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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谢越和已经无药可救了。
“别让我动手。”
然而谢越和面无表情地握紧手上的瓷瓶。
谢端闵的神态更冰冷三分,他面无表情地一根根掰开谢越和的五指。
即使听到隐隐骨头断裂的声音,谢端闵也没有停住手上的动作。
直到拿出谢越和手上的瓷瓶,谢端闵打开瓷瓶,肉眼估摸着丹药的品质。
作为处刑司司主的真传弟子,他对宗门律令再清楚不过。
“按宗门律令,偷窃三千颗灵晶以上的丹药,即可逐出宗门。”
谢端闵顿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声音干涩却嘶哑地说道。
“越和,你回家里去吧。”
祈怀月原本一点都不想再和谢越和扯上半点关系,可远远地听到谢越和与谢端闵的对话,他心中沉重一叹,无数次地反省道。
他为什么要拿良心喂给谢越和,拿去喂狗不好吗?
“谢道友,这瓶丹药,是我送给令弟的。”
祈怀月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今早我想看日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他,见他要掉下去了就帮了他一下,救的过程中,令弟骨头断了,一颗丹药难以愈合,我就送了他一瓶丹药。”
祈怀月最后做了个总结发言。
“所以不是他偷的。”
不过祈怀月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他确实缺乏管教,谢道友你要多保重自己。”
不要被谢越和这个叉烧弟弟气出什么病来。
回想到自己和谢越和相处的短短时间里,就三番五次被谢越和气出火的经历,祈怀月对谢端闵更加同情。
然而他没想到,谢端闵抿了抿唇,垂眸继续低头请罪。
“多谢……祈道友出手相助,只是越和的本性,我已经清楚,不用祈道友帮他掩盖了,再让他留在宗门里,只会让他惹出更大的祸事,我决定送他归家,让家人多看管他……”
祈怀月一下就急了。
不把谢越和放在有着天下第一人看管的观渊峰,把未来的魔子送到凡人家里,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吗?
祈怀月几乎可以想象某天听到谢越和血祭全家,堕入魔渊的消息时的场景。
“谢道友,难道你是觉得我在撒谎吗?”
少年乌黑的柔软眼眸,此刻气势十足地瞪圆着,看向谢端闵。
“治谢越和的丹药,就是我送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多留心一下谢越和胸口断裂的肋骨,是不是有我灵气的气息?”
谢端闵的脸色终于不再像之前这般难看压抑,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祈怀月,像只犯了错误压低耳朵的大黑背。
“麻烦祈道友了,价值灵丹的灵晶……”想到自己全副身家赔了豢兽宗,谢端闵窘迫地说道,“……我一定会尽快偿还的……”
然而祈怀月气势不减,狠狠地瞪了仿佛看热闹一般与己无关的谢越和一眼。
“不用你赔!谢越和在豢兽门惹下的错事,让他自己来赔!如果他种灵田种得不好,赔偿的灵晶就从他的弟子月俸中扣!”
祈怀月越说思路越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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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如果把谢越和的弟子月俸扣完了,谢越和就没有灵晶修炼了,那么他就只能像个凡人一样慢慢老去,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年,等谢越和自然地老死了,那么他和谢端闵头痛的难题就都没有了。
祈怀月自认为自己这个计策再毒辣不过了。
然而他身边的师兄们,连同谢端闵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天真稚气的孩子。
“小师弟……”
容明玦忍不住心中叹了一口气,即使是温和如他,在面对如谢越和这般的败类时,也不会如小师弟这般心软仁善。
这样的小师弟,真让他们担心,万一去到外界,被心怀叵测之徒诓骗了怎么办?
如果师尊此刻在这里……
容明玦不知为何打了个寒战,觉得照顾不好小师弟的他们,下场或许更加凄惨。
谢端闵的心情更加沉重。
在祈怀月身后的三位师兄冷漠的注视中,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带坏了祈怀月的不善之辈。
如果没有他,或许祈道友根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宽容谢越和。
“听由祈道友处置。”
谢越和冷笑一声,还完好的另外五根手指,立刻夺过谢端闵手上的瓷瓶。
“既然把我的月俸抵了,那药总应该给我吧。”
祈怀月的神情像赶一只苍蝇,“给他给他,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走?”
