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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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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十二日一晃而过,张良依旧日日都去渭桥边垂钓,而且一天比一天早,而他的长子张不疑的不解,也越来越深。

终于,到了十三日这天清晨,张不疑实在忍不住好奇了。

“父亲,天色还早,便是要垂钓,要图清净,也不必急在一时啊,”他跪坐在张良身旁,轻声说着话,“更何况这些天,你这鱼……”他欲言又止。

“我这鱼,一条也没钓上来,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你想说这个,是也不是?”张良巍然不动,连头也没回,就把话接了下去。

“孩儿愚钝,”张不疑赶紧低头认错,可见对方是说中了的。

“你以为于渭水垂钓却毫无所获者,只为父一人吗?”张良理了理手中的钓线,“昔年的姜太公如何?”他提醒他。

“姜太公是用直钩,自然钓不上鱼,可父亲你用的是弯钩啊,”张不疑小声质疑道。

“……”,张良简直气笑了,“那你觉得姜太公和我钓的真是鱼吗?”

“不然呢?不是父亲你说要钓鱼观景的吗?”张不疑闻言,抬头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我告诉过你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张良忍了又忍,再一次重申表象和本质的不同。

“奥,我知道了,父亲你是在钓人!”张不疑仔细想了想后,突然恍然大悟。

“昔年姜太公钓鱼,并无一条鱼上钩,但却遇到了周文王,并与之一起开创周朝八百年基业,父亲拿这个做比,难道你等的人是陛下吗?”他还挺会联想的。

“不对啊,陛下不是去了洛阳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再次陷入了疑惑之中。

“父亲,那你到底是在等……”,他想不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问。 :

“你太吵了。”但张良是一点都不想在听他的嘀咕了,直接打断道。

“……”,张不疑听到这儿,只好讪讪的闭了嘴,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干了蠢事,还惹恼了老爹,导致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张不疑素来把父亲张良当做敬仰崇拜的对象,并立志要做一番事业,也让父亲为自己骄傲,可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总是慢半拍不说,也没有自己父亲那样的高瞻远睹,只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做一个孝悌君子。

但他心里还是很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的,如今被嫌弃,这心情自然也就低落了不少,不过他仍是守在张良身旁侍候着,这份坚持和谦虚倒是让后者暗暗肯定。

张良不怕儿子笨,就怕他笨还不听话,那样就真没救了。

一时想不通无妨,但一直想不通,那就有碍了,还是大碍。

索性儿子还没到那个地步,这也是唯一让张良欣慰的地方。

眼看父亲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张不疑就知道这是放自己一马了,顿时喜笑颜开,乐的什么似的,服侍起来也更加周到,捶背,递茶……等等做的一应俱全。

张良也不管,只随他去,但看神色还是很受用的。

张不疑的心情也就多云转晴了,待父亲也更加殷勤,只是已经过了清晨,还不见人来,他就有点着急了。

因为最近张良都是钓一会儿鱼后,和他一起回家吃早饭然后再歇会儿的,所以张不疑也就不会特地带吃的。

可今日他如往常一样,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喊父亲回家,对方却巍然不动,看样子是不等到人不罢休了。

张不疑没法子,只能派人回去弄些早膳来,自己仍是守在张良身旁,但也不知道这仆人是怎么搞的,迟迟不归,他又怕饿着父亲,便想自己去路上寻寻,张良也让他去。

就这样,张不疑离开了渭桥旁的凉亭,朝着长安的方向骑马而去,路上正好与两辆马车相对而过。

第一辆车比较精美,里面载着的,正是装扮成女子模样的林清源和小刘盈,当然了,刘元也在。

而第二辆车较为朴素,里面是伺候的宫人们以及郊游的一些吃食物品什么的。

到底是‘贵女’出行,不带人侍候也不好,驾车的则是护卫,他们一律穿着常服,这样既能保护主人家,也不至于引起特别大的注意。

就这样,众人便乘坐马车,慢悠悠的往渭桥的方向而去,这边风景别具一格,但却较为冷清,平日里少有人在,如今天色还早,行人就更少了。

以至于他们才到渭桥附近,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凉亭中垂钓的张良,对方着一席青色袍服,显得十分儒雅。

