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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P-13庆生你也要快乐
硫酸,无色,无味,具有腐蚀性。
李金银盯着滚落在两尺开外的矿泉水瓶,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才会相信这些脑子里只有A片的蠢货有胆子泼硫酸。
半面墙外刺头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娄泽没下狠手,他带来的人都识趣地先跑了。
娄泽用衣摆抹了把脸上的血,踉踉跄跄地把刺头全身上下翻了个遍,几张纸币全揣自己兜里,剩下个新的小灵通,捏着机身拍拍刺头的脸。
“别哼哼了,又没要你命。”
“我说了,你想打架,多少次我都奉陪,别打李金银的主意,再让我听见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蹦出来,就不是打断一只胳膊一条腿这么简单,我会把它们从你身上拆下来。”
“你知道的吧,我爸杀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做得出来。”
瞥一眼角落里的矿泉水瓶,他嗤笑着将小灵通随手一扔,“硫酸?亏你也想得出来。钱我拿走了,就当做你付我的医药费,自己爬过去打电话找人来接你。”
“我操/你娄泽!”
娄泽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乐了一声:“可以,知道不能带我妈了,有长进……”
“老子操/你也操/你妈娄泽!你给我回来——”
天上的乌云压得更低了,老宿舍楼被拆得只剩下最后几面矮墙,风卷起地上碎落的白色腻子粉末,有点末日来临的意思。
李金银等到再也不见娄泽的身影才从墙后走出来,刺头一见她就哀嚎:“操,你们有完没完啊!”
李金银没理他,捡起那只被混混们称作装了硫酸的矿泉水瓶,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要推行九年义务教育吗?”
刺头骂骂咧咧,李金银兀自接上自己的话,“是为了社会能少一点你们这种文盲,不过没关系,消灭你们这些社会垃圾也不止一种方式。”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玻璃试管,上面贴着化学式的标签,“眼熟吗?”
刺头瞪大眼,结巴:“硫,硫硫…”
李金银点点头,“嗯,化学实验室总算进过。”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你的跟班没告诉你,我是班上的化学课代表吗?”
“不可能,你不敢的,你是好学生你怎么敢……”话没说完就见李金银痛快地拔掉了密封头,他急忙撑起半边身子想夺试管,却被李金银一脚踩中断裂的腿骨。
“啊啊啊啊啊啊——”
“李金银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他疯狂叫喊,却引来了更剧烈的疼痛,透过眼泪他看清了李金银的手,硫酸近在管口,她的手竟然纹丝不动!她的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疯了!
她是个疯子!
“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们了!求求你别泼我,”他开口求饶,李金银的手终于动了,可并不是收走试管,而是直接倒下,他凄厉地喊:“求你——”
冰凉的液体浇到脸上,预想中的灼烧感没有出现,刺头睁眼,发现自己好好的!欣喜若狂:“哈,哈哈!哈哈哈我没事!你果然是骗我的!”
“轰隆——”
乌云深处惊起一声炸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大自然的重锤直逼天灵盖,站在几乎移为平地的废宿舍区上,这种威慑力更为直观。
刺头的笑声猛地一僵,看向朝他的小灵通走去的李金银,决定先服软:“喂,要下冰雹了!帮我打个120呗?”
李金银的脚步在小灵通前停下,没有去捡,而是直直看向正前方的某个方向。
高中男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小灵通的不远处,就是因为凿房子而破碎的排水沟,接连几日的雨水令里面流水不断,不知流向何处。
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喂!李金银!别开玩笑了,马上下冰雹了!我动都动不了,你想害死我吗?”
李金银没动,刺头的声音渐渐绝望,“这里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我要是被砸死了怎么办?”
