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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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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幻觉中的大人温柔得致命……

乌惊朔把人抱进怀里的时候, 不由晃了一下神。

太瘦了,真的太瘦了。

辞雪怎么会消瘦成这样。

他以前最喜欢把辞雪抓过来当抱枕。刚开始他捏捏小辞雪瘦得硌人的肩膀,怒从心起, 连着带辞雪出门胡吃海喝了大半个月, 生生把人养圆润了一圈, 看着终于不像之前那么瘦小了。

后来小辞雪捏着他的衣角, 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开口:“大人。您要不要尝尝辞雪的手艺?”

属实问住乌惊朔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笑道:“当然要试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陆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抓过大人揉他脑袋的手然后抱进怀里:“辞雪最近新学的。大人日常繁忙,辞雪当然不会用这种小事打搅您。”

辞雪第一次下厨,做的居然是他们在外面吃过的菜品。软糯的东坡肉,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香气浓郁的爆炒回锅肉,还配了一盅清爽解腻的苦瓜黄豆炖汤。

而且味道居然还不错, 甚至比外面的还好吃, 乌惊朔吃得有些怀疑人生, 看着就比灶台高上一个头的辞雪, 当真沉默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 陆辞雪特地回秉白宗向师父学的手艺。

秉白宗主虽是修真人士, 但并不辟谷, 家里有师娘和两个孩子要喂, 宗里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小弟子, 手艺做着做着就精进了, 会的东西不少。

鉴于陆辞雪是秉白宗里唯一一个对厨艺极其渴求上进的弟子,师父慷慨地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陆辞雪。

后来乌惊朔每每要抓着陆辞雪出门觅食,陆辞雪都会黏着他撒娇, 让他在家里吃,干净卫生,还能点菜,比外面好多了。

乌惊朔实在抵不住吃的诱惑,又不好意思做着干等吃白饭,索性撸起袖子一起帮忙。

最后因为刀功乱七八糟,糊掉一锅菜和不小心打翻糖罐的光荣战绩被陆辞雪请到观众席休息了。

从那以后,乌惊朔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旁边看着便是最大的帮忙,于是终于心安理得起来。

乌惊朔起初还以为陆辞雪是不太喜欢外面的食物,却又不好意思和他开口,因而用这种方式来委婉表达。

为此,乌惊朔还特地找陆辞雪谈心,让他以后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说,不用藏着掖着。喜欢的一定要说,不喜欢的更要说,大人不但不会在意,还会很满意他的坦率。

陆辞雪被大人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揉搓得微微有些迷茫,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藏着掖着了,但还是应道:“我会的,大人。”

后来乌惊朔某天猛然惊觉他之前没怎么动筷的一盘腐竹炒肉再也没出现过,心生疑窦,当天故意略过了他三天两头光顾的脱骨红焖肘子肉,并且一直在暗暗留心着陆辞雪的表情。

果不其然,陆辞雪整顿饭都吃不安生了,他迟疑地尝了好几次肘子肉,确认味道水平并没有波动太多,于是更加坐立难安。

当天乌惊朔就收获了一只心事重重但黏人的小团子,陆辞雪一直做心理建设做到晚上,才终于鼓起了足够的勇气问乌惊朔可否给今天的菜品打个分。

乌惊朔的口味都快给陆辞雪养刁了,打的当然是一百分:“真的很好吃,甩外面十八条街。”

随后,乌惊朔又叹了一口气,直接倒打一耙:“你得补多点营养了,你是不爱吃今天的肘子肉么?怎么吃得这么斯文。”

陆辞雪一愣,下意识道:“我没有。”

乌惊朔本来就是胡搅蛮缠,当然知道陆辞雪有多冤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吃什么不是狼吞虎咽。你也真是的,吃不饱也不说,我特地留多些你才肯吃掉。到时候好吃的全进你家大人肚子里了,你一个小孩怎么办。”

陆辞雪眨了眨眼,忽地仰头看向乌惊朔。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令他松一口气的答案,整个人都平和安宁了下来:“确实是辞雪的错。”

欺负小孩还能得到小孩道歉的乌惊朔:“……”

良心,稍微有点痛。

那时候乌惊朔就隐约感觉到了,陆辞雪不是不爱在外面吃,他是压根就不在意口腹之欲,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他的口味,拿他当嗷嗷待哺的饿鬼养。

