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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下次穿着伺候你 巴普洛夫的狗
裴青山的眼神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说的那些症状检查过了吗?”
“现有的前端医疗技术都用上了。”廖鑫摇了摇头。
“你去天枢系统问问霍木愿不愿意跟队, 我去找他老子走审批。”裴青山处理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三言两语定好了基调。
“霍研究员要是不愿意怎么办?”廖鑫也算是跟霍木打过几次交道,那也是个怪人, 在某些时刻格外惜命。
裴青山义正言辞的呵斥道:“不愿意能怎么办?我们北斗局难不成还敢把人用麻绳五花大绑起来送进后备箱里再运到现场吗?”
廖鑫立刻懂了, 正好总部有麻绳。
可见这帮人平日里“逼良为娼”的事儿干得还确实不少。
眼看着裴青山就要这样开门出去了,一直置身事外毫不关心的看着书的闻烛青筋跳动了两下, 总算还是抬头叫住了裴青山:“你就穿这个出去?”
裴青山投来好整以暇的视线,闻烛不慌不忙的吐出四个字:“有伤风化。”
某人不以为然的轻嗤:“那你还又看又摸又捏。”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捏的?”闻教授立刻举一反三, “这会儿给我装什么清高?”
“……”廖副官一言难尽, “两位,你们有什么dirty tlk可以回房间再聊吗?”
闻烛委婉表示他们为人师表的不说脏话。
廖鑫看了面不改色的裴青山一眼,他一个母胎solo顿时不知道应不应该跟这两个2G网老年人科普一下什么叫dirty tlk。
“你先去找霍木, 别让那小子听到消息跑了。”裴青山一向对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们下手极狠。
宽敞的禁闭室又只剩下两个人, 大规模的光打在闻烛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是一根根嶙峋的骨骼拼凑起来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 清冽锋利,宛如断裂的冰河, 寸寸刺骨,却又危险得足够勾人。
裴青山只感觉被他的眼神扫过的肌肤, 宛如被火燎过一般的冒着瘙痒的炙热,偏偏那人还不自知,肆无忌惮的用视线摩擦着他的身体。
“喜欢?”
“不……”
“宝贝儿, 你都要把我看石更了。”
“……”
裴青山顿了顿,语气意味不明:“别着急。”
闻烛正想说点什么,又听到这玩意接了一句:“下次穿这个伺候你。”
“……”
不行,有画面感了。
裴青山看完闻烛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 这才人模狗样站直身体,慢悠悠的解释道:“不是不知道dirty tlk是什么意思吗,我给你解释一下。”
“我也没有那么好学。”眼见被裴青山扳回一城,闻烛咬牙冷笑,迅速话题一转,“你会要开多久?”
“怎么?”
闻教授身体力行的展现了什么叫做学霸的学习力,他把书搁在桌子上,拿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镜框,毫无遮掩的露出了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裴青山,缓缓道:“看你准备什么回来伺候我。”
往前每次闻烛下班回家碰上裴青山休假,在两个人鬼混之前,闻教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鼻梁上的眼镜扔在床头的桌子上。
跟巴普洛夫训狗一样,熟悉的燥热头皮发麻的散了出来,裴长官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他挪开视线,安静半天才悻悻吐出“四个小时”。
会议室——
“哟,怎么还在安全院穿上西装了?”霍桑德看着年轻人强壮精瘦的模板,不高兴的阴阳一声,“装货,扣分。”
“……”
裴青山懒得理会他酸溜溜的话。
“你也知道,诡物大多生性占有欲就强。”裴青山啧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斥责,“连穿个衣服都要管着。”
“……真的假的。”霍桑德半信半疑,“闻教授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嗯……诡物啊。”
“他跟你一个户口本还是跟我一个户口本?”裴青山嗤他。
“……”
也有道理,但就是让人感觉不是特别爽。
“行了,我忙着呢。说正事,污染区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封锁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的人现在已经进不去了。”霍桑德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件事情现在已经闹到新闻上了。这个等级的大规模的诡化事件,说实话,至少我国境内从未出现过。裴青山,你应该知道分寸吧?”
