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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行舟,可真是好得很!
第74章
惊梦傅寒关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她,破天……
瑞王府,宜兰阁。
今晚是半夏守夜,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内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和恐惧。
半夏猛地惊醒,迅速下榻撩开珠帘进了内室,低垂遮掩的幔帐内,传出女子惊惧的啜泣声。
“不要!”
“求求你,别杀我和爹爹!”
“别过来,滚开!”
半夏连忙掀开幔帐,只见暖黄色的烛光下,女子温婉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恐慌,两
鬓早已被汗水濡湿,一绺乌发紧贴在她的颊边。
她掏出锦帕去擦少女额头上的汗珠,温柔着嗓音唤道:“王妃,醒醒。”
床上的容斓倏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惊醒过来,那双杏眼里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
半夏见状松了一口气,“王妃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竟被吓成这个样子,她贵为瑞王妃,又有谁敢杀她和伯爷呢。
容斓没有说话,而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看得半夏心里直发毛。
“你怎么没有死?”
兴许是刚才做梦叫得太大声伤了嗓子,容斓脱口而出的话音里还带着沙哑。
半夏陡然白了脸色,她软着膝盖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的脚踏上,“王妃饶命,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惹您动怒,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容斓从床上坐起身,眼神落在旁边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断求饶的丫鬟身上,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口道:“去给我倒杯水来。”
半夏闻言一怔,然后忙不迭爬起身擦了擦眼角被吓出来的泪珠,行至桌边倒了一盏温茶送到容斓面前,握着茶盏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容斓接过杯子慢慢啜饮,温热的茶水入喉渐渐使她狂跳不止的心脏平复下来,她打量着四周,入目的摆设都是她所熟悉的。
“这里是宜兰阁?”
半夏接过她递来的空杯,点头回道:“是呀,王妃你忘了吗?今晚的宫宴上你从阶梯上摔了下来磕到了后脑勺,被送回府后就一直在宜兰阁休息。”
还好磕得不严重,否则她自己也性命难保。
容斓摸了摸她脑袋后面被磕到的地方,那里鼓起了一个包,泛着隐隐痛感。
然而这点疼却不及方才梦中她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喉咙时所受到的疼痛的万分之一。
不管她如何低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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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哀求,梦里的男人都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那柄利剑无情地挥向她和父亲。
那深入骨髓的痛感太真实了,就好像是她曾经经历过一般,容斓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半夏见状替她掖了掖被子,“王妃,你梦见了什么?怎会被吓成这样?”
容斓闻言有一丝恍惚,她做的这个梦太长了,长到她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在梦里她看见那个让她羡慕又嫉妒的宋云昭成了瑞王正妃,而她自己却是容侧妃。
出嫁前宋云昭是宣平侯府的嫡女,而她只是武安侯府的养女,嫁人后宋云昭是正妃嫡妻,而她只能是侧妃妾室,她永远都被宋云昭踩在脚底下!
梦里的她嫉妒得发疯,所以后来她与父亲在宋家祖母的寿宴上安排刺客刺杀太子嫁祸给武安侯宋璩。
大理寺搜查武安侯府时发现的,宋璩私通燕王谋反的书信也是她提前买通侯府下人放进宋璩书房的。
承和帝得知后龙颜大怒,下令将宋家满门抄斩,她父亲顺势接管了武安侯手中的部分兵权。
虽说祸不及出嫁女,但宋家一倒,宋云昭对王爷便没有丝毫用处了,因此柳贵妃暗中命王爷找个理由处理掉宋云昭。
哪曾想到宋云昭虽因宋家一事与王爷彻底决裂,但王爷却始终不忍心伤害宋云昭半分,因而不惜违抗柳贵妃的命令只将宋云昭贬妻为妾,囚禁在瑞王府的萱草阁。
只要宋云昭不死,那就有再翻身的可能,她算计了那么久,安能容忍宋云昭有朝一日再骑到她头上?
