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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傅砚辞极其异常的表现。
他不知道是好事坏事,但确实认识苏梨月后,他变得更像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从小去国外深造,身边连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就连亲生父亲都想杀他,也难怪他会变成现在这副冷血的样子。
傅砚辞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梨月,姑娘站在烟花下许愿,她的衣服浅色系居多,一身米白色斗篷大衣搭配米白色裤子,乖巧又文静,像冬天开出的一朵人间富贵花。
她和上次那样,低头许愿的模样真诚又虔诚。
傅砚辞很不想顺应,但不得不承认,她比烟花要绚丽璀璨许多。
在烟花燃尽之前,林书漫用手机拍下这美不胜收的一幕,不经意间她看见苏梨月在烟花下许愿的背影,找好角度帮她拍了张照。
就在林书漫准备拿给苏梨月看的时候,她收到一条信息。
傅砚辞:[把你刚刚拍的照片发给我]
林书漫给他回了个:?
傅砚辞没在回她文字,缄默地给她转了笔钱。
林书漫数完后面的五个零,双瞳瞪大,低低说了句,“我靠。”
她一秒也没敢耽误,选相片时识趣的只挑有苏梨月身影的照片发过去。
烟花落尽,后院又恢复宁静。
林书漫和苏梨月玩累了坐下休息,静谧的氛围突兀响起手机铃声,季庭川不紧不慢接通电话,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噌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准备走。
“宋云栀那边出事了,先走了。”
他离开没一会儿林灏见傅砚辞靠坐在藤编椅上,眼珠子在他和苏梨月身上来回看了两眼,然后抬起腕表,对林书漫说,“老妹,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林书漫是个机灵人,秒懂林灏的用意,回屋拿了包跟后院的两人说再见。
所有人都离开,好不容易热闹的房子再次落入孤寂,苏梨月环视一圈,从地上玩过的仙女棒和桌上空了一半的酒瓶能看出方才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傅砚辞,男人姿态难得不那么笔挺,他闲散地倚在座上,墨色的大衣敞着,有些少在他身上见到的随意感。
苏梨月借着柔和的门灯,看见了从他冷白肤色泛起的酡红,他的右手似有力又似无力地搭在圆桌上,在他手边摆着两三个空酒杯和一个饮了一半的酒瓶。
喝醉了吗?
苏梨月眨了眨眼,正在犹豫要扶他进去还是找陈姨来帮忙时,他忽然睁开眼,眼尾嫣红,酒意入眸使他一贯冰冷疏离的眼睛变得温和几分。
他醉眸微醺的对上她的视线,然后很轻地笑了一声,“好看吗?”
苏梨月点点头,绵软的嗓音带了些哄人的气息,“好看。”
说完,苏梨月像被他少有的一面蛊惑到了似的,去扶他回房休息。
和上次一样,她送到房门口没再往前。
谁知傅砚辞忽然用力,握着她肩膀把她拉进房间。
“砰——”
房门将走廊的灯光关在外面,里屋没开灯,窗帘紧闭,一点儿灯光都没有。
苏梨月驻足在原地,她没进来过这儿不知道里面的格局如何,想往前走又怕撞上桌子,伸手想摸索扶住的支撑,黑暗中,她摸到一只大手,大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傅砚辞……”
“啪——”
她的声音和开关的声音同时响起,床头的壁灯被打开,橙调的光洒在靠坐在床头的男人身上,苏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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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进眼里,竟然感觉他变温柔了些。
下一瞬,她看见傅砚辞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匕首,立马又把傅砚辞变温柔的错觉统统甩掉。
傅砚辞无力的靠着床头而坐,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在壁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和他主人一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吓人。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枕头下放匕首吗?”
他问。
苏梨月摇摇头。
兴许被酒精麻木了理智,傅砚辞居然主动和她提起心里的事。
“在我十岁那年,我的母亲刚出事父亲就娶了个带着孩子进门的女人,十一岁,我的亲生父亲趁我睡着想掐死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没得逞后对我说的那句为什么我不死,也是从那以后,这把匕首被我随身放在枕头下,苏梨月,我说过我不是善人,因为我的经历不允许我是善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梨月白嫩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试图给予他安慰,娇软
的嗓音轻轻地哄慰道,“你不是恶人,很多不辨是非的人只觉得你冷血,但我知道这是你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像你对我就一点也不坏啊,你对我很好。”
傅砚辞嗤笑了声,觉得她可爱。
她能有这样的感觉,别人未必有。
因为他只对她一个人无限放低底线,不停让步。
“傅憬言认识吗?”