乌惊朔心软软,良心更痛了,痛定思痛再也不欺负小辞雪了。

陆辞雪把他养得很好,也把自己养得很好。

以前乌惊朔总是拿小辞雪抱着硌人为理由骗他多吃点多长点肉,后来陆辞雪的确不再瘦得过分了,长大后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肯与他同塌而眠。

乌惊朔教他的方法,除了他们要出远门前会来上那么一下之外几乎也很少用到。

陆辞雪性子内敛,长大后许多事情和情绪都能自己消化,自己有能力解决,也不需要他这个大人了。

因而这个久违的拥抱显得过分生疏,陌生,不知所措。

他这具身体全身上下都泛着死气,就算亡魂回归也暖不起来,因而他抱着陆辞雪的时候反倒像是抱着暖炉。

陆辞雪极少极少有这样埋进他的怀里,死死攥着他的腰流泪的时候。

陆辞雪把所有的声音全部压在喉咙里,可乌惊朔还是能听得出他哽咽到极致无声时嘶哑的气音,仿佛要将胸膛由内而外撕裂开来才够畅快。

乌惊朔那一刻真真切切地后悔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错得离谱。

他从一开始就极力想要避免这样的结局。他不想让陆辞雪伤心,然后一步步地让陆辞雪更加伤心。

他瞒着陆辞雪,瞒着所有人,想将一切瞒天过海之后再若无其事地续上平静美好的生活,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过天真。

乌惊朔沉默着将臂弯收得更紧,低哑道:“没事了。没事了辞雪。”

“是大人不好,”乌惊朔顺着陆辞雪颤抖的脊背,“大人瞒着你这么久,从不告诉你,害得你这样难过。”

如果乌惊朔从一开始就用委婉的方式和陆辞雪坦白自己要死遁换新身体的事情,提前让他知道所有能透露出去的内情,陆辞雪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吃这么多苦了。

乌惊朔刚说完,陆辞雪就蓦然抬起头来,带着泪痕的漂亮眼眸哀伤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尖钩似的刺过乌惊朔的心脏,勾连着他,令他张了口,却没法发出声音。

小棉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陆辞雪在乌惊朔脑海里哭。哭归哭,它还是抽泣着补充道:“宿主,咱们有保密协议,您没法透露。”

乌惊朔:“……”

陆辞雪闷闷不乐地伸手捂住乌惊朔的嘴。他垂下湿透的睫毛,俯身贴在乌惊朔的心口上,低声说:“大人。辞雪害您惨死,对您那般冷言冷语,分明抓住了很多马脚,却还是没能觉察出您的身份,辞雪才罪该万死。”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愚钝犯蠢,当初大人漏了这么多的马脚,他就是没能识破魔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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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一点察觉这一切,早一点出手相助,是不是就不用让大人遭此一劫了?

乌惊朔有点受不了了,冷酷无情地伸手捏住陆辞雪的脸颊,不让他说话:“打住。”

他忽然理解陆辞雪刚才为什么捂他嘴了。

换他他也得捂。

乌惊朔低头,从他手中扣出被捏得死紧的药瓶,说道:“伸手。”

陆辞雪想拿回药瓶:“大人,辞雪自己来。”

乌惊朔没给,只是低下眸子看着陆辞雪。

“……”

陆辞雪拗不过大人,妥协伸手,任由乌惊朔在他手心里敷上药粉。

他则在药粉覆盖上去的时候暗自催动灵力,加速伤口愈合,乌惊朔才倒了半瓶,就见陆辞雪手心深可见骨的伤痕已经结出了浅浅的疤痕。

乌惊朔:?

乌惊朔疑惑:“人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愈合能力了?还是你堕魔了?”

陆辞雪当然不可能主动将找天雷麻烦的事情告诉乌惊朔,因而只是乖巧地摇头:“没有的,大人。我是主治愈的木灵力,当初见青山都奈何不了我,您忘了吗?”