看着白净无害的三好学生冷眼凝着他,一脚将小灵通踢进了水沟,流水很快将其冲走不见了踪迹。
李金银最后什么话也没留,没有人看到她来过这里,即使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冰雹下,也没有直接证据能定她与娄泽的罪。
回到家娄泽已经换洗过衣服,正在煮饭。
李金银视线落到他开裂的嘴角,他用手遮了遮,半真半假地笑说:“店里有人闹事,我就把人打了一顿,你呢?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李金银垂下眼,低声说:“回来路上买了点文具,我去洗澡了。”
“好,饭马上就能好。”
冰雹是吃饭时落下的。
怕有危险,家里电器都关了,只留一盏台灯在饭桌上,叮呤咣啷地声音听着十分吓人。
远处“嗙”地一声巨响,小区里响起轿车的警报声,李金银闻声走到窗台前,刚一靠近眼前突然一花,一块比拳头还大的冰砸在窗框上,碎裂的冰渣把玻璃
窗弹出一个小坑,就在李金银的眼前。
娄泽将她拉离窗口,检查她面门,确认她没事后才看向玻璃窗,“不碍事,以后再换吧。”
“嗯。”李金银出神地望向窗外。
这时,娄泽的小灵通响了起来,是蒋梦。
“娄泽!你在哪里呀,安不安全?我姑母说今天有外校的人堵你!你到家了吗?”
娄泽平声回答:“我在家,李金银也在。”
蒋梦像是才想起来李金银,卡了壳:“啊李金银……嗯!你们都安全就好。”
说完她又像是要掩饰什么,哈哈道:“我就是有点担心,姑母说高三那个张鸣被人发现昏倒在废宿舍区,刚刚才被送到医院,我怕你和他在一起,外面冰雹这么大……”
“他刚刚才被发现?”娄泽沉声打断,向李金银看来。
“是啊,还是施工队的一个工人回去检查现场发现的,不然这么大的冰雹,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知道了,没事我挂了。”娄泽一错不错地与李金银对视,语气不明地挂了电话。
某个瞬间李金银觉得娄泽一定是知道了,他这么聪明,又这么了解她,就算没有证据,他也一定知道了。
她做好了与娄泽对峙的准备,可是娄泽望着她,眼睫抖了抖,只是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吃饭吧。”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娄泽来说,无论李金银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永远是12岁时那个满手针眼、孤零零地蜷缩在后港的小花-
秋秋抵达G省机场的消息发来时,喻氤正在利用等戏时间看一则有关99年沿海地区特大雹灾的新闻报道,世纪之交的重大灾害,就像小灵通这样的时代产物一样,深深地留在了孟竖与编剧这一代人的记忆中。
周湘的班机预计下午四点落地,开车到县城正好赶上吃晚饭,喻氤给秋秋回语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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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慢点开车。
闻勉坐在她旁边的导演椅上,搭话:“经纪人进组了?”
“她手上还有别的艺人,现在终于忙完了过来看看我,”喻氤收起手机,突然想起来,“这么说起来,你身边也只有小余一个执行经纪,没记错的话沈则川应该只负责你一个人吧?”
沈则川是闻勉的经纪人,喻氤听周湘提起过几次,说这人有本事有手段但毫无上进心,经纪人之间里至今流传着他那句“工作是为了早日退休”的经典名言,若不是早年搭上了闻勉这艘大船,这位奇葩在哪躺平还不一定呢。
“这题我熟!”小余从后头冒头,一派开朗:“闻哥拍戏时不爱太多人跟着,不拍戏就更加了,我们都找不到他人,公司上下都羡慕我和沈哥,因为我俩每年的假期比当老师的还多!”
