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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嫁给周亚夫,如果将来你喜欢别人,那也是可以的。
女儿得知了汉匈联姻的真相,林清源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但有些话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他便吩咐郅都带人去看看周亚夫,支走的用意十分明显,但郅都也不敢不从,只能行了一礼后,暂时离开了这里。
如此一来,房间里便只剩下了父女两个。
“好了,莫要哭了,爹爹答应你,绝不让你远嫁匈奴。”他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郑重承诺道。
“爹爹,你告诉我实话,这桩婚事,是不是早就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
“就连踏雪,也不是你和舅舅从上林苑里给我找来的宠物,根本就是匈奴人当年送来的聘礼之一,对不对?”小姑娘一旦开始认真起来,那可是很聪明的。
“那只是……”,林清源有些语塞,“只是爹爹当初为了让你规避另一桩更不好的婚事,而使用的权宜之策罢了,你舅舅也是知道的。”
他实在没办法告诉女儿,当年汉匈联姻会定下,根本就是因为她的外祖母吕雉当时起了亲上加亲,打算把她嫁给刘盈的邪恶念头。
当时为了不让女儿陷入混乱的亲缘关系的绝境,他才跟留侯张良求来了这个拖延之计,以汉匈联姻破了吕雉的算盘。
“更不好的婚事?难道还有比远嫁匈奴更不好的婚事吗?”他没直说,小嫣然自然要追问。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提也没什么意思,至于眼下你身上这个汉匈联姻的枷锁,也不必担心,等回了长安,我会和你舅舅细细商量,如何解除婚约的。”
他不欲提起当年的种种旧事,也不想打破女儿心里外祖母的慈爱形象,毕竟,死者为大,多多少少,还是要尊重的,所以他避重就轻,试图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怎么解除?让别人替了这个婚约吗?还是说,为了悔婚,要跟匈奴开战?”
小嫣然并不傻,她知道这样的政治联姻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成了,要么就翻脸,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种结果出现。
可不管是找人替她远嫁匈奴,还是彻底悔婚,两国因此交恶,进而挑起战争,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个嘛……”,林清源也没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虽然据他推测,汉匈之间很大概率是要开战的,但绝不能让女儿把责任归咎于自己,所以他现在很犹豫,怎么解释才好。
“嫣儿啊,既然你问到这儿了,那爹爹就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吧。”思来想去,他决定拖个人出来当挡箭牌。
“你觉得你周哥哥如何?”于是乎,他话头一转提起了周亚夫。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小嫣然愣了一下,“难道你想把我嫁给周哥哥吗?”她回过神后,便追问道。
“倒也不一定非要嫁给他,只是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又自小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当然了,若是将来你不愿意,爹爹也不强迫,只再挑个你喜欢的就是了。”
这倒是真话,林清源从来也没想过要用女儿的婚事为自己谋取什么利益好处,只一心希望她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可周哥哥,我也只是拿他当哥哥啊。”小嫣然很是纠结,她从来没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嫁给周亚夫。
“无妨,你现在还小呢,亚夫离加冠也还差几年,婚嫁之事不必太早提及,只顺其自然就好,等到了时候,你若不愿意,那就不嫁,爹爹都依你。”
林清源想的是,反正这婚事八字都没一撇,只是自己的一个打算而已,将来就算反口,也算不得什么。
“那爹爹,你现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小嫣然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她又问道。
“你说。”林清源让她继续。
“你下次去跟那个匈奴王子谈判,能带我一起吗?”她怕他拒绝,又赶紧补充道,“我不跟他说话,我就想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嫣儿,不管他是个什么人,你都不会跟他有交集的。”林清源并不想答应这个要求。
“那万一呢?万一这事儿解决不了,我将来非得嫁过去不可,那我总得提前了解一下对方吧。”小嫣然却并不放弃。
“嫣儿,你该不是被那小子的脸给迷惑了吧。”虽然她说的不无道理,但林清源的右眼皮却突然跳了跳,没由来的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爹爹想到哪儿去了?我有那么肤浅吗?”小嫣然立刻反驳他,但眼神却有点飘忽,很显然,她这是口不对心,至少不全对。
不过林清源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年轻姑娘都看脸嘛。
可是一想是自家小白菜,他就只能理解,不能接受了。
“嫣儿啊,这看看也不是不行,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跟他说一句话,那我就允许你在汉匈双方达成和解的那天,带你去见见世面。”
可林清源也知道,要是他不松口,女儿只怕会更惦记,如此一来,倒不如让她去,但加个限制条件呢,于是乎,他开始讨价还价了。
“行。”小嫣然点点头,答应的很痛快,本来她也没打算主动开口。
不过,“我可以不跟他说话,那他要是跟我说,怎么办啊?”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这……”,林清源听到这儿,也是有点为难。
确实啊,他能让女儿不说,那还能控制稽粥王子不搭讪吗?