所以她拿到了掌管王府中馈的权利后暗中命人看住了宋云昭的嫁妆,然后买通宋云昭的贴身丫鬟轻罗,让其在她的饮食中下毒。
却没想到轻罗被识破,那些毒药最后都被宋云昭亲手喂进了王爷的腹中,所以王爷才会在起兵谋反那晚毒发身亡,然后被燕王捡了漏子登基称帝。
燕王生母淑妃之死似乎与柳贵妃有点关系,因而燕王上位后首当其冲处置了瑞王及柳贵妃一派,而唯独她被留了下来软禁在瑞王府里。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求了平西将军傅寒关,而傅寒关看在她是武安侯义女的份上才求情饶了她一命。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傅寒关留她一命是因为她父亲在起兵那晚,瑞王毒发生亡后趁机逃走了,留下她不过是当做引她父亲出来的诱饵。
最终她和父亲都成了平西将军傅寒关的刀下亡魂!
容斓疲惫地闭上双眼,伸出纤细的手指揉着一突一突的太阳穴。
梦里的那些画面太清晰了,清晰到她能清楚的记得宋云昭被她灌下毒药时痛不欲生的样子,以及她被囚禁在瑞王府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还有傅寒关挥刀时那阴狠森厉的神情。
难道说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她的前世?
前世她惨死刀下,所以这一世上天不忍心因而提前为她托了一场梦防止她重蹈覆辙?
可如果梦里的真是前世,为什么这一世发生了变化?
宋云昭不仅没有成为瑞王妃反而嫁给了傅寒关,瑞王妃却变成了她自己。
不知怎的,容斓突然想到了去年六公主及笈礼那日,宋云昭亲口说的,她才是瑞王的有缘之人,所以后来承和帝才会为她和瑞王赐婚。
前世宋云昭可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是这一世事情发展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还是宋云昭在她之前也梦到了什么?
“王妃,奴婢为你按一按头吧?”半夏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容斓摇了摇头,她环顾四周后问道:“王爷呢?”
“赵氏今日突然小产,听说想不开欲自寻短见,王爷自宫中回来后便去了她那处。”
容斓慢慢攥紧了手中的薄被,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不该下手那么快,若是能早一点做这个梦,她便不会对赵氏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
前世赵氏这一胎是王爷命人流掉的,因为宋云昭背后是宣平武安两大侯府,侍妾比王妃还要先有孕产子,传出去的话宋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而就是因为这件事宋云昭与王爷之间出现了裂痕才让她有机可乘,最后以侧妃之位进了瑞王府。
这一世便是她不出手,王爷看在她背后的武安侯府和现在的她父亲安阳伯的份上,也不会让赵氏那个贱人在她之前生下庶子。
但愿下面的人处理得干脆利落,别被人捉了把柄伤了她和王爷的情分。
……
夜间,万籁俱寂。
低垂的幔帐内,傅寒关被手心里传来的触感惊醒,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在顶他手心,力道弱弱的却乐此不疲。
他就寝时喜欢将小妻子温软的身子揽在怀里,所以一有什么动静他总能第一个醒来,此刻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小妻子正睡得香甜的睡颜。
他坐起身将纱帐撩开一角,让外面昏暗的光线渗透进来,然后掀开两人身上盖着的薄被,露出小妻子鼓起的小腹。
借着灯火打量,只见小妻子那被单薄寝衣覆盖下的肚皮,时不时地冒起一个小鼓包,就像是里面有一条鱼儿在游来游去,然后探头吐个泡泡。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小鼓包上轻轻地按了按,那只鱼儿顿时游得更加欢快了,不停地探头去顶他的指尖,像是在回应他似的。
傅寒关宛若被雷击中一般,整个身子瞬间僵硬住,一股强烈的惊喜直冲大脑,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曾向小妻子身边的季嬷嬷询问过孕妇注意事项,那时才知道原来女子孕期四至五个月时会出现胎动。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现下亲身感受到又是一回事,傅寒关只觉得一颗心都随着胎动而变得柔软下来,他脑海里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着一个小婴儿在小妻子肚子里动来动去的画面。
宋云昭也是被肚子里的动静弄醒的,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对面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跪坐在她身边,一双黑而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正欲尖叫出声时发现那个身影异常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每晚睡在她旁边的男人,顿时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盯着我的肚子做什么。”
她还以为是心怀不轨之人,魂都快被吓没了。
男人转而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她,破天荒地说话竟有些磕巴:“她…她在动!”
