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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看一眼罐罐,心道你这小娃做好事就忘,这株参不就是你带回来了的吗?
他沉稳的点了点头,自打遇上罐罐后魏承对这等奇妙灵异之事倒也没有那么惊魂未定。
他思虑一番后,道:“这株参应当是快成人了。”人参娃娃的传说他倒是听说过。
又试探道:“若是我弟弟不小心掳你回来,我们可以再给你送回去。”
一阵风吹过,就见这人参的须动了动,像是在摇头。
魏承又道:“你既然已经快成了人,我等也不敢对你不敬,不知你随我们回来是想如何?”
罐罐支着头,不解瘪嘴道:“哥哥,你怎么对,人参说话呢?”
魏承安抚的摸摸罐罐的头,他想到蒙老头他们苦苦寻找的百年人参,莫不是就是这株?
早在之前他们身边就出现老狼托孤,如今又出现人参娃娃找上门来,魏承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于是又道:“你是想寻求庇护?让我们把你埋藏起来?”
人参娃娃的长须又动了动。
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地方能埋藏这株参的地方,最后选了一个留着腌制小胡瓜的泥瓷坛子,又去草屋前的桦树林挖了一些新鲜的泥土,魏承和罐罐就这样把这株人参埋了起来。
魏承看着人参娃娃头上青绿茂盛的参草,有点犹豫道:“这草……”
话还没说完,只见这人参草倏地钻进土里,看不出一点踪迹。
罐罐笨拙的抱着小泥坛子:“哥哥,要把它放在哪里呀?”
魏承想了想,道:“神话里人参这等东西岂不是都要吸收日月精华才能成长?不如就暂时放在窗台前吧。”
他拾掇七品叶山参留下的泥土时在这里面发现了一根完整蜿蜒的参须,连忙将这条参须仔细谨慎的放了起来,既然这是快成人的人参的须,想来是能治很多病症的。
剩余那三株参,魏承就简单清理下泥土,又将三品叶的人参花蕾摘下来,罐罐小手点着一颗又一颗嫩红的果儿,乖巧的数着数:“一,二,三……十五!”
“哥哥,总共有十五颗果儿!”
魏承将果儿拢好后和野人参须放在一处,道:“这个咱们不卖,留着看看能不能以后有用。”
兄弟二人升了火灶烧了一锅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明日他们就要去镇上卖参!
再一次睡回自己的小屋,兄弟二人晚上都迟迟没睡,罐罐更是话多,一会儿让哥哥看没有多少茅草的棚像不像蒙老头稀疏的头发,一会儿又让哥哥看墙壁上的裂纹像不像周六子跑风的牙齿。
魏承笑得不轻,捏捏罐罐小脸:“不准顽皮,睡觉。”
“哥哥。”
罐罐趴在魏承耳边还在叭叭:“你把罐罐,也放在窗台吧。”
魏承笑道:“为什么呢?”
罐罐小手撑着雪白的小脸,晃着小脚道:“让罐罐也快快长大!”
“你不用急着长大。”
魏承轻轻拢拢小娃乱哄哄的发丝,轻笑道:“罐罐要一点点长大,今儿吃透花酥,明儿芙蓉果,后还要吃酱烧小肘,哥哥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慢慢长大。”
“好吧。”
罐罐磨蹭到魏承怀里,又把哥哥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肚子上:“那哥哥以后,只准摸摸罐罐的小肚肚,不能摸那株小野参!”
魏承笑道:“成,都依你。”
又轻轻拍拍罐罐:“睡吧,明个儿还要去济民堂卖参。”
罐罐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软软道:“还,还有盖大房子呢。”
第42章 第 42 章 她死了便死了
山下马家。
豆苗娘扶着肚子一边给豆苗搓背一边骂道:“都说小汉子得练, 不练当不起家,以后啊,我肯定不会听你们这群老汉子忽悠了, 谁再唬我儿子上山我肯定不依!”
