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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想法仿佛是魔与他融为一体挥之不散的执念,。
“怀月,你进过明环月宫吗?”
祈怀月乖巧摇头,他刚刚收下明环月宫没多久,就被谢越和送出来了,自然没来得及看那所谓的明环月宫。
下一刻,祈怀月感觉身下一轻,他竟然被师尊从池水中抱起,柔软细腻的丝衣包裹住他的身体,诸承渊平静道。
“小九,将明环月宫拿出来。”
在师尊沉静却极具压力的黑瞳注视中,祈怀月只能慢吞吞从储物戒里拿出了那颗谢越和送给他的,形如明月的明环月宫。
“师尊,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交给您。”
注视着少年人亲近而柔软的乌黑瞳眸,剑尊突然觉得胸膛仿佛被剑划下一道分隔两片的深壑,一处温热如浸入春水中,一处滚烫生痛得如同浸入火海中。
诸承渊面色不显,只是更用力地抱住怀中的祈怀月。
剑尊吻着少年湿润的长睫,带着柔软热气的面颊与唇瓣,心中滚烫生痛的刺意似乎才减轻了些许。
“我和你一起去看。”
祈怀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之后,他就出现在了明环月宫中。
他曾经想过明环月宫中可能会是荒芜的月宫之景,又或者是类似于心魔界里他和谢越和一起生活的凡人村落,或者是他与雪林道人一起居住的那片冰雪世界。
可祈怀月没有想到,明环月宫之中的,竟然是与他前世所在的云月秘境没有任何区别的浩瀚汪洋大泽上,一片清空中,剑气包裹之中悬浮而连绵的洁白宫殿。
此刻,诸承渊握着他的手,站在他身侧,祈怀月恍惚中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是他和师尊回到了前世的云月秘境中。
为什么谢越和送给他的月亮,竟然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云月秘境?
祈怀月下意识地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声。
诸承渊低声道。
“怀月,你可知晓前世我为何会飞升失败?”
祈怀月隐约有了些许预感,“是因为师尊杀了谢越和,所以谢越和成为了您的心魔化身,在您飞升之时捣乱吗?”
然而诸承渊看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怀月。前世在我飞升之时,我与我的魔念,已经融为一体。我的魔念曾经告诉给你的一些话,并没有错。那时的我与他,已经不存在任何分隔。他说他也是诸承渊,其实也没有错。前世时,有过一些时候,我曾想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在……云月秘境中。”
祈怀月并没有被师尊此刻冰冷的口吻吓到,少年疑惑地问道。
“可我一直留在云月秘境之中啊。”
“怀月,不是你一直留在云月秘境中。”
诸承渊垂眸看着自己与少年十指相扣的指尖,他轻声道。
“是我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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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云月秘境中,能改变旁人心智的法宝,对我而言……并不难寻。”
诸承渊的声音平静,空气却冰冷危险得让人有种陡然发觉信任之人是已经过去许久,恐怖传闻中的真凶的感觉。
祈怀月艰难地理清了念头。
所以前世的他想要留在云月秘境,不是他真的想要留在云月秘境,而是——师尊对他施加的,改变他心智的影响?
如果这件事是旁人做出的,祈怀月此刻或许早就觉得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逃开了。
然而看着师尊冰寒如不可触及的高山松雪的面容,祈怀月却想到了心魔界里,师尊即使变成心魔真身,想要捕猎他为食时,也只是定定在床边看了他一夜的一幕,祈怀月突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种想笑的想法。
他忍下这点笑意,反过来安慰师尊道。
“师尊只是见我那次落入魔渊,被吓到了而已,我不会怪师尊的。我本来也喜欢呆在家里,不喜欢多动的。”
然而诸承渊静静看着他。
“怀月,你不想知道,让你从队中落单,再落入魔渊中的幕后真凶吗?”
祈怀月顺着师尊的话想了一下,只想到了一个人选还可能让师尊露出这么严肃郑重的神色。
“是谢越和吗?”
