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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逐云不说话了,大跨步跑进了浴室。
他这趟澡似乎洗了挺久,南晴吹完头发,又在床上看了好一会习题,几乎快要睡过去时,才忽然感觉头顶的灯光一暗。
一串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后,床侧一重,袭来一阵寒气。
南晴不自觉地陷入了深眠。
喻逐云垂下眼,静静地望了他好一会,像围着宝藏打转的恶龙。有一瞬他很想俯身,用力地亲亲南晴柔软浅粉的唇瓣。然而最终只是珍惜地看了又看,不敢碰,生怕划伤了脆弱而娇贵的宝物。
他替南晴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主卧,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这次决赛一共要持续四天。
十五号的上午九点到十点半是实验考试,下午两点到六点是理论考试一,这一天的流程跟省联赛一样;不一样的在十六号下午一点到五点,为了排除运气因素,综合学生实力,主办方又安排了一场四个小时的理论考试二。
十七号,参观完首都大学后,傍晚五点就会发布实验和理论考试一的成绩。
十八号,也就是最后一天的下午,将公布最终成绩,颁发奖牌,并举办闭幕式。
南晴跟大多数学生一样,一早就去了考场。
负责领队的老师带他们去了候考室准备,又顺手给家长们分了酒店楼上自助餐的餐券,嘱咐他们中午可以带孩子回房间休息一会,但一定要记得提前到现场,千万不要因为睡过头而错过考试时间。
众人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候考室的大门即将关闭,在外等候的家长每个人都一脸严肃,又开始殷殷切切地嘱咐孩子考试细心、认真。
一身冷戾的喻逐云混在这一群平均年龄四十岁的家长堆里,十分突兀。
他却毫不在意众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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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目光,弯腰与南晴平视:“如果身体不舒服了就举手跟老师打报告,不要硬撑。中午我来接你,楼上餐吧人多,我们直接回房间吃。”
南晴微微抿起唇角,他早上醒的时候,喻逐云就已经起了,甚至还准备好了早餐。
而他身侧的被窝冰冰凉凉。
南晴有点心软,轻声道:“我知道啦。”
喻逐云这才放心,目送着他进了候考室。
为了防止影响考生,家长们不允许在门口逗留。回房间的电梯口处登时人来人往,喻逐云没去凑这个热闹,在秋景楼一楼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下。
人潮渐散之后,一个穿着奢华精致的少年才走了出来。他微微扬着下巴,身后跟着两三个同龄人,语气里带了点微微的嫌恶:“真是挤死了。”
经理赶快跑出来,点头哈腰地笑道:“是,很抱歉喻少爷,今天是特殊情况……”
喻逐云的眼底浮现一抹嘲讽。
喻思运,他的亲生弟弟,只比他小两岁。在他被人贩子拐走、卖到南河市的第一年,喻思运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呱呱坠地。从此以后,他的亲父母忘了自己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大儿子,将所有的爱都“补偿”给了小儿子。
喻思运从小被追捧着,渐渐就养出了这么个唯我独尊的性格。
“秋景楼的套房我要住,春冬的给他们开下来,”喻思运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经理卡了卡,有点为难:“很抱歉喻少爷,春景套房已经有人在住了……”
喻思运皱起眉,直接打断道:“这家酒店都是我的,我现在要那个人出去,把房间给我。不行吗?”
“这……”
喻逐云忽地冷笑了一声。
周遭寂静,这声笑格外引人注意。喻思运正在气头上,立刻皱起眉,厉喝道:“大不了再多给他点钱打发了,有什么为难的!”
他也不管经理怎么说了,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扭过头,就对上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刹那间,喻思运的脸色就变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喻逐云掀起眼,神色凉薄且漠然,没半点搭腔的意思。
反而是喻思运的几个跟班匆匆跑了上来,一女生见到他的模样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说:“思运,这是……?”
“啊,这是你那个哥哥吗,”一个男生说,“叫什么来着,喻逐云是吧——”
“闭嘴!”
喻思运毫不留情地呵斥完,脸色有些扭曲地向喻逐云走了一步,“你到京城来干嘛?爷爷让你回来的?在那边捐了一栋楼还不够,打算在这儿捐?”
