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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嘉柔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你……你是故意的!”
萧彻笑了下,转头看向她,也不否认:“好了心肝,急什么,等到了床上,自然会放你下来。”
等到了床上,萧彻将她放下来,她的脚甫一落到实处,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只是正要起身,萧彻便又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将人重新勾带回床上,转而翻身压在她的口口,嗓音喑哑:“小兔,去哪儿?”
“我……我要回承欢殿……”
萧彻含住她的耳垂,沿着颈侧一路……全删……一边熟练地解开她身前的玉扣,一手……,解开系带的活结,衣襟很快便散开,露出……,他将脸埋了进去……,含混地道:“不急,晚些再回去。”
颜嘉柔推拒着他:“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今日的所见所闻,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萧彻根本不喜欢她,这么对她也不过是为了报复折辱她。
她不想再跟他做这种事了,可如今他压在她身上,她半分也推拒不了,想起他在竹林里说的那些折辱她的话,心中一片悲凉,嗓音也跟着染上了哭腔:“你放开我……”
萧彻抬头,浅色的瞳仁已经染上浓重的情。欲,忍。耐着道:“宝宝,到底怎么了?”
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湿意,他微微皱眉:“怎么哭了?”
颜嘉柔只是偏过脸,低低地道:“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他钳住她的下颌,将她整张脸扳了过来,迫使她与之对视:“我可以让你回去,可是颜颜,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颜嘉柔眼睫轻颤,慌乱地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情绪:“我没怎么……我只是,身子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他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十分苍白,身子也格外冷,原以为是今日天寒,在外面站久了的缘故,可如今他将她抱至殿内,又与她肌肤相贴,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怎么还暖不过来?
“颜颜,到底怎么了?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可是吹了风?”
颜嘉柔昏昏沉沉,苦于不能彻底撕破脸,却又没有好的借口打发他,闻言便顺着他的话道:“或许吧,可能有些受凉了……回去歇一下就好了。”
“早说了这几日天气冷便少在外面逗留,看来我的话,你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他嗓音微沉,终于从她身上下来,站在床边看着她:“我让人去给你熬碗参汤,喝完再回去。”
颜嘉柔慢慢坐了起来,低头整理着胸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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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衣襟,笨拙地扣着玉扣。
往常事后都是萧彻帮她穿衣整理的,她习惯被人伺候了,从不沾手这些事,今日自己整理,难免有些生涩,玉扣几次都对不准,一时只觉诸事不顺,连扣子都欺负她,动作越来越急躁,后面竟发起脾气来,胡乱拽拉一通,倒像是想要扯坏玉扣。
萧彻轻叹一声,俯下身,手指搭上她端襦上的玉扣,柔声道:“好了,这也值得生气?我来吧。”
他熟练地帮她扣上玉扣,系上襟带,一气呵成。
又仔细地替她整理好衣襟,做完这一切之后,便丝毫看不出之前被肆意弄乱的痕迹了。
颜嘉柔全程低垂着脑袋,闷闷地不说话。
萧彻挑眉:“三哥帮了你,连句谢谢也不说?”也不知今天小兔是怎么了,一点儿也没有平时的黏人劲,不光嘴巴不甜,连人都不爱叫了。
“我为什么要说?本来就是你弄乱的。”
“行,”萧彻笑了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点了下头:“这事先不跟你计较。”
“不过我方才说的,你可听见了?要想回去,就得乖乖喝完姜汤。”
喝完姜汤就能回去?颜嘉柔抿唇,在心中盘算着:熬完姜汤加上喝完,统共加起来也没多少时间,不够萧彻做一次的,这么说来,他是答应不碰自己了?
