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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49章醉思伊林崇意寻……
**
翌日清晨
相府的小厮递来一封拜帖,“秦相,是太傅府的拜帖,请您过府一叙。”
秦隽对谷雨和蒋惊墨的事情心中存有些芥蒂,只是恩师毕竟是恩师,于情于理,他都应当走这趟。
他让卢管家到库房点了整整两车礼物,还有云想送他的一份厚礼,打算送给太傅,报答他多年来的栽培之情。
车撵行至太傅府门口,迎接秦隽的是姜青屏。
秦隽瞥了她一眼,她还是姑娘的装束,想必此次太傅请他前来多半与姜青屏有关。
隔着老远,秦隽就听到姜太傅的呼唤声。
“斐然啊,许久未见,老夫应当向你行礼了。”
秦隽躬身作揖道,“恩师,您这般真是折煞学生了。”
随后扶着太傅到了正厅,秦隽郑重的向姜太傅行了师生的跪礼,姜太傅的眼中颇为得意。
“不到二十四岁的左相,放之四海,谁有斐然这般出色。”
“恩师谬赞,斐然愧不敢当。”
两人寒暄许久,谈论了些朝中局势,西境轶闻,而后姜太傅眼神清明的看着秦隽,终于切入了正题。
“斐然啊,前尘往事都揭过了,青屏啊她还是属意你多一些,青屏今年十九岁,与你差四岁,甚是相配。”
秦隽抬眸,将茶盏轻放在了桌上。
“恩师,斐然心有所属,令恩师和姜小姐错爱了。”
“哦?斐然可否告知是何人啊?”
姜太傅现下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此有违纲常伦理之事,满屋子的丫鬟仆人,何人敢宣之于口。
秦隽从容答道,“斐然心中神女,可望不可及,不敢妄言,恐生亵渎之意。”
太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狠戾,“斐然,青屏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心中所思为师明白,只是娶妻求名门淑女,有青屏在你身侧,老夫的门生便都是你的助力,将孟党铲除更是指日可待,为师老了,青屏也要有人照顾,为师待你不薄,只此一愿斐然也不肯答应为师吗?”
姜太傅的茶盏落到桌面时发出了声
响。
果然,太傅还是喜欢挟恩以报,一别多年,从未改变。
“恩师的大恩,斐然没齿难忘,所以蒋师兄写的一份遗书,斐然千里迢迢从西境给恩师带回来了,陛下午后还有传召,斐然要先准备折子,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恩师。”
秦隽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茶盏的旁边,随后起身深作揖告退。
姜太傅喊住了他,倒也没恼,似乎早就预料到如此。
“你今日若是踏出此门,下回进来的代价怕是大的多。”
秦隽背对着太傅说道,“恩师若是要斐然的命,尽管拿去,只是辜负她的事,斐然办不到。”
“秦相必然还会回来的,届时莫要悔之晚矣。”
秦隽笑了笑,无非就是些说他不敬师长、忘恩负义之言罢了,他不在乎,他迈着四方步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秦隽前脚刚出门,后脚太傅府的小厮就啐道,“我们家太傅说了,忘恩负义之人的礼物,要不起。”
周围的路人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可他丝毫不惧,云淡风轻的上了车撵,对车夫嘱咐道,“去驿馆找摄政王,陛下邀他进宫。”
“是。”
**
傍晚,春和苑
林崇意前去剿匪一连几日杳无音讯,她本以为秦隽会借机想法子要见她,现下看来倒也是她多心了。
毕竟孟锦昀不务正业,那秦隽一定是很忙的。
她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笋笋就一蹦一跳的拿着前几日同宋凌霜制的蝴蝶风筝,在宋凌霜塌边摇晃着。
“娘亲娘亲,我们去放风筝吧。”
宋凌霜用手轻轻抚着笋笋的小脑袋。恹恹地对笋笋说道,“娘亲有点累,想眯一会儿,等父亲回来届时带你去好不好?你父亲放风筝可厉害了。”
笋笋嘟囔着小嘴,有些委屈道,“娘亲,上次外祖父来了没去成呀!黄昏前回来也玩不了多久的!这是娘亲同笋笋做的风筝,笋笋想同娘亲一起放。”
如此可爱的孩子说出如此暖心的话,哪有人可以拒绝呢?
