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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懂了宋凌霜的挖苦之意,却也不以为然,求人被人揶揄几句也是正常的。
郭氏随即问道,“敢问箐箐要何物与之交易?”
宋凌霜眼眸微垂。
“有位故人曾为我绘过一幅《绿梅图》,听闻在父亲母亲手上,我只要那幅图。”
郭氏脸色忽的有些难看,面色慌张。
宋世皓看着郭氏神色有些不对,询问道,“那图你不是拿回来了吗?还给箐箐便是。”
“拿……拿回来了……”郭氏开始结巴。
宋凌霜眉眼含笑,露出了两个很好看的梨涡。
“母亲莫要诓骗于我,他绘画的笔触字迹,真伪我一眼可辨。”
郭氏阖眸思忖了一会,睁开眼道,“箐箐,我也不瞒你了,那画遗失了许久,我去寻过的。当时你父亲有些不高兴,我就找人仿了一幅。其实你十二岁、十三岁的时候他也送过你生辰礼的,那些都还在,也是很精致可爱的物件,我都替你收着的。”
郭氏示意宋世皓帮腔,宋世皓也只是叹了口气。
原来秦隽送给她过生辰礼的,只是她从未收到过。
“母亲,我说的很清楚,我要那幅《绿梅图》,若寻不回,交易便作罢吧。”宋凌霜打算起身,小桃立马准备搀扶。
宋世皓睨了宋凌霜一眼,为官十数载这点把戏他还是看的透的。
“你早知那画遗失了不是吗?现在用画作筏子刁难你的父母?宋凌霜,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高嫁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就明说,犯不着讽刺挖苦。”
宋凌霜又坐了下来,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有些自嘲的说道,“父亲,何曾教过我?父亲是同进士出身,可曾教过我诗词歌赋,可曾教过我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是因为在别人府上出了丑,父亲才请了他来教我不是吗,可那时我都十二岁了,学的是不是晚了些?”
宋世皓气的站了起来冷哼一声,皱眉道,“若不是因为你亲生母亲与人私奔,我会意志消沉,被同僚耻笑一蹶不振?”
宋凌霜还是坐着,没有起身。
颇为感慨的回答宋世皓,“父亲,我们都是被她放弃的,为何我要背叛你去爱一个素未谋面的亲生母亲?”
见宋世皓无言以对,宋凌霜一股脑倾诉了郁结在心的话。
“父亲,幼时我惹出麻烦,您会关切的问我几句长短,为着那几句,我就成日调皮捣蛋,盼着父亲能多
同我说几句话。宋傲雪出生前,您开心喝的酩酊大醉,当时我说不喜欢弟弟妹妹,不是我真的不喜欢她,是我怕仅有的一点点父爱都被抢走,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您只是将年仅四岁的我打个半死,可父亲都没有对我说过,有了弟弟妹妹也会爱我的。”
“宋傲雪出生后,父亲再也没问过我,为何摔到,为何受伤,只要犯了错就是毒打。后来,他来了,我不再奢求这摇尾乞怜的父爱,父亲却又摆起长辈的谱,拆散了我们,您如愿了。如今女儿嫁人了,父亲又为了宋傲雪来求我,可就在这如意轩门口,也是您求我为了宋傲雪嫁给别人,您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呢?我来之前在想,上回在如意轩门口对您说的话重了些,想着您今日要是问问我和孩子近况如何,您说提什么要求我都想想办法,我等到现在,您也还是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宋凌霜很勇敢,这次没有哭鼻子,因为她真的不需要这份可有可无的父爱了。
她又抚了抚腹中的笋笋,朱唇轻启,说出了她想说许多年又未曾启齿的话。
“父亲,我不喜欢吃银鱼,我喜欢的一直是黄鱼。”
宋世皓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如意轩往后我们不会来了,你好自为之。”说完便准备离开。
宋傲雪扑通跪在了地上,抓住了宋世皓的袍子,声泪俱下道,“父亲,不行的父亲。”宋世皓也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
宋傲雪又跪着挪了过来,小桃挡在宋凌霜身前,深怕宋傲雪又要整幺蛾子。
谁知她只是叩头,“姊姊你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刘家哥哥的,你帮帮我。”
宋凌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傲雪,你只要有那幅《绿梅图》,姐姐就帮你,一定帮你。”
见宋世皓快踏出门槛,宋凌霜开口,“父亲,您说的第一桩事我很早便让崇意不要办了,一是林家的子孙从来都是自己上沙场挣的军功,怕被人诟病,二是,我觉得父亲现在这样挺好,父亲赋闲许久当真有那样的能力吗?”