也是,往常只要她身子不舒服,他再想碰她也会强忍着。
思及此,她悄悄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萧彻神色稍霁。
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弯唇道:“这才乖啊。”
——
萧彻吩咐完宫人去熬制参汤后,回来后发现颜嘉柔已经起身,正倚在窗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一棵梧桐树。
传言凤凰非梧桐不栖,有凤来仪,故而梧桐一向被视为祥瑞,宫中多种植。
只是梧桐并非松柏,能够四季常青,秋收冬藏,一到冬天,叶片便发黄掉落,只余光秃秃的疏枝,实在没什么好看。
小女孩都爱看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小兔自然也不例外。
只有行将就木、毫无生机之人,才会有哀怜共感,盯着一树枯枝出神。
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小兔今日像是有什么心事。
他走了上去,从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身子,将下颌枕在了她的颈侧,轻轻蹭了蹭:“看什么呢,嗯?”
颜嘉柔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没什么。”
“那怎么今天一点儿都不活泼,整个人恹恹的?”
“……或许是累了。”
萧彻蹙眉,直起身,将人给扳了过来,低头看着她道:“颜颜,究竟怎么了?是还在为方才姬乐冲撞你的事生气?”
提到姬乐,便觉一股邪火上涌,冷哼了一声道:“她算什么,还不配让我生气。”
萧彻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往后你来的时候,不会再见到她了。”
颜嘉柔眼睫颤动了一下,
似乎是有些诧异,她抬头望向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
“方才在殿外的情形,你来的时候,该是见到了,我差点打她,你不怪我吗?为什么不问是非曲直,便斥责她?”
“不是说了我护短?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信你。”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弯唇道:“而且我知道我们颜颜,虽然骄纵,但心地善良,从不苛责下人,她一定是做了出格的
事,才惹恼了你,自然是她的错。”
颜嘉柔闻言,鼻尖不禁一阵泛酸,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虽然知道萧彻对她不过是做戏,可眼下还是生了恍惚,像从前一般,依恋地扑进他的怀里:“哥哥……”
却在嗅闻到他肩上的一缕幽香后,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那是……女子身上的花露香气。
她不由得想起今日在阁楼上见到的那一幕——崔令颐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该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一瞬间手脚变得冰凉,她的脸色又骤然惨白了三分。
强撑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她攥紧手掌,抬头看向他:“萧彻,你今天去了哪儿,又见了谁?”
她脸上仍强撑着笑意,窗外的天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唇边的笑意渐渐显出几分虚幻:“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香气?”
既是试探,也是决意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惜萧彻在微微怔愣之后,眸光微敛,斟酌了片刻,说的却是:“……也没去过什么地方,身上的女子香味,想必是方才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宫婢撞在身上,残留所致。”他不可能说出实情,萧彻想,小兔从来天真单纯,却唯独对与崔令颐有关的事格外敏感,她今日本就闷闷不乐,若是再让她知道他今天见了崔令颐,身上残留的香味也是来自她,只怕更要胡思乱想,郁郁寡欢了。
颜嘉柔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喃喃地道:“这样啊……”
果然,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是真。
她眸底笼上一层寒光,终于在这一刻对萧彻彻底死心。
——
姜汤被端到眼前,热气氤氲。
按照从前的经验,小姑娘只爱甜食,最讨厌喝药,似姜汤这种不甜不苦的,则更是倒胃,她喝这种东西,一贯是要人哄着的。
萧彻正想开口说几句软话哄她乖乖喝下,谁知下一刻,颜嘉柔却一把从他手里接过姜汤,仰头将其一口喝尽。
将药碗递还给萧彻,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喝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萧彻回过神来,挑眉笑道:“今天喝药怎么这么乖?”
“我们颜颜,终于长大了。”
他之前确实答应她喝完药就可以走,可他没想到她会喝得这么快,他只当她还在与他闹脾气,故意强忍着味道一口气喝尽,只为了快点回去,当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今天小兔乖乖送上门来,在他跟前晃荡一圈,光让他闻着味了,却不让他吃上一口兔肉,不是故意折磨他是什么?