然而祈怀月刚转身,谢越和凉凉的声音就传到他耳中。
“第四次。”
其他人不知道谢越和说的是什么,祈怀月却立刻想起,自己在谢越和面前抛下绝不会再救他的誓言。
那誓言犹在耳边,然后他就啪啪啪自己打脸自己了。
祈怀月此刻气得想把一刻前解释谢越和没偷药的自己,摁在池子里洗洗脑子。
谢越和哪里是什么值得救的人啊?分明是农夫怀里只会反咬一口的蛇。
“不会有第五次了!”
祈怀月用性命发誓,他以后一见谢越和,就立刻避得远远的!
而听着少年认真而气愤的喊话,谢越和的唇角勾起一抹难得不带任何讽意的弧度。
一个,心软的,小傻子。
他突然想多看几次祈怀月被气得跳脚的样子。
直到谢端闵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谢越和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
谢端闵,“什么第四次?”
谢越和懒得回给谢端闵一个眼神。
“与你无关。”
然而这一次,谢端闵却仿佛格外敏锐地捉到了他一处死穴。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这瓶丹药,就交给我保管。”
谢越和抬眼看着他,散发着血红杀意的眼眸,如同一条随时预备发动攻击的毒蛇。
像是,要被人抢走最珍爱之物。
然而谢端闵的眼神冷漠又带着几分警告,他的手毫不动摇地掐在谢越和的要害之上。
“祈道友,不是你能肖想和亲近的人。越和,你明白吗?”
……
天霄宗安排他们出行的灵舟巨大无比,像是在云层中游弋的一条巨鲸,高耸入云的巨舟一眼看不到尽头,刻印着天霄宗纹路,散发着磅礴威势的法阵,仿佛能碾碎一切行进路上的阻碍。
祈怀月看得目瞪口呆。
即使是前世,他也没看过哪次出行值得动用这么恐怖的巨舟啊。
然而孟宗主送行他们时,用着若无其事又带着点邀功的意味说道。
“这座飞舟上的法阵最为周全严密……”
听着孟宗主吹嘘了大半天,容师兄终于说道。
“宗主放心,我们见了师尊,一定会为您向师尊美言的。小师弟,你说对不对?”
祈怀月微微茫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能和他扯上联系,然而看着孟宗主渴望的神情,他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祈怀月走在容师兄身后,习惯性得像扯住师尊衣袍一样,扯住了容师兄的衣袍。
容明玦的步伐微顿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他很快想起——
师尊不在。
第55章 我以后不会再离你一步
容明玦深吸一口气,他快速无比地抬手,揉了揉小师弟柔软乌黑的头发,然后立刻收回。
因为容师兄的动作太快,祈怀月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而看似视线没有投向他们这边的盛登星转头,锐利的目光谴责般地看向容明玦。
“师兄,是你告诫过我,不能随便乱碰小师弟的。”
被自家师弟当场拆穿的容明玦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
“师尊在的时候,切记不能亲近小师弟。”
盛登星炯炯有神的锐利目光,像一头竖起耳朵的狼犬。
容明玦妥协了:“……你也来摸一次。”
祈怀月:……他这个大活人还站在这里呢?怎么没有人问问他的意见?
然而面对盛师兄跃跃欲试的神情,祈怀月只能屈辱地将头一伸。
“师兄,别揉乱了我的头发。”
盛登星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他揉了揉祈怀月乌黑柔软的头发,仿佛有了一种养着一个孩子的古怪感觉。
他的生平中,从未有过多少亲近之人。
他的小师弟,就是他以后要小心保护的家人了吧。
池归夜看着盛登星久久没有松开手,反而盯着半空仿佛发呆的模样,幽幽地开口道。
“师兄,到我了。”
二师兄的大掌像一只暖烘烘的巨型金毛,将手掌搭在他脑袋上揉着。
当池师兄放上手掌,轻轻用灵力梳理他刚刚弄乱的发丝时,祈怀月有种仿佛被慢条斯理的布偶猫舔毛梳理的感觉。
祈怀月忍不住抬头,他踮脚看了一眼池师兄的发冠,轻声说道。
“师兄,你可以……教我怎么束发吗?”
