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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雪站在庭院中央开得正盛的桃花树下,沉默。
他想过大人醒来后会接受不了离开,可当他醒来后发现乌惊朔真的不见了的时候,陆辞雪才发觉自己还是有些难过。
昨日之事他勉强可以把大人急需帮忙的大旗扯来当做他行一己私欲的借口,但事实就是他占了大人便宜,卑鄙地夺走了大人在风月之事上的首次体验,亲手毁掉了他和大人的未来。
他辜负了大人多年以来的心血栽培,让那般光明磊落,潇洒恣意的人尝了一次农夫与蛇的滋味。
乌惊朔推开门回来,看见的就是陆辞雪这幅落寞的模样。
他一只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提着药箱,随着走动发出叮当的脆响,是里面的瓷瓶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
乌惊朔以为陆辞雪没这么快醒,因而进门的时候看见陆辞雪站在桃花树下久久不动,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似乎有些不自然。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自己陆辞雪,也不知道陆辞雪究竟能不能原谅他。就算陆辞雪原谅他,乌惊朔也终究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陆辞雪猛然抬头。
看见是乌惊朔的那一刹,他怔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哑声道:“……大人?”
“饿么?要不要过来吃点东西,”乌惊朔轻轻应了一声,说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句话才是关键。
乌惊朔还记得自己昨天脑子跟坏了一样,理智飞了个精光,居然能干出那些混账事,把陆辞雪折腾得不轻,最后伏在他怀里神志不清地呜咽,一碰就颤,可怜得不行。
也不知道伤着没有。
乌惊朔越细想越想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太混账了。
等陆辞雪睡着,他又不放心地点了些安神的香在陆辞雪面前熏了半天,确保陆辞雪醒不过来后,他才将人抱去清理。
乌惊朔已经尽量不去看了,但需要用眼的地方很多,那些痕迹还是不依不饶地往他眼睛里钻,于是某人可悲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不去回味。
最后乌惊朔没法了,只能先给陆辞雪披上衣裳,再把后山温泉烧到适宜的温度,将陆辞雪放进去泡着,流水可以带走污浊,伴生藤比他灵活,伴生藤来清理会更为到位。
然而辞雪昏睡之间却不肯放开环抱住他腰身的手,乌惊朔尝试地扒了半天,扒不开,于是只好跟着陆辞雪跳下去,把眼睛闭上,让伴生藤干活。
煎熬了半天终于折腾好了。
乌惊朔将两人身上的水珠全部化冰碎了个干净,整理好辞雪的衣物,废了老大劲终于从陆辞雪怀里钻出来,出门把市面上能见到的高级药都买了个遍,顺路备了点清淡的吃食,辞雪醒了还能垫垫肚子。
回来之后却发现陆辞雪醒了,不仅醒了,还站在院子里发呆,眼尾红红的,神情失落。
……不会是以为他拔吊无情不想负责跑了吧??
苍天明鉴!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乌惊朔迟疑道:“辞雪?”
陆辞雪快步走上前去,默不作声地抱住了乌惊朔的腰,敛下眼眸闷闷道:“大人。”
乌惊朔把手里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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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到一旁,轻轻拍着着辞雪的脊背,缓声道:“真怕我跑了?”
怕。
陆辞雪怕死了。
他勉强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没有的,大人。”
乌惊朔揉了一把陆辞雪的脑袋,带着他往里面走,伴生藤钻出来把两个盒子勾走,一同进了寝殿。
陆辞雪亦步亦趋地跟在大人身边。
乌惊朔被抱得有点不自在,这不怪陆辞雪,怪他现在脑子里不太干净。
但事情要一件件解决,急不来,乌惊朔道:“你手里不是有印记么?随时可以找我。”
陆辞雪小声:“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所以不用这个。
给乌惊朔听笑了。
大人都找不见了还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么想的。
他当初话说重了,辞雪平常不爱用那道印记找他,怕是觉得会打扰他。
乌惊朔掏掏储物戒,刚想给陆辞雪整一点可以定位他的东西,却忽地想到了什么。
乌惊朔抬手摸了摸耳边的耳骨夹,把屏蔽关掉,道:“这个还能定位到我吗?”