闻勉轻笑,没接他话茬,就着喻氤的问题解释:“沈则川最早是华盟的人,后来嫌公司让他带其他人压榨了他的休息时间,索性辞职在我这里拿工资,至于其中的原因,我认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是个让人省心的演员。”
干他们这一行,活在无数双眼睛下,人人都把自己包装得像个假人,这层包装纸就是他们的台面,戏里戏外台上台下,摘不下来,也不能摘。
可是闻勉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很生活化,以至于他周围最亲近的人也有种浑然一体的松弛感,喻氤常常会忘记闻勉是圈子里最顶层的那类人。
她唔了一声,鼻子突然传来一阵痒意,侧过头去打了个喷嚏。
戏里时间刚过九月,实际现实里已经是十月底了,每天上戏都得带羊绒披肩,但今天秋秋去接周湘,她便忘了这回事。
碰巧有人来喊闻勉上戏,他合起台本,离开前将自己椅子上叠着的针织外套递给喻氤,“先披一下,别感冒了。”
浅灰色外套面料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洗涤剂香气,罩在身上宽松暖和,能与她的长披肩媲美。
她套着他的衣服,拿过他留下的台本翻了翻。
和自己涂得花花绿绿的本子不同,闻勉的台本很干净,干净得像那种看一眼题目就能得到答案的天才会写出的试卷,偶尔在重点文戏的页边做做记号,手写几个关键词,手写体形端秀而架劲挺,倒真像他的人。
时近晚饭,周湘终于舟车劳顿的抵达县城,喻氤下戏出来便看到她和监制陈生站在组里包的大巴车前聊天,陈生一天都没在片场,看着也是刚外出回来。
周湘不是个健谈的人,但是只要涉及工作的社交从不马虎,喻氤走过去,果然听到两人在你来我往的客套,好在陈生对喻氤印象不错,客套归客套,在本人来之后带上了几分真心。
每到这个时候喻氤都觉得自己回到了上学时期,这个场景就和开家长会,家长向老师了解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如出一辙。
聊了两句陈生说还有事找孟竖商量先行离去,喻氤让秋秋去拿她和周湘的盒饭,久违的回车上吃了饭。
盒饭是两荤两素一汤,剧组工作餐。
喻氤不跟他们一块,自从电话视频发现喻氤痩了一大圈后,周湘就叫公司的营养师专门配了三餐菜单,让秋秋在县城里找餐厅照着上面做,做完送到现场来,两个月下来终于养回来一点肉。
彼此聊了聊近况,主要是周湘在说,娱界内部越来越乱,高层互不作为,管理层分帮结派,监事会唯一一个没有派别的监事出走,整个公司已经是江氏的一言堂,而周湘接洽的那个华盟经纪事业部的人至今未给准信。
“我的经验是,希望不大。”周湘说着,再次提醒喻氤对换公司的事上上心。
喻氤答应拍完这部戏会考虑,周湘点点头,转口说起从陈生那里听来的消息:“闻勉的粉丝后援会想来给他庆生,他让沈则川回绝了,说会影响拍戏进度。”
喻氤咬住筷子,“他要过生日了?什么时候?”
“就今天。”
喻氤两眼发黑,为什么没人提醒她?
她拍戏拍的晕头转向,连今天是周一还是周五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记得闻勉的生日,何况,她本来也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周湘还在继续说着:“他的粉丝有点情绪,一般拍戏时不给办生日会,也会允许几个大粉来探班,但是闻勉今年什么也不许,后援会的人就求到陈生那里,希望能把粉丝们的礼物送进来。”
喻氤幽幽打断她,“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马上就要过去,可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天最后几场戏是跨年戏,戏里放了烟花,热闹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戏外,这个时候大伙儿都知道了要为闻勉庆生,除了摄影组的年轻小伙们在抓紧撤机器,其余的人都顾盼着门口,好像在等什么。
没几分钟,导演组的两个助理从外面推进来一个蛋糕车,上面35寸的是剧组定的,另一个8层高的精美漂亮,插着翻糖捏的Q版闻勉小像,想必是粉丝后援会准备的。
小余紧随其后,怀里抱着束香槟扎成的花,几个场务大哥帮忙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花束、纪念册,还有整整两大纸袋的信。
大伙儿一窝蜂挤进这个三居室,闻勉早有预料一般,笑着迎接了所有人的生日祝福。
有人把一顶纸做的寿星冠传到喻氤手上,起哄让她给闻勉戴上,闻勉往后退了一步,好脾气地打着商量:“这个就不用了吧?我都三十了。”
几乎所有女性工作人员都异口同音:“你永远十八!!”