这般行径,实在可恨,他偏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他将药碗搁置在床边的几案上,转而又从身后拥住了她,含住了她雪白柔软的耳垂:“小没良心的,这就走了?”
颜嘉柔忍着痒意,微微偏过脸去:“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喝了姜汤就让你回去,可没说喝了之后就立刻让你回去。”
颜嘉柔回头瞪他:“你!”
萧彻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眉,一副“我便是这样,你又能奈我何”的无谓神情。
颜嘉柔知道萧彻的无赖劲又上来了,今天没让他弄,他此刻下口还口口着,身上没得到满足,便变着法儿地找她不痛快,只怕不给点甜头,他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转过身,伸手捧过他的脸,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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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
萧彻挑眉,琥珀色的瞳仁里蕴着笑意,忽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人往怀里按,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继而撬开她的唇齿,一路长驱直入,吮。咬着她柔软的舌尖,肆意地掠夺她的气息。
这一个被迫的深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颜嘉柔整个人晕晕乎乎,再呼吸不过来时,他才终于慢悠悠地放开了她。
看着瘫软在他怀里,唇瓣红肿,眼神迷蒙的颜嘉柔,他这才觉出几分快意,餍足地舔了舔唇,道:“这样还差不多。”
第124章 第124章太子哥哥,我会按你说……
颜嘉柔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萧彻之前送给她的香囊,这个香囊里装着他命门的秘密,她一向保管得很好。
她将它锁在双鱼符漆函中,漆函的钥匙则藏在颈项间挂着的那个镂空双鸾金坠中,随身佩戴,从不离身。
甚至在沐浴或是和萧彻云雨时,身上已经**了,也未曾将金坠取下,这样一来,就绝不会丢。
她也从未向旁人透露过里面的玄机,连映雪问她这是什么,她都没有说。
萧彻和她行事时,注意力从来放在她的身体上,自然不管佩戴什么,不过次数多了,也难免问上一句。
颜嘉柔那时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总觉得若是将实情托出,会让他觉得她连钥匙都要随身佩戴,未免太过珍视,大约是爱他爱到要死了吧,他肯定会借机揶揄的。
她才不要让他知道呢。
萧彻便勾起金链,在指尖细细摩挲,觑了她一眼,玩味道:“怎么不说话了,嗯?”
“每次和我做的时候,都要戴这玩意儿,也不嫌碍事?”
颜嘉柔鼓起脸颊,小声反驳道:“不就是一个镂空香囊金饰么,那般小巧,怎么就碍事了?”
萧彻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碍着我摸乃子了。”
“你!”颜嘉柔瞪了他一眼,雪白的面皮涨得通红,半晌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金坠绕了一圈,垂至背后,之后凑上前去,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喏,这样就不碍事了。”
萧彻看了她一眼,好笑道:“就非要戴这玩意儿?”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你连上床都不肯取下?”
颜嘉柔扭扭捏捏就是不肯说。
萧彻挑了下眉,忽然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抬起她的下巴,似睨非睨地打量着她:“镂空香囊……我知道了,你每回在床事上都要戴上这个,这里面该是装了助兴的催。情香,是不是?”
“怪不得我每次都对你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原来小兔面上瞧着不谙世事,背地里却做这样的手脚,让我离你不得,好乖乖定期给你解药,是不是?”
颜嘉柔简直冤枉,连忙分辨道:“我……我没有……”
“没有吗?那你说,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干你?”
颜嘉柔羞耻极了,偏过了脸,细如蚊讷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萧彻掐过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跟我做的时候,每回都要戴着劳什子镂空香囊,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我没有!”颜嘉柔眼尾泛着绯色,脸蛋也红红的,不知是羞是恼,只不服气地道:“许是……许是你是兰陵人,天生性。欲旺盛,所以才会……”才会一见到她就发。情,却要赖在她头上!这镂空香囊里虽然也确实加了一些香料,可决不是什么催。情香!