“是留侯,先生,留侯果然在此,”小刘盈憋不住话,当即就道。

而这句一出,刘元也就明了林清源这些日子的谋划是什么了。

“我当先生所为何事,才如此大费周章,原是为了结交留侯啊,”刘元看向他。

“……元儿,我,我也是仰慕留侯的风采与智谋,这才,这才……”,林清源有些语塞。

“罢了,我既选择帮了你,便也不再过问缘由了,”刘元也不欲为难他,只摇了摇头,算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元儿,你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林清源明白她这是放自己一马,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小声许诺着。

他到底是听出来了,对方这是心里憋着气呢,还是说开了的好,故而有此一言。

“哼,谁要听你的解释,”刘元嘴上不饶他,但到底心里舒坦不少。

“如今还是想想办法,如何跟留侯搭话吧,不然忙活了这些天,岂不是都白费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向着他的。

“这个容易,你且瞧好吧,”林清源成竹在胸,低声跟小刘盈耳语几句,这孩子便叫停了马车,吩咐人靠边停下,言说他们要在凉亭边观景用早膳。

至于凉亭中的垂钓的人,也不必驱赶,只命人去拜见,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分出一席之地与人方便,作为回报,他们邀请他一起用些吃食就是。

得了吩咐的侍者便去往凉亭中与张良交涉,并一字不落的转述了主人家的话。

按理说这并没有什么,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理由了,但张良就是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只因对方口中所言的主人家,是吕家的两位小姐并一位黄姓的表小姐。

天下姓吕者何其多也,但长安的贵族吕姓,那不出意外,必是皇后一系的。

至于这个黄姓,张良猜测,应该就是那位暗地里教导太子的神秘人了,而且必是假名。

至于这个假姓氏的来历嘛,不出意外,该是化用的他年轻时遇到了那位‘黄石公’的名讳。

这还没打照面,张良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他想着这次总该十拿九稳了,谁知等林清源他们一下马车,看到来人的时候,张良还是微微失态了。

刚才那几位小姐的说法,他本以为只是说辞,谁承想来到凉亭的,还真是三个女子呢?而且都带着轻纱帷帽,若隐若现间,更显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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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不能蒙蔽张良的眼睛,因为他是见过鲁元公主和太子的,况且今日刘元除了换了衣服,也并未大改什么,那她身旁的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果真是个有趣之人,自己穿女装也就罢了,居然让太子也……’,张良心下实在有些佩服,不止是对方的出其不意,更是胆大包天。

不过他转念一想,能说服太子配合至此,也能反应出对方和太子的亲近程度非同一般,那么这次的会面,看来他真的需要慎重一些了。

既然对方邀请他一起于凉亭中赏景用膳,那他也就答应就是,至于待会儿节奏以谁为主导,那可就各凭本事了。

而林清源那边呢,也是提着一颗心,想着等下怎么能自然的与张良搭上话。

案台带的不多,凉亭也不大,正好他们四个两两分开。

刘元和小刘盈呢,这趟就是来陪跑打酱油的,所以两人在跟着林清源一起用假身份与张良见礼后,便识趣的坐到了一起,而任由其他两人相对而坐。

而这,也正合张良的心意,他还贴心的配合了他们,没有戳穿对方的假身份。

四人心照不宣的跪坐于凉亭之中,随后有伺候的宫人上前开始放置菜肴和酒具并碗筷等物,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其他人也就行了一礼退下,站在离凉亭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候。

这是为了不打扰主人家兴致,但又不至于听不到吩咐,可谓是一举两得,说起如何侍奉主家,再没有比这些宫人更精通的了。

与此同时,张不疑也正带着自家的下人并准备好的早膳一路朝着这边而来,并不时抱怨着对方的速度太慢,以至于他都快赶不上侍候父亲了。

那下人自是不敢反驳自家长公子的,也只能听着受着,就这样,他们一路行来,可才到渭桥附近,远远的便见凉亭中有其他人在。

他们想要近前,却反而被人拦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张良呢,他也看到了自家的笨儿子,但为了让对方不要妨碍自己发挥,便也不去管他。

这一来二去的,张不疑心里自然犯嘀咕啊,虽然看不清楚,但很明显和自家父亲坐在一起的是女娘啊,而且看拦他们的下人和这马车的配置,很显然对方和他们家一样,都是贵族。

外出赏景,特地等候,同席而坐,还是和女娘一起,这些信息加在一起,那张不疑真的很难不多想啊。

幸亏张良不知道好大儿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定要狠狠给他几下子,让其醒醒脑不可。

第42章

明哲保身是好,但也只是保全自己,难道就不曾考虑后人吗?