毕竟他总不能拿束发这种小事麻烦师尊。
池归夜点头应下,容明玦也笑着说道,“我也来教小师弟吧。”
盛登星认真道,“我束发最快,小师弟可以和我学。”
巨型飞舟平稳得像是一处移动的陆地,祈怀月被三位师兄簇拥着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位于飞舟顶层的阁楼宽广无垠,像是一处小小的山头,窗外一片云海缭绕,祈怀月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师兄们你一眼我一语地摆弄着他的头发,最后将他的头发束成看着格外复杂难懂的样子。
容师兄似乎不太满意,轻松一绕又将他的头发放下。
“小师弟不用急,我们再为你试试别样的束发。”
盛师兄和池师兄配合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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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铜镜里三位师兄兴致勃勃的样子,祈怀月莫名有种自己好像被当成了玩偶,被师兄们饶有兴趣地摆弄的感觉。
等最后师兄们终于商量出一个发型,祈怀月已经精疲力竭。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师兄们,忍不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突然有点想师尊了。
就在这时,祈怀月听到窗外发出几声敲响。
难道是师兄们又习惯不走门,从窗走进来了?
祈怀月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下了地,他一打开窗,只见云海之中,有日月之辉落于他师尊淡漠的眉眼之中,然而万事万物都不能近于师尊的咫尺之内。
只是朝他看来时,师尊眼眸中的冷漠如同万年的冰雪,一朝消融。
“怀月。”
祈怀月又是惊讶又是无比欣喜,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张开手,想要从房间里向窗外跳出。
仿佛早一步预料到了他的动作,祈怀月刚一抬手,就落入了师尊仿佛还带着点点寒意的怀抱中。
诸承渊看着披散着长发,眉眼灵动如星辰的小弟子,心中前所未有过的柔软。
在赶往正浩门的路上,在解救魔渊中被困住的众人之时,在疾速赶回天霄宗的时候,他仿佛都能听到耳旁小弟子若有似无的柔软呼喊。
师尊……
师尊……
仿佛无形中的一条线,牵住了他的心脏,而那条线的源头,系在他的小弟子身上。
仅仅是半日未见,诸承渊就有种仿佛度过了千年的枯燥沉闷之感。
他从前不知何为枯燥无趣,只是在遇见了他的小弟子之后,他似乎就能感觉到从前与他格格不入的人间情念。
“师尊,我好想你啊。”
祈怀月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诸承渊身上。
不得不说,被师尊这么日复一日地宠着,祈怀月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传说中的“师宝徒”了。
然而房间里一片寂静,诸承渊轻轻抚摸着弟子柔顺的黑发,突兀问道。
“怀月,为何你的发间,有他人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在师尊冷淡的语气中,祈怀月莫名有种自己仿佛趁着正房不在偷情,结果被正房一举抓获的心虚感。
将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抛开,祈怀月有几分心虚地讪讪说道。
“我,我想让师兄们教我束发……是,是我主动提议的,师尊你不要怪师兄他们……我,我只是不想总是拿这些小事劳烦师尊嘛……”
祈怀月可怜巴巴地趴在师尊胸口。
少年小可怜般求饶卖乖的眼神,却没让诸承渊沉黑的眼瞳柔和半点。
“怀月……”
理智上,诸承渊清楚,自己不可能和他的小弟子寸步不离,少年在他离开时这般做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他心脏中压制的这股沉重,却让他想重返魔渊中,再杀个血流成河,才能不吓到他的小弟子。
祈怀月敏锐地感觉到房间的气氛越发不对,他蹭着师尊的肩膀,讨好地小声叫道。
“师尊,师尊,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不让师兄们帮我束发了……师尊走了这么久,我好想师尊,师尊有想我吗?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吗?”
