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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喻逐云紧紧拧着的眉头才略微松了些。
两人出了医院,重新坐上出租车。汽车只能开到小区门口,离南晴家还有好一段距离。下车后,喻逐云一言未发地在南晴跟前蹲下。
“上来。”
南晴身上的难受和疲惫感并未完全消失,他抿了抿唇,也不逞强,乖乖地搂住了喻逐云的脖颈。
喻逐云托住他的腿弯轻轻掂了掂,这才站起身,步履平稳地上楼。
今年的四月二十号恰是谷雨。
花坛里老人们种的菜绿油油的,无主的石榴树则摇着枝丫。不远处道路两侧的樱花盛开,一大片粉霞似雪,飘飘然而下。
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服,南晴清晰地感觉到了喻逐云渐快的心跳。
很奇怪,他说不清为什么,脑袋一热,下意识地开口:“其实,刚刚那个方骏然出来的时候,说了很多我…我没听懂的话。”
这句话说完,喻逐云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他越过一丛丛碧绿的菜畦,故作平静道:“什么话?”
“他先问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咳……我觉得他很奇怪,就跟他说我们是好朋友,本来以为他能清醒一点,”南晴顿了两秒,声音渐小,“但他听了以后反而更奇怪了,说……”
两人上了楼梯,南晴的尾音回荡在楼道内忽然变大,吓得他将下半句吞了回去。
四周霎时暗了下来,狭窄而寂静的楼道内只剩他们两人,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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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只感觉扣在自己腿弯的那两只手变得滚烫。
“嗯,他说什么了?”
喻逐云的声音喑哑干涩,情绪压抑着,仿佛一座内里翻腾着滚烫岩浆的沉睡火山口。
“……”
南晴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主动提的这个话题了。
“……也、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自己的成绩好,可以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但、但其实我梦想的大学不是首人大。”
南晴有点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想去首大,上辈子……不,我的意思是,很早很早之前就想,但去年因为住院错过了竞赛。所以这次一定要认真考……”
“南晴。”
身上背着一个人爬到四楼,喻逐云却依旧没有气喘,只有心跳似乎加了速,咚咚咚,从后背震到南晴的前胸。
南晴匆匆从他身上下来,手忙脚乱地找钥匙,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从早上在东中门口等你开始,我就对自己很生气。”
喻逐云的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声音慢慢的:“你是金奖的预备役,梦想的大学是首大。就算是方骏然,能在竞赛里考省二,得到首人大的降分政策,似乎也是个很厉害的成绩。而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清楚,就算剩下来的这一年往死里学,也不一定能考上什么好学校,这两所学校对我来说都是遥不可及。”
门“咔嗒”一声开了,南晴怔了怔,焦急道:“怎么遥不可及呢!只要你想,肯定有机会试一试的!还有一年时间,我每天帮你补习……”
喻逐云平静道:“我连那种垃圾人都赶不上,却好意思天天把追上你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南晴愣住。
“是不是很可笑?”
喻逐云上前一步,门在他背后应声合上。南家空空荡荡,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一切微小举动潜藏的含义在这一瞬被放大百倍,“可就算这么可笑了,我还是不想放弃。”
春意盎然,室内一片柔软明媚。
南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就被喻逐云握住了手腕,有些用力地拉到了面前,他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喻逐云像个混蛋一样浑然未觉,握住他的腰把他抱上了玄关柜。
“方骏然不是只想跟你上同一个大学,他是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仿佛一记轰然重锤砸下来。
南晴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与喻逐云平视。
他慌忙道:“他肯定是开玩笑,不然就是、是病了,我、我们都是男的,怎么可能谈恋……”
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背覆上一道温热潮湿的触感,有点怔怔地垂下眸。
喻逐云不知何时低下了头,一言未发,虔诚地为他烙下一连串颤栗到酥麻的吻。
南晴震惊到失语,而喻逐云则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慢慢地抬眸,黑沉的瞳孔里压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喻逐云笑了笑,声音干涩沙哑:
“我也病了,怎么办啊南晴?”