那也不对啊。

乌惊朔还是隐约觉得不对。

奈何他没有证据,也没有头绪线索,偏偏陆辞雪下一刻又贴了上来,环紧他的腰身,嗓音沙哑:“……大人。您没有心跳。”

他茫然又落寞:“招魂又失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招魂失败了,大人却能成功回来,或者他其实心里清楚,却不愿意面对。

只有幻觉才会这样无厘头地发展下去。

这次幻觉中的大人温柔得致命,真实得反倒不像幻觉了。

陆辞雪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美好到极致的一次幻梦,圆满地给足了他所有的期盼渴望。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大人接纳了他,包容了他,给予他只敢在心中奢望渴盼的爱。

无条件给予,理所当然的偏爱。

好像无论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大人都永远不会生气一样。

他幸福得快要死掉,甚至生出了极其强烈的,想与这样的幻觉永远沉沦下去的堕落想法。

陆辞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大人亲昵过了。

因为年少的春心萌动,他难以克制地羞耻万分,根本不敢见大人,下意识回避了大人好一段时间。

后来陆辞雪第一次看见大人伸出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收回手的那一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又气又悔的懊恼。他像是一个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小孩,恨不能将当初那个不知好歹的自己千刀万剐。

他怎么可以过分成这样,辜负大人的真心,害得大人落寞。

陆辞雪记得自己当初冲动地上去抱住了大人的腰,闷不作声地抓住乌惊朔伸回去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大人。您别不要我。”

事实证明,倒打一耙和胡搅蛮缠总是能惹得大人心软的。

乌惊朔好像永远都不会记得伤过他的人和事。他澄明如水,透彻如冰,风一吹过,便带走了所有不必要的过往,只有当下最值得他花心思:“乱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不要你。”

大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哼笑道:“不许哭疼,这是惩罚。”

于是他们又恢复了往日的亲昵,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陆辞雪在每个午夜梦回辗转难眠,永远无法原谅当初的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

他亲手害得大人惨死,大人却一点也不计较,反而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因他的伤势动怒,因他的恸哭心疼。

能在他彻底撑不下去之前做一个这样美好的幻梦,陆辞雪感激至极。

第42章 第 42 章 最痛的刀

乌惊朔听见陆辞雪说招魂失败的时候, 不免愣了一下。

小棉花:“宿主,您的生魂会受身体伤势影响,在这具身体里不能久留。”

那招魂失败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 小棉花终于有机会同步消息了:“是这样的宿主, 招魂阵法成功之后, 您的魂魄能够被召回, 可借召回者的阳气长留人间世。”

乌惊朔感觉这具快要散架的身体已经向他发起抗议了,疲倦无端涌上来,像是要拖着他的神魂往深渊中坠:“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小棉花拎着自己甩了几下,把废弃数据流化作的眼泪全部甩走甩干:“是的宿主,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亡魂在人间的每时每刻都要额外消耗阳气遮掩过剩的死气,长久下来只会拖垮另外一方,然后一起不得善终。

“不过您放心!”小棉花的语气似乎很开心,“您已经和新身体成功融合了,现在您是生魂, 招魂阵法抓生魂过来是违背天道法则的, 自然算作招魂失败。”

乌惊朔了然地点点头:“也就是说, 我现在其实算是生魂出窍?”

“没错。”

小棉花:“您不再因亡魂的身份受到天地法则限制, 随时可以回到新的身体里。只是您得记得一件事情, 已经死亡多日, 彻底失去活气的身体再如何修复, 都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完全修复如初。而且身体上的伤势会影响您的神魂, 不能久待。”

乌惊朔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多谢。”

他低下头, 看见陆辞雪默不作声地贴在他的胸膛上,鸦羽般的睫毛还沾着湿润的眼泪,在眼下投出一道细密的阴影。

这个动作很少在陆辞雪身上发生。

陆辞雪再黏他, 成年以后都是克制、守礼、浅尝辄止的,今日这般崩溃失态,乌惊朔都不敢想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现在这么着急忙慌地和辞雪说他还得再死一次,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但乌惊朔还是怕陆辞雪当场跳了。

他把话咽了回去,揽着陆辞雪的肩膀,尽可能多的把辞雪裹进怀里,低声问:“辞雪,以后不要再用这道招魂阵法了。”

良久,陆辞雪才迟钝地微仰起头,他凝视着乌惊朔,弯弯眼眸:“……好。”

招魂阵法若是停了,他就永远失去了找到大人的可能性了。

陆辞雪不想停,可他也不想伤大人的心。

以前大人的幻象也经常叫他停手,所以陆辞雪早就学会了怎么应对。

他向来不是什么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大人已经给了他很多很多,不需要说出来伤大人的心。