被小弟子这番蹭蹭抱抱安抚了大半的诸承渊,压下心口最后的一点异样,用自身的灵气悄无声息地一寸寸覆过小弟子身上属于外人的气息。
“我回来得匆忙,没有带信礼。回天霄宗之后,我再补上。”
诸承渊轻轻嗅了嗅祈怀月的发间,剑尊的声音温和平缓,如同潺潺流动的溪水。
祈怀月本意就是想引开师尊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在危险的话题上,如今看目的达到,自然见好就收。
“只要师尊回来,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经过前前世甜言蜜语洗礼的祈怀月,毫不迟疑地笑着说道。
而听着少年人如此热耳的如同表白心意般的话语,诸承渊抿了抿唇,声音仿佛叹息般再柔和几分。
“怀月……”
很快,诸承渊就下了决定。
“既然如此,我以后不会再离你一步。”
祈怀月:……???
他突然有点慌,面上的笑容也有点快要维持不住了。
他刚刚不是就是礼尚往来地回了师尊一句话吗?
为什么师尊能理解成他不想师尊离开一步的意思啊?
祈怀月连忙找补。
“师尊是正道魁首,平日有要事缠身,需要出门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刚刚只是我一时胡言乱语,师尊千万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
然而诸承渊抱着小弟子柔软纤细的腰身,鼻尖是少年温暖安眠般的肌肤发间气息,只觉俗世中的一切凡尘吵嚷,都不如他此刻抱着的少年人重要。
“怀月,对我而言,照顾你,才是我最看重的正事。至于这所谓的正道魁首……”
曾经孟玄素苦口婆心求他担下正道魁首的重任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诸承渊却没有多少犹豫道。
“……我不做也罢。回宗门之后,我就让宗主广告天下,我不用这所谓浮名,也不许外人用这名义烦扰我。”
祈怀月:???
事情是怎么发展得越来越离谱?
师尊不担正道魁首的名,也不肯干正道魁首的活了?!
自从师尊从正浩门回来,他怎么感觉师尊像是想通了什么,也变得越来越直截了当了?
祈怀月莫名有几分心虚,可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师尊的这份转变,显然不可能是因为他吧。
那么师尊卸下正道魁首的重任,应该就只是出自师尊自己的考量。
而师尊如果能少些为外界的事情奔波操劳,多些时间专注在修炼道途上,那么飞升时,或许也能多上几分成功的几率。
既然这对师尊自身来说,是一种好的转变,那么外人的议论评价,又何必过多计较呢?
祈怀月像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他重活这一世,只希望师尊能顺顺利利飞升。
那么只要是对师尊飞升有利的决定,他都只会无条件地支持。
“好,既然师尊考虑好了,那以后外界的俗务,师尊都将它们交给我和师兄打理吧。”
修真界这么大,不可能什么事都靠师尊一个人撑着。
祈怀月下定决心,他要更刻苦地修炼,早日能分担天霄宗中属于师尊的那份职责,这也算的上他这个当弟子的,能为师尊做的所剩不多的事情吧。
然而诸承渊的动作一顿,房间里刚刚寂静的气氛,似乎再度笼罩而下。
“怀月,你想与你的哪位师兄打理俗务?”
