望起园中花草,温玉仪轻然启着樱唇,做出观赏雪景的姿态来:“我知道了,你再不去忙活,这糕点就要凉了。”

“奴婢失职,望主子莫怪。”

一经提点,惊觉端着的糕点着实快凉了,剪雪端稳了承盘,快步向香坊深处而行。

可寒冷的深冬尽失一切绿意,哪有花草可赏……所道的赏梅赏雪,只不过是她随然胡言的幌子罢了。

第65章

遥望丫头背影走远,她不紧不慢地回身来到坊门处,一棵榆树下正端肃地立有一人。

虽被树干所遮,唯露着锦袍一角,她亦知藏于后方的是何人。

悄步行至其身侧,温玉仪攥上男子衣袂,趁无人洞悉,便将他往香坊内带:“可有被瞧见?”

“应是不曾。”

旁侧清姿悠闲跟步,冷眸望向被她攥紧的衫袖,随后又从容自若地望向一条偏僻路径。

猜测大人会好奇地问起,她先行开口:“带大人走一条小径,白日鲜少有人在。”

楚扶晏难得见她偷偷摸摸之样,欲行恬不知耻的偷欢之事,眸中有笑意一闪而逝,肃声问道。

“敢问温姑娘这是密会情郎?”

“比密会许是还要再隐蔽些……”她小声回答,一步步慎重地走着,却不料话未落尽,步子已然一滑,“这小径还未被扫过雪,大人定要……”

娇身忽地向后而倒,温玉仪顿时心惊,一瞬后落入清雪素怀,皓腕被稳然握住。

好在身后之人接得平稳,举手投足间透着游刃有余之势,她暗自松下一口气。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在温宅过夜时,遇刺当晚,大人轻易地行上几举,便将那行刺者反手而抵。

走于她前头探着路,他步履渐缓,似生怕她再摔着:“我习过武,走得比你稳当。”

“大人是何时习练的?”

温玉仪柔婉问道,极其乖顺地跟随在后,恍若这香坊是他的居所,而她仅是大人从坊外带回的一名落魄姑娘。

低沉一笑,他温和地回道:“年幼之时被迫习的剑,若不会使剑,便会被人欺负。”

她闻声喃喃,就算彼时他还未成万人景仰的摄政王,也应当英姿凛然,又怎会被他人欺去:“这世上竟有人敢欺楚大人……”

“如若真有敢欺本王之人,玉仪可会为本王这情郎讨上公道?”

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楚扶晏顿足忽问,使得她不由地撞上了后背。

若大人真无端受了欺辱……

大人昔日护她多时,作为回报,她应也会将他袒护吧……

然她再次深思,又觉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与位高权重的大人怎可相比,大人怎会有需要她相护的一日……

温玉仪浅笑着回答,直起身子,从然恭敬道:“公道谈不上,但我应是会想方设法地欺回来。”

她随性讨好地答着,哪知换来的是大人的几声轻笑,笑意不明朗。

“大人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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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轻瞥身前清肃的男子,她不解地问着。

再缓缓行步朝前,楚扶晏道得云淡风轻,眸底却是掠过了几许称心自满:“玉仪是认了本王为情郎……”

这……这还不算情郎吗?

她不觉有何失言之处,都已几次三番地偷了香,如今也非夫妻,自当算是情郎。

垂首又作沉思,温玉仪浅浅低喃:“共度了几回春风佳夜,应算是情郎的。”

“身已归我,那心呢?”

忽而顿住,他别有深意地轻问,时隔一年,好似对此一问仍是耿耿于怀。

一年春秋皆忙碌于香坊的大小府务中,她已忘却当初将楼栩念于心上是何感受,时过良久,平静若水,她也不再去回想。

温玉仪轻柔回道,语调温和,话语却带有一分疏离。

“心里若装有一人,便会患得患失。大人的心曾装过公主,应能懂这个理。”

她不愿再经那一劫,独清独醒,不再陷于情思妄念里,也不愿再回于受人牵制的境地。

像这样惬意舒心的日子她不肯走出,终究是怕得失之患,不想再陷泥淖深渊了。

随行在侧的男子听出话中犹豫,蹙眉低声问:“你不敢迈前一步?”

