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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自己的亲兄弟却在府邸被磋磨成这样,刘盈岂能容忍?!
林清源和刘盈是傍晚时分到赵王府时,远远的便看到四处守着的侍卫,之前太后下令将赵王软禁在府中,严加看管,可见不是虚话。
好在如今这等场面他们都提前知晓,也做了应对,只一个眼神,保护他们的南军副统领郅都便明白该怎么做了。
他驱马上前,而林清源和刘盈则在他身后的马车里,四周都有侍卫守着。
几人到了赵王府近前,两旁的守卫伸手拦住他们。
“站住!什么人?”有一领头的守卫发问。
郅都下了马,并从袖中取出一面令牌展示给对方看。
“我是陛下身边的南军副统领郅都,奉命带赵王的亲眷进去见一面。”
“原来是郅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
那领头的守卫看出令牌是宫中的印鉴,又听来人自报家门,想来不会有假,当即就客气了许多,不仅让开了路,还恭敬的行了一礼。
然而郅都并没理他,而是转身回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把刘盈和林清源扶了下来。
吩咐守门的人看好马车和马匹后,郅都便亲自引路,领着两人往府里去,随他们来的侍卫也一同进去了。
等他们都看不见了,门口另一个守卫才凑到一旁询问起来。
“头儿,咱们可是奉太后娘娘之命看着赵王府的,眼下这随随便便放人进去,合适吗?”
“你看到刚才那两个头上戴兜帽的,穿的是什么颜色的狐裘了吗?”领头的守卫却不答反问道。
“好像是一白一黄。”那人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里子是什么材质的?”领头的守卫又问。
“似乎是锦缎,”那人犹犹豫豫的回了一声。
“这不就得了?‘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等闲之辈不配,也不能穿之。”
“而在狐裘中,也分等级,所谓‘天子狐白,诸侯狐黄,大夫狐苍’,你说前头这两人是什么身份?”话到此处,领头的守卫挑了挑眉。
“难不成是陛……”
那人差点惊呼出声,还是领头的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噤声!人家既然没表明身份,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这么瞎嚷嚷,是想让兄弟们跟你一起陪葬吗?!”他压低声音警告道。
“……”,那人说不出话,只连连摇头,示意自己不敢了,领头的这才放开他。
“记住,干咱们这行的,闭紧嘴巴,站好岗,这才是真正的正经事呢,旁的什么,都跟咱们不相干的,明白吗?!”
也就是关系好,不然谁跟他说这些话啊,那人也知道这点,自是更加恭顺。
领头的见状,也很满意,虽说这也有笼络下属的嫌疑,但对方愿意依附,这说起来也就算不得什么,只能说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就是了。
不提外头他们如何,只说进了赵王府后,郅都也不含糊,直接拽了一个赵王府的下人,亮出身份后,让其带路去关押赵王的地方,那下人见是宫里来人,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的引路。
随着他们靠近关押赵王的地方,有其他赵王府的下人眼尖,想去禀报赵王后,也被郅都下令拿住,堵了嘴按在一旁,又取下钥匙,打开了门锁。
“陛下,太傅,你们进去吧,臣在门口守着。”郅都对他们道。
“嗯。”刘盈和林清源微微点头后,便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的东西似乎很久没用过了,一进去便是阵阵发霉的味道,墙角门框上,都是尘土。
这也就罢了,屋里也似乎没一丝暖意,要知道现在虽是一月中旬,可外头的雪还没化呢。
刘盈和林清源见状,深觉不对,立刻朝内室而去,推开门却见有人正躺在床榻上,不是赵王刘友又是谁?
他身上虽然盖着很多被子,但脸色却仍是青白的,嘴唇也没有血色,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六弟!六弟!”
饶是刘盈和刘友并不如何亲厚,可看着亲弟弟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不心疼呢?
