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 80-90

80-9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白月光突发恶疾 窈窈得我心 一觉醒来被暗恋室友表白了 港城冬夜 仓鼠球球被凶恶反派娇养了 和前男友签对赌协议 离婚之后 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黑心兽医今天又吃掉顾客了吗 如何追回黑化前任

“我说过了, 我的孩子,你上一次的冒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母神”的声音如同歌声一般, 洁白的能量碎屑从她的唇角落下,纸屑一样飞扬, 落雪一样残酷又美丽。

“你有很好的前途, 可你偏偏要毁了它。如今你已经不配成为神的子民了,真遗憾。”

她抬起赤裸的双脚,缓缓从祭坛中心走下来, 地面上六芒星的图案爆发出强烈的火光,可怖的能量流淌其中, 像是一颗星星焚烧时产生的热度汇集在一起。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瞬间气化,蒸腾的热度中,圣子幼小的身体蜷曲着在痛苦中倒地, 但他小巧的头颅却还扬着。

“做伪神的走狗,还不如做蝼蚁快活。”

他一字一顿地说, 突然开始驱动全身的力量, 强行召唤虚空之中的精神触须。他其实已经力竭,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和必要了。

他的头颅剧痛, 献血从他的眼角滑下。他几乎听得到自己的血管在大脑里爆裂的声音, 幼崽的身体表面开始出现火山石般的裂纹, 不可逆转地撕裂着他的身体。

这比他的第一次死亡要疼多了, 但他却只觉得轻松。弗朗西斯——或者说付澜, 一直知道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他的存在就像一场灾难,不成功的试验品,而他一直无法像寻常人那样感受到生活的快乐。

在地球时, 他游刃有余地行走在人群之中,假装自己和大家一样快乐,或者痛苦。他对所有人调情,却又在对方真的动情之前抽身而去,不仅是因为他厌恶触碰,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东西。

一个不会爱的人,一个连亲生父母都弃如敝屣的人,怎么值得被爱呢?

他其实没有他的老师塞拉那么多救世情怀,一个自己都不想活下去的人,不可能爱这个荒诞的世界,更不可能纠正它。他从第一天就放弃了系统派发给他的任务:寻找教皇的秘密,并阻止教皇的计划。他做的只有随手拯救几个需要帮助的雌虫和亚雌,从没有为未来打算过。

因为他对一切都太无所谓了。说他玩世不恭也好,说他冷心冷肺也好,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在教廷努力传递消息的漂亮小间谍。

对他而言,伊利亚的身份是最麻烦的部分,因为伊利亚是他老师塞拉的弟弟,弗朗西斯就必须得管,是不是?他可以谁都不在乎,但对于林老师,他还是有敬重的。小亚雌做事认认真真,孤军奋战实在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弗朗西斯一向瞧不上过分胆大或者被自己的幻想蒙蔽的人,伊利亚显然就是想用一根撬棍撬动地球的典范。他体质很差,能力生疏,虽然胆大心细但是也过分莽撞。弗朗西斯知道他是注定失败的,注定会成为宏大革命中的垫脚石,也注定会被遗忘,他知道伊利亚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可是这个亚雌却仍然认真又决绝。

他花了很多时间盯着伊利亚,免得他真的出错,又几次出面保护他。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即便开始时只是责任,渐渐却变成了一种习惯——他开始发自内心的,不想让任何灾难降落在伊利亚身上,而那和伊利亚是谁的弟弟无关。

只因为伊利亚这份决绝和认真,是他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看到过的,最值得守护的东西。

而他的命,大概是这个世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这么想着,弗朗西斯开始引爆他的精神触须。纯白的能量在火光中形成海啸,奔腾着冲向祭坛之中站立的“母神”,而弗朗西斯自己的身体却开始渐渐撕裂,明亮的冰蓝色眼睛干涸在了血洞一样的眼眶里,皮囊慢慢蒸发,成了他两辈子以来最为丑陋的模样。

他为此无声地“啧”了一声,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用最后一根完好的精神触须伸向伊利亚,想要将他推出大殿,争取一点存活率,可是却在半路力竭,而他不成人形的身体,也落在了伊利亚的怀抱里。

明亮的白光被撕裂了,女人优雅修长的身体带着实质的火焰,将洁白的触须撕碎,她的身影落在伊利亚的眼底,烧干了他的眼泪。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就如同当年被亲生雄父折磨时那样,根本看不到任何出路,但这一次,他却不再恐慌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柔弱无能的虫崽了。