宋云昭:“?”
傅寒关一把攥住小妻子的柔荑轻轻放在她鼓起的小腹上。
感受到掌心被不知什么东西软软地顶了一下,宋云昭诧异地瞪大了双眸。 !!
竟然真的动了!
宋云昭一时欢喜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目光如水地盯着小腹上鼓起的小包。
许是玩得累了,肚子里很快没了动静,初次当父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些遗憾。
重新躺回床上,宋云昭窝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里兴致勃勃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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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记得当初小侄女元宵满月时她曾问过丈夫一次,当初男人颇有些赌气意味说是个儿子。
傅寒关轻
抚着小妻子如锦缎般顺滑的乌发,吻了吻她的鬓角后回道:“男孩女孩都好。”
他听季嬷嬷说过女子孕期到了后面会更加受罪,尤其到了生产,如同在鬼门关前打转,之前小妻子孕吐都已经够让他心疼不已了,他不敢想象生产时要遭受的疼痛。
所以到时候不管男女,只要是小妻子生的,他都会视若珍宝。
听出他语气里流露出的爱怜,宋云昭心里软软的,她情不自禁仰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以为接受到某种暗示的傅寒关瞬间蠢蠢欲动,火热的大掌从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往下滑动,哑着嗓音问:“你想要了?”
虽说怀孕满三个月后便可以了,但上次才欢好过一次,他怕太频繁了会累到小妻子所以一直在忍着,只是她自己若是想了,他当然乐意效劳。
宋云昭:“……”
她默默退出男人的怀抱,往里面靠了靠。
不想就不想,难不成抱也不让抱了?
傅寒关不满地紧贴上去,重新将人按进怀里,“不想就别撩拨我。”
宋云昭感到冤枉:“谁撩拨你了。”分明是他想多了。
她说完后在男人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然后很快又沉睡过去,徒留身边的人默默在心底念着清心咒。
第75章
舅家到访宋云昭起身行礼:“窈窈见过……
万寿节过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京中一连几日都是烟雨朦胧,柳絮纷飞,院子里的绿叶经过春雨的洗涤,愈发显得翠绿欲滴。
这一日,云销雨霁,碧空如洗。
宋云昭收到了母亲的来信,信中说舅母一家已于三日前来到宣平候府小住,问她可有空回府见一见,祖母也想念她想念的紧。
宋云昭自然是有空的,再加上她本就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回府探望祖母,不然等后面她月份越大想再回府就不方便了,于是回信给母亲道自己明日便回。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她给娘家众人准备的礼品下人们也已经归置妥当,这当中还有专门给舅母准备的上好布料,给表弟准备的一方珍贵砚台,还有给表妹准备的头面。
依照前世轨迹,舅母这次进京应当是陪着表弟来参加春闱的。
听母亲说表弟崔砚霖自幼聪颖好学,智力过人,启蒙后更是师从名家,如今未及弱冠便已在乡试中高中解元,这次参加春闱也必定榜上有名。
经历了前世的宋云昭对母亲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她的这个表弟过不了多久,便会在会试中取得第一名,然后在殿试上一举夺魁连中三元,成为她们大晋历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而她的四哥宋云韶则在殿试过后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
听说状元游街那日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呼,姑娘们掷果盈车,热闹非凡。
可惜前世她到死都没有复明,自然是看不到的,舅舅一家子的面容在她脑海里也早就模糊不清了,待会到娘家后,她可要好好瞻仰一下未来状元郎的风采。
东西都收拾好正准备出发时,下人却来报府中有贵客到访,人已经被管家请去了花厅。
世家大族们若是登门拜访,必会在一两日之前下帖子,这位贵客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竟直接就登门了。
宋云昭虽然疑惑不解,但人家既已登门,她自然是要去见一见的,于是便带上流萤青黛二人往花厅而去。
穿过抄手游廊花厅便近在眼前,透过大开的轩窗,可以看见里面的男子着一袭深色绣云纹圆领袍,他身子高大挺拔健硕有力,此刻正背对门口而站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似是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动静,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肤色微黑,但五官英挺俊朗的面容。
宋云昭驻足在原地踌躇不定,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面容有些陌生,但是却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她迟疑地问:“公子是……”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明亮澄澈的桃花眼上,脸上露出俊朗的笑容,“窈窈这是不记得我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云昭顿时瞪大了眼眸,她似是想起什么,却又充满了不可置信,“三哥?你是三哥!”