南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如擂鼓,整个人都仿佛要烧起来:“喻逐云!你不要被他带偏了,不、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当你的朋友。”
喻逐云攥住了南晴的足踝,语气平静而疯狂。
“我只想当你的男朋友。”
第45章 喜欢啊 I love you to ……
南晴震惊到头皮发麻, 他双手撑着玄关柜,试图挣开喻逐云的束缚,连声音都在发抖:“喻逐云, 你、你先松开我,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然而喻逐云充耳未闻, 只是低下头,脸色平静地解开了他的鞋带, 脱掉了他的小白鞋。
南晴更慌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可身后就是墙面,退了一步反而与喻逐云靠得更近。
“我吓到你了, 你怕我,”喻逐云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可真正会吓到你的话, 我一句都没敢说。”
狭窄的空间内温度骤然升高,南晴撑着自己上半身的双臂在发抖,手心发着汗,印着濡湿吻痕的手背滚烫。整个人像是一尾上岸的鲤鱼,试图跳下玄关柜时, 不期然地踢到了喻逐云。
这一下结结实实, 直接发出了一声闷响。南晴连脚趾都撞痛了,霎时慌乱地拧过头,尾音轻软:“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喻逐云默然, 扯起唇笑了。
他忽然攥住了南晴踩在他肩膀上的脚,盯着那双浅卡其色的小熊棉袜看了两秒,慢条斯理地侧过头,不轻不重地冲着脚踝咬了一口。
喻逐云轻飘飘道:“没关系, 我是故意的。”
酥麻颤栗的触感顺着那块肌肤一路往上攀,南晴整个人都麻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喻逐云。
后者则全然不知廉耻,滚烫的掌心托着他的足踝,俨然是要顺着脚踝继续往下、咬他的小熊袜子。
南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快急哭了。惊惧之下,涌出的情绪更多是羞恼。
他、他不嫌脏吗?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喻逐云!”
许是因为这一声里带了些许哭腔,被喊到名字的青年终于停下动作,像是被摁了暂停键。
他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南晴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少年琉璃色的瞳孔里氲着有些委屈的水汽。
喻逐云僵住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双云朵色的毛绒拖鞋给南晴套上,旋即才站直身体。
他的胸膛依然在剧烈起伏,眼下带上了些许意味难明的潮红,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逼仄的玄关内。
“是不是后悔一开始来招惹我了?”
没给南晴回答的机会,喻逐云又自言自语般说:“可后悔也没用,就算你不主动来找我,我还是会像鬼一样死死缠着你。”
南晴张了张唇,脚上的拖鞋晃了晃。
“我不是什么好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能有个配得上你的成绩,考一个不会让你觉得丢人的分数,我会努力学。我也知道我的脾气差,名声糟糕……这些缺点,我也会努力改。”
“别讨厌我。别害怕我。别嫌弃我。”
喻逐云低着头,语气卑微到接近恳求:“也不要喜欢别人,不要跟他们在一起,好不好?”
南晴怔怔地低下头,几乎要被他眼中那份滚烫的情绪灼伤,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地侧过身。
好朋友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他有点绝望,有点恼怒,有点崩溃,心里五味杂陈。
可这么多念头在脑海里如流星般滑过,偏偏没有一条提醒他与喻逐云绝交。
毕竟喻逐云那么好——就算性取向有点问题——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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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三十岁之前谈恋爱的想法,更不会在高中阶段跟人在一起,”南晴的声音小小的,忍着那股羞耻到极点的情绪,“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变好,所以不、不会讨厌你。”
每听见一个字,喻逐云的头就抬起来一些。
到最后,他像是个被刀下留人的死囚,眸中盈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灰白的胶片也在刹那间有了色彩,世界鲜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疯了,是病了。
心脏被少年捏在手里,上一秒腐烂到破碎,下一秒却又能重生。依恋地靠在少年身边,犹如一只温热的雏鸟。
南晴咬住唇,语气带了些许乞求:“所以我们还做好朋友好不好?你不要说那些、那些话。”
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不对吧!
喻逐云扯了扯唇角,有些霸道强势地将南晴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得寸进尺。
“不好。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些话收不回来。‘只做朋友’,你想都不要想。”
南晴有点羞恼地咬牙,他从来没觉得喻逐云这么可恶过。
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异样情绪涌上胸口,他恶向胆边生,趁着喻逐云不注意的时候从玄关柜上跳了下去。
然而他双腿有些软,刚沾地就险些摔倒,倒把喻逐云吓了一跳,赶快蹲下给他当肉垫。
丢死人了!
南晴好不容易站稳了,立刻过河拆桥地打开了家里的大门,绷着一张红透了的小脸:“那你走吧!”