又用湿帕子用劲儿擦擦儿子满是干泥巴的耳后:“你也是个虎的!都碰上熊瞎子了还不赶紧想法子下山还敢在山上转悠, 等让你熊瞎子咬死你上哪见你娘去!”说着说着都带了哭腔。
天知道她在家听说几个娃娃跑丢了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娘,我们当时被吓得乱跑一气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就算想下山能不能找到路还是回事, 我们哥三只能硬着头皮往北走。”豆苗不服气道:“走了会儿我们就想着来都来了, 还不如拼一把去找找参, 人不都说富贵险中求,怕这个怕那个, 等穷的啷当响的时候就会愁自个儿没拼一把了!”
豆苗娘气道:“老娘什么时候让你穷的啷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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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和我爹天天累死累活想多给我攒点银钱,因着我奶不向着我爹,你大着肚子还得拾掇地照顾家, 你俩天天晚上愁得睡不着觉瞎嘀咕我都听到了,怕得就是这几个村子屠户多了我以后没了吃饭的招子。”豆苗看向他娘,高兴道:“我这次上山就是为了赚银子去的,赚不到银子我都不想下山,我都想好了现在和我爹多学学手艺, 等再过两年我就要去镇上盘个肉铺子收猪卖肉!这么一来一回能赚不少呢!”
豆苗娘愣了愣:“你,你这是啥时候想的?”
豆苗挺着胸膛道:“我承哥给我想的, 我寻摸了好几天也觉得这法子真行!”
“豆苗!”
马屠户忽然着急忙慌的推开柴房进来了, 手里还提着沾满泥土的背篓。
“马豆苗,你这筐里的参哪来的!”马屠户天生一张冷面都忍不住露出震惊神色。
“参?什么参?”豆苗娘丢了湿帕子走到马屠户跟前,看到里面竟然有两株规规整整的野山参!虽然她不识得什么参种,可知道只要是参这等宝贝那就没有贱的!
“豆苗!真叫你挖到参了?”
豆苗装模作样的笑了下:“我在山上待了那一天一夜也不是白待的!”
豆苗娘已经乐得不像样子,双手微颤的捧着那泥筐:“老马, 你看看,这参是什么种,值多少两银子?”
马屠户震声道:“一株小三花,一株二甲子,怎么也得有十两银子了。”
“多少?十两银子?”
豆苗娘惊诧不已,她连着娘呀娘呀的好几声才缓过来,欢喜的推了下豆苗:“你这小驴蛋子,你可真有两把刷子!”
豆苗听到十两银子也愣了好久,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他爹杀头猪总共才几个钱?这,这他爹得少出多少力气啊!
直到他娘推搡他他才回神,看着爹娘道:“其实只有那株小三花是我挖的,剩下那一株是承哥和罐罐给我的!”
他忍住和爹娘说罐罐运气有多好这茬儿,他答应承哥不和旁人说这事,那就连他爹娘都不能说!他得讲义气!
豆苗娘脸上的笑容一僵,拿着筐就要走:“这俩孩子定是不识货,不是咱们该得的咱们不要,娘去还给他们!”
“娘,娘!”
豆苗连忙从水里站出来硬扯住他娘:“这参真是他们给我的,承哥识货,这两株参还都是他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给我挖的,一根参须都没掉,当时发现这株参时它旁边还有株三品叶,承哥的意思就是见者有份所以就将这株二甲子给我了!”
豆苗娘半信半疑:“真的?”
豆苗道:“真的,我哪能骗娘呢!”
“那魏承他们挖了多少参?”豆苗娘也就是随口一问。
豆苗却连连挥手:“我不能说,我答应承哥了不和旁人乱说山上的事儿,我得讲义气!”
豆苗娘气笑了:“小驴蛋子!我是你娘,我也是旁人?”
“行了。”马屠户开腔道:“孩子讲义气是好事,不说就不说,咱们别瞎打听。”
豆苗娘觉得自个儿冤,笑道:“我可没坏心眼,也不是眼馋那承小子和罐罐,我就是有些好奇这俩小子是挖多少参还把这么贵的二甲子给了咱豆苗。”
“咱们呐,甭好奇那些没用的。”
马屠户看着背筐里两颗水灵的野山参,参草芦头俱全,参身无一处划痕,就连最细小的参须都完完整整的被抬了出来,这得是多细心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好活计,他叹道:“咱得高兴,那承小子和罐罐是真心拿咱们豆苗的。”.