宋世皓顿了顿,还是迈出了门槛,郭氏见状立马把宋傲雪也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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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见他们走远,有些忧心。
“夫人,他们会不会打您聘礼的主意啊。”
宋凌霜拍了拍小桃的肩膀,笑着说道,“宽心吧,我爹他不傻,那些聘礼多是御赐、皇家之物,变卖了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可夫人当真有画圣的画作啊?”小桃也是很疑惑,从来没听宋凌霜说过这档子事,难不成是诓骗他们的?
宋凌霜下巴一扬,眼神颇为得意,“当然有,秦隽有两幅,是故去的涂左相赠的,一幅他送给了钦天监正胡大人,一幅赠予了我,还在秦府我没拿来,以后都给笋笋吧。那幅《绿梅图》他们寻不到的,秦隽寻了许久都没能寻回,我爹和郭氏除了拿赝品诓骗我,没有别的方法。”
宋凌霜越来越佩服自己,真是聪明的小脑袋瓜,神机妙算,打发了他们还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真是一举数得。
“夫人,那……生辰礼。”
“不要了,小桃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过生辰。”
宋世皓从未给她庆祝过生辰,她自己也不是很想过,皆因她的生辰是她母亲遗弃她的日子。
即便后来遇见了秦隽、林崇意,问起她的生辰,她也总是笑笑说不喜欢过生辰。
没有娘亲祝福过的生辰,真的毫无意义啊。
在回春和苑的路上,笋笋在腹中动了好一会儿,宋凌霜安慰道,“笋笋你别担心,娘亲会给你过生辰的,一定让你对这个日子充满期待,那是娘亲对你最美好的祝愿。”
第34章 第34章寄明月入V第一……
宋凌霜正用着晚膳,边吃边同小桃夸赞道,“这如意轩的厨子可比家中不知好上几万倍,尤其这鱼羹做的,一星半点儿荤腥味都没有,真是人间美味。”
如意轩的厨子和丫鬟们很是用心,哪一碗菜品宋凌霜多用了,哪一碗没动筷子,他们都了如指掌,总是上的宋凌霜合心意的菜,近日宋凌霜就特别喜爱吃鱼,今日的晚膳就上了一桌子的鱼,鲈鱼、鲑鱼、鲳鱼、黄鱼,看的宋凌霜满心欢喜。
小桃瞧着宋凌霜大快朵颐,心满意足的可爱模样也不自觉欢喜起来,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你看这摆盘都得花不少心思,真是让人瞧着都食欲大增,夫人可要趁热吃,不然腥味上来了你可吃不消的。”
小桃边说边给她把鱼骨剔了,检查了两三遍没有骨头才给宋凌霜用。
“笋笋,娘亲得多用些鱼,虽说你爹爹很聪慧,可万一随了我可怎么办呢?也不是说娘亲笨,多吃多补嘛……”
一声马嘶打断了她,她识得那是霜月驹的嘶声。
她记得,林崇意同她说是要外出一两日的,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一会房门就被推开,林崇意风尘仆仆回来,将披风一扯丢给了门外随他回来的护卫,合上门,蹲在地上执着宋凌霜的手。
“崇意,你不是说今日有事晚上不回来了吗?”
“岳父大人他们可有为难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宋凌霜见状先让林崇意起来,林崇意摇摇头拒绝了,继续蹲着。
“我身上满是尘土,一会还得赶回城郊大营,来不及沐浴更衣,就这样说吧。”
“崇意,我不是那种一点尘土沾不得的娇小姐,你起来我就同你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宋凌霜拍了拍林崇意肩上的灰,她感到林崇意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她心下有些疑惑,担心林崇意是不是受了伤被她不小心触及了伤口疼了。
她正欲开口询问,只见林崇意起身坐到了凳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凌霜,看的宋凌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必是没受伤的。
宋凌霜用汤勺给林崇意盛了一碗羹汤,“你边喝我边说啊,今天这鱼汤特别好喝,我喜欢!笋笋也喜欢!”
