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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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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林清源从宣室殿回来的时候,刘元已经把窦漪房送回了昭阳殿,晚间于寝殿中休息时,夫妻两个也开始了信息交换。

“盈儿今天跟我说,有意让嫣儿嫁给他未来的儿子,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林清源一边为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拆卸钗环,一边询问她的意见。

“……”,刘元闻言,拿梳子梳理头发的手都顿了一下。

“倘若真是如此,那嫣儿就不用远嫁,甚至还会成为未来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很好啊。”

她微微侧身看向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排斥这个建议,甚至十分赞同。

“你真的觉得当皇后好吗?”林清源却不置可否,“母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皇后,你觉得母后过得幸福吗?父皇又爱她吗?”

“这……”,刘元犹豫了,吕雉当皇后的时候,处境如何,她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的,那自然是不好受。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有一点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的父皇应该是不爱她的母后的,甚至于她和弟弟,在父皇活着的时候,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这么一想,也难怪她犹豫了。

“先生,尽管我父皇和母后的婚姻很不幸,但这也并不代表以后我的侄儿不会好好待我们的女儿啊。”

“我觉得也许我们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刘元斟酌再三,还是觉得刘盈的建议值得考虑。

“你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讲时移世易,此一时,彼一时嘛。”

“但元儿,你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算你未来的侄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他也一定不会是我们女儿的丈夫。”

“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现在我们答应下来,但漪房这一胎却生了个女孩,我们会如何为难吗?”

“哪怕她不顾身子亏损,再一次怀孕,并顺利生下男孩,也就是你的侄子。”

“那两个孩子之间,最少也要差上八九岁,如此巨大的年龄差距又该如何抹去?”

“特别是女孩比男孩大的时候,届时我们的女儿又将被置于何等的尴尬境地?”林清源把其中最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陈列在她面前。

而刘元也不会说反驳这种可能,这么多年了,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他说过的话,没有不成真的,也就是说,窦漪房这一胎应该就是个女孩。

按这个逻辑,那她的女儿想要嫁入皇室,也确实不妥,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可要是嫣儿不嫁给我弟弟的儿子,那她又该如何解除身上那个和匈奴王子的婚约呢?”

“我可不觉得匈奴人会轻易放弃嫣儿,你看他们年年都派使臣前来送礼物,并探问嫣儿的近况就知道了。”

“虽然嫣儿距离出嫁还有差不多十年,可我真的不敢想,万一到了那一天,我们又该怎么办?跟匈奴开战吗?这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吧。”刘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当然切合实际,事实上这么多年,我和盈儿一直在谋求大汉实力增长,除了为国之外,便是为了我们的小家,我绝不会让女儿远走草原荒漠的!”

“而大汉和匈奴,也必将迎来一次空前规模的战争,以决定东亚地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林清源的态度很坚决,且按他的说法,国家未来的战略目标已然确定,并正朝着那里狂奔而去,那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先生,你能保证我们的女儿不会成为开战的原因吗?”

“我不愿任何闲言碎语沾染她周身半分,哪怕是一片衣角我都不愿!”

“她是我的骨血,我的唯一,我不想后世之人提起她时,留在史书上的是‘红颜祸水’四个字。”

“这种名声,她担不起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担得起,你明白吗?”

刘元转身过来,与他面对面,竭力表达女儿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及她对未来的担忧,并希望他能给出承诺和保护。

“我当然明白,可在我看来,这四个字,不过是男人们为自己的无能和怯懦找的理由罢了。”

“倘若男人持身以正,又何惧女子诱惑?”