怪他,怪他。之前为了不掉马,把耳骨夹里辞雪的气息给冻住了,现在解开来,陆辞雪应该就能时时刻刻察觉到他的位置了吧?
陆辞雪猛然抬头:“您……一直知道?”
放在大人身上的定位一直没有起效,陆辞雪当初因为大人一声不吭带回来满身的伤而心神不宁,一时鬼迷心窍,想出了这种糟糕的办法。
后来大人坚决地要离开,他不敢再留,想着留一个后手保证自己能在乌惊朔消失的时候找到他,可惜一直没有用上。
他只能觉察到飘忽不定的气息,无法精准捕捉,后来陆辞雪自己心虚,也不再试图通过耳骨夹窥探大人的行踪。
却没想到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今还将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
乌惊朔摸了摸鼻尖:“当时……人在魔界,不好让你知道,现在才想来屏蔽忘记关了。大人的错。”
话音刚落,乌惊朔便又被扑了个满怀。
陆辞雪微微颤抖起来:“是辞雪心术不正,您又何必歉疚?”
乌惊朔向来秉持着能不讲理就不讲理的人生理念,他把陆辞雪从怀里薅出来,拎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乐意。”
“听见了吗?听不见我再重复一遍,”乌惊朔说道,“大人乐意。”
第65章 第 65 章 场景重现
“……”
陆辞雪无措地抿了抿唇, 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低声说道:“多谢大人。”
乌惊朔满意了。
陆辞雪忽地察觉到储物戒似有异样,他低头一看, 发现乌惊朔的伴生藤卷着一些泛着草药清苦的瓶瓶罐罐, 正偷偷摸摸地往他怀里塞。
伴生藤干活干得鬼鬼祟祟, 一被陆辞雪发现就僵在了原地, 然后在下一刻迅速把东西塞进去,光速溜走,
乌惊朔随着陆辞雪的动作往下一看,脸也绿了。
他是想过悄悄往陆辞雪身上塞药,但那只是想过而已啊,为什么这破烂藤蔓真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陆辞雪怔了一下,伸手勾住一缕逃得慢的伴生藤,放进手心里摩挲:“大人?”
他好奇地翻翻自己的储物戒,道:“是什么药?”
乌惊朔被摸得浑身不自在, 张了张口, 又不好意思让陆辞雪别摸了, 只好偏开眼睛说道:“……呃, 一些。一些治撕裂, 红肿的。”
陆辞雪:“……”
他哪还不明白这药是治什么的, 忍了半天, 还是没能忍住耳尖不发红, 轻咳一声:“大人, 辞雪没有这么脆弱。”
就算是刚开始进去时有些艰涩, 陆辞雪也没有见过血,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顶多时间久了,的确有些肿, 但其实一个晚上足以恢复,根本不需要外物治疗。
他是木灵根,是地阶大圆满的天极木灵根,中了见青山都死不了,这种小打小闹甚至称不上伤势的东西又怎会有影响。
但陆辞雪依旧反应过来大人离开是为了替他买药,心中顿时软下去一大片,小声道:“多谢大人。”
想说的话在舌尖翻滚半晌,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辞雪,大人有事要和你说。”
陆辞雪:“您说。”
乌惊朔张了张口:“昨日之事……大人向你道歉。”
成年人了,总要敢作敢当。虽然这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可他更怕陆辞雪觉得大人要,他就该给。
陆辞雪跟在他身边久了,和他亲近正常,可辞雪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底线,而不是大人要,就毫无底线地满足他。
乌惊朔神情严肃了起来,低声说:“我一时冲动,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应该感到生气才是,辞雪。”
陆辞雪听得迷茫:“大人,我为什么要生气?”
起初是谁对谁做那种事情,怕是都不好说。
乌惊朔一听,更加不得了了:“你先听我说。”
“长辈是长辈,道侣是道侣,这种事情发生在道侣之间才合适,并非大人需要帮助,你就要无条件帮忙,辞雪。”
“我知你喜爱大人,但这并不能混淆成情爱方面的喜欢。”
陆辞雪更加困惑了:“可是大人,辞雪就是喜欢您……”
乌惊朔扶额:“你那不是喜欢,你那只是对大人的依赖……不是,也是喜欢,但不一样。”
陆辞雪坚持道:“大人。辞雪不是小孩,辞雪当然分得清是非对错。除了您,辞雪不愿与他人做这种事情。”
“师尊于我也有知遇点化之恩,如果我师尊中了情毒,”陆辞雪企图用类似的例子说服乌惊朔,诚恳道,“我只会将师尊送到神农谷。”
乌惊朔:“……”
呃!
