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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过去看热闹,结果发现自家房子着火了。
就在张不疑带着贾谊往食堂来的时候,林清源带着女儿和周亚夫也到这儿来了。
因着不同专业的学生因排课时间不同,所以大家用饭的时间也不一致,比较宽松。
但现在到底是午膳的时间,学生们比较集中,为了不打扰大家用饭的兴致,他便带着女儿和周亚夫直接去了后厨,寻打饭师傅点了些吃食。
三人一起端着饭菜,跟随林清源的脚步,去了有一屏风遮挡的清静的角落里一起用饭。
因着还没出国孝,所以刚才林清源只点了两三碟素菜,又一人要了一碗面条,也没像在家时那么讲究,非得分桌吃,直接把饭食端到一起。
林清源和女儿并排坐,而周亚夫则是坐在他们对面。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便准备开动了。
正待要下筷子的时候,林清源却突然叫停。
“等等!”
“先生?”
“爹爹?”
周亚夫和小嫣然都疑惑的看向他。
“今儿我们吃面条,但好像缺了什么吧,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现啊。”林清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我知道,我知道”,小嫣然看了一眼后立刻举手抢答。
“是缺了蒜瓣儿,爹爹教过我们的,‘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周哥哥,你说是不是?”这小丫头摇头晃脑的回答着,还不忘了去求认同呢。
“是是是,我们嫣儿最聪明了。”周亚夫自然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夸赞。
其实他未必不知道答案,只是慢了一拍而已。
不过听嫣儿立刻就能说出来,他也没什么不高兴,反而对她有这样敏捷的反应很是赞赏,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是在献殷勤。
而此时,林清源就倾向于后者,毕竟,每个有小白菜要宠爱的老父亲都本能般的防备别有用心的小蠢猪。
“亚夫,那你去卖面条的那个窗口,找打饭的师傅要点蒜瓣儿来吧。”于是乎,他毫不犹豫的指使起对方来了。
“好啊。”而周亚夫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先生是在锻炼自己,便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爹爹,周哥哥第一次来太学,你就让他一个人行动,他会不会怯场啊。”小嫣然倒是有点担心。
“对了,爹爹,你好像没给他钱啊,他能拿来蒜瓣儿吗?”她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蒜瓣儿而已,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而且平常为了方便学生们吃饭,膳堂的师傅们也会提前在每个窗口准备好一些佐料。”
“比如咸菜,腌菜,酱醋和辣子什么的,个人如果有需要,可以要求添的,没问题。”
“至于说我没给他银钱,那这就是要考验他的能力了,如果他嘴甜点,会来事儿的话,那没钱也可以要来的嘛。”
林清源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小心思美化成了对周亚夫的锻炼。
“啊?那不成了要饭的了吗?”小嫣然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
“嫣儿啊,你不懂,这要饭也是一门学问,能要来,还能让人高高兴兴的给你,那自然就是有本事的。”
“再说了,刚才我都带着你们两个一起去打饭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完全可以把我搬出来当理由嘛。”林清源却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女儿。
“奥,那这就是借力打力喽。”小嫣然若有所思。
“对了,所以我才说这是锻炼他啊。”林清源毫不心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们等等他吧。”小嫣然成功被他带到沟里,并毫不怀疑,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发现父亲唇角几乎抑制不住的笑意。
而就在周亚夫去拿蒜瓣儿的时候,大批的学生也都下了课,并来了膳堂,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这里面就有许多人了。
彼时,张不疑也带着贾谊走了进来,后者看什么都新奇,其实也确实新奇。
原来这膳堂和外头的酒馆不一样,不提供点菜服务,而是每个不同的窗口都卖一些个成品,比如包子,馒头,面条,饺子,咸味甜味的粥,各种不同花色馅料的点心……等等。
其实也有炒菜,有荤有素,丰富的很,不过这些也不是现点的,而是成品,一个个的摆在窗口,顶上写着卖的是什么菜。
学生可以看自己口味选喜欢的,而且每天的菜单都不一样,也算是吃个新鲜,不至于说吃腻了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水果饮料酒水什么的售卖,只是这个不止要付钱,还有年龄限制和时间限制。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学生上课前酗酒无法完成课业,不过要是上完当天的课了,叫上三五好友一起打几个菜,再喝点小酒是可以的。
所以里面的桌椅板凳也不是单独的设置,而是几个连在一起的,方便聚餐,也解决学生太多,用饭困难的问题。
而这个经营模式一看就不是汉朝存在的,而是由林清源参考自己大学的食堂设计的,也就是说,充满了现代的气息。
如果忽略里面的人的衣着打扮,说话方式,那还真是非常有亲切感。
当然了,对于新来的学生们来说,却是满满的新奇感,此时的贾谊,便是如此。
他今年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郎,千里迢迢从淮南国来首都长安,突然见识到这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用饭场所和方式,自然是觉得新鲜又好奇了。
虽然儒家的规矩里,是食不语,寝不言,但这膳堂里却没那么讲究,不止是因为这些学子并不全是儒家的,更多的是因为一个现实原因。
“来点什么?”