“而如果一介女子真有能力倾覆一国,那这世上也不必有什么战争了。”

“想要灭了敌国,只需生个女儿嫁过去祸祸对方不就行了吗?又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的准备呢?”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男人们在大厦将倾,又无力回天之际,寻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像只要把责任都推给女子,他们就依然是那个忧国忧民,光风霁月的君子。”

“殊不知,在看透了本质的人眼里,他们的行为是多么的令人作呕和厌恶。”

“对于这样的男人,在我这儿,都有同一个名字,我称呼他们为,‘礼义廉’。”

林清源毫不掩饰对这种现象的嫌恶,剖析透彻的同时,还给他们定了性质。

“礼义廉?不应该是礼义廉耻吗?”而刘元重复了一遍后,突然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管子》一书曾载,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先生,原来你是在说这些人无耻啊。”刚才气氛太过沉重,难得她被这话逗笑了。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赞他们有才吗?”林清源也摊开手,打趣了一句。

“当然不,这样的行径无论何时都称得上无耻,”刘元摇了摇头。

“可是先生,有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对男人,远比对女人宽容。”她提醒他。

“是,我知道,所以世道无法给予你和女儿的,我都会想方设法令你们拥有,并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只为你们笑颜常在。”

说到这儿,林清源伸出了手,刘元看了他一眼后,下一秒,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然后,两人十指相扣。

“我相信你。”她如是说,但随即话头一转。

“所以,先生这么抬举周亚夫,是属意他做我们未来的女婿吗?”

不得不说,开窍了的刘元在女儿的事情上,简直聪明的可怕。

“我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而已。”林清源被她说中心思,也稍微感觉有点心虚,毕竟,这事儿他没跟她商量过。

“他很聪明,这点我能看出来,或许将来也会很有作为,可是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别的问题。”刘元挑了挑眉。

“什么问题?”林清源是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当然是他的身份的问题,他只是周勃的次子,这也就意味着,将来不仅爵位没他的份儿,就连家产他都分不到多少,那他将来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再看看我们嫣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又宠她宠的没边了,将来她要真嫁给周亚夫那个破落户,你还不得心疼死啊。”

刘元想的更实际一些,然而林清源的注意力却被前半句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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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分不到爵位和多少家产,次子,分不到爵位和多少家产。”他重复了两遍,这让他联想到了早先刘盈跟他抱怨的地方诸侯国势力太大,不好分割的问题。

他当时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后来涉及到了女儿的婚事,也就没再往深了想,这会儿妻子一句话,瞬间点醒了他。

“有了,有法子了,用推恩令啊。”他突然茅塞顿开,还开心的打了个响指。

虽然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呢,但总归和她说的不是一个话题。

“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刘元直接伸手掐了他一下。

“哎呦”,林清源的注意力瞬间就拉了回来,并脱口而出一句,“听着呢,听着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刘元简直无语。

“我说女儿还小呢,先不谈她的婚事好不好?”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果断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也……也行吧,那什么,天色不早了,那我们早些休息吧。”

林清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一时有点尴尬,听她没发火反而给递了台阶,他也就顺势接了下去。

看他这迷糊的小模样,刘元突然觉得没由来的很可爱,这心一软,也就没得说他什么,半推半就的起身,随他一起看过女儿后,便就寝休息了。

他们这边暂时达成了一致,可另一头昭阳殿里,却没这么和谐,太后为难窦漪房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刘盈耳朵里,惹得他生了好大的气,甚至想闯到长信宫去问个清楚。

偏这会儿又听太医讲,窦漪房似乎胎象不稳,需要静养,*又有她劝着,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还是不要生事为好。

听她这话,刘盈不禁想起了母后抚养自己和姐姐的不容易,最后也只得作罢,将这气性压在心里,但他止不住的心疼窦漪房和孩子,也是真真的。

接下来的数日,更是除了处理朝政,便陪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他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和孩子,殊不知他越是如此,吕雉对窦漪房的恶感就越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又有前朝臣子上书,言后宫只有一个妃嫔实在不合规矩,需要按礼制选良家女儿入宫伴驾。

换句话说,就是要刘盈再纳妃,甚至立后,然而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窦漪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听得进这些话?