茂溪山深处。
周老六举着火把,气喘吁吁的看着身边的人,吞咽两下口水:“蒙,蒙爷咱们是碰上鬼打墙了吗?这都多少时辰了怎么还没走出那片地?”
蒙老头脸色铁青:“什么鬼打墙?我在茂溪山混荡了这些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
“蒙爷,咱别找了,这都找了一天了,那玩意没准成精了,跑了!”
跟着的几人都叫苦连天,他们早上那股为了发财拼一把的劲儿早就在一次又一次走岔路中消磨殆尽。
“成精?”蒙老头吐了口唾沫:“百年来的玩意成什么精?”
一片狼嚎声起,强子几人吓得连连后退:“蒙爷,甭找了,再找命就没了!咱们快找个安全地方眯一宿得了!”
“对啊,对啊,赶紧走吧,这地儿太邪乎了!”
眼见着几人都要走,这荒山野岭蒙老头再有能耐也不敢一个人闯荡,愤恨的重摔手里的棍子:“害!”
真是不应该啊,那株人参能跑到哪里去?
难不成是被人挖走了?会是谁?蒙老头一想到他谋划许久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召集这么多人上山为的就是一同堵着这株参,哪成想出了熊瞎子这桩事搅乱了他的谋算!
夜色中,一群人只好狼狈的逃窜出这片山头.
魏承和罐罐睡了个极舒坦的觉。
虽说棚上没茅草,这一夜山风净往被屋里灌,可因着被褥厚实两个孩子也没遭什么罪。
罐罐咕咕噜噜刷牙,刷完之后拿着香膏去找哥哥:“要擦香香。”
这两日在豆苗家都没擦,这小汉子要脸儿怕被豆苗娘兰婶子笑话。
魏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给罐罐擦脸,他道:“闭眼。”
罐罐便乖乖把眼睛闭上,两只小手也攥得很紧。
这次买的香膏顺滑一抹就开,没一会儿罐罐雪白的小脸就变得湿润清香。
“得了,又成小香汉子了。”魏承笑着勾下罐罐鼻尖。
罐罐美滋滋的拍拍自己小脸,又抢过魏承手里的香膏:“罐罐给哥哥涂!”
魏承稍稍往后躲了躲:“留着你用,哥哥不爱这个。”
“哥哥要和罐罐一起香香!”
罐罐就挖出点乳色香膏涂在魏承嘴唇上方,小手捂着嘴,笑得不轻:“哥哥有,白胡子咯!”
魏承也没擦,只笑道:“行啊,那哥哥有白胡子可就老了,老了就抱不动罐罐了。”
“为什么老了就抱不动了?”罐罐不明白。
魏承想了想,道:“就像是杏儿的亲人老狼,它太老了,老到捕不到猎物也照顾不好杏儿,甚至就连咬着杏儿脖颈的力气都没有了。”
罐罐一听,皱着眉头:“不要,不要哥哥老。”
说着就敦敦跑到灶边,将魏承昨夜放在那儿的野山参种子和那株七品参掉下来的参须小心翼翼的捧了过来,又吭哧吭哧把装那三株参的筐也拖来了,豪气道:“哥哥,吃。”
又用小手煞有其事点了点:“吃了之后,哥哥就成老不死了!”
老不死?看来真该让这小娃多读点书了。
魏承将自己嘴唇上的香膏抹下来,涂在罐罐小手上,一边涂一边道:“夫子在《老幼寿诞》中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也就是说就算有一天哥哥老了也无妨,因为哥哥会一直想着罐罐,念着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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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罐罐还是皱着小眉头,于是顺着他道:“行啊,哥哥吃,那种子和人参须哥哥没想卖,留着以后哥哥吃,成不?”
罐罐这才高兴了,乖乖道:“成。”
见着罐罐屁颠屁颠去找杏儿玩,魏承就开始拾掇等会儿要去镇上卖的野山参。
他看一眼摇摇欲坠的门,又环视一圈没什么能放东西的屋子,想了想还是将人参种子和参须还有铜钱罐子一同放在了背篓里,至于窗台那口泥坛子他就没动,想来谁也不会注意那么个其貌不扬的小破坛子。
现在家中这样破败,值钱的东西又都在身上,魏承也就放心带着罐罐去豆苗家牵驴车。
原本他想着趁早去镇上卖完野山参还能带罐罐去吃个早食,却不成想豆苗娘直接往他和罐罐怀里塞了两张葱油饼:“路上吃,甭饿着肚子!”