他问。
苏梨月点头,“听说过一些,他是你的弟弟,但是到处和你作对。”
“嗯。”傅砚辞把匕首放在枕头边,“还记得在苏城的第一次见面,我在做什么么?”
短暂的停顿,他声色冰冷地接上,“那个人是华盛的员工,但却因为一点钱被傅憬言收买,背叛我,利用公司的员工调取公司的资料。”
声毕,他掀起冷白的眼皮,隔着镜片看过来,像一颗滚烫的火球,要把苏梨月烫出个洞来。
“我最恨被利用背叛。”
苏梨月听见他骤冷的声音心底一颤,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百密一疏,即使脸上的情绪掩盖下去,但下意识躲避的眼神还是被傅砚辞捕捉。
他没揭穿她,嘲弄地笑了下,“回去休息吧。”
苏梨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让傅砚辞有所怀疑,可她都还没做什么,目的也都没显露出来,怎么会被怀疑呢。
她当晚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天花板的灯亮了又暗,终于在一小时后,她在黑暗中猛地坐起来,给严斯发去信息让他先暂停破译文件的密码。
……
翌日,傅砚辞一如既往起了早去公司。
苏梨月早起在观影房看了一早上的舞蹈赏析,吃过午饭见天气不错打算出门走走,便让翟叔送她去中环。
到了中环,苏梨月给严斯拨了通电话。
“傅砚辞大概率已经发现了,我怀疑文件是个饵,不用破译了,把U盘一起扔掉。”
严斯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用肩头夹着手机,“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目前没有,放心吧。”苏梨月边说边扬着脖子找店铺,“算了,他做事谨慎,如果平白停止破译反而更容易让他怀疑。”
严斯应声,“明白了。”
苏梨月走进珠宝店,给他留了句“交给你了”就把电话挂了。
店里的服务员见是苏梨月,立马热情洋溢地涌上来,店长毕恭毕敬做了请的手势,“苏小姐你好,这边请。”
店长带着苏梨月到珠宝展示柜,不停给她介绍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苏梨月心知肚明她们对她的态度差别是因为傅砚辞,她这些天在傅砚辞身上努力的成果逐步显现。
可面对店长推荐的各式款式,她都提不起兴趣。
最终视线定格在墙面的展示柜,被里面的一对袖扣吸引目光。
店长善于观察,瞧见苏梨月看着那儿,便带着她上前看,“苏小姐眼光真好,这一批是刚到的,每一样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您看看。”
“苏小姐是给傅董买吧?这一款怎么样?半宝石类型的袖扣看着会精致又大气。”
苏梨月摇摇头,不太满意。
店长又给她介绍了凯尔特结绳款和齿轮盘,色系几乎都以黑色为主。
在一众沉色系中脱颖而出的是角落里的白色袖扣,经过店内白光的照射下,袖扣表面反射出别样的色彩。
她指尖点了下柜台面,“那个拿给我看看。”
店长一边拿一边笑意融融的赞美道,“小姐好眼光,这一款材质主要是白色母贝,简约大气,也是非常不错的。”
苏梨月看着相似的款式,不由得摸了摸耳垂,笑说,“就要这个了,帮我包起来。”
她从珠宝店出来恰好一缕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前些日子港城下了几天雨,乌云压城让苏梨月看着心情压抑,现在好不容易放晴,她站在窗前惬意的感受冬日的暖阳。
只可惜来了位煞风景的不速之客。
苏妗禾从她侧面走来,手上只拎了个限量款包包,没有其他奢侈品的购物袋,说明她的目的不是来购物,而是明确的奔着她来的。
“妹妹,最近关于你的绯闻可谓满天飞,你知道这对我们苏家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么?”