喻氤被她们的氛围感染,也小声附和:“你永远十八!”
闻勉笑得很无奈,有个胆大的梳化师带头:“戴上!许愿!戴上!许愿!”进而越来越多人加入,一副今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架势。
主摄挤进屋,在最后头放声吆喝:“闻老师,你舍得咱们这么多姑娘伤心吗?大老爷们刀子
吃得起,小皇冠也戴得起!”
全场哄堂大笑。
闻勉也笑,遮住眼睛朝喻氤矮下身来,“好吧,那我假装自己不知道。”
又是一阵笑声。
他手指细长,一遮就是半张脸,露出上扬的嘴角,显得极温柔,喻氤多瞧了几眼,赶紧替闻勉戴好那顶幼稚的寿星冠。
人群又开始催他许愿,喻氤回神,发现剧组的所有人都放下手头工作围了过来,包括孟竖陈生这群主创,还有早就收工了但是一直在外面等待的蓓蓓元昊,整个小屋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闻勉象征性的对着蛋糕说:“希望《铁锈》能顺利杀青,在明年的柏林电影节取得好成绩,未来票房长虹。”
有人说:“这不算!”
孟竖一扭头:“谁说不算?”
众人大笑,那人疯狂找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不算!”
闻勉不得已重新对着蛋糕闭眼,大概不到十秒,他就睁眼吹灭了蜡烛,快得喻氤怀疑他压根就什么都没许,不过人活到闻勉这个地步,应该也没什么要许愿的了。
由于拍摄片场不好喷香槟庆祝,小余抱来的香槟花被大家分来喝了,主摄好酒,识货地认出价值不菲:“这么好的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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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的粉丝真是大手笔。”
小余挠挠后脑勺,憨笑:“香槟不是我们准备的,是之影姐送来的。”
主摄又嚯了一声,些许耐人寻味的意思:“他们关系还那么好呢?”
副摄一手搭上他的肩,打了个哈欠:“要不说单之影是咱闻勉老师唯一的红颜知己呢,他俩这么多年没再合作,交情还这么深,前年闻老师那部纯文艺片上映的时候,视后不还在朝阳哪家影院包了三个厅请他的粉丝去看么,闻老师的微博也每次都帮视后宣传……”
“但不是说单之影早跟了寰意那位老总么?他俩不清不楚的,那位一点儿不介意?”
副摄一掌拍上他后背,“瞎说啥呢,人家这是好朋友。”
再说,小余就在跟前呢,这能当着他的面瞎猜吗?
小余确实不高兴了,脸半拉下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粉丝做的纪念衫在车上,我去拿。”
说着掉头就走,不期然和拐角处的喻氤打了个照面,小伙子头一次没打招呼,埋着头气鼓鼓的出去了。
喻氤一直在大门口徘徊,不是故意偷听,是在等秋秋把她的“礼物”带来。
她看看娄泽房间里交谈的闻勉孟竖几人,想到方才听到的“红颜知己”。
单之影,同处电视剧圈,喻氤对她耳熟能详,手握两个视后的头部大花旦,也对她和闻勉多年好友的关系早有耳闻,不管媒体和粉丝如何猜想,这对影帝视后的“情谊”在娱乐圈一直是珍贵的代名词。
只不过那个时候闻勉对喻氤而言,只是一个见过一次,值得尊敬的前辈,其意义寥大于陌生。可说不清什么时候起,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两个普通的汉字。
闻勉在剧组之外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的生活、他的交友圈、他的一切爱好,喻氤都答不上来,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蔓延开。
“赶上了赶上了!”秋秋三步并两步,拨开片场外围扎堆闹腾的人,把咯吱窝里夹着的纸袋交给喻氤,“你看看这相框行不行,不行也没得换了,大晚上的,我转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开门的相馆,我看尺寸一样,拿它当画框应该可以。”
喻氤打开看了看,用手帮她扇了扇汗,感激一笑,“这个就很好,谢谢你秋秋,快去吃蛋糕吧!”