裴青山一边快速翻看资料和视频一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霍桑德是亲眼一点点的看着裴青山坐上那个位置再到坐稳,好像不管多难的任务多危险的污染区,似乎只要有人朝他开口了,在裴青山那里永远只有一个轻描淡写的“嗯”。
“你……”霍桑德不由得抿了抿唇,半天才蹙眉道,“你要是不愿意就开口。”
裴青山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扬眉:“我不愿意还有谁能去?”
“你小子……嘿!你才吃过几年饭,就不把我们这群老东西放在眼里了?”霍桑德被激起了血性,哼哼怒道,“老子还没死!别废话,不想去就不去。”
“行了吧,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你死在里面。”裴青山摆摆手,“您老可消停点吧,别到时候污染区没解决掉,内部全乱成一锅粥了。”
他这啤酒肚能拿得动能源枪?
说了又不爱听。
霍桑德悻悻收回刚刚升起来的壮志豪言:“没大没小的东西。”
俩人聊得差不多了,廖鑫也正好把霍研究员拎了进来:“长官,霍研究员请来了。”
“请什么请!这哪叫请?是不是人啊你们北斗局的狗东西!”霍研究员顶着一圈稀疏的发丝,怒斥他们这种霸权行径,“我是天枢院的!不归你们管!”
霍桑德言简意赅:“嘴堵上。”
裴青山立刻顺水推舟的塞了个苹果进去。
看到廖鑫,裴青山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蹙眉问道:“禁闭室钥匙还了吗?”
“还没,还在我的……”廖鑫摸索的动作蓦地一顿,抬头惊愕道,“钥匙呢?”
裴青山猝然抬眸,某人的意图顿时穿成一条清晰的线路,这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他连连冷笑三声:“原来是在这等我!”
还伺候呢,伺候个屁,是盯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吧?
“调监控!”裴青山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他能跑多远。”
事实上,闻烛也确实没跑多远,裴青山发现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不少,
闻烛慢悠悠的拎着书站在安全出口的时候,就被裴青山给死死堵住了。
闻教授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非常淡定,从善如流:“这么快就开完会了?我正准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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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裴青山也笑了,从闻烛手心里扣出熟悉的钥匙,“我在安全出口开会?这么有雅兴?”
人赃并获得难以辩驳,闻烛也懒得编了:“在滨川,我要回去看看。”
他没说原因,裴青山也没问,只是嗤他:“你敢鲁莽到直接去闯天枢院又被押送来这的时候,就应该有这辈子都出不去的觉悟。”
可惜不可一世的人形怪物完全不接茬:“没关系,你走了没人拦得住我。”
随后估计是觉得气势不太对,又补充了一句:“即使你在也拦不住我。”
“试试看?”
裴长官把长刀扔到廖鑫的怀里,大步上前拽住闻烛的手腕。
说实话,闻烛不是很想在这里跟裴青山打起来,他知道这人身上有点邪性,再加上安全院确实有不少针对性的武器装备,要是真的打起来了,闻烛不一定能捞着好。
不过裴青山的动作太快了,都没给他时间想什么缓兵之法,闻烛身边的气流顿时凝固了起来,整个安全出口顿时寒气森森。
裴青山恍若未觉。
“裴青山,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好好跟你讲话……这是什么?”闻烛的狠话放到一半被一根银色的镯子打断了,他甩了甩手腕上的银镯,直觉不妙,蹙眉道,“你给我戴的什么东西?”
“子母环。”裴青山满意的在环身上摸了摸,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指尖摩擦过上面繁杂的花纹,随后扬起另外一只手,“活动范围一公里,超过十公里子环就会把宿主炸成肉碎,试试?”