对她的颠倒黑白早已司空见惯的苏梨月当即只是哼笑了声,“影响不见着,若是当事人换做是你,谢楚云指不定开心成什么样。”
苏妗禾凝注着她,似有笑意的唇微张,“最开始是我出现在傅砚辞身边的,是我不愿意跟这个冷冰冰的人待在一起现在才轮的上你,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她双手环臂,说话时下巴微抬,一副施舍的模样,“作为你的好姐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傅砚辞他不是好人,这是众所周知的,那么你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查不到关于你父母那件事的蛛丝马迹,有没有可能对方势力庞大,又为什么傅砚辞会这么照顾你,你难道没发现从你开始接近他后他对你都异常的宽容,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其他的,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得出来。”
苏梨月对上她不善的目光,歪了歪头,“凡事讲证据,你没有证据凭空诬陷他人,真不怕吃官司?”
苏妗禾冷笑,“少套我话,证据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的。”
苏梨月没再和她周旋,离开前甩给她一句:“那就是没有,白瞎。”
走进直梯,苏梨月看着苏妗禾因为生气而紧皱的眉头,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即使她不要的东西也不会给苏梨月,更何况苏梨月因为傅砚辞让富家子弟们都敬让几分。
苏梨月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又或者说不敢。
如果是别人,她可以借助傅砚辞的势力,可对方是他,她该怎么办?
如果爸妈的事幕后推事人真的是傅砚辞,她拿什么和他抗衡?
不管苏妗禾今天跟她说的这些话是有真证据辅助还是单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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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胡编乱造,都在苏梨月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宁可多怀疑一个,都不想最后功亏一篑。
苏梨月独自乘坐直梯,看着一点点往上移动的商铺,目光沉重而迷离,双手紧握着礼品袋的绳子,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她静静地凝视前方,液晶屏的数字不停往下减少,直到显示4时,她好像想通了什么,伸手按下了楼层1,然后给傅砚辞拨去了电话。
铃声响了约莫十秒,那边才接通。
苏梨月先开口,“傅砚辞,你在干嘛?”
“有事吗?”
苏梨月沉吟道,“你能来接我吗?”
“翟叔不是在吗?”
电梯抵达一楼,苏梨月和上电梯的人流相撞,艰难走到空旷的位置又发现门外下起了大雨,再开口时鼻头一酸,委屈地差点哭出来。
“可是我想你来接我。”
即使过去那么久,苏梨月也没把握傅砚辞一定会来,只是她现在就是想闹下脾气让他过来,没有别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才徐徐响起男人略略温和的声线,“好。”
在一楼等傅砚辞时,苏梨月也给翟叔发去了信息解释不用他送回去。
大概十几分钟,傅砚辞的古斯特出现在中环IFC正门,苏梨月习惯的钻进副驾驶座,一如既往的向傅砚辞笑道,“谢谢。”
傅砚辞眼尖,电话里就听出了不对劲,再加上她此刻的笑容和以往不一样,现在的笑比哭都难看。
他启动车子打转向灯驶入主路,方向盘回正时,他余光瞥了眼身侧的姑娘,磁沉出声,“受欺负了?”
苏梨月头靠着
车窗,眼睛看着前挡风玻璃不断工作的雨刷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干嘛?”
“工作。”
苏梨月看他,“还有呢?”
“没了。”
她低声嘀咕,“还真是个工作狂魔。”
“你呢?”
傅砚辞问她。
苏梨月想了下,“我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雨观雨啊,雨声有时候还蛮治愈人的。”
话刚落,头顶的天窗缓缓拉开,从天而降的雨珠像一颗颗豆子似得砸进来。
苏梨月被吓得肩膀一缩,“啊!你干嘛呀——”
傅砚辞把天窗关了,喉间溢出很轻的笑声,“你不是心情不好么?”
苏梨月噘了噘嘴,“我又没说我心情不好。”
“我没瞎。”
其实苏梨月的坏情绪在他答应来接她时,就已经消散了大半。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苏梨月顺着杆子往上爬,欠嗖嗖地俯身,手肘撑在中控,双手托腮望着他,夹着嗓子撒娇,“geigei是在关心我吗?”