秋秋大大咧咧扯开领口,把她往闻勉的方向推:“没事儿!赶上了就成,我去找湘姐,你先去忙吧。”
礼物拿到手,喻氤心里有了底,再用视线搜寻闻勉,发现他独自靠在戏里那组由娄泽亲手打的木柜旁,低头浏览手里的一沓信封,似乎在看粉丝们的署名。
喻氤走近他,有些好奇:“你记得她们的名字?”
这么多,而且粉丝写信也不会署真名吧?都是网名或者代称居多。
果然,闻勉浅笑着摇头,“只有一些有印象。”
说完他十指归拢信封,目光认真地洒向她,“怎么了,想跟我说生日快乐?”
他这么说喻氤才想起自己还没好好地和他说生日祝福,她将相框从身后亮出来,“我今天下午才知道你过生日,没有准备,这本是想杀青时送你的,就姑且当做生日礼物吧,杀青时我再送你些别的。”
闻勉接过,画纸上是一副素描,画的是李金银生日那天,娄泽在她家楼下跨着单车微笑的模样,比起送给谭嘉群和韦琳的简单小像,这幅显然与众不同。
灰色铅笔重重描摹出阴暗湿重的楼梯间,斑驳房屋露出一角,占去了画纸的大半,狭长台阶延伸至尽头,少年包裹在斜阳树影里,身形模糊而温暖。
娄泽对李金银的祝福是希望她的十七岁快乐,喻氤揉揉鼻尖,“娄泽对李金银的祝福是希望她的十七岁快乐,我就借花献佛,祝闻老师的三十岁,四十岁,直到变成一个老爷爷,余下的每一年都能过得快乐。”
闻勉的眉眼随着她的话语化成一汪平静而温暖的湖水,“你也是,喻氤,你也要快乐。等到杀青的时候,再画一副给我吧,就画……李金银。”
喻氤捏紧指尖,为什么要停顿?闻勉原本想让她画的是谁?
说话间,小余还真确有其事地拿回了一件纪念衫,连帽款的白色卫衣,胸前一个印花“勉”字,他招呼闻勉:“粉丝送来的,哥你穿上让我拍张照,我好发微博。”
闻勉“嗯”了一声,就着戏服直接套上卫衣。
他这几天的戏服配了条项链,不是很好的材质,带久了会将锁骨心磨红,这会儿和卫衣里标上的别针绞在一块,闻勉伸手向后扯了一下,没扯开。
“我来吧。”喻氤说。
闻勉看她一眼,朝她弯下腰,喻氤双手从他脖子环绕向后,去解那个小别针。这期间她和闻勉脸颊的距离,不足一只手掌。
喻氤为了演李金银,指甲剪的很短,那小别针又太细,按了两次都没按开,喻氤眼珠微转,看向闻勉,他也正不避不让地望着她,喻氤看见他脸颊细小的容貌,纤长睫毛的缝隙,以及眼眸里不带笑意的专注。
有那么两息,喻氤觉得那是她与闻勉之间最近的距离,比亲吻还要近。
喻氤目光下移,划过他笔挺的鼻梁,和放松的唇,最后挪开眼,凝神一次性解开了别针。项链与卫衣分开,她也退开了身。
再不退开,她怕她会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闻勉目光悬在她脸上,整好衣服,被小余拉到一片空白墙前拍照。
喻氤站在原地长长吸了一口气,不经意转眼,竟然与孟竖视线相撞。他同陈生、元昊和蓓蓓聚在客厅电视柜前,面朝这个方向不知道观察了多久,眉心微凝,神色含着几分审视,喻氤心跳漏了一拍,有种被看透的心慌,故作镇定地转回头去,假装没注意到孟竖。
第二天一早还有拍摄,大家没敢闹太晚,吃完蛋糕就收工集体回酒店了。
酒店房间有限,周湘又是临时决定来的,剧组没有给她预留房间,喻氤本打算让她和自己住,但周湘知道她睡眠障碍治了好几年,觉一直很浅,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最后只能在秋秋房里加张床挤一挤。
喻氤跟着去两人房里打了一转,实在不是她操心,而是她深切怀疑这两人能不能住一起,周湘有洁癖,而秋秋……
喻氤去过一次秋秋在北京的租房,她家每样东西都不在该在的位置,秋秋的说法是:狗窝也是窝,只要舒适它就是好窝!