“……”闻烛反应过来,沉下眸冷笑道,“你以为这东西困得住我?”
他藏在阴影下的轮廓宛如日光余晖褪去后不近人情的冰冷礁石,长年累月的在岸边接受着汹涌波涛的侵蚀,早已看不出当年的样貌,只留下不可磨灭的漆黑和坚硬还守在原地。
金黄色的眼睛在暗处更是看得人毛骨悚然,嘴角勾出一个寒气森森的弧度:“我最烦见不得人的威胁。”
“行。”裴青山毫不迟疑的点头,“那你猜猜戴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哪个是子环?”
他朝着闻烛轻笑,兴致勃勃的鼓励道:“试试看?”
“……”
礁石碎了。
“你疯了是不是?”闻烛拎起裴青山的衣领,冷声道,“赶紧给我弄下来!”
“那可不行。”裴青山手掌搭在闻烛深陷的腰身上,指尖缓缓的摩擦,“我可是下了军令状,不是要去滨川的污染区吗?戴上他,我就能陪你一起回娘家。”
“……”
说到这,裴青山又自顾自道:“确实说起来,结婚这么久,你还没带我回门呢。”
“回你妹。”闻烛脸色依然难看至极,“所以你就是这么把我弄出来的?”
裴青山轻嗤一声,慢悠悠道:“你猜。”
还能怎么弄,霍桑德刚听他说的时候当然是一口否决掉,
“你也知道他断了张鲁一条胳膊,这足以证明他具有一定危险性,不可能被放出禁闭室。”霍桑德麻烦的揉了揉眉心,“谁来说都没用,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不是有那个什么担保人政策吗?”
“你敢替一个诡物担保吗?”
“他不是普通的诡物,而且……”裴青山琢磨道,“这事发生在滨川,我不把他带在身边看着,你们有把握能关得住闻烛吗?”
“……”
正中霍总长的技术痛点。
果不其然,不愧是一床被子睡出来的,一矢中的。
还被裴长官抓了个正着。
第62章 太火辣了 烟雾缭绕中接吻
滨川市, 日谭隔离区外。
闻烛对这儿很熟悉,以前在南新镇上学的时候,他没少出来打工。
那时候闻烛成人的时间不多, 什么活儿都干, 人又沉默寡言,开价多少的脏活累活都能点头, 被黑心老板们压榨的几率高达九成。
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卖部闻烛就干了半年多,一放假就来看摊子, 一天50。
市场最低价里剩下的被扣在老板手上的50, 疑似养起了周围流浪的猫猫狗狗们。
闻烛站在小卖部外边,感觉到裤脚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顶了一下,他低头, 一只脏兮兮的三花慢吞吞的蹭着他的小腿。
不知死活的猫猫大侠完全没有意识到, 自己现在正当挠痒痒板的,是个多恐怖的怪物。
闻烛挪开脚,被三花投来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 沾着陈年旧灰的毛就地一滚,又蹭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
之前就被闻烛的工资养的白白胖胖的,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蹭他?
削薄的身影缓缓的顿了下来, 对着三花龇出两颗尖锐的利牙——裴青山从小卖部里出来抽烟,看到的这一幕就是闻教授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凶巴巴的以大欺小。
小卖部是距离污染区最近的建筑物,被政府给租了下来当做临时根据地, 开了三十多年的小卖部也算是祖上烧青烟,终于光宗耀祖的进了体制内。
门外站着不少人,裴青山分不清都是哪些机构派来的,大大小小的结群站在一起, 只有闻烛一人一猫蹲在角落里,听到裴青山的脚步声,顿时两双神似的竖瞳齐齐看了过来。
裴青山笑了一下,把剩下一截的烟头碾灭扔进垃圾桶里,又从烟盒里抵出来一根递给闻烛,
他知道闻烛抽烟,两人精疲力竭后凑在一起抽烟的夜晚也不少。
闻烛接了过来,裴青山随即就蹲下身去勾了勾三花的下巴,嘴里不吐人话:“怎么了儿,惹你爹生气了?”