用过早膳后,刘元呼唤宫人们收拾好碗碟,并将其屏退,自己又以观景采花为由,隔开宫人们与凉亭的距离,只让他们远远的站着,而这也是为了不让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她清楚,这些人中定有自己母后的耳目,所以她才会如此作为的。

刘元性情虽和顺,但绝对不笨,只是差个点拨之人,如今她知道了林清源来此便是为了结交留侯,自然要设法为其遮掩。

纵然明白此行回去后,他们和留侯张良见面的事瞒不住,但只要没有只言片语传出,那就并无大碍。

林清源也是这个意思,以相逢即是有缘为由,和张良一起沿着渭水河畔缓缓同行,离那些宫人的距离也越发远了,双方也算是配合默契。

“方才惊扰阁下垂钓雅兴,实在罪过,也只能以些许简单吃食聊表心意,不知刚才的早膳可合阁下胃口?”林清源与其拉家常。

“吃食存在的目的,无非是填饱肚肠,况那凉亭本也不是我一家之物,人人都可歇脚休息,张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很是不必介怀。”

“今日早膳虽简单,但味道很是不错,尤其是其中一道洒落青葱的白色块状菜品,虽不知是什么,但倒是很合我的胃口,正要请夫人不吝赐教呢。”张良与之同行,回应的同时,也在发问。

“赐教谈不上,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食物,不过是豆腐罢了,”说着,林清源便跟他科普了一下豆腐的来历。

“原来是样新鲜吃食,怪不得我不曾听闻。”张良看了他一眼。

“此物并未流传出去吗?”林清源一愣,他明明记得自己做出豆腐和豆花已经有段时间了啊。

“也许在夫人看来这豆腐不过是一道寻常吃食,可若是放在别人手里,说不得就有极大的用处了。”

“就好比夫人,外界不也从未听闻过你的消息吗?”张良一语双关道。

“听不听闻的,我不都在这儿了吗?就如同刚才那道菜,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林清源知道他这是猜到了自己的存在,思虑一瞬后,便大方承认了。

“好一个一清二白,只寥寥几字便道尽了世间精髓,人活一世,不就图这个吗?”张良闻言,眼中异彩连连。

“可这红尘滚滚,谁又能真的置身事外,清清白白呢?”但随即他又缓缓摇了摇头,言语间满是惋惜与感慨,“最后能够明哲保身,便已是不易了。”

“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固然是好,可这也不过是保全了自己,阁下就不曾想想后人吗?”

话到此处,林清源示意他看向远方,彼时,刘元和小刘盈正和张不疑搭话,只是离得远,他们这边听不见罢了。

“我唯有两子,皆名声不显,既有天姿愚钝之过,亦是我愿他们守成之理。”张良也坦然,直言相告自己对儿子们的定位和未来的打算。

“凡事量力而行,倒也无可厚非,”林清源先是点头赞同,但随即话头一转,提出了新的见解。

“可在我看来,守成之道贵在守住,守住一家尚且艰难,况一国乎?若国之不存,焉有守家之理?”他一连数次反问。

“这话说的可有些大胆了,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但也要当心,过刚易折啊,”张良好心提醒道。

“比之当年,阁下冒天下之大不韪,于博浪沙刺杀秦始皇如何?”岂料林清源却反问道。

“……”张良一愣,一时无言,毕竟,这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这位小友,看来我之过往,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既如此,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你费尽心思以黄石公之事引我与你见面,到底意欲何为,不妨直言吧。”他不曾回应,却转而问起了其他。

听他换了称呼,且正色与自己说话,可见不打算再绕圈子了,林清源亦是如此。

“这天下智者何其多也,但却无人能出留侯之右,小子佩服,”他抬手取下了头上的轻纱帷帽,称呼间已然道明了男儿身,坦然与之相对。

他如此痛快,倒让张良有些猝不及防,不过想起他的言行举止,倒也让人觉得是意料之中。

“那你与黄石公,到底有何渊源?”张良很关心这个,“莫非如我一般,亦是他的学生不成?”