他把那些又潮又湿的被子扯开,又把自己的狐裘解下盖在他身上,并握着对方的手不住的呼唤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清源也立刻解下狐裘给对方盖上,又立刻把郅都喊了进来,想要带众人赶紧离开这里。
郅都却上手给刘友把了一下脉,又查看了一下后,出言阻止了他们。
“陛下,太傅,赵王这是长久的水米未进,又受了大寒,身体太过虚弱,恐怕不宜挪动。”
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刘友这情况根本就是挨饿受冻太久造成的吗?
自己的亲兄弟,却在自家府邸被磋磨成这样,刘盈岂能容忍?当即就恼了!
“那就立刻让人生火煮饭,找太医来!”
“治不好朕的六弟,这府里的人都不用活了!”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了命令!
郅都自是不敢怠慢,立刻找来几个手下去办事。
随着房间里逐渐暖和起来,又换了新的被子,喂了点温水给刘友,不多时,他竟慢慢醒了过来。
“二……二哥。”这次他没叫陛下,而是唤了一声这个。
“你说,我听着呢,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告诉二哥。”刘盈也没用‘朕’,甚至还俯下身子凑近对方。
“饺子,饺子。”刘友动了动嘴唇,重复了两遍,虽气若游丝,但好歹刘盈听清了。
“诶,我这就让人去做。”刘盈自是点头。
“饺子不好消化,还是先喝些羹汤吧。”林清源在一旁劝了一句。
“这……”,刘盈也有点犹豫。
“二哥,太傅,不用……不用忙了。”
“我知道……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旁的我也不求了,等吃了饺子,我……我也就去见父皇了。”
刘友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好似交代遗言,其实也真的是在交代遗言了。
可偏偏他弥留之际却只说了这样堪称卑微的请求。
任谁听了,心里都怪不落忍的,更何况这屋里的还是亲人。
“我亲自给他做。”林清源出门去了,刘盈也没阻止,只陪着刘友。
片刻后林清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回来,刘盈扶刘友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亲手喂他,可才吃了三个,他就不吃了。
“六弟?”刘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兄弟八个,这碗里的饺子也是八个,我吃了三个,就当是替大哥,三哥,我自己,吃了。”
刘友似乎稍微缓过来些,说话也顺了许多,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不是要好的征兆,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要多嘱咐两句。
“至于这剩下的几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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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托付给你了,莫要让他们像我这般落魄的去见父皇,我怕,怕父皇见了,说我们没出息啊。”
话到此处,他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刘盈端碗的手,几乎是声声泣血一般的提醒着。
“是,我记住了。”刘盈反握住他的手,郑重的点头答应。
“好,好啊。”刘友听到这儿,总算是笑了,可很快他就仿佛困了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盈能明显感觉到,两人相握的另一端,彻底松了力道,这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也正因清楚,所以悲痛。
而这悲痛衍生出来的,还有无尽的愤怒!
“赵王后在哪儿?!”
这是刘盈现在最想知道的,他的弟弟死了,可弟弟的妻子又在哪儿呢?
当皇帝一心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那就没有不知道的,况且如今赵王死了,还是皇帝亲眼看着咽气的,事情彻底大发了,赵王府的下人们也不敢不说实话。
原来他们来这里的消息,到底还是有人偷偷透露给了赵王后,对方怕被责难,早就匆匆出了府邸,趁着夜色往宫里去了。
她现在去宫里干什么,简直再明显不过。
也亏得她匆匆入宫,才能让淳于意和窦长君派出来报信儿的人可以出来。
等刘盈和林清源他们得知距离窦漪房开始生产,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恐怕要难产时,简直是又惊又怒!