诸承渊看着他,旁人不敢轻易对视的剑尊此刻眸底暗色汹涌,他看着面前仿佛不以为意的小弟子,哑声道。
“怀月,我与谢越和,本是一人。”
祈怀月点点头,“我知道呀。”
少年疑惑的目光投向剑尊,像是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会再度提起他已经知道的事情。
诸承渊定定注视着祈怀月,如同蛰伏许久的凶兽注视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他低声道。
“怀月,你不害怕吗?”
他的小九,似乎还不懂自己落入的是怎样一处密不透风,不容挣脱的陷阱之中。
他身为正,尚且无法压制住魔念,更何况不择手段,完全污浊的魔。
正魔融为一体的诸承渊,与万年前屠戮人族的人族至魔蔺元,又有何种区别?
祈怀月原本想要向师尊表决心,然而不知怎的,他突然生出了一点点恶劣的念头。
祈怀月认真问道。
“师尊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放我走吗?”
第155章 怀月,你刚刚在想什么?想我之外的旁人吗?
该不会是师尊后悔娶他了,故意说这些想要把他吓走吧?
祈怀月突然生出了一点担忧。
然而听到少年问出这句话,诸承渊冰冷如霜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剑尊身上的威压却在某一刻危险得如同脱出牢笼的妖魔。
诸承渊轻声问道,如同含着危险的诱哄陷阱。
“怀月,你想离开我吗?”
如同一个过于梦幻,以至于让人连想象都难以继续的幻境,当这幻境濒临破裂之际,诸承渊心中甚至有一头蛰伏已久的魔蠢蠢欲动。
这一刻,终于到了。
似乎是他的声音,又仿佛是谢越和,蔺元魔,苍华封的声音在他心头交汇。
认清他真正面目的的小九,知晓他与谢越和并无任何分别的怀月,怎么可能还会甘愿留在他的身边?
然而下一刻,诸承渊突然感觉身上一重,他冰冷得几乎要凝固又沉入深渊的身体,被少年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着,几乎有种融化的错觉。
“师尊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要走。”
少年理直气壮道,“师尊如果不想让我去外界,我可以一直呆在观渊峰上,反正我很习惯独处和自己找乐子的,我有师尊陪着就好了,正好,我也不想让师尊去见旁人,我还担心万一师尊见了别的更年轻貌美的小修士,又会嫌弃我年老色衰……”
祈怀月故作耍宝般笑着道,然而当他感觉到师尊一点点收缩,抱住他腰身的力道,他第一次被师尊抱得有种害怕的感觉。
“师尊,疼疼疼,轻一点……”
清艳雪色的少年如同乖巧讨饶的幼兽,轻轻蹭着亲吻诸承渊的面颊,认真而坚定地说道。
“我明明也像师尊喜欢我一样喜欢师尊呀,所以师尊别害怕我会突然跑掉,不管师尊是正还是魔,我都会喜欢师尊的。当然,孟宗主还有师兄他们,还是活着的人类样子更好看一点,妖魔样子太丑了,我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祈怀月足够没心没肺,虽然他也确实回想起了折白和云伊的记忆,可他毕竟是个地球人,没有土著这么浓重的从生来就被灌注的保护人族的念头,和师尊发狂的后果比起来,他能护住身边亲近的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天下苍生,这担子对他来说实在过于沉重。
而且祈怀月能敏锐地感觉到,师尊想要的是他一心一意的爱,他如果不爱天下苍生,这个世界的结局说不定还能好一点,如果他把其他人看得比师尊还重,祈怀月总有种还会打出奇怪结局的感觉。
所以,先让师尊开心了再说,其他就随缘吧。
然而这么亲着亲着,不知不觉间天雷又勾动了地火,祈怀月再度从池子里睁开眼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师尊,成亲之前,我们可不能再来了……”
祈怀月泪悬于睫,眼巴巴地看着不知何时似乎被他顺平了毛,气息也没有之前那么危险的师尊,胆子更大了一点。
“不然我真的要跑掉了。”
“小九,不许胡说。”
剑尊抱着他,力道轻揉得如同哄着孩子,能掐得大能修士无法动弹的手,此刻柔和得如同怕握碎了一样,轻轻抱着祈怀月的后背。
诸承渊突然道。
“小九,你不必担心我会移情他人,纵使世上可能会有比你颜色更出众之人,天地为证,我此生……”
剑尊轻轻低头,他托住少年柔软身体,吻落在了少年洁白的脖颈。
“也不会对第二人动心。”
祈怀月当然是毫不怀疑这一点的。
凭师尊对他延续了三世,还精分了两个都如此浓烈的独占情思,他根本不可能怀疑师尊会看上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感觉到师尊身上气息的些许波动,祈怀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如同受惊的猫一样陡然盯住了师尊的眼。
“师尊,您怎么可以又随便立誓?”