“一派胡言,”萧彻弯唇,轻咬了她的耳垂,喑哑道:“倘若是我的原因,那为什么我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你一扑上来,我就。了,还说不是你在随身佩戴的香囊金饰中动了手脚?”
颜嘉柔一怔,美眸中渐渐浮上迷茫,她本就不聪明,这回真被他绕进去了:“我……我也不知道……”
萧彻勾唇:“你看,连你自己都解释不清。”
“呜呜……”
“还不肯说实话么?”萧彻附在她的耳畔,作势恶狠狠地道:“不说实话,我今晚就干死你。”
“把你干到双腿都合不拢,下不来床,就权当小兔不肯说实话的惩戒了。”
颜嘉柔被吓傻了,哭唧唧地道:“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哦?那说来听听。我为什么只对你这样,动不动就想干你?”
颜嘉柔被屈打成招,只好被迫认下这笔账,委委屈屈地道:“因为……因为我偷偷在香囊上动了手脚,所以你才会把持不住……”
“错了,宝宝。”
萧彻轻叹一声,低头吻去她颊边的泪水:“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这样。”
颜嘉柔慢慢地睁大眼眸,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萧彻根本就是在戏弄她,他怎么可能真的信她随时随地佩戴装有催。情香的香囊,那还不得时时刻刻发。情?这不过是他逗弄她的由头罢了,他一贯便是这么恶劣:“呜,哥哥,你坏死了……”
“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嗯……讨厌……”
……
尽管她的香囊里并没有佩戴什么催。情香,可后来那晚上她还是被他干得半死。
记忆回笼,从前两人床笫之间的调情打闹,虽则总是萧彻欺负她,但她除去身子有时实在吃不消之外,也觉一丝甜蜜,她想,萧彻总是喜欢她的,所以但凡有一丝余力,总是尽可能满足他,也时常为不能让他尽兴而感到愧疚。
如今想来,实在愚不可及。
萧彻只怕从头到尾,都只将她当做傻子玩弄罢了。
她唇边浮上一丝冷笑,低头把玩着垂至胸前的镂空香囊,啪嗒一声,打开了香囊,从里面取出了钥匙。
从前费心地佩戴,如今却是不必了。
——萧彻将他的命门秘密装在香囊里送给她,她原本打算这一辈子都不打看,也不叫旁人知晓。
可世事变幻,她自己都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月,她就改变了主意。
萧彻满口谎言,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命门秘密是假,可萧彻当时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个秘密,既然愿意告知,应当不会作假。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将他的命门秘密装在一个香囊里,在情浓时当做一样取悦她的礼物送给她,总不能是因为实在爱她爱到了极处,只恨不得拿性命证明。
颜嘉柔想,大约是他实在太过自负,自负到以为她永远都会任他掌控,做一个毫无所察的傻子。
即便给了她装有命门秘密的香囊,她恐怕也根本不会想到打开——她根本不会有害他之心,又何必打开。
可惜啊萧彻,你也有失算的一天。
——
她取出钥匙后打开了xx,从里面拿出了萧彻送给她的锦囊,终于第一次知道了他命门的所在——
是左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
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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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珏告诉她,只要她将匕首刺入他右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淫狐在她身上种下的印记便会褪去,她和萧彻之间的羁绊也会被彻底斩断。
这样一来,她的怪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只是刺他一刀而已,兰陵人体质异于常人,不会轻易死去,既非命门,便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她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她只是不想要萧彻了,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绊,她有什么错?说到底,她会染上这个怪病还不是因为他!
她想是他欠她的,是他一直在利用她、欺骗她,一边说着爱她,要了她的身子,转头却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她算什么?
她亲耳听到他说,不过是将她当做玩物,一个肆意折辱玩弄的傻子罢了。
她却为了他伤害了自小亲近的太子。
她如何能不悔,如何能不愧?