“一盘饺子。”
“要一碗面,多加醋。”
“来个春笋豆腐汤,再要一笼包子。”
“一会儿吃了饭,去不去踢蹴鞠啊?”
“去去去,等我一下,就一下,我马上就来。”
“有练琴曲的没有?组队啊。”
“这儿呢,我和你去。”
……
打饭窗口的问答声,学生们的说话声,走路和碗筷碰撞声……等等,就算大家再怎么克制,也免不了在膳堂中形成一种熙熙攘攘的热闹感。
这场景,也和其他学校不同,贾谊自然觉得稀罕,而张不疑时常在太学,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问过贾谊的口味后,便去打了两盘饺子过来。
虽说因着国孝,不能明目张胆的吃肉食,但素饺子,也好吃的很。
毕竟,现在才二月中旬,包素馅饺子用的蔬菜,都是摘的嫩芽,再加鸡蛋进去,那自然是香的没边了。
因着是贾谊在太学吃的第一顿饭,张不疑还打了两碟菜肴,量都不多,但胜在美味。
把饭菜摆了一桌,两人相对而坐,正要开动,突然发现忘了拿醋,张不疑起身就要去,贾谊却自告奋勇去拿。
张不疑也没拦他,也是想瞧瞧他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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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如何,便允他自己去。
贾谊就兴冲冲的朝着卖饺子的窗口去了,他才刚走不久,便有人来到了张不疑跟前,还跟他打招呼呢。
“张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不疑闻言抬头看去,却见一魁梧男子正恭敬的给他施礼。
“这不是我们的南军副统领吗?怎么?今儿休沐?”认出是法家学派出身的郅都,张不疑也拱手回了一礼。
“没,是请了假的,这不是太学新一届的学生开学了吗?老师让我送个同门师弟过来。”郅都也不隐瞒,直接告知。
“敢情跟我接了一样的活儿啊,巧了不是?我今儿个也是送新学生来了。”张不疑笑了笑。
“哦?是吗?那看来还真是有缘,说不定我这个小师弟还能和大人带的新人在一个班级呢。”
郅都与他并说话不见外,张不疑脸上也无什么不悦,而且言谈间甚是亲近,可见双方私交不错。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初举行第一次科举考试的时候,郅都位列进士第二,是张不疑的父亲张良和林清源一起定的名次,后来又有多番交往,一来二去,便熟了。
郅都虽然是法家学派出身,但和他们一样,都是坚定的加强集权,支持皇帝的。
再有,这人的品行也确实不错,如今又是南军副统领,能够有效制衡作为南军统领的吕禄,防止外戚权力过大。
这立场一致,脾气也相投,双方自然没个不交好的。
他们在这儿叙旧,却不知打饭窗口那儿,已经出了事了。
本来膳堂就不算太安静,也没第一时间察觉,等动静大到引起他们的注意,抬头望去,却见已经有几个学生扭打在一起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结伴朝那里走去,一来是因为今天是开学日,不能这么不像样,二来嘛,也有点看热闹的心思。
可谁知两人凑近了一瞧,好嘛,全是熟人。
打的最狠的几个里头,其中一个就是郅都今天带来的新人,也就是法家巨头张恢的小徒弟,晁错。
而另外两个,哦不,应该是另外三个。
周亚夫,张不疑和郅都都认识,是太尉周勃的次子,当今太傅的半个徒弟。
袁盎,南军统领吕禄的家臣出身。
还有一个就是贾谊了,不过他只是拉架来着,不慎被卷入其中的,并非主犯。
而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围着他们的,还有好些儒家学子和法家学子,双方因为立场的缘故,也都多多少少动了手。
现场乱糟糟一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林清源和小嫣然,他带着女儿出来查看情况。
却见张不疑和郅都两人都在,便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对此事进行处理,而是打算观望一下事态发展。
而张不疑和郅都呢,也都气的发昏,高声训斥制止,好一会儿才止住这场闹剧,但双方都不服气,纷纷要求主持公道。
谁能想到啊,太学第一天,就碰上这么大的热闹。
这就好比发现有地方着火了,兴冲冲赶过去看热闹,结果定睛一瞅,自家房子烧着了,你说这可不得堵心吗?