喻逐云颇为讥诮地看着他。
明明拥有的够多了,却不能容忍在外受苦了十几年的亲哥回家。用衣着、小提琴嘲讽完还不够,又因为自己名字里有一个思运——“思云”而大发雷霆。
左右为难的父母向来宠溺这个小儿子,权衡之下,竟然真的准备将刚刚才找到“家”的喻逐云送到一处寂静清冷的空房里。
乘车出发时,彼时十二岁的喻逐云有些难堪地咬着牙,绷着眼泪,远远地望着不远处的家人。
而喻思运则窝在满脸无奈宠溺的父母的怀里,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冲他做了个鬼脸。
“是啊。”
喻逐云嗤笑,抬眼看了下时间,起身往电梯口走。
经过满脸不可置信的喻思运时,他刻意懒洋洋地添了一句:“这酒店是你的?爷爷同意了么?”
“……”喻思运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转身:“你!”
喻逐云脸色漠然地走了。
然而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攥得发痛,指尖也掐出了一个个泛青的月牙。
他不能,也不会在这儿跟喻思运闹开。
因为已经快十点半了。
他的南晴马上就要考完试。
他要去接南晴吃午饭。
第55章 救赎(二更) 一句话没说完,喻逐云已……
实验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学生们鱼贯而出, 南晴也混在人群里往外走。刚踏出考试室的大门,就撞进了一个滚烫宽阔的拥抱。
喻逐云半低着头,神情晦涩不明, 过了好几秒才克制地放开手, 轻轻地替南晴理了理头顶的发丝:“累不累?走吧, 回房间。”
南晴摇摇头。周遭人潮汹涌,他拉住喻逐云的手防止走散。
两人避开了去自助餐吧的高峰期, 顺畅无阻地回到了春景楼的房间。酒店的服务人员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好了餐点, 一桌都是清淡适口的饭菜,且避开了南晴的过敏原鸡蛋。
“你先吃, 剩下的我来解决。吃完就赶快睡一会,”喻逐云替南晴摆放好餐具,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不用担心睡过头,我在旁边看着。到时间了我叫你……”
“喻逐云,”南晴打断他,目光中满是担忧,“你昨天是不是只睡了一会儿?”
眼前的青年语气如常, 然而脸色有些无法掩饰的疲倦, 状态很差。
“……是没睡好,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吧,没事。”喻逐云扯了扯唇角。
果然是这样。
“我下午要考四个小时, 你记得在房间好好睡一会儿呀, ”南晴叹了口气,“我们一起吃饭吧?”
见喻逐云还不动,他站起身把人拉着坐了下来。
喻逐云原本晦暗的神色渐渐融化模糊,心底的阴暗情绪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言说的热意。
“好。”
南晴闻言才卸下了心中的重担,简单地吃了两口食物补充能量,闭目养神。
下午时他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现场,来参加决赛的学生们已经几乎把候考室坐满了。他们都是各省各市学校中的精英,不仅脑袋聪明,还格外有毅力,这才能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筛选,来到首都参加最后的国家决赛。
然而精英和精英之间也是有很大差别的。
从早上的实验考试开始,首大附中选拔出来的几人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这次实验的细节繁琐且需要极大的耐心,一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哪里有半点原先省赛的简单和轻松?就连他们指导老师的脸色都变了,猜测今年决赛的题目恐怕会难得离谱。
朱斌从小到大靠着聪慧的头脑、坚实的家境,一路顺遂无虞地走到决赛,听见这话都有点懵了,不免有些心慌。
于是准备入场时,他有意地瞟了一眼云省的那支竞赛队伍,给自己找信心:“没事儿,连咱们都不会的题目,你还指望有人能做出来?”
这种大型比赛,就是把教育资源的差距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也不怪首都中学的这些学生们嘚瑟,他们所获得的指导是云省宜城人这辈子也享受不到的。
有些侥幸靠着一等奖名额进入决赛的云省学生们脸都白了,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神经质地攥着被翻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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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习题册。
神情恬淡的南晴站在人群最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直到两点的考试开始。
四个小时的考试,困难程度可见一斑。开始的一两个小时还好,越往后,众人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额头的冷汗一滴滴地淌下来,他们却连擦都来不及擦,连身子都在发抖。
算不对。
不会写!
怎么会这样?!