他抱着怀中圣子没有一点人样的身体,死死盯着火光中用一双看似柔软的双手,轻而易举地撕碎所有精神触须,从火焰中走出来的“母神”。死到临头,伊利亚的思维反而格外清明,他的目光从“母神”周身流窜的烈焰,落在了地面宛如岩浆绘成的六芒星图案上。

顷刻间,他的脑海里划过了什么。他抬起被能量灼烧得剧痛的手臂,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六芒星图案的一角。能量调到最大,他对着六芒星迅速开了很多枪,流窜的火焰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80-90(第6/13页)

能量的轰鸣声让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视线也被高温灼烧得模糊,他并不确定自己在干什么,他很清楚这个举动不是在自救,也没有办法救下已经濒死的圣子,更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他什么都做不到。圣子死了,为了救他而死,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比敌人的毁灭来得更早的,是他自己的毁灭。

他不知道在做什么,绝处逢生的智慧并非他的强项,战斗也不是。伊利亚知道,自己天赋不足,他不明白自己的雌父西森为什么会生出他这样一无是处的幼崽,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能被看作一个花瓶,他不够聪明、不够勇敢,也不够强大,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他做的永远都不够多。

可他永远不会停止去做。

塞拉对伊利亚说过,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而他会努力让这个世界上的虫族生活在平等之中。伊利亚当时只是平静又茫然的看着他的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哥哥很好,是他见过最特殊的雄虫,甚至不像个雄虫,但是他同样很古怪。为什么塞拉会觉得雌虫、亚雌和雄虫是平等的呢?这多荒唐呀。

伊利亚不相信平等。生命生来就不是平等的,他比任何虫族都清楚这一点,即便抛开性别,每个雌虫、亚雌生来出身不同、等级不同,命运也不同。世界上有太多平庸而碌碌无为的生命,终极一生,他们都不会有什么伟大的成就,他们所做的全部努力,也永远不会被归于荣耀。

伊利亚就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但他早就接受这一切了。他看不到塞拉给他们描述的宏伟愿景,也永远无法像埃德温、塞拉或者他雌父那样统领一方,成为一面旗帜和信仰,但即使再微不足道的生命,在死亡面前也未必卑微。

在落幕之前,他做了他能做的事,即便对这个世界远远不够,但是对于微不足道的他来说,就足够了。

他可以借这团焚身的火焰,借光明带来的寓意,平静地走入黑夜。

粒子枪的能量耗尽,伊利亚的目光一片猩红,他的耳膜在剧烈而尖锐的声响中被震碎,他感觉自己血水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囊里渗透出来。他怀里圣子被蚕食的身体也越来越重,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最后,他拖着僵硬的四肢向前攀爬几米,血水从他的眼眶之中滚落下来,有瞬间蒸干。他高高举起拿着粒子枪的手,将剩下的能量槽还有备用能量石狠狠砸进了六芒星的纹路里,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粒子枪,和他大半条右臂。

他被能量波狠狠推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嘶吼让他瞬间陷入了一片虚无和黑暗。意识消失之间,他看到火光冲天而起,屹立千年的圣殿滚落巨石,在火焰之中土崩瓦解。

***

伊利亚的意识再次恢复时,他花了很久才从麻木中找回活着的刺痛感。

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如果他是个体质强悍的军雌,或许他就能修复身上的伤口,可是他的体质比雄虫好不了太多。他被灼伤的眼睛如今还是只能看到模糊的斑块。

但他还活着。这意想不到的发展给了他足够的暗示,让他急促的喘息着,有一部分的他已经意识到,他在生死一线之间固执又毫无根据的举动,或许歪打正着地成功了。

他几乎失去了整条右臂,他在碎石之中摸索着坐起来,失去一条手臂的他几乎无法保持平衡,但他还是用双腿慢慢摸索着向前。

原本绘满六芒星图案和符文的地面此刻焦黑如同爆发后的火山,岩浆变成了黑色的印记,死死烙印在地面上。伊利亚手中握着一块圣殿穹顶落下来的,尖锐的能量石,利用模糊的视线向前摸索着。

一步、两步。他逐渐走到了圣殿正中,母神的遗骸仰躺在地,她如同黑夜一般的长发铺散在地面上,如同漆黑的太阳花,让她莹白美丽的面容更加圣洁神秘。而不远处,教皇的身体被方才的烈焰焚烧过,此刻正发出骇人的咯哒声,伴随着粗嘎的喘息和濒死般的抽搐。