可不处理也不行啊,涉及到他们带的新人了,没办法,张不疑和郅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202章
依我看,也确实是不懂规矩的很。
自己带来的新人在开学第一天就和其他学子大打出手,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让郅都觉得极为丢脸。
他本身是法家学派出身,又为南军副统领,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此番闹剧,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
又见对家学派的人一个劲儿的叫嚣着什么主持公道之类的话,他自然忍不了,当下就想发作。
还好张不疑及时制止了他,明面上的理由用的是学生冲突,当由太学内部负责此事的部门处理,应该将所有涉事学生带离膳堂,至于公道不公道的,自有专业人士来评判。
这番说辞虽然没有当下解决矛盾,但学生们也没有不服的,到底制度在这里,该走的流程他们也都清楚,所以也没人跳出来反对。
而郅都被张不疑这么一打岔,心下的怒气也去了一半,他虽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但也绝对不是愚笨的,不然当初也不能一次登科,并列为科举考试第二名。
没错,他已经看出了张不疑的打算,这是要将此事的影响压到最低,看似不偏不倚,但郅都知道,他这是好意。
今天可是太学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不说多少新学生和家属都在,不好让人看笑话。
只说都是读书人,在膳堂里大打出手已然丢了脸面,如若还要在此激烈争吵,恐怕才是真的不像样子。
于是乎,众人便都被一起带走,林清源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带着女儿跟了上去,只是远远的坠在后头,没有和他们汇合,理由也很简单,依旧是想看看这事儿他们会如何处理。
而这一路上,张不疑和郅都也没闲着,至少以他们的眼光能很迅速的分出此次斗殴事件的主犯和从犯。
所以在到达太学管理学生纪律的办公地方后,很快就有负责人过来跟他们接洽交谈,并将那些个从犯都带到一旁处理了。
也就是说,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四个主犯,周亚夫,晁错,袁盎,贾谊,还有张不疑和郅都这两个家属,以及一个管纪律的官吏。
当然了,最后这人认识张不疑和郅都,尤其是张不疑,后者也是太学的管理者之一,倘若不是今天特殊情况,他是以家属身份来的,那么他也可以直接进行处理。
也就是说,在此事的处理当中,那个管学校纪律的官吏,反而只能做个见证人,而非真正能做主的那个。
至于林清源,他正带着女儿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的交谈,静待事态发*展。
“说说吧,怎么回事?”而首先开口询问的人,自然是张不疑,而那个管纪律的官吏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而是拿着笔,在一旁准备记录。
“袁盎,你先说。”他一指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点名道。
之所以选择对方,也是因为晁错是郅都带来的,而贾谊是他带来的。
在四个主犯里,只有袁盎没有父辈跟随,家世也不怎么好,早点从他口中套话反而比其他两个有依仗的孩子容易。
至于周亚夫,被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这小子的背景实在是过硬。
“张大人,事情是……”,袁盎不知内情,但他的品行素来不错,年纪也小,想不到那么多,对着他们行了一礼后,就准备如实叙说来龙去脉了。
然而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
“这事儿都是这家伙不修口德造成的!都是他的错!”发言的是周亚夫,他不止说,他还毫不客气的指向了站在一旁的晁错。
“什么叫不修口德?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再说了,就算我之前撞到他了,那也是不小心的,况且我不是赔罪了吗?”晁错也毫不示弱。
“你那叫赔罪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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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侮辱人!”周亚夫一听这个更是气炸了。
“那怎么叫侮辱呢?你们两个交谈的时候,我也在旁边打饭,倒也听了一耳朵,这人家里穷,出身又不好,还想申请太学的奖学金呢。”
“那我不小心撞了他之后,答应赔他一锭金子,又有什么不对?”晁错反驳道。
“你还敢说?!”眼见他竟然还提这事儿,周亚夫更是气的什么似的,当即就要上去打他!
还是郅都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一旁的袁盎也拦住了好友,劝他不要冲动,这才把周亚夫按住。
不过他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甚至连郅都也迁怒了。
“你这般傲慢,看不起人,无非是仗着家世和长辈,不过我告诉你,我才不怕这些,我先生教过我,万事都越不过一个理去!”