现在相似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喻氤站在秋秋房里,感受着来自周湘的低气压,嘴角抽了抽:“我看还是去我那里睡吧。”
“不用,只住一个月,我可以克服。”周湘冷声道。
秋秋讪笑着捡起快把椅背压弯的一大摞衣服,“这都是洗过的,我就是没来得及叠罢了,收拾收拾就好了。”
喻氤:“……”
周湘脱掉修身的大衣,挽起袖子看了眼手表,开
始赶人:“十二点了,明早七点化妆,你的睡眠时间已经不够八小时。”
“真不用我帮忙?”
周湘又看向手表,喻氤举双手妥协,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整理,躺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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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已经是半小时后。
她猜周湘她们应该也收拾结束开始休息了,就没有多此一举再去问,而是打开手机将卸载掉的微博下了回来。
她的账号在路透传出去之后就交给周湘去处理了,不清楚她和闻勉的经纪人沈则川是如何沟通的,反正两人的账号现在是互关状态,据秋秋说当时还上过一次热搜,不过她在剧组里远离网络,那些腥风血雨一丁点儿都没影响到她。
闻勉的微博在零点前更新了一条,三张图片,一张是后援会的礼物和香槟花,一张是他穿着纪念衫的认证照,最后一张则是她送的画,装裱崭新的素描被单独放在床头柜,在暖黄色的台灯灯光下十分温馨。
配文很简单,只有两个字:【三十。】
他的微博常年是团队运营,本人发布的内容一年也没几次,所以这条微博下简直是沸反盈天。
热评第一是被粉丝顶上去的小余。
他显然深谙粉丝需求,放出了闻勉带着纸质皇冠的许愿图,评论:【不是三十!是永远十八!】
底下的粉丝都在尖叫【你小子果然知道我爱看什么!】【让我们感谢这位菩萨TwT】【三十果然是男人最好的花期,哥好嫩我要晕了】……
喻氤想点开图片,不小心误触成刷新页面,再刷出来时,小余这条热评下的最高赞回复不再来自粉丝。
@单之影V:【哈哈哈哈好傻。】
@闻勉V回复@单之影V:【别嫉妒。】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或许正在联系也不一定,毕竟重要的好友庆生光是送礼说不过去,怎么也要打个电话吧?
喻氤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给他评论,最后还是按照心意留下了一句简单的祝福:【生日快乐。】
她现在的微博粉丝量不多,甚至比不过一些大网红,账号权重低,一发出去很快淹没在狂欢的粉丝中。
喻氤有点傻眼,这样的话,闻勉应该看不到吧?她赶紧往回翻想将其删除,然而[闻勉三十]的热搜早已登顶,评论正在几何倍暴增,转眼就达到了6万,连她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发出的评论。
不常玩微博的喻氤正打算上搜索引擎搜一下如何找到自己发出的评论,新消息的弹窗就蹦了出来。
她切回去一看,闻勉竟然也回复了她。
@闻勉V回复你:【谢谢小花,但你该睡觉了。】
第22章 P-14恍惚她看到蓓蓓站在他房门……
不是简单的“谢谢”,也不是客气的“早点休息”,而是“你该睡觉了”。
中华文字真的博大精深,明明是相似的语义,只是换一个说法就让整句话带上若有似无的亲昵,喻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我意识过甚。
手机狂震起来,原来她没有关上新消息提醒,不断有评论回复涌进她的未读消息,她赶紧更改设置,震动还是没有停止,这次是周湘的微信语音。
“你们在搞什么?知道这么晚撤一个热搜多麻烦吗?”周湘的声音泛着无力与疲惫,本来闻勉那边今晚怎么闹腾,和单之影双之影三之影上多少热搜都不关她的事,现在好了,她也得爬起来加班了。
喻氤顿时想缩进地里,“对不起……”
周湘一个电话打过来:“你现在不要回复,也别点到什么不该点赞的东西,退出账号睡觉,我去跟沈则川沟通。”