伊利亚上前,没有力气发出哪怕一点声音,只是平静地举起尖锐的能量石,面无表情地一次次斩下。他的视线模糊,并不是每一次都砍在了教皇的身体上,能量石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而教皇的粗嘎嚎叫也让这片废墟变得如同鬼蜮。

伊利亚没有停歇。他知道圣庭的其他虫只是因为畏惧才没有敢立刻接近圣殿,如果他有足够求生意识的话,在他清醒的时候就应该离开这里,可是直到此刻,伊利亚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胆怯。

他不害怕死,他害怕的只是在得不到公正之前的枉死。他眼前的虫族杀了弗朗西斯,他不管他是不是雄虫,是不是教皇,他不管他是伪神还是神子。

他要为弗朗西斯复仇。

等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伊利亚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他有些感谢火焰烧焦了他的伤口,血水没有喷涌地流出来,而是慢慢渗出来。他狼狈地趴伏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儿向弗朗西斯的尸骸爬去。

那渺小的身体几乎看不清形状,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也被烧焦,伊利亚没有在意,伸出破损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幼崽焦黑的发顶——他知道圣子看似轻佻,其实并不喜欢被触碰,所以他缩回了手指,蜷缩在了圣子身边,并没有再触碰他,而是轻轻闭上了眼。

他听到四周已经有神圣军团在雄虫的指挥下小心翼翼踏入废墟,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而世界在他的五感之中渐渐逝去。

他没看见的是,废墟中样的母神遗骸手指轻轻弹动,而如同蛛丝一样的能量缓缓集结,逐渐包裹住了他身边弗朗西斯幼小焦黑的残骸。

一个白色的巨茧将伊利亚也吞噬其中。

第85章 第 85 章 他一定是母神最为宠爱的……

塞拉赶到天宫星的时候, 正看到伫立了几千年的圣殿在一瞬间崩塌。

天宫星因为和反抗军的战役而乱成一团,教皇失踪已久,许多教廷的高层也暗中出逃, 养尊处优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战斗意志。

但他们自己逃跑不说,还要带上他们的雌侍雌奴, 这让原本数目众多的神圣军团变得松松散散, 让反叛军连克几个教廷的附属星球,长驱直入,兵临天宫星。

首都星的神殿中, 塞拉拼尽全力击向穹顶,毁灭了六芒星阵。云嘉冉附身的骨蛇也燃尽神力, 硬生生从首都星上空撕了一个虫洞,而穷途末路的师生俩一跃而入,转瞬被传送到了天宫星的防护罩外。

若不是克里森来的快, 塞拉很有可能成为被反叛军当作教廷出逃的雄虫就地处决。而也是在克里森口中,塞拉得知了伊利亚接下的秘密任务。他来不及说什么, 立刻随着革命军的先遣部队攻入天宫星, 马不停蹄地赶到圣殿,只希望还来得及捞一把伊利亚和他的便宜学生付澜。

云嘉冉的能量在手撕虫洞后已经完全耗尽,她像是受到什么召唤, 不死心地嘶嘶叫着, 用白色的蛇尾啪啪打着塞拉的手臂, 驱使他赶快接近坍塌的圣殿。

塞拉不需要她催促。与他同行的反叛军已经和圣庭周围的守卫者短兵相接, 而塞拉放出触须处理掉几个雄虫之后, 就踩着碎石向圣殿中跑去。临近圣殿时,他手臂上的白色骨蛇突然化作一道白光,一股脑儿地冲进了圣殿之中一个仰躺的躯壳之中。

随即, 在一阵熟悉的能量之中,圣殿废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80-90(第7/13页)

墟之中结出了一个巨大的白茧,吞噬了地面上残破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塞拉长舒了一口气,示意他身后的反叛军战士将白茧搬走,一边靠近了地上的母神躯壳。

女人如同黑夜般的长发无风自动,白皙的面容上晕出圣洁的光。可是她仍无法睁开双眼,塞拉的目光划过地面上被毁坏的六芒星阵,暗中记下诡秘复杂的图文,而后轻轻弯身抱起了母神的遗骸。

他转过身时,发现反叛军都退出几丈远,桀骜不驯的军雌如同一个个鹌鹑一样,丝毫不敢抬头亵渎神明。塞拉想要找他们抬个担架来分担一下压力的心思只能偃旗息鼓——别看母神遗骸看上去是个人形生物躯壳,她比陨石的密度不相上下,刚刚抱起她的时候塞拉差点闪了腰,为了他所剩不多的雄性尊严才勉强没有露出痛苦面具。