“……你没学过生物?”闻烛打断他的父慈子孝,“放学去办公室找我补课。”
“闻老师要给我补生物课还是生理课?”裴青山侧头看他。
闻老师站起身来,两条腿长到晃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其乐融融的一人一猫,金黄的眼睛在阳光下更是透亮得不像话,锐利又危险,他嘴里还咬着根没点燃的烟,闻言微微勾起唇角,意有所指道:“老师一起补。”
“……”
学霸学习能力就是强,现在已经系统掌握并且会举一反三了。
裴青山高中还没毕业就被招进了训练营,对老师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班主任形象,被青春期的反叛少年折磨得头发狂掉,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裴青山要是真在高中碰到了闻烛这样的生物老师,放学还单独叫他去办公室补课……大概率他也不会真的舍得跑到军营里去挥洒汗水了。
裴青山没出息的滚了滚喉结,干咳一声,目光落到那双竖瞳上,定睛一瞧,突然乐了:“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牙,你别说,还真跟亲生的似的。”
闻烛冷嗤一声,懒得理他,没好气的用小腿踹了一下:“打火机。”
这下更是踹得裴青山心神荡漾了,转念一想,人之常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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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爱人在身边这么多天,连个小嘴都没怎么亲的?
这合理吗?
裴青山站起身来,又点燃了一根,叼在嘴里没抽,
他一只手遮着风,凑过来微微低下头。
两根细长的烟头贴在了一起,燃烧的火星子从这一端蔓延到了另外一端。
闻烛直起腰,吐出一口带着郁气的烟雾,尼古丁慢慢的安抚了他这些天藏得很好的焦躁。
闻教授惯例是只抽一口的,即使落到了这种境地,依然自律的不行,他正准备把烟灭掉,一只手掌已经抵住了他的后颈,两道有着轻微差别的烟雾顿时交织渲染在了一起。
夕阳像是泼洒的鲜血一样,淋漓尽致的洒了下来,
两道人影站在光影交界处接吻,指尖的烟头静静的燃烧着缥缈的白雾.
“污染区的能量值已经超标了,我还是不建议所有人一起进去送死。”
“我赞同。”霍木第一个举手表决。
刚刚会议进行到一半,裴青山和霍桑德就“裴长官是否能够单枪匹马进污染区采样”这件事情大吵一架,没想到霍总长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骂起来也是毫不留情,无差别扫射。
只好被迫进入中场休息环节,裴长官臭着脸出去抽了个烟。
看来尼古丁的确能够稳定人的情绪,回来之后长官脸上都有春色……不是,都有那个好脸色了。
“这样,廖鑫、我跟闻烛,再带一个研究员进去。”裴青山还是坚持,“有作战经验的老兵都还在战区驻守,这群人里边从没接触过诡物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他妈的记者混进来,与其进去乱成一锅粥,不如就按照我说的办。”
权骑之前对北斗局的过度忌惮现在还是变成了回旋镖,最后成功的扎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不行,就三个人,我还是不放心。”
霍木在一边有气无力的善意提醒:“别忘了还有一个能把你挟持突围的诡物。”
霍桑德眼皮子一横,扫到了他倒霉儿子身上:“不好意思,我没算上的就是你这个战五渣。”
“……”
天枢院靠脑子征服世界的研究员跟你们这群五大三粗的暴力机构没什么好说的!