这些日子的情爱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骗了她的感情,不过挨上一刀,即便痛些,那也是他该受的。
她受到的痛苦,若有五分,必叫他尝十分,如此才算解气。
更何况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害惨了她另外两位兄长,她该是为他们报仇的。
只是为什么,她还是这般犹豫不决?
她想她真是疯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会不忍心。
是兰陵人的痛觉是常人的十倍不止吗?
不,让他痛苦,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辜负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萧彻痛苦,她只会觉得快意。
那到底是什么呢,让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有什么念头如游丝一般一闪而过,待到要细想,却又抓不住了。
——
她到底下不定决心。
便为着这桩悬而未决的心事,辗转反侧,魂不守舍。
于是大病了一场。
虽生了病,这场病却生得正是时候。
她这段时间本就不想见萧彻,担心被他看出什么,但她从前三天两头地跑去找他,总是黏着他,如今骤然变得冷淡,只恐惹他怀疑。
可是她现在生病了,那便有借口不去见他了。
便是连她要解药,也得他送上门来。
——
萧彻近来发现小兔对那事较从前冷淡了许多,身子还是一般铭感,一碰就出水,只是在床上总忍着,不爱叫出声了,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心软肯纵着他c弄多次,总是一绞出解药,便说累了。
萧彻有时也会诉说不满,从身后拥着她,轻轻啃啮她的耳廓:“小没良心的,真把我当解药了?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嗯?”
他牵过她的手,引导着她慢慢往下,哑声道:
“你摸摸,它才刚得了点趣,这就没了?”
“好颜颜,再给一次吧。”
若是放在从前,她经不住他这般软磨硬泡,必然心软松口了,然后是一次、两次、三次……他的胃口像是永远都填不满。
但如今她只是转身轻抚他的脸,一双眼睛乌沉沉地看向他:“萧彻,我近日生了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过段时间吧,好不好?”
“宝宝,我早问过太医了,出些汗对你的病情只有益处,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依你。”
他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低头一根根地亲吻含吮她的指尖,嗓音沙哑:“这几日的账就先欠着,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干死你。”
颜嘉柔牵动唇角,笑得有几分虚幻:“好。”
——
在众人眼里她只不过染上了一场轻微的风寒,甚至算不上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得的是心病。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含光殿,萧彻便隔三差五地来承欢殿找她,时常给她带些宫外的新奇小玩意儿过来,就连荣记斋她最喜欢吃的几样糕点,因都是极甜的,他从前总限着她,这段日子倒也不拘着了。
“我听人说,吃些甜的,心情会变好,小兔最近都蔫了,便破例纵着你多吃几块吧。”
萧彻摸了摸她的脸颊:“有开心点儿么?”
香甜软糯的芙蓉糕入口即化,往日每每吃到,都觉欢喜无限,如今竟也觉得索然。
她忽然觉得疲倦,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怔然地道:“只要你陪着我,我怎样都是开心的。”她多希望他没有做那些事,一切都是假的。
萧彻牵唇笑了下,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这是自然,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他道:“我是你的。”
这样的话真好听,即便明知是谎言,也还是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她有甚至会生出恍惚,有那么一刻,什么都不想去管,什么都不想去理,只觉得若是萧彻愿意一直骗她,也未尝不可。
直到那日她侧躺在榻上,熏香袅袅,甜腻得发紧,她午后困倦,做了一个梦。
梦中太子退位,父皇薨逝,萧彻终于如愿以偿,登上高位,她也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下一刻,画面一转,她突然被他推到在地,他看向她的眼神,再无半分往日温情,只冷冷地道:“皇妹,番邦使者来朝,请愿与我朝结秦晋之好,需派出一位公主远嫁北楚,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最为适合了。”
“皇妹这般美貌,我见犹怜,北楚一定会满意的。旁的几位公主都是我的亲妹妹,血浓于水,我难免不舍。而皇妹并非皇室血脉,白白占了公主名号这么多年,既享受了公主的尊荣,自然也该担起公主的责任,你说呢?”