“……”
傅砚辞推开她,“舌头捋直了说话。”
苏梨月重新坐好,有恃无恐地光明正大吐槽他,“真是无趣又不解风情。”
傅砚辞懒得和她计较,忍了她一路。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刚刚明明还有一场会要开,可听见她委屈巴巴的语气他就是拒绝不了她,就这么直接开车出来接她了。
结果还被说不解风情?
扶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但又无奈做不了什么。
港城的天气变幻莫测,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车子行驶十分钟后,雨势减小,渐渐地雨停了。
苏梨月在低头玩手机,发现停雨是因为车停了她才抬起头,身旁的傅砚辞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车子停在一条老巷子前的停车位,苏梨月觉得这里很熟悉,但就是找不出那段记忆,直到她跟着傅砚辞来到一家“金華”饼店,熟悉的装潢霎时唤醒她心中沉睡的记忆。
她兴奋地拉着傅砚辞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蛋挞,来港城这么久我一直想着曲奇蛋挞,好久没吃了。”
傅砚辞被她的笑容感染,眉宇间肃穆的神情松了些,然后给她几张港币,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带了些宠溺,“去买吧。”
苏梨月一口气跟老板要了十个曲奇蛋挞,她拎着心心念念的蛋挞走回来,对傅砚辞说,“你不觉得这家店很眼熟吗?”
为了让傅砚辞快速想起那段记忆,苏梨月还特意走回了之前的位置,“五年前在这里,我抓着你衣服让你送我回家。”
对于傅砚辞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苏梨月本以为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会被他彻底遗忘,却没想到男人清清浅浅地应了一句:“我记得。”
苏梨月眉梢上抬,略诧异,“你还记得啊。”
“嗯,当时我以为是一只野猫想吃蛋挞,没想到是家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傅砚辞。”
“嗯?”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啊?你捡了我两次,这两次在我人生过程中,是最重要的转折点。”
傅砚辞眉骨轻抬,对她的话起了兴趣。“重要的转折点?”
“嗯啊,”苏梨月跟在他身边边走边点头,“五年前要是没有你,我被坏人抱走了怎么办?在苏城没有你,我就认识不了你了。”
傅砚辞停下脚步,侧眸睨她,“能不能认识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苏梨月不经意的仰头,和他的视线相交,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澄亮又真诚,“当然重要啊,在你身边我很开心。”
她明媚又充满生命力的笑倒映在他镜片上,雨过天晴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不知是不是阳光加持的原因,苏梨月竟然在傅砚辞脸上看出怜惜的神情。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态。
傅砚辞站在她身前半步远的位置,侧着身子,朝她伸出手。
苏梨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耳畔落下男人低醇的声音,尾音上扬,莫名有几分缱绻,“牵着,别再走丢了。”
声毕,傅砚辞先握住了她的手。
下午的阳光不烈,巷子口种了棵大树,阳光落下,稀稀疏疏从树叶中挤出来,在水泥地铺洒了一片光影,傅砚辞牵着苏梨月从光影走过,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颀长,长到让二人都从把时间定格在此刻。
第24章 第24章脸怎么这么红?
港城气温比京城要高许多,但这些天突然遭遇冷空气,倒显得下午的阳光都没那么毒辣了。
苏梨月被傅砚辞牵着上了车,金色的阳光从前挡风玻璃照下来,落在苏梨月身上,明明温和的阳光此刻她却觉得异常炽热,尤其被傅砚辞牵过的手像一道滚烫的火流淌过,又热又麻,时刻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不是幻觉。
苏梨月抿了抿唇,偷偷用余光瞟身旁的男人,沉吟出神:“你等会有事吗?”
傅砚辞启动车子,手指轻轻拨动转向灯驶出停车位,“回公司开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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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你公司看看吗?”
问完,苏梨月怕他多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听见男人很轻的笑声。
“又想给我送便当?”