说到底,跟着群东西打交道,目前还没有人比裴青山更有话语权——各种意义上而言的。
“把卫星通讯带着,随时保持联络。”最后霍桑德还是让步了,他顿了一下,又随口嘱咐道,“注意安全,各方面对这次行动都很重视,卫星通讯会实时检测你们的情况。”
裴青山了然,霍桑德是在提醒他,
这次滨川大规模的诡化已经惊动了各种各样的领导,现在跟霍桑德通讯的视频里,估计还有上十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们呢,毕竟闻烛的身份还是敏感。
于是卫星通讯最终装在了廖副官的身上。
廖鑫轻车熟路的朝着裴青山了个OK,他对怎么在把卫星通讯“一个不小心”“不经意间”“不可抗力”的损坏这方面颇有建树。
几人身上多多少少的装备了一些武器,虽然对于这么个深不可测的污染区来说用处或许根本就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霍研究员,跟好裴青山。”霍桑德临行前还是多叮嘱了一句,“别再看到什么就不要命的冲上去采样,听到没?”
霍木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污染区已经彻底被一道无形的领域隔住了,旁边是摆满了大大小小机器的探测员,里边宛如被云层压住一般的漆黑一片,肉眼甚至很难辨别出那些曾经跟滨川同为一体的建筑们。
裴青山提起刀,想要把领域砍出一个缺口,一道凌厉的冰箭擦着他的肩膀,狠狠的钉在了屏障上,坚硬的屏障瞬间就宛如轻薄的玻璃,裂痕四散开来,不到一分钟,那块屏障就已经稀稀拉拉的碎了一地。
闻烛漫不经心的垂下手,水汽化成白雾从他手心散开,
闻烛穿过瞠目结舌的人群,率先跨进领域里,脚步顿了一下,侧头扫了裴青山一眼,不耐烦的催促:“还不走?”
“……”
霍木看着闻烛削薄却能一箭射穿领域的背影,眼神有些沉重了起来,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他到底是什么等级?这看起来也太……”
“太火辣了。”
裴青山盯着闻烛与雾气缓缓融为一体的背影,赞同的点头。
被这种人形怪物扫一眼都是爽的,关键是他还只扫你。
“……”
霍木默不作声的又给自己揣上了一把能源枪。
他本来还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一个裴青山就已经够能打了,还加上了闻烛这个深不见底的诡物,随便拎出来一个护他都绰绰有余。
但现在他看起来应该需要担心一下了。
闻烛一踏进领域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太腥了。
鱼虾咸涩浓稠的气味、内脏腐烂的气味、植物枯败溃烂的气味……
参杂在混沌、窒息的灰里,漫天纷飞,一时间呛得闻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熟悉的建筑大楼在云层密不透风的灰蒙蒙云层里,宛如一座座被遗忘的墓碑,庄重而沉默,四处布满了漆黑的荆棘,缠绕在楼层周围,像一条条沉眠的毒蛇。
“好香的味道。”紧随而来的廖鑫就被涌入一阵花香,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是楠鹃花开了吗?”
滨川的楠鹃花这些年很有名气,每年花开的季节都经常被当做旅游宣传的头等项目进行。
“香?”闻烛转过头来,“花香?”
裴青山压紧眉头:“对,很浓。”
浓到仿佛要从鼻腔钻进骨头缝里开花一样。
最后一个进来的霍木听到这句话立马随手就掏出了一个小型仪器,对着四周转了一圈。
闻烛显然对他的发明相当感兴趣:“这是什么?”
“测空气质量的。”霍木随口解释。
“光吸收和光散射吗?”
霍木这才想起来闻烛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你还挺渊博。”
闻教授谦虚道:“没有,别人教的。你也挺厉害。”
“没有没有,还不是什么有用的都没测出来。”霍木受宠若惊。
“厉害什么厉害,”裴青山的伸出刀鞘扒开面前的荆棘,“测出来花从哪冒出来的吗?”