北楚气候苦寒,路途遥远,她在气候宜人的大魏都城
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小娇生惯养,与温室里的花朵无异,哪里受得了北楚的磋磨,何况北楚皇室好色暴虐,以折磨女子为乐,她不过是个冒牌公主,他们又真的会善待她吗?
北楚与都城相隔万里之遥,这一去山高水远,气候恶劣,北楚人又是不好相与的,只怕她注定客死异乡,今生再也见不到萧彻一面了……
她仓惶地跪在地上,伸手徒劳地去抓他的衣角,哀哀地道:“不要,不要赶我走,萧彻,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别赶走我,我不要去和亲,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乖的……”
“若你留下了,那我怎么办呢?”
忽然听到女子娇媚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姬乐不知何时出现在萧彻的怀里,柔若无骨的柔夷攀附着他,勾起唇角,眼神挑衅,颈侧的吻痕昭彰着二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公主,如今殿下已登大宝,你便再无利用价值。我隐忍多时,你如今也该让位了。我们两情相悦,你何不成全呢?”
“至于和亲之事,”她眸光微转,勾起唇角,幽幽地道:“你若是真心爱他,就为他做这最后一件事吧,这也是你唯一的价值了。你这一身娇养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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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为皇室供养,如今,也该到了回报的时候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敲骨吸髓,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再弃如敝履。
“不……不要……”
她冷汗淋漓,猛地睁开眼,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甜腻的熏香钻入鼻腔,脑袋是昏睡初醒后的晕沉发胀。
昏睡?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刚松了口气,余光却忽然瞥见站在床边的姬乐!
她笑意盈盈,微微俯身看向她道:“公主,您醒了?”
颜嘉柔面色骤然间惨白,拥着锦被往后缩:“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殿下今天太累,恐怕不能过来了,我怕公主空等,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映雪知道我是来替殿下传话,便让我进来了。”
她说着撩了一下发丝,状似不经意地露出颈侧的一枚吻痕,轻轻叹息了一声,颇有些苦恼的样子:“殿下今日必然是累着了,将我好一通折腾,公主,你近日是不是饿着他了?所以他才这般……”她脸色微红,露出极为羞赧的小女儿情态:“却是苦了我……”
颜嘉柔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血色尽褪,哆嗦着唇瓣道:“你……你说什么……”
眼前姬乐颈侧的吻痕与梦境中的交叠,一瞬间梦境与现实的界线变得模糊。
脑袋一阵阵发晕,沉得厉害,连眼前所视之物都开始出现重影,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姬乐退了出去,一张脸在周遭光怪陆离的景象中变得扭曲,连声音都尖锐而诡异,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笑声。
这一切都像极了一场噩梦。
头疼欲裂,颜嘉柔痛苦地捂住脑袋,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
姬乐走出承欢殿后,低头捻了捻指尖残留的香灰,又放在鼻端轻嗅了,依旧是甜腻熏人。
这是太子给她的“拈妄丝”,点燃后久闻能让人陷入梦境,将心魔映射入梦中,而且时间一长,容易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极易受梦境影响,认为心中最惧怕的事极有可能真的发生。
“拈妄丝”与颜嘉柔平时所用的熏香味道接近,映雪隔段时间就会从香典署领取香料,而要骗过映雪,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颜嘉柔头脑简单,从小无忧无虑,顺风顺水,唯一的心魔无非是以为萧彻对她不过是利用,真正所爱的另有其人。
所以她会梦见什么并不难猜,而她故意在自己的颈侧掐出一道印记,让她误以为是吻痕,也不是什么难事。
多番刺激之下,她自然神思恍惚,煎熬痛苦,这个时候太子再劝她,必定事半功倍。
毕竟,她对萧彻的喜欢,其实也肤浅的很,负隅顽抗不了多久的。
——
萧珏进去时,房中的熏香已经燃尽,香炉旁积攒了长长一段香灰,蜿蜒呈蛇形。
颜嘉柔斜靠在床栏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短短几日,她的脸已经瘦了一圈。
五官的精致被凸显出来,愈发美得惊心。
只是脸上的神情仿佛哀莫大于心死,眼神怔怔的,空洞而死寂,像个毫无生气的美丽假人。
萧彻皱眉,只觉心中一阵痛惜,他自然不忍心颜嘉柔伤情至此,只是为了帮她斩断和萧彻的孽缘,也只能如此了!