抬头看向四周,朱斌靠踩着从小地方来的竞赛生获得来的优越感,在觑见南晴时消失殆尽。
来自云省宜城的南晴格外轻松,笔尖跳动飞跃,答题卡已经写满了大半张纸,翻了页。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意,仿佛要面对的不是一张充满挑战的化学卷,而是一位美丽优雅的爱人。
六点的结束铃声响起时,许多人还在疯狂的奋笔疾书,南晴已经把卷子检查了两遍。
精英与精英之间的差别很微小,可以用教育资源来弥补。
然而他们再怎么弥补也追不上南晴。
因为他不只是精英,更是天才。
理论考试一结束,南晴基本已经知道了明天考试的难度,心情轻松而愉悦。然而他走出考场时,周围的学生们哭着扑进了家长怀里。
喻逐云看了眼身旁一个鼻涕泡都要哭出来的高一男生,有点慌,赶快将南晴拉到跟前,有点生疏地安慰:“考完就完了,没事,你不会别人也不会。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喻逐云一脸紧张。
南晴心里有点软,不想给别的同学施加压力,拉着他的手走到无人的角落,才弯起眼睫笑了:“那些题目我都会做的。你下午有没有睡一会儿?”
喻逐云这才意识到南晴的脸色很好,雪白的小脸泛着一点粉,湿漉漉的眸里缀着星光,漂亮又乖巧。
“这么厉害啊。”
他为南晴感到高兴,松了口气,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睡了。”
“好吧。”
南晴心里其实有一点怀疑,睡了觉怎么还没有缓过来呀?难道不是困,是觉得等待无聊吗?
他拉了拉喻逐云的衣袖:“那我们晚上去看江逸婷的比赛吧,人家给了我们票,我们不去不太好。”
舞蹈和小提琴比赛并不在同一天。喻逐云很快地眨了一下眼:“行,听你的。”
两人去餐吧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启程去酒店后的首都艺术馆。进馆凭邀请函,两人的位置很好,就在前排。
灯光昏暗,唯有台上亮堂。帷幕拉开,前来参加比赛的女孩们身段纤细窈窕,表演时好似一幅画。最后一舞结束,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这才渐渐散场。
江逸婷显然没想到南晴真的会来给她加油,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匆匆从后台跑到观众席,十分惊喜:“真是太感谢了,我请你们吃饭吧!不过可能稍微要晚一会,我有个拉小提琴的朋友要彩排。”
“对了,我记得你也会拉小提琴,要不要留下来看一下?”
喻逐云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后台,骨节绷紧颜色青白。
“不啦,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就不打扰了,”南晴笑道,“你今天跳得非常好,祝你和你朋友都能拿到满意的名次。”
喻逐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江逸婷挽留无法,再度与南晴道谢,并祝他考试顺利。
艺术馆的大门打开,依稀的亮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夏夜暖风温柔。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渐渐走入光里。
然而下一刻,这份安宁和平静就被打破了。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喻思运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快步从楼梯追了上来,面色有点奇异的扭曲:“喻逐云!”
他身后跟着的男生恰好是朱斌,在觑见南晴时显然睁大了眼睛。
南晴能感觉到身侧的青年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忍不住回头,这个少年和喻逐云长得有四五分相似。是亲戚吗?
喻逐云却毫无所觉似的,拉着南晴自顾自地往外走。
“春景楼的套房是你定的吧,你真的打算赖在京城不走了?”喻思运的声音有些尖利,“爷爷喜欢你,你就以为家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了?”
两三年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喻逐云逼去宜城的!
从小生活在乡下农村的乞丐怎么配当他的哥哥?怎么配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喻思运恨都要恨死了。
所幸爸妈一开始也不习惯跟这样粗鄙而阴狠的暴躁少年住在一块,总能站在自己这边。
“爷爷是看你可怜才对你好,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吗?成绩烂成这样,还是个聋子,爸妈都不想跟别人说你是他们生的。”
喻思运眼底满是恶意,讥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得可开心了。爸妈明天还要过来看我比赛呢——”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断了。
喻逐云的咬肌慢慢绷紧了,他佯装冷静,却半点也不敢看南晴的表情。
别听了,他想对南晴说,求你了,不要听。
他一点都不想让南晴知道他不堪的过往。
喻思运某种程度上说的没错,他就是被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讨厌的可怜虫。
爹不疼娘不爱,原本的房间被弟弟侵占改成了琴房,不得不露出獠牙利齿争取自己的权益,却被用极度失望的眼神看待。
“喻思运,”喻逐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着惊悚的话,“如果我把你舌头割了,你还能不能这么说得这么开心了?”