他只能暗中用自己的精神触须缠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为自己卸掉一些压力,一言不发地抱着母神躯壳走向撤离点。而他的沉默被这些反叛军的雌虫和亚雌当作了神圣和庄重。

塞拉作为雄虫对于他们而言有着本能的吸引力,更何况塞拉是他们见过最俊美的雄虫——在得知塞拉的身份后,反叛军都在传颂着神子莅临的传言。

谁都看过埃德温演讲时的神迹,谁也都记得,在神迹降临时,母神的光芒是通过塞拉,照耀在所有雌虫和亚雌身上的。

而如今塞拉举重若轻地托起母神的遗骸,这仿佛再次印证了他的身份——他一定是母神最为宠爱的神子,他一定是母神派来指引虫族走向黎明的使者。

难怪克里森首领接纳塞拉成为他们反叛军中的一员。反叛军反抗的是雄虫的暴政,他们不信任任何雄虫,也不会向任何雄虫屈服,但是他们愿意受塞拉的驱使,只因为他是神的使者,他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他们的母神是不会错的。

塞拉还不知道自己收到了反叛军的信任,他腰酸背痛地托着云嘉冉的新身体上了飞艇,在周围反叛军虎视眈眈的视线里没有敢把云嘉冉放到地上,而是继续硬撑着直到克里森到来。

天宫星沦陷了。反叛军长驱直入,而神圣军团开始无序地撤离。撤离前,神圣军团开始大规模地捣毁天宫星的建筑和资源,天宫星原本的居民四处逃窜,许多没来得及撤离的低级雄虫被俘,引发了许多骚乱。

塞拉勉强在军舰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反叛军的军装。反叛军虽然有星盗和诺亚公爵提供资金,仍然是节衣缩食的状态,高级指挥官的军装也非常粗陋,只有一定防护属性,唯一称得上装饰的,就只有腰间巴掌宽的皮带。

可即便如此,塞拉遇到的任何雌虫和亚雌都会不受控制地对他行注目礼,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塞拉的存在已经在反叛军中传开了,他的事迹也被克里森有条理地传达给反叛军中的成员。包括塞拉对反叛军的贡献、他付出的努力、对帝国和自己身份的公开背叛、还有他受母神宠爱的事实。

这些传奇般的故事再加上塞拉雄虫本身带有的吸引力,让他成为了雌虫和亚雌的焦点。塞拉并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对克里森强调过,他更愿意做一个幕后的推手,不愿影响这些雌虫和亚雌的判断,可是克里森却对他说了一段让他意想不到的,深刻的话:

“帝国终有一日要发生巨大的改变,我们在建设一个新的体系,而在这个体系里,雄虫也会存在。我们当然可以利用反叛军的仇恨,让他们成为更有战斗力的武器,让他们只记得复仇和以暴制暴。但无论是阿克斯元帅还是我,我们都很清楚,一个新文明不应该建设在仇恨和报复之上。”

“复仇带来的快感是短暂的,生命承载的延续是绵长而恒久的忍耐。如果新政权无法接纳它的子民和它应该接纳的力量,如果革命意味着另一场种族灭绝,那我们只不过离毁灭更进一步。”

塞拉为此瞠目结舌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想过我没想到你们”他没想到这些被压迫到极点,连教育都贫乏的雌虫和亚雌会有这样的视野,他没想到反叛军的领导者会在这场以血和战争开局的革命中,奠定以尊重生命和延续文明为基调的格局:

“对不起,教授,是我想的太少了。我以为你们要的是日月换新天,我以为这该是一场对所有生命都公正的重新开庭审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这个世界最公平的规则,我想要帮助你们实现这种公平——”

“然后呢?”克里森冷冷地说:

“你想让埃德温这样的雌虫成为万虫敬仰的存在,你想让他再也不受任何约束。而后你可以甘愿成为他的附属品,作为雌虫和亚雌,这种并没什么不好,用你的话来说这叫什么?诗歌一样的正义,同态复仇,就像如今雄虫对待雌虫和亚雌一样。”