武安侯府嫡次子宋云峥十岁就跟随其父上了战场,此后聚少离多。
宋云昭对这位哥哥的面容本就记得不太清楚,她九岁那年又失了明,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哥哥的样子,所以此刻见到他,才会一时没有认出来。
见对面的男子含笑点头,宋云昭又惊又喜,迫不及待上前,“三哥,竟然真的是你回来了。”
若是她没记错,三哥此次应当是回京述职的,因为他任期已满,再加上政绩斐然,所以这次回京后便会进入兵部任职。
若是,若是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以他三哥的才干,应当也能在京中大展拳脚实现心中抱负的吧。
前世三哥到死也不知宋府被陷害满门抄斩,这里面都是容斓的手笔,否则以他对容斓的感情恐怕难以接受。
宋云峥笑着道:“咱们兄妹多年未见,你认不出我也是应当的。”
去年他匆匆赶回来送容斓出嫁,窈窈还没有复明,那时她被大哥宋云祁背着送进了花轿,他也没来得及见一面。
今日一见,别说是窈窈认不出他,他也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容貌娇美明艳,挺着孕肚的女子竟是当年总是被他举在肩头的小团子。
“伯母道你今日回府,担心你有孕在身不方便,我正好在家无事,便来接你回去。”
正好他也想来看看,被他们阖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明珠,嫁到平西将军府后过的怎么样。
不过此刻见到妹妹气色红润,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未出嫁时的娇态,想来傅寒关待妹妹也是极好的,如此一来他便放心了。
宋云昭娇嗔道:“阿娘也太大惊小怪了,那么多下人跟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她现在虽然也做了母亲,但是阿娘和哥哥们依然把她当做小孩子呵护,宋云昭只觉得幸福。
宋云峥瞥了一眼妹妹隆起的小腹,不太认同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还是谨慎一点好。”
宋云昭只好点头应了。
兄妹俩叙完旧便出发往宣平侯府而去,宋云峥骑马跟在妹妹的马车旁。
他沉默寡言惯了,除却方才在将军府的叙旧,此刻找不到任何话题与妹妹谈论,而宋云昭坐在马车里也不方便与兄长说话,于是兄妹俩便在一路沉默中到了宣平后府。
马车在候府大门前停下来,宋云峥将妹妹一直护送到了祖母所居的松鹤堂前。
“快进去吧,祖母知道你今日回来正等着你呢。”
宋云昭疑惑问道:“三哥不进去吗?”
宋云峥摇头,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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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眷,他去了反而显得不自在。
见状宋云昭便带着丫鬟进了院子,刚走到台阶下,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立在门口的丫鬟忙不迭行礼,然后为宋云昭撩开帘子,一脸欢喜道:“老太太,姑奶奶回来看您了。”
宋云昭含笑进了内室,只见屋里面乌泱泱坐了一群人,上首的老妇人着一身绛紫色绣福寿云纹图案的褙子,满头银发,慈眉善目。
见到她进屋后,顿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招手道:“窈窈回来了,快到跟前来让祖母瞧瞧。”
宋云昭快步上前握住祖母朝着她伸过来的手,那只手上布满皱纹却充满温暖,她直接坐在老夫
人身侧亲昵撒娇:“祖母,您最近身子还好吗?”
老夫人睁着有些混浊的双眼仔细地打量着孙女精致如画的小脸,末了满意的点头道:“好,一切都好,听你母亲说你前阵子一直孕吐,没有胃口,如今可好些了?”