喻思运的话戛然而止。
他脸色一变,忍不住后退。朱斌的脸色也有点惶恐不安。
喻逐云则面容冷淡地上前一步,目光在四周逡巡寻找趁手的工具: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喻思运骇然,他总觉得喻逐云没在开玩笑。然而他转念一想,艺术馆里这么多人,喻逐云就算再厉害,能对他做什么?
“真可笑,还威胁上我了?”他色厉内荏地厉喝道,“你就应该死在南河,谁允许你回……”
“给我闭嘴。”
南晴气得身体发颤,猛地上前一步将喻逐云挡在身后,满眼通红地瞪着喻思运:“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全部都录下来了,要不要我现在就放出来给大家听?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喻思运呆住了,咬牙切齿:“你…你!”
朱斌赶快拉住了他:“思运!差不多了!”没等南晴再说什么,他赶快拉着喻思运逃也似的走了。
南晴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心脏突突地跳。
他也知道没机会抓住喻思运道歉了,跟喻逐云走回玉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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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喻逐云都没说话,仿佛压抑着情绪的火山。
南晴也不敢打扰他,直到回到套房内。
他摸索着打开灯,斟酌着开口:
“好啦喻逐云,你很棒,也很好。千万不要听别人瞎说八道,也别为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更不要做傻事……”
灯光大亮,他缓缓转过身,这才注意到喻逐云眼底猩红。
一句话没说完,喻逐云已经俯身亲了下来。
第56章 强吻 喝点水,我早就不生气了。
狭窄的玄关口空气潮热窒息。南晴的后腰被小臂搂住, 后脑扣着一只滚烫的大手。双脚不自觉地踮起,两腿绷紧了,控制不住地发颤。属于青年的气息极有侵略性, 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笼罩了下来。
紧紧闭合的双唇被急促地舔吻, 齿关被人用力撬开, 舌尖长驱直入。喻逐云几乎没了理智,只能遵从本能, 狼崽子一样急切而疯狂, 吻得极深,极用力。
南晴逃也逃不开, 躲也躲不掉。他的嘴唇好痛,舌头也被咬了一口,所有的氧气都被夺走, 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唔…喻……”
声音被吞掉。抗拒、求饶、呜咽,全部都融化在了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里。
这个亲吻深得不能再深。南晴忍不住挣扎,伸手推了喻逐云好几下,却不得其法,摁灭了头顶的灯光。
世界霎时一片漆黑, 城市的风喧嚣热闹, 远处还亮着万家灯火,但那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昏暗玄关里。
南晴心里最初的那股惊惧过去之后,后知后觉涌上了一股羞恼。他是生气的。他是该生气的!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报警了!可他现在只能像是只恼怒的小兽一样对喻逐云又推又拍, 脊背处涌起一阵颤栗的酥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突然尝到了一串咸涩的泪水。
呜咽里混杂着淡淡的铁锈味。
南晴抗拒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哭。
他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已经被伤透了,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失望到了极点。
头顶的灯被啪一声打开。
乍然亮起的暖黄色光线刺目。
喻逐云猛地松开了手。
他垂着头,长长了些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遮住了眉眼,只露出通红的眼睑和下颌上微微泛着冷光的泪痕。
“……对不起。”
喻逐云抬起手,抹掉了唇瓣上的血珠,颤声说:“我错了。我知道我该死。我……”
他沉默了。说这些已经迟了,什么都晚了,根本来不及了。
少年看起来柔软好说话,实际上比谁都有原则,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愿意跟谁交朋友,哪怕那人名声再差也无所谓。不愿意跟谁来往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他怎么能不经同意就吻了他?
那股冲到头顶的自我厌弃感和疯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彻骨的后悔。
喻逐云的指尖有些颤抖,想要握住南晴的肩膀,却又在下一秒收了回来。即将被遗弃的恐惧深入骨髓。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喻逐云弯下腰,想抓住南晴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却被南晴避开了。
少年用那双湿漉漉的杏子眸瞪他。
喻逐云于是松开了手,立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语气有些无助又有些恳切。
“不要赶我走,不要讨厌我,你打我好不好,求你了,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喻逐云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掌印。他一点力气也没收着,左耳的助听器甚至因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往外突出,险些掉出来。
南晴满腔未出口的话被这一下砸了回去,突然泄了气。
左耳失聪,被父母遗忘,被所有学生误解,还要被亲弟弟当面嘲讽,如果有可能的话,喻逐云也不想疯成这样吧。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条件反射地打自己。
是谁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表白的时候都只亲自己的手背、弯腰低身给自己脱鞋,像小狗一样摇尾巴。
“他们欺负你,是他们有毛病,你不要为了别人影响你自己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冲动很容易做出傻事,”南晴闷闷地说,“还有,你不要胡乱自说自话……我没有讨厌你。”
喻逐云僵住,有点急切地贴到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但我还是很生气,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亲我,我很害怕,也很…很不高兴,”南晴扭过脸,声音有些哑,“我今天不想跟你一起睡了!”