克里森顿了顿,而后坦诚道:“反叛军中很多的雌虫和亚雌也是这么想的。当他们举起武器,当他们动用自己的力量反抗时,身份已经开始逆转。雌虫和亚雌数量非常多,几乎将近雄虫的百倍有余,许多反叛军的高级军官已经在瓜分战俘的雄虫,因为雌虫和亚雌对于雄虫的渴望是近乎本能的。即便母神纯净的信仰也无法抑制。”

“我厌恶雄虫,成立曙光组织的阿克斯元帅也厌恶雄虫。如果这是你为你的同胞畅想的未来——让雄虫成为高等雌虫和亚雌的附属品和玩具,我不会阻止你——但是阿克斯元帅曾经对我说过,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克里森的目光柔软下来,对阿克斯的怀念几乎镌刻在他的骨骼里——而塞拉此刻才深深懊悔,他没有告诉克里森阿克斯的消息,对方大概率还以为阿克斯已经死了。可是塞拉不知道阿克斯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给予克斯森虚假的希望是不是正确的——对克里森来说,阿克斯或许不仅是他的元帅,更是他的挚友和认来的雌子。

“他是一个堕落种混血,他对我说过,他的一生经历过两大意想不到的仁慈,一是他的雄父隐瞒了他的出身,二是他的体质等级异乎寻常的高。他的同胞,那些被帝国反复屠杀的堕落种没有一刻不想报复,极端的堕落种甚至会杀死混血,和那些生出混血的堕落种。阿克斯从未得到过任何群体的接纳,他知道抛开自身的能力,他会是一个最低级的、任凭践踏的肮脏存在。可也正是这样,他知道生命的意义远非自己的身份所能定义。”

“他或许在别的虫族眼中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决策者和领导者,但是私下里,他总是抱有天真的想法。他不止一次问过我,他说,会不会有雄虫也是异类呢?他们看不到帝国体制构成的系统性风险吗,他们看不到压迫的体系会将种族引向灭绝的方向吗?在他们浮华放纵的生活之中,他们看不到未来的虚无和孤独吗?他问过我,为什么雌虫和亚雌生出的雄虫蛋,最终都会变成一个样子,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例外,会不会有雄虫崽在乎他的雌父,胜过在乎他的雄父呢?”

“他问过很多这种天真到极点的问题,直到他的寿命将近,在自杀式袭击企图控制军雌的教廷雄虫,和为军雌留下一段话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即便他知道,前者能让他迅速而干脆的死亡,后者会加长他濒死的痛苦,而鲜少有军雌会真正理解他的含义。”

“在杀戮报复和传递希望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克里森一向毫无表情,宛如机械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裂痕。经年累月积攒的怀念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几乎将这个高傲的年迈雌虫的面具冲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80-90(第8/13页)

刷殆尽:

“而正是因为他的蠢话,我注意到了你,塞拉。你是最古怪的雄虫,你或许也知道,我和你一样不信奉母神,我对反叛军传达你的信息并不是因为你是母神的使者,而是因为你是塞拉。在他们被仇恨完全蒙蔽双眼之前,在他们沉浸在屠戮、凌驾于雄虫整个群体之上宣扬暴力和统治之前,我希望他们也能认识你,一个古怪,不与他们为敌的雄虫。我希望他们知道,在一切开始之前,阿克斯的目的从来不是尽可能多的杀死雄虫,而是带着自己的同胞走入黎明。”

说完,年迈的雌虫回过身,空气中陷入凝滞,而塞拉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在提及阿克斯的一瞬狼狈。塞拉呼吸颤抖地站起身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握着双拳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教授,我我”塞拉的话语磕磕绊绊,他坦诚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战士,我软弱,也不具才干,我从来都不是你或者阿克斯元帅这样的领导者。我把一切想得太浮于表面。我会找您说的做,对不起——”

“你还年轻,塞拉。我们抗争的未来属于你们。现在,去作为反叛军唯一的雄虫指挥官,参与战略会议,清扫天宫星的残局,制定接下来的方案。”

“是,首领。”

塞拉作为中国人的DNA动了一下,险些抬手敬了个军礼,而后才轻轻退出了这间会议室,把更多的空间留给克里森。

他或许该对克里森说出阿克斯的消息,即便他也不知道对方如今的下落。

塞拉的脸在纠结中皱成一团,缓缓向会议室中走去。

***

边防星中,第四军收到了紧急军令,全军开拔前往天宫星镇压叛乱。

第86章 第 86 章 有罪的是他,问心有愧的……

皇族的指令刚一下达, 埃德温点开部署指令的文件。指令中只有来自皇子科莱恩的签字,却没有第四军的直属统领者塞拉的签字。

埃德温眉头紧皱。自从今早开始,他的心脏就莫名慌乱, 如今看到皇族这份并不合规的指令,只让他更加心烦意乱。皇族不会不知道, 在第四军的军权交接给公爵府之后, 皇族只有第四军的一半掌控权,命令必须通过公爵府和皇族两方签字才能下达。