宋凌霜强打起精神起身,“好,娘亲陪你去。”
“好。”笋笋笑起来一个酒窝深一个酒窝浅,天真可爱极了。
醉心湖一年四季都有风,在兆京是放风筝的好去处,许多稚童都在此放风筝,马车要都停了好远走过去了。
可一靠近醉心湖,宋凌霜就听见传来阵阵古琴声,那琴声婉转却又哀怨,似在诉说着弹奏者的肝肠寸断。
“娘亲,这曲子听的笋笋想哭。”
宋凌霜眼眸不知何时有些酸涩之感,柔声对笋笋道,“许是奏琴的人遇到了不称意,笋笋要学会包容这世间的各种情绪。”
宋凌霜边说边帮笋笋整理好衣冠,“快和小桃姨去放,娘亲有些不舒服,就在车里看看这风筝能飞多高。”
小桃看宋凌霜眼圈微红,便知道这曲子十有八九是秦隽奏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桃带着笋笋下了马车前去放风筝,宋凌霜就拉开车帘远远的看着笋笋的风筝,高高的飞上天。
湖心亭中
摄政王正在听着秦隽的曲子,颇为惊讶的叹道,“贤弟,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只是你这曲子听的让人心里难受啊。”
秦隽薄唇微勾,站起准备收起古琴。
他瞅了眼天色,眼神忽的一滞,定睛复看,目光落在了那只蝴蝶风筝上,眼眸和睫羽微微颤动。
秦隽再次入座,抹挑琴弦,右手开始摇指,托抹,左手进复、退复行云流水。
琴音初始颇有冰山融化万物复苏之意,又有竹林醉清风之感,轻快后又缓了下来,琴音勾出了遣倦缠绵之意,听的众人如痴如醉,都往湖心亭望去。
秦隽的嘴角开始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摄政王一瞧秦隽这幅心花怒放的模样就猜到了。
“可是那位姑娘也在此地?”
秦隽点头表示肯定。
“蝴蝶风筝是我外祖家不外传的技艺,我只教过她一人如何制这无风亦可飞的风筝。”
“那这曲子……”
还不及摄政王问完,秦隽便主动答道,“这曲子是我为她谱的,名叫《思竹》她听过的,她知道的。”
曲子奏完,她没有出现。
秦隽起身往湖边望去,果然,她躲在马车上。
宋凌霜也看到了他。
可她知道,他们不该再见了,长痛不如短痛。
她将头侧过,放下了帘子,可还是忍不住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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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食言了,终究还是让秦隽为情所困了。
秦隽眼睁睁的看着宋凌霜决绝的转头,放下车帘,心中很是难过,他似乎能体会当年无数次拒绝宋凌霜时她的感受了。
秦隽眼中尽是相思难解之意,幽幽叹了口气道,“她还是不愿见我,罢了。”
黄昏时刻,笋笋回到车厢内,看见宋凌霜已经睡了过去,脸上还有些泪痕。
“桃姨,娘亲是做噩梦了吗?”
小桃朝笋笋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笋笋懂事的点了点头,示意车夫回如意轩。
在如意轩门口,适逢林崇意剿匪归家,见宋凌霜熟睡,他轻轻的将宋凌霜抱在怀中,放到榻上,为她掖好被子。
明日,他要告诉宋凌霜一个喜讯,傅寄月找到了入川花。
她可以活下去了。
**
清晨睁开眼,林崇意满脸笑意,“三哥的人找到了一支入川花,只是送回兆京还需几日。”
宋凌霜愣了一阵,“此话当真”
然后抱住了林崇意,喜极而泣。
若然如此,她就同秦隽说清楚,讲明白。
等落红之症治好,她就与林崇意做一对真夫妻,一同抚养笋笋长大。
这是她亏欠林崇意的。
**
隔日傍晚,林崇意收到了一张拜帖。
林崇意打开后笑了一下,当即回了帖子,同宋凌霜交代会晚些回家便出门了。
听到霜月驹的特有的嘶声,秦隽便知林崇意前来赴约了。
“秦相。”林崇意朝他行礼。
秦隽坐着,抬了抬手道,“小林将军不必多礼,这酒我从西境千里迢迢带来的,名叫西风烈,不知小林将军能饮几杯?”