更别提,那小子在仅有的和他的两次见面中,都提到想见自己的女儿,这要是真让他看见了,那铁定得舔着脸上来说两句。
而如果真是在议和成功的场景下,那他就是再不爽,恐怕也得给点面子。
“那这样,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搁,匈奴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不能被骗了去。”思来想去,他取了个折中的主意。
“知道了。”小嫣然点了点头。
这头父女两个达成了一致,而另一头,郅都正在看望周亚夫,这小子胳膊被抓了一爪子,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可是气的够呛。
“你说我平日里对踏雪也不薄啊,怎么关键时刻它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对我又抓又咬的呢?”
他的左胳膊明明伤的不重,可偏偏医师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给他缠纱布,却好似绑个粽子,弄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就显眼的很。
“那你再对它好,还能好过小翁主吗?再说了,小翁主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此番对你行凶,那也是护主心切啊。”郅都倒是问过当时随侍的守卫后,给说了句公道话。
“依我看,还是这狼养不熟。”周亚夫心知他说的有道理,但心里就是不服。
“狼这种东西,哪有能养熟的?不然怎么会有白眼狼的说法?”这点郅都倒是挺赞成的。
“而且我听说,这东西当年还是匈奴人送来给小翁主的聘礼呢。”他有点八卦道。
“什么聘礼不聘礼的?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红口白牙的胡说啊,先生可从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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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答应要把小翁主远嫁匈奴的。”周亚夫一听就炸了,急急的反驳。
“那小翁主不远嫁匈奴,她能嫁给谁?”郅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半开玩笑的试探了一句。
“那当然是嫁给……”,周亚夫脱口而出就准备说是自己,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推门声打断了。
两人同时往门口望去,却见林清源正站在那里,至于小嫣然,已经被他哄了哄后,回去休息了。
“医师说你流了不少血,需要好好调养,可依我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倒不似失血过多,反而是精力旺盛的很。”
他抬脚走进来,但表情却不太好,言辞间也带着些阴阳怪气,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刚才确实是流血了,我……”,周亚夫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要赶快处理好这次汉匈摩擦的事,明天就约他们再见一次,把各种细节彻底敲定下来,不日就回长安了。”林清源却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还有,明天我要带嫣儿一起去,亚夫,你来不来?”他看向对方。
“来,我当然来,”周亚夫想也没想就连连点头。
“那好,如果这次你再搞砸了,那我就真的不得不考虑换一个人选了。”林清源一语双关道。
“先生放心吧,这次不会再出任何纰漏的。”周亚夫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郅都,你去问一下雁门郡的郡守,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还有那个乌孙王子,明天把人带到城楼上,一旦谈妥了,就连人带东西一起送给匈奴一方,明白吗?”林清源又看向郅都吩咐道。
“先生放心吧。”郅都自是答应下来。
虽然他们两个都说让他放心,但林清源现在,也只是对郅都放心,至于周亚夫,到底还是少年,处事不严谨也是有的。
所以在这之后,他又单独跟郅都说了几句话,意在要他多提点些,莫要让周亚夫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只等第二日的谈判了。
第222章
自己的小白菜,却胳膊肘往外拐,这谁能好受啊。
有了长安来的圣旨,一切问题都解决的很快。
于第二日清晨,无论是议和结束后,匈奴给予的赔礼,还是汉朝这边抓住的乌孙王子,亦或者,林清源提前准备好的一批‘礼物’,双方都交换的很快。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稽粥王子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小嫣然。