可偏偏刘友这儿又不能晾着,还是林清源当机立断,要刘盈带着郅都先回去看顾窦漪房那边,至于他则自告奋勇留下来料理刘友的后事。
事态紧急,刘盈也来不及想更多,便听了他的,带着人匆匆回宫。
而林清源则是开始着手处理赵王府的事,除了料理刘友的后事外,还有赵王后和下人们的种种作为,都要一一查清楚。
就连赵王后房间里还冒着热气的丰盛饭菜和烧的火热的碳,以及各种奢华布置全都保留了下来。
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治罪的证据。
刘友确实已经死了,但不能让人白死,至少不能这么窝囊,赵王后,不,应该说吕家,必须要付出代价不可。
当然,现在更重要的是窦漪房那边,林清源也不是不担心,而等淳于意派来的人在他耳边偷偷说了什么后,这才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至少知道母后没有别的后手,就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接下来,就看她们母子在盈儿心目中有几分重了。’他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后,心中暗道。
彼时,时间早已过了子时,如今是正月十八日。
第172章
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那这窦夫人和皇子……
时间已过子时,夜色正浓,但昭阳殿里却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女子的阵阵惨叫,又有无数宫女端着热水和各种东西来回穿梭于产房内外。
而在外殿之中,吕雉端坐厅堂,刘元站在她旁边,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
“母后,这都三个多时辰了,怎么还生不下来啊?”刘元频频望向产房的方向,神情间担忧不已。
“着什么急啊,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吗?”吕雉却十分稳得住。
“可这已经三个多时辰了啊。”刘元皱紧眉头,再次强调道。
“三个时辰算什么?生上一天一夜的也不是没有,况且太医不是说了吗?这胎是皇子,体型大些,她多受些罪,也是应该的。”吕雉依旧不以为然。
“可是……”,刘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打断。
“姑母!姑母!”
“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拦本王后?!”
“快给我滚开,我要见姑母!”
……
“谁啊这是,大半夜的这般没规矩?”吕雉很不高兴。
“听着像是赵王后的声音。”刘元分辨了一下。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眼下是什么时辰,这又是什么时候,哪里容得她在此搅闹?”
“元儿,你去,打发她走,谁也不能扰了哀家的孙儿!”
听着外头的声音越发高昂,混合着窦漪房生孩子的惨叫,惹得吕雉也是眉头紧皱,当即就叫女儿前去制止。
“可……”,刘元惦记着里面的窦漪房,其实并不想出去应付赵王后,可母后说的也不无道理。
“是,女儿这就去。”她又想着,大不了自己动作快点,立刻回来就是了,便点头应下,出门去应付赵王后。
可刘元刚走,守着产房的太医公乘阳庆便走了出来,许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如今他头上都是汗珠,身形也有些摇晃,不得不让徒弟淳于意在一旁扶着他。
快要走近厅堂的时候,公乘阳庆却摆了摆手,让淳于意在门口等候,后者没说什么,只恭敬的站在那里。
索性这门是开着的,里头说什么话,细细听,也是能听到的,若是大胆一些,窥探一番也不是不能。
淳于意因为身上还担着林清源的嘱托,也不敢不尽心,此时更是竖起耳朵听着。
却说公乘阳庆跪在吕雉面前,行了一礼后,迅速进入了正题。
“太后娘娘,窦夫人难产,已经三个多时辰了,还不见孩子的头出来,这……”他小心的询问着。
“你的医术哀家知道,用心伺候不就行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吕雉却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那请恕微臣斗胆,敢问太后娘娘,如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窦夫人和皇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吕雉打断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两个都要保住!”
“诺,”公乘阳庆听到这儿,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有个险之又险的法子,只要太后松口就行。
可他刚起身回到产房那边去帮忙时,却又被吕雉叫住。
“慢着!”
“太后娘娘?”公乘阳庆赶紧转身回来听着。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保住我大汉的基业,非常重要,明白吗?”吕雉加重语气强调道。
“……是,微臣明白了。”公乘阳庆心里一惊,但面上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立刻转身回去。
可他迈门槛时,神情恍惚,差点摔了,还是淳于意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幸免于难。
公乘阳庆刚觉得心里稍有安慰,可还不等他说点什么,就听淳于意凑*过来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顿时这脸色就变了又变。
但进产房前最后迈门槛的时候,他握紧了淳于意的手,师徒两个对视一眼后,同时微微点了点头,似是达成了一致。
与此同时,吕雉正吩咐着身边的宫女。
“赶紧多派人去找陛下,要他快来昭阳殿看看窦夫人,也免得以后留下遗憾不是?”