陆辞雪只想在仅有的时光里好好和大人待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次的幻觉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可以一直存续下去的话,那他会很开心的。

如果可以,乌惊朔很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陆辞雪愿意主动出来为止。

然而他眼前越来越晕,即使常年带着痛觉屏蔽,也依旧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陆辞雪察觉到拥住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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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一紧,随后大人低头,缓缓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像是一道坚固而安心的屏障,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陆辞雪太过沉溺,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喃喃道:“大人。”

“……大人。”

陆辞雪忍不住小声说:“您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

以前幻象中的大人很有分寸距离感,只会矜持地待在离他不远的身边寸步不离,会笑会抱怨,却从来没有诈尸般从冰棺里爬出来,给他这样一个鲜活又真实的拥抱。

他像是被一块真正的冰环抱住,触感真实得过分。

“……”

“大人?”

没有人应声。

陆辞雪怔愣了很久很久,本能地从乌惊朔怀里抬起头。

然后陆辞雪看见大人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微微低垂着,了无生机地埋进他的肩窝之中。

乌惊朔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一直都是这幅沉眠的模样,十年以来,从未变过。

可陆辞雪那一刻还是霎时白了脸色:“大人?”

乌惊朔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像是经年累月的沉疴顽疾终于爆发,终于无法承受一般。

所以大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是在给他一个更加周全的拥抱,也是他终于支撑不住的伪装……是吗?

陆辞雪呼吸刹那就乱了。

他想起乌惊朔刚醒时努力对焦却永远看不清眼前的眼瞳,想起乌惊朔按捺下疼痛不适的隐忍神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抖着手将灵力往乌惊朔体内灌。

陆辞雪在天雷之中伤了心脉根基,此时毫无节制地大量使用灵力,体内经脉和心脉骤然冒出一阵尖锐的疼痛,无声警告着陆辞雪,他却半分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温和的木灵力对乌惊朔而言是极佳的修复养料,可是面对一具破碎的空壳,即使陆辞雪是神仙转世,也束手无策。

他能缓解,他能修复,他能将堵住千疮百孔的破洞,却无法让乌惊朔的身体恢复如初,像真正的血肉一般吸收灵力填补自身,重新圆润成流畅的模样。

做不到。

外观完整如初,崭新得毫无瑕疵,可是只有继续深入才能发现那些骨血其实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陆辞雪以前从不敢这般大幅度地挪动乌惊朔的身体,他怕乌惊朔在天之灵会生气,也怕再次伤了乌惊朔的遗体。

然后他从混沌之中回过神来,发现大人悄无声息地疼昏过去,差点疯了。拼命给乌惊朔输送灵力,却发现伏在他肩上的人依旧没有心跳没有活气没有醒来的迹象,像是梦终于醒了,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溺亡人发现自己依旧在深渊之中沉浮挣扎,仿佛那口续命的空气只是濒死之前的幻象,而他从来没有见过黎明的曙光,一切都是臆想。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梦醒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当真来临之时,陆辞雪才察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陆辞雪拼命摇头,眼泪断了线似的砸在乌惊朔身上。

他其实早就该以死谢罪的不是吗?放任自己沉溺幻觉,为了贪恋那一点温暖,不顾大人的意愿钻进冰棺之中这般亵渎大人。

他的幻症竟已严重至此,自私至极,可笑至极,连自己所做的亵渎之事居然都要推卸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觉身上。

他还是人吗?

陆辞雪的头剧烈疼痛起来,眼前闪过许多光怪陆离毫无意义的扭曲画面,心脉疼得呼吸不上来。

陆辞雪颤抖起来。他在冰棺里面摸索了半晌,终于碰到了那把掉在乌惊朔身上的刀。

他的手抖得有些握不住东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握着大人的手,带着大人反握住刀柄,随后对准了自己。

他需要一点能够让他好受的东西。

……

得益于那股流过全身的暖流,乌惊朔提前从昏厥的状态中脱出。

那股木灵力纯净温暖,冲刷着乌惊朔伤痕累累的躯壳,极大地缓解了他的不适。

察觉到自己断线了的第一时刻,乌惊朔便挣扎着想醒来,寄希望于辞雪还窝在他怀里,没有发觉异常。

然而意识回笼之后,乌惊朔只觉怀中空空,左手被什么硬物硌着,沾了满手奇怪的温热。

滴答。滴答。

粘稠的液体滴在地上,陆辞雪神情苍白得近乎透明,鬓发凌乱,冷汗浸透了他全身,陆辞雪却只是抱着乌惊朔的手蜷缩成一团。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陆辞雪那端缓缓注入,乌惊朔神智回笼,他想抽回手,才刚动了动指尖,却已经察觉到另一端的触感极其怪异:“辞雪?”