“今天的事,你到底赔不赔罪?!”周亚夫直接甩开了郅都的手,怒气冲冲的继续发难了。
“我又没错,赔什么罪?!”晁错的脾气也是硬的很,当下就顶了回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眼看着他们还要吵,周亚夫言语间还夹枪带棒,波及了郅都这个做长辈的,张不疑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直接气势全开,沉声命令道。
周亚夫认识张不疑,自然不敢造次。
而晁错虽不认得他,但见自己的师兄,如今位居南军副统领之位都对他以礼相待,自然也清楚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所以他也就识相的不说话了,但看他那眼里的神情就知道,他必然是不服的。
“贾谊,你说,事情是不是他们方才讲的那样?”暂时压住了他们后,张不疑直接看向了他带来的新生,“还有,你是怎么掺和进去的,也都细细道来。”
“回前辈的话,事情大差不差就是这样”,贾谊拱手行了一礼,先是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然后才有些忐忑的说了自己牵扯进去的缘由。
“至于我,也是想着不过一件小事,不值得这般大动干戈,便想着调解一番,谁知……”,话到此处,他欲言又止。
“谁知弄巧成拙,他们几个的火气都冲你来了,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是吧。”他嫌丢脸说不出口,张不疑却不在乎这些,直接把后半句补全了。
“这……”,贾谊脸一红,也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可还不等他怎么描补一下呢,周亚夫就嚷嚷开了!
“这怎么是遭了无妄之灾啊,分明是见义勇为啊,张大人,我们可是苦主,你不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责备起我们来了?”
他愤愤不平的很,而且眼睛一直在郅都和晁错身上来回扫视,复又落到张不疑身上,很显然,他怀疑对方是故意偏袒‘敌人’的。
“……”,张不疑什么段位,周亚夫这点小心思,自然是一眼就被看穿了,而且令他相当无语。
“你既然提到了你的先生,那你就该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他实在没忍住,还是教训了一句。
“可是……”,周亚夫不服气的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张不疑还不知道晁错的名字,于是转头看向了郅都。
“晁错,他叫晁错。”而郅都也是如实告知自己小师弟的姓名,且态度十分恭敬。
可见他已经看出张不疑是有意息事宁人了,既然人家肯卖他一个面子,那他自然不会不领情。
“好,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晁错的纠纷,现在晁错不认为自己错了,那么袁盎,你的想法呢?”
“你是否也觉得他冒犯了你?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吗?”张不疑得到了名字后,便转头看向了袁盎。
“什么叫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啊,本来就是他不对,他就该赔罪,这怎么还盘问起我朋友来了?”周亚夫依旧没学乖,还敢插嘴。
“袁盎,刚才亚夫说,这事儿你是苦主,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张不疑现在都懒得理他,直接问起袁盎。
“张大人,如果他只撞了我,弄脏了衣服,言说用钱来赔,那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傲慢,也确实有羞辱的意思。”
“不提当时,便是方才,他还借着此事,提及了我的出身和家庭,是,我是家贫,也有意要争奖学金,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骨气,别人可以随意侮辱。”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也实在不合礼节。”
“有鉴于此,我认为他是有错的,应该为他的出言不逊向我道歉。”袁盎不偏不倚,有理有据的分析此事,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哼,我不过是说几句实话,你就讲这许多有的没的,什么骨气,礼节的,儒家的人,也就只会抱着这个才能立足了,半点底气也没有。”
晁错听他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自然不干,还不等张不疑他们开口呢,就直接出言怼了回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错了,但他真讲出来,到底是难听的很。
眼看张不疑皱起了眉头,郅都就知道要有变故,他刚要开口,岂料外头就突然有反驳之声传来。
“此言差矣!”
“所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此乃为人处世之根本,如何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沽名钓誉之物?”
“何其浅薄哉?!”
……
众人闻声,忙朝门口看去,却见一素衣孩童冲了进来,正是小嫣然,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岂料她才走到众人跟前,还没说别的什么呢,晁错就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头上的发带,轻轻一拽,头发散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去整理。
“我刚才听声音就觉得不对,现在一看,果然是个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竟敢女扮男装擅闯太学?”
“听你刚才那话,是为他们两个辩驳的,哦,我知道了,你应该也是儒家的人吧。”
“儒家不是一向最重礼节的吗?如何今日却明知故犯呢?还是儒家弟子根本就是严以待人,宽于律己的?”
“今日一见,却不知是名不副实,还是不懂规矩,明知故犯了!”
