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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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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逐舟笑了:“想略施法术给你使个绊子简直易如反掌,我亲爱的师弟。”

池陆的眸光重新落回赤宵剑上。不久前法阵消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手足无措,完全忘记留意周边,尤其是坐在上方那个岿然不动的大师兄。

“赤宵剑,”他喃喃道,“原本可以回应我……?”

“很遗憾,这种假设对于你毫无意义。”阮逐舟轻笑,“你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法器。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拥有的一切自然也是我的,予取予求,不在话下。”

池陆微微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阮逐舟的眼睛。

须臾,他见池陆喉结滚了滚:“逐舟师兄既说砚泽是师兄的人,这些时日又为何闭门不见?”

阮逐舟将剑收入剑鞘,平搁在腿上。

“我生性喜静,不愿被人打扰。”他说。

池陆:“是不愿被人打扰,还是不愿给人添麻烦?”

阮逐舟向上睨着他,挑眉。

“我发现一件事。”他不紧不慢道,“池陆,你现在看人的眼神很不一样。”

池陆目光动都未动。

“哪里不一样?”池陆问。

阮逐舟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不敬。像一匹放归山林的野狼。”

池陆不动声色:“砚泽若是心存不敬,就不会将本属于砚泽的赤宵剑拱手奉上。”

“你若是心存敬意,就不会反过来质问我,更不敢像狼崽子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阮逐舟眯起眼睛。

池陆垂眼。

“若有半句虚言,砚泽当天诛地灭。”他道。

阮逐舟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易察觉地凝结。

“少拿赌咒的话来唬人。”他冷冷道,“赤宵剑我拿走了,至于你的法器,等回到春将暮之后,滚去你自己房间便知道了。从前那把铁剑太不像话,尽快丢掉,别成天戴在身上晃来晃去,碍我的眼。”

池陆应了句是,正对着阮逐舟往下退了两级台阶,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停住脚步。

“砚泽斗胆问一句,”池陆拱手,“师兄原本的法器究竟是什么?”

没有回应,阮逐舟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手推着木椅轮子转了个方向,那苍白消瘦的侧颊和清晰的下颌线很快被垂下的青丝遮住,池陆就这么看着阮逐舟慢悠悠进入问阙,清瘦的背影消失在云雾之中。

*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

房门被推开,池陆走进屋内,几个弟子正聚在一块儿说笑闲谈,看见池陆来了,招呼他:

“池陆,刚刚逐舟大师兄差人给你送来一把剑,让你且用着!”

说着便有人从角落拿出一把剑来,池陆下意识接过,在手里掂了掂,眉关紧锁。

“这手感,重量,”他不禁自言自语,“怎的和赤宵如此相像……”

有人哈哈大笑:“池陆,还惦记着你那赤宵剑呐!大师兄嘱咐过,如今你不能再扛着把破铁剑下山,让山下百姓看见了,还以为离宵宗寒酸至此,门下子弟连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你就先凑活着用吧,啊!”

池陆握紧手中的无名剑,默默良久。

“你们可曾见过逐舟师兄的法器?”他问。

屋内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耸肩:“听说逐舟师兄当年还能行走时,也是有过法器的,不过后来他患了腿疾再也站不起来,恐怕灵力也有所压制,就……”

池陆转身看着说话的人:“这么说的话,若是师兄能再次站起来,或许就能再度使用法器了。”

“或许是吧,不过这都是我们拜入宗门之前的事了,个中琐碎谁也说不清……何况师兄腿疾乃是顽症,恐怕一辈子都得坐木椅,法器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池陆转过脸,看向窗外不知何时飘过云层的天空。

“他绝不会一生都被困在同一个地方,”青年沉声说,“就算逆天改命,我也一定要等到亲眼见他站起来的那一天。”

第124章 修仙12哪个无礼之徒偷袭沐浴的师兄……

离宵宗弟子众多,又临近天下大比,事务繁杂。池陆召唤法器失败的事很快被翻了篇,连茶余饭后的谈资中都不曾为人所提及。

清晨,春将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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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功刚刚结束,一众弟子结伴从半山腰的问阙沿着山路走下来,一路说笑,忽然见山下有人小跑上来,边跑边用力挥手:

“许师兄?许悠师兄!”