屋子里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老妇人的话落在了宋云昭隆起的小腹上,宣平侯夫人崔氏打量了几眼后,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宋云昭捏了捏自己明显圆润了的脸颊,颇为苦恼道:“孕吐早就好了,祖母你看我最近都长胖了。”
女孩子家都爱美,老夫人怕她因此而节食连忙道:“长胖了好,怀孕的妇人哪有不胖的,孩子生下来便好了,你可不能因此节食饿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老人家这是在关心她,宋云昭故意娇嗔道:“祖母,你这是有了曾外孙,眼里都快没有我这个亲孙女了。”
老夫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伸出手指点着孙女光洁白皙的额头佯怒,“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羞不羞。”
宋云昭捂着额头笑得娇艳明媚,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坐在崔氏下首的妇人笑吟吟道:“在府中小住这几日总听见老夫人念叨窈窈,如今窈窈一回来老夫人您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说话的妇人年纪瞧着与崔氏差不多大,容貌秀美,仪态端庄,方才的口音带着江南一带特有的吴侬软语,极为动听,正是崔氏的娘家嫂子卫夫人。
老夫人这才一拍额头,想起来什么似的,“瞧我,老了记性也不好了,窈窈快看看你母亲身边的是谁?”
宋云昭往母亲的下首看去,正对上卫夫人投来的温和的目光,她顺势起身盈盈一拜:“窈窈见过舅母。”
外祖一族远在清河,舅舅更是长年外放,因而宋云昭与他们见面甚少。
小时候倒是去探望过外祖父母,彼时见过这位舅母,后来她失明后就再也没出过远门,舅舅一家倒是来看望过她,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这么多年他们的面容早已模糊了。
卫夫人连忙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见外,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你还怀着身孕呢,快坐下。”
宋云昭坐回祖母身边后,便见卫夫人指着坐在她身侧的少女介绍道:“这是你表妹兰烟,你小时候来外祖家最喜欢黏在你身后的,不知你可还记得。”
表妹崔兰烟人如其名,容貌清丽可人,周身气质淡雅如兰,被母亲提到后,她抬头看向宋云昭,羞涩地红了小脸,唤了声“表姐”。
宋云昭笑着点头道:“自然记得,兰烟表妹。”
她虽然记不清表妹的容貌了,但是却清楚记得小时候去外祖家,总有一个小丫头喜欢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活泼可爱。
倒是没想到表妹长大了,性子也沉静了许多。
第76章
可能是双胎老夫人:“我总觉得窈窈的……
恰在这时,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绿荷端了一碗药进了内室,“老夫人,您该喝药了。”
宋云昭脸上的笑意顷刻僵住,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祖母,清亮的桃花眼里布满了担忧,“祖母,你不是说一切都好?都喝药了哪里好了?”
若不是绿荷恰好端药进来,只怕祖母还打算瞒着她呢!
老夫人瞥见小孙女脸上的关心和蹙起的黛眉,不禁感到一阵窝心,她安慰道:“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寒,早就已经好了,快把药端下去,好了还喝这劳什子苦药,谁爱喝谁喝去!”
前阵子阴雨绵绵,她不过是受了点风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热,卧床修养了几日如今已经好了,不然也不会让孙女回府,免得过了病气给她。
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人便不中用了,一场风寒就将她折腾的下不来床,也不知道这身子还有几年可活,能不能再熬到两个孙子娶妻成家,到时候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宋云昭接过绿荷手中的药碗放在唇边轻轻吹凉,然后不满道:“良药苦口这还是您小时候教我的呢,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肯喝药了。”
她说完用汤匙舀了一勺亲自喂到祖母唇边,底下的崔氏和武安侯夫人林氏都在一旁跟着劝。
“你们一个两个都管到我头上来了,赶明儿我就搬到别庄去住,落个耳根清净。”
老夫人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乖乖低头将送到嘴边的药给喝了。
离得近了,映入眼帘的是祖母的满头银发,还有脸上深刻的皱纹,宋云昭这时才发现,祖母好似比她出阁之前苍老了许多。
一股极酸涩的情绪冲上鼻尖,宋云昭端着药碗的手不禁一颤。
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也曾回府探望过祖母,只是那时王府里妾室小产,她和流萤在一次谈话时无意中得知当初在多宝阁门前救了她的人不是瑞王萧明璋,而是另有其人。
枕边人不仅心狠手辣流掉了妾室的孩子,而且还冒充她的救命恩人刻意接近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和萧明璋大闹了一场,从此渐行渐远。
因而那次回府她情绪低落,而祖母想来是知道她在王府里过得并不如意,所以隐瞒了自己生病一事,不欲再让她为此担忧,所以前世她根本不知道。
前世她一直以为自己将情绪隐藏得天衣无缝,可家人们是她至亲之人,又岂会看不出她在王府里过得并不开心呢?