“没有情念,谈何迈步。”

她冷然拒着,今时今日未再有多的打算。

若真接纳了大人的心意,京城名声已传,她势必要改名换姓。

上京已容她不得,往后将面临的情形皆非她所愿,如此,不如就这样无拘束地活着,好过陷入担惊受怕里。

楚扶晏缄默许久,未再问下文,抬眸的一霎,似有黯然之色褪落。

目光投落向眼前岔路,他正容问道:“接下来该如何走?”

“这边。”

东躲西藏地走入雅房里,温玉仪抬手锁上门闩,回眸一望身旁清冷皓色。

帘子还未被拉上,日晖倾斜而照,一束暖光落于大人的庄肃锦袍上,予他平日的肃穆上多添了丝许暖意。

娴熟地脱下肩上披着的氅衣,叠放至橱中,又拉紧了窗帷,温玉仪娇声相言,一边道着,一边再去解剩下的云袖裳。

“此处便是我这一年来住的房舍,不比王府宽敞,大人莫嫌弃。”

他只望了几瞬,便望红了眼,未等她解落,轻一使力,将姝色从后而拥,长指游移于暗扣间。

“太是寡清,此屋也应沾上本王的气息……”

“阿晏……”温玉仪情不自禁地低唤,面颜羞涩得紧,任大人放肆着,仿佛这世间唯剩他们二人。

随着柔吻如细雨般落下,剪雪所说的传言依稀浮现于心绪里,她娇然浅吟,却仍存有一丝理智。

“我听了些传闻,如今八方风雨,四方云扰,大人该回朝了。”

“我知晓,只是难舍,”楚扶晏倏然一滞,眸色微暗了些,随之埋于她的冰肌玉骨里,沉声呢喃,“玉仪,你何时能给我一个名分?”

她稍有疑惑,不明如何给男子名分。

都道是男子娶妻纳妾,给名分一事怎能落在女子身上。

而后又是一阵无言。

楚扶晏轻缓解落衣扣,揽上她的纤细腰肢,一带便带上了软榻。

“待我谋夺社稷,篡了天子之位,我们要不要……再成婚?”

他在耳畔道着昭昭野心,末了卑微地问她,能否再成一次婚,似乎再不放下身段,他随时会失去这抹清丽婉颜。

待到那时,他兴许真的会疯……

“若我拒了,大人会如何想我?”

双手攀上男子肩背,似离不开牢笼的鸟雀,顺从地待于怀内,她颦眉浅思,试探般反问。

举止

停了半霎,楚扶晏自嘲一笑,急不可耐地擒上樱唇,燃起的灼热愈发冷了下。

“薄情冷心,却唯对楼栩念念不忘,我都习惯了。”

她不免娇吟,神思瞬间涣散,杏眸若微迷离,浸于一池春水:“大人处尊居显,权尊势重的,要怎样的美人会没有,何苦非要娶我这声名狼藉的女子……”

柔和之举逐渐变得狠厉,楚扶晏眼睫微垂,眼底涌动着阴鸷暗潮:“玉仪……有何不称心之处,你可说与我听,我尽力改。”

“怕只怕……你不要我了。”

他如是说着,微贱得似要低入尘埃里,语声莫名发了颤。

温玉仪头一回听人这般卑微相求,所求之人是她旧时夫君,亦是执掌朝中大权的楚大人。

她心潮微漾,只觉荒唐可嘲,荒唐的是他说的话,可嘲的是她当下的举动。

“我心里乱得紧,不知对大人是何等思绪。”温玉仪道出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太是娇羞,颤声道完,忙羞赧地抿上了丹唇。

“阿晏,你明知我不愿谈及情念的。”

她随即听耳旁萦绕着微冷之语,荡漾于心底激动一片酥痒。

他道:“好,那便不谈了……总有一日,我要你安心乐意地嫁与我。”

“嗯……”