他的眼神扫过灰蒙蒙的一片,声道:“现在可不是楠鹃花盛开的季节。”
闻烛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狰狞粗壮的荆棘,尖锐的细刺划破皮肤,血珠子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廖鑫扶住摇摇欲坠的霍研究员,周围的荆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规模的扭动起来,一阵地动山摇。
“你看天上,那是什么!”霍木的尾调都突然带上了惊悚的颤音。
只见阴沉混沌的云层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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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艳丽而不详的鲜红渲染开来,一只巨大的眼珠子吊在空中,掀起眼皮,溜溜的转动着。
一瞬之间,闻烛突然感觉心脏宛如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了一下,窒息感顺着剧烈的疼痛顿时成片的侵袭而来,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把身体重心靠在墙壁上。
似有所感,闻烛低头看向地面,原本沉静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痛苦的扭曲了起来,在地面上拉出一道细长的阴影。
“你们是什么东西!”与此同时,一道警惕而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是人吗?为什么现在出来?”
第63章 他不是人! 哪也不许去!
“嚯!”
霍木转头就被吓了一跳, 一个躲在阴影下的男人,他身上布满了灰青色的斑驳血块,皮下组织似乎被什么东西逐渐瓦解, 肌肉也变得酸软起来, 挤动着浑浊的液体。
外部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下颚一大片的皮肉松松垮垮的搭着, 像是自己用胶水强制黏在了血肉组织外层,随着面部表情的扯动摇摇欲坠。
“赶快进来!”男人率先往阴影里走, 见他们不动, 侧头继续继续吼道,“还不跟着!等那只眼睛完全变红了你们都得死!”
几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的跟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走了两步, 裴青山加快步伐到了队伍前面, 跟男人肩并肩的搭起话来:“我们刚进来,老兄,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才进来?”闻言男人的语气变得古怪极了, “你不知道这地方已经被诅咒了吗?”
“什么?”裴青山皱眉,“什么诅咒?”
“看到天上那个眼珠子了吗?”男人的声音干涩嘶哑, 他的状态太差了,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腐败的血腥气, “那是瘟疫神降下的诅咒!”
霍木瞪眼:“什么?”
他拜财神、观音、月老……这位瘟疫神又是哪路神仙?
“你不是看见我这幅样子了吗?”男人自嘲的笑了一声,“按照那些长得跟核污染一样的鬼东西的话说,只有被新生基因选择的人, 才能从这场浩劫里活下来。”
信息量太大了,几人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裴青山半晌开口:“我听说这只是一场传染病而已,难道没有传染的介质吗?”
男人摇了摇头,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大门里, 里面空荡荡的宛如一座亡灵城,再也看不出来之前的热闹。
这片似乎是一座学校,被混沌血腥的云层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灰白底色混杂着不祥的红,宛如末日将临。
“老钟,你这是领了一群什么东西回来?”
教室门被骤然打开,一张张跟男人如出一辙得触目惊心的脸,骤然看向他们,视线落在他们跟这里的人比起来能称得上“干干净净”的脸上,眼神警惕而冷漠。
“他们说自己是新进来的。”
老钟把门锁上,双手抱臂坐在了前边的课桌上,冷冷的盯着四人看。
脸上缠着一圈圈绷带的男人似乎是笑了一声,闷响从绷带中传来:“我们找了一个多月的出口都出不去,谁知道外边使了什么手段把我们这群人关在里边等死,你们怎么可能新进来?”
“不会是那群鬼东西装成了人的样子吧?”
这话一出,那些麻木的脸上这才掀起一片骇然,纷纷肌肉绷紧,眼神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其中不乏几个彪形大汉,守在门边,气势吓人,看起来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看起来倒是一个像模像样的自救组织。
“各位冷静一点,我们是来救人的。”廖鑫掏出证件给他们看,随即立刻追问,“什么一个月?这种传染病一个月前就有了吗?”
“呵……”那人随意接过来,目光在扫向直属机构的时候,还没彻底吐出来的那个嗤笑堵在了嗓子里,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证件,似乎是认出什么来了,语气有些许转变:“还真是北斗局?”
“北斗局是什么?”老钟跟他不在一个部门,没听说过这名字。
绷带男人没解释太多:“一个被神化的暴力机关而已。”
他的语气是朝着廖鑫在发问,视线却不自觉的扫到了身后的裴青山身上:“难道不是你们用了什么手段把日谭给封起来,不准我们出去祸害人?”