林崇意坐下,挑起剑眉道,“夫人曾同我说过秦相海量,只是道听途说未必可信,秦相是想文斗还是武斗?”
听到夫人二字,秦隽抬眸,眼神略带几分凌厉,用右手无名指和食指将小酒觞碰开,转头喊道,“小二,拿碗来。”
秦隽挑眉道,“文你胜不过我,武我赢不了你,就斗酒量,小林将军可敢?”
林崇意接过小二的碗,倒满了西风烈,“末将先干为敬。”
秦隽也端起了碗,一饮而尽。
已近子时,林崇意还未回如意轩,宋凌霜抬头看了看月色,心下生了些许困惑。
“奇怪,崇意怎的还没回来。”
她心中有些忐忑,隐约觉得这事同秦隽有关,立马让小桃唤了春夕前来春和苑。
“春夕姑姑,今日是何人递帖子来的?”
春夕也觉得有些疑惑,坦诚答道,“帖子没有署名,将军看了一眼帖子便出去了,帖子在这。”
春夕将帖子双手奉上,宋凌霜一打开,帖子上赫然写着:“雾阁斗酒”,没有落款。
那字宋凌霜再熟悉不过。
斗酒,亏他想得出来。
“春夕姑姑,备车。”
**
宋凌霜一下马车就闻到浓郁的醇酒气味,是从雾阁的阁楼上飘散而来的。
宋凌霜抬头望去,秦隽倚在窗台上饮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她。
秦隽发丝微乱,脸颊微红,薄唇微勾,秦隽真的生得很好看,连醉相都十分迷人。
宋凌霜睨了他一眼,秦隽一挑眉识趣的关上了窗。
上了楼,林崇意已经醉倒趴在了桌上。
一厢房的酒坛,少说喝了四十坛,光是闻这酒气宋凌霜的脸颊都缀上了红晕。
宋凌霜没什么好气的说,“秦相,我来接夫君回家。”
秦隽倒是云淡风轻,端起了茶盏吹了
一口,而后缓缓饮下。
“箐箐,别在我面前喊他夫君好吗?”秦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们分离这许久,这是秦隽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秦相不爱听他也是我夫君,何必自欺欺人,按礼秦相应唤我小林夫人的。”
宋凌霜看的出来,秦隽很克制的把茶盏放在桌上,没有发出声响,可捏茶盏的指尖已经有些发白。
秦隽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宋凌霜靠近。
宋凌霜一步步后退到墙边,杏眼圆瞪嗔道,“你要做什么?”
秦隽停下脚步与她保持了距离,侧着脑袋对宋凌霜眨了眨眼睛,那睫毛还是同从前一样,像鸦羽般浓密纤长。
“长高了一些,都快到我的肩膀了。”说这话的时候秦隽有些感慨。
见宋凌霜无动于衷还翻了个白眼,秦隽有些吃味,宋凌霜很少对他翻白眼,也很少不回应他。
秦隽用修长的食指指着醉倒的林崇意,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饮的比他还多,他这般不济,你为何选他不选我?”
宋凌霜有些无语凝噎,“你喝多了,在瞎说些什么?”
“那你在瞎说什么?箐箐,我这辈子也不会喊你做别人的夫人,你死了这条心。”秦隽的眼尾已经红了。
宋凌霜忽然也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攒成拳头,抬头直视着秦隽。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崇意灌醉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在这撒酒疯的。”
秦隽冷笑了一声,“哼,我说了我喝的比他多,本就是斗酒,愿赌服输,你怎的不问我,喝的难不难受?”