今天她穿了一身红黑色的深衣,特地换回了女儿家的打扮,虽然还不满十二,但已经能看出,将来一定会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了。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小姑娘的身份绝对不一般,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大汉的小翁主,也就是他未来的大阏氏,而他也很快在自己的弟弟,兀离王子那儿得到了肯定。
也因此,他几次三番都想上前搭话,却碍于汉匈议和的事而不得不专注谈判。
这一拖,就到了双方交换完一切要告别的时候。
“太傅,我能和小翁主说几句话吗?”最后,稽粥王子开始开口了。
“还有我,还有我,小翁主,你还记得我吗?”可不等林清源答应,兀离王子也跳出来跃跃欲试。
而不管他们兄弟的态度如何,看在林清源眼里,也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觊觎他的小白菜。
“这样不好吧,我们汉人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乎,他直接拒绝。
“可本王子怎么记得,这句话的意思是,男女双方不能直接接触或者互赠物件啊。”稽粥王子却提出了质疑。
“难道王子刚才开口,不是打算跟我女儿交谈的吗?”林清源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那自然是要交谈的,可我们并非直接接触,本王子不是先询问了太傅吗?并无失礼之处啊。”稽粥王子摇了摇头。
“而且我听闻汉人也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既诚心诚意邀请小翁主一叙,又提前禀报了长辈,无论如何,太傅也该给这个面子吧。”他也不以势压人,就讲道理。
林清源很想怒斥他这是歪理,可碍于如今是两国谈判的场合,又不好发火。
“嫣儿,那你的想法呢?”只得转头去看宝贝女儿,期盼着她能履行之前答应自己的诺言,不跟他说话。
“爹爹,我倒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可小嫣然却浑然全忘了自己许下的承诺,反而附和了对方。
“小翁主!”林清源还没回答,站在一旁的周亚夫已经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唤了一声,还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
“女儿的意思是,两国邦交友好,互相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就好像朋友一样。”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可还是强作镇定描补了两句。
“小翁主这句话说的好,我们汉匈之间,合该是好友,既如此,还请小翁主借一步说话吧。”稽粥王子闻言大喜。
“王子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吧,两国邦交现场,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次林清源必须要阻止了。
“嫣儿,你觉得呢?”心知是拦不住,但至少在自己眼皮底下,任这小子再怎么有心眼,也不敢堂而皇之的用出来的。
“我都听爹爹的。”虽然她觉得和这个王子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没什么,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实在是对眼睛太友好了。
但由于刚才她违反了和父亲的约定在先,这会儿自然也就只能顺从了。
“稽粥王子,请吧。”林清源听到这句,心里才舒服了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眼看单独和她相处是不可能的事了,稽粥也不灰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给她留下好印象的决心。
“小翁主,前些日子,我这弟弟鲁莽行事,以至惊吓到了你,实在是对不住,我在这儿,替他给你赔罪了。”说着,稽粥就用汉人的礼节对着她行了一礼。
“怎么就是我莽撞……”,一旁的兀离王子一听这句,当即就要反驳哥哥,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稽粥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一旁的左大将也走到他身旁暗自提点着,兀离只好不情不愿的认了下来。
“小翁主,对不起。”他也道歉了,不是他想低头,而是小姑娘太好看了,给她道歉不丢份儿,还能多说两句话呢。
“没事,其实当初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嘛。”
小嫣然却不知兀离在想什么,只跟稽粥说话,脸颊还微微泛红,当然,这不排除她出门前擦了胭脂的可能。
“那我们这就算冰释前嫌了吧。”稽粥见状,也笑了笑。
“本来也没有嫌隙啊。”小嫣然摇了摇头。
“对对对,我和小翁主确实没有嫌隙,既如此,那我们就应该是朋友了。”