……
晁错眼看确实是个小姑娘,便趁机借题发挥,不依不饶的将‘敌人’们嘲讽了个遍。
他是说的痛快了,可在屋里认识小嫣然的人,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郅都黑着脸,刚想让他闭嘴,不料外头却突然又有一男声传来。
“依我看,也确实是不懂规矩的很。”
话音未落时,林清源走了进来。
第203章
他不偏袒我们,可他也不偏袒儒家啊。
那天的事,林清源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在几个少年面前表明身份,只是让他们把自家孩子带回去教导,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平息了此事。
可被长辈们带走的几个少年们,回家后的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长安的廷尉府中,法家学派的巨头,九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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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恢,正在大发雷霆,而挨训的对象,是他最小的弟子晁错。
“混账!”
“蠢货!”
“傻瓜!”
“愚不可及!”
张恢坐在上首,那怒气根本没有遮掩。
众所周知,法家的人向来嘴皮子厉害,不说则已,一说那就绝对要往人最痛处戳下去不可。
今日他教训弟子,自然也秉承了这个原则,那一个个‘精辟’词汇被他毫不客气的扔向了对方。
“老师……”
晁错在外头再怎么傲慢,那在家里,到底也不敢这样,更别提,他向来都是众弟子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可如今不过一件小事,却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他的情绪自然是绷不住,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你觉得冤枉你了?”张恢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过是一件小事,你道歉又能怎么样呢?非要不依不饶,这下好了,才开学,你就给儒家这么大一个把柄,将来你怎么在太学立足?!”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可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我为什么要道歉?”晁错依旧不服气,“还有今天给我们裁决此事的那个人的安排,我觉得根本就不公平!”
“我听见那个小姑娘喊他爹爹了,那也就是说,对方明知太学不让女子入内,却还故意把人带进来的,这难道不是徇私?”
“如此表里不一,如何能做我等表率?!”
他现在还不知道林清源和小嫣然的身份,而是死死的揪住了不合规矩这一条,要定对方一个偏袒之罪,也好证明自己是受了委屈的。
“那你就是觉得陛下的太傅品行不端了?!”张恢都快气笑了。
“还是说,你私自抽掉了小翁主的发带,戳穿她女扮男装的事,你觉得自己很有君子风度?”
“甚至可堪为众人之表率吗?”他一句句的反问中,自然将林清源父女的身份透露了出来。
而晁错就是再怎么不知轻重,也明白作臣子的,是绝对不该,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可如今,他不仅说,他还是当面指责了太傅和小翁主。
现在,他也终于回过味来,知道太傅进门那一句,‘确实是不懂规矩’说的是谁了。
“就……就算是太傅和小翁主,也不能不讲理,光用身份压人吧。”他其实自知理亏,但却嘴硬的不肯承认。
“你还敢狡辩?倘若太傅和小翁主真用身份压人,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为师面前挨骂吗?早该往大牢里走一圈了!”
眼看他还一副拎不清的模样,张恢更是气的什么似的,言辞间也越发不客气了。
“还有,说到以身份压人,你对那个袁盎难道就不是如此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你觉得很骄傲吗?还有脸攀扯别人?”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而晁错听到这儿,又何尝不知是自己错了?
但他素来傲气,年纪又小,遇事从不肯轻易低头的,如今却被老师这么直白的责骂,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委屈大了,可又不敢还嘴,只能可怜巴巴的低头受着,可眼眶也更红了些。
“……”,张恢见他这个模样,心下也是又气又心疼。
晁错到底是自己门下最小的弟子,且自幼就送来身边教养着,哪有不疼的道理?
只是如今看来,原是自己平日里对其心疼太过,以至这孩子养成了高傲自大的性格,做事也没个轻重,这才引出此等祸事来。
“罢了,既然太傅已经做出了惩罚,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吧,至于开学的军事训练,我会让你师兄替你告个假。”张恢斟酌再三后,这般决定道。
“可是,老师,我……”,晁错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张恢却提高声音打断了他。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今天这事儿,你得忍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是,弟子知道了。”晁错依旧委屈巴巴的,但到底不敢犟嘴了。
“行了,回你房间吧。”张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是。”晁错不情不愿,但还是听话的行了一礼后,转身出去了。
与此同时,郅都则是从外头进来,并给自己的老师奉上了一杯清茶。
“老师,您消消气,师弟他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罢了。”
“可今日跟他冲突的,又何尝不是年轻人?他比别人更沉不住气,那也就代表,我们的教导他并未听进去,而只是浮于表面。”
“从这一点来看,我法家反而不如儒家和道家了。”张恢喝了一口茶后,随手把杯盏放在了一旁。
“等新学期开课了,我亲自去一趟伏生前辈那儿,讨个人情,把晁错送去,学学《尚书》吧。”他这般考虑着。
“可是对方是儒家的博士官啊,今日小师弟又打了儒家的人,那人家能……”,郅都却面露难色,甚至很是不解。
“打了儒家的人?你真以为儒家是诚心接纳袁盎的吗?”张恢却嗤笑一声,“那小子虽说倾向于儒学,但你可曾听闻有哪位儒家大贤将他收入门下了吗?”