不知道为什么,脊背发凉下,祈怀月突然感觉到了格外强烈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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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与三位师兄一起,我们都是师尊的弟子,自然要为师尊解决外界的烦忧。”
第56章 对小弟子的恶念
少年人澄澈乌黑的柔软瞳眸倒映着他的身影,像是全心全意地只注视他一人。
诸承渊再度感觉到了身体中此刻涌动着的,难以纾解的躁动热意。
在这样的注视中,他想要低下身,抚摸小弟子柔软乌黑的发丝,也想要更用力地握紧少年柔软的腰身,还想要……
这种汹涌的渴望太过陌生而汹涌,诸承渊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剑尊的沉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然。
他将自己的小弟子慢慢放在了床上,缓缓退到了一臂的间隔开外。
少年人盛着憧憬敬爱的明亮瞳眸乖乖看着他,丝毫不知他刚刚闪过怎样的恶念。
诸承渊冷声道。
“怀月,你无需忧心杂务,静心修炼即可。秘境中或许有许多危险,我已经为你炼化了镇云分鼎,现下我教你如何动用此鼎。”
祈怀月乖乖地点点头,然后他突然发觉师尊和他的距离有些远,祈怀月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床边。
“师尊,您坐过来,教我吧。”
然而诸承渊和他之间的距离,像是隔着一条汪洋大川。
“不必,你专心看。”
手掌大小的镇云分鼎在诸承渊手中无风自大,剑尊手中升腾而起的汹涌灵力连同法宝自身的护体灵光,一同牢牢笼罩在祈怀月和诸承渊身上。
祈怀月感觉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而沉重,一道耀眼剑光从分鼎之外朝着师尊刺来,祈怀月下意识地喊道。
“不要……”
然而那道强大剑光如同是触碰到坚硬城墙的箭矢,瞬间后消散不见。
祈怀月这才意识到,原来师尊是在给他演示镇云分鼎抵挡攻击的场景。
他放松了几分,可想起前世观渊剑贯穿师尊身体的场景,还是有几分余惊未定,下意识地想去抓师尊的衣袖。
然而第一次,诸承渊避过了他的动作。
缩小回巴掌大小的小鼎,慢慢地从空中落到他伸出的手掌之上。
“怀月,用元神触碰镇云分鼎。”
祈怀月知道师尊是教他让镇云分鼎短暂认主。
虽然说短暂认主后可以用外力抹消主人的印记,然而这般做法还是会损耗镇云分鼎的灵性。
祈怀月看向师尊,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能感觉到师尊冷漠沉静面容下仿佛压抑不住的几分躁动之意。
祈怀月最终没有开口,跟着师尊的引导一步步认主,还学习了主动使用镇云分鼎的令诀。
体验了他的学习成果后,师尊匆匆离开,只留下一句。
“如有要事,直接在房中唤我。”
祈怀月想着师尊可能赶着回去修炼,体贴地没有多留。
镇云分鼎的手感如玉般沉厚,祈怀月把玩着这件宗门至宝许久,丝毫不觉得困倦,直到听到师兄们喊他下灵舟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地将仿佛有灵性的小鼎收回到了储物戒里。
“师兄!”
祈怀月扫了一眼门外的三人,奇怪地问道。
“师尊呢?”
“师尊回来了?”
容明玦等人喜出望外,既然师尊回返得如此之快,显然这一行非常顺利。
“怀月。”
雪白的云巅外,师尊轻喊他的名字,祈怀月敏锐地回头,一股如同踏在实地的灵力托着他一步步往上,祈怀月走到师尊身边,结果发现师兄们并没有一起跟上。
不过想起刚刚和师尊的对话,这一次祈怀月识相地没有在师尊面前提起师兄们。
“进入秘境后,若是察觉到危险,立刻动用剑气,我会即刻赶到。”
师尊沉黑的眼眸冷淡地注视着他,祈怀月觉得师尊仿佛还有千言万语预备叮嘱着他。
然而最后,师尊也不过轻轻拂过他的头顶。
“别怕,我会在出口处,等你归来。”
祈怀月乖乖点头。
在高空上俯视魔渊,如同大地上一道凝固着黑色血液,不透入半点光亮,被巨大阵法镇压笼罩的巨大伤痕。
如山岳般庞大的飞舟一点点降落。
万里赤红如血的沙漠上,正浩门坐落在魔渊的不远处,阵法之内的大地白沙铺就,阵法之外却是形成极大反差的赤地。
一白一红极度刺目的反差,也如同正浩门弟子长老们此刻穿着的红白相间的整齐宗门之服。
当飞舟外的防护法阵撤开后,看见飞舟降落,正浩门弟子和长老看着飞舟上降下的天霄宗弟子,爆发出格外响亮的议论之声。
正浩门少与其他宗门来往,弟子长老多用当地人的俚语,祈怀月上一世来到正浩门时,也头疼过为什么修真界安宁万年,还有宗门弟子习惯用当地的方言。
有了前世的心理预备,此刻听着正浩门弟子和长老们格外响亮,却一点都听不懂的议论声,祈怀月格外镇定。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诸承渊,神色微微冰冷。
原本视若无睹的继续用当地土话交谈的长老呵斥一声,正浩门弟子这才变换了语言。
“恭迎尊上!”