“不是。”裴青山听出了两方之间严重的信息差,“我们从接到消息再到进来救人,时间不超过三天,你们怎么可能找了一个月的出口?”
“放你娘的屁!”老钟怒气冲冲的骂道,“今天已经二十七了!上个月一号的时候我就上报了这件事,一个多月杳无音信!你在这给老子装什么呢?”
“不对、不对!”这下连霍木都震惊了,他仔仔细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复盘了一次,“四月二十五号隋安将军收到疾控中心发来的救援,四月二十五号到二十六号紧急召开会议,二十七号裴青山亲自带人进来采样,预计花费时间两天,二十九号正式暴力突围展开救援……三月、怎么可能三月一号就有屏障了呢?”
“视频。”闻烛不知道什么时候捞了个帽子来戴在头上,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对!视频、对对对!”霍木有些语无伦次,立刻接上,“有个视频,就是那天在日谭公园拍的,一个遛狗的男人……”
“那是我拍的。”整张脸都被绷带缠绕起来的男人打断了他。
裴青山的视线落到了他的手臂上,溃烂的□□里森森白骨的可见度更大了,透过松散的绷带裸露了出来,的确比视频上拍摄的已经要严重很多倍了。
“四月二十五号,网上开始流传这条视频。”
“不可能,我一号就发了!”绑带男摇头否定,“但我不知道那条视频被多少人看见了,自那以后,这里边甚至连信号都没有了。”
滨川日谭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来往的人流量那么多,这么大一个区被孤零零的隔绝了,里面的人也都不见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发现?
如果事情真的像这群人说的那样,那中间的这五十五天里,跟其他人打交道的所谓的“日谭区”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寒气顺着地板攀爬上了四人的背脊,这件事情看上去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见几人的愕然不似作假,听懂了这段对话的人后背也都升起了涔涔冷汗。
“放担心,既然我们能进来,就说明这地方也不是真的邪门成那样。”霍木想拍一拍男人紧绷的肩膀以表安慰,看着那一身绷带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好自然的打了个转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的脑门。
短发女生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发呆,视线虚虚落在这群人身上,
讲真的,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有军方进来救救他们。
巨型眼珠子在浑浊血红的天幕上凝视着地面,成片成片尖锐的荆棘缠绕着高楼,今天还喘着气躺在你旁边安慰你的人,明天早上醒来就化成了床头人字形的血水,
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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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已经麻木了。
就这四个人进来又有什么用?一起送死罢了。
短发女生兴致缺缺的扫过几人,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站在最后方一言不发的青年人身上,
他压低帽檐靠在桌边垂着脑袋,只露出一截嶙峋瓷白的下巴,存在感很低。
鬼使神差的,女生朝着一边歪着身子,想看看那人的脸——帽檐的阴影之下,一双冰冷的、非人感的眼睛突然跟她对视了起来,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一双眼睛,漆黑的细缝把金色的虹膜切割成了两半,像是两块被打磨过的金属,细密的纹路随着竖瞳的伸缩与扩张而凸显出血线。
“!“
一声惊悚的尖叫声打断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氛围,女生瘫倒在地,指着闻烛道:“他……他不是人!他跟那群东西一样!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这句话顿时把气氛给完完全全的凝固了起来,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对视一眼,纷纷从旁边抽出钢管。
闻烛甚至能够闻到上面覆盖着的半个同类的血迹——一些微弱的、寄生能力差的融合种和低级诡物。
一张张脸看了过来,微弱的表情在蛇瞳里被放大、放慢,
惊悚、恐惧、厌恨、恶心……
闻烛仅仅迟疑了片刻,随即立马起身冲向门口。
钢管砸裂空气,朝着他狠狠的甩了过来,闻烛侧身拽住横在面前的钢管,往后一扯,同时揣向男人的小腿,把他迅速撂倒在地,
整个甚至过程不超过半分钟,闻烛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绷带男人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好,他看着手握长刀紧盯着门口的男人,突然道:“裴长官,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爱人。”裴青山神色淡淡的看向他,似乎对他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毫不在意——在一线战区,仅凭一个衣角就认出裴青山的人太多了,他只是压紧眉头道,“你们吓到他了。”
“……”
裴青山知道闻烛忌惮着子母环,不会走太远——也许是这些天闻烛对他有点顺从过头了,裴长官心底莫名的产生几分惴惴不安又带着试探性的自信。
果不其然,在走廊尽头,一间灰尘扑扑的杂货间里,找到了逃跑的小蛇。
尖锐的蛇鳞从眉眼一直延伸到脖颈,冷漠的蛇瞳警惕的扫了过来,看清人后又猝然移开,自以为十分不动声色的又往下扯了扯帽檐,试图把整个人都缩到阴影里。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姓裴的开口了。
“刚才……”裴青山靠着门框,“你怎么知道有视频?”