“我们匈奴人对待朋友是很友好的,也有互赠礼物的传统。”
“不过这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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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庭出来的匆忙,并没带什么奇珍异宝在身上。唯有这件匕首不一般,且是我携带多年的爱物。”
“今日就赠予小翁主,算作缔结友谊的见证吧。”说着,稽粥就取下别在腰间的匕首,并递到了她面前。
只见其刀鞘上镶嵌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且雕刻成了兽首的模样,隐约看着像是个狼头,工艺算不得如何精细,但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野性之美。
这匕首的握柄处还缠绕着一层灰色的绒毛,摸起来格外柔软舒适,这一点更是毫不掩饰的凸显出匈奴游牧民族的风格,毕竟,众所周知,他们酷爱各种皮毛,用以装饰器物。
而且这东西据稽粥所说,还是他的贴身携带多年的爱物,也就更不一般了。
“爹爹?”小嫣然想要,但不知道该不该要,于是看向林清源询问道。
“……人家都说是送给朋友的了,那就拿着吧。”林清源非常不情愿,但碍于现在的场合,不得已只能允许了。
“那我是不是该给一件回礼啊。”小嫣然一听他这么说,伸手接过匕首后,顺势就反问了一句。
林清源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本来想着赶紧结束得了,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小白菜自己送上门去了。
“这不合适吧,爹爹已经送过礼物了啊。”他试图阻止。
“可那是爹爹送的,不是我送的。”小嫣然如实道。
“……”,林清源这会儿是看出来了,稽粥这小子的容貌,其杀伤力之强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那你就……给一件回礼吧。”虽然被拆台了,他很生气,但谁让动手的是自己亲闺女呢,没办法,他还得把这事儿圆过去。
他是想说,意思意思得了,可小嫣然却当了真,送了一块玉佩做回礼,虽然不值当什么吧,但这么一交换,就带上了信物的色彩,这其实是很不妙的。
唯一让林清源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这事儿自己这个当爹的在场,也就不存在什么私相授受的问题,可亲眼见证小白菜胳膊肘往外拐,更难受了好吧。
其实不止他难受,汉匈双方看到这一幕而难受的,大有人在。
比如周亚夫,比如兀离王子,甚至那个乌孙王子猎骄,都有点羡慕,不过他们都是小辈,有意见也没用,更别提现在是汉匈和谈的大场合,容不得他们胡闹。
林清源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临时给了郅都一个眼神,要他看好周亚夫,不用对方多说什么了。
至于兀离王子那儿,不用稽粥发话,左大将呼衍氏就不许他捣乱。
这场景很明显,那就是这个汉朝的小翁主对他们的稽粥王子有意思啊。
这简直是匈奴上下翘首以盼,乐见其成的大好事,自然不能让别人横插一手。
更别提,稽粥王子是整个匈奴公认的王储,只是差一个册封而已,那么在王庭中该倾向于哪位王子,答案显而易见啊。
至于乌孙王子猎骄,他最先认识小嫣然,也跟她混成了朋友,其实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残酷的现实足以击破他心里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人家虽然是汉朝的小翁主,但根本不亚于公主,而自己,说的好听是一国王子,可到底也不过是个人质。
退一万步,就算以后他不是人质了,但以乌孙的国力想结这门亲事,那也是痴心妄想的。
少年少女们纠结于情感,而大人们则关心政局,为着这互赠礼物的事,倒扰的众人都安定不下来。
不过这些林清源都顾不上了,因为他的宝贝女儿似乎真的对那个匈奴王子上心了。
自从结束了这场汉匈小摩擦之后,他们便离开了边境,往长安而去。
可这一路上,小嫣然都拿着那个匕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还有踏雪那只小白狼,本来待遇就好的很,现在更是受宠,吃的它都快胖成球了。
依林清源的意思,那只蠢狼就不该叫踏雪,应该叫雪球才对,可偏偏它这么胖,跑的还挺快,抱着又软和,还会撒娇,也就导致小嫣然更宠它了。
有时候林清源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马车空间够大,小嫣然真有可能在他这个老父亲和可爱萌宠之间选择把他赶出去。
以至于这一路上,林清源都觉得憋屈的很,不过也更坚定了他要留住女儿在身边的决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除了要操心女儿的事之外,长安的皇宫里,也正鸡飞狗跳着,刘盈迫切希望他回来打圆场,至于原因,简直一言难尽啊。
第223章
他背着我干出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接受?