罐罐斯哈斯哈换着小手拿热气腾腾的饼,还不忘乖乖道:“谢谢婶子。”
豆苗娘见他这样,赶紧回身拿个干净晾干的苞米叶子给他包住饼:“这回吃吧。”
罐罐吹了吹饼,咬了两口就塞满腮帮,眼睛都香得弯起来:“太好吃啦!”
豆苗娘一听恨不得将整小筐烙好的饼都给他们带上,吓得魏承赶紧赶驴车就走,这豆苗娘还在后面喊:“等会儿再来婶子这儿,婶子给你们留着呐!”
路上,罐罐就带着小蒲团坐在了魏承身边,撕开一点点饼去喂魏承,魏承每吃一口他就学着哥哥哄他的话说声乖呀,就这样摇晃着小短腿喂了魏承一路。
此时天色刚刚放亮,镇上还没什么人,魏承就轻车熟路的将驴车赶到了济民堂门口。
好巧不巧又看到那药童打着哈欠开门,药童见着他了,先是一愣又一笑:“这数月不见,你们哥俩还真是抽长了不少。”
赶紧将二人迎上来,又自然的关上才开的门,悄声道:“又是蛙子吗?不过春夏的蛙子不太值钱,你要有个准备。”
魏承道:“不是蛙子。”春夏的蛙子一般都在山上林中很不好抓,不似冬日它们尽数在河中冬眠也就是一抓一个准,所以魏承也就没想过现在去捉那蛙子。
药童疑惑道:“那是?”
魏承俯身将三个青苔泥土包住的野山参拿出来,道:“是野山参,还得劳烦钟掌柜过来给掌掌眼。”
“原是野山参。”
药童倒没有当初卖蛙子时那样兴奋,只笑道:“近来不少人来卖野山参的,我们掌柜的都收了不少呢。”
药童让他二人在小堂暂坐,掀开布帘去寻钟掌柜,不一会儿就见着钟掌柜出来了。
这钟掌柜不如往日的女子发髻,如今梳留了妇人发髻,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貌美。
双方都是老熟人了倒也没那些个问东问西,钟掌柜一边笑着逗罐罐一边将那野山参外面的青苔打开,看清楚之后可真惊了下:“呀,四品叶的野山参?……还有个三品叶?这参是哪位老把头抬的,抬得这样细致?”
她又欣喜的上下摸过看过这三株参,赞叹道:“这四品叶的参芦碗颈痕四十三个,这参就有四十多年了,再看它的须,没有刺须,毛须,都是一水的清须,珍珠疙瘩也漂亮,极好的品相;这三品叶更不错,十三个芦碗颈痕,也就是十多年的参,虽说没那株年份大,可它长得好,像个抱手的老佛,寓意好,有些人愿意收着送人;这个就是小三花,当年生的,嗯,抬得真不错。”
魏承道:“您看这两株参能给多少银子?”
钟掌柜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罐罐,想了想道:“你这卖参你爹也不来?”
魏承默了默,轻轻拢了拢抬眼看钟掌柜的罐罐,低声道:“我们没爹,我爹早就没了,蛙子和参都是我俩个去捉的挖的。”
共事几回,魏承确定这个钟掌柜是个善人,有的时候一味欺瞒倒也伤了好人的心。
钟掌柜却并不吃惊,只拍拍魏承的肩膀:“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哪有大人敢放心两个小孩卖这等贵重的东西。”
她想了想道:“待我称过后给你报报银两,虽说咱们共事数回,你年纪小但知事多,也晓得我不是那种无赖欺凌弱小之人,你若是对我报的银两不满,我可以带你去旁家,定不会教你两个娃娃吃亏。”
魏承连忙拱手道:“小子自是信得过钟掌柜的。”
钟掌柜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见那个雪白可人爱的小娃娃奶声奶气道:“罐罐也信钟姐姐,钟姐姐是好人。”
钟掌柜轻咳一声,没忍住捋了捋发丝,忍笑道:“嘴真甜,自打成了亲都少有唤我姐姐。”
“就是姐姐呀。”罐罐倚着魏承的腿,小手比比划划,“长得美的都是姐姐啦。”
钟掌柜被哄的笑得不轻,连声要给他们多添些零头。
她一边称重一边说斤两价钱,罐罐就唰得一下掏出来他的小紫算盘,还没等药童报钱,罐罐就抬着小脸脱口而出。
钟掌柜惊喜不已,上前摸一把他的小脸:“你这小娃,这就学会算盘了?”