不止听不进去,甚至还厌烦的很,根本不理会这等言语,他以为自己冷处理就可以消停,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容易。

第142章

这次我们要用软刀子割肉,我叫它‘推恩令’。

朝堂上嚷嚷着让刘盈再纳妃甚至立后的声音很高,有些是出于礼制,比如以叔孙通为代表的儒家子弟,还有些是太后吕雉示意的,比如北军统领吕禄。

吕禄本来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但架不住他是吕家的当家人,太后姑母发了话,他也不得不配合,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女儿,很快就要及笄了。

虽然他自己和刘盈是表兄弟,他的女儿按理说该是刘盈的表侄女,不该有超出血脉的其他联系的。

可架不住他心里有那个奢望,盼着太后姑母能支持吕家再出一位皇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这个位置舍他的女儿其谁呢?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血脉联系,伦理道德,反而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倘若真能达成他想要的结果,那吕家至少能再辉煌两三代人,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别人的谩骂唾弃算什么?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小嫣儿的存在,或许他觉得,小嫣儿到底是刘盈的亲外甥女,再如何,他的太后姑母也不会将血缘如此相近的两人凑在一起的。

还有就是,吕禄不认为小嫣儿的婚事能绕得过林清源,而后者绝不会同意这样荒唐的建议,相比之下,他就好说话多了。

……

前朝众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他们的谏言堆满了刘盈的案台,让他头疼且烦躁,他想找人倾诉,但窦漪房显然不适宜,因为这个事很可能会刺激到她和孩子。

至于向母后和姐姐倾诉,刘盈不是没想过,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看到了吕禄的上书,毫无疑问,这家伙肯定是受了自己母后的指使,不然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

而姐姐刘元,刘盈只要想到她还被母后牢牢的蒙在鼓里,不知针对她女儿和自己的那个堪称恶毒的主意,他就不忍心再给姐姐增添任何烦恼了。

而关于他的婚姻和家庭,甚至是未来,这都属于私事,他没兴趣找一个朝臣来跟对方推心置腹,那么最后他倾诉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了,他的先生,他的姐夫,林清源。

宣室殿和鸿台,显然都不是谈话的好地点,刘盈也觉得心烦,干脆约了林清源,去上林苑的园子里跑马。

撇开众多护卫,两人纵马奔袭,快速掠过草地和周围的树木,直到胸中闷气全部在这快速的移动散去,他们才拉紧了马缰绳,令其慢下来,随后悠闲的骑马并行。

“先生,你不知道,前朝那些大臣现在吵的有多激烈,好像比他们自己娶妻纳妾都上心。”

“我就不明白了,有这功夫操心操心自家的事不好吗?怎么就非盯着我的后宫不放了?”

现下没外人,刘盈也不端着什么皇帝的架子,直接用了更亲近的‘我’来自称,并毫不客气的吐槽着最近的一切。

“他们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到底你的身份不同于旁人,乃是一国之君,你未来的后妃人选,孩子生母,当然也备受瞩目了。”林清源不偏不倚,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可我根本没有纳妃的打算,我只想和漪房好好过日子,就像先生和姐姐那样,一夫一妻,相伴到老。”

这是刘盈的真心话,他确实是想立窦漪房为后的,也没打算纳什么莺莺燕燕,当然,很难说他这不是受了林清源的影响。

而是他不仅这么想,他还打算这么做,可谓是把知行合一贯彻到底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他根据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进行的时候,还没走几步,就跳出来这么多拦路虎,那他当然是又郁闷又懊恼了。

“但我和元儿的情况,跟你和漪房是不同的。”林清源斟酌着跟他分析,或者,是说出现状。

“她是公主,我是驸马,我们的婚后状况如何,跟国家社稷关系不大,但你和漪房不一样,尤其是你。”

“你是皇帝,是君主,你的婚姻是和江山存续联系在一起的,而能给你带来子嗣的后妃人选,自然也就备受关注。”

“从这个角度来看,朝臣们并无过错,因为这是公事,是关系到将来整个天下承继的公事。”

林清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有些事上,或者很多事上,他这个做皇帝的,身不由己的。

“可我除了是皇帝,还是刘盈啊,他们怎么能只用我的身份就决定了我人生的所有呢?”

但刘盈根本接受不了,他皱紧眉头,强调着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同时毫不迟疑的控诉那些,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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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身份的肤浅家伙。

“原因很简单,因为皇帝能给他们带来的东西,刘盈给不了。”

“所以皇帝的一切都和他们息息相关,但刘盈的喜怒哀乐却又和他们无关。”

“换句话说,他们分的很清楚。”

“唯一痛苦的人,只有你自己,因为你分不清,或者说,就算分清楚了,也没用。”

“就如同溺水却不会游泳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挣扎,却无力自救。”

他用最简单的话语就说清楚了眼下这个迷雾一般的局势的来历。

然而刘盈更觉愤怒!