心魔誓言这种玩意儿难道是可以随便立的吗?
虽然他确实相信师尊永远不可能对他变心,可万一……假如,真的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不可能出现,仅凭师尊曾经对他的好,他也不可能希望师尊死在心魔誓言下啊。
祈怀月突然后悔自己先前耍宝说出的那句话,他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和师尊再开这种玩笑了。
然而立下心魔誓言毫不在意的诸承渊,反倒是表现的最平静的一个,他轻轻抱着垂头丧气的少年人,低声说道。
“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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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变成何种模样,你都不必担心,我会违背这个誓言。”
诸承渊听着少年体内的心脏跳动声音,他几乎无法抑制地为这股如此贴近他的跳动而喜悦沉迷。
“我可以不是天霄宗的太上长老,也可以不是世人眼中的正道魁首,若有一日我变为堕落入魔渊的魔物,妖魔也会爱你。”
祈怀月很感动,可他在感动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
“师尊,你告诉我——”
祈怀月沉重地握住诸承渊的手,用着仿佛看像绝症病人一样沉重又关爱的眼神,看向师尊。
“您是不是要修魔了?就算您变成妖魔也没关系,师尊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师尊修魔需要魔气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搬到魔渊旁边去住,云月秘境也可以搬到魔渊那里……”
就在祈怀月已经开始设想怎么和师尊度过妖魔食谱与妖魔携手一生的奇特生活时,诸承渊的胸膛中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意。
诸承渊垂头靠在他的肩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未散去的点点笑意。
“怀月,我没有变成魔物,更不可能成为人人喊打的妖魔。”
祈怀月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有些奇怪而认真地看向师尊。
“那您今天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他本来以为,以师尊对他这种强烈的独占欲,应该是恨不得将这些私底下对他做的小动作隐瞒得严严实实的,永远都不可能说出来,吓得他刚刚差点以为师尊对他这么摊牌,是真的要变成魔修和他叛出宗门了。
如果修真界第一人真的变成魔修……祈怀月一想想这种可能出现,就几乎能想到孟玄素如同死人般生无可恋的面孔。
对了,他从界壁里出来,到现在还没见过孟宗主和师兄们呢,也不知道孟宗主如果保留着心魔界的记忆,会社死到什么程度。
而看着祈怀月微微分神含笑的模样,诸承渊唇角的笑意淡去。
剑尊微微用力的拥抱立刻让祈怀月回过神来,“师尊,你怎么不回答我?”
然而诸承渊轻轻贴着他的耳垂,似乎察觉到这般开口会让少年的肌肤微微羞涩般得染红颤抖,剑尊低声道。
“怀月,你刚刚在想什么?想我之外的旁人吗?”
祈怀月有种师尊的吃醋程度更强了的不妙预感,而且他非常确定这不是错觉。
“我,只是在想刚刚您问的问题,万一我的回答是想逃跑,您不就只能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吗?到时候看您怎么收场?”
祈怀月翘了点尾巴地骄纵说道。
剑尊垂眸,他的面色冰冷绷紧得微微发寒,看似平静道。
“我担心你若在之后想走,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重蹈之前几世的覆辙。所以,若是你真想走,我想在今夜便得到你的答案,至少……”
诸承渊深压下一口气,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些许空寂。
“我此刻能控制住心中的魔,未完全压过正。”
祈怀月快忍不住心中对师尊的心疼,他感动道。
“师尊要眼睁睁看着我走吗?”
诸承渊缓缓抚摸着少年柔软绯红的面颊,寂静漆黑的眼眸倒映着祈怀月的身影。
“不,可我至少能让你选择留在明环月宫,还是云月秘境中。”
祈怀月:……这两个选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不都是云月秘境吗?