他看了眼时间,泄愤似的把喻逐云往旁边推了推,自顾自地往浴室走。
喻逐云眼底通红,就这样笑了。
他真的害怕疯了,后悔极了。这种带着爱而不是恨的心痛如绞是这辈子的第一次。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晴身后:“好,是我的错。还生气吗?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南晴快走了两步,把他关在浴室门外。
少年气呼呼的声音被过滤得失真:“你、你现在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喻逐云应了,门外果然立刻没了声音。
南晴开了淋浴,胡乱地搓着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双手触摸之处皆是一片滚烫。舌尖好麻,嘴唇也好痛,仿佛还残留着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他两辈子都没跟人亲过。
这是他的初吻。
南晴脑袋“轰”地一声。他心里闪过了许许多多个胡乱的念头,洗了好一阵子才磨磨蹭蹭地出了浴室,抿着唇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喻逐云没有再出现。
真的不回来了吗?那他睡在哪里?自己出去开了一间房?
南晴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死活没睡着。反正明天的考试在下午,他索性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客厅里的灯开了一小盏,灯光勾勒出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影。
喻逐云很安静地躺在那里。
南晴抿住了唇,忽然明白了早上起来时身侧为什么冰冰凉凉。
六月夏天的风极热,套间内温度适宜。
繁华喧闹的城市渐入沉眠,盏盏明灯暗淡。
黑夜无声无息悄然而逝,天边泛起鱼肚白。
喻逐云记不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醒来时,身上已经盖了一条薄毯,险些被自己不小心掀下去。
他赶快伸手一捞,又在原地怔住了。
两秒后,喻逐云猛地扭头,看向了紧闭的主卧大门。
胸膛里热流翻滚,他抱紧毯子难以自抑地扯起了唇角。
南晴暂时还不想看见他,他便也不在南晴面前讨嫌,安安静静地给他准备好早午饭,陪他考完第二场理论考试。
这次决赛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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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得太高,不少学生心态崩了,尚且还保持着理智的已经是少数,像南晴这种写着写着突然很开心的,纯属是异类。
然而不管有多难,考试也好,事情也好,总归是要过去的。
十七号时,主办方安排老师批改试卷,学生和家长们则由老师带队去首都大学参观。
天气炎热暴晒。大巴车只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剩下的一大段路全都要他们自己走。
首大的老师以手搭凉棚,忍着燥热,一边走一边给大家介绍这是哪一栋楼、用途是什么、楼的历史,曾经有哪些名人在这里生活过……
众人大汗淋漓,光是跟在老师后面走就已经画了全部的运气,一个个走马观花似的转眼珠子,听是根本听不下去的。
老师没办法,只好安排众人在树荫大道里暂时休息五分钟。
南晴也很累,找了个长椅坐下。
他身后的喻逐云把给他撑的遮阳伞合上,又从口袋掏了瓶矿泉水拧开,递到他手边:“渴不渴?”