“难道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凭他们摆布吗?那我还当皇帝做什么?只做刘盈不好吗?!”

“其实做皇帝,有难处,当然也有好处,你若想改变自身的处境,那就必须利用好这个身份,使它成为你手中的利刃,而不是被人掣肘的刀鞘。”

“你之前不是在为如何削弱诸侯国势力的事烦恼吗?我现下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话题跳跃太快,刘盈差点没反应过来。

“先生,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

“前朝后宫,中央地方,从来都是不可分割利益纠葛的一体,你想解决个人的问题,当然要想办法把大家的目光从现有状态上移开。”林清源挑了挑眉。

“先生的意思是,拿诸侯国开刀吗?”刘盈看向他。

“是也不是,因为这次我们要用的是软刀子,我叫它,‘推恩令’。”林清源摇了摇头,正色道。

“如果操作的好的话,说不定能一举三得。”他神秘的笑了笑,正当刘盈好奇的想要知道下文时,他却不说了,还驱马向前,快跑起来。

“先生,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等等我啊。”刘盈见状,一边喊他,一边也驱马追赶。

……

也不知他们在上林苑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说回宫之后,刘盈突然下了一道诏令,派人去齐国,把先齐王刘肥的次子刘章接来长安。

理由也找的冠冕堂皇,言说是他想念逝去的长兄,所以想要见见侄儿们,可刘襄作为现任齐王,显然不能随意离开封国,那就只好接刘章过来聊表思念了。

本来这事儿朝臣们根本不关心的,直到刘章被接来长安,住了一阵子后,刘盈突然表示,这大侄子聪明伶俐,实在得他喜欢,可惜是个次子,没有爵位,也分不到多少家产,甚为可怜。

所以啊,他这做叔叔的,也该为他的将来着想。

朝臣们本以为刘盈是想着给刘章安排个职位,谋个前程就好,岂料大朝会上,他却突然放了个大雷。

“自即日起,朕正式颁布推恩诏令,布告天下,诸侯各王除以嫡长子继承王位者外,凡意欲推恩分封其余诸子之国,许其将名单上呈中央,朕将一一赐予名号领地,以彰天恩,钦此。”

有侍者拿着圣旨在宣室殿高声朗读,底下的朝臣们闻言,纷纷跟相熟之人打眼色,通消息,不知为何陛下突然下此诏令。

但这目的聪明人肯定都猜出来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会这么大胆的直接颁布这种堪称肢解诸侯国力量的阳谋的?

直到有一人先众人出列进言。

“陛下不忘手足情深,特许推恩分封,诸侯子嗣皆有封地可领,俸禄可食,真可谓是仁义无双,周全不已,臣,附议!”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朝臣们都有些惊讶,他们惊讶的不是这拍马屁的腔调和言辞,而是出列说话的人,居然是北军统领吕禄。

这家伙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啊,更重要的是,朝堂内外都默认,他代表的,就是太后娘娘的态度。

如此说来,陛下敢于直接用这种阳谋来削弱诸侯国的势力,也必然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支持的。

而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接下来说话,可就得谨慎了。

毕竟,陛下是年轻人不懂事,他们还可以倚老卖老,可要是对上太后娘娘,那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这个牙口去啃肉骨头了。

别到头来,肉没吃着,再崩了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次朝会上,出言反对的寥寥无几,大部分朝臣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表示需要考虑考虑,改天再议。

到底这事儿涉及到了诸侯国,甚至很可能会大幅度调整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也由不得大家不慎重。

而刘盈呢,本也没指望一次就把这事儿定下来,所以也就大方的随他们去了。

只是大朝会一结束,他立刻就派人散布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一桩婚约的,原是吕禄的女儿已经和刘盈的侄子刘章定了亲,刘吕两家要再一次联姻了。