苏梨月知道他在笑她在京城的行为,哼了一声,“你又不爱吃,我不送了。”
然后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回去也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说话间,她面上浮起委屈之色,小嘴撅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是她一贯用的手段,从第一次在苏府遇见他就看得出来。
可偏偏傅砚辞最吃她这套,二话不说点头应下了。
华盛总公司在港城最繁华的国际金融中心路段,她跟着傅砚辞从大厅走到私人电梯,一路上不断有佩戴工牌的员工问好。
“傅董。”
“苏小姐。”
大家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直至她和傅砚辞进了电梯,才敢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那位就是咱傅董带在身边的女人吧?实话实说,站在一块还挺般配的。”
“是啊,我听京城的朋友提起过,傅董还带她去了京城的分公司呢。”
“人家是京舞校舞蹈队的,那身材没话说。”
“虽然但是,你们觉得傅老董事长会同意么,傅家不是普通的豪门,里面的水深着呢。”
“这是我们该担心的吗?你们还是想想待会Stell的会议该怎么办吧。”
出了电梯,苏梨月亦步亦趋跟在傅砚辞身旁,她被他带到顶层的办公室,这儿的面积比京城的要大,布局相似,不同的是这儿的两面墙都被打通做落地窗,视觉上宽敞许多,没有多余奢侈的装潢,简单的灰色低调又不失大气。
傅砚辞没留太久就被助理通知去开会了,离开前他让苏梨月有事就拨1找特助,他一会儿就回来。
傅砚辞离开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男人端着一份甜点走了进来,待他走近,苏梨月才认出是关默。
“关特助,你好。”
关默弯了弯唇,露出礼貌的微笑,“苏小姐,这些甜点是老板为您准备的,”
然后五指并拢指着桌下抽屉,“这里面有茶叶,需要我现在给您泡吗?”
苏梨月摆摆手,“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来,你先去忙吧。”
“好的。”关默站起身,“您有事找我就行。”
“嗯,谢谢。”
“客气了,苏小姐。”
关默离开,苏梨月没动桌上的甜品。
马上就要开学,按照以往的惯性,开学第一周许浊会检查大家假期的控制情况,加上苏梨月也养成了习惯,大多东西只是一点点就满足了。
她慢悠悠地吃了一个曲奇蛋挞后,端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
苏梨月很喜欢高处,仿佛只有在高处才能看清人类有多渺小。
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港城,恰好逢落日,夕阳西斜,天空渐渐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晕,太阳像一颗耀眼的明珠缓缓隐入云层,将天边的云朵染成了橙红色,金灿灿的光普照大地,鳞次栉比的大楼便透着一种神秘而朦胧的气息。
下班高峰期,底下密密麻麻全是人和车,苏梨月垂眼看去,再次感叹人类的渺小。
可现在她觉得有的人类渺小,可有的人类却能只手遮天。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这么多年,她每次感到无助时,都很深刻体会到当年爸爸妈妈的心情,他们被诬陷被媒体那样乱写却没人停下来听他们**,他们该有多无助。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落去,天空渐渐染上墨色。
空旷的办公室霎时间失去光源,陷入不明不暗的沉静。
苏梨月站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她才不紧不慢地去寻找开关。
走回落地窗前,她不经意看见办公桌后的柜子里,在一众书籍中十分突兀的放了一个被扣下的相框。
她觉得是被不小心碰倒了,便想顺手替他摆正。
当苏梨月拿起相框看见里面的照片时,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下。
这是一张男女的合照。
男人苏梨月十分熟悉,是傅砚辞。
而女人,生的十分秀丽,穿着一身旗袍温婉娴淑。
虽然苏梨月没见过她,但也从小报中了解过一二。
这位是傅家的二姨太,傅砚辞的亲生母亲,宁慧云。
在傅砚辞十岁那年患上抑郁症,在家里人不注意的一个夜晚,留了封自杀信后便消失了。
宁慧云出事时苏梨月还不记事,后来偶尔听爷爷提起都会说一句年纪轻轻太可惜了。
苏梨月双手捧着相框,迟迟没按原来的想法把相框摆正。