“……并非如此”,这一瞬间,林清源想了很多,他之前也想过骗对方,但临到头了,到底还是没做。

因为他没绝对的把握骗过张良,也是打心里不想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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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时,只看史书上的记载,他便对张良此人多有推崇,恨不能与之相交,如今亲眼见了这位老祖宗,又真的亲自与之交谈过,心里的敬佩之情自是越发高昂。

这也导致他最终选择与之坦诚相待,他实在不想和张良的交往,是以欺骗开头,后续又编无数谎言去圆。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不止是对这位大智者的不尊重,亦会侮辱他自己这么多年对其的赤诚敬意。

所以他最终选择与之坦言。

“那你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张良疑惑的看向他。

“此事说来话长,颇有些匪夷所思,其中种种,实在不便对人言,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伤害留侯之意。”林清源言辞诚恳道。

“当然,我也知道口说无凭,所以特地做了准备,”说着,他便将插在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取下递了过去。

今日他除了戴着之前刘元为他选好的玉簪外,还额外多插了一支乌色云纹的木簪,而递出去的,也恰好是这支木簪。

当听到他那句‘口说无凭’的时候,张良就猜到这簪子可能暗藏玄机。

等他接过来时,感受到手里的分量不对,又见他有意无意的拿着帷帽遮挡的时候,就更加笃定里面不止有东西,而且还很重要。

“你把它给了我,就不怕我到别处出首你吗?”这一瞬间,张良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很自然的将其揣进了袖中,但他还是好奇对方怎敢留下物证,于是出言试探道。

“别人可能会,但我相信,张良不会。”林清源回答的也很干脆,且十分坚定。

“哦?为什么?”他更好奇了。

“因为你是真正的君子。”林清源正色道,“而且现在你我的处境类似,皆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同时为将来忧心,所以我相信你。”

“……真是难得啊,”张良听他这般言说,眼里闪过些许笑意。

不止是因为对方相信自己,更多的是,他居然看出了自己这鲜花着锦背后的危机,但张良也不可能当即就回应什么,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吧,在下姓林,名唤清源,见过留侯。”林清源也知道他不太可能立刻信任自己,所以果断的迈出了第二步,互通姓名。

“清源,是‘轶迅风于清源兮,从颛顼乎增冰’中的清源吗?”张良重复一遍后,转而问起他姓名的来历。

“留侯容禀,屈原的楚辞寓意高远,且此句中的‘清源’二字,意为风神所居,神仙府邸,小子不才,名讳并无此等含义。”

“父母为我取名,想的不过是‘正本清源’,愿我一如活水源头一般,永远保持清澈本心,并能扫清生活中的污浊之意罢了。”林清源与其解释道。

“后者虽比不得前者,但你父母的这份拳拳爱子之心却更难得啊。”张良听到这儿,不禁感慨道。

“那是自然,岂不闻‘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乎?”林清源赞同的点点头。

“是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啊。”张良听到这句,也颇有感触。

到底这话是说到他心里了,所以他的态度也很是和缓,但出于谨慎,也并未表态什么,只说自己会好好考虑,待下次相见时,再给出答复。

这也在预料之中,所以林清源也没在如何逼迫,只答应下来。

就这样,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又并肩而行,游览了一会儿岸边景色,并于渭桥之上寒暄几句后,这才相互见礼,与之告辞。

他们看似谈了很多,但其实并未耗费太多时间,刘元和小刘盈见他回来,且又戴上了帷帽,便知事情了了,也就与张不疑话别。

后者自然不敢阻拦,三人随即乘车而去,那些宫人也上了后面的马车,随行离开。

张不疑见众人离去,忙朝张良而去,先是认错,言说自己来迟,怠慢父亲,请恕其罪,接着便是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张良既不怪罪,也不曾回答,只道自己累了,要回家休息。