最后唤出的一字已不知是应允,还是隐忍不了的低吟。

房中灯火葳蕤,照得壁上映出一双相缠之影,随忽明忽暗的光亮摇曳,于春水间漾开层层潋滟。

难忍得紧了,她便不管不顾地咬上大人的薄肩,发出低低幽咽。

清泪不争气地如帘珠而落,见大人未作罢,她再如从前离别时那般哀声央求。

肩处被咬的力道实在不痛不痒,楚扶晏如获至宝般将她紧拥,之后又一度沉溺于鱼水之欢中。

似地动山摇也不会松手,他一遍遍地索取,尤为欲求不满,直叫怀中娇色啜泣连连,让人疼惜得要命。

几番疾风骤雨后终归于寂静,温玉仪娇软地倒于冷冽清怀,面红耳热,良晌说不出一词。

枕边男子与她紧紧相拥,开口时,嗓音仍有些喑哑:“再过上一日我就回京了,可会送我离城?”

“不送。”

温玉仪回得果决,若真去送别了,怕是会有对情郎的不舍,与其心生留恋,不如便不去送了。

徒添忧伤不说,还会被人觉察她余情未了,发觉她竟是与楚大人藕断丝连。

她怕旁人笑话,更怕自己在这朝局动荡时扰了大人的心神,安定起见,这一别她不可恭送。

他闻言轻叹,自语般讽笑道:“玉仪还是如往昔那般冷心……”

“下回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字字言道着惋惜之意,楚扶晏在她额间轻落一吻,下榻更上衣袍,却也离得果断。

“偷香虽让人沉往,却终有散时,保重。”

楚大人竟真的就这样走了?

熬过一年,才堪堪见了两面,下次再遇是何时已无人可知。

她遽然倾身向前,霎那回神时,见大人的衣袖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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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牢牢攥紧,令人寸步难行。

温玉仪欲语还休,难以启齿的话溢出薄唇,桃颜满是羞愧:“大人在此留一晚,也并非不可。”

第66章

顷刻间听出她话里的微许挽留,深邃双眸淌过阵阵错愕,他蓦地回首,眸光紧锁温婉娇颜。

“有这一句话,此趟晟陵便没白来,等我……”

言语未道尽,震颤之感还未从心底翻腾而起,温玉仪知此人执意要离,为的是重振万晋朝纲,稳下多事之秋,平定动荡朝势。

也罢,她本就只想勾住这靠山的心,如今意图达成,便让他离去。

她玉指微松,欲送大人出此香坊,却忽听门外响起剪雪的禀报。

“主子在屋里吗?奴婢给主子送茶水。”

坏了,那丫头迟不来早不来,偏要在这时端茶送水……

见势慌张地一滞,温玉仪赶忙起身更衣,行过案几,不料又碰翻了案上的一只杯盏。

这下好了,连佯装房内无人都不可,一想剪雪听到声响,一时半刻是不会离开,她便感烦扰不安。

急中生智下,她计上心头。

一开壁墙旁的橱柜,她示意大人躲于其中,万不可出声。

楚扶晏瞧望敞开的衣橱眉头紧蹙,橱内虽能容下一人,可他是权倾朝野的万晋摄政王,哪能沦落至躲衣橱的境地。

本想再作一番商议,迟疑之际,他见此清艳身影已将他推入橱中。

橱门不由分说地被阖了上。

温玉仪故作泰然地一理裙袍,心下别提有多慌乱。

私藏男子在闺房,还青天白日地行窃玉偷香之举,若真被人知晓,她真要寻地缝钻去……

温玉仪轻开轩门,从容地伸手接过玉盏,向丫头浅浅一笑。

“正巧渴了,这壶盏交由我便可,剪雪去忙活别处之事吧。”

想镇定地再阖房门,她望剪雪不住地朝里瞧看,便又自然地阖紧了些,唯留一道门缝让丫头观望。

屋内十分昏暗,连长窗前的帘子都将雕窗遮得日晖不透,房中唯点了几盏灯火。

剪雪大惑未解,脱口便问:“这日间白昼的,主子在睡觉?”