宋凌霜越过他走到林崇意身旁,轻轻地摇晃林崇意。
“夫君,醒醒,我们回家。”
林崇意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十分香甜。
可宋凌霜却听见骨节“吧嗒吧嗒”的响声。
秦隽生气了。
宋凌霜垂眸眉头微蹙道,“我听闻你在西境受了很重的伤,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你这样喝酒对身子不好,别喝了。”
听见了宋凌霜的关切之语,秦隽胸腔中怒意瞬间四散。
秦隽温柔的对宋凌霜说道,“我想了许多办法,想着如何保住你的名声,又可以同你说上几句话,才想出斗酒这个主意。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认了。箐箐,我回来了同林崇意和离好吗?只要你愿意,旁的事情的我都能解决。”
厢房内寂静无声,秦隽继续说道,“我会辞官同你回雪原州,我们回玉泉村终老好吗?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如你所言我已经二十好几,是个老男人了,我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再蹉跎我们一星半点的时光,好吗?”
秦隽的眼里闪烁着泪光,眼神近乎乞求。
宋凌霜不忍看他的眼神将头别过去,“秦隽,我没说你是老男人…我们之间还是算了罢,我不会离开崇意的,他待我极好。”
“任何事我都能算了,唯独你,我不能算了。”
“说的都是醉话。”
“要是真醉了就好了,我就不会这么克制了,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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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
宋凌霜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忍耐。
“崇意,我们回家。”
宋凌霜想揽着他的手臂把他扛下楼。
“不用试了,林崇意虽然酒量很好,可我下了蒙汗药,他最快要明天才会醒。”
“秦隽你!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秦隽也有些恼了道,“同你爹宋大人学的,顺便给我们小林将军上一课,什么叫兵不厌诈。”
“秦隽,你是要让别人戳断我的脊梁骨你才满意吗?”
秦隽也不装醉了,眼神中都是清明,正坐在宋凌霜正对面。
他抬眸,眼神在告诉宋凌霜他现在能保护她。
“真是烦死了。”
“箐箐,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陪我一阵也让你如此厌烦吗?”
秦隽叹了一口气,又站了起来坐到后面那张琴案上。
他的手指只是随意拨弄一下琴弦都很悦耳动听。
秦隽忽的想起从前他抚琴时宋凌霜总会来捣乱,不是忽然亲他一口,就是坐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颈,扰乱他的心绪。
宋凌霜总是美其名曰“考验”,考验秦隽是否能坐怀不乱,是否会折服于她的美色。
很显然,宋凌霜也想起了这些事,心中亦是怅惘酸涩。
“秦隽,我没厌烦你,只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他双手止住还在振动的琴弦,苦涩着回应了一句,“我喜欢吗?”
“秦隽,我们之间的事情怨不得旁人的,都是时局罢了。”
“我连时局都能改变却改变不了你移情别恋,箐箐,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秦隽看了眼夜色,“罢了,这是解药,你给林崇意闻了他就会醒了。”
秦隽用手扶着额,他怕他继续同宋凌霜争论下去,宋凌霜会一时冲动下决定。
宋凌霜捏着解药瓶子,没有直接给林崇意闻。
“秦隽,你能活着回来我很欢喜,可是太迟了,我此前答应崇意了会陪他共度余生的,而且你知道的…我不会成为我娘那般抛夫弃子的人的。”
秦隽泪眼婆娑,哽咽道,“你也答应过我,要与我白首同心的,你先答应我的。”
秦隽的脸色忽的有些不对劲,他的嘴角流出了血,而且不止一点,越来越多。
宋凌霜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秦隽,你怎么了。”
秦隽神情有些痛苦,呼吸有些急促,他强撑着说道,“箐箐,算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你要我什么都给你,命也给你好不好。”
秦隽就这样在她面前从椅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秦隽,秦隽……”她尝试把秦隽扶起来,可秦隽完全昏了过去,呼吸很微弱。
宋凌霜站了起来,立马把解药给林崇意闻了,开始摇晃林崇意。
“崇意,你快醒醒。”
林崇意拍了拍脑袋,醒了过来,听到了宋凌霜的声音,有些迷糊。
“崇意,救他救他,求你救救他。”
看着宋凌霜哭的梨花带雨,他定睛一看,秦隽居然倒在血泊之中。
这要真喝死了一个左相,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隽……你不能睡,你起来好不好。”
林崇意立刻将他背到了马车上,准备叫御医。
“不要御医…陆诚…在…”
秦隽的声音很微弱,林崇意蒙汗药刚醒也听得有些模糊。
“秦相说了什么?”