或许这倒下的相框不是无意碰到,而是有人刻意将它扣下。
就像她过去这么多年都无法面对爸爸妈妈的照片,每当看见他们,苏梨月总会怪自己没本事。
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苏梨月的叹息声,她把相框扣着放回去,转身看见办公桌的电脑亮着屏,她立马敛下情绪,从包里拿出早就备好的手套,戴上手套才握着鼠标点开电脑。
傅砚辞的电脑桌面很空,像是有强迫症似得把文件一个个按颜色和类型分好。
文件名放眼看去一众的开发案决策、会议议题以及项目名称等,都是苏梨月不感兴趣的工作。
可她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开始了百无聊赖地挨个点开文件看。
许多文件夹里都有各类文档,苏梨月看的太阳穴胀痛,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点开的最后一个文件里居然不是项目文档,而是另一个命名为【开发案】的文件夹,苏梨月虚握鼠标,轻点两下,界面转换,又弹出一个命名【案件】的文件夹。
苏梨月再次点开,终于在第五层文件夹里看见一张没命名的图片。
她点开,是一张非常模糊拍摄的照片,一张沾满泥土的名片。
苏梨月凑近看才勉强看清“项目工程负责人”、“钱衡”以及一串手机号,她想去拿手机拍下来,可刚挪动脚,敏锐的听见电梯抵达的声音。
她来不及拿手机,只好随手在办公桌的笔筒抽了只笔,在桌上的本子上快速记下名字、号码、公司,听见门外脚步声愈来愈快近。
苏梨月手脚麻利的把笔放回,把电脑恢复原样,然后把纸撕下,警惕的把后几页纸全部撕下,同手套一起塞进口袋。
她做完这一切后像个没事人似得站在窗前欣赏夜景,办公室门被拉开,她回头见是傅砚辞,笑意堆上脸,“你终于回来了。”
傅砚辞没脱大衣,径自走向她,“饿了?”
“嗯…有点。”苏梨月装模作样摸了摸不饿的肚子,对他笑道,“主要是有东西要给你。”
傅砚辞站在办公桌旁,轻轻倚着桌沿,在她转身去拿东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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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警地观察到办公桌被人动过。
不仅鼠标位置移了,就连笔筒和笔记本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傅砚辞的眸沉下去几分,心里的警惕再次浮现。
苏梨月拿了个丝绒礼盒朝他小跑过来,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声音闷闷的。
“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快看看喜不喜欢。”
傅砚辞接过礼盒的手微抬,对她说了句:“谢谢。”
礼盒打开,吊灯下的母贝散发出镭射的彩光,苏梨月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我一眼就看中它和你很配,你的袖扣大多都是黑色的,不妨试一试白色呢?”
傅砚辞把礼盒握在手里,抬眼时不经意看见姑娘耳垂的耳钉,也是白色母贝材质,款式相似。
他顿时明白她送这对袖扣的意图。
但傅砚辞没拆穿她,只是无声地扬起了唇角。
“走了,回家。”
……
当天晚上,两人心怀各异吃过晚饭后便各回各房了。
苏梨月坐在床上把刚刚抄到的线索拍给严斯和施晴。
苏梨月:[这个有可能就是当年隐起来的负责人,你们查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别打草惊蛇]
严斯:[明白]
苏梨月正准备询问上次U盘的事情,从通知栏弹出了傅砚辞的信息。 :[过来书房]
苏梨月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间,来到书房才发现傅砚辞穿着家居服。
在她记忆里鲜少有见过傅砚辞穿除去西装之外的衣服,家居服还是少数在京城水郡湾看到过。
他洗过澡,头发耷拉在额前,坐在书桌后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暖色调的光打在他身上,将冷硬无情的傅砚辞烘托得柔和许多。
不像手段狠辣的三爷,更像是清纯的大学生。
思及此,苏梨月想到他这张冷酷的脸被迫穿校服的囧样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门外的笑声打断了写字的男人,他戴上眼镜抬眼看去,“进来。”
苏梨月拢紧外套走前去,“三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砚辞放下笔,向后靠了靠,“法语会么?”