“近来之日较为困乏,闲来无事便想着多歇息些。”温玉仪镇静回语,顺势一打哈欠,眸里染了层惺忪模糊般的雾色。

忆着方才不经意的瞥望,似于榻旁瞧见一双乌靴,丫头秀眉微凝,缓声道。

“房内有人?那双靴子像是男子的……”

“我从街市上的成衣铺买的,”她听言正色打断,极其肃然地回应着,思忖一霎,凛声又言,“在试着是否合脚,将来扮作男子时兴许能用得上。”

扮作男子?

自从主子离了楚大人,心思就飘忽不定,与那位大人一般让人不得捉摸,剪雪敛回目光,顿悟般不再打扰。

“原来如此……”丫头又一望幽暗的寝房,俯首行退,“主子既然困倦,奴婢便不打搅了。”

眼见着剪雪沿长廊渐行渐远,娇俏之影消逝于不远处的拐角,温玉仪一阖房门,回身再开那橱柜,欲让大人趁此时机离于香坊。

“阿晏,趁当下快……”

她见景蓦然一怔,瞧他竟是轻缓地靠于橱木旁,眼眸微阖。

大人竟困顿地睡着了。

灯火浅照倦容,几簇零散墨发落于肩上,眸前冷颜便这般毫无顾忌地阖目入了眠。

似乎有她在着,他就没了丝毫戒备。

若来日,大人能一直这样深信,暑去寒来,年年岁岁,她好似是欢喜的。

楚扶晏清醒之时,见这抹皎若秋月的姝色愣在身前。

他定了定神,不知她何故发着愣,估摸着是那女婢觉察出了端倪,惹她不快了。

沉默良久,温玉仪悠缓又清晰地道着,语声柔和浅淡,似芙蓉花般温软,却带有丝丝缕缕的笃定。

“大人曾说得对,我心里应是有大人的。”

话中字字若细针落地,响得清脆柔婉,但依旧化为道道惊雷直打于心间。

他猛地滞住,知晓其意的一霎,眸底掠过了一瞬澈亮。

“你说什么……”楚扶晏恍惚间开口,半晌抿动薄唇,轻问着她适才之语。

她理不清心绪,不明自己对眼前之人究竟是否藏有情念,此念来得太快,她分辨不了。

既理不清,就当是勾诱大人的第一步,为逢场作戏,她也要作些回应。

思绪被拉回,好不容易说出的话,他竟还要再听一遍……

满面羞意难褪,桃颊涌起灼热,连同着心火蔓延百骸,印刻入心髓里,温玉仪垂目轻言,忽地别开了视线。

“这般羞臊的话语,我不想说第二回。”

然大人几乎不依不饶,抬袖紧握她的玉骨薄肩,握得令她隐隐泛起疼痛。

他的双目浸染着渴求与喜色,眸中时明时暗的柔光欲将她吞没。

温玉仪执拗不过,眸光直望着榻下,直望方才被丫头偷瞥到的靴履,低声道着:“我……我喜欢阿晏。”

“再说一回。”

抬指抚上娇影的下颔,微微使力,将她的桃面轻扳回,他与她静默对望,急切地候着她的下文。

母亲的安危,与她自己的命数皆落于此人身上,他是她唯一能攀上的高台,不论风月,她也要吊住大人的心。

目色颤动得厉害,温玉仪面染红霞,回得娇艳欲滴,再顾不得利害得失,颤声言道:“阿晏,我也心悦你,

我对你……”

仿佛再不趁此时道出,他日便再无良机可勾诱。

后续之言被淹没了大半,唇上被覆的气息薄冷似雪,却予她留了份柔缓。

柔意化开,冰冷素雪下满是灼烫气息,她忽感思绪陷入了一片昏沉。

双颊热灼得要命,她迷茫无措,混沌间忽然有一问浮现于脑海里。

若从一开始,便没有楼栩和公主横于其中,她与大人真的可以长相厮守吗……

她堪堪思索了一会儿,浑身便不受控地由大人攫取,樱唇被灼息侵占。

男子散出的肃冷之息被揭开,眼底清潭涌动的尽是欲望。

“等我。”此吻戛然而止,楚扶晏深沉而望,似许着山盟海誓般正声言道。

“三月后我来接你。”

心上猛烈翻涌着万千意绪,她杏眸微抬,谨慎再道:“大人来接我做什么……”

“玉仪,我知你顾虑。”他直言无隐,欲将泛滥在心的妄念尽数告知,摆于她面前的像是一颗赤诚的心,不掺任何假言假语。

“若我还顾及常芸,那日在王府起争执时,我便不会与她道得决绝!”

