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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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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鸣蝉眼底有点点湿润。

【眉冬,遇到你我好幸福】

【抱抱——】

第44章 温柔

在岑鸣蝉即将登顶国服的时候,她为期半个月的试训宣告结束了。

战队经理沈云芝与助教李泽把她喊去了会议室,告诉她试训已经通过,如果她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同CL俱乐部签订合同。

岑鸣蝉并没有立即签约,她表示需要与家里人商量。沈经理并没有对她这样的反应感到意外,只同她讲等她与家里好好沟通后的结果。

CL俱乐部给的待遇相当不错,如果签五年的话,年薪三百万,直播合同另算。后期能夺冠的话,将会额外发放*年终奖。

但如果签两年或三年,则年薪二百四十万,直播合同另算,无年终奖。

而这次CL俱乐部决定将他们正在试训的五人全部签下。

很快,小快就偷偷摸摸把她拉进了一个五人群,并第一时间帮她改好了群名片。

【小快】:好了,全员都在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狗哥】:你们签了几年?

【藏春】:还没签,不想签五年

【完美】:还得和家里商量

【水饺】:俺也一样.jpg

岑鸣蝉其实特别想问问大家的薪资待遇,但是又担心问关于钱的事并不合适。

【小快】:自己人,都相处这么久了,透个底,给你们报价多少

【狗哥】:五年合同的话,二百出头

【完美】:差不多

【水饺】:同上

【小快】:藏春你呢

岑鸣蝉选择实话实说。

【藏春】:五年三百,三年二百多

群里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完美】:合理,职业赛场见不到女生,藏春只要打出来成绩,不愁没粉丝没流量

其他人纷纷附和。

岑鸣蝉没有再看群里,她把这件事先在电话里告诉了姐姐,她们聊了很久。

挂掉电话后,她选择给母亲打过去电话。

她签约最大的阻碍是她的父母,准确地说是她那位固执的父亲。

电话接通,她撒娇道:“妈妈,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不等母亲回应,她就把俱乐部要和她签约的事情说了出来,重点讲了薪资待遇。母亲并不在意那百万年薪,只是问道:“那你的学业要怎么办呢?”

岑鸣蝉本想极力跳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母亲抓重点抓得如此稳,她只得实话实说:“如果打职业的话,需要去办理退学。”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母亲便陷入了沉默。

“好吧,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我这次真的很想打职业。”岑鸣蝉叹了口气,“我还年轻。实在不行这次退学了,我下次再考回去就是了。”

“你们又不指望我继承家业,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可以打完职业后继续我的学业。你这次可以站在我这边吗,妈妈?”

“让我想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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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母亲并没有立刻给予答复,“等你父亲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

听到母亲还要再与父亲商量,岑鸣蝉有些不满,她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性格,你和他商量,到时候万一被他说服,就会掉过头来一起劝我。我反正决定好了,你们同意或者不同意,我都要打职业。”

她心一横,完全忘记姐姐先前让她好好撒娇说服母亲的叮嘱:“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把合同签了。”

母亲听完她这样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无奈地纵容地笑着说道:“鸣蝉,你太小孩子气了。告诉妈妈,为什么非要打职业?”

岑鸣蝉扁着嘴:“就是喜欢,就是想打,就是想拿个冠军回来。”

母亲叹气道:“你还太年轻,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岑鸣蝉反驳道,“我说过了,如果你们坚持我念书,我可以不打职业后再去念书。”

母亲没有再劝说她,还是那句话:“等我消息吧。”

挂掉电话后,岑鸣蝉有些沮丧。

这就是当好孩子的下场,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视作小孩子不懂事。

尽管她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她内心里还是期待着父母能够理解她,支持她。

或者说她只需要母亲支持她就够了,她不指望家里那固执己见思想古板又大男子主义的父亲能够理解她。

她苦恼地趴在床上,原本说好和家里聊完后要和姐姐说一声,现在她完全没有精神去找姐姐聊天。

她将被子往脑袋上一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中午,她翻看着群消息,群里其实也没再聊几句。

他们五个人年纪最大的是下路射手完美十九岁,而上单小快最小,今年十七岁,其他两个队友和岑鸣蝉一样,十八岁成年了。

这种关系到后半生的大事,基本都需要和家里商量,很少有人能自己做主。

岑鸣蝉垂头丧气地给姐姐发去消息。

【姐姐,感觉家里不会同意的】

【有点紧张,还有点难过】

岑鸣蝉看到这条信息时,人正在图书馆。这一周的时间,她成了图书馆的常客。

她本来打开手机只是想看一眼时间,如今她需要安抚一下惴惴不安的十八岁的自己。

说实话,她也不确定家里能不能同意。

事实上,她一直觉得她面对父母以及父母面对她时都有一种别扭的矛盾感。

他的父亲,是传统东亚家庭的父亲,都讲“父爱如山、父爱无声”。岑鸣蝉觉得这样讲倒也没错,父权压在她头顶确实如同一座山。

父亲很少与她谈心,一直试图建立在这个家中大家长的权威。偶尔关心她也只是问几句她的学业,偏偏连她念几年级都记不住。

他随时随地都试图立一些他不需要遵守而岑鸣蝉必须要遵守的规矩。有时候吃饭时也要挑她的错处,跟她讲哪里哪里做得不好,让她吃顿饭都得不到安生。

而通常这个时候她不需要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她只需要低眉顺眼地一声不吭,母亲自然会出面制止父亲的说教。