“略知一二。”
傅砚辞把手边的文件递给她,“帮我翻译份文件。”
苏梨月警惕性,没伸手接,调侃道,“工作上的事三叔还是找专业的人来做吧,我恐不能胜任。”
傅砚辞也没为难她,苏梨月见他未置言辞放下文件以为他放弃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傅砚辞轻抬下巴示意她看手机。
苏梨月打开微信消息,和傅砚辞的对话框里亮橙橙的显示着一笔转账,后面密密麻麻的零没等苏梨月数清,就听见男人轻敲桌面的声音。
“这下可以翻译了?”
苏梨月跟谁过意不去都不会跟钱过意不去,她拿起文件,玩笑道,“这文件重要么?万一泄露了机密三叔不会怪我吧?”
“不会。”傅砚辞声音悠悠的,“我会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
被傅砚辞吓唬了一顿,苏梨月也懒得理他,抱着翻译词典和文件到书桌对面的矮桌前认真翻译。
过去半小时,伏案沉思的苏梨月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个单词的意思,她单手托腮,求助地望向傅砚辞。
“傅砚辞,有个单词我不会。”
傅砚辞头也没抬地应声,“过来。”
苏梨月翻译得脾气上来了,见傅砚辞头都不抬一下,开口说话的语气连她都没察觉出撒娇的意味,“你过来嘛,每次都是我过去。”
傅砚辞诧异,抬头望过去,姑娘坐在地毯上,趴在矮桌上的下巴支着手背,满脸愁容。
他很轻的叹息了声,然后妥协地起身走过去。
“哪个?”
傅砚辞坐在她身边,手肘习惯地搭在桌沿,俯身去看苏梨月指的单词时,在不经意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tout,toute,tous,toutes用于带定冠词,指示形容词,生有形容词的名词前,是整个的,所有的解释。”*
“哦…所以它的意思是所有的股……”
苏梨月领悟了整
句话的意思,迫不及待想询问正确与否,可她刚刚认真看单词,没察觉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近。
她一转头,双唇停在距离傅砚辞脸颊一厘米的位置,近到他们稍有动作就能亲上。
苏梨月眨眨眼,她看见他高挺鼻梁上挂着的眼镜,回想起浴室那次她摘下他的眼镜,他低头亲下来,双唇相贴、缱绻又暧。昧。
她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羞红了脸立马正回头趴在桌上认真的继续翻译,生怕被傅砚辞察觉出来。
可脸颊飘起的一大片绯红实在惹眼,饶是傅砚辞再想无视也无法忽略。
他甚至没放过她,贱嗖嗖地明知故问:“脸怎么这么红?”
第25章 第25章痛吗?
苏梨月把头压的低低的躲开他的视线,“热的,你们港城温度太高了。”
说完,她站起来,“我翻译完了,先走了。”
苏梨月离开书房后,傅砚辞的目光落在矮桌上翻译文件,但没停留,继而缓缓移至桌上摆放的另一份文件。
要她翻译文件只是幌子。
想测试她对公司事情感不感兴趣才是真。
谁知苏梨月看都没看一眼,文件纹丝不动。
而书房外,苏梨月出了书房迟迟没动脚。
她凝着紧闭的铜门,眉宇间是少有的沉重和警觉。
苏梨月知道傅砚辞是个非常敏锐的人,也深知他不会蠢到把重要文件交给她翻译,桌角那份不起眼的文件才是他的目的。
她十分清楚今晚他叫她来就是为了试探,所以才故意演那么一出。
但她不知道,傅砚辞叫她的另一层目的只是单纯想和她待在一起。
……
在港城过完初五,苏梨月心里想着回学校练舞没再多待。
回京城那天,傅砚辞和翟叔都被叫回了傅宅,像是有什么急事,送苏梨月去机场的任务就交给了司机。
抵达机场,苏梨月推着行李箱到达出发层,虽然现在年还没过完,但排队值机的队伍还是络绎不绝。
幸好苏梨月有先见之明提早几小时来机场候着,她排了好久才排到,却听见柜台的工作人员说:“小姐您是头等舱可以直接进去候机。”
苏梨月瞳孔微怔。
除了去国外的长途飞行她会给自己买头等舱,国内航班苏梨月一概都以经济实惠为主。
况且她们因为来港城演出,来回的机票都是学校出的,她更不可能订头等舱了。
知道她今天航班的只有傅砚辞,想必也是他给她升的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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