林崇意眉开眼笑,端起碗一饮而尽。
平日里林崇意用膳很是优雅,这样端起碗就饮羹的情况基本是不会有的,想必是赶时间,宋凌霜瞧出了这一层,长话短说道,“今日他们来是想让我给你吹吹枕边风,提携提携我父亲,帮我妹妹贴补贴补嫁妆。”
林崇意闻言觉得有些好奇,“傲雪才十二岁为何着急许人家?”
宋凌霜耸了耸肩,眉毛一扬,小嘴一噘,两只小手一摊,一副天知道的表情。
“都不是难事,我能做到,他们可有惊扰你和笋笋?”林崇意用指尖轻轻触碰宋凌霜的小腹,笋笋许是睡着了没有动静,便收回了手。
宋凌霜笑着同林崇意说道,“我父亲和郭氏是不会见好就收的,这些事我知晓对你都是易事,可一而再再而三如何使得,我打发了他们,还吐了了吐心中的不快,你不用担心,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很厉害的!”
护卫隔着门提醒道,“世子,该回去了。”
“凌霜,我最迟后日便回来,有急事让阿冗叔传信于我。”他快速起身,大步流星向屋外走去。
“好,小桃,糕点。”宋凌霜从小桃手中接过已经打包好的糕点,让林崇意路上带着吃,起身送他到房门口。
林崇意拾起地上的披风准备自己系上,宋凌霜抓住了林崇意的手。
“让我来。我听太君说,妻子给夫君系上披风,夫君便能平安归来。”
宋凌霜踮脚为林崇意打上了吉祥节,林崇意的眼眸闪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快去罢,莫让他们久等了,我在家里等你。”边说还边将点心递给他。
宋凌霜就这样看着林崇意一步三回头渐渐走远,那红色镶金边的披风随风飘扬摇曳,很是飒爽,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林崇意,他也是这样的打扮。
宋凌霜仰头倚在房门上叹了口气道,“小桃,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桃正磕着瓜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宋凌霜。
“我好像很适应小林夫人这个角色。”宋凌霜觉得有些难以
启齿。
小桃走到宋凌霜身边轻声安慰道,“夫人,你的确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抬进门的小林夫人,只因你心中还记挂着秦大人,没有把自己当成小林夫人罢了。”
宋凌霜依旧倚在门上,头却缓缓得低了下来,还带乱了几缕发丝跟着散落,泪珠一滴一滴坠在她的锦衣华服上,情与义的煎熬她无法言说,也无人能够感同身受。
小桃见状拿出帕子为宋凌霜拭去眼泪,“夫人,我听闻娘亲常常流泪的话,孩子也会爱哭的。”
宋凌霜也曾听过这个传闻,立马将眼泪都收了回去。
“笋笋,刚才娘亲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没有哭哦,娘亲最勇敢了!笋笋也要做勇敢的孩子!”
**
京郊大营
林崇意的霜月驹日行千里,出入兆京城畅通无阻,终于在军营晚膳结束前回来了。
营帐中,映着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众人神色也有些凝重。
大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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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鲁将军据实相告,“世子,大营附近确实有北阙人的踪迹,他们生火习惯同我们不同,惯用牛羊粪便极容易分辨,兆京城内应当是出了细作。”
孙副将也补充道,“上回那些抢军粮的百姓也说,他们是在城外听见有位衣着华贵的贵人,说这里有粮仓开仓赈济灾民,他们才敢来的每个人都单独审问过,不像是假话。”
林崇意眉头微蹙,“可有线索?或者是画像?”
鲁将军和孙副将面面相觑,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
林崇意正色道,“本世子奉陛下密旨前来,二位将军但说无妨。”
孙副将拿出了一张画像,展开在桌上,那上面绘的分明就是傅寄明,傅寄月的胞兄。
三人皆是难以置信,开国功臣、富可敌国的傅侯为何要通敌卖国?
他着实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正在此时,营帐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将军!急报!”
三人走出营帐,鲁将军接过纸条,露出了震惊之色,随即将纸条递给林崇意。
纸条上写着,“傅寄明午后卒于城外十里坡。”
林崇意双手紧握拳,“这定然是杀人灭口。”
可杀傅寄明,下一步是为了什么?失了傅寄明,是否北阙在大晟还有别的棋子。
傅寄明无嗣,只有一个夫人俞氏和嫡亲弟弟傅寄月。
事发突然,他们定是冲傅寄月去的。
想通了关窍,林崇意飞身上马,准备回城。
鲁将军立刻阻拦道,“世子三思,切不可意气用事,来人敢杀傅侯必是设好了局。”
“我与三哥情同手足,我若置身事外,那才是让贼人称心如意。”林崇意话罢便策马扬鞭回了兆京。
一路疾驰,刚到傅侯府门口,大理寺已经来人要将傅寄月押走了。
林崇意挡在他们前面,纵身下马。
“敢问傅寄月犯了何罪,大理寺要给他上镣铐?”