正浩门的十数位长老格外热情,紧紧簇拥在诸承渊身侧。
如果不是师尊放出护体灵压,将他一同笼罩在内,祈怀月简直怀疑这十几位长老恨不得将他挤出去。
最后还是天霄宗的长老露面,接过了和正浩门长老们寒暄这一职责,才不至于让正浩门长老单方面热情搭话的举动过于尴尬。
然而当听到正浩门特地摆宴款待,以此感谢剑尊从魔渊中救出他们宗门的长老时,诸承渊停下脚步。
剑尊冰冷凛冽的威压如同空中一柄无形的巨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过刹那间,即使是正浩门窃窃私语的弟子,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刘门主,我应该告诉过你,我不喜这些虚礼吧。你们的尘墟秘境何时开启?”
在剑尊冰冷得如同随时可能坠落于头顶的剑气威压下,正浩门的门主终于清楚了剑尊的心意,果然不是他们设想中可以曲意逢迎,讨好才能改变的。
正浩门门主不敢擦头顶的虚汗,连忙道。
“我们现在就开启,现在就开,劳烦尊上稍等片刻。”
正浩门门主身后,原本预备着接待剑尊的崔长老,在自家幺儿恳求的目光中,只能顶着莫大的压力开口道。
“尊上,听说……听说您又收了一位真传弟子,不知是哪位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有幸能得您看重……”
正浩门弟子和长老们也纷纷向诸承渊身后的弟子扫视而去。
随行的天霄宗弟子和长老们的神情有些古怪。
正浩门的人,没看见尊上寸步不离护着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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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吗?
然而正浩门的人想得异常直白。
能得观渊剑尊亲自选中的人杰,起码得是筑基,甚至是金丹期的真传弟子吧。
至于剑尊身边似乎隐隐护着的少年,气息微弱得顶多通窍,虽然那张脸确实好看出尘些,可尊者显然不是看重颜色的人,这人应该是尊上在俗世留下的子嗣或后裔,或者再过分一点推测,以尊上的身份,确实也需要一些服侍的杂役……
诸承渊没给正浩门的人过多思考的时间。
“怀月,若你不想与人相交,就不必理他们。”
剑尊的这番话,在正浩门长老面前毫不掩饰地说出口。
那位刚刚还想推荐自己小儿子给剑尊的正浩门长老,吃惊地看着诸承渊身边稚嫩的少年人,他的老脸此刻如同被扇过一样火辣辣地发红。
诸承渊毫不在意。
在来正浩门前,无论是孟玄素还是其他长老都已经三申五令,禁止正浩门这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长老门主烦扰他,更不允许这些人胡乱将自家子嗣甚至女眷推给他。
去魔渊中解救被困的长老前,正浩门的长老门主还能本分地遵守这些规矩。
可很显然,诸承渊的冷淡已经不足以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反而让他们得寸进尺,甚至生出了他这个剑尊很好说话的感觉。
如果不是顾忌着宗门不得强行掠夺其他宗门秘境这一准则,诸承渊简直想要夺过尘墟秘境,直接将他的小弟子带回天霄宗,在天霄宗内安静地渡过秘境试炼了。
或许是感觉到诸承渊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这次正浩门的弟子长老们少见地安静无言,不敢再拿非分之请试探剑尊。
然而天霄宗内,包括正浩门不少弟子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投注在祈怀月身上。
不少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从未亲自挑选过徒弟的观渊剑尊,竟然会选中一个不久前还是一个凡人的祈怀月,作为真传弟子。
而这些人中,就属夏乾城心中的怨气和疑惑最大。
如果不是祈怀月横空杀出,在无数内门弟子中,原本最有能成为观渊剑尊真传弟子竞争力的人中,他至少在前三名。
有自家曾祖父同为天霄宗太上长老,并且和剑尊有过交情的依仗,夏乾城曾经一度确定。
剑尊最后的真传弟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役,占据了他筹谋数十载的位置?