喻氤当然没有异议,赶紧把账号退出来,周湘交代完就挂了电话,喻氤对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坐了一会儿,渐渐反应过来,这还是闻勉第一次在戏外叫她“小花”。
为了增加代入感,也因为方便,有的剧组会用角色的名字称呼演员,《铁锈》剧组也不例外,好像除了孟竖和闻勉外的人都用李金银叫过她,她还以为不这么叫是他俩的工作原则,原来闻勉也会这么叫她啊,虽然这声“小花”也有点调侃的意思就是了……
次日,周湘说昨晚沈则川又联系了蓓蓓和元昊的经纪人,请他们也和闻勉在评论区里互动,这样就可以说成是在为电影提前宣传,最后让闻勉开了半小时直播,作为不让粉丝探班的补偿,粉丝一高兴谁还有空管评论区。
喻氤趁出工前找了直播回放来看。
闻勉不是流量明星,除了拍戏和电影宣传外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身边又只有小余一个工作人员,所以直播画面不如专门筹备的那样精美,背景一看就是酒店里稍有年代感的墙纸。
他穿着简单的圆领白T,头发零碎地散在额前,怎么看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要不是家夫颜值过硬,真扛不住这死亡顶光。】
【不是说在孟竖的组里吗?怎么就给我哥住这条件啊!孟老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楼上是新粉吧,比这还苦的条件哥都住过,他自己不在意的,这些话发出来路人观感不太好……】
【老公老公,生日快乐,今天有没有吃好吃的?】
【有没有收到我们送的信呀?】
【哥今天是群戏吗?和新演员搭戏累不累?是不是拍摄任务很重?】
【为什么叫喻氤小花?】
闻勉自动略过了叫他老公的问题,盯着快速略过的弹幕逐一回答:“信收到了,我会找时间看的。”
“群戏……都有吧,多的还是跟喻氤的对手戏。”
“小花是戏里的昵称。”
录屏中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暴涨,弹幕多的看不清,但他既然提到了喻氤,开机时众多粉丝和路人对这部戏的选角争论便浮了上来,即使每条弹幕只能在屏幕上停留一小会儿,也依然能捕捉到许多个喻氤的名字。
闻勉抬眼,不再看弹幕,表情淡淡,自顾自地聊天。
“喻氤是我很欣赏的一位年轻演员,和她搭戏很舒服,作为创作者我很满意我们的呈现,至于具体的等电影上映后大家进影院看过后再讨论吧。”
【哥真是老体面人了,辛苦哥了。】
【应该不是,按他往常的说法,若是为了体面应该会说喻氤是他和孟竖都很欣赏的演员。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支持哥的电影!】
之后闻勉又聊了些片场趣事,半小时一到,不论弹幕怎么哭爹喊娘仍是无情的下了播。
喻氤关掉视频,无意识地抠起指甲,闻勉说很欣赏她,他口中说的是“我们的呈现”,是不是说明在他眼里他们是一个整体?虽然知道这有可能是出于保护戏的角度,喻氤还是很开心。
她把视频下载下来,卸载微博,回到了断网的生活。
拍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连续几天大夜,昼伏夜出,喻氤的睡眠质量明显下降,眼底伏青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格外明显,连闻勉都劝她等戏的时候可以回车上眯一会儿。
这天,剧组傍晚出工,拍完第一个室内景转到小区活动广场,戏中这里每月有一次集中的电影放映,附近的居民们都会带着小凳子来观看,李金银和娄泽偶尔也会来。
道具组提前搭好了老式的放映布,灯光指导突然说落拿了两个灯架,临时叫手下的人回去拿,布灯的时间也就比往常慢许多,喻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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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勉坐在广场侧边的石板阶上闲聊。