喻逐云失笑。
他有一百种反手制服南晴的方法,甚至如果他想留下来做些什么,南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他连想都没想,就乖乖地后退了一步。
他今天已经够像个混蛋了,不想伤害南晴,让他真的害怕自己。
“我走,”喻逐云笑着问,“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
回答他的是一扇因恼羞成怒而关闭的门。
门框上的灰尘振动落下。楼道内昏暗,然而屋外天气晴好,碧空湛蓝,绽放的樱花纷飞如雪。
喻逐云下了楼,胸膛难以自抑的发烫。他抬起头,远远地看着南晴随风飘摇的米色窗帘,病入膏肓一般笑了。
他珍惜地将口袋里的词典笔拿了出来,放在耳边,摁下了那枚录音按键。
“喻逐云,加油呀。”
南晴柔软含笑的声音从音筒里传来,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南晴关上了门,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他匆忙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拉开窗户透气,反复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为什么这一世的喻逐云会说喜欢他,为什么两个人纯洁的友谊关系会变成这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是除夕那一夜,还是春游那一天?
自己都做了什么……
接下来要怎么办?
南晴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经过窗户时却忽然瞥到了楼下一道颀长的身影。
刹那间,他脸上的温度重燃。他不得不立刻转过身,有些绝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可从来,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呀-
谷雨节气,宜城在短暂的晴好天气后,连续几天都阴雨绵绵。
学校的大课间和体育课全都暂停了,就连去食堂吃饭也要撑伞。细密的雨丝如绸,落在身上黏黏腻腻,学生们怨声载道。
傍晚时的天黑得也早,教室里的灯刺目晃眼,人心浮动,四周乱糟糟的。
南晴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去阶梯教室。
他不知道方骏然会怎么跟钱朵音他们解释那天后来的事,他也没那么关注。他不喜欢方骏然,也不可能跟其有任何超出朋友的关系。所以不必再见面。
晚餐时间结束,晚自习铃声响起,一班渐渐安静。
南晴低下头,认真学习。
初赛结束了,成绩大概会在五一节前后出来。而联赛紧随其后,时间卡得很紧。即使他对自己分数和成绩有把握,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松懈。
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喻逐云这两天过来找他,他就用这个理由搪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喻逐云并没有频繁地出现。
相反,“表白”过后,他安静的不得了,一直在班里学习,连立辉楼的美术教室都暂时不去了。有什么问题不会了,就去办公室问老师。
他的基础确实很差,可耐得下性子学习。办公室内的老师们甚至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南晴自然是为他而开心的,同时心中生出了些许侥幸。
也许那时的喻逐云只是被冲昏了头脑,误把友情当成了爱情?
现在缓过神,就不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想法了。
怀揣着这样美好的期待,南晴愉快地写了两个小时的竞赛卷,直到放学铃声响起。
憋屈了一整天的学生们立刻鸟兽出笼般散开。雨点淅淅沥沥地砸落地面,远处校门外的汽车排成长龙,尾灯鲜红,在模糊的雨幕里如一串串耀眼的小灯笼。
他不慌不忙地收拾了书包,踩在人潮的尾巴,慢吞吞地出了教室。
然而刚走到楼梯口,他就顿住了。
四周昏暗,雨声朦胧,只余“安全出口”的荧绿色光芒。一道熟悉的人影好整以暇地倚在扶手旁,脸庞锋利而俊逸,宛如一只虎视眈眈的野兽。
大概是看出了南晴的迟疑,喻逐云主动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怕我啊?”喻逐云弯了弯眼,挥了挥手中的词典笔和笔记本,“我有一句英语不会,等你给我讲讲呢。”
南晴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果然,喻逐云已经放下了。太好了,他们还能继续当纯洁的好朋友。
他弯着眼,相当积极地靠近了喻逐云:“什么句子呀?”
“就这个。”
光线很暗,南晴看不清笔记本上的字,不自觉地皱起了眉:“这句是……”
“看不清的话就听吧,”喻逐云微微弯了下唇,摁亮了词典笔,“我提前录下来了。”
南晴乖乖的抬起头,水光粼粼的眸清澈透亮,毫无杂念。
录音开始,喻逐云的声音磁性而低沉:
“I love you to the moon nd bck.”