张不疑闻言,只能压下心中的无限好奇,赶紧派人把自家的车马赶过来,父子两人随即乘车打道回府。

到家后,张良并未着急的查看簪子里的秘密,而且一如既往的按自己的节奏渡过一天,直到晚上如常挑灯夜读时,才借着昏黄的烛火拿出了藏在木簪中一小卷帛书。

都不必去看内容,只看了一眼开头,他就忍不住笑了,心里暗道这年轻人的聪慧。

只因林清源为这篇东西取的题目名为‘庄周梦蝶’。

这是什么意思呢?在张良看来,无非是对方撇清关系的一种取巧方式罢了。

看来对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届时就算真的被出卖,那这张帛书也做不了什么证据。

只因‘庄周梦蝶’四字,本身就代表了不知真假,模棱两可之意,那其中所写内容到底可信与否,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帛书之中以一梦千年为由,写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偏偏每一条还附上了解析,说的有理有据,张良是越看脸色越沉重。

也不知他到底读到了什么,总之看完之后,他便沉默不语,一直静坐,直到第二日,天快蒙蒙亮,他这才起身。

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将这封帛书点燃,亲眼见它化为灰烬才罢休。

但他脸上的凝重神色却并未因此得到缓解,反而眼里闪过无数挣扎,良久后,又化为了坚定,心里也暗自有了思量。

第43章

她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与狠厉,却很快被掩饰起来。

林清源他们此次出行遇到了张良的消息果然传到了吕雉耳朵里,她有些担忧张良会向刘邦告密,于是找来审食其商量。

听她说了自己的担心,审食其却平静的很。

“张良乃是光风霁月的君子,而非急功近利的小人,即便他知道了,大概也只会选择沉默,而不是揭破此事。”

“即便不提张良的品行,只以利益论之,他也不会出卖我们,因为显而易见的,出言告密得到的好处与其带来的危害并不等同。”

“纵然他可以因此更加得宠于陛下,可同样的,也会得罪我们。”

“即便没有此事,他也已是封无可封的大功臣了,加上这桩功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要是因此而彻底得罪了我们,那对他和张家的影响可比那点子功劳大多了,张良绝不会做出此等因小失大的蠢事来的。”

审食其与她仔细分析着其中的缘由与可能性,并给出了极其中肯的评价和推断。

“……就算一切如你所说,可你难道就不担心林清源会借张良的势而脱离我们的掌控吗?”这才是吕雉最担心的。

“不会的,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搭上了,对我们来说,那也是利大于弊。”审食其摇了摇头,冷静道。

“张良是陛下倚重非常的大功臣,又以智谋无双闻名于朝堂上下,如若他肯站到我们这一边,那大多数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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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盈儿的太子之位才是真正的固若金汤。”他看的很清楚。

“……所以,我不仅不能阻止他们见面,还得为他们遮掩,并提供方便吗?”吕雉有点不甘心。

“我知道你的顾虑,自从他拒婚之后,你就一直放不下对他的防备,是吧。”审食其闻言,直接点出了症结点。

“难道我不该防备他吗?论身份,论相貌,论品行,我元儿哪里配不上他,竟让他如此推三阻四?”

“而且如果没有这桩婚事作为纽带,我又如何能放心?”

“他真的会拿出全部的本事来教导帮助我盈儿吗?”吕雉不住的抱怨着。

虽然这里面她的私心不少,可也确实反映出了一些问题。

比如说,林清源现在跟他们并无实质的链接关系,无论是血脉还是婚姻,乃至利益都是他们求他的时候多,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安与怀疑也是正常的。

“眼下婚事肯定是不能提的,不然陛下绝对会得到消息,届时,是福是祸,那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既如此,不若先把师徒名分定下吧,你再手书一份懿旨,算作凭证,以补如今不能公开之遗憾。”

“来日等盈儿位及至尊,再加封林先生为太傅,如此一来,便可万无一失了。”审食其提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这‘天地君亲师’的规矩,能够暂时束缚住对方那不羁的心吧。”吕雉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