罐罐乖乖道:“是陈爷爷教罐罐的。”
药童不晓得这个陈爷爷,只笑道:“那我可要认真些了,别叫你这个小算盘精给我抓住错处!”
“你要好认真的。”
罐罐两只小手指头并在一处:“这么一点点错处,罐罐都会发现呢。”
几人笑了一气,便开始算银子。
人参向来是上称之后又根据品相年份定价,最后那株四品叶的人参给了九十三两,三品叶的给了四十五两,至于小三花是真的抬不上价,最后钟掌柜给了他们二两银子。
听到这个价钱的时候饶是魏承再冷静也差点没坐住。
一百四十两!他们终于能盖一所像样的大房子了!还能养些牲畜!还能交得起他和罐罐的束脩!
钟掌柜道:“铺上的银子不够,你二人在这坐会儿,我派伙计回去取。”
说话间,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吵嚷。
“不能卖,不能卖啊!她死了便死了,你还是要过活的啊,我的儿!”
钟掌柜掀开布帘,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魏承和罐罐透着掀开的布帘竟然看到了苍老了不止十岁的诸葛夫子!
第43章 第 43 章 吃酒楼
“夫……”
罐罐看见夫子就想叫人却被魏承扯住, 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先别出去。”
诸葛夫子是他们的长辈师长,若是让小辈看到他此等家事怕是不妥。
就见着那矮上诸葛夫子两三头的妇人挡在钟掌柜面前, 哭哭啼啼道:“钟掌柜, 您是大善人,您今儿就给我们一个准信, 我那儿媳妇吴氏是不是没得救了, 这吃了一年又一年的药, 人越治病越重, 这还治什么,这还有什么好治的?十多年来, 我儿为了救她已经倾家荡产,毁了仕途,如今还要卖了唯有的宅子去换药, 钟掌柜,您说说,这人还能治什么!这,这再治下去岂不是就是骗钱?”
钟掌柜一个清瘦女子生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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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劲儿极大的妇人扯得东倒西歪,一旁的药童忙去扯开这妇人:“老夫人, 老夫人,您先别太激动, 有事好好说。”
哪成想越劝这妇人越起劲儿哀嚎, 闹得周围的商户都抱着袖子往济民堂里看。
“够了!”
诸葛夫子面色惨白,冷厉紧声道:“娘,梦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年轻时考童生考秀才更是她早起贪黑一块豆腐一块豆腐供起来的, 别说就是一栋破宅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给她治!”
那妇人气得眼白一翻:“你,你这个不孝子,你上有父母下有弟弟一家,我等几口人还在黑煤巷里挤着,你怎就忍心把那宅子变卖了救一个无所出的不贤之妇!”
“梦蕙贤不贤是我这个夫君说得算,再者那小宅院是我和梦蕙一同攒下来的,和您与父亲以及州哥一家有何关系!”
诸葛夫子震声道:“娘,您还不快些走开,若是梦蕙救不了,我便也不活了!”
魏承在小堂里听着这一番话听得胆战心惊。
知道诸葛夫子对夫人情深义重,却不成想竟然情深到这种地步。
“哥哥。”
罐罐的小手搭在魏承手上,他太小了听不懂什么宅院不宅院,但是却能听懂诸葛夫子那句“我也不活了”话音里的绝望,他红着眼睛,小声道:“哥哥,罐罐害怕,罐罐不想让,夫子和师娘死。”
魏承将罐罐抱在腿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后背,若有所思道:“别怕,别怕……”
那几株参已经被伙计带走了,眼下只剩下还没到手的银两,还有背筐里的野山参种子和七品叶山参的须……
魏承眼睛一亮,不知师娘生得是什么病这参须和野山参种子治不治得了师娘的病?