说到底,都是萧彻害的。
他带给颜嘉柔的伤痛,他往后自然会千倍百倍地帮她讨回来。
思及此,他按下心中纷乱的思绪,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抬手抚上她的脸侧,叹息道:“嘉柔,怎么瘦了这么多……”
颜嘉柔缓慢地抬起头,目光凝滞在他的脸上,似乎许久才认出他来:“太子哥哥,”她道:“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跟太子哥哥说,我会帮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不,你帮不了我,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她兀自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道:“萧彻很快就会不要我了……用不了多久,等他登上大宝,我再没了利用价值……折辱和报复也早已足够……他就不会再对我假以颜色了……他会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他喜欢的是姬乐,青梅竹马,他们何尝不是青梅竹马……”
“姬乐从小就照顾他,他待她原本就与旁的宫婢不同,太子哥哥,你说的对,只怕男女敦伦,也是她为他启的蒙……因为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脖子上……”
瘦削的肩膀轻轻颤动,她到底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太子哥哥,我想回到从前,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时候……”
如今的每一刻,于她而言,都像是生不如死。
心像是被剜去一块,血淋淋地敞着窟窿,迟迟不愈,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细密的疼。
那个可怕的梦境、姬乐颈侧挑衅的吻痕、竹林所闻、阁楼所见、二哥的信、花遥的信物……
都像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匕首,深埋入她的体内,一遍遍地来回翻绞,不啻于这世间最残忍的刑罚。
她急于寻求一个解脱的方法。
如果喜欢一个人便要这么痛苦,那她便不要喜欢了,再也不要了。
她仿佛溺水之人,急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萧珏便给了她这根稻草:“嘉柔,你如今这么痛苦,是你以为自己深爱萧彻,而萧彻又背叛了你,所以才会如此。”
“可哑医早就告诉过我,得了那种怪病之后,你的心性会受到狐毒的影响,那淫狐畸恋萧彻,才会借你的身与他欢好,这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何况情欲之事,有了欲,便容易让人误会有情,你年纪小,分不清也是有的。”
颜嘉柔轻轻颤动眼睫:“你是说……我并不喜欢萧彻,只不过是受白狐的影响,才会如此?”
“是,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在适当的时机,将匕首刺入他右胸第三根肋骨下一寸,怪病便可治愈,你与萧彻的羁绊会彻底消失。到了那个时候,你便能认清自己的本心,不受淫狐的影响,再也不会为他难过,因他伤心。”
她想她实在是太痛苦了,迫切地想要寻求解脱之法,所以终于点头答应:“……好,太子哥哥,我会按你说的去做。这是他欠我的。”
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欢萧彻了。
萧彻机关算尽,心狠手辣,陷害萧衍,又令萧珏重伤至此,她做妹妹的,本就该为哥哥们报仇。
就算先不论这份仇,单她和萧彻之间的恩怨,也该清算了。
这一刀,便当做彻底斩断他二人之间的情分,也算偿还他欠她的情债。
从此他们,两不相欠。
第125章 第125章她刺中的果然是他的命……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是月余,入冬之后,天气
一日比一日冷。
鼻子里呼出的都是白汽,映雪想,今年的冬天,的确比往年更冷。
京都的气候一向算不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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