录音暂停。
喻逐云垂下眸,笑着看向耳根通红的南晴:“这句怎么翻译啊,宝贝。”
第46章 宝贝 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南晴耳根烧了起来, 猛地咬住唇。就算他反应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喻逐云是在对他说情话。
“你、你不要乱喊,”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细声细气地撒谎, “我不知道, 你换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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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没关系啊,还好有你给我的词典笔, 我们一起来搜一下这句的中文意思是什么呗, ”喻逐云的唇角噙着笑意,“翻译的原则是信达雅, 但这种约定俗成的句子有其固定的译文。”
雨丝绵绵,南晴侧过头,睫羽也颤抖。
喻逐云收起词典笔, 俯靠在他身侧,双臂撑在墙壁上,语气轻柔:
“我爱你,一直远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回到这里。”
“对不对啊, 宝贝?”
远处的车水马龙嘈杂不息, 空气里溢满了潮湿的雨滴,呼吸接近暧昧,南晴只听见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响, 像逼近的鼓点, 错乱的节拍。
他离喻逐云越来越近,就越不敢抬起双眼,几秒后忽然蹲下,从喻逐云胳膊下的空档钻了出来, 攥紧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跑了。
少年的脚步匆忙慌张,像是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喻逐云没有追上去,只是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忽然朗笑出声。
笑声依稀,很快就消失在喧哗的雨幕里,却顽固地停留在耳畔。
南晴回到家,花了许多工夫才勉强降下自己脸上的温度,心中的那份侥幸被彻底搅碎。
喻逐云的心思明晃晃,根本不屑遮掩,这段时间不出现,单纯只是害怕打扰他学习而已。
现在还好,等竞赛结束了,要怎么办啊?
南晴欲哭无泪,愁死人了。
然而让他愁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五一劳动节前夕,化学竞赛初试的成绩出来了。
南晴的成绩是意料之中的高居榜首,毫无意外能晋级。与他的淡定不同,学校领导们相当惊喜和重视,姜泰德激动的眼神更是藏也藏不住,每天在办公室里被众老师们夸得飘飘然了,连讲课时都春风拂面,脾气好得不得了。
他们既期待南晴能拿到省一等奖,又害怕自己的殷切嘱咐会让他感觉到压力,最后只好闭嘴,默默地在办公室辟了块空桌子,让南晴自主复习。
参加联赛的那天,与上辈子顾嘉禾出事的时间点重合。
这段时间,南晴每天都会思考如何规避这件事,他真的很怕自己即使重来一世,也无法改变既定的轨迹。
立夏过后,天气渐热,白昼渐长。
周六宜中放学时,天边还挂着橘黄色的太阳。南晴刚到家,就见顾梅芳在厨房煮了一锅解暑的绿豆汤,给他和顾嘉禾一人舀了一碗。
“最近不少人开始批发冰棍了,我们家不买那个,添加剂多,而且太冷了,对身体都不好,”顾梅芳絮絮叨叨地说完,又拿了个盒子出来单独装了一大碗,“小晴啊,你马上就要考试了吧?这几天要吃什么跟我说,妈给你做,啊。”
南晴抱着碗,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暂时驱散了压在胸口的焦虑:“谢谢妈。”
“嗐,我也不懂你们那些学习,只能在这上面帮帮忙。”顾梅芳笑着摇摇头,打包完绿豆汤就在桌边坐下了。
她盯着那盒子看了好一会,眼眶有些发青,即使笑着,也让人觉得她在忧心。
南晴与顾嘉禾二人都发现了不对,对视了一眼,还是由亲女儿开口:“妈,这份汤,你打算送给顾宇彬吗?”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发胖得厉害。前两天我去七班送作业的时候看见他,差一点就要认不出来了。”
顾嘉禾毕竟与顾宇彬是兄妹,她对他的感情,除了讨厌外,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顾梅芳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也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他月考和期中考试都倒退了二三百名,再这样下去,明年分班的时候恐怕都要掉到十四班去了。我怎么跟他说,好说歹说,他也不听,就知道吃喝玩乐,我真是……”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零花钱?”顾嘉禾皱起眉。
“问题就出在这儿,我每个月给他的钱跟你们是一样的,可他花的远比你们多得多,”顾梅芳疲惫掩面,“我每天都要去店里,也不可能盯着他看。万一他又跟之前一样在学校里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万一……”
三人一时都沉默了。
顾梅芳闭眼缓了一会,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哎,不提了。前几天有人问我要不要把早点铺的店面给卖了,给的钱还行。我在想要不要拿了这笔钱,到时候买个大房子,换个营生做,这样也可以更方便照顾你们一些。”
顾嘉禾不太懂这些,思索片刻便说:“早点铺确实太忙了,这个想法倒是……”
谁料,南晴突然打断道:“不行。”
两人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扭头。
南晴的神色相当认真,斟酌片刻才道:“根据这几年的经济形势来看,房地产的风头早就已经过去了,买卖房产一定要谨慎。而且早点店靠在学校旁边,未来一定会开发……”
这店面绝不能卖。
原因很简单,上辈子顾梅芳急着给顾嘉禾治病,草草地以低价将铺子出售了,结果过了不到一年,宜城开发建设,恰好拆到铺子。
三十五万卖出去的八十平米,转头拆了二百多万。
亏了二百万啊!