他正想带着罐罐走出去,忽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夫子!您快些回家去吧,师,师娘她,她吐血了,怕是要不行了!”
是知采师兄。
这话一出,诸葛夫子整个人都朝后晃荡两下,若不是有药童在后面扶了一把怕是要重重坐摔在地上。
魏承和罐罐也顾不上旁的,赶紧从小堂里跑出来左右扶着诸葛夫子的手臂:“夫子!”
诸葛夫子略有惊诧的看他们一眼,眸中充着血红,似强撑着人形,竟还拍拍魏承的手安慰:“无事,夫子无事。”
他紧紧攥着地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知采师兄往门外走。
“夫子。”魏承担忧的看着诸葛夫子的背影。
诸葛夫子的娘也不哭了,脸上竟然出现些喜色,用袖子擦擦眼泪赶紧小跑跟了出去。
见人走了,围着的商户也就散了。
魏承看向钟掌柜,急道:“钟郎中,您能不能告诉小子诸葛夫子的夫人生了什么病?”
钟掌柜看他一眼:“原来你是那诸葛夫子的学子。”
她想了想,叹口气道:“若是旁人问我是不会说诸葛夫人的病症,你既是诸葛夫子的学子,我便告诉你也无妨。”
“诸葛夫人生得是肺病,有娘胎带来的,也有年少时起早贪黑做活落下的病根,还有这些年的郁郁寡欢,都让这病害得更厉害,她常年肢冷脉微,肺虚呕血,这病一旦冒头不能劳累不能生气,只能拿参引子养着吊命,这一般的参引子还不成,你可知道你师娘每次入药那一小点参末就要十两,这还不算旁的贵药。”钟掌柜又叹息一声,“因着我也是女子,更是怜惜诸葛夫人的遭遇,也觉得诸葛夫子十年如一日的细心照顾夫人甚为感人,每次他来我这儿拿药我都便宜了不少,可这参引子实在是贵,有时我这里没有我还得派伙计偷偷去旁家买……”
一听到参引子魏承和罐罐都感觉有了希望,他忙道:“那,那我那几株参不卖了能给师娘治病吗?”
罐罐也握紧小拳头:“不要大房子,要救师娘!”
钟掌柜一惊,看着这两个小孩顿觉得感慨,这两个小娃比吴娘子那黑心婆婆还要关心爱护她。
钟掌柜摇摇头,可惜道:“那所谓参引子不过是从百年老参上得的东西,薄薄一片参都可抵一两金!”
一两金也就是十两银子,这参引子竟是这样贵!
百年老参……
魏承一顿,左右看了下见没人上前一步从自己背篓里翻出一个白色帕子拿到钟掌柜面前:“您看此物可能救我们师娘的命?”
钟掌柜轻轻打开,再看到那参须上的环纹时一愣,美目瞪大:“你,你这百年老参须是哪里来的?”又用手去捻动参须,“还是新鲜的?”
魏承紧紧揽住罐罐的肩头,低声道:“诸葛夫子对我等很是照顾,实在不忍心见他和师娘阴阳相隔,还请钟掌柜为我兄弟二人保密,不然我兄弟二人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你放心,我知晓你二人不易,我若是那多嘴歹毒之人早再你第一次往我这送蛙子我就宣扬出去了。”
钟掌柜爱不释手的抚摸这粗如成人拇指的参须,连连称赞道:“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凤阳镇竟出现了一株百年老参。”
又看向他二人,欣喜道:“你们可想将这整株参都卖与我?”
魏承思虑片刻,道:“不瞒钟掌柜,我们真的只得了这株参须。”他们本来也就只得了这株参须,那株小野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跑了呢。
钟掌柜惋惜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这株参须足以救你师娘的命了,事不宜迟我这就配药,你二人随我一道去!”