“这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岑鸣蝉时常觉得母亲就是这个家的救世主与润滑油。若不是她的存在,这个家真的会散。

她的母亲是一位坚强独立且勤劳勇敢的女性,她在年轻时并没有选择成为家庭主妇,而是与丈夫共同打拼事业。

在她身上,完全可以看到传统女性的坚韧力量。对外,她是铁娘子,雷厉风行,行事干脆利落,在合作对象口中是情商高、人缘佳的存在。

对内,她对家尽心尽力,悉心照顾着女儿,关注着她的成长,是位良师益友。

她会在女儿月经初潮时,打开卫生巾,告诉她卫生巾的使用方法,告诉她从今天起她是一个大姑娘了。也会在知道女儿的性取向后选择接纳,并且搜索相关生理知识后,在女儿即将去念大学时,将指套的使用方法告诉她。

那节仅有母女二人的家庭生理课上,母亲坦然自若地在手指上套着指套,告诉她如果真的遇到喜欢的人,要发生这种亲密的行为,一定要慎重,也要注意卫生。

这让岑鸣蝉羞得脸红到耳根。

当然,世间没有哪位母亲是完美无瑕的。

岑鸣蝉的母亲一直将女儿视作孱弱的雏鸟,需要她的臂膀,女儿的人生方向,需要她来掌舵。在她面前,岑鸣蝉的自由很少。

岑鸣蝉自始至终并没有怨过母亲,相反,她很爱她的母亲。

比起那位高高在上只会指责她出门衣服穿得薄的父亲,她更喜欢会在她发烧时与她贴贴脸颊试她体温的母亲。

而在她初中初次尝试写小说时,她只告诉了母亲。母亲没有批评她不务正业,只是告诉她可以写,但是功课不能落下。

因此,在十八岁的自己想要去打职业时,她建议对方先说服母亲,再让母亲说服父亲。

讲道理在母亲那里是讲得通的。

她知道母亲在意的是她的学业,所以她让十八岁的自己给母亲画大饼——“我可以打完职业后继续我的学业”,用来说服母亲。

她选择给十八岁的自己灌鸡汤。

【鸣蝉,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母亲】

【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永远不要放弃】

而在当晚,她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姐姐!我家里人同意啦,妈妈说明天来基地陪我签合同,然后陪我回学校办理退学】

岑鸣蝉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说服父亲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因为这件事争吵。

父亲总是会指责母亲“一直在惯着孩子”,“迟早要把孩子带坏”。按照他的性子,这次应该也会讲出来这种话来与母亲大吵一架,而母亲则坚定的站在十八岁的自己这边。

最终父亲妥协。

岑鸣蝉坐在床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低头回了一句。

【恭喜你得偿所愿】

然后她忽然觉得很想念母亲。

她去翻出来之前母亲收起来的那沓旧照片。她记得里面有一张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印象深刻。

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照片上,母亲很漂亮。那是还是九十年代,她烫着洋气的卷发,推着一辆自行车,身上白裙子显得她温柔又知性,对着镜头甜甜笑着。

看起来无忧无虑甜美自在。

那是二十二岁的母亲,距离认识父亲还有两年,距离成为她的母亲还有四年。

婚姻带给女性的到底是什么呢?

岑鸣蝉曾经问过母亲这个问题,母亲想了很久,最终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答案呼之欲出。

在母亲眼里,这场婚姻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

岑鸣蝉那时候很不解,她问道:“你不会觉得我是你的累赘吗?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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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你和父亲是可以离婚的…”

母亲只是把她揽在怀里说:“没有孩子会是母亲的累赘。”

想到这句话,岑鸣蝉又发去消息。

【鸣蝉,以后好好打比赛】

【赢下来,赢给你的妈妈看】

第45章 夕阳

第二日,岑鸣蝉还在训练室打排位时,无意间看到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

她知道母亲今天要来基地和俱乐部谈签约的事情。

然而当她真的看到母亲的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她看着就站在不远处的母亲,特别想飞奔过去抱抱她,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因为她的排位赛还没打完,她也不想在队友面前抱着妈妈哭鼻子。

助教走过来,告诉她会先带着她的母亲逛逛基地,随后会在会议室里详谈她签约的事情,到时候她可以直接去会议室。

岑鸣蝉点点头,趁着回城的功夫对着母亲招了招手。

整把排位赛,岑鸣蝉都显得心神不宁。等她打完这一局便直奔会议室而去,然而会议室里空空如也。

她猜测母亲等人应该还在逛着基地。

她实在无聊,于是给姐姐发去了消息。

【姐姐,我妈妈到啦,助教好像在带着她逛基地,我在会议室里等他们回来】

【我好没有出息喔,见到妈妈的那一瞬间好想哭哭】

【我自从开学还没回过家呢,也有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姐姐似乎在忙,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百无聊赖的岑鸣蝉只能趴在桌子上苦等,直到母亲等人走进会议室。