若是上辈子家里有这么多钱周转,也许事情也不会变得那么糟糕了。
听完从各个方面分析过的利弊之后,顾梅芳几乎立刻就被说服了,甚至还有些紧张:“那我可不能卖了啊!跟我聊这事儿的那个人是吴德兴的一个朋友,以前跟我吃过几次饭,我看他还挺懂这回事的。现在想想,他肯定是猜到了这地段好,故意来占便宜的!”
吴德兴就是顾梅芳那个酗酒家暴的前夫,顾宇彬和顾嘉禾的亲生父亲。
某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南晴微微皱起眉,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顾嘉禾也有些肃然。她默默地垂下眼,显然是想到了父母没离婚前那些不好的记忆。吴德兴重男轻女,动辄打骂她和顾梅芳。
碗里的绿豆汤喝完了,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下。
南晴起身收拾碗筷,犹豫了两秒,又委婉道:“对了妈,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我晚上回来的时候总能在窗户边看见鬼鬼祟祟的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总归要小心一点。过两天我出去竞赛的话,就别让嘉禾一个人留在家里了,让她跟你一块去店里吧。”
初赛和联赛的规格不同。前者含金量较低,是每个城市自主举办、自主安排时间的,所以那天南晴只考了一上午的理论考试,下午就没事了。
后者则不同,考试分为实践和理论两部分,上午9:00到10:30是实验考试,下午14:00到18:00才考理论。
南晴上辈子就是中午回家休息时,发现顾嘉禾出事的。
“行,那你也不要来回赶了,中午直接在考场那边住个酒店,不要给妈省钱。”
顾梅芳立刻去拿钱包,将一叠现金全都拿给了南晴,“晚上我跟你妹过去接你。”
南晴笑了笑,尽力平复心情:“好。”
希望这一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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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可以顺遂无虞地度过那一天-
五月十一号,周日。
南晴早早地出了门,坐公交车到了目的地。这次的考试由于规模大、人数多,为了防止舞弊以及方便从别的城市来的学生,在宜城长隆酒店举办。
主办方规定任何电子产品和复习资料都不能带进考场,南晴便去寄存柜,在给手机关机前,他忽然收到了一通喻逐云打来的电话。
无法抑制的,南晴的心砰砰跳。
电话铃声响了又响,在挂断的前一秒,他的手快过大脑,还是接了起来。
“喂?”
这日天气阴凉,罕见地降了温。
喻逐云骑了一早上车,来到东中门口,却只见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校园。
即使这样,他的语气依旧含着点笑意:“南晴,你们这次考试在哪儿啊?”
南晴踮着脚站在寄存柜旁,小小声地答非所问:“我妈和我妹晚上会来接我的。”
他不是讨厌喻逐云。
但是只要一想到初赛结束的那天,喻逐云将他抱到玄关柜上咬他的脚踝,他就头皮发麻。不想再体验一次这样的感觉。
“你、你在家好好学习吧,不要耽误时间……”
机车冰凉,被早晨的寒风浸透了。
喻逐云收回了盯着远处的视线,直截了当,笑道:“你不愿意我过去啊?”
南晴咬住唇,有些犹豫:“我……”
空气静默了两秒,他这边老师们催促的声音传入了听筒。
“行了,赶快挂电话吧,你进去好好考试,”喻逐云忽然说,“我就是想给你加个油,别被我影响了,好不好?”