结伴队伍中,许悠探出头来:“何事找我?”

那传话的小弟子轻功了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许悠身边:“不是我,是逐舟师兄!”

“找我?”许悠指了指自己,“你确定?”

“确定,早功结束前逐舟师兄就到处问你在何处,哎呀,快些去吧!”

那小弟子拽着许悠的袖口,不由分说将人从人堆中拽出来,二人吵吵闹闹地向春将暮快步走去。

留下剩余的几个弟子彼此对看,从各自眼中都读出了一样的茫然。

“逐舟师兄平日和许悠无甚交集,话都说不上几句,怎的今天忽然火急火燎地寻他?”

“莫非是闯了祸?”

“师尊已经出关,闯了祸也该让师尊定夺才对……”

人群最末尾,一个高大身影距离大部队始终四五级台阶的距离,形单影只地跟在最后面。

听见前头议论,那身影脚步一顿,仿佛思考了一阵,随后突然调转方向,悄无声息地抄近路向春将暮的方向赶去。

……

“见过大师兄。”

叩叩两声响,房内传来一声倦怠的“进来”,许悠按捺着内心的不安,蹑手蹑脚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和春将暮大多数弟子的住所无甚区别,只是师尊对这位大师兄照顾有加,许他一个人单独宿在偌大屋内。

桌上熏香升腾起乳白色的丝线,袅袅缠绕,清苦檀香味萦绕在周身。

阮逐舟正倚在榻上,胳膊下垫着软枕,长发只用发带简单束于脑后。见许悠小心翼翼关上门,阮逐舟改为单手托腮,宽袖滑下,露出一截凝脂般白皙的小臂。

“今日大抵是叨扰你了。”阮逐舟那双狐狸眼笑望着他。

许悠心头一颤,拱手:“师兄这话折煞人了。有何吩咐,师兄直说便是。”

阮逐舟另一只手将改在腿上的薄毯往上拢了拢。

“濯泉这两日有没有人打扫?”阮逐舟问。

濯泉是春将暮的一处温泉,因泉水来自不冠山,又受山底灵脉影响,泉水终年温热,传闻濯泉沐浴可疗伤愈体,疏络经脉,于修行大有裨益。

然而恰恰因濯泉如此珍贵,哪怕是离宵宗的弟子也并非想去就能去的,只有降妖除魔时负了伤的,方可有机会前往濯泉休养。

许悠忙道:“师兄赎罪,濯泉已许久没有人去过,恐怕疏于打扫……”

“罢了,”阮逐舟摆手,“你稍后去把濯泉打扫一下,前阵子淋了雨,身上总觉得寒毒无法纾解……对了,还有那几件衣服,记得一并洗干净。”

许悠面露难色:“逐舟师兄,这打扫的活计从来都是刚拜入门下的师弟们来做……”

阮逐舟挑眉,“嗯?”了一声。

许悠咬牙,无奈低头:“我这就去办。”

阮逐舟这才笑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回去:“去吧。”

许悠将阮逐舟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抱起,道了句告辞,推门出去。还没走几步远,青年便鬼鬼祟祟回头,确认阮逐舟房屋门窗都关得严实,这才嘁了一声。

“这派头,对我们颐指气使的,不像师兄,倒像是主子使唤奴才!”许悠忿忿地自言自语,“沐浴就沐浴,还要先遣人将濯泉四周打扫一圈,怎么不让人八抬大轿抬着你去?”

一路抱怨,许悠一路不情不愿地往濯泉的方向走。谁料没走出几步,一个身影忽然从柴房拐角跨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许悠吓了一跳:“谁?!——是你?”

他看着池陆,埋怨脱口而出:“吓死人了,怎么跟鬼一样走路都没点声音?”