闻烛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问的是这件事,随口敷衍:“你猜。”
“偷跑出去了?”
“也许吧。”闻烛的话模棱两可。
“过来,我看看。”裴青山招了招手,嘴上说着看看,实际上粗粝的指腹顺着眉眼往下,把银白色的鳞片尽数摸了个遍。
“我的眼睛收不回去了,他们现在的情绪很高涨,我不可能以这个样子再出现在他们面前。”闻烛顿了一下,“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有事通讯联系。”
据裴青山观察,闻烛这会大概是已经从一级警惕缓缓退到了五级,神色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异样,说话很有条理,也确实是在就当下的情景进行理性分析。
但可惜听他讲话的是个闭目塞听的暴君,二话不说的否决了。
“不行,我说过了,你哪也不许去。”
裴青山穿着的作战服,是天枢院研究的耐热耐高温还能在极端环境下保持身体温度平衡的材质,包裹性强还极有韧性,
他二话不说用长刀割下一截下摆,遮住闻烛的眼睛,还在后边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就这样,听到了吗?”
裴青山话刚说完,就闭嘴了,他知道闻烛不喜欢他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拘束闻烛的行为。
但这次闻教授似乎没什么反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覆在眼睛上、还残存着某人体温的布料,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好,我哪也不去。”
不过闻烛显然不是很习惯视线被剥夺的感觉,有些迟疑的朝着裴青山那边挪了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那你牵着我。”
这么好说话?
裴青山怪异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没看出来什么端倪,才反手拽住闻烛的手腕:“别撒娇。”
第64章 主啊……该死的叛徒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杂货间很狭窄, 里面还对着不少清洁用品,人能站得位置就更小了。
黑色的布料覆在瓷白的脸上,扎眼得很, 眉眼周围的一小片蛇鳞像是从皮肤深处长出来的, 如刀刃一般,泛着冷冽的银光。
闻烛的视力很好, 至少在现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甚至可以透过布料上肉眼难以观察到的细密的透气气孔, 看清楚裴青山的脸。
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任凭掌心上粗粝的茧紧贴着腕骨。
“裴青山,这里很不对劲,你不要掉以轻心。”
闻烛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白森蚺的存在了, 但更奇怪的是, 他站在这里,心情却平白无故的透露出从未有过的诡异的平静,
就像是在岸上孤零零的流浪了很久已经快干涸掉的海底生物, 又与深海重新建立起了联结。
但这在突如其来的联结,让闻烛感到恐慌。
灰尘轻飘飘的荡漾在空气中, 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射出一条棱形的光路,斑驳的光点零零碎碎的洒在闻烛的身上,
他贴近,听到这人胸腔里那颗平缓又猛烈的心脏,不断的敲击着心房, 才缓解了残破的情绪下无法藏匿的不安。
要是他还是蛇就好了,
闻教授难得不正经的想,
这样他就可以把姓裴的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