“去相府!快去相府!秦隽说陆诚在他家。”
还好陆诚真的在。
“陆诚,你救他!秦隽他刚吐血了!”
陆诚没好气的瞥了林崇意和宋凌霜一眼,“秦隽九死一生回来,不会刚回来就被你们俩气死了吧,快进来。”
林崇意连忙轻轻的把秦隽放在榻上,陆诚摸秦隽的脉息十分混乱,陆诚扯开了一件衣服,里面居然还有,秦隽穿了许多件衣服。
陆诚吼道,“愣着干嘛,帮忙扯!”
林崇意也上前帮忙扯开。
秦隽居然穿了四件衣服。
宋凌霜看见了他身上的嶙峋瘦骨,看见他的心口,有上数十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同她从前倚靠的坚实光滑的胸膛完全判若两人。
林崇意也颇为惊讶,他只知道云想公主折磨他,却不知还对他做出剜心之举。
陆诚朝秦隽的心口施了许多针,眉头紧蹙。
“箐箐姑娘,快喊他。”
宋凌霜立刻开始呼唤秦隽。
“秦隽,秦隽你醒醒,你醒了我不同你吵架了。”
“秦隽你醒醒啊。”
“秦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气你的。”
“秦隽,我不知道你伤的如此严重。”
宋凌霜每喊一句,秦隽的眉头就会皱一下,但还是醒不过来。
久久,林崇意开了口,声音还不小。
“夫人,笋笋说,他想要个弟弟妹妹。”
林崇意朝宋凌霜使了个眼色。
“哦,好。”
陆诚刚想
臭骂林崇意,秦隽的心脉却开始有些复苏。
呓语道,“不许碰她……你不许碰她……”
秦隽神色痛苦,眼泪从眶中滑落。
陆诚示意林崇意继续刺激他,随即不断在他手上和心口扎针。
林崇意一时也有些错愕,他也不知还要如何刺激。
但宋凌霜好像懂了,走到秦隽床前,示意陆诚和林崇意走远一些。
她的脸有些红,低声轻轻的在秦隽耳边呢喃道,“夫君,轻一些,我怕疼……”
第52章 第50章小心眼老秦自……
话音刚落,宋凌霜观秦隽的胸膛有了细微的起伏,她怕自己眼花,搓了搓眼睛又看了一次。
她小心翼翼用手去探了秦隽的鼻息,很微弱,但的确有。
宋凌霜惊呼道,“陆诚!秦隽好像醒了!你快来救救他啊!”
陆诚疾步到秦隽床前为他把脉,起初陆诚眉头有些紧蹙,而后又慢慢舒缓了下来。
不止过了多久,陆诚朝宋凌霜点了点头,示意秦隽性命无虞,宋凌霜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宋凌霜本想给秦隽掖掖被子,可手伸到一半时,秦隽举起了手,用左臂挡住了眼睛。
虽说是寻常的动作,宋凌霜却看的出秦隽很难过,他的薄唇抿的很紧,下颌紧绷,那表情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忧愁。
宋凌霜猜测他挡着眼眸,怕是让林崇意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吧。
她缓缓垂下了伸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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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忍不住想要开口劝慰他。
“秦隽……我……”
秦隽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语气还算温和,遮住眼睛的手臂却始终未移开。
“箐箐,你们先出去罢。”
许是怕宋凌霜多想,他又补充道,“我要沐浴更衣准备上朝了。”
林崇意用眼神示意宋凌霜离开卧房,宋凌霜一步一回头,她想问问秦隽,为何身子会瘦弱成这样,为何穿着四件衣服,为何胸膛上有这样多的伤疤,只是她实在没有逗留的理由,还是随林崇意出去了。
踏出卧室,只见天已微微泛光,约已到了寅时初刻。
秦隽的卧室在二层,宋凌霜从廊外望去,一整片醉心湖尽收眼底,景致极佳,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刻的醉心湖泛起了朦朦胧胧的烟波,烟雾缭绕,远处的山色被晕染成了水墨画,恍若置身仙境中,缥缈悠远。
这样的风景和她曾经梦中同秦隽的家很像,但为了笋笋,那也只能是梦了。
“箐箐姑娘,小林将军,请用早膳吧。”一位家丁躬身请二人随他前往饭厅。
宋凌霜有些狐疑,她明明是初次来此处。
“你怎知我是何人?”