日头被云层遮蔽,天光黯淡,池陆站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许悠,周遭的空气仿佛结了冰,嗖嗖地冷下来,青年嘴角更是不含一丝温度,结了霜一样冷。

池陆眼神落在许悠怀里抱着的几件衣服上,脸色和头顶天色一样阴沉。

“逐舟师兄叫你有何事?”他问。

许悠也没好气:“你自己看不见吗?还不是从前你给人家当牛做马干的那些下贱事,现在可倒好,大师兄一句话,全交给我来做了!早功这么累,我还想回去歇歇呢,这倒好……”

池陆沉声问:“师兄命你替他浣衣,给他擦身?”

“擦身?不是吧,还需要伺候得这么尽心尽力?”许悠急了,“他只让我去濯泉打扫,顺便把这几件衣服洗了,其余的——其余的我可不能干!我一个大男人来到离宵宗为的是修行道法,不是给谁当奴隶的!”

池陆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悠一眼。

他伸出手:“许悠师兄所言极是。这样吧,衣服我来洗,去濯泉打扫的事也尽管交给我吧。”

许悠讶然,下意识松手,任池陆将衣服拿过去抱在怀中。

“你……你脑子没事吧?”许悠上下打量他,“逐舟师兄对你那么差劲,你居然……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种上赶着的人。”

池陆置若罔闻,甚至反常地对许悠礼貌一笑,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退一步,像看陌生人那样看着对方。

“因为逐舟师兄说过,我生死都是他的人。”池陆说,“若是没有别的事,砚泽就先告辞了,打扫濯泉要花费不少功夫,不能让逐舟师兄久等。”

他走了两步,已经与许悠擦身而过,复又*停下来。

“还有,我既是师兄的人,自然也为他耳目心腹,”池陆背对着青年,声音却冷下来,“若是对他不满,许悠师兄大可当面直言不讳,可有些话若是被充当耳目的人听见,后果或许就不堪设想了。”

许悠一个寒颤,转过身:“你敢威胁我?!——”

他气急败坏还想分辨些什么,池陆却点到即止,撂下这一句话,大步流星离开。

*

明明已经入夏,可连日来天气阴沉,不冠山早晚林雾弥漫,反而寒凉异常。

出了春将暮,从另一条路上山,不过百丈,便至一竹林,所谓濯泉正在此处。

风穿竹叶梢,沙沙如雨。不多时,阮逐舟独自推着轮子的身影出现在林中,来到一处石砌的汤泉边。

濯泉边上同样有一石砌的小屋。离宵宗弟子镇守一方百姓平安,降妖除魔,负伤是常有的事,若是遇见魔气入体,或内伤久久未愈的,往往会得师尊准允,来此暂歇两日。

石屋虽小,却是建在濯泉真正的泉眼上方,因而屋内灵力格外充沛,重伤者在石屋中宿上一夜,第二日便能下床行走,足见灵脉之效。

阮逐舟来到泉水边。汤泉上方漂浮着一层热气,仅是靠近此处,那双一向冰冷而毫无知觉的小腿经脉都隐隐有疏通热络的迹象。

他坐在木椅上弯下腰,一手撩起宽袖,指尖轻轻触碰水面。热源顺着青年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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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传递到四肢百骸,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流窜全身。

阮逐舟坐直身子,想到自己这双行动不便的腿,还是没忍住懊恼地啧了一声。

“许悠?”他唤道,“打扫完了没有,怎么不知道过来帮我一把——”

靴子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竹林中格外引人注意。来者并没应声,只是走到木椅后,双手轻轻搭住阮逐舟的肩。

濯泉沐浴,自然先要更衣。可这样不打招呼就动手总觉得怪怪的,惹得阮逐舟皱眉。真不知这许悠是哑巴还是单纯的失礼。

那双手按住衣衫往下褪,阮逐舟怔了一下,偏偏就这弹指的功夫,对方的手俨然滑进他衣襟,手指灵活翻飞,将带子一解,纯白衣裳雪片一般从阮逐舟肩头悄然滑落下来!

阮逐舟一个激灵,就要去按那只欲探向他腰封的手:“慢着,谁准你这么毛手毛脚,一声不吭的就——”

一道温热呼吸拂过耳畔。

“逐舟师兄,现在还认不出每晚砚泽为你更衣的顺序吗?”