为首的大理寺官员振振有词的说道,“傅侯夫人俞氏亲口指认是他杀了傅侯爷,提交了杀人凶器,还请世子不要为了兄弟意气阻碍大理寺办案。”
林崇意嗤笑一声,抽出了林家家传的宝剑,隔空指着那官员说道,“我兄弟未曾认罪,仅凭俞氏嫂子一面之词、一柄凶器,大人便判了我兄弟有罪?未判刑依《大晟律》便是不能上镣铐,给我摘了它!不摘,我亲自砍了!”
林崇意在兆京的名声一向很好,狂悖无礼,桀骜不驯这样的评价很少被用在他身上,众人都快忘了,这是一个他们吃罪不起的人。
大理寺官员也有些面露难色,林崇意手中宝剑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再加上依《大晟律》未判罪是不能给上镣铐的,为首的官员赶忙找补道,“摘了摘了!世子,是陛下下令抓的人,这……您也不要为难下官,傅小公子他武艺高强,万一跑了怎么办?”
林崇意用剑指着那为首的大理寺官员,“听好了,我以性命作保,三哥要是跑了,你尽可以来找林崇意。我现下就进宫,明日去大理寺大牢,倘若瞧见你们对我三哥用刑,本世子自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林崇意收剑回鞘,疾步走到傅寄月身旁。
他瞧见傅寄月满脸疲惫,意兴阑珊,想必傅寄月喊了无数次他“没有”,“冤枉”都没人相信。
傅寄月看到林崇意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一个兄弟愿意相信他。
“四弟,有你,三哥这一生值了。”
“三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傅寄月点点头,跟着大理寺的人去了。
可这件事,远远不如林崇意想的乐观。
他在昭帝那边见到了傅寄明与北阙往来书信的铁证,经年累积,有数十封都是在傅侯府的密室中找到的,甚至傅寄明每一次离京的时间都能对的上,证据确凿,傅寄明的的确确是北阙在大晟的线人。
昭帝心知肚明,这是分明有人想动摇大晟国本,想让他在一怒之下草率诛了傅家所有人,待来日查明真相世人便会说昭帝容不下这富可敌国的傅侯府,引得这些开国功臣人人自危。
只是此人论心机智谋与昭帝还是相去甚远,在接到傅寄明死讯的瞬间,昭帝就知道下一招该下在哪了。
林崇意与傅寄月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昭帝也是看在眼里的。
“陛下,寄明兄长如何崇意不知,但崇意求陛下给寄月一条生路。”林崇意俯首向昭帝磕头。
昭帝将跪在地上的林崇意扶起。
“破局之法,朕有,只是看寄月愿不愿意了。”
**
子夜,林崇意一身疲惫回到如意轩,可灯竟然还是亮着的。
宋凌霜见林崇意回来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正准备起身。
“寄明大哥的事情和三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崇意你去帮三哥,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林崇意神色凝重,“凌霜,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眼下只有先保住三哥才行。”
“崇意,傅家真的有很多钱吗?多到唯一继承人是最大的嫌疑人?”宋凌霜不能理解,她相信傅寄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傅家,有大晟五分之一的金矿,产业遍布大晟,说是富可敌国毫不夸张。寄明大哥与北阙有联系,当下看来铁证如山,短期内想要翻案绝无可能。可若是三哥认下是他杀了寄明哥,那他就是大义灭亲,忠君爱国,依旧能保住傅家的产业与爵位,若三哥不认,且不说傅家的万贯家财都会收回,寄明哥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三哥一样要死。”
“崇意,林家是不是有四面免死金牌?我们去求太君拿一面救三哥好不好?要三哥承认他杀了自己的哥哥,他以后要如何面对悠悠众口啊。”
林崇意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凌霜,免死金牌有十不赦,通敌叛国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三哥除了认下,并没有别的方法是吗?”宋凌霜也心有不忍。
“是,俞氏嫂子指认完寄月后便自尽了,倘若不是俞氏嫂子咬定是寄月杀人,写了证供,伪造了证据,就连这个方法都难以服众。”林崇意心中很不是滋味,寄明夫妻二人至死都希望保住傅寄月。
宋凌霜握着林崇意的手轻声说,“好的名,坏的名,都是名,只有活着才有沉冤昭雪的一天不是吗?”