“可也不能让他一点紧迫感也没有,倒像是我们上赶着他似的,那样对我们可不利的很。”但她心里并不甘心。

“那就还用叔孙通刺激他一下好了,等陛下从洛阳回来后,你便对其进言,请陛下为盈儿指下教导之人。”

“倒不必提太傅的名分,只说找个先生为盈儿开蒙就是,这样陛下不会太忌惮,而叔孙通背后的儒家势力也能为我们所用。”审食其思虑再三后,跟她建议道。

“那好吧,”虽然吕雉并不认为现在的儒家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大的好处,不过只要能以此让林清源感受到紧迫,她就比较满意了。

就这样,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那么接下来就是等着刘邦从洛阳回来后,再行处置了。

本以为怎么都还要几个月才能等到时机,谁承想太上皇突然病危,吕雉只好紧急给刘邦去信,要他回来,刘邦得了消息,也日夜兼程从洛阳赶回长安,守在父亲身旁。

太上皇临终之际,除了嘱咐刘邦一些话之外,再有就是为刘邦大嫂的儿子讨要一个爵位,理由也很正当,刘姓的子侄们各个都有了封地爵位,唯有刘邦大嫂的儿子什么也没有。

这些年他们母子过得很苦,太上皇希望刘邦能看在他死去大哥的份上,给他大嫂生的儿子一个爵位。

刘邦第一反应还是反对,因为他认为自己大嫂太不厚道了。

在一旁听着的吕雉却对此嗤之以鼻,她知道刘邦说的是什么。

原来年轻的时候,刘邦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常常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到大嫂家中蹭饭。

这自然惹得他大嫂很不高兴,有一次便故意提前吃饭,等刘邦带人来的时候,她便用力的用勺子刮着锅底,意在告诉刘邦,家里没饭了,让他带着狐朋狗友赶紧走。

就这么一次,刘邦就记恨上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当上皇帝,功成名就后,给所有的子侄都封爵赏赐,却唯独不管大嫂生的儿子的原因。

毫无疑问,他这是在报复。

吕雉知道刘邦在报复,太上皇自然也知道刘邦在报复,所以这么多年,他这个老头子也并不敢说什么,可这临终了,到底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刘邦大嫂的儿子,也是他这个太上皇的孙子,他不能不管啊。

所以他这才无论如何,都要见刘邦一面,就是为了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为孙儿讨要爵位,想要他们母子过的好一点,日后也有些生活保障。

刘邦心里还是记恨大嫂,但念在老父亲都要咽气了,也实在不好违逆,便点头答应了,不过他却突发奇想,给大嫂的儿子,取了一个‘刮羹侯’的名号。

这个称号自然带有侮辱性,而且是赤裸裸的直白侮辱。

但刘邦给老父亲的解释却说的冠冕堂皇的很,言说他这么做,既能圆了老爹临终前的愿望,又能提醒大嫂,做人要厚道,可谓一举两得。

太上皇年级大了,又没什么文化,只听刘邦愿意给侄子封侯,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称号什么的,他觉得不重要。

刘邦也为自己能糊弄住老父亲而暗自窃喜,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妻子吕雉眼中那不屑的神情,她可看不上刘邦这种小心眼的行为。

但因为此事涉及不到她的利益,所以她也就没有开口,只低眉顺眼的听着他们父子的交谈,直到他们提到了如今代国的归属。

“你二哥因为不会打仗,临阵脱逃,让你削了爵位,下了大狱,这我没什么好说的,到底他犯了国法,如今受罪也是应该的。”

“可代国不可一日无主,你看,让你二哥的儿子刘濞去做代王如何?”操心完大儿子一家,太上皇又提起了二儿子一家。

“父皇,陛下,依臣妾看,不如让三皇子刘如意去做这个代王吧,不管怎么说,这儿子也比侄子亲不是?”刘邦还在犹豫,吕雉却动了心思,于是立刻开口建议道。

“你胡说什么呢!”太上皇还没表态呢,刘邦就先恼了。

“代国那么偏远,穷山恶水的,还时常遭受匈奴的骚扰,如意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就算如意不是你亲生的,可他也是朕的儿子,也喊你一声母后,你还有没有一点慈母之心?!”