“诺,”宫女自是应下,行了一礼后,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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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雉此举看似是好意,实则已经默认了窦漪房必死的结局,但为了不让此事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她这才会做出一副周全紧张的样子的。
而那宫女出门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刘元一下,并快速说自己是奉太后之命去寻陛下过来,刘元闻言,心下暂时放松,轻易就放她走了。
与此同时,刘元再一次劝起赵王后,要她先回长信宫去等着,不要在这里添乱,而赵王后呢,却执意要见吕雉。
两人正在争执着,产房里的窦漪房也正惨叫着。
为着诞下麟儿,什么珠玉钗环全都不见,头发披散着,浑身都是汗,被褥都湿透了,腹部疼痛不已,她紧紧的抓着枕头不放,但孩子就是迟迟不出来。
产婆和宫女们正忙着给她擦汗,按肚子,正胎位……等等。
而外面,正有大批侍卫匆匆朝着昭阳殿的方向而来,眼看是皇帝的排场,在跟刘元争执不休的赵王后见状,到底知道怕了,慌里慌张的从另一侧的小门逃离。
这也正好避过了来势汹汹的刘盈一行人,不过现在对方也没工夫管她就是了。
“姐姐,漪房怎么样了?”刘盈几乎是跑过来问刘元的,而窦长君也跟在他身边,一脸焦急的等结果。
“还在屋里呢,这……”,刘元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到殿内传出了一声高昂的女声喊叫。
“啊!”
紧随而来的就是婴孩的啼哭。
“哇!哇哇!”
“是皇子!是个皇子!”里头还有人报喜。
“生了?生了!”刘盈和刘元皆是一脸喜色,窦长君也高兴的不行,三人急匆匆往屋里去。
可还高兴了没几秒呢,就见有宫女双手染血从产房冲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
“夫人出大红了!”
“太医!快叫太医!”
……
不等有人下命令,公乘阳庆带着淳于意便立刻进去,其他太医也紧随其后。
彼时,刘盈,刘元,窦长君也都到了殿内,先见到了吕雉。
“母后,漪房她怎么样了?”刘盈急急的询问着。
“难产!”吕雉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这都要怪你!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她挣命似的给你生孩子,你人呢?!”
她仿佛是气极了,也好像是要为窦漪房抱不平,竟是抓起案台上的茶盏就直接砸在了刘盈脚下!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茶水也撒了一地。
“是孩儿的错,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见她,我要见她!”刘盈悔恨交加,懊恼不已,撂下一句这个,便急匆匆的进了产房,刘元和窦长君也是紧随其后。
里头太医们跪了一地,有宫女在床榻前忙活,刘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闪开。
他来到床榻近前,刘元也跟着他,看着抱着襁褓的宫女,她主动伸手把婴孩抱到了自己怀里。
彼时,刘盈已经坐到了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她,他这心里跟刀割一样的疼,恰逢此时窦漪房醒了过来,看着他唤了一声。
“陛下”
“漪房,我在,我在呢。”刘盈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拥她入怀,可他的动作太大,反而使得她回转的这一口气就散了些。
“陛下”,她眼角流下了泪,又再一次轻声唤了他,然后就脱力了。
“漪房!漪房!”刘盈连唤两声没有回应,只能放下她,转而就起身去找太医们的麻烦。
“你们都听着,朕命令你们把夫人治好!”
“陛下,夫人产后见了大红,恐怕……”,有人出来回话,但才说到一半就被刘盈一脚踹翻!
“废物!”
“都是废物!”