其他朝臣们一听这个,再联想一下刘章次子的身份,以及陛下才颁布的,明显有利于除嫡长子外的其余诸子的所谓推恩令,还有吕禄在朝堂上附议的场景,这种种联系在一起,只能让他们得出一个结论。

好家伙,原来这事儿是你个老小子整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未来的女婿捞好处。

这下子,无论是中央朝臣们的目光,还是地方诸侯王们的关注,全都落到了吕禄身上。

他们甚至怀疑,这事儿背后还有太后娘娘吕雉的指使,目的就是削弱别人,壮大自己,加强皇室对地方的掌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猜测不算错,但找错了方向,这个局从来都是林清源和刘盈设下的,而无论是太后吕雉,还是北军统领吕禄,都是这个局的一环而已。

可妙就妙在,他们明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还不得不配合。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都颇有些暗流涌动的意思。

第143章

不管是谁跳出来,其结果就只有一个死字。

一道推恩令,搅得前朝众臣都不得安生,那后宫妃嫔的事也就不值一提了,只一样,太后娘娘那儿,怎么也绕不过去。

时值五月中旬,天气早已热了起来,不过长信宫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凉爽宜人。

原是刘盈孝顺,也是太后尊贵,亏了谁也亏不了她,厅堂里的冰鉴足足的,奉上的茶点也是最好的。

只是房间里的气氛却并没有那么痛快,反而带着些压抑,屏退左右之后,便只剩吕雉和审食其在,两人谈论的话题,自然是推恩令。

“食其,你觉得这道诏令是谁的手笔?”吕雉端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随后问道。

“满朝文武都觉得是吕禄的手笔,或者说,是你的手笔,至于我的想法嘛,”审食其顿了一下。

“除了清源,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提出这种杀人还要诛心的法子。”他知道瞒不过她,干脆选择说实话。

“是啊,杀人诛心,这明摆着是要肢解诸侯国的势力,可却偏偏用了恩典的名头,又叫底下人主动上报名单,这还真是……”,吕雉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妙。”审食其用一个字便总结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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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妙,妙极了。”吕雉合掌赞同道。

“只是手段虽妙,但实行起来效果如何还未可知,我们都能看出其中隐含的缘由,没理由诸侯王们就是傻子,万一他们不配合怎么办?”审食其提出了质疑。

“不配合?他们就算不配合,那他们的妻妾子孙可愿意吗?”

“本来按嫡长子继承制,庶子别说爵位,家产也没有几分,过不了多久就会沦为平民,甚至更惨。”

“可现在中央出了推恩令,虽说是在父亲的诸侯国内部分封,面积不会太大,税收也未必特别多。”

“可一旦成了,这些庶子们大小也是个诸侯了,好歹还能富贵几代人,至于被割肉的嫡长子愿不愿意,那谁还管的了这么多啊。”

吕雉看的很清楚,说白了,这就是个阳谋,让你明知道后果,还得按这个走。

“那要是现任诸侯王不生那么多子嗣呢?那这个推恩令,不就失去效用了吗?”审食其又提出一个疑问。

“食其,你是男人,你应该清楚啊,男人们怎么会有担忧将来分薄了家业,而不让现在的妻妾生育的想法呢?”吕雉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就算他们真的有,恐怕也来不及了吧,现在的诸侯王们,除了先帝的儿子还比较小,可以人为控制一下局面。”

“其他的可都是和先帝同一辈的叔伯兄弟们,他们的子嗣有多少,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这才是吕雉根本不担心的原因。

“可同样的,这些老诸侯王的势力和眼界也远非先帝的庶子们可比,要是他们有二心……”,审食其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要是他们有二心那就更好了,杀起来没负担啊,谋反这种罪名,就算是刘姓诸侯王也扛不住。”吕雉却笑了笑,甚至颇有些跃跃欲试。

除了想替自己儿子扫清障碍外,她也在想,或许死上几个姓刘的诸侯王,他们吕家说不定有机会捞点好处。

就算到最后不能裂土封王,但这军功怎么也能摸到一部分,到时候吕家未来的前程也就不愁了,她也算对得起二哥,对得起娘家了。

“那你是打算替清源担了这个名头吗?”审食其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

“不然呢?盈儿早先把刘章接过来,又提了要替对方求娶吕禄的女儿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眼下这推恩令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打着把这事儿推到吕禄身上吗?而吕禄又是武将,怕也想不了这么周全,自然而然的,朝臣们就会猜测是不是我想的法子。”

“也就是说,他们心里定然已经认定了所谓的事实,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跟他们解释什么呢?”