三日后,傅寄月承认是他为了保护大晟机密,大义灭亲手刃了傅寄明,朝野哗然。
四兄弟依旧没有放弃为他寻找真相,可傅寄明的死就像一桩悬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第35章 第35章悬一线入V第二……
傅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背后的始作俑者也没有更大的动作,他似乎也在等待什么。
眼下最紧迫的是,宋凌霜即将要生产了,时间就定在明日——四月十六,钦天监算过了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自从饮了催产药后宋凌霜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没有此前那般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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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什么时候生?”
“疼不疼?能不能上点麻沸散?”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隔不到半个时辰就要问一次,林崇意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遍一遍耐心给她解释。
次数多了,林崇意也有些紧张。
江成碧打趣道,“夫人莫要太紧张,放松些,催产药我下的份量不重,约莫还有一日才会生产。”
宋凌霜握住了江成碧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江仵作,我真的很怕疼,到时候你喂我一些麻沸散好不好?”
江成碧耐心的同她解释,“麻沸散产妇可饮不得,夫人放心,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的,那味药我也带来了,我拿给你看。”
江成碧拿出了个红色瓷瓶,晃了晃,宋凌霜这才安了些心。
许是走的久了,宋凌霜也有些疲惫,坐在了床边摩挲着隆起的小腹。
笋笋好像今日格外兴奋的样子,一直在动。
“笋笋,你再期待同娘亲见面吗?”
宋凌霜挥了挥小手,示意林崇意过来,“崇意你听听。”
“嗯?”
“你不听明日可就没机会了,这可是笋笋在我肚子里的最后一天了。”
林崇意连连点头,隔着锦衣将耳朵贴在宋凌霜的小腹上细细聆听,“笋笋,我是父亲,你能听到吗?”
“咚。”还带着点水声。
林崇意眼眸里流露了一丝慈爱之情,他抬眸看着宋凌霜,“凌霜,笋笋知道是我,能感应到我。”
宋凌霜笑道,“笋笋当然知道是父亲,他可喜欢你了,每回你给他念诗词歌赋,他都动的厉害些。”
林崇意又换了一边侧耳倾听。
“笋笋,要好好的,要平安的出生,少让你娘亲吃点苦头好吗?”
“咚。”
宋凌霜瞧着林崇意乐不可支的模样,也很庆幸笋笋能够有他这样的父亲。
可她又有些困了,林崇意正在兴头上,她也不好打断,就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林崇意轻轻摇晃她,“凌霜,该用晚膳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就在那瞬间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丝热热的,黏糊糊的,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宋凌霜掀开被子,先是愣了一会,用手摸了一下,是热的血液。
她的手开始止不住的在哆嗦。
“崇意……我流血了……”
林崇意看到床上的血也是吓的不轻,立刻请了江成碧过来。
江成碧给她搭了脉,眉头微蹙。
宋凌霜的眼神很惊恐,她抓着江成碧问道,“笋笋……他会不会有事……这么多血。”
“没事,夫人放心,只是笋笋想早些见到你们,他要出生了。”
随着江成碧施针,一盏茶后,宋凌霜腹如刀绞,好疼好疼。
从上腹一直蔓延到盆骨,痛的她浑身片刻间就湿透了。
她从前竟然大放厥词说要替秦隽生好多孩子……
当真是年少无知。
现下看起来,一个就能要了她的命啊。
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滑出。
“夫人,要准备生产了。”接生嬷嬷告知了她一声。
随后,接生嬷嬷爬到床上将宋凌霜的双腿曲起,固定住她的脚踝,另外两个嬷嬷则是拉起褥子遮住她的下半身。
林崇意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只得牵住宋凌霜的手。
“夫人,别怕,我在这。”看着宋凌霜如此疼痛,林崇意整个人都快碎了。
“哎呦,我的世子爷,您别在这添乱了快出去吧,产房男子进不得。”那些嬷嬷就这样硬生生把林崇意撵了出去。
接生嬷嬷们喊道,“夫人,用力啊,使劲啊!”