“我这个人,患得患失,容易多想的……”小心翼翼地轻道出口,温玉仪悄然低语,诉说着埋于心上的丝许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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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

“我唯恐哪日大人会弃我而去。大人将情意断得干净,而我却身陷囹圄,再无法脱身而逃。”

将恐惧说得明白,意在让大人心生怜惜,对她不离不弃,此戏势必要作得真,她才能将楚大人这枚棋利用得当。

身前的清寒之影照旧说得信誓旦旦,在她耳畔承诺着不渝之势:“玉仪,我不负你。我楚扶晏此生的妻,唯温玉仪当得。”

话语真切,字字珠玑,听得他如是而言,她便佯装信了。

玉手穿过他宽大的云袖,环于其腰际上,温玉仪笑得灿若桃花,一扫昔日的阴霾与酸楚。

“再次见到阿晏,我居然觉着好欢喜……”她喃喃而语,忽觉这一冬日虽未开得繁花,却更是锦色生香。

楚扶晏极少见这娇姿雀跃至此,将她再作紧拥,故作正经般问着:“欢喜在何处?”

窗台一枝红梅绽开着,凌寒傲雪,桃李相妒,她凝望了几瞬,笑意染眉,遂悠然答道:“欢喜有阿晏陪着,这一世好似就没有畏惧之处了。”

“若非当下必须回朝,本王真想再待上几日。”他着实较她还要喜悦,可念起线人来报万晋纷乱之势,眼下不得不归朝,便心生遗憾。

若非如此,他定是要多留上数日的。

也知大人对江山社稷的昭昭野心,他日还需大人照拂,高枝可攀,却不能将它折断,温玉仪低笑着松手,示意他无需再不舍。

正一离身,她又被紧揽入怀中。

不明大人怎又欲求不满起来,她容色微凝,欲语还休,终是从丹唇溢出几字:“楚大人偷香怎还成瘾了……”

楚扶晏闻语低低作笑,轻抚女子柔软墨发,心魂皆要被这温声软语勾了走:“那要看与本王偷欢的是哪位姑娘了……”

“哪位啊……”语调骤轻,她敛眉明知故问着,明眸里映着此道肃穆清影。

对此似也来了玩心,他双眉微扬,意有所指般回道:“姑娘大可猜猜,猜中本王有赏。”

温玉仪轻凝眉眼,寻思得仔细,随后摇头作叹,愁思百转地轻眨着眼:“能让大人如痴如醉的,小女猜不透……”

“猜不着……是要罚的。”

清肃身姿拢了拢眉心,假意一副疾声厉色的模样,像是真想对她降下一罚。

秋眸随之漾开了点点水波,她羞怯地垂眸,似甘心乐意地领下大人所赐之罚,只因她深知,这场戏码是定要演下,对未知的前路有备无患。

“那小女只能认罚了,大人想怎么罚……”

“本王得好好思虑,等到下回见面,再罚也不迟……”言毕,楚扶晏遽然瞥向书案一角,望着上方放着的字画,欣然道。

“玉仪又有所长进了。”

见他望的是闲暇时随然作下的墨画,她轻步走近,将字画收起,递于他手中。

“阿晏若不鄙弃,这幅墨画我赠与阿晏。”

时至今日,从未有姑娘敢赠他字画,只因楚大人乃为惊世之才的留言传遍于上京,寻常人家怎敢在摄政王眼前献丑。

而他曾经亦是不屑观赏旁人字画,想从他这儿得上赞誉,应是比登天还难。

可如今这些书画出自她手,楚扶晏快心遂意,爱不释手,直将这画卷攥紧于掌心里。

“想来本王也可以睹物思人了。”