钟掌柜先是配了一副药,因着参引子够用,旁的贵药也就没必要放了,只放了几味佐气之药;又切了两片参须片,这是要先让诸葛娘子口含的。
因着诸葛夫子的小院离着济民堂有段路要走,魏承就快速赶着驴车带着钟掌柜一同走。
他们到时只听到院子里一片哭声。
这让三人心底一沉,快速朝院内走去,走近才知晓哭着的人都是师娘的娘家人,众人都知道妹子女儿情况不好,怕是挺不过这一关了,遂都聚到一处互相搀扶着痛哭流涕。
钟掌柜端着药炉子喊道:“药来了,药来了,闪开些!”
可恶的是这等情形下还有两个男娃在院子里跑着嬉笑着玩,有个稍小点的倒着往后跑险些碰到钟掌柜。
钟掌柜赶紧躲过去,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这可是救命的药!”
诸葛夫子的娘忙将哇哇大哭的男娃抱起来,她旁边的年轻娘子气道:“你是谁啊,谁让你骂我家小哥儿,什么救命的药,来晚了,人都在屋里头怕是不行了!”
魏承冷冷的看着这妇人,若是他没猜错这几人怕就是诸葛夫子的弟弟弟媳。
“什么东西,谁让你骂人!”
“我是济民堂的掌柜,我是来救人的!”钟掌柜气道。
“救人?救人你就骂我们家哥儿?”
诸葛夫子的娘子给那年轻妇人使个眼色,一群人都围了过来:“别想走,给个说法!”
说着旁边还有几人故意这么纠缠钟掌柜,几下推搡起来钟掌柜因着护着手里还未熬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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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被人打了好几下,这时吴娘子的娘家人忙过来帮忙,混乱之间钟掌柜将用帕子包裹的参片塞到魏承手里,又急又气道:“快,快去给你师娘含上!”
魏承眼见着诸葛夫子的弟弟也要对钟掌柜上手,他连忙跻身上前,一侧肩膀生生挨下一拳,连忙将帕子给罐罐:“罐罐!”
“晓得!”
罐罐小脸绷紧,用力握住帕子,他个子小没人在意他,在人群中东蹿西蹿可算是来到空无一人的屋前。
他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就听到一道细细的哭声还有师娘气若游丝的说话声。
罐罐赶紧跑上前去,但因着跑得太急,被门槛绊倒生生摔了一跤。
他看着自己破了皮还火辣辣的掌心,想哭但抿紧嘴唇,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忍着痛跑到里间。
他小猫一样叫:“夫子,师娘。”
诸葛夫子一惊,泪流满面的回头:“罐罐?”
吴氏面如死灰,窄唇惨白,微微抬身见到罐罐时轻轻一笑:“罐罐,出去吧,去找你哥哥。”
这娃太小,不该让他见到死人,容易吓坏了他。
罐罐走到床前,将那两片参片塞到吴氏唇边:“师娘,张嘴。”
诸葛夫子急忙阻拦:“罐罐,师娘现在不能吃零嘴,别……”
“不,不碍事。”
吴氏已经没力气笑了,还是顺从的张了嘴,哑声道:“最后吃……”
可就在吴氏含进这东西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空拍许久的心口竟然有力的跳动起来。
“这是参片,不是零嘴。”
罐罐摆手,乖乖道:“钟掌柜说,这是好多年好多年的参能救师娘。”
诸葛夫子一怔:“什,什么?”他再去看吴氏的神色,只见他娘子原本灰败如死的唇竟然有一丝回血。
这时钟掌柜和吴氏的娘家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围着的人渐渐多了,罐罐在人群中张望看到匆匆过来找他的哥哥。
“哥哥!”
罐罐看到魏承脸上有道鲜红的抓痕,顿时急了:“哥哥受伤了!”
魏承也先看到了罐罐膝盖上的灰尘,还有他破皮的小掌心,心疼的把小娃抱起来往院外道:“这是怎么弄的?”
“罐罐跑得太快,摔倒了!”
罐罐小手点点魏承脸上的伤,轻轻吹了吹:“呼呼,痛痛飞走啦!”
又把小手放在魏承嘴前:“哥哥给罐罐,呼呼。”
魏承也吹了吹,道:“呼呼,罐罐的痛痛也飞走了!”