乌惊朔始终觉得这不一样。
他会因为辞雪喜欢别人而离开他难过,也会怕辞雪模糊掉他们之间的界限,把不该之事当成应该。
辞雪的生长环境太过干净,没有遇见过什么腌臜,交际圈简单到一只手数得过来,不是回家和他黏着就是没日没夜地修炼,加上乌惊朔对他在这方面的管束不多,辞雪哪有太多的机会接触情爱风月之事。
他若当真懂这其中的区别,前几日就不会在心中有人的情况下还是放任乌惊朔这般胡闹。
乌惊朔不知道那不是梦,陆辞雪还能不知道么?
荒唐。
如今辞雪这般态度,怕不是见不得他难受,才出此言。
乌惊朔低声道:“我很抱歉,辞雪,这些事情你长大后终究会懂的。”
“大人,我很冷静,”陆辞雪默了默,平静道,“您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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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
伴生藤偷感很重地把药瓶通通塞进陆辞雪的储物戒里,随后勾过食盒放到陆辞雪手边,乌惊朔沉默半晌,说:“辞雪,你真的不必为了让大人不愧疚如此委屈求全。”
陆辞雪叹气:“大人,您能不能相信一下我,我真的没有。”
他反问道:“更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您总觉得如何委屈了辞雪,却没有在乎过您自己的清白吗?”
乌惊朔被他一句话问愣了。
他一个孤寡多年的单身人士,又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何来清白之说,再者说昨天是他缠着陆辞雪这样那样,也不是没有尝到好处,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委屈吧。
这话说的,他像是什么被占了天大便宜一样。
辞雪不会苦恋多年追求无望,所以自暴自弃,觉得同他做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不行啊。
乌惊朔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辞雪啊,大人冒昧一句,我们家辞雪这个条件,只有旁人配不上你的份,为了那些苦恋多年苦追不得的人自暴自弃不值得。”
他家辞雪外形优秀,性格好修为高人脉广家境好资产富裕,乌惊朔想不通他怎么会有苦追多年不得手的人。
陆辞雪敏锐地抬起头:“……苦恋多年?”
是了。
大人当初看见过他的梦境,却并未瞥见梦中被他冒犯的人的面容。
所以乌惊朔一直认为他有心悦之人,却是求不到结果的单恋苦恋,如今更是以为他昨日放纵荒诞,只是苦追不得后的自暴自弃?
如今还觉得那人配不上他吗?
他终于明白那股大人若隐若现说不出来的违和感究竟出自于哪里了。
原来是这样。
也是。怪他一直是个胆小鬼,左右顾盼如履薄冰,从未和大人透露过一丝一毫,生怕将这条路走到死路。
然后担忧地把这条路走到了如今这幅不是死路胜似死路的样子。
陆辞雪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看进乌惊朔的眼里,轻声道:“大人。您从前说过,辞雪想要什么,您都能满足——这道免死金牌还算数吗?”
“算,”乌惊朔虽然不明白他此时提这个做什么,但还是道,“我一向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陆辞雪点了点头。
他不知从哪里取了一道黑纱来,抬手蒙在了乌惊朔的眼前。
乌惊朔果真如他所言,一动不动,任由陆辞雪动作。
一股陌生的幽香钻进乌惊朔的鼻子里,他疑惑地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他刚说完,下一刻眼前一黑,意识猝不及防地陷入了沉眠。
陆辞雪伸手,接住了毫无防备软倒在他怀里的乌惊朔。
……
乌惊朔再次清醒过来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
他的眼神勉强对焦起来,只看见木窗半支,有微风钻进来,吹动四周轻纱微动。
乌惊朔浑身上下只着柔软雪白的里衣,雪白长发披散下来,泛着灵力充盈的莹润。
他茫然地待机了半晌,终于想起来断片前的事情,刚要坐起身来,却被手腕处的异响吸引去了注意力。
乌惊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束上了几条细细的银链,腕口处被人贴心地裹上了柔软的毛料,不怕磨到。
他本能地挣了挣,发现这玩意居然还挺结实。
乌惊朔傻眼了。
莫名其妙把他锁在这里干什么?