“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
刘盈一个个的把他们踢倒在地,众太医抖若筛糠,但没一个敢叫苦。
“妹妹啊,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跟陛下说了吧。”
他正无能狂怒,背后却突然响起说话声,回头一看,却见窦长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榻近前,握着窦漪房的手,可等刘盈一看过来,他又立刻起身站在了一旁。
“陛下,陛下,你……你回来了。”窦漪房也好似又缓过来了,痴痴的望着刘盈,气若游丝的呼唤着他,可就是一直没说出别的。
窦长君在一旁着急的不行,频频看向刘元抱着的襁褓,那里头可是他的亲外甥。
眼看着妹妹是不行了,正是为外甥要身份的好时候,不然等人死了,这情分还剩多少,那可就说不定了。
可他也知道,这话谁都能说,就是自己不能开口,否则日后便会留下嫌疑,所以方才他才诱导妹妹亲自提要求的。
而窦漪房其实也意识到了这点,几乎是瞬间,她就心灰意冷,可同样的,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儿,心下又不忍。
于是乎,便是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朝着刘盈的方向伸出了手,与此同时,还看向了刘元抱着的襁褓。
“陛下,孩子……”
就这两声,就足以彻底触动刘盈的心,他走到姐姐跟前,抱着孩子坐到了她身旁。
“漪房,朕给咱们的孩儿取了个好名字,就叫他刘启,启者,开也,希望他将来能承继朕的基业,为大汉开创太平盛世!”
“来人,传旨,为固国本,稳江山,朕决意立皇长子刘启为太子,封其生母窦夫人为皇后!”
前头的祝愿也就罢了,这后面的旨意可真是要了命了!
“盈儿!”吕雉头一个就不能答应,她再也坐不住了,冲进来要阻止。
然而刘元却挡住了她,恰逢此时,窦漪房又昏了过去,刘盈又开始召太医,便把孩子交给了刘元,而她顺势把孩子给了吕雉,并将她拽出了产房。
等他们都出去了,方才躲在角落里的公乘阳庆才在淳于意的搀扶下,上前为窦漪房诊脉,并提出了金针刺穴的疗法,他也没敢把话说的太满,只说这么做,或许有一线生机。
刘盈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只听到有法子,便立刻让他们施针,并许诺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迁怒于他们,让其务必用尽全力救人。
师徒两个听到这儿,对视一眼后,立刻开始行动,这一施针,就是好几个时辰。
等一切结束,天都亮了,但窦漪房依旧没醒,但已经不在出血,情况暂时稳住了,至于能不能真的保住性命,还要看天意。
刘盈于是命他们师徒日夜守护,其他太医做辅助,势要保住妻子不可,是的,妻子,他早就想给她这个名分了,如今,到底如愿以偿了。
只是到底能不能有来日,刘盈也不知道,他现在只祈求上天,千万别把她带走。
这一刻,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欣喜若狂,还有人暴跳如雷但却只能憋在心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绘出这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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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真心与薄凉。
第173章
人的偏见一旦形成,想要更改那可是难之又难啊。
没达成去母留子的目标,还让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窦漪房借着生孩子当上了皇后,吕雉简直气的心肝肺都疼。
好不容易被刘元劝着,回到长信宫休息了一会儿,岂料还没过多久,她那做了赵王后的侄女便哭着喊着要见她。
随之而来的还有吕家现在的掌权人吕禄,对方急匆匆的,刚从宣室殿那边过来,并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赵王后苛待赵王刘友,置其冻饿至死的事,此时正传的沸沸扬扬,朝野上下都议论纷纷,刘姓宗亲们更是不依不饶,吵着一定要皇室给一个交代不可。
至于什么交代,那当然是杀人偿命了。
听闻这个消息,跪在长信宫里的赵王后哭诉的更大声了。
“姑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软禁刘友,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可都是姑母给我的吩咐啊。”
“而且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王八蛋的错嘛,若不是他新婚之后一直冷落我,下我们吕家的面子,我又怎么会报复他呢?”