戏里放的是一部94年的香港电影,放到现在看是部黑色爱情片,那个年代香港流行的影片总与**、枪战沾点边。
电影导演是香港很有名的流派先驱齐家佰,与孟竖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天才”不同,齐家佰是正经在美国读过电影的导演,世纪之交的那二十年是他最活跃的时期,拿过好几次金像奖,只不过近十年都没再看到他的作品了。
喻氤怪可惜的感叹,闻勉点头:“他老人家迈入七旬之后身体就不大好,大概之后都很难再看到齐老的片子了。”
喻氤震惊:“齐家佰都七十了啊……”
“嗯,孟竖都快六十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小时候还跟我爸一起看他的碟片,印象中他就是我爸那一辈的人,原来他们都到六七十的年纪了,”喻氤神情迷茫又惆怅,“也是,我都快二十五了,总感觉自己上学那会儿还在昨天。”
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闻勉微笑不语。
喻氤没发觉他的异样,就着电影说起童年记忆不禁笑起来,“我爸特别喜欢看电影,以前还想做电影编剧呢,但是他写的东西太文绉绉了,后来只能老老实实在高中教书,他还在学校里组了个电影学社,我当演员多少也有些受他影响。”
“我家搬家前的老房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电视柜,柜子里全都是我爸收藏的影碟,里面就有齐老的全部影片,那时候我爸因为带着我看这么暴力的片子,经常被我妈狠狠批斗,罚他第二天去河边钓够十条鱼才可以回家——我爸除了看电影还很会钓鱼。”
闻勉眼前浮现出家长里短的生动画面,眼角笑意加深,“齐老崇尚暴力美学,确实不适合年纪太小的孩子看。”
“我爸是不是很不靠谱?上小学时他看球赛,一时兴起,背着我妈用瓶盖沾酒让我尝。”
“那你尝了吗?”
“……尝了,然后他骗我说那是马尿,把我吓得哇哇大哭……”
说着说着喻氤升起一丝难为情,自己怎么还自爆糗事呢?但看闻勉听得开心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低头用鞋尖踢了踢地面。
“听得出来你生长在一个轻松幸福的家庭里。”
喻氤偷偷瞄他,闻勉说话的时候望着远处剧组搭的老式露天影院。
他脸上不带笑容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冷清的,五官中棱角分明的部分被凸显出来,但奇怪的是,喻氤不再像刚认识他时那样害怕了。相反,她有种莫名的直觉,此刻的闻勉是放松的,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从什么时候起她也能分辨闻勉的情绪了。
他在落寞吗?因为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喻氤记得,闻勉的父母好像很早就离世了,或许她不该聊这个话题。
“如果你父亲是齐老的影迷,我可以帮你要个签名。”
“嗯?”
闻勉侧脸看向她,喻氤反应过来,“好啊,会比较麻烦吗?麻烦的话就算了,毕竟齐老不是艺人,向他要签名还是有点冒昧——”
“在聊什么?”
一道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蓓蓓歪头向两人走来,俏皮地挤挤眼。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闻勉视线定定在她身上停留两秒,露出斯文的笑容:“在探讨齐老的电影。”
接下来的戏是三个人的戏份,所以蓓蓓理所当然地接过话题聊起这部影片,还说自己曾在金像奖典礼远远见过一次齐老。
相似的情况不止发生一两次,这几天都是拍李金银、娄泽和蒋梦一起的情节,蓓蓓在片场总是像这样有意无意地插入她和闻勉的对话,初时喻氤没有察觉,次数一多才渐渐反应过来,蓓蓓想和闻勉拉近关系。
不稀奇,为名,为利,或者为了闻勉这个人,圈子里没有人不想和闻勉套上关系,偏偏蓓蓓每次都大大方方,既能确保话题捏在自己手上,又不完全冷落排挤喻氤,让人挑不出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