家丁笑答,“回箐箐姑娘的话,刚来的时候,相爷给全府的五十八名下人都看过您的画像,您的样貌大家伙都刻在脑子里了。”
宋凌霜纠正道,“你们应当唤我小林夫人的…”
家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这…相爷不让这么喊,说是让他听见要逐出府去的。”
林崇意只是笑了笑,随着宋凌霜和家丁去膳厅用早膳。
**
相府卧房内
秦隽在他们走后许久才放下压在眼上的左臂,缓缓起身,瞥了眼窗外的光线,约莫寅时二刻了,他也该起身了。
陆诚边收银针边揶揄道,“我看箐箐姑娘才是你的灵丹妙药,要我有什么用。”
秦隽起先没回话,去了净房沐浴更衣后对陆诚说道,“箐箐刚同我说的混账话,我哪怕是到了鬼门关,踏了奈何桥也要活着回来的。”
陆诚闻言更是好奇,遂打听道,“箐箐姑娘刚才同你说了什么?”
秦隽冷笑了两声,那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你再多问几遍,你只会多一个尸体冒绿光的兄弟。”
秦隽的眼神有些幽远,又有些自嘲,同陆诚诉说道,“陆诚,我初次见笋笋的时候在想,倘若我同箐箐有孩子,也该那般大了,他的的眉眼,同我幼时很像,我有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竟然在痴心妄想,笋笋会不会是我的儿子,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很可笑又很可悲。”
陆诚只得拍拍秦隽的肩膀,正准备安慰他,可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
“等会儿…秦隽,你吃那药的时候没饮酒吧。”
秦隽边说边戴起了官帽,“有两次喝了些,怎么了?那点酒我喝不醉的。”
陆诚缓缓开口道,“我担心你将来会后悔,所以在药上动了些手脚,服用时配酒便会失效。因此笋笋真有可能是你的儿子,若我没记错,笋笋应该是曦和十六年八月怀上的,要不你寻个机会问箐箐姑娘?”
秦隽眼眸微动却又迅速晦暗了下来。
转过头对陆诚说道,“箐箐她不会说真话的,万一不是我岂非自作多情,自取其辱,不问。”
若箐箐八月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那真是气死人了,他当时才走几天啊。
一股无名火萦绕在秦隽的胸间,令他有些心烦。
**
相府的早膳很丰盛,加之昨晚折腾了一宿,宋凌霜是真是饿的咕咕叫。
满桌的早餐,都是宋凌霜爱吃的,绿豆糕,杏仁酥,桂花糕,各个清甜爽口,令人食指大动。
宋凌霜就像一只小馋猫,每个都吃了好几块,一口接着一口。
“夫人慢些,别噎着了。”
刚才领路来的家丁也正好进来禀告,“箐箐姑娘稍候,一会儿还有汤圆,马上就好。”
闻言,宋凌霜面露喜色,她好久好久没有吃过汤圆了。
林崇意有些好奇的问道,“夫人喜欢吃汤圆吗?怎的没听你提起过?”