虽然知道好奇害死猫,可一想到这是师尊占有欲浅些时会做出的事情,祈怀月忍不住问道。
“如果魔压倒正了,师尊会对我怎么样呢?”
祈怀月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糟糕的画面。
他的小脸忍不住一片蜡黄,不对,是一片绯红。
少年带着薄薄羞恼意味地看向诸承渊,蒙着水色的乌黑圆润眼眸含着怒火瞪着的样子,没有一点自以为威慑人的凶狠,相反更让诸承渊控制不住他的情念。
诸承渊沉默了一刹那,他突然道。
“……在我逼迫你之前,怀月,你可以用剑气牵动天雷杀了我。”
祈怀月的心突然软成了一滩水,他突然有种自己仿佛是恶劣地玩弄师尊真心的人渣的感觉。
“我怎么舍得对师尊这么做?”
祈怀月忍不住紧紧抱住师尊,他脱口而出道。
“就算师尊把我关进云月秘境,每天都逼迫我翻云覆雨,我也不会怪师尊的……”
然而说完这番话,祈怀月突然感觉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等等,他怎么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看着诸承渊沉默中似乎还带着些许被启发了的思索意味的样子,祈怀月惊恐地捂住师尊耳朵。
第156章 “我只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念。”
“师尊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然而看着祈怀月羞愤交加的模样,诸承渊脸上的冰霜之色少见得慢慢化开,竟然露出了些许温和笑意。
“好,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诸承渊将少年轻轻按回自己的怀抱之中。
然而感觉到少年清浅却平和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剑尊垂首,还是克制不住地轻轻捧着祈怀月的手腕,他一寸寸沿指尖吻上少年雪白柔软手腕,开始慢慢消淡的绯红痕迹。
外界端方冷淡的观渊剑尊,此刻眼中是一片浓重得几乎抹不开的暗色。
他的怀月,他的小九,总是那么的好,好到即使他清楚自己本性为魔,也不舍得让这份魔色沾染他的少年半分。
只要——
他的怀月,此生都不与他分离。
祈怀月原本对师尊的亲吻还有几分害怕,可感觉到师尊只是规矩地亲亲,他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因为被连着折腾了好几次,忍不住再生出了一点困意。
只是这一次,他轻轻握住了师尊的手,声音软乎中带着点撒娇般的困意。
“师尊和我一起睡。”
与祈怀月做了世上的极乐之事,诸承渊此刻清醒得没有半点困意,只是看着祈怀月一眨一眨不舍得完全合上的乌黑水光眼瞳,他的胸膛仿佛被安进了一颗柔软的小心脏。
这一刻,即使祈怀月说想要他的性命,诸承渊也想将这世上最珍贵的一切宝物,包括自己的心脏一并放到祈怀月身前。
“好。”
待到祈怀月身上最后的一点红痕消散,诸承渊轻轻抱起自己怀中沉睡的柔软宝物。
剑尊温柔地烘干少年身上的水痕,将祈怀月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诸承渊贴着少年的面颊,少有睡意的剑尊终于拥有了平生以来少见的安宁梦境。
……
祈怀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师尊竟然没有先他一步睡醒,所以他少见地看到了师尊的睡颜。
师尊不像他一样总是睡得和八爪鱼一样不安分,剑尊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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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姿态简直是堪比古籍里最标准睡姿一样安静平和。
没有人敢在清醒时分,做出直视修真界第一人冰冷凛冽的威仪面容的冒犯之举,就连祈怀月也不敢像现在一样这么细细扫过师尊的眉眼,端详师尊的面孔。
可当睡颜安宁的观渊剑尊消减了睁眼时让人战栗敬畏的沉重威压时,祈怀月发觉,师尊的姿容绝不逊色于修真界里所谓以姿容闻名的任何一位修者。
此刻的师尊模样,祈怀月只能想到风光霁月,如云间仙君,与人间格格不入一般一样的形容。
师尊真好看。
祈怀月像个后知后觉才慢慢开窍的怀春少年,看着师尊的脸,陷入喜滋滋的仿佛被一张五百万彩票碰瓷的快乐中。
只是猝不及防间,“睡美人”睁开眼,祈怀月对上师尊黑沉如山海的目光,他顿时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师尊,早,早啊。”
祈怀月有一点点心虚,他不敢承认自己刚刚像个痴汉看着师尊的行为。
诸承渊此刻的心情无比安宁,因为他的梦境里,出现了祈怀月披着一袭红衣,与他结成道侣的喜宴场景,此刻即使感觉到少年的些许心虚,他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沉默多思。
剑尊轻轻吻了吻少年明亮的眉眼。
“怀月,早。”
只是再极力克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贪念,诸承渊还是低声问出了他心中涌动的念头。
“小九,婚宴……可以再提前些时候吗?”