“姑母,姑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
赵王后越说越委屈,但也是真怕了,哭的稀里哗啦,连脸上的脂粉都花了。
然而吕雉现在只恨不得给她几个大耳刮子!
“照你这么说,你是一点错处都无,全怪别人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不思悔改,还要在这里狡辩!”
“愚蠢!简直愚蠢至极!”
她是真恼了,直接一拍桌子怒斥道。
“……”,赵王后身子一抖不敢在吱声,但还是委委屈屈的望着对方。
“哀家一直不遗余力的促成刘吕两家的联姻,是为了什么?”
“那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和高祖皇帝的后代子孙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并把我们吕家的荣华富贵保持下去吗?”
“可你倒好,无事生非,平日里欺压你丈夫的种种,我就不说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直接把人弄死了,你说,你这是该当何罪啊?!”
吕雉狠狠锤了两下案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蠢物。
“姑母,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真的会收敛的,我会改的。”赵王后连连叩首,不停的求饶。
“唉”,吕雉叹了一口气,不去管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吕禄。
“那些刘氏宗亲还在宣室殿吗?”她问对方。
“嗯。”吕禄点了点头,“朝堂上吵完了,他们又去了陛下的书房,现下都没走呢。”
“姑母,听闻陛下和太傅昨夜去了赵王府,刘友的情况,他们必然知晓,而现在又是太傅在料理刘友的后事,我恐怕……”他又吐出了一个坏消息。
“……”,吕雉一听这个,再结合昨天的消息,并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几乎是瞬间,她就猜出了对方接下来想怎么做。
“侄女,姑母这次怕是保不了你了。”吕雉起身站起来到了赵王后身旁。
“为了我大汉根基的稳固,为了刘吕两家的和睦,还有你其他姐妹们的名声,你就去了吧。”她拍了拍赵王后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表达着让人自杀的含义。
与此同时,就连她指甲上涂的红蔻丹都显得更加鲜艳,仿佛在滴血一般。
“姑母,姑母,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这一刻,赵王后就是再怎么蠢也意识到她的意思了,抱住对方便开始哭求。
吕雉却无动于衷,赵王后见状,又膝行爬到了吕禄跟前,拽着他的袖子求救。
“表哥,表哥,你替我跟姑母求求情,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女子的哭喊声那么凄惨,又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吕禄到底心里不落忍。
“姑母,其实我觉得,表妹也不是非死不可,说到底人并不是她亲手杀的,以此要她偿命,怕也说不过去。”
“退一万步,现在刘友已经死了,就是真把表妹杀了,恐怕也化解不了刘家对我们吕家的怨恨,反而还会激起我们吕家的不满和愤怒。”
“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违背了姑母想要刘吕两家和睦的本意吗?”
“倒不如由姑母牵头,请陛下和刘氏宗亲们一同坐下谈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他们也不会不给姑母这个面子的。”
吕禄一番话下来,倒还真让吕雉的愤怒平息了不少。
“可盈儿是个性子倔的,哀家只怕他不会向着我们吕家,而那些刘氏宗亲就更难缠了,若是不填进几条人命,只怕平息不了此事的。”
但她冷静下来后,立刻就察觉出了这个建议最大的漏洞。
“那就填几条人命进去好了,那些个赵王府的下人们苛待赵王,至其丧生,自然该付出代价的。”吕禄思虑一瞬就决定了替罪羊。
“不够,这个分量不够。”吕雉却摇了摇头。
“那就把表妹身边的贴身侍女都处死,谁让她们竟敢假传主人的意思呢?”吕禄脑子转的够快,把这责任一推四五六,就要将赵王后捞出来。
“……”,吕雉听到这儿,总算满意了些,又看赵王后怯生生的抓着吕禄的袖子,吓得什么似的,这心,到底还是软了。
“亏得你表哥求情,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哀家也保不了你了!”最后吕雉还是松了口。
“……”,赵王后听到这儿,瞬间就泣不成声,连连叩首,以谢对方。
他们这边想的挺好,奈何别人不那么想,刘盈那边为着此事焦头烂额了好几天,这才刚打发走了刘氏宗亲们,就立刻寻来了林清源。
宣室殿的书房里,两人相对而坐。
“先生,今日是六弟的头七,祭品和香烛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刘盈先过问了一下刘友的丧事。
“好了,一应物品,已经吩咐少府去筹备,至于要用到的礼仪规矩,我也请了叔孙通大人帮忙,过了今天,赵王也可以安息了。”林清源宽慰了一句。
“安息?哼!”刘盈却冷笑一声,“朕的六弟死的冤枉,害他的人却还活的好好的,他如何能安息?”