以及这个场景……怎么怪熟悉的。
可是通过窗外的景色,乌惊朔确定这里不是他们常住的芥子空间,而且他没有来过。
此时陆辞雪推门而入,看见乌惊朔醒了,柔和地唤道:“大人。”
乌惊朔此刻还没有被人迷晕扛走的实感,只是迷茫地应了一声:“你这是?”
陆辞雪没有接话,只是拿过床头的黑纱,再次替乌惊朔蒙住了眼。
视野陷入一片漆黑,乌惊朔被人轻轻扳着肩膀,一点点躺了回去。
“不用怕,大人。”
轻柔和缓的声音响在耳侧,像是贴着耳边轻轻响起的呢喃,乌惊朔怪不自在,轻咳一声:“辞雪?”
陆辞雪不答话。
下一刻,一道冰凉柔软的吻便落到了乌惊朔高挺的鼻梁上,一路向下。
落到鼻尖,脸侧,薄唇,下颌,喉结,并且隐隐有往衣领内延伸的迹象。
乌惊朔脑中一片空白,头皮炸开。
他腾地一声几乎要从床上弹起,那不知何时收紧不少的锁住他手脚的银链却在此刻发挥了绝佳的作用,将乌惊朔困在了床榻上。
乌惊朔被亲得浑身发麻:“辞……辞雪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唇上便被人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像是一道沉默的缄口,无声示意他不要吐出那些无关的语句。
吻落下来的时候清幽的草木香气幽幽地弥漫,侵占着乌惊朔为数不多的理智。
乌惊朔:“……”
乌惊朔当场死机。
宕机的大脑后知后觉,从脑海深处扒拉出了一段陈旧的记忆——
他终于想起来那股异常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此情此景,所作所为,不正是当初在秘境之中,他偷看陆辞雪心魔幻境时里面的场景吗!?
陆辞雪低低道:“大人,您当初中途出手打破了辞雪的心魔幻境,应当没有见过后面的场景是什么样的。”
第66章 第 66 章 是否算得上世俗辗转经久……
“您想知道吗?”
乌惊朔:“……”
乌惊朔被突如其来的亲吻亲懵了, 没吭声。
和昨日梦里的不同,这次是在双方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他们做出了这般绝非普通关系能够做出的事情。
那样的亲吻不会发生在一个敬重爱戴他的小辈身上。
不等乌惊朔答话, 陆辞雪便道:“大人。”
也许真是他太过精神紧绷, 以至于错过了很多本应该被察觉的细节, 错过了很多机会。
木灵根对大人的吸引力并不低, 也许他可以对自己再自信一点。如今既然木已成舟,不如趁着此情此景争取一把。
凭大人那迟钝的性子,不争不抢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陆辞雪低头轻轻贴在乌惊朔脸侧,小声道:“大人,辞雪心悦您,爱您,属意您,只愿意和您度过余生。”
“我从年少时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可惜辞雪胆小, 一直未敢向您剖明。”
乌惊朔那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了张嘴:“啊?”
陆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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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
乌惊朔慢慢睁大眼睛:“等会……等会!你说你喜欢谁?”
陆辞雪闻着乌惊朔身上的桃花浅香, 声音里带着一点儿控诉:“大人, 您好迟钝。”
“我当初情窦初开, 做的第一个梦是您。”
乌惊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梦不会真是他想的那个梦吧?
“往后魂牵梦萦, 再也放不下您。”
“辞雪心悦之人, 一直是您, 从未有过别人。”
“心魔里的您, 辞雪不敢肖想您的脸,怕看见您冰冷的眼神,怕您斥责我痴心妄想, 悖逆人伦。”
“您喝醉酒,把辞雪亲得那样狼狈,辞雪当着您的面……您不知道。”
嗯……嗯?!
等等!
乌惊朔干巴巴道:“那个雪糕、不是,那个梦……不是梦??”