陆辞雪猛然抬头,愣愣地看着乌惊朔。

他一起身,乌惊朔终于看清自己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把匕首,握在他的手中,直直地捅入了陆辞雪的腹中,那里晕开一大团血迹,浸透衣摆,往下滴答滴答地落着血。

乌惊朔脑中轰然一声。

陆辞雪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愣愣地说:“大人……”

在看清乌惊朔盯着他的伤口,神情很不对劲的时候,陆辞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变了脸色,上前一步,让冰棺的边缘将血肉模糊的伤口彻底遮挡,像是终于知晓自己犯了错的小狗,无措道:“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

乌惊朔那一刻像被冻得僵住了,眼神一寸寸地随着陆辞雪的动作而挪动,最后落在自己沾了满手血的手心,嗓音喑哑,慢慢说道:

“我……”

他顿住了话音,像是生平中第一次刹停在了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他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下面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是一张名为自责自毁的天罗地网,里面困着遍体鳞伤翅膀折断的陆辞雪。

他绝望颓然地挣扎,直到失去所有的力气,于是放弃抵抗,亲手了结自己。

乌惊朔眼前漫上一层血雾,他看着亲手放养大停在肩头振翅欲飞的粼粼蝴蝶因他的失误,甘愿套上附着荆棘尖刺的枷锁,自断前程性命,用更深的疼痛来惩罚自己,好像这个阴差阳错的痛苦谬误真的是因为他才发生的一样。

那一刻乌惊朔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还未说出口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接,打碎的玉不知怎么修复,只剩一地的破碎狼藉和无法收场的痛苦,在血淋淋地警告乌惊朔:

最痛的那一刀,的确是他亲手捅下去的。

乌惊朔条件反射地捂住唇偏过头去,喉间强压的血顶了上来,呛进气管,流过唇舌,从指间渗透出来。

“大人……大人!”

千疮百孔的身体向乌惊朔持续发出警告,他捏着棺边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眼前发黑眩晕。

模糊之间,他似乎落入一道瘦削颤抖的怀里,温润的灵力不要钱似的疯狂往他体内送。

陆辞雪跪在乌惊朔的身后,环抱住这具无力滑落的身体,失血过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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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手指从储物戒中胡乱摸出几瓶丹药,咬开瓶塞咽了好几瓶。

长期透支和滥用药物让他出现了很多副作用,只不过这些放在现在引不来陆辞雪半点注意力。

陆辞雪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了,他看着大人蹙眉吐血的模样,肝胆俱裂。

如果大人还要在他眼前死一次。

如果。

第43章 第 43 章 明灯

乌惊朔脸侧有些痒,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攒回了一点力气和知觉,才察觉到那是陆辞雪的眼泪。

他唯一一个在昏沉之间顽强地浮沉破浪的念头此刻格外清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收回之前心软不想开口的话, 他得快点和陆辞雪说清楚, 然后换掉这具早就该入土的身体。

现在占着这具差点要散架的尸体, 乌惊朔什么都做不了, 还平白让陆辞雪担忧。

辞雪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得不可思议了,再放任他这样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勒着乌惊朔胸膛的那只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勒得他有些呼吸困难:“辞雪,你冷静点。我没死,死不了,我有事和你说。”

陆辞雪按住他的胸口,勉力维持着乌惊朔破损的心脏,嗓音破碎沙哑:“辞雪知道……辞雪都知道。您身体抱恙, 先不要说话了。”

乌惊朔:“……”

乌惊朔后仰抵在陆辞雪的肩上, 迫不得已伸手拽下他的衣襟, 低沉道:“陆辞雪。”

陆辞雪呼吸一滞, 果真不说话了。大人极少极少用这种带了情绪的命令式语气叫他全名。

他低下头侧过脸来, 盯着乌惊朔衰败的眼眸看。

这身体不愧是多年前就该拆掉的老破小, 乌惊朔才没用几下就严重破损成这样, 现在说话都怀疑自己肺管子漏风:

“大人计算失误, 新身体最后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孕育好, 而我无法在这具身体里久待,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陆辞雪动了动嘴唇,一句话发了数次音才成功:“明白。您终于要离开了。”

乌惊朔被他一句话问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终于要离开了?我没有,我很快就回来了。”

陆辞雪勉强笑了一下, 显然没怎么听进去:“好。”

乌惊朔抬手扣住陆辞雪的手腕,想让他停手,可惜失败了:“你没有发现吗,进十分漏七分,剩三分灵力也同样是无济于事。”

陆辞雪知道。他早就知道。

可是他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乌惊朔的尸身保存不到现在。

终究是……于事无补。

陆辞雪从身后拥紧这具冰冷的身体,轻轻道:“大人。辞雪以前,总希望您能迁怒我,恨我,发泄于我,可您都没有,即使您只是一个……”

“一个幻觉。”

“我很感激,大人。”

乌惊朔越听越不对劲,听见幻觉二字,本来快要不受控制沉下去的眼皮更是倏地一下就睁了开来,心中警铃大作:“幻觉?什么幻觉?”

陆辞雪不会把他当幻觉了吧?

难怪他总觉得陆辞雪听不进他说话,敢情是把他当成胡言乱语的幻觉对待呢!

乌惊朔差点气得冒烟:“陆辞雪!”

他一直自诩是一位坚持怀柔教育不打骂的明事理家长,辞雪向来懂事得过分,也轮不到他憋火。

因而乌惊朔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气性这么大的时候,他气得脑子都懵了:“陆辞雪,你给我听着。”

陆辞雪怔了一下,随后就见乌惊朔恼怒地扒拉开他的手,强撑着转过身来。

乌惊朔刚想把自己撑起来好和陆辞雪平视,结果发现这破烂身体并不支持这个动作,遂忍气吞声地放弃。

乌惊朔盯着陆辞雪泛红的眼眸:“来找我。”

“九幽冥霜花生长于极北之地,冰原之下,四方皆为厚重冰壁,不见天地。只有冰山从某个最微妙巧合的角度对上晨曦时日的第一缕幽光,彼时方能绽开成熟。”

他有保密协议在身,不能将穿越和任务之事全盘托出,也不能把自己为何能复活透露出来。

但乌惊朔若只是和陆辞雪说明九幽冥霜花的孕育时机,那便是将这个世界原本有的知识再强调一遍,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卡漏洞的行为,系统不举主神不究。

乌惊朔一字一顿道,“大人失约过一次,便不会再失约第二次。”

乌惊朔沙哑道:“你从来信我的,辞雪。”

蝴蝶扇出了一道风,卷过彼岸,掀起了狂风骤浪,将他们所有人都拍进淤泥之中,痛苦挣扎翻身不得。

乌惊朔之前觉得,只要不让陆辞雪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了,然后陆辞雪知道了。用最惨烈的方式。

他觉得只要自己按照信中所说准时复活赶回来,便可以尽力弥补自己的错漏之处,然后他迟了十年,才被一道亮了十年的招魂阵法强行召了过来。

他刚回到这具旧身体不敢立刻离开,怕陆辞雪被“得而复失”刺激到,不受控制地做出极端的事情。然后他因神魂疲倦不小心再次昏睡,发现陆辞雪早就将极端的事情做了个遍,把自己折磨得半疯。

所有的努力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乌惊朔有时候都觉得,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早该在救下那个小孩的时候就放手,往后余生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这样陆辞雪就不必因为他尝遍千般万种苦痛酸楚。

“辞雪信您,一直都信,”乌惊朔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陆辞雪仿佛被人徒手掏出了心脏,剧烈的酸疼侵袭上来,令他几乎跪不住,“您等我。”

乌惊朔无声叹气,朝着陆辞雪伸出手。

“……”陆辞雪似乎终于确认自己已经得到了应允,红着眼睛接住了这个拥抱。

“大人没有找到你之前,不要寻死,也不要自伤,能做到吗?”乌惊朔低声问。

“好、好。”

乌惊朔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联系小棉花准备开始魂魄转移,缓声说,“辞雪,大人给你一个任务。”

“现在去找宗里的医修,给他们两个时辰的时间进行治疗。两个时辰一过,再启程前往九幽冥霜花的出没之地。”

陆辞雪涩然开口:“大人,我想见您。”

“听话,你答应过我什么?”乌惊朔加重了语气,沉声说,“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确定能赶到极北冰原,等到我出来吗?你想要大人一出来看见你的尸体吗?”