这个执念甚至快要成为夏乾城晋升的心魔。
即使这次尘墟秘境对他这个快要晋升金丹的内门弟子来说,没有半点作用,夏乾城还是愿意为了解开这个执念,而来尘墟秘境一趟。
第57章 寸步不离的师尊
对外,他的借口是护送通窍期的弟子,可对内,夏乾城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趁着这次机会,解开他的心魔。
至于这解开心魔的办法——
青衣弟子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正浩门门主在此时打开了秘境。
数米大小,宛如黑洞般的秘境入口在半空被缓缓固定住。
正浩门门主近乎谄媚地看向诸承渊。
“尊上,秘境已经开启了。”
诸承渊面色不变,“让他人先进。”
正浩门门主的脸皮微不可见地一抖,他当然看出来,诸承渊不是在礼让进门的次序,只是纯粹不放心他的弟子第一个进门的安危。
剑尊这份从未有过,也毫不掩饰的对弟子如此看重的殊宠……
在场的正浩门连同天霄宗弟子再度感觉到了观渊剑尊近乎赤裸裸的在少年身上打上属于他,不允许任何人懈怠轻慢的烙印。
正浩门门主不敢有异,天霄宗与正浩门弟子依次序地走进秘境当中。
进入秘境的要点,诸承渊已经叮嘱完全。
然而此刻剑尊握住他的小弟子手腕,迟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诸承渊庞大如汪洋般的神念一遍又一遍扫过秘境开口,如果不是秘境中承受不了一位大乘期修者的降临,他甚至想要与他的小弟子一同进入。
当正浩门还有天霄宗除了祈怀月以外的弟子,都踏入秘境中后,诸承渊仍然没有松手的动作。
在众人若有似无的目光中,祈怀月突然有了种仿佛被爱子如命的老父亲送到幼儿园门口,然而护短的老父亲迟迟不肯送他入园的奇怪感觉。
“师尊,我……我可以进去了吗?”
诸承渊久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的小弟子身上,有着堪称宗门至宝的镇云分鼎,神念里也有他所赠的大乘期修者的剑气,即使放入再危险的秘境,按理来说应该也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这一刻,胸膛中的某种冲动,让诸承渊甚至有些压抑不住想将祈怀月从此处带走的想法。
他的小弟子,祈怀月,怀月……明明还是个需要他小心看护的孩子。
诸承渊轻轻抚摸着少年人柔软的黑发,胸膛里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在少年澄澈的眼神中化为一句。
“去吧。”
诸承渊顿了顿。
“怀月,若你当真在秘境中出了事,即使这方秘境当真毁损,我也会进去寻你。”
诸承渊轻描淡写般的话语,却吓得正浩门门主和一干长老瞬间苍白失色。
他们不同于天霄宗这般家大业大,要是观渊剑尊真的铁了心哪怕毁损秘境都要入内,正浩门失去一个秘境的损伤可就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
不过很快,正浩门门主就立刻明白了剑尊在他们面前说这番话的用意。
“尊上放心,我一定会让人约束好正浩门弟子,不让他们动您的弟子分毫。”
数位筑基期弟子接了门主的命令,紧借着进入秘境中。
在万人瞩目中,祈怀月只能轻轻摇了摇师尊的衣袖。
“师尊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祈怀月走进秘境前,始终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当祈怀月完全踏进秘境后,诸承渊久久地注视着秘境入口,某种沉默而凝重的气氛持续了许久,正浩门门主才冒着性命危险,小心翼翼地问道。
“尊上,您看,距离秘境关闭仍有半月,我们特意安排了晚宴,和最好的仙山洞府,您……是否现在移驾歇息?”
然而诸承渊的眼神没有分给他一眼。
剑尊垂眸道,“你安排他人休息,我就在此地,等秘境关闭。”
没有给正浩门门主挽留的机会,凛冽而冲天的剑光拔地而起,如同一道道沟通着天地间的雪白剑柱,围住诸承渊的面容与身形。
在如此锐利凛冽的剑光中,正浩门门主不由后退几步,即使清楚诸承渊可能毫不在意,也郑重行礼应下。
“是,尊上。”
……
祈怀月走进了秘境中,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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