祈怀月心虚间,下意识对师尊的什么问题都想答应下来。
“好……”
然而等反映过来剑尊问的是什么的时候,祈怀月问。
“师尊想提前到什么时候?”
诸承渊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柔软积极的回答,让他的理智慢慢回笼。
想着迎亲要准备的诸多大礼与流程,剑尊轻轻抚摸着祈怀月柔顺如同绸缎般的墨发,借此压下心中急躁的情绪。
“还需要一月。”
他不想过于仓促地举行他与怀月的大礼,他与小九的大礼,会有无数人见证。
哪怕祈怀月不在意这些繁琐之仪,诸承渊也不想让天下任何人猜度他可能对迎娶祈怀月有一丝一毫的轻慢。
祈怀月现在也想明白了,反正他和师尊的喜宴都是要举行的,只要能让他师尊开心,他也不介意再提前些十天半个月。
祈怀月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
“好呀。”
他如同一颗树袋熊一样抱住师尊的腰身,放松地埋在师尊温暖怡然的怀抱里,有种人生大事好像已经完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的感觉。
剑尊轻轻抚摸着祈怀月滑顺的墨发,到少年柔软的脖颈,还有盈盈一握的柔韧腰身,他知道少年身体中的美好,几乎生出一种不忍打破此刻宁静的贪恋。
“怀月,有什么想要的珍宝吗?”
祈怀月如同一个见惯了大世面的小公子,他前世已经被师尊送了足够多的宝物,他见惯并且拥有了世上再多人也不可能奢望的珍宝,他对外物并没有什么所求,只要……
“只要师尊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师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宝物。”
少年瞳眸明亮,欢快清丽的笑容如同春日灿烂的灼丽桃花,诸承渊几乎有种仿佛要被祈怀月的爱意烫伤的错觉。
“小九……”
他轻轻吻上少年的眉眼,剑尊的喉结微微滚动着,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此刻身体中如同岩浆般滚沸着的汹涌爱意。
“陪我练剑吧。”
祈怀月如同被雷劈了一样震惊地看着他的师尊。
按照他的想法,师尊这一刻不温存地抱着他亲亲抱抱就算了,竟然还有心思提醒他练剑。
难不成,就这么几次尝试,师尊就已经对这种事情厌倦了?
虽然依照师尊对这件事的投入,祈怀月觉得自己自己这个想法可能有点想多了。
可祈怀月还是少见地生出一点危机感,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师尊,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多少有点恋爱脑和无理取闹。
做好心理调整后,祈怀月准备起床去找自己的剑。
诸承渊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眉眼间些许低沉般的神色,剑尊突然用力抱住从他身上慢吞吞爬过的祈怀月,再度搂到了自己怀中。
“怀月,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握住少年柔软得几乎可以算是粉嫩的指尖,诸承渊几乎克制不住胸膛中的爱意贪恋,轻轻吻了吻,再用力咬了咬少年的指尖。
祈怀月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是想多了,可耐不住师尊慢条斯理的亲吻折磨,他还是在师尊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刚刚的念头。
诸承渊有些许愕然,他一时既觉得他的怀月这般想实在是有些……可怜又让人怜爱,一时又克制不住地眼眸染上些深色。
“怀月,我不愿让你害怕,也不想让你离我太远,便只想到了让你与我练剑。若你不愿练剑……”
诸承渊略微迟疑着,冰冷如无情仙君般的剑尊,垂眸看了看少年紧贴着他身体的柔软的腰身。
“我只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念。”
师尊冰冷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简直是大杀器。
祈怀月一时忘记了先前欢乐中的难耐,满心只记得师尊在池水热气中深深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拖入深渊吞下的深黑眼眸。