宋凌霜点点头答道,“喜欢,尤其喜欢芝麻馅的,如意轩好吃的已经很多啦,我不挑食。”
她的嘴角还沾着些糕点的粉末,吃的很开心。
相处三载,宋凌霜从未同他说过这些小细节,只同她说过喜爱甜食。
秦隽从正门踏入,瞥都不瞥林崇意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小林将军就是如此疼爱箐箐的吗?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话中还带着些责问和挑衅。
林崇意忽的一愣,却也没有回应,只是浅浅的抿了口茶。
秦隽坐在了宋凌霜的对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林崇意和她聊天的。
宋凌霜有些不悦,“秦隽,你说话不要老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秦隽也懒得同她置气,反正气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生气,也就懒得在口舌上逞英雄了。
好在热腾腾的汤圆适时端了上来缓解了这尴尬。
秦隽不吃甜食,因此他的汤圆依旧是特制的,没有馅。
可秦隽的吃相很好看,唇齿也生的特别好,总会让人有错觉,他碗里的汤圆特别软糯可口,令人齿颊留香。
换作从前她定是要从他碗里捞一个走的,现下也只能是想想。
吃着吃着,宋凌霜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被秦隽吸引,时不时的瞄他两眼。
宋凌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怎么能这样为色所迷呢?
不,她只是馋他碗里的汤圆罢了。
于是乎她从自己的碗里猛地舀起了汤圆,塞到嘴里“嗷呜”咬了一口。
芝麻馅混着汤汁滚烫的四溅在宋凌霜的口腔里,疼的她大大的杏眼里蕴着泪花。
“箐箐,吐出来。”
秦隽不知何时已经到她身前,伸出了手,眸中含着藏都藏不住的焦急之情。
宋凌霜还在左右为难,毕竟吐出来实在太难看了,还是黑芝麻馅的,真是太恶心了。
林崇意也伸出了手,“夫人,吐出来。”
完了,所有人都发现了她是个笨蛋。
汤圆虽然很烫,可宋凌霜很想咽下去,咽下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到时候就扯谎是咬到了舌头。真是个很好的计策。
“箐箐姑娘要是咽下去,会烫伤喉咙,说话声音可就不好听了,还会烫伤食道。”
好在陆诚及时制止了她的荒谬想法。
宋凌霜只得火速将头侧过一边吐在了秦隽的手上,毕竟是他叫人做的汤圆,况且,秦隽应该不会觉得她恶心,因为早些年她还被牛肉丸子给烫过一次,也是秦隽让她吐出来,还用手帮她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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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不忍直视那吐出来的汤圆,眨了一只眼睛偷瞄着秦隽的神情。
果然,秦隽接住那四分五裂的汤圆后面色如常,去净了手,给宋凌霜沏了杯凉的蜂蜜水。
“怎的如此不会照顾自己,同你说过的,不能一口咬下去,要这
般用勺子切个十字才不会烫伤,又没人和你抢的。”
秦隽有些担心,边说边重新拿了干净的碗筷为她把所有的汤圆都分好,端给她。
宋凌霜将蜂蜜水一饮而尽,嘟嘟囔囔道,“我知道的,我在想事情才会这样的。”
然后拿过秦隽分好的汤圆吹过后才放进嘴里,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真的太好吃了。
饭厅里来了一小厮,看样子是秦隽的车夫,对秦隽耳语了几句,秦隽便放下了碗筷。
“还疼吗?让陆诚一会儿帮你瞧瞧,今日有要事,我得去上朝了。”
宋凌霜只是点了点头,秦隽朝着她和煦一笑,便出门了。
完了,宋凌霜仿佛忘了林崇意在他身边一般。
宋凌霜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崇意,我们回家吧,笋笋看不见我们一会要着急了。”
林崇意摸了摸宋凌霜的小脑袋瓜,宠溺的说道,“好。”
**
马车上,宋凌霜小心翼翼的和林崇意打听,“崇意,你们昨晚聊了什么呀?可以说与我听听吗?”
林崇意扯了扯嘴角,平铺直叙道,“也没什么,寒暄了几句,左右不过是让我们和离。”
宋凌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回答秦相,只要夫人向我提出和离,我便放手,他没再说话,一味的同我斗酒。”
宋凌霜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太难办了。
“不过,秦相的口才和酒量真的很好,西风烈果真名不虚传。”
宋凌霜不好意思同林崇意说实情,毕竟下蒙汗药什么的实在太不光彩了。
“嗯,他酒量一直很好的,口才比酒量还好。”宋凌霜刚沉浸在秦隽往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飞扬神采中,转头却发现了林崇意眼眸里的落寞。
宋凌霜见状立刻补充道,“崇意,你放心,我们昨天没有逾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