后来祖母得知容斓以侧妃之位入了瑞王府,更是气得大病一场,气亲孙女所托非人,气容斓忘恩负义,更气萧明璋欺人太甚,他但凡纳京中任何一家的贵女做侧妃,宋家也不会如此愤怒,可萧明璋却偏偏纳了在宋家长大的容斓。
容斓一直怨恨他们宋家没有将她视作亲人,可若果真如她所言,祖母何至于恼怒至此?
凭她武安侯义女的身份,不管嫁入哪家都是正妻之位,何苦进了瑞王府做侧妃,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永远都要低正室一头。
容斓也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再加上她刻意讨好,人心都是肉长的,祖母又岂会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真正不顾及半点情谊的是她容斓,能够眼也不眨地在祖母的寿宴上设计一环又一环,让祖母不得善终!
老妇人用完药后很快便有些犯困,众人见状皆有眼色的提出告退,唯独大夫人崔氏被单独留了下来。
屋里人都散去了后,老夫人这才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方才离得近,我总觉得窈窈的肚子要比寻常妇人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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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怀的也是……”
莫非也是一胎双生?
她之前便听说过,若是有哪家媳妇生了双胎,那么这妇人的兄弟姊妹生双胎的可能性便要比寻常人多大的多。
大儿媳妇得了窈窈与云韶这一对龙凤胎,而她娘家嫂子生的兰烟砚霖也是一对龙凤双胎。
小孙女这头胎的肚子又比正常月份要大些,不怪她有此怀疑。
崔氏心中也正有此担忧,因而瞬间便领悟了婆母的未尽之意,“原来不是儿媳多想,母亲也注意到了。”
前些日子,万寿节宫宴上,两家座位离得远,她并未看清,后来宴席结束,女儿女婿一家走的早,更是没来得及说上话。
今日女儿一到松鹤堂时,她便注意到了,那肚子确实要比正常怀胎四月妇人的肚子大些。
只是到底没让大夫把过脉,她也有些拿不准。
老夫人便道:“等月份再大些,你嘱咐临渊趁机请大夫再把一次脉。”
月份大些,大夫把脉便更准些。
崔氏自是忙不迭应了下来,随后正准备起身告退时,便听见老夫人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未确定之前就先别跟窈窈说了,免得她害怕多想。”
妇人生产本就如过鬼门关,若生的是双胎只会更加危险,且怀胎十月的过程中也会比寻常妇人更加辛苦。
小孙女这胎若不是双胎便罢,若是的话,恐得提前做好准备。
知道婆母向来疼爱女儿,但是能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考虑其中,崔氏心中自是充满感动,“儿媳都省
得,这些自由我去操持,母亲您大病初愈,还是要多休息养好身子。”
婆媳相处多年,老夫人自然知道她这是真心关怀自己,因而点头应了下来。
崔氏见状,福礼过后退了下去。
……
难得回一次娘家,宋云昭索性留下来小住一晚。
她未出阁前所住的汀芳阁崔氏定期便会派下人打扫,因而里面的物件基本保持原样,住进去也很方便。
看着屋里熟悉的摆件,若不是自己此刻小腹隆起,宋云昭都要恍惚以为她仍待字闺中了。
翌日,清风拂面,春光明媚。
宋云昭在松鹤堂陪着祖母用罢早膳后,便随表妹崔兰烟一起往花园而来,打算折几枝鲜花回去插瓶。
只是小姑娘今日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眼眸下泛着一团乌青,整个人都蔫了,像是被吸干了水分的花朵。
宋云昭见状忍不住询问:“表妹这是怎么了?昨晚可是没休息好?”