他仰头贴了贴师尊的面颊,小声道。
“其实,只要时间再短一些,也可以……”
然而剩下的话,都被吞没在了剑尊覆上的深吻中。
不知道这样的翻云覆雨又来了几次,即使有着一池子灵药可以修复身体,再一次醒来时,祈怀月痛定思痛,看向剑的眼神,无异于看向一个大救星。
他怎么能觉得练剑很苦很累?明明……
祈怀月想着想着,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终于下了决定,还是和师尊维持一段时间纯洁的练剑师徒关系。
而听着祈怀月认真的话语,诸承渊面上不显,却也清楚自己有几次确实有些过分,虽说这样的时月无比美妙,他也不能为了一晌贪欢而耽误了筹措喜宴之事。
“好。”
只是这一次没等诸承渊抱住祈怀月,祈怀月就如同一个兔子一样跳下床,洗漱完之后他甚至不敢再回房间,而是一脸正色地来到峰顶,和师尊练剑。
练完剑后,祈怀月兴致勃勃地准备去找师兄他们。
可是没有料到,他这一次扑了一趟空。
三位师兄竟然都不在他们的洞府里,祈怀月用符箓传出了几道讯息,也没有等到他们的回信。
但是和师尊待在一个房间里,还是太过危险了。
回想到过去几个日夜发生的事情,祈怀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准备自己出去观渊峰,随便逛一会儿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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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山底的阵法之门前,他又见到冷凛如霜,脊背清正如柏雪松竹,仿佛已经在此处等他许久的师尊。
诸承渊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年,即使分隔还不到一刻,他已经开始想念他的小九了。
“怀月想去何处?”
第157章 心爱之人的柔软安慰
虽然见到师尊的第一眼,祈怀月有些控制不住地腿脚微微发软,可他还是忍不住凑近师尊,张开手由着师尊将他抱进怀里。
“师尊,我本来想去找师兄他们玩。师兄们都出去了吗?”
诸承渊淡淡应了一声,“他们接了宗门任务,去凡间游历了。”
祈怀月突然有些忧虑,“那师兄们赶得及在我们成婚前回来吗?”
诸承渊抚摸着少年墨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剑尊不着痕迹地问道。
“若他们来不及回返呢?”
祈怀月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来不及就来不及吧。只是这样的话,师尊,我们喜宴上能请的客人就更少了。”
祈怀月掰着手指,感觉能数到的似乎也只有孟宗主,师尊和孟玄素的师尊,还有……师尊的家人?
而听着祈怀月数着的名单,诸承渊平静道。
“我的师尊已经归寂,诸家如今除了我之外,也不剩任何人,怀月不必考虑宾客杂事,若是你想热闹些,我可以请到修真界所有宗门之人。”
祈怀月张了张口,如同愧疚的小兽,以为自己戳到了师尊的伤口,他忍不住贴了贴师尊的脸颊,带着让人心软的歉意眼眸眼巴巴看着师尊。
“师尊,我,我不在乎宾客的,就算宾客只有孟师叔也没关系,反正成婚只要有师尊在就可以了。师尊,别难过……”
诸承渊并不觉得凡人的生死轮回如何让人痛苦,在未遇见祈怀月之前,他能分给外人的情绪少之又少,哪怕是师尊或者孟玄素出了事,可能也不会有如同常人一般猛烈的悲喜。
可是,在祈怀月柔软怜惜的眼眸注视中,诸承渊突然有一种他仿佛从无坚不摧的冷漠剑尊,一点点变为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的错觉。
“怀月,我并不如何难过。凡人寿岁,皆有定时。我从出声就被祖辈抚养,祖母待我宽厚,祖父教我诗书,纵然父母兄妹与我不亲近,我也并不觉得如何遗憾。后来祖辈逝世,我送他们离世,旁人的哭嚎大多假意,就连我的父母也没有太多悲伤,那时我便觉得,我此生或许都不会如常人一般以假面度日。”
诸承渊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何其凉薄怪异,即使是对他照顾有加的祖辈离世,他虽然有淡淡感伤,却也不会像旁人一样哭得催泪断肠。
那时的他站在礼堂中,听着父母仆人嚎啕却并不真心的大哭,只觉得如同局外人一般如此间格格不入。
他知道祖辈真正的心愿,他会保护临北城,也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他不会让那两位老人失望。