才回了长安,风尘仆仆的,又有女儿的事压在心里,林清源也实在没精力顾忌其他的,只让周亚夫和郅都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几天,至于旁的什么,过些日子再说。
他和女儿一去好几个月,这回来了,刘元自是高兴的很,吩咐人整治一桌好饭好菜的,给他们接风洗尘。
小嫣然没心没肺,吃的倒欢,林清源心里有事,也没注意到刘元神色的不对,而后者也考虑到丈夫刚回来,不好提及麻烦,便识趣的没有开口。
可第二日,刘盈那儿又提前派人来请,言说朝会过后,请林清源到宣室殿一叙,刘元没办法,只能找到丈夫,打算跟他先通个气。
彼时,林清源正在书房里看地图,他在考虑怎么好好利用乌孙来牵制匈奴,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要留住女儿在身边,绝不让她远嫁草原吃苦受罪。
“先生?”刘元来的时候,他都没发现,一直专注的看着地图,并在一旁写写画画,她只好轻轻敲了敲门框,以提醒他。
“元儿?怎么了,有事吗?”林清源抬头见是妻子,忙招呼她进来坐。
“是嫣儿那儿……”,他见妻子面露难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女儿,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是,嫣儿还在睡,她好着呢,是……”,刘元犹豫了一下,“是盈儿那儿刚才派人来,说让你在朝会结束后过去一趟。”
“怎么?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吗?”林清源问道。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家里也不至于鸡飞狗跳这么久。”刘元叹了一口气。
“先生,漪房又有孕了。”她告诉他一个新消息。
“这是好事啊,怎么你愁眉苦脸的?”林清源更糊涂了。
“漪房有孕确实是好事,可盈儿却在她有孕没多久,就宠幸了一个宫女,还偏偏让她给撞见了,你说这事儿弄得,诶。”刘元简直没法说。
“盈儿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林清源第一反应是质疑。
“听说是喝了点酒,一时没看清楚,就糊里糊涂办了事。”
“是,要我说,这事儿盈儿确实有错,可漪房的气性也太大了些。”
“为着这个,她就对盈儿避而不见,到现在还赌气呢,堂堂的皇帝陛下,竟然连皇后的寝宫都去不得了,这叫怎么回事啊。”
刘元简单讲述了来龙去脉,并附上了自己对此事的见解,很显然,她是有所偏向的,而偏袒的那个人,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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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问,是她的亲弟弟。
“漪房怎么样了?我是说,她和孩子的情况还好吗?”而林清源不对她的观点发表意见,而是问起了另一个当事人。
“……”,刘元抿了抿嘴唇,“不太好,太医说,动了胎气,必须静养。”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偏向,但却不肯承认。
“所以我才说她气性大嘛,竟然为了丈夫纳妾的事,连肚子里孩子的安危都不顾了,怎么能算称职的母亲呢?”