宋凌霜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疼,疼的一点劲都使不上,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急促呼吸使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啊!不行,我生不出来。”宋凌霜苦苦哀求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
得到的回复只有,“夫人努力”、“夫人使劲”。
宋凌霜此刻领会到何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夫人,你若不用力,老奴们会弄伤您和世孙的。”
“我用了,我很用力了!好疼,我好疼!笋笋,你努努力!你快出来吧!”
“夫人你少说两句话,一会要喊的地方多着呢!”
门外传来林崇意的嘶吼声,“你们滚开,放我进去。”
“世子,您不能进去。”
一堆奴婢嬷嬷挡在门前,林崇意心急如焚准备正欲推开他们,身后却传来了霍老太君的声音。
“意儿,凌霜此刻怕是也不想让你进去,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你同祖母一起在这等着,他们一定会平安的。”
“崇意,不要进来,我太难看了,啊!”宋凌霜的脸苍白的皱成了一团,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宋凌霜感觉自己就是晕了疼醒,醒了疼晕,循环往复看不到尽头。
江成碧不断给宋凌霜扎针,吊着她的神志,“夫人,你听我的跟着我的口令呼吸,别打岔,否者笋笋会窒息的。”
不可以,笋笋不可以有事的,他在腹中时那样可爱,不能有事。
宋凌霜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又努力一次又一次。
她在心中咒骂道:
“秦隽你个骗子,明明吃了药的,那笋笋哪里来的。”
“陆诚也是个骗子,那药一点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绝嗣,骗子!都是骗子!”
“我这么疼秦隽还不知道!那不是白疼了吗?”
这些嬷嬷还不让她喊,想到这些伤心处,宋凌霜竟然哭了出来。
接生嬷嬷大喊,“看到孩子的头了。”
就这样宋凌霜不知努力了多少回,终于将笋笋生了出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四月十五,亥时,是个儿郎,红彤彤的很小个,哭声也不似足月婴孩那般洪亮。
接生嬷嬷本要把孩子抱给林崇意和老太君讨赏。
可江成碧却将一把孩子抱了过来,放在宋凌霜身边。
接生嬷嬷只好把门打开报喜。
林崇意和老太君赶忙进来,怕宋凌霜见着风,快步走到床边。
江成碧知道宋凌霜已经快疼死了,赶忙安慰道,“夫人看看这是笋笋,你的儿子,很可爱,夫人你真的很厉害。”
宋凌霜目光呆滞,似乎听不见江成碧的话,也没有看笋笋,江成碧发现宋凌霜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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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看着孩子。”江成碧将孩子塞在林崇意的怀里。
“蜡烛!”小桃赶忙递了蜡烛过去。
江成碧发现,宋凌霜的瞳孔在散开。
她走到了床尾轻轻掀开被褥,整个床榻流满了鲜血,江成碧的手开始颤抖,刚才分明止住血了……
**
秦隽晚膳后也有些心神不宁,拿出了笔墨纸砚打算写写《清静经》静静屏息凝神。
“秦大人,本公主来了。”云想在外说道。
秦隽吹熄了蜡烛,意为不见。
“秦大人,你若不放我进去,有几个问题我可就在门外问了。”
秦隽懒得理她,映着窗户透入的月光继续默他的《清静经》。
云想接二连三的开始挑衅秦隽。
“秦大人,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秦隽没有回答,
也懒得回答,这种谬论他即使在大晟也听过不少。
“秦大人,难不成你不是男人?”
此言一出,驿馆所有大人都跑了出来,因为今天云想说的,都是晟语不是西境语,这可是有些侮辱人了。
可秦隽还是不回答。
“秦大人,你莫不是有隐疾?我今日带了个巫医,我让她给你瞧瞧?”
这等虎狼之言,读惯了圣贤书的大人们听的面面相觑。
秦隽依旧不理她。
“秦隽,你是聋子吗?”
秦隽客观评价道,“公主的晟语说的挺好。”
云想怒不可遏,“你!我这样羞辱你,你不生气吗?”
“外臣不生气,公主倒是别气坏了,早些回去罢。”
确实,到现在云想已经快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巫医朝云想摇了摇头,示意明日再来,可云想坚决不肯。
“秦隽你是负心汉!”
秦隽手中的笔顿了顿,为了顾及云想的面子,秦隽用西境话同云想交谈,自嘲道,“外臣确实是负心汉,可负的不是公主。”
云想知道,秦隽又在想宋凌霜。
“啪。”
侍卫一脚把秦隽的房门踹开,将整间屋子都点亮,还继续燃了云想的香。
秦隽抬了眸看了眼云想,继续抄他的经。
他不屑理解云想为何要做那么多无用功。
“秦隽,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当我的驸马?”