阮逐舟身子剧烈一震!

他猝然回头:“池——”

侧过头的一霎,竹林风乍起,青丝缭乱视线,阮逐舟单手还要提防那只惦记着自己腰封的手,另一只手慌忙将碍事的长发撩开。

待风好不容易停下,视线清晰,阮逐舟抬起眼帘,浓密睫羽猛地颤抖。

池陆俊朗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他们鼻尖几乎相碰,是一个只差一毫便得一吻的危险距离。

阮逐舟靠着椅背的脊梁微微僵硬住。过近的距离让阮逐舟瞳孔无意识地放大,他就这么与池陆维持了一会儿四目相对的状态,随后眼神一凛,一把掐住池陆的下巴。

“你放肆。”阮逐舟低声呵斥。

池陆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在阮逐舟身上划过。对方的衣服早已经落下,挂在肘弯,腰封也扯松了,这模样甚至不能称之为衣衫不整,更像是遭遇什么欺辱凌虐后的场景一般。

“我来服侍逐舟师兄濯泉沐浴。”池陆嘴唇翕动,道。

阮逐舟掐着他的下巴,扬手一甩:“我叫的是许悠,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池陆脸被这用力一甩甩得偏过去,舌尖顶了顶腮,却绕到木椅侧面蹲下,一只手覆住阮逐舟紧紧抓着扶手的手。

“许悠不会来了。”池陆认真地盯着阮逐舟,“他心不甘情不愿,师兄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伺候得心不甘情不愿,难道你就心甘情愿了?”

阮逐舟冷笑,说着就要抽回手把衣服穿好,谁知池陆干脆把他的手牢牢按住,随即在阮逐舟“反了你了池砚泽!”的怒喝中将人拦腰单手抱起。

“池陆你放我下来!”腾空感让阮逐舟心慌了一霎,“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濯泉!”

挣扎中青年柔长的鬓发扫过池陆眉心和鼻梁,羽毛般的痒意令池陆微微皱眉,却反手将人抱得更紧,大步向石屋走去。

“师兄既说我是你的人,砚泽就必须时刻紧跟着,寸步不离。”池陆边走边低声道,“其他人来伺候都不得要领,砚泽放心不下,因而请恕砚泽……实在无法将师兄假手他人。”

第125章 修仙13风雨乱君心。

一番折腾过后。

好好的更衣不知怎的在石屋里耗去太多功夫,待被人小心翼翼抱进汤泉中时,阮逐舟已失了力气,歪头枕在池边温泉石上,身子软若无骨,只剩下半睁着眼睛喘气的份儿。

池陆自然是没有和阮逐舟一同濯泉沐浴的资格,不仅如此,青年还衣冠整齐,站在岸边,守卫一样一言不发地候着。

濯泉水之清澈远胜一般汤泉,从岸上人的角度,不仅可以透过雾气看见沐浴人象牙白色的颈,盛着水珠的锁骨和颈窝,瘦削的肩胛骨,被泉水打湿的乌黑长发,甚至还能隐约看见浸泡在水下的某些隐秘光景。

然而岸上人反倒如坐怀不乱的君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在泉水边坐了下来。

他俯身掬了一捧泉水,轻轻浇在阮逐舟露在水面之上的肩头。

“师兄有何吩咐,叫我便是。”池陆说。

阮逐舟肩膀一个哆嗦,睁开双目,幽怨地瞥他一眼。

“我叫你好好修行,别再丢人现眼,刚刚还叫你滚,你怎么都不听?”他沙哑道。

池陆微微一笑:“师兄让我努力修行,我自然全力以赴,只是砚泽天资愚钝,一时半会还看不出长进来,让师兄费心了。至于让我走……我要是离开濯泉,留师兄一人在此行动不便,起飞故意抛下师兄,叫师兄为难。恕砚泽不能从命。”

阮逐舟的眼刀透过额发恨不能将对方扎穿,池陆全然不惧,伸手替阮逐舟将过长的黑发撩开:“师兄的腿现下可有所感觉?”