他绝非是喜爱吹嘘之人,这抹娇柔婉色所作之画的确是落纸烟云,栩栩如生,令他喜爱万分。

第67章

在此闺房缠欢太久,是时辰该走了。

楚扶晏默声良晌,似与怀内清姝无言道着别,而后离了这寝房。

她当真未再相送,只见这道琼树般的清癯身影缓步而离,行至无人的长廊上,再踏着清雪远去。

今时作别,不知何日再度能见。

待到那时,他兴许已是坐拥天下的帝王,方才那一誓也不知大人是否会记于心上,是否会来此处与她再提旧事……

不过这一切都已无关紧要了。

温玉仪坐于雕窗旁,仰望窗外独自盛开的寒梅,面上的欣喜之色仍未止歇。

她所布的陷阱尤为拙劣,无非是以美色作饵。大人似未看破,又似早已看穿,当下心甘情愿地跳入其中,与她戏一场风月。

帐中承欢过后,唇瓣有些许红肿,加之这二日过于触情纵欲,温玉仪全身酸软,娇躯似要散架了般,累得不可言。

待大人走后,困意铺天盖地般涌来,她蒙着头钻入被褥间,未过几刻便入了深眠。

隔日膳堂桌案旁,赫连岐便望着身侧娇女唇如激丹,面若红玉,神采奕奕的柔眸似将要滴出水来,秀色可餐之样令所见之人思潮起伏。

她仅是淡雅一坐,单薄之躯仿佛要随那寒风而去,破碎于寒冬大雪里。

不免偷瞧得心湖泛起波澜,赫连岐眉目含春,眯眼笑道:“美人儿近日红润如玉,总带着一颦半笑的,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温玉仪柔婉地一抬茶盏,端庄清雅地倒上茶水,又为身旁公子斟了满:“哪有美事可言,还不是成日在香坊中研习制香,学乏了便去坊外散心解闷。”

“我听闻楚扶晏明日一早要回万晋了,他此趟还真就送了一幅舆图来,也未想见美人一面……”赫连岐啧啧了两声,盯着盏中荡漾的清茶,不禁感慨道,“是小爷我高看他了。”

不疾不徐地用完午膳,她顺势放落碗筷,悠然回应着:“朝中事务繁杂,万晋需大人回朝治理。”

瞧她容色安宁沉静,心想这娇色许是对楚扶晏真没了念想,赫连岐扬了扬眉,觉着美人往后可安心跟了他。

“美人儿不去见他也好,以免勾起伤心往事,回忆起曾经被折磨的种种时日。”

谈及此处,恰逢剪雪匆匆行步入堂,丫头拿着一串挂坠支吾其词,秀颜上溢满了忐忑。

“奴婢方才收

拾屋子,从床榻底下寻到一枚玉佩。“将玉坠悬于空中,剪雪轻然寻问,面色复杂地瞥至堂内公子身上。

“此玉佩……可是赫连公子的?”

温玉仪凝神一瞧,此玉石质地细腻温润,绝非寻常人家之物,定是与大人缠欢时落下的。

好在此二人不知这玉坠的罕见稀有之处……她淡然取回,放入衣袖里,神情是再镇定不过。

可闻听此语,赫连岐极为慌张地争辩着,欲遮欲掩般飘忽着神色:“这绝非小爷之物,小美人儿莫要冤枉,我已有许久没去拈花惹草了,较以往洁身自好了太多!”

“你这主子,我即便有千万个胆也绝不可能招惹!”

指天誓日般一举折扇,这位云间香坊的正主慌忙立誓,瞧望剪雪眉眼稍展,才定下心来。

她将这二道身影的细微异样望于眼中。

回想此前深夜,赫连岐唤丫头前去寝房,她便觉此事另有蹊跷,此时一瞧,却非她多虑了。

温玉仪疏淡地回着话,似为旁侧公子作着解释:“玉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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