南晴松了口气,软软地跟他说了声再见,才乖乖地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起,喻逐云还保持着通话的姿势。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跨上了机车。
他扣上了头盔,径直往顾梅芳的早餐铺开去。
南晴不说,他也有办法。南晴不想见到他,他便偷偷地跟上去,就看一眼。
没办法啊宝贝。
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第47章 我乐意 你不流泪,我都心软。
本场考试的成绩将直接影响到六月份的决赛, 决定谁能获得高校的降分数线政策,甚至是谁能保送上首都大学。
寄存完个人物品之后,学生们陆陆续续进了安排好的考场内。他们来自云省内各个城市, 与彼此都不熟, 每个人都保持沉默、卯着一股劲, 警惕地看向身旁的“竞争对手”。
南晴也没有与人交流的欲望,实验考试结束后立刻去了钟点房, 没再看手机和复习资料, 只是闭上眼养精蓄锐,在脑海里整合所有的知识内容。
一直到上辈子顾嘉禾摔倒的时间点, 他给顾梅芳打电话确认了顾嘉禾安全无虞,彻底卸下了心中的顾虑。
下午两点时,为期四个小时的理论考试正式开始。
南晴竭尽全力。
傍晚六点, 宣布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天色渐暗,夕阳沉在天际线,老师迅速地收试卷,学生们也如蒙大赦,逸出一声声或懊恼或绝望的叹息。
在这一片嘈杂里, 南晴却怔怔地看着卷子, 胸中的喜悦和舒爽无法言说,几乎热泪盈眶。
他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
上辈子没能完成的心愿,直到死前还在遗憾的事, 终于能在这一天得到补偿。
老师宣布可以离开后, 学生们鱼贯而出。南晴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高强度的写题已经僵硬发软,几乎没了知觉。
他撑着桌沿缓了一会,平复了心情, 手指的疼痛和紧绷感才渐渐消失,慢慢地走出了酒店。
晚霞粉橘灿烂,晚风阴凉湿润。
一切都带着春夏交接时清新的气味。
南晴怀揣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心情在门口等顾梅芳和顾嘉禾。
然而过了许久,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所有的学生都走了个干净时,两人还没出现,甚至连电话都没接。
南晴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前世的种种境况浮现在心头,他不敢多耽搁,直接打车去了早餐店。一路疾驰,窗外的风景融化成鬼魅般的碎片,慢慢吞噬着他的希望。
汽车在店铺门口停下,南晴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店里的铁卷帘门没来得及放下来,只有两扇玻璃门虚掩着。灯是熄灭的,却依稀可以看清散乱的桌椅和摔在地上的锅碗瓢盆。
旁边的文具店老板娘和几个人正在门口磕着瓜子聊天,她们在说下午这里出的事。
“……呀,可不吗?隔壁小顾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这儿摔了?”
南晴的大脑“嗡”一声,刹那间如坠冰窟。
这难道是宿命吗?他的心猛地抽起一阵钝痛,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阵阵漆黑,步子踉跄。
文具店老板娘扔了手里的瓜子,小跑着冲过来:“哎哟!南晴啊?你没事吧!”
南晴说不出话,在她的搀扶下才站稳,艰难地指了指早餐店的方向。
前世在发现顾嘉禾失去意识时的恐慌和痛苦如潮水般袭来,再度将他吞没。
“你别怕啊,你妈没事儿,他们下午就上医院了,听说只是腿摔了一下,人还是清醒的,”老板娘意会了他的意思,一边跟同伴架着他上出租车,一边绞尽脑汁地安慰,“差点害了她的那几个人也没跑,都被一个好心人帮忙抓住了!”
妈?
……出事的不是顾嘉禾,是顾梅芳?
南晴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否则心脏承受不住。
他的唇色都有些发白,脸颊前额上全是汗,把前排的司机都吓着了。邻居们匆匆喂他吃了时刻放在包里的速效救心丸,又七嘴八舌地劝慰他,生怕他出些什么事。
刚刚才停下的出租车重新启动,又驶向了最近的医院。
苦涩的小药丸融化,迅速地顺着喉管流淌下去。
南晴闭了闭眼。
如果不是宿命,那便是世事易测,人心难防。
他已经做了无数努力,可类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受伤的人不是顾嘉禾,是顾梅芳。这次的事不是无可查的“意外”,肇事者有迹可循。
而根据邻居们的描述来看,干这事儿的人已经很明确了。
——是顾宇彬。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联系上自己的亲生父亲吴德兴,也许是在吴德兴友人的金钱诱惑下,本就自私自利毫无底线的他轻而易举地出卖了母亲。
两世的记忆串联在了一起,种种线索已然再清楚不过,血浓于水,家庭亲情。顾宇彬似乎视这最深的羁绊于无物,对生养自己的母亲都能痛下狠手。
那么,前世的顾嘉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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