他劈头盖脸的对着吕雉就是一顿责骂,也丝毫不在乎这是在父亲病床之前,可见对这个提议有多不满,又对刘如意有多偏袒。

吕雉却不慌不忙,只见她先行了一礼后,这才开口为自己辩解。

“陛下容禀,臣妾也是为陛下和三皇子着想啊,如今国中除去中央直辖的郡县之外,其他地方大抵都分封出去,有人镇守。”

“而陛下的皇子中,齐王刘肥已有封地,太子呢,作为储君,势必要留在长安,除去他们两人,那么眼下宫中年岁最大且无封地王爵的,便是三皇子刘如意了。”

“现在代国王位空缺,机会十分难得,臣妾也是一时情急,念着三皇子的未来,这才进言的,如若有哪里考虑不周,万望陛下恕罪。”

吕雉的姿态摆的极低,可口中的这些话却有理有据,并把她自己的私心撇的干干净净,全然一副为刘如意打算的模样,这让刘邦立时便气的心肝肺都疼,可偏偏还没法反驳。

“够了!如意的未来自有朕这个父皇给他做主!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说不过对方,刘邦恼羞成怒,提高嗓门斥责她越界,并暗含警告,不许她再插手如意的事。

“……臣妾遵命,”,而吕雉听到这儿,恨不能心里滴出血来,但面上却依旧恭敬,低眉顺眼的行了一礼。

“只是代王之位一直空缺,也对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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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不力,不如让臣妾的侄子吕强当代王吧,他现在是代国的廷尉,也算熟悉代国的情况,若是上手料理国政,安抚百姓,想必也是可行的。”

没能把碍眼的刘如意扔到边疆,吕雉确实不高兴,但刘邦态度坚决,她也无法与之对抗,可她不死心,于是趁机又提出了另一个人选,试图为他们吕家争取点好处。

“吕强是个什么东西?他无才无德,一身的毛病,哪配做王?”刘邦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自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言辞还十分刻薄。

“既然陛下看不上吕强,那不如让吕禄去吧,臣妾听二哥说,这孩子懂事的很。”

吕雉听刘邦如此贬低娘家人,气的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再次提出了新的人选,并抬出了娘家二哥吕释之压阵。

“你……”,刘邦一听,更觉得她这是威胁自己,当即就要发火,岂料太上皇直接插了进来,打断了他。

“好了,如意不去代国就不去吧,那你想好让谁去了吗?是你二哥的儿子刘濞好呢,还是你的另一个远方侄子刘泽好呢?”太上皇根本没理吕雉的话茬儿,直接就着之前和刘邦的谈话继续道。

“刘泽到底是远方亲戚,比不得二哥的儿子跟我们亲,既然如此,那还是让刘濞去做代王吧。”

刘邦本来也看不上刘濞这个侄子,可现在吕雉一提她的娘家子侄,刘邦瞬间又觉得,到底还是自家的侄子好。

不管怎么说,都跟他一样姓刘啊,所以刘邦也就痛快的答应了老父亲。

“好,好啊,你把他们都安排好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了,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太上皇是彻底满意了。

因着病情加重,所以他身体也快撑不住了,今日说了这许多话,早就困倦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刘邦和吕雉虽说要尽孝,但他们毕竟是皇帝和皇后,也不能一刻不停的守在床前,待了一会儿后,便双双离开了,但心里都清楚,老父亲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吕雉想着今天一无所获不说,还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心里自是憋着气,又担心太上皇不日驾崩,刘邦会以此为由,更不重视自己的儿子,所以才出了宫殿,便追上了刘邦。

随即向刘邦提起了,希望能让叔孙通做盈儿开蒙先生的事,并照审食其教她的那样,重点强调不必有什么太傅名分,只求能给盈儿教书就好。

刘邦心里本就烦躁,听她说要九卿之一的叔孙通做太子的先生,本想继续责骂,可却又听到不要太傅名分,这到嘴边的斥责硬生生的憋住了。

这给他气的啊,直接不耐烦的扔下一句,让她处理就行,然后一甩袖子大踏步走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简直糟心透了,急需爱妃戚夫人抚慰一下,所以头也不回的朝着对方的宫殿去了。

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吕雉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与狠厉,只是这种情绪很快被掩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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