“更何况,我也没有把自己的女婿架到火上烤的恶趣味,万一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元儿和小嫣儿不得怨我一辈子啊。”

前面的那些,都是政治考量和利益之争,而最后这句,却体现出了她的慈母之心,可见对于自己人,她还是很护短的。

当然了,推恩令要是顺利进行的话,那这功劳自然也是她和吕家的,没林清源什么事了,毕竟,替他担了这个危险,那拿他点好处,不过分吧。

“所以,你确实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吗?”然而,审食其却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

“我,我……”,果不其然,被人直接发问,吕雉也有点不好意思。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这么大的功劳,我就是都给了原主,他也未必吞得下。”

“再说了,清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说好听的,那叫淡泊名利,那说的直白点,他不就是懒吗?”

“既然他懒的掺和这些是是非非,那我替他解决后续的一切麻烦,这分点功劳也没什么吧。”她为自己辩解道。

“那你就不怕那些诸侯王们的怨气都冲你来?”审食其提醒她还是小心为妙。

“怕?哼,我巴不得他们有人跳出来,这样就可以杀鸡儆猴,看他们还有谁敢炸刺儿?!”吕雉抬了抬下巴,冷笑一声道。

“我不过平白说一句,你心中有数就好。”

见她杀心已起,主意已定,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而且他也觉得杀几个诸侯王更有利于中央对地方的掌控,便放开手,表示认可。

“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的仗。”吕雉也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那你觉得谁会最先跳出来呢?”审食其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管是谁跳出来,其结果就是一个死字,我担心的,反而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话到此处,她看了他一眼,“比如,代国。”

“你是说代王刘恒吗?”审食其皱了皱眉,“他能有这个野心?”他有点不相信。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有没有的,且走着瞧吧,”吕雉却未明言,而是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这头他们谈妥了,这推恩令的事,也就落到了吕禄和太后身上,可他们两个也奇怪,也没主动承认,可也没澄清,那文武百官,自然也就认定了是吕家在后面操作的。

殊不知,无论是吕禄还是太后,都被套路了进去,只不过前者是被迫,后者是自愿。

太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却选择主动入局,而吕禄,完全就是当初贪心不足,这才被套进来的。

原是林清源和刘盈接了刘章来后,隔三差五就当着吕禄的面提及此时无主的赵国,并夸赞刘章聪慧伶俐,将来必成大器。

久而久之,也就给吕禄造成了一个错觉,刘盈有意把赵国封给这个大侄子,他又显得极为热心的询问过吕禄女儿的婚事。

也正因如此,吕禄才会改了主意,意图把女儿嫁给刘章,谋的自然是赵国王后的位子。

他以为自己领会了刘盈的意思,便主动提议嫁女,并在朝堂上为刘盈的推恩令摇旗呐喊。

谁知道后续回府后,却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推恩令的内容,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他想进宫找太后姑母商量一下,然而他的行动早已被吕雉猜到,并提前派人来拦住了他。

也不知吕雉给他传了什么话,总之长信宫里的人走了之后,吕禄就安静下来,不在有其他举动。

也正因为他们没有举动,反而让朝臣们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大家的根基都在中央,纵然有封地也不要紧。

因为他们都打量着,这推恩令,头一个针对的,乃是那些诸侯国,他们反而是捎带脚的。

这事儿又是太后起的头,说到底,她是先帝的皇后,新帝的生母,身份尊贵的同时,执政手腕也不俗,或者说,够狠辣,跟她对着干,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退一万步,就算推恩令要实行,这第一刀也落不到他们身上,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冲在前头,替别人开口进言呢?