阮逐舟敛了眼皮:“有没有感觉也与你无关——唔……”

他打了个哆嗦,身子微微往下滑了一寸。池陆立时蹙眉,伸手去扶:“师兄……”

可他的手被阮逐舟微微侧过身子躲开:“少来碰我。”

池陆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握拳,不甘地收回。

他盯着阮逐舟蒙上红晕的侧脸:“师兄不想让我碰,可方才以为来者是许悠时,我为师兄宽衣解带,师兄一开始却只字不言。”

“若是许悠,定不会有像你那般登徒子的行径。”阮逐舟冷冰冰道。

池陆笑出声:“我不知道师兄何时对许悠师兄的心性如此了解,竟能言之凿凿为他辩驳了。师兄言下之意,是想说如果许悠当真做出这种孟浪之举,师兄也能忍气吞声,任他对你上下其手吗。”

阮逐舟扭头怒视池陆:“池陆,你可知你我是何关系,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同我讲话?”

“砚泽当然知道,”池陆道,“砚泽是您的人,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当您的一条狗、一块垫脚石,这一点我牢记于心。”

“那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当好我的狗的,”阮逐舟目光凌厉,“就是这样出言不逊,无理顶撞?!”

“要当一条好狗,自然就要寸步不离,”池陆字字清晰,“师兄的所有事都是砚泽的事,师兄需要别人做的事也只能留给我做,师兄给的东西,奖赏也好惩处也罢,必须留给砚泽一人……也只能留给砚泽一人。”

竹林风声渐弱,本就阴沉的天空云层飘过,遮蔽住阮逐舟脸上最后一片光。

濯泉上热气弥漫。阮逐舟随意抬手,撩起水花的动作宛如掀起珠帘,随后将手臂搭在池边,慵懒斜靠。

“这话,我倒不明白了。”他说道。

一滴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坠入笔直锁骨上方深陷的窝。

池陆几次阖眼,终于将目光挪开。

“师兄身边离不开人,”他哑声道,“又为何不让砚泽来伺候?”

阮逐舟像听见笑话似的,忍俊不禁。

他笑得肩膀发抖:“好师弟,你的脑子叫那道雷劈坏了?那时可是你破口大骂,说我对你利用算计,将你视如草芥,视如玩物,现在我玩腻了,你不趁着我心情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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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一马,赶快滚远一点,怎么反倒不高兴起来?”

“这些事往日我都做得,如今便依然做得。”

“这不是做不做得的问题,”阮逐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已经让我感到无聊了,池陆。到此为止吧。”

池陆眸光一动,一副被震到无言以对的样子。面对这张莫名表现出受伤的脸,阮逐舟实在装不出嫌弃的样子,把脸转向另一边。

“真想参加天下大比,就得抓紧修炼。做你该做的事去吧。”阮逐舟说。

他想不到该怎么样对着池陆再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在亲眼见到被背叛之后,仍然会对一个人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流露出失望,代表还有希望存在。

可自己一步步造下的孽,难道还不足以让池陆对他绝望吗?

池陆站起身。但他并没有走。

“濯泉不能沐浴太久,师兄。”池陆低声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

阮逐舟下意识抿唇,睫羽低垂。

“随你便。”良久,他闷声回答。

池陆深望着阮逐舟的背影。青年青丝如瀑,遮住清瘦的脊背光/luo,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

他复又抬起头,望向逐渐笼上阴云的天。

“师兄莫贪恋温泉,”池陆的声音几乎消散在竹林窸窣中,“你看,风雨就要来了。”

*

一语成谶。

濯泉沐浴过后,光阴易逝,眨眼又过去一旬。

整整十日,滂沱大雨竟一天也未曾停过。

[宿主你瞧!]