陆辞雪:“不是。”
乌惊朔想起那个醉酒的梦,他怀里拥着温软的人,埋进他怀里的人抬起头,露出带着微微潮气的漂亮眼眸,贴得紧密的身体让他能清晰觉察到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抵住了他。
“辞雪不想离开您的气息,偷偷带走您的鲛绡外衣,送回来的时候撒了一点小谎,您不知道。”
“您开花期到了,辞雪自私,不愿意见您找别人帮忙,您不知道。”
“辞雪心悦您,只愿意与您行道侣之事,您不相信。”
“您不知道,也不相信,辞雪也不知如何才好了,您说过的,我做什么都可以,辞雪……便斗胆一回了。”
“用这般卑鄙的方法逼迫您,您会觉得辞雪大逆不道吗?”
乌惊朔方才被亲了个手忙脚乱,如今又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到现在脑子还是乱的。
他抿了抿被亲过的唇,下意识道:“……也没干什么。”
就是征求了一下他的意思,同意之后又忽然凑上来亲他而已。
也没干什么……所以并不会怪罪。
陆辞雪怔了一下,似乎是摸到了乌惊朔话外的意思,眨了眨眼。
他久久没有动作,给足了乌惊朔捋顺的时间。
有些事情,一旦乌惊朔打心底相信,便无论如何都无法动摇,无论陆辞雪说什么,乌惊朔都以为那是辞雪安慰他的借口。
可一旦他相信的那个证据被推翻,所有曾经知道的不知道的线索串联起来,组成了一道明显更为贴合实际的事实,乌惊朔之前坚定不移的信念便终于被动摇了。
辞雪当年莫名其妙不肯跟他同榻同眠,不是嫌他天天把人捞过来抱着烦,只是心思单纯的少年第一次做和他的春/梦,冲击力太大,神思混乱地跑出去躲着了。
心魔幻境里的是他,所以不敢让他知道,乌惊朔再三问起试探,陆辞雪都谨慎小心地不敢过多透露。
他醉酒之后那个毫无逻辑的梦,当真对应在现实里,他因为喜欢木灵根的气息抱着陆辞雪当雪糕啃。
把陆辞雪亲得那样狼狈,可怜兮兮的,又不敢让他知道。
……他就说梦里那个雪糕怎么这么好吃!
他真服了。
以及……他其实能感觉到,陆辞雪被亲时反应很大。
当时乌惊朔只以为那是正常的反应,如今细想之下却不尽然。
陆辞雪喜欢的原来是他这件事情,乍听离谱,细听之下又觉震撼,顺藤摸瓜串起一切的时候,发现这一切是如此地合理。
温柔的吻再次轻轻地落在乌惊朔的侧脸。
这次乌惊朔没有一惊一乍了,他呼吸下意识顿了顿,手脚僵硬不自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摆。
很奇怪。知道陆辞雪喜欢的人从始至终是他的那一刻,乌惊朔心里奇妙地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咂摸着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心情,有点汗流浃背了。
乌惊朔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那些想法不太正常了
背着主人意志的伴生藤又偷摸地跑了出来,别别扭扭地蜷缩起藤尖来,别别扭扭地卷住陆辞雪的手腕。
陆辞雪唇角无声弯起,偷摸地喂了一点灵力过去,伴生藤开开心心地吃了,卷得他更紧更亲昵。
陆辞雪心跳加速,仗着大人对他的身体还有点喜欢,鼓着心跳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亲大人的唇角,小声愉悦地说:“大人……可以吗?”
乌惊朔实在有点抵抗不了这种温吞软声的磨人,轻软的嗓音在他耳边一声声唤他,像是在央求着什么,又像是在希冀着什么。
乌惊朔喉结滚了滚,手心不自觉攥紧,只听手边传来一声闷闷的断裂声,乌惊朔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才发现缠在他手腕上的细细银链被他无意识捏断了。
乌惊朔:“……”
他一僵。
不是?这玩意这么脆弱?