“至于今日帮他出手的那些儒家学子,要么是不太熟悉他的来历,要么就是不受儒家重视,得不到内部消息的,根本不足为惧。”
“袁盎此人,虽说有些才华,但其父早些年做过强盗,后来还是靠着吕禄的提拔,这才由黑转白,洗清了身上的罪犯痕迹。”
“可同样的,他们袁家投靠了吕禄,就等于和外戚挂上了钩,打上了吕家的印迹,不提别的,就只凭这点,那些自命清高的儒家学者,也不可能真心为他着想的。”
要不说还得是张恢呢,只凭着几句话,就把事情分析的明明白白了。
“最近陛下对吕家的态度如何?”他看向郅都,轻声询问了一句。
“面上还是老样子,说到底,吕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吕禄又是陛下的亲表兄,如今又掌着南军的军权,一时轻动不得。”郅都斟酌着回答道。
“那就是还需要等了。”张恢只一瞬就明了他的言外之意,陛下心里恐怕早有不满,只是不肯落人口实,所以才没有贸然动手罢了。
“你有把握吗?”他突然问了一句,他问的是,对方有没有把握,取代吕禄的位置。
“如果陛下想,那我随时准备着。”郅都也明白老师的意思,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好好跟着陛下,如果有突然事件来不及找我的,可以通过张不疑去通知太傅。”张恢很满意他的态度,并且和颜悦色的又给他指了一条路。
“老师,我承认自己和不疑私交不错,倘若真遇到什么棘手问题,跟他说一声,不会太难办。”
“可太傅平日里并未多偏袒我们法家,为何还要特地告诉对方呢?”郅都是真的不太理解。
“他不偏袒我们,可他也不偏袒儒家啊,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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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一种平衡,你明白吗?”张恢挑了挑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直接通过不疑交好留侯不就行了吗?左右留侯才是现在的道家掌舵人啊。”郅都不明白为何要舍近求远。
“留侯今年多大了?”张恢却不答反问道。“你再看太傅,年岁几何,面貌如何呢?”
“这……”,郅都犹豫了,这道理虽然不中听,但也确实如此。
“留侯当然需要尊敬,但太傅那儿也不能缺了礼数,到底这目光得放长远点啊。”张恢提点了一句。
“老师说的是,弟子受教了。”郅都自是恭敬的应下。
这头他们议论着此事以及后续,另一头,皇宫的鸿台内,林清源也和妻子刘元说着同样的话。
“左不过是几个少年因口角之争打闹起来,又没出什么大事,怎么先生你却这样忧虑呢?”刘元听了来龙去脉后,觉得丈夫太过慎重了,实在有些不解。
“我不能不忧虑啊,现在他们都是少年不假,可将来也少不得都是朝堂的栋梁,你说支柱们若是一直争执不休,那整个建筑,还有个稳当的时候吗?”林清源却摇了摇头。
“先生这么看好他们四个吗?难不成,将来他们都位极人臣了?”
她知道他从来不会无故放矢,更不要提是这样有关前朝的事,不过她还是惊讶,如何就这么巧,一次打架,当事人竟然全是有锦绣前程,光明未来的。
“位极人臣不敢当,可这社稷栋梁,却担得起,我也是爱惜人才,不忍他们因性格不合而走上针锋相对的道路罢了。”这话林清源说的真心实意。
“所以先生今日才不偏不倚,都给了回家反省的处分吗?”刘元似乎有点懂了他的用意了。
“我那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老是僵在那里也不成样子啊,还不如带回去呢,自家的孩子,自家管吧。”
而且林清源估摸着,就算是回家了,估计他们各自长辈们也不是护着,而是得教训,还得好好教训。
“说起这个,嫣儿怎么样了?还生气呢?”他问起女儿的情况。
“别说嫣儿了,我一听都气的够呛,那个什么晁错是吧,这么大的少年了,怎么欺负我们嫣儿这样一个小姑娘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太不懂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