他今早没收到塞拉的消息。

这个被埃德温压抑在工作场合之外的念头突然如同瘟疫一般,无法克制地在他脑海里蔓延。他几乎感到头疼欲裂, 屏息凝神再次看向皇族发来的指令,却发现指挥台突然弹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 令埃德温感到熟悉的黑色藤蔓在明艳的火光之中扭动着,发出无声的嘶鸣。一片橙红色的火海之中,塞拉的身影茕茕孑立, 他的脸孔被火光烧得干涸惨败,两道血痕从他的眼眶之中蜿蜒而下。

紧接着, 火光席卷而来, 将塞拉的身影彻底吞噬殆尽,而拍摄的装置也在瞬间发出了一丝电流音,视频戛然而止。

埃德温失去血色的面容僵住了, 他的思绪在一瞬间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灵魂在戛然而止的寂静之中尖锐地惨叫, 而后又归于一片虚无。他根本来不及捕捉自己的思绪, 只仿佛置身在一片虚无的深渊之上, 时间在他眼前无限制的拉长,而面前的深渊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他不应该在这里, 他应该在别的地方,他应该在别的地方。

他应该和塞拉一起共赴那场火焰,他应该和他的虫崽——他的雄虫在一起。

指挥部里,埃德温机械的手指再次点开了视频,塞拉的身影再次在他面前被吞噬,他张开了双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瘦巴巴的幼崽,他的雌父因为被雄虫抛弃,饱受信息素匮乏症之苦,缠绵病榻不得安寝时,他在一个天将明未明的夜里,听到他雌父叹息般地说:

“不要被标记,埃德温。它只是镰刀上的蜜糖,终归是要偿还的。”

雌虫叹息般的话一语成谶,埃德温的世界在他的眼底分崩离析,在那一瞬间,他完全无法思考,卸下了所有防御,身体周遭的能量场都是完全混乱,处处漏洞的。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只第四军的高级军雌突然出手,将一支奇怪的针剂刺入了埃德温的后背。埃德温的雌虫腺体猛然发出极为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麻木感从他的后颈如同潮水一般流入他的五脏六腑,他不得不用双手撑在指挥台上,才避免了滑落在地的窘境。

出手袭击的军雌很快被其他第四军的军官制住,军雌对于叛徒下手极重,袭击者的手臂很快被拧了下来,可是极为罕见的,他的面容上甚至没有一丝疼痛和慌乱,反而歪着头,睁着一双空洞而散发着黄光的诡异眼睛,对着埃德温机械地说:

“科莱恩殿下向您问好,上将。第一军和第三军还有十分钟到达边境星,如果届时第四军没有开拔前往天宫星平叛,第一军和第三军会立刻围杀叛变的第四军。整个第四军,都会为诺亚公爵府陪葬。”

说完,这个行径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军雌突然垂下了头,他的同僚检查他的脉搏时,发现他已经彻底死亡。

有些心思活络的第四军高级军官立刻意识到了这个袭击者是被皇族用精神控制法控制住的,而在第四军的腹地,竟然没有其他通辽发现异常。第四军一位中将立刻下达命令,将这个袭击者的遗体带走检查,同时排查军中行为异常者,而后,他与其他军官一道看向扶着指挥台站立的埃德温,等待他的命令。

服从命令是军雌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即便此刻大多数军雌都知道,埃德温可能无法给他们下达什么可靠的命令。对方是一个刚刚失去雄虫的雌虫,而大多数虫族都知道失去雄虫的雌虫会堕落成什么样——哪怕不立刻发疯都算还有理智的。

但作为下级,没有军雌提出异议,哪怕埃德温可能会在极端不理智的状态下将他们带入深渊——军雌是一柄利刃,从来都是,他们的指挥权或许从一个雄虫手里交到另一个的手里,但本质一直没变——他们令行禁止。他们无数次被要求走入生死一线的战场,也无数次被要求利用极为有限的资源创造出逆转战局的奇迹,而今天,不过又是另一场战斗而已。