“前些日子我带着启儿去看她,想安慰安慰来着,谁知道我就走开了一会儿,启儿就哭的那么厉害。”
“她说是启儿冲撞了她,一时气急才说了孩子两句,谁知道这么没出息,就哭成这样。”
“可启儿在我身边的时候,乖的不得了,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冲撞她?依我看,一定是她欺负了启儿!”最后这件事才是重点,也是她怨念的来源。
“……”,林清源听到这儿,也觉得很是为难。
他自是知道妻子在乎小刘启,毕竟,这孩子自小就养在她膝下,而窦漪房这个亲生母亲反而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孩子,更不要说如何亲近了。
这生母养母之间,本来就有隔阂,再加上现在窦漪房对小刘启这种堪称迁怒的态度,也难怪刘元在这件事不想帮她,而是一味的偏向刘盈了。
“所以盈儿派人来找我,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应该是的。”刘元也点了点头。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林清源这是在问她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去开导开导盈儿,让他不要太内疚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还有,如果他问你该怎么处理,我希望你不要掺和进去。”
“这本来就是他们夫妻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这个道理了,先生,你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吧。”
她说这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不希望林清源帮忙化解刘盈和窦漪房之间的矛盾,可见为了小刘启,她已经怨上窦漪房了。
“好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置,待会儿你去看看嫣儿,顺便劝劝她吧。”林清源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转移了话题。
“嫣儿怎么了?”涉及到女儿,刘元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这次代国之行,我们在边境遇到了匈奴的两个王子,嫣儿似乎对其中一个……”,林清源斟酌着,“有点上心。”
“我是想让你劝劝她,别胡思乱想。”他委婉的表达了女儿可能的想法,并让她去阻止。
“先生,你该不是想说嫣儿看上那什么匈奴王子了吧。”刘元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打消她的念头。”林清源明确一点。
“这是自然的。”涉及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刘元绝对和他保持统一战线。
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女儿在身边。
就这样,他们暂时达成了一致,刘元去寻小嫣然,而林清源也去往宣室殿。
与此同时,他回来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窦漪房耳朵里,或者说,她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
她有好多委屈想要跟他诉说,甚至难得上了妆,换了衣服,想去见见他,可还没出椒房殿的大门,就被窦长君堵了回来。
作为替她干过丢脑袋的事儿的亲哥哥,窦长君只看她这样子一眼,那就知道她要去找谁。
“妹妹,咱消停点行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陛下的皇后,肚子里还怀着皇子呢,能不能别老盯着先生啊。”
“你就是再怎么眼馋,那他也不是你的啊。”
“前些日子你和鲁元公主已经闹的很不愉快,要是这个时候再让她察觉到一丝半点的不对劲,那我们窦家上下,还活不活了啊。”
窦长君是苦口婆心的劝啊,其实他也是无奈的很,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妹妹,成天想着大姑姐的男人,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啊。
“我消停点?那你怎么不让陛下消停啊,要不是他背着我跟宫女鬼混,我会气的动了胎气,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吗?”窦漪房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鬼混?陛下是皇帝,皇帝有几个妃子那多正常啊,那乡下有钱的地主都还有两个小妾呢,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过不去啊。”
“再说了,陛下不是都跟你赔礼道歉了吗?他是酒后失态了,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老是抓着不放干什么?这万一真惹恼了陛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窦长君是典型的男人主权思想,丝毫不觉得刘盈纳妾有什么不对,反而理解不了自家妹妹的矫情行为。
在窦长君眼里,窦漪房是皇后,儿女俱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任谁看了不得说她好福气?
如何就能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宫女的事,跟当皇帝的丈夫闹的这么僵呢?
他是真的理解不了,可窦漪房也理解不了他。
毕竟,她是自小跟在林清源身边长大的,接受的是对婚姻的忠贞不二的思想。
可刘盈非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干这种事,还让她撞见,她实在是没法接受。
更别提,刘元这个所谓的大姑姐,在这个过程中,不仅没有安慰她这个苦主,还话里话外的劝她大度了。
在窦漪房看来,刘元不仅抢走了自己的长子,还把孩子教的跟她这个生母离了心,更是占据着她喜欢的人的妻子的名分,过着一夫一妻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而她呢,却要忍受着刘盈的不忠,还要被双标的刘元这么对待,她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忍住没有和对方彻底撕破脸,已经是非常有涵养了。
兄妹两个因为各自观念不同而导致对这件事的看法也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所以一直没取得和解。
但窦长君也不放弃,几乎是天天来游说,当然,前些日子口气没这么强烈,今儿个他是看自家妹子好多了,这才敢多说两句的。
可窦漪房又怎么可能听他的?眼看哥哥不让她去找林清源,干脆她就命令他,让他一定想个办法让两人见一面,否则后果自负。
“……”,窦长君虽然不是第一次替她约林清源了,可没有一次,妹妹像今天这样,油盐不进,一点也说不通的样子,简直让他心塞到要命。
但最后,他还是屈服了,不得不说,窦漪房的威胁虽然老套,但是很好用。
等窦长君认命的帮她去办事了之后,窦漪房又派人去找来了窦少君。
比起长兄,还是这个受她资助培养起来的小弟更拥护自己,所以她打算让小弟跟林清源搭上线,日后在朝堂上也能有人帮衬,最重要的,是成为她的依靠。
第224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小嫣然起来没多久,就有宫女上来侍候她,穿衣洗漱梳头打扮等等,刘元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女儿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把匕首。
宫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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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来了,忙行礼问安,刘元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自己则拿起梳子站在女儿身后,为她梳头发。
“娘亲,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嫣然回头看她。
“我想你了呗,想我的宝贝女儿,出去这么久,连封信都不写,是不是已经被外头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把为娘的都忘了啊。”刘元一边给她梳理头发,一边笑着跟她说话。
“怎么会呢?女儿最喜欢娘亲了,谁也比不过。”小嫣然撒娇道。
“是吗?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这回来两天了,一直不放下,这会儿跟我说话都还握着,可见是觉得它比为娘的重要,是不是?”