崔兰烟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里熬眼了。”
她说完后抬头瞥了一眼宋云昭,随后有些羞涩道:“表姐昨天送的头面我很喜欢,只是当初我们走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好作为回礼,所以我昨晚连夜绣了一副扇面,还望表姐不要嫌弃才是。”
跟在崔兰烟身后的丫鬟适时上前,她接过一柄团扇展示在宋云昭的面前。
扇面是用上好的丝娟做成,上面用彩线绣的石榴压弯了枝头,有的甚至咧开了嘴,露出里面一颗颗红如宝石的石榴籽。
刺绣之人绣工精湛,将这几颗石榴绣的栩栩如生,且无论是选线、配色还是这细密的针脚,都显示出此人极为用心,下了一番功夫在里面。
宋云昭接过团扇细细打量,目光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惊艳,无意间转动扇柄露出背面,她这才发现竟是一幅双面绣。
另一面绣的是锦鲤,碧绿的荷叶下几尾锦鲤摇着轻纱似的尾巴欢快游动,惟妙惟肖,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宋云昭爱不释手,忍不住赞叹道:“表妹绣技精湛,我喜欢还来不及,岂会嫌弃!”
双面绣本就难得,且这上面的石榴锦鲤象征着多子多福,寓意极好,足以见小姑娘的真心实意。
若真要比较一番倒显得她的礼物不走心了。
昨晚,她将带过来的礼品分别送至府中众人手里,给表妹准备的头面首饰虽然贵重,但却比不上这一柄团扇的情谊。
见宋云昭是真心喜欢,崔兰烟忍不住抿唇轻轻一笑,瓷白的小脸秀美动人。
“表姐喜欢就好。”
两人说话间不自觉已走到宣平侯府的后花园。
时值初春,柳枝吐芽、百花盛开葳蕤争芳,尤其是假山旁的几株海棠,开得如火如荼,灿若云锦。
宋云昭走过去折了几只,正准备分一些给身旁的崔兰烟时,便见她面露诧异道:“那不是哥哥吗?”
宋云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凉亭内坐着一位着象牙白色圆领袍的少年。
少年郎身形单薄,坐姿挺拔如竹,像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白皙俊秀的面容。
看见她们二人后,少年郎崔砚霖握着手中的书籍起身走出凉亭来到她们面前。
崔兰烟迫不及待为自家兄长介绍道:“哥哥,这是窈窈表姐。”
崔氏兄妹俩也是龙凤双胎,只是面容不大相像,性格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哥哥喜静内敛,妹妹活泼开朗,兄妹俩只比宋云昭小一岁。
崔砚霖幼承庭训,是个极为守礼的端方君子,方才自凉亭一路走来,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妹妹身上,此刻被介绍后,他这才将目光移向妹妹身侧的少女。
只见对面的少女一袭浅粉色罗裙,肌肤瓷白如玉,面容比她怀里抱着的几枝海棠还要叫娇上三分,脸颊边甜美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双干净澄澈的桃花眼,此刻正盈盈的注视着他。
崔砚霖慌乱的移开视线,白皙俊秀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他开口有些结巴道:“表…表姐安好。”
崔兰烟见状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表姐你看,哥哥脸红了,我阿娘常说他是个书呆子,一见到女子就容易脸红。”
听了妹妹的调侃,崔砚霖这下不只是脸颊,连耳朵都染上了绯红,宋云昭见了也忍不住眉眼一弯,莞尔一笑。
她也没有想到,未来名动京城的状元郎竟然是一个如此容易害羞的少年郎。
见对面的少年愈发羞窘,宋云昭转开话题道:“表弟如此勤奋刻苦,想来必能在春闱上一举夺魁。”
脸上的热度渐渐消退,崔砚霖鼓起勇气抬眸看去,只见几步之外的女子此刻巧笑嫣然,娇娇软软的嗓音里充满了真挚。
明明这些恭维之词他在清河时便听得不厌其烦,然而此刻从表姐的嘴里说出来时,他却从里面听出来了满满的信任。
尽管如此崔砚霖仍旧十分谦虚道:“表姐过誉,此次春闱满腹经纶的学子有如过江之鲫,砚霖能榜上有名便是万幸。”
在春闱中一举夺魁他是万万不敢想的。
宋云昭见他神情诚恳不似作伪,便知道他并非假意自谦,如此富有才华又谦虚好学,怪不得能连中三元在殿试中一举夺魁。
恰在这时,身旁的流萤突然道:“夫人,将军过来了。”
几人寻声看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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