“那你打算怎么办?赵王后如今在母后的长信宫里住着,而吕禄又掌着南军的军权,听闻两人又素来亲厚,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啊。”三言两语,林清源就点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再不好办也得办!”刘盈沉声道,“六弟又不是如意,朕也并非刚继位的幼年君主了!”
他这是气急了,竟然把当年的赵王刘如意都拿出来举例子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后宫前朝勾连在一起,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真的想办,这事儿也不能急,还得挑好了人去做才行啊。”林清源理解他,但又不得不提醒他。
“那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刘盈是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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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要处置赵王后。
“母后那儿若想保她,势必会推出替罪羊并找出一堆理由来搪塞,人家振振有辞,那我们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至于执行此项任务的人嘛,非刘氏宗亲不可,还得是年轻气盛且与吕家有联系才好,这样后续才好操作,不至于彻底翻脸。”林清源斟酌着提了几个要求。
“如果要满足这些条件的话,那朕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刘盈思考了一会儿后,突然眼前一亮。
“先生觉得,朕的侄儿,刘章如何?”他吐出了一个名字。
“刘章,他是齐王刘肥的次子,又是吕禄的女婿,且素来亲近我等,让他来做此事,确实比较稳妥。”林清源也觉得不错。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两人就此达成了一致。
“对了,漪房情况如何了?”林清源问起了其他。
“一天比一天好,可就是醒不过来,”提起这个,刘盈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很。
“那封她为皇后的旨意……”,林清源点到为止。
“不会变的!无论是封她做皇后,还是立启儿为太子,朕都绝对不会变卦的!”刘盈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启儿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你立他为太子,倒也无可厚非,大臣们虽然觉得启儿年纪太小,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要封漪房为皇后的话,只怕母后那儿……”,话到此处,林清源及时停住。
“母后一向不喜欢漪房,我不是不知道,可这次,她未必会阻止,那晚漪房难产,我回去后,母后也是生了大气的,我觉得她应该能体会同为女子的难处的。”
刘盈换了自称,说明是打算把这个当成家事跟他探讨,并且还从吕雉的种种行为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真的觉得母后对漪房的态度改变了吗?”林清源看了他一眼,“你难道忘了,这是你用什么换来的吗?”
“还有,母后一直不喜欢漪房,如何会因为一桩交易就彻底转变了呢?人的偏见一旦形成,想要更改可是难之又难啊。”他意有所指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么我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表象,反而会去审问一下为漪房接生的产婆和太医,问他们,母后当时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他几乎是明示这里头有猫腻了。
“漪房怀着我的孩子,母后的孙儿,她如何会在这上面做手脚?”刘盈皱紧眉头,显然不信。
“我说不好母后做了什么,但我知道,无论是前朝的大臣还是后宫的妃嫔,为了达成自己目的,那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林清源摇了摇头。
“当年父皇废立太子之时,戚夫人不就是如此吗?”他并没有直接指认什么,反而举了刘邦在位时的例子。
“可是,可是这人命关天啊,这怎么能作假呢?”刘盈还是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那天晚上我不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听元儿说,开始的时候,母后并没有如何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