刘元手上不停,继续为她编发梳头,嘴上也不停,顺势就把话题引到了她手里的匕首之上。
“这个啊,不过是朋友之间互赠的礼物罢了,算不得什么,爹爹也是知道的。”
小嫣然下意识的想把匕首藏起来,可又想着已经过了明面也无妨,不过到底心里有些发虚,以至于最后搬出了林清源的话做挡箭牌的。
“朋友?可是跟你周哥哥那样的朋友吗?”刘元这话问的隐含着深意,但小嫣然没听出,反而脱口而出一句大实话。
“那怎么能一样?周哥哥是哥哥,可这匕首的主人,这匕首的主人……”,只是还没说完,她就回过神来,讪讪的怎么也讲不出下半句。
“可这匕首的主人在你心里不一般是不是?”虽然是反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嫣儿,边境发生的事,我已经听你爹爹简单说了,无论如何,你和那个什么匈奴王子是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明白吗?”刘元皱着眉头道。
“娘亲,你都说到哪儿去了?我跟稽粥王子能有什么交集啊,人家不过就是送我一份礼物赔罪而已,哪里就有别的意思了?”小嫣然脸一红,顿时又羞又恼的反驳道。
“他没别的意思,那你呢?难道就没旁的想头?”刘元对此保持怀疑。
“我……我能有什么想头?”小嫣然嘴硬,但却扭过身子不看她,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的表现。
“嫣儿,过了年,你十二岁的生辰就快到了,而我们大*汉的女儿家,十五岁便为及笄,可以议亲了。”
“你知道娘亲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刘元见状,也不拐弯了,准备直接跟她摊牌。
“知道。”小嫣然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和你爹爹的意思,都是希望你留在身边,而不是远嫁草原,和什么匈奴王子结为夫妻,明白吗?”刘元严肃道。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他很好看而已。”小嫣然辩解道。
“你现在觉得他好看,又日日拿着他送的东西,那他的影子在你心里只会越发清晰,令你不能自拔,并不自觉的对其进行美化。”
“可事实上,他到底是个什么人,适不适合成亲过日子,这一切,你都一无所知。”刘元一针见血,指出这里面潜在的隐患。
“还有,那个匈奴王子比你大七八岁呢,按你爹爹的说法,这得有多大代沟啊。”她试图一次性打破女儿所有的幻想滤镜。
“可娘亲,你和爹爹,不也差七岁吗?”小嫣然却直接反将一军。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和你爹爹在成亲之前已经认识七八年了,有感情基础,还清楚对方的性格喜好,所以婚后非常幸福。”
“但你和这个匈奴王子,充其量就是见了一面,只知道他长得不错,或许在你面前还彬彬有礼,但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不是装的呢?”
“还有啊,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草原上,过得是栉风沐雨,放马牧羊的苦日子。”
“可你呢,是我和你爹爹的掌上明珠,大汉金尊玉贵的小翁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怕你就是要星星月亮,你爹爹没办法了,他也会创造办法,给你摘下来。”
“你要是真嫁去草原,能受得了吗?”刘元讲的也算很实际了。
而且婚姻确实不同于爱情,这真实的在一起生活和两人初见的美好印象,那也是大不相同的,谨慎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