罐罐红着眼睛:“哥哥,可是罐罐还是有点痛。”
“哥哥给罐罐包上,等会儿咱们去拿银子的时候再去买点药粉。”
魏承拿着干净帕子轻轻包住罐罐破皮的掌心:“罐罐真勇敢,罐罐救了师娘。”
罐罐抱住魏承的脖子,乖乖道:“师娘是好人,罐罐希望师娘好好的,夫子也好,夫子会好好教哥哥读书,哥哥读书好,哥哥高兴,罐罐也高兴。”
魏承心中一暖,无论何事罐罐想到的总是他。
他道:“罐罐高兴,哥哥更高兴,没有比罐罐高兴更值得哥哥高兴的事情了。”
见着师娘有救了,兄弟俩也就离开了小院,临赶驴车要走时正好看到诸葛夫子的弟弟一家在驴车前嘀咕什么,他们都挂了彩,双方都没落到好。
魏承将罐罐抱上车,架着驴车就走,顿时吓了那一家子一跳。
罐罐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坏人!”
“你说谁坏人呢!你给我站着你这哪里来的杂种!”
诸葛夫子的娘小跑着追了几步,却不成在这样的平地竟然摔了个狗啃屎,她小儿子小儿媳都来扶她,却不成想一家几口都在原地摔了去。
也是犯了邪门了!
罐罐捂着小嘴偷笑,见着这些人出丑他好像连手上的伤都不痛了呢。
他们先去济民堂拿了一百四十两白银还有自己的背篓,说来也是当时顾不得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背篓放在他处,好在济民堂上下都是好人,那和他们共事许久的药童竟一直守着他们的背篓。
药童见他们脸上有伤还作主给了一盒药粉,魏承和罐罐谢过后从济民堂离开正好看到有位极为俊秀清正的男子在坐诊,他对面似乎是位耳背的老人,他却颊边带笑,语气极其温和。
药童见他们看过去,笑道:“这位就是我们掌柜的夫君,也是位极好的郎中,他与我们掌柜的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呢,不过他们家的药堂在府城,这不为了我们掌柜的就又回到镇上了,再过几日南街就又要开一家药堂,到时候会送些酸楂开胃饮子,两位小哥有空可以过去喝两碗。”
魏承笑道:“谢谢小哥,我晓得了。”
真好,钟掌柜与她这位郎中夫君还真是十分登对.
今日赚了银子又救了师娘,罐罐小爪爪还负了伤,魏承想了想道:“咱们今日吃酒楼如何?”
罐罐眼睛一亮:“吃陈爷爷给我们吃的酒楼吗?”
说起来小罐罐每日喜欢学习珠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老童生总是会叫酒楼的小菜小糕点给他们吃。
魏承道:“对,咱们吃这家。”
“不过咱们不太方便坐堂吃,打回去回家吃成不成?”
罐罐吸溜口水:“成。”又欣喜道:“罐罐还要吃小饼卷酱酱肉丝!”
魏承一赶驴车,笑道:“成,要不要加点胡瓜细条?”
“要的!”罐罐扒拉小手,“还要吃猪蹄,罐罐喜欢吃猪蹄。”
“成,都吃!”
罐罐欢呼一声,是真忘了刚刚不愉快:“罐罐能一下吃十个猪蹄!”
魏承打量下他的小肚肚,笑道:“行啊,咱们就买十个,留着给罐罐慢慢吃。”
等快到了酒楼,罐罐趴在魏承耳边道:“还是算了,罐罐还想留着肚肚吃狮狮头!”
魏承把小娃从车板上抱下来,小声道:“也成,今儿咱们赚了银子,罐罐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许是还没到饭点,此时堂中客人不多。
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两位小哥想吃点什么!在这儿吃还是打走?”
魏承道:“打走。”
又笑着看向罐罐:“罐罐想吃什么?”
罐罐胆子大了不少,会扒拉着手指将想吃的几道菜说过,小二记住后又道:“两位小哥不来道鲜炒河鲜?如今正是是吃虾公无肠公子的好时节。”
罐罐歪头:“这是什么?好吃吗?”
“好吃,不少人都爱这一口。”
“那便也来一盘吧。”魏承道。
这虾子黄土蟹山上河道里常有,但捉的人也极多,这还是因着无论是自个儿吃还是卖到酒楼里都成。
如此他们便点了四道菜,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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