“不当。”声音依旧冷漠而疏离。
见秦隽还在抄经,云想一把抢过他抄的经,撕了个粉碎。
“秦隽,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和你做口舌之争。”
秦隽站了起来,准备起身走向床榻,不理会她的言语。
此时,秦隽耳边忽然传来了“嗡嗡”的声音,蛰了他耳朵一下,他也不以为意。
“公主,外臣要就寝了。”
可云想此时却笑了出来。
“秦隽,刚才蛰你的毒虫,叫呼呼虫,就是呼呼大睡的那个呼呼。”
起初秦隽还觉得又是什么唬人的小把戏,可刚走几步,他就感到有些疲惫,看来云想说的不是假话。
秦隽咬破了舌头,用痛感抵抗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困意。
“此虫没有解药,睡上一天一夜就好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忘情药,巫医十年可就练了这一瓶,你睡醒就会忘了那位宋姑娘。”
第36章 第36章梦相逢入V第三……
云想笑的很开心,早知道就不跟秦隽玩什么你情我愿的游戏,简直就是蹉跎时间,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
反观秦隽苦苦挣扎这铺天而来的困意,他双手紧握拳头,青筋尽显,直到把手心都攥出了血,眼睛充满了血丝,困意仍旧丝毫未减,他看云想已经出现了重影,他摇了摇头,不止视觉,听觉也迟钝了起来。
云想就那样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他,秦隽想推开她,却丝毫没有力气,秦隽牙关紧闭,下颌紧绷,不肯服下那颗药。
云想眉毛一挑,捏着那颗药丸颇为讥讽的说道,“谁和你说忘情药是这颗药丸子,是正在燃着的药,这颗丸子只是给你阵痛用的,不过秦尚书铮铮铁骨想必是不需要这玩意儿。”云想将那颗药又攥到了手心里。
既然欢情药不了作用,那就让秦隽从此忘了大晟那位姑娘。
大量吸入忘情药的秦隽,表情万分痛苦。
巫医同云想说过,越是用情深的人,使用忘情药就会越痛越疼,万蚁噬心都只是等闲。
秦隽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用力敲打,让自己清醒过来,可丝毫没有作用。
他只是短暂因痛苦的阖眸一瞬,宋凌霜的音容笑貌竟然开始模糊,消散……
他立即睁开了眼,眼泪止不住的涌出,不是痛,无能为力被强迫忘记她。
“啊!”锥心刺骨的疼痛和头疼欲裂交替折磨着秦隽,抱着头,侧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下,疼的在地下打滚,可他不敢闭眼,就这样瞪着眼睛。
“箐箐,我不能忘了你的……不可以的。”
他就这样苦苦撑了半个时辰,眼神和神志竟恢复了一丝清明。
巫医见状惊叹之余赶忙加大了药量,将整瓶药都倒了进去。
“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样。”秦隽用近乎乞求的眼神望着云想。
云想也只能狠心背过身不看他,她知道她的幸福近在咫尺了。
猛然加大的药量,让秦隽心好像直接被人剜走了一般,直接疼的昏了过去。
云想吓坏了,“巫医!秦隽怎么了!”
巫医上前把了秦隽的脉,翻了秦隽的眼皮,谄媚的笑着恭喜云想。
“公主,他醒了后就会将他的心爱之人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再给他下情蛊,就能同公主殿下永结同心了。”
云想虽有些担心,可听到她能和秦隽永结同心,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秦隽在睡梦中挣扎的厉害,即便昏迷嘴里一直呢喃着“箐箐”二字。
可一个时辰后秦隽就那样沉默的昏迷了过去,就和睡着了一般。
云想喜出望外,只要熬到今晚子时,秦隽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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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如意轩毫无新生的喜悦之情,宋凌霜出了大红,血流不止,近乎油尽灯枯,眼神空洞,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床顶。
林崇意握着宋凌霜的手开始垂泪。
他是见过死人的,他能感受到宋凌霜的手的温度逐渐在消失,一点一点在变凉,林崇意一直在给她呵气,搓手,保持她手的温度。
林崇意对着宋凌霜乞求道,“凌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笋笋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又看向了江成碧,“江姑娘,崇意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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