至少这次,他们有过选择。即便选择埃德温可能是一场错误,但是军雌不畏惧任何战斗,他们服从命令。

埃德温的腺体炸裂般的灼烧着,在失去时间概念的痛苦中,他仿佛感受到烧死塞拉的两场火焰其实一直都藏在他的身体之中,那场吞噬塞拉的爆炸,反复摧毁又重塑着他的灵魂,直到他的血肉不成形状,直到他化为足够小的颗粒,和尘埃一起漂浮消散。

他痛饮过刀口的蜜糖,他让塞拉和他那古怪的“爱“哲学大摇大摆地走入他的生命里,反复劝说他一切都好,并让他信以为真——而当塞拉的光明殿宇在他面前分崩离析时,最糟糕的部分是他甚至无法责备任何虫。

他只能怪自己。是他让吞噬塞拉的两场火焰越烧越旺,是他带领塞拉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是他纵容塞拉对他产生不容于世的感情,是他接纳了塞拉的标记,也是他恬不知耻地陷入这段不伦的感情,引诱塞拉走向毁灭。

而直到失去了一切,他才敢在他那颗贪婪又腐败的心里承认——他爱塞拉,他一直都爱。不仅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80-90(第9/13页)

因为幼崽和雌父的羁绊,早就不是了。他会在塞拉对他坦诚爱的时候装作逃避的沉默,他会在塞拉手足无措地时候若即若离地让塞拉尝一点甜头,他会在塞拉在他床边熟睡时,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会在深夜最不能见光的梦里,奢望塞拉那样炙热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他身上。而后他会在黎明来临时推开塞拉,假装他对虫崽单纯的爱还没有腐败得彻底。

但是虫母啊,他爱塞拉。

有罪的是他,问心有愧的是他,万劫不复的是他,为什么母神带走的是塞拉。

灼热的白光在他的视线周围跳跃,焚烧之痛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军医为他注射了一根紧急恢复药剂,但是他们都知道那不会有任何用处——袭击者的药剂直接作用于埃德温的雌虫腺体,而那块儿皮肉正在迅速衰变,连带着雄虫的标记也在土崩瓦解——这个伤势不会立刻致死,却也确保了埃德温会在不久的将来死于信息素匮乏症的迅速反扑。

想来,幕后黑手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死亡时间和结局。

埃德温的唇角流下鲜血,而很快,过量的血液就从他唇缝里疯狂涌出来,无论他如何掩饰和吞咽都无济于事。他颤抖着抬起一只手,用军装的袖子擦掉了鲜血,用虚浮的双腿支撑着他的身体,转过身说:

“通知全军,开往天宫星。避免与第一军和第三军的任何冲突。”

凯恩中将凝眉应是,在其他军官领命离开指挥室时,凯恩对埃德温说:

“长官,我们是否应该重新考虑执行帝都星的命令?如果我们能从第三军撕出一个口子,我们可以率军奇袭帝都星,皇族一定想不到——”

“第二军和特殊部队仍然拱卫帝都星。即使我们撕开了第三军,第一军的实力也远在第四军之上。我们孤立无援。”

埃德温的声音冷静极了,仿佛他并不是站都站不稳,唇角仍然在淌血似的。

“我只对你下达一个命令,凯恩。在我带先锋军与反叛军对战时,若战况不利,想办法带着第四军穿梭天宫星和snt401之间的虫洞,再穿过混乱星系离开帝国,前往卡麦拉星域。在那里保存力量,直到逃过帝国的围捕。”

“不需要为诺亚公爵复仇,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要与帝国军队为敌,那份来自帝国研究院的泄露资料你也看过了,帝国仍然有可能大规模控制军雌成为傀儡,在皇族彻底亮出底牌之前,还不是好时机。”

他吐出最后几个字,仿佛简单的音节正在割伤他的嗓子。他撇开了视线,紧紧盯着星舰外涌动的星云。

凯恩中将沉默片刻,他的眼底爬上了不容错认的敬重。到了此刻他才彻底明白,他和第四军的军雌从来没有选错。埃德温做了一切他所承诺的,即便在他刚刚失去一切之后,他想要做的仍然是保全他的同胞。

哪怕这意味着用他自己的命去铺路。

“我愿加入先锋军,与上将并肩作战。”

凯恩摘下自己的军帽,躬身对埃德温请示道,而埃德温只是急促地喘息片刻,仿佛在压抑着剧烈的疼痛,但他的声音仍然平稳冷静:

“请求驳回。先锋军由我亲自挑选,再自愿签署赴战书,信息素匮乏症末期的军雌优先。你镇守后方,与第一军和第三军拉开距离,免得发生意外。此外,彻底排查军中,我们至今不知道皇族如何渗透、又如何利用他们的精神控制技术,无论发生什么,切莫自乱阵脚。”

第87章 第 87 章 这个没有塞拉的世界,他……

边境星和天宫星之间隔着三个虫洞。穿梭虫洞对于高等军雌的伤害原本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对于腺体被毁的埃德温而言,他在每次穿越虫洞时都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空间挤压时发出脆响。

这时候他庆幸自己穿戴了战甲——军雌的战甲可以让他们在太空之中战斗,辅助呼吸的面罩挡住了埃德温大半的面容, 让别的虫看不见他呕血的模样。

他从先锋军中走过,几千位参战的军雌对他行注目礼。这些军雌大多数和埃德温一样, 天赋较高, 却又因为信息素匮乏症而短寿。他们自愿签订了参展协议,即将和埃德温共同面对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战斗。

“这不是一场正义之战。”

埃德温的声音在面具之后显得模糊不清:

“你们面前的敌手,并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我知道这很难理解, 但是我们经历过千百次这样的战斗。大多数时候,我们屠杀着异星居民, 因为雄虫当权者想要占据他们的资源,而我们是雄虫手中的劫掠的刀兵。”

“帝国让我们迎战的反叛军,他们和我们有着相似的出身, 相似的境遇。他们选择以浩渺之力撼动帝国千百年的统治,寻求一个出路。多年之后, 或许历史文献会定义他们的行为, 勇敢无畏或者螳臂当车,但是那都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了。”

“我无法断言我们的战斗是顺应历史,还是逆流而上, 但我对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战斗, 毫无保留地战斗, 无论这是正义之战还是一场同室操戈。只有先锋军悍不畏死地与反抗军战斗, 才能阻止第一军和第三军找到理由屠戮第四军, 才能为我们的同袍提供撤离的时间。”

“这或许不是一场正义的战斗,但这是我们在咽气前,能做的唯一正确的事。愿母神给予我们宽恕。”

因为无法吞咽的鲜血, 埃德温最终选择简短地结束讲话。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演讲和表达的虫,只是他本性中善良柔软的一面,企图在共赴一场死亡之舞之前,为这些沉默而忠诚的战士讲一些安抚性的话。

死亡是军雌的一位神秘莫测却与他们反复擦肩而过的伙伴,没有军雌会对它感到陌生。这是一种注定的结局,若能与同袍相伴,平静地走入黑暗,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埃德温想着,转过身去。他背对着先锋军摘下了面罩,用一块儿带着公爵府徽记的手帕擦拭着下颌的血水。

这张帕子是塞拉那些礼服中配饰的一部分,塞拉从未用过。这倒也不稀奇,虫族的发达科技几乎全都作用于雄虫的生活起居上,像手帕这样古老又实用性不强的东西,也只有在贵族穿搭中还会存在。

埃德温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并不是说塞拉没有尽可能地将公爵府所有值钱的能量石和护具、机器人小安和各种昂贵的营养剂、食材一股脑塞进埃德温的行军行李中,可那仍然太过单调,就像埃德温能为塞拉提供的东西一样单薄。

离开公爵府之前,除了埃德温自己的手环和几件军装以外,埃德温唯一亲自装进行李箱的,只有一块儿塞拉的手帕。

他没有跟塞拉讲——即便在一切意外发生之前,他也不准备与塞拉坦白。是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光彩,他是一个粗鲁的军雌、野蛮的刽子手、不经神明的异端,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小偷——他真的不是。

他只是在某个即将离别的夜晚,无法平息脑海中翻滚的不安思绪。他像个分离焦虑的幼崽一样握住了塞拉的手帕,其上虚无缥缈的雄虫信息素温顺地贴合着他的掌纹。而他只是无法放手了。

他偷偷拿走了塞拉的手帕,像个缺乏教养、不受管教的幼崽。他彼时想着若是再见面,他一定会偷偷塞进塞拉胸口的衣袋,而对方并不会发现——塞拉只会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星铁:就不能让我安心刷委托吗? 分身们每天都在为我争风吃醋 从暴雪开始求生[末世] 春蚕缚 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快穿] 该角色禁止攻略! [足球]第一门神 金丝雀过期不候 失忆魔尊被小猫扒掉道袍后 五条老师想要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