陆辞雪似乎没有察觉,乌惊朔眼前蒙着布,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陆辞雪趴伏在他脸侧,缓和的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侧颈,专注地等他回答。
于是乌惊朔板着脸,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把断掉的链子藏进手心,压在了被子下。
陆辞雪将一切收进眼底,心如擂鼓。
陆辞雪的确应该感谢那场开花期,让胆小者和迟钝者阴差阳错地捅破了最大的阻碍,让陆辞雪看见了更多的东西,让他拥有了更多的可能。
从一开始把大人迷晕,从芥子空间的宫殿里带走,擅自搬到一处四季如春的陌生洲地,再到等大人醒来,壮着胆子在清醒时亲吻大人,都是一道循序渐进的试探,是一场万一赌错就会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好在大人似乎站在他这边。
如果大人心中半分风月之意都没有,那他们都可以默契地将昨日发生之事视作一场荒诞,大人若不愿厌恶,那他便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妄念,再也不敢出格僭越。
可大人没有反感,没有抗拒。
大人的修为还在,他没锁,那条扣住手腕脚踝的银链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链子罢了,甚至算不上法器,大人一念之间就能挣脱。
只要大人有一点不舒服、不喜欢、抗拒,他都能立刻翻脸走人。但大人没有。
他甚至在把链子弄断的时候僵了片刻,板着脸默不作声地偷偷收起来。
陆辞雪看得心跳都快了不少,恨不能当下就把大人亲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九幽冥霜花依赖他,渴求他,喜欢他的气息。
大人无声吻遍他,占有他,会主动低下雪白的长睫,温柔地亲吻他。
无爱不接吻,他始终坚信这条定律。
大人会低哑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要不要停手。
陆辞雪每次都神志不清地呜咽着要死了,不曾想大人是真停,于是又泪眼朦胧地抓着大人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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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
那张天神般的容颜染上了三两分薄而克制的欲,却仍显清冷矜贵,每每回味起,都砰然心动。
乌惊朔身边只有他一个如此亲近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乌惊朔对他无声默许的纵容,从来都像是没有底线。而陆辞雪守着大人赠他的应允受宠若惊,循规蹈矩,从来不敢放肆。
他是不是应该再放肆一点,大胆一点,仗着大人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宠溺,势在必得地向大人追爱。
那样的话,他们也许就不用经历这么多不必要的弯弯绕绕了。
陆辞雪轻声道:“大人,辞雪心悦您。”
“辞雪爱您。”
“辞雪想要追求您。”
“可以给辞雪一个机会吗?”
“……”
他该庆幸眼睛被蒙住了,不用对上陆辞雪的眼神。
想也知道,那双温润的乌瞳必定轻轻巧巧地垂下来,瞧着他,澄澈干净,微微弯起一点弧度,含着的笑意像是星辰明耀。
光看一眼,谁舍得狠心拒绝,谁舍得在他面前犹豫,晾他如此之久,见他眼中光芒渐黯。
乌惊朔说不清自己的心。
说不清的事情他不敢给承诺,但同时乌惊朔又清楚地明白,陆辞雪于他而言的确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普通的所谓养父子关系,跃升到了更高的阶段。互相依赖早已习惯成自然,无需多言便能自成默契,都会不能免俗地被对方牵动着心绪。
情之一字何等复杂,他爱辞雪,但是他爱辞雪么?
心神皆系于对方,爱有,欲有,是否算得上世俗辗转经久不息的那一字?