陆辞雪咬住唇肉,喉咙里滚出了一个字:“……好。”

见他神情勉强,乌惊朔沉默半晌,换了一种方式。

他佯装身体不适的样子,低低咳了一声:“我神魂虚弱,就算复生,仅凭自己,也怕是走不出那冰原……”

陆辞雪睁大了眼眸,他蓦然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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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哀求般攥住乌惊朔的衣袖:“……大人,大人您等我,您一定要等我。”

耳边传来小棉花系统的倒计时提示音,乌惊朔哑然笑了一下,低声道:“所以,辞雪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危,才有能力来接大人,对吗?”

陆辞雪喉咙酸涩难言,拼命点头。

“好了,现在就去吧。”乌惊朔静静地坐在原地,微微仰头,看向陆辞雪。

这具身体瘦骨嶙峋,脆弱得宛如一碰就碎,在冰棺中静躺了十年,身上早已没有了活人的血气模样,像是遗弃多年的破旧玩偶。

可当乌惊朔的魂魄重新落入这具身体,那份精神气便化作脊骨,撑得他肩脊挺拔,鲜活生动。

他的魂魄受困于此,却一如从前般漫然不羁,即使如今站都站不起来,单单只是坐靠在那里,都像是狂风骤雨中摇摇晃晃,却永远静谧温暖的风灯。

无一字言,单是立于前方,都能令披星戴月之人在风雪跋涉中抛掉所有深深的疲倦,就为了能靠近他,凝视他,触碰他。

为了能将那盏明灯拢入怀中,挡掉腐蚀明灯骨架皮肉的寒风冻雨,珍惜无比地捧回家仔仔细细修复。

陆辞雪深深咬住牙槽,转身就走。

释酒和竹漆在发现招魂阵法成功的时候愕然无比。

释酒原地疯狂揉着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完了,我今天也没被雷劈啊,我为什么也能看见尊上起死回生诈尸了?我不会也跟着知栩仙尊一起疯了吧?”

竹漆也懵了:“我不知道,我也看见了。”

这疯病总不可能还传染啊。

差点把眼睛揉吓,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困在冰棺之中,茫然摸索着想要出来的乌惊朔。

释酒晕了,拉着竹漆走出门外,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竹漆就疑惑地看着他。

释酒顿了一下,朝竹漆伸出手,心地善良地想给竹漆帮忙:“你也要吗?”

竹漆:“……”

竹漆并没有很想吃同事的巴掌,他推开释酒自己走了进去,发现冰棺里的人真的在动。

释酒也跟了进来,发现这幻觉居然还没消失,在原地冷静了三秒钟,发现自己有点冷静不下来。

释酒一直自嘲着和所有人唱反调,说尊上如果真有后手那他绝对倒立给尊上当牛做马开空间,可他的确比谁都希望那一天到来。

他以前和所有人一样觉得魔尊是个早晚要被仇家弄死的愣头青,后来觉得魔尊是个好用的盆栽进货大户兼盆栽修复大师,再后来乌惊朔杀了「空间」一族中走歪门邪道的一方势力之首,代表做法便是将无辜之人放入虚空之中炼化。

于是释酒勉强承认他的确是历史上比较独特的一任魔尊。虽然花园里的盆栽偷多了之后,乌惊朔早已有所防备,他三年偷不到两盆。

但这并不妨碍释酒当做交换给乌惊朔干活。

他帮乌惊朔处理尸体毁尸灭迹,「空间」在销毁痕迹这一方面有着极其亮眼的优点,所有尸身往虚空中一丢,没人能找到。

这大概也是乌惊朔愿意捏着鼻子忍他乱偷别人花花草草的主要原因。

后来那些虚空之中漂浮的干尸被他一个个捞了回来,送到修真界,所有背后的隐情证据全部掏出来摊开在阳光之下,供人细细核对查验,最后成了令所有人集体掩面的铁证。

竹漆盯着模糊不清的冰棺看了半天,看见陆辞雪愣在原地不敢乱动,于是想上前把棺盖掀了。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理智,脚刚迈出一步,下一刻就骤然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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