阮逐舟推开窗子,身倚在木椅扶手上,望向窗外。

晨起,大雨依旧冲刷着天地,倾灌着不冠山。

他依着07号的指引向远处看去。从阮逐舟住处的窗子,可以看见春将暮的那块大石头,山路上不少弟子撑着伞往回走,也有的不知怎么弄丢了伞,干脆把衣服脱下一件,披在头顶拔腿往回跑。

“这雨没完没了了……”

“天天顶着大雨修炼,前儿还有好几个撑不住倒下的,最近屋里的味儿可别提了,简直像是进了药铺子!”

抱怨和牢骚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阮逐舟坐在窗边置身事外地看着,一言不发。

07号对他道:[连下十天十夜的雨,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发山洪。]

但他们都知道,副本世界,无需苛求这些没意义的逼真。就算有,在这种有神仙、有道法的世界,平息一场洪涝也是易如反掌。

阮逐舟仍然没说话,目光缓慢在人群中逡巡。

07号:[不光是下雨,从早到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尤其是晚上,简直让人睡不了一个安生觉。]

仿佛为了佐证07号的怨言,天边厚重云层后闪过一道紫光,几秒过后,层层峦障外传来沉闷的雷声。

雷光如歘一下擦亮的烛火,照亮阮逐舟幽幽的眼,又落回尘埃般的黑。

[宿主,最近你的腿有没有恢复一些?……宿主,你怎么不说话?]

谢天谢地,这位好搭档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宿主始终保持沉默。阮逐舟无奈地勾了勾唇。

“多谢你关心,”阮逐舟开口,“说来也巧,濯泉沐浴过后,我这两条腿还真的渐好了。”

[真的?]07号喜出望外,[宿主您有何感觉?]

阮逐舟低头,将衣袍下摆撩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袴。宽松裤管反倒更显出那两条小腿笔直纤长,不堪一握。

“沐浴之后,我每天都能感觉到小腿发热,经脉更加疏通,这两日我尝试过,我发现自己的腿久违地可以动弹,不信你瞧。”

阮逐舟说着便向07号展示地动了一下,那看似无力的细瘦脚踝果真动了动,甚至往高抬了些。

07号顿时把自己当初立下的古风设定跑到九霄云外:[居然恢复得这么好?这招太牛了宿主,真不愧是你!]

“距离独立行走,甚至和正常人一样习武修道还差得远呢。”阮逐舟淡淡地说。

[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嘛。毕竟是个好兆头!]

“是啊,好兆头。”

阮逐舟重复了一遍,再次抬头看向远处直插入云霄的、高高的不冠山峰。

一道惊雷骤然落下,隐匿在浓灰云雨中的崇山峻岭被猝然照亮,宛如耸立在天外的巨人剪影,无端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为何,07号隐约觉得,阮逐舟似乎并没有为自己有了站起来的希望而感到高兴。

[在想什么呢,宿主?]

阮逐舟摇摇头,目光仿佛要穿透崇山峻岭,飞向最为激荡的雷雨交加之处。

“没什么。”

他顿了顿,忽然问:“怎么不见池陆?”

这话问了07号一个措手不及。

外面人早都走光了。压根没见到池陆的身影——或者说,除了问这问题的人,没人记得去寻找他。

阮逐舟把窗户关上,推着木椅轮子便往房门口去。07号忙问:[宿主您要干嘛?现在去找池陆,又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木椅停下来。阮逐舟将门拉开,外面的风一下子灌进屋内,伴着远方鼓噪的雷声,让人迈不开步。

阮逐舟说:“不找他。今天我还没有修炼。”

不等07号反应过来,木椅压住低低的门槛滚过,青年的身影缓缓落入雨幕中。

……

一个时辰后。

问阙,别院中。

院内空落,除了一个坐着的人影,只剩下满地零落的木人桩。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风雨干的好事。

指尖青光褪去,阮逐舟放下手,将湿透了的宽袖挽起,喘息着扫视这一地狼藉。

轰鸣雷声早就消弭,连风也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停了。天色晨昏莫辨,唯独满山满谷浓夏绿荫犹在,被无休无止的雨水洗刷得发亮,焕然如新。