喻逐云的声音闷闷的,因为戴着口罩,遮住自己脸上未曾消失的掌印。黑沉的双瞳里有些许紧张的关切。
他知道南晴就算脾气再好,也应该还生着气。今天能跟他同框出现,主要还是因为参观活动是家长和学生一起,
“……谢谢呀。”南晴的心尖动了动,盯着他看了两秒,还是接过水。
喻逐云显然松了口气。
没有休息多久,老师安排众人重新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传来阵阵窃窃私语,经过一座座或复古或前卫的教学楼,视线落在里面上课的大学生上,发出羡慕的感叹。
首大老师来了精神,立刻聚精会神地介绍:“这栋楼叫做长思楼,一九四二年的时候……”
南晴很喜欢首大,所以自己了解过很多相关的知识,老师说的他全部都听过。于是不免出神,不自觉地关注着身侧的喻逐云。
混迹在一帮热得神思不属的家长里,喻逐云格外认真。尽管他的半张脸藏在黑色口罩里,整个额头都是汗,热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但老师说到重点时,他就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黑沉的瞳孔打量着四周,仿佛要将那一切都记录下来。见很快就要离开长思楼去下一个建筑,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给这儿拍了个照。
取景框里出现了南晴的半张小脸。
“……”喻逐云回过神,“怎么了?走不动了吗?”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弯腰低头:“我背你。我们走在最后,没人会看。”
南晴眨了眨眼,轻声说:“不是。”
他只是觉得喻逐云好笨好呆呀。
“你过来。”
喻逐云不明所以,乖乖转过身。
青年一身滚烫热气,汗把黑T浸湿了些,勾勒出他劲瘦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整个人又野又劲,偏偏毫无防备地被少年摸了摸头。
南晴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扯了扯口罩透气。
“喝点水,”他软声说,“我早就不生气了。”
第57章 金牌(二更) 跟你分享我的荣耀……
艳阳暖光下, 喻逐云的心砰砰狂跳,本来只是觉得口罩戴得有点闷,现在必须要大口大口呼吸才喘得上气。
他像是突然得到了宽恕,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只有眼睛熠熠生辉:“真的吗?真的不生我气了?”
南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生气归不生气, 害羞归害羞。那毕竟是他的初吻,两辈子的初吻。
他把那瓶只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又递给喻逐云, 别过脸答非所问:“你到底喝不喝了呀!”
“喝, 当然喝。”
喻逐云立刻接过水,拧开盖子轻而易举地喝光了剩下的, 溢出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滚落,一路滚过喉结来到T恤领口。
燥热的夏天,水珠蒸发极快。
南晴盯着他看了两秒, 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视线。
那瓶水他都喝过了!大学里到处都是售货机和超市,他刚刚为什么不再买一瓶给喻逐云?
索性喻逐云仰着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南晴心怀侥幸,压下脸上的燥热,佯装无事发生地跟上大部队。
自然, 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喻逐云喝完水以后并没有把那个空塑料瓶扔掉, 反而一路上都捏在手里。
参观活动结束后,下午五点,主办方宣布了本次决赛的实验和理论一考试成绩。
这两门一出, 学生们基本上就已经可以猜到最后的结果了, 毕竟理论二比一还要难,如果简单的一都考不好,那基本上大势已去。
当天晚上,照常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南晴被几个同样来自云省的学生围在中间, 他们有的高二有的高一,本来参加这种决赛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拿到省内的名次已经很满足,所以看向南晴时眼里是纯粹的倾慕和敬佩。
有个高二生崇拜地望着他:“理论一的最后几道题你难道全算出来了吗?你是怎么做的?我写到倒数第四题的时候时间就不太够了,今年比去年难好多,我连题目都没做完。”
“就是啊,我本来还想着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可这样看下来简直没戏。”
南晴笑了笑,简单地跟众人讲了一下解题思路和安排时间的方法,又温声道:“不会没戏的。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而且就算不走竞赛这条道路,还有高考呢。”
他上辈子是因住院错过了第一次竞赛,因顾嘉禾错过了第二次,又在高考中心脏突发不适,而且家里的情况不允许他再任性地复读一年,这才狼狈至此。
“只要身体健康,就有无数个重来的机会,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
因一场考试而成了他迷弟迷妹的众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了,你的分数是所有人里最高的,直接超过了他们首中、首大附中的那帮家伙,”一人悄咪咪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伙人,仿佛大仇得报,“前两天首大附中的那个人还一直瞧不起我们,这下自己也被打脸了吧。”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脸色铁青的朱斌。不知到底在跟谁打电话,神色疲惫而焦躁,都快把成绩单捏碎了。
南晴愣了愣,认出来他是那天跟在喻思运身后的人。
他不喜欢在背后过多议论别人,所幸那人也是随口一提,这事儿很快就揭了过去。
十八号当天下午。
最终成绩出来,第一名是谁已经毫无悬念。
负责老师发放成绩单的时候,单独把南晴留下了。这位女领导有四十多年的教学经验,满头银丝、姿态优雅,用相当欣赏的目光凝望着南晴,先是恭喜了他一番拿到金奖,之后便例行询问他是否有意参加之后的国际竞赛、额外属意哪座保送学校。
南晴一一回答了,言辞得当而态度尊敬,领导愈发喜悦,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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