可是私下里,他一直知道包括父母兄妹在内的不少人,对他的凉薄多有异议。
甚至就连看着他长大的忠仆,在为着一件错事向他求情,只得到他冷漠回应时都曾低声怨恨咒骂过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妖魔。
虽然这些非议在他渐渐长大,率兵平定临北城动荡后渐渐消失,可旁人突如其来的赞誉与过往的诋毁一样,都激不起他心中的分毫波动。
后来天霄宗长老挑选弟子,他被松林道人带走,一开始他原本要记入松林道人门下,只是寿岁无多的松林道人选择让他和孟玄素都拜入另一位长老门下。
那时的孟玄素并不如同心魔界里一般游手好闲,相反意气勃发的少年人一开始曾也想和他亲近,只是当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松林道人让他转投他门的提议时,孟玄素也对他冷漠而视。
诸承渊不在意这一点,正如同同不在意孟玄素是何时放下心结,将他再度当成师弟的一样。
旁人的喜恶如何,憎恨或是赞誉,都不能影响他分毫。
诸承渊平淡述说着自己的过往,等到他回过神来时,看着祈怀月柔软瞳眸外积聚起的透明水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剑尊,少见地有了些不知所措的柔软感觉。
“怀月,我并不难过。”
祈怀月抹了一把眼泪,用力将脸颊压在师尊怀中。
“师尊,我知道,我只是为您而有些难过。您的祖辈真是很好很好的人,才养育出您这么好的人。”
祈怀月突然对他未曾谋面的,千年前的师尊的祖父母有了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如果没有这对老人的呵护养育,师尊或许会比现在更加冷漠而冰封隔绝万物靠近。
听着祈怀月情真意切的夸赞,诸承渊缓缓地眨了眨眼。
他的眼前似乎再度出现了祖父母慈祥温柔的面容。
他知道祖辈的逝世无可挽回,所以即使在葬礼之上,他也没有过任何哀痛欲绝般想要落泪的想法。
旁人的吊唁感怀话语,更无法让他有丝毫波动。
可仅仅是祈怀月这一句话,仅仅是少年人含着感激柔软的眼眸,与柔软安抚般亲昵的动作,他似乎再度回到了千年前感觉到祖父母同时断了生息的那一刻。
在还是一个孩子的那个凌晨,他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看着床上再也不会睁开眼的两位老人……
后知后觉的心悸与哀痛,如同突然席卷的潮涌一般,让诸承渊沉默抱紧怀中的少年。
六岁时的他并未察觉到的刺骨痛楚,似乎直到这一刻才迟迟传达到了他的心脏。
横隔千年的心脏麻木的缺口,似乎在这个怀抱中,才终于得到了最后的补足。
而在诸承渊变为完整的这一刻,他才终于感觉到了千年前那个稚童的哀痛。
那股近乎麻痹他全身,让他的舌尖都为之发苦的情绪,是只有在心爱之人的柔软安慰和难过中,才能突破冰层得以萌发的苦涩种子。
而这颗得以突破冻土萌发的种子,如同一点点破开的诸承渊与这世界隔离开的冰层裂痕。
与之而袭来的汹涌情绪,如同诸承渊未曾设想过的另一处世界,最淹没窒息他的情绪是深深的不安与空洞。
他的怀月,他的小九,是否有一日也会如同他的祖辈一样,没有任何征兆的离他而去?
诸承渊低沉开口,剑尊的声音带着让人发寒的嘶哑。
“怀月,我不会让你死的。”
违背着天地常律,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话语,从天下第一人口中发出,却如同藏着重重杀机般带着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坚决。
仅仅是设想到祈怀月可能入折白一般决绝离他而去的场景……
祈怀月感觉师尊抱着他的力道大得能让他窒息,可他此刻更能感觉到的,是师尊身体微不可觉的颤抖。
祈怀月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安慰能引来师尊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又是不安又是内疚,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戳破了师尊的伤心事,勾起师尊对过往的不好回忆。
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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