雨一大,声音就嘈杂,心也跟着乱。心乱时,阮逐舟习惯找些事情给自己做,忙起来,心或许就静了。

可是现在,雨小得恰逢其时,他却心绪未平,余波又起。

作为一个和现实世界半死不活的自己有的一拼的病秧子,一个被不冠山充作祭品、不良于行的废人,阮逐舟不该在这个时候跑出来逞能。

阮逐舟心里很清楚。耳朵里嗡鸣声比半个时辰前接连不断的雷声还要震耳,他试着抬手,发现冰凉的爽手已经颤抖得厉害,稍微一用力,手臂肌肉便格外酸痛,经脉胀涩。

雨还在下,只是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仲春的雨丝,和煦地拂过阮逐舟的肩头。密不透风的云层渐渐散开,虽仍未放晴,天空却悄然明朗。

雨中人并无心赏景。阮逐舟微微弯下腰,将打湿的长发撩开,指尖抵住太阳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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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下地揉。雨水顺着他微翘的睫毛,消瘦的下颌线滴落,砸在早已淋湿的袍服上。

身上冷得想打摆子,可额头却分外滚热。

这次修炼,怕是已经到灵力的极限了。

阮逐舟身子微微发抖,他起不来身,阖眼喘息,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直起腰,突然发现打在身上的雨点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睁开眼。

头顶被一方藕白色的伞布遮蔽。

池陆一手撑伞,站在他面前,双唇几乎紧抿成一条直线。

阮逐舟艰难地眨眨眼睛,抹了把脸。

他看着池陆,笑笑:“你来了啊。你来了,雨都停了。”

池陆盯着对方苍白的脸。

“雨没有停,是我为师兄撑了伞。”他说——阮逐舟忽然从对方声音中听出一丝阴恻恻的意味,“师兄为何不叫我陪伴左右?”

“我倒是想找你,你又去哪儿了?”阮逐舟虚弱哼笑。

池陆再次抿住唇,片刻。

“我送师兄回去。”他语气坚决。

阮逐舟阖眼:“你推着椅子,我还要拿着伞,本来人就淋湿了,实在多此一举。别围在我身边。”

池陆无声地笑了笑。

“那便不用伞,也不用这木椅。”

他说完一扬手将雨伞丢开,弯下腰,一把将气息奄奄的青年横抱起来。

阮逐舟一震:“池陆!”

池陆一手穿过青年膝弯,另一手将人牢牢抱紧,阮逐舟想挣扎,可惜一只手已经惯犯似的勾住池陆脖颈,身子也烂泥似的瘫软下来。

池陆将怀中人掂了掂,阮逐舟使不上力的小腿便在半空中跟着轻晃。

“就这么跟我回春将暮,师兄。”池陆沉声说。

第126章 修仙14你出去吧,叫许悠进来伺候我……

阮逐舟呼吸紊乱了一瞬。

“池陆,你敢!”他虚弱地呵斥,“这样回春将暮去成何体统——”

他和池陆私底下那点不清不楚的半吊子双修事迹,其实算是春将暮心照不宣的秘密。若非如此,其余弟子也不会对池陆极尽嘲讽之能事。

但若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一路走回去,怕不是人还没有进门,便要被宗门弟子齐刷刷行注目礼,那些流言蜚语能活生生把他们俩淹没。

池陆置若罔闻,大手搂紧阮逐舟的身子,连带着雪白袍服也被这一抱撩起,下摆晃晃悠悠垂着,愣是没沾染到地面泥水分毫。

阮逐舟一激灵,咬牙怼了池陆肩膀一拳:“放我下来池砚泽!”

池陆压根不垂眸看他一眼,迈开长腿,步履沉稳,向山下走去。

阮逐舟急了,攀着池陆的肩膀,强撑起身一口咬在池陆颈侧:“放开——唔!”