朝臣们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将此道政令发往各诸侯国,看看反应。

远在北方边境的代国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彼时,代王后已经快要生第二胎了,代王刘恒正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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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这推恩令传来时,是代国丞相张苍先得了信,他带着圣旨去见了王太后薄姬,后者当时没说什么,打发走张苍后,便找来了自己的弟弟薄昭,与其一起商量起来。

“姐姐,太后娘娘这招可真毒,若真按这所谓的推恩令来,那我们代国岂不是要原地裂开?”

薄昭有些冲动,并素来对吕雉忌惮非常,当即就指出了这道诏令背后的阴险之处。

“这倒也未必,只要恒儿将来没有那么多子嗣,那倒也……”,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姐姐,时下都信奉多子多福,我们又是一妻多妾制,别说诸侯王们了,就是普通的家庭,但凡有些家私的,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和孩子啊。”

“更别提,恒儿是代王,之前为了笼络嫁过来的吕家女,他虽然没有纳妾,可眼看着代王后马上就要生第二个了。”

“那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代国将来都会陷入分裂之中的。”

“子生孙,孙再生子,子再生孙……长此以往,恐怕就没有代国了啊。”薄昭这点倒是看的很清楚,而也正因如此,他也焦急的很。

“可我们现在又有什么法子呢?”薄姬也叹了一口气,“太后娘娘的脾性你我都清楚,她既然让人颁布了这等诏令,那就是等着有人跳出来,而一旦当了出头鸟,那结果如何,还用我提醒你吗?”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恒儿还没有那么多子嗣,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控制一下。”她当然不情愿自己的孙子变少,可她也想不到什么主意来应对,只能消极对抗。

“可要是将来孩子们有个万一,又没有备用的,那将来代国不就绝后了吗?”薄昭又提出了一点。

“孩子多了不行,孩子少了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薄姬也是无奈了。

“我们代国地处边疆,与匈奴接壤,本来就外患不断,眼下又添内忧,这将来可怎么好啊。”她也是一筹莫展。

“匈奴?”岂料薄昭听到这儿,却突然眼前一亮,“姐姐,不如我们和匈奴人合作吧,她吕雉既然要把我们往死里逼,那我们又何必……”

“住口!”不等他说完,薄姬便厉声呵斥!

“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不要脑袋了吗?就是守不住代国的家业,那也不能和匈奴人合作,不然你让我和恒儿怎么对得起先帝?!”

许是意识到了话题的敏感性,薄姬压低声音教训他,眼里的坚定,也让他看的分明。

“那我们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薄昭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那也不行!和谁合作都可以,唯独匈奴人不行!”

“他们都是恨我大汉不灭的豺狼,难道你想引狼入室吗?!”

薄姬的态度很坚决,不管窝里怎么折腾,那也是自家的江山,自家的地盘,可要是通敌卖国,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知道了,我不提了就是。”薄昭有些不以为然,可看姐姐这么坚决,他也不敢犟嘴,只能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那这事儿我们怎么处理?”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最初。

“先静观其变吧,到底这事儿也不止我们代国发愁。”薄姬想了想后,决定按兵不动。

“那好吧。”薄昭觉得这纯属消极对待,奈何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点头应下。

就这样,推恩令的风很快吹遍了大汉。

第144章

难道在她心里,我不值得她给出全部的信任吗?

一道推恩令下去,整个大汉的诸侯国都乱糟糟的,有的是被爱妃幼子裹挟,哭哭啼啼之下,半推半就应了朝廷的诏令的。

也有的是畏惧太后吕雉的狠辣手段,举棋不定之间,保持沉默的。

当然了,有服软的,有中立的,那就肯定有头铁不服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样米养百种人嘛,就算都姓刘,那也不一定就一条心,比如代王刘恒,亦或者吴王刘濞。

代王刘恒还好,他娶的是吕家女做王后,现下又无妃妾庶子,推恩令便是要影响代国,那也是过些年的事了。

可吴王刘濞就不同的,他是先帝刘邦的侄子,也就是新帝刘盈的堂兄弟,年纪比刘盈还要大上六岁,今年已经二十有七,膝下有名有姓的子嗣当然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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