长久的沉默之下,陆辞雪却并不气馁。
他其实很高兴。
大人喜恶分明,喜欢的多多接纳,不喜欢的一脚踹开,他愿意因为自己的告白而陷入沉吟,本就宣判了陆辞雪的胜利。
他在迟疑,他在犹豫,他在确定着自己的心。
跨出这一步已是极大的进步,得留足大人考虑的空间,他不是一个咄咄逼人,急于求一道应允的求爱者。
冰凉的手心捧住乌惊朔的脸,陆辞雪俯下身,尝到了乌惊朔的唇。
第67章 第 67 章 他决定放下伴生藤,凑上……
身体比嘴诚实的下场, 就是乌惊朔被锁在床头,才被亲了没一会,就忍不住想找什么东西遮一遮了。
那银链放长了不少, 可以供乌惊朔在床榻上自由活动, 倒是灵活不少。
陆辞雪的亲吻很柔和, 像是清流缓缓淌过周身, 不疾不徐,温存无比。
乌惊朔被亲得呼吸微乱,忍不住攥上辞雪的腰身。
但他如今毕竟算半个被“绑架”的无自由行动权的人,乌惊朔也不知道自己分明可以挣脱却依旧要配合,但反正就这样了,管他呢。
辞雪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就这样,乌惊朔再次被按在榻上做了又做,到后面陆辞雪实在失了力气,伏在他身上发抖。
乌惊朔一个没忍住, 又自己动了手。
……
幸好陆辞雪累得睡了。
没看见他嫌弃银链碍事, 一不小心把另外一条也扯断了。
……
陆辞雪恢复得很快, 睡了小半宿迷迷糊糊地被乌惊朔的伴生藤蹭醒了, 醒来才发现伴生藤居然在试图用分泌的粘液替他清理身体整理衣物, 很是感动。
虽然陆辞雪身上被伴生藤蹭更狼狈了, 但他还是把乌惊朔睡着之后还在活跃的伴生藤捧起来亲了亲, 然后把自己、大人和大人黏着他不肯松手的伴生藤一起打理得干干净净, 顺手把大人捏碎的锁链复原好, 这才重新钻回大人怀里, 满足地抱着乌惊朔的腰。
大人的伴生藤伸出藤蔓尖尖贴贴陆辞雪的脸,又将乌惊朔的手卷过来放在陆辞雪的脸旁,乌惊朔被惊醒了, 顺手揉了一把陆辞雪的脸,再顺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然后陆辞雪就懂了,这是大人想捏他脸,但不知为何一直没伸手。
伴生藤传达出来的信息有时候实诚得过分了。
后面乌惊朔大半个月都没出门。
陆辞雪也不知怎的,似乎就想趁把他锁在家里的机会一次性做个够,虽然又菜又爱玩,但架不住年轻修者精力旺盛,恢复速度快,兴致高。
乌惊朔看着陆辞雪当真把他心魔幻境后面的场景全都在他身上再现了一遍,瞠目结舌。
只要乌惊朔不拆穿,陆辞雪就会一直维持着“囚禁”他的表面功夫,亲亲抱抱贴贴,偶尔会晃晃他手上不知何时又高高兴兴缠上来的伴生藤,弯弯眼眸问他大人怎生如此不记仇,如此黏人。
乌惊朔瞥了一眼一个没注意又窜上去的伴生藤,有些头疼。
这些九幽冥霜花的伴生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外化游离的意识,他确实可以完全控制,但依旧会在乌惊朔心神放松之际悄无声息冒出来。
陆辞雪倒是很喜欢,他一被伴生藤贴就会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到最后他甚至开始偷偷研究起伴生藤的行为逻辑,然后把得出来的结果告诉乌惊朔。
伴生藤生气会张牙舞爪,开心会异常活跃地找他贴贴,喜恶表现得更为直观,往往能不经意透露出乌惊朔的内心想法。
陆辞雪已经不止一次在乌惊朔磨着牙暗自不爽时捧着伴生藤抬头小声问他是不是不开心了。
乌惊朔:“没有啊。”
陆辞雪低头看了一眼乌惊朔张牙舞爪的伴生藤。
沉默半晌,他决定放下伴生藤,凑上来亲亲大人。
乌惊朔被哄好了,也觉得自己太情绪化了,一点也没有年长者的面子,于是重申道:“没有不开心。”
陆辞雪再看一眼伴生藤,不张牙舞爪了,于是缓声道:“好,大人没有不开心。”
后来乌惊朔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沉迷美色了,于是装模作样地晃晃手腕上的银链,说道:“大逆不道。”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伴生藤没有卷着他的腰往乌惊朔怀里送就更有说服力了。
陆辞雪轻咳一声,给乌惊朔解掉了那些装饰性和情趣性大于实用性的锁链。
乌惊朔活动了一下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手腕,朝陆辞雪伸手:“来给大人抱一下。”
陆辞雪眨眨眼睛,上前抱了乌惊朔一下,偏头亲了亲乌惊朔的侧脸。
乌惊朔嘀嘀咕咕:“谁教你的这些歪门邪道。”
居然色/诱。
他还真吃这一套。
乌惊朔原以为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陆辞雪的手段实在太过阴险,他都不知道陆辞雪从哪学的,这个月来陆辞雪身上的衣裳布料越来越少,样式繁多,布料少到不能再少了,就换成珠链串的,金链银链的。
特地摘掉乌惊朔蒙眼的黑纱,在他面前吞掉药物,熬到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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