抱着他的手捏紧,阮逐舟疼得顿时泄了劲儿,伏在池陆怀里颤巍巍地小口喘息,像只咬了人后又被降服的狐狸精,长袍随着池陆下山的脚步晃荡,像蔫儿了的尾巴。

池陆一贯是个不怕痛的主儿,方才挨了那么一口,反常地嘶了一声,但也只限于这一点动静,他脚步不停,只是把偃旗息鼓的青年搂紧些,低低地笑,阮逐舟感觉抵着的宽厚胸膛传来震动。

“别光嘴上说,师兄自己下来就是。”池陆说,“师兄下得来,我便放师兄走。”

阮逐舟那软绵绵荡着的两条腿轻微弹动,可惜只有这不争气的一下,便再无后文。他气得发抖:“池陆,你跟我玩这一套是不是!”

“很可惜,”池陆说,“师兄不得不吃我这一套。”

下山的路从未如此漫长过。那双不听使唤的腿根本借不上力,阮逐舟不得不在轻微颠簸中紧紧抱住池陆的脖颈,二人一路细雨中穿行,阮逐舟身子湿透了,衣裳黏在身上,勾勒出消瘦身形,若隐若现。

路上他止不住地骂,一路骂下山,走到春将暮那块大石头处,阮逐舟方才偃旗息鼓,缩在池陆怀里没声了,两条小腿都小幅紧了紧。

池陆轻笑:“下着雨,大家都各自回房了。师兄竟也怕羞?”

阮逐舟瓮声瓮气:“我不像你这四肢发达的呆子,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池陆点点头:“好,我便当是师兄累了。”

阮逐舟暗自磨牙,却无可奈何。他实在拗不过人,况且方才这话也不算违心,他确实累了,僵持了一路,现下腰酸背痛,胳膊也抬不起来,要不是池陆身子热,他早就冻得瑟瑟发抖。

池陆倒是全然不累。相反,他越走越有精神头,脚下生风,青年本就身材矫健,结实的臂膀抱着阮逐舟和玩儿一样轻松,阮逐舟淋湿的黑发从他臂弯里水一样柔顺地流淌下来,如一汪墨色的潭。

他们往阮逐舟的住处走去,路过柴房,恰听见几个小院里的弟子说话:

“刚刚走过去的是谁,是池陆吗?”

“池陆怀里好像抱着个人,没看清是谁,似乎是个白白瘦瘦的大美人……”

“荒唐,修道之地,怎可如此白日宣淫!”

“你傻不傻,谁能将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带到离宵宗来!说不定就是——”

原本还用话揶揄人的那个忽然收敛笑意,脚步加快,走到门口用脚轻轻踢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他把阮逐舟放在榻上,后背沾着床榻的一刹那阮逐舟叹息出声,池陆动作明显一顿,表情却不改,淡定地解开阮逐舟的腰封。

阮逐舟仰躺在榻上,往下伸手阻拦:“滚开……”

“师兄病本就未愈,这样下去会复发的。”池陆把他的手拂开,“砚泽是为师兄更衣,再打点热水擦身。”

阮逐舟累得睁不开眼,阖着眼帘哼哼:“我自己可以。”

“都这样子了,还是别逞强了吧,师兄。”

袍服下摆被掀开一角,忽然阮逐舟感觉腰部被迫抬高,紧接着传来的凉意让他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

阮逐舟:“……池陆!”

这小子,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了?!

他们的确在每个副本都坦诚相见过,但这不是让他毫无心理建设就被迫把袍服当裙子穿的理由。阮逐舟抓住衣摆就要将腿盖住,可反应不及,被池陆一把擒住他手腕。

“师兄等着,我去打些热水。”

阮逐舟真恼了:“你这混账给我滚!”

池陆的装聋作哑功力俨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面色不改,起身出去很快打了一木盆热水回来,将巾帛在热水中打湿,拧干多余的水分。

阮逐舟身子软得像面条,上身衣服又湿淋淋的,此刻黏在身上行动不便不说还重若千钧,他不得不用肘撑着上半身起来,拖着两条碍事的腿往后挪,试图慢慢让自己在床头靠坐起来。

但他的动作还是没有池陆快,后者利落地拧干了巾帛,走上前,单膝跪在榻上,俯身抓住阮逐舟来不及挪开的一只脚踝,轻轻一扯。

阮逐舟“唔”的一声,被猛地拖拽回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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