岑鸣蝉欣喜地走上前抱着妈妈的胳膊,和她紧邻着坐下。

那场关于她未来的“谈判”聊了很久,母亲对于电子竞技实在知之甚少,加上《盛世》官方至今没有公布要举办官方赛事的消息。

这让母亲有些担忧,若是官方没有举办赛事的打算,而岑鸣蝉直接退学的话,将会对她的未来造成严重的影响。

在这个过程里,作为当事人的岑鸣蝉,发言机会并不多。她只有一腔热血,合同上的条条框框她完全不在意,也未必看得懂,而母亲却要保证自己的孩子签的不是“卖身契”,途中甚至与律师沟通过合同事宜。

最终母亲还是同意了让她签下这份合同。

岑鸣蝉拿着签约专用的钢笔,在签字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按下手印。

合同一式三份,一份给选手,一份给俱乐部,另一份要留给未来成立的赛事联盟官方备案。

*

在岑鸣蝉的寝室里,母亲与她长谈了一番。

母亲始终担心这条路她会走得艰难,岑鸣蝉只得使用撒娇大法,她抱着母亲的胳膊,依偎在她肩头,说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有你这样理解孩子的妈妈我好幸福”“我最爱你了”这种话,试图给母亲灌迷魂汤。

事实上岑鸣蝉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她唯一庆幸的是家里的条件足以让她有机会试错。哪怕职业选手这条路走不通,她也还有其他的机会。

母亲没有再多劝她,只是告诉她,在参观基地的过程里,她与沈经理聊了很多。

沈经理也一直在称赞她,夸她养出来的女儿识大体,性格好,打游戏也有天赋,是个被教育得很好的小姑娘。

听母亲这么讲,岑鸣蝉也不免有些得意,她邀功一般撒着娇:“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妈妈,我在外面没有给你丢人喔,我有好多好多朋友,他们都很喜欢我。”

母亲伸手揽着她,温柔说道:“我女儿最优秀了。”

母亲来得匆忙,连夜订票,又一早赶来,其中辛苦,母亲不说,她也知道。岑鸣蝉所在的寝室是两人居,她本想留母亲与她住一晚,但是母亲笑着拒绝:“我来的时候就订好酒店了。”

岑鸣蝉无可奈何,只能送母亲出了基地。

此时阳光正好,春风吹拂。岑鸣蝉喊住要走的母亲,笑着撒娇道:“妈妈,我们合个影吧,下一次你来基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好不好?”

母亲笑着答应下来。

于是她和母亲站在基地前,用手机自拍了一张。

回到寝室的岑鸣蝉开始收拾行李,明天她要和母亲返回学校,开始办理退学手续。

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说服那固执又迂腐的父亲的,她猜测母亲会因此和父亲大吵一架,甚至可能会被自己和父亲气哭。

再想到母亲今天从头到尾没有过一句指责与埋怨,只是温柔地在她的倔强与任性买单,岑鸣蝉的心里宛如刀割般难受。

她想起姐姐昨晚与她说过的话。

【赢下来,赢给你的妈妈看】

岑鸣蝉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出来成绩,不能给母亲丢人。

以后要是打入决赛,到时候她就邀请母亲来观赛,她要让母亲在观众席上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拿下冠军奖杯的。

岑鸣蝉此时豪情万丈。

在《盛世》这款游戏里,她要做全国第一,要当冠军!

她正脑补着夺冠时那风头无两的场景,忽然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打断了她的幻想。

她点开一看,是姐姐发来了消息。

【爱哭鬼,想妈妈了就抱一抱她,告诉她你很想她】

岑鸣蝉回复道。

【我才不是爱哭鬼,姐姐你以后只能喊我宝宝!】

【你就喊过我一次宝宝,哭哭】

【我的合同已经签好了,我也是职业选手啦】

【姐姐,刚刚送妈妈离开基地的时候,我和妈妈在基地前拍了一张照片喔】

【偷偷告诉你,我妈妈特别漂亮,我上高中时候家长开会,同学都觉得她是我的姐姐】

【看——我妈妈漂亮吧!】

说完,她把合照发送了过去。

*

岑鸣蝉生病了,病得不重,只是换季时常见的感冒与发烧。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份粥,送来之后勉强吃了几口,就服药睡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现在。

十八岁的自己不停地发来消息,最后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岑鸣蝉点开照片。

CL基地门前,树木青翠欲滴,脚下是零落的花瓣。十八岁的自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身穿白色卫衣、黑色长裤与白鞋,显得青春、充满活力且朝气蓬勃。

而母亲身穿卡其色风衣与白色连衣裙,眉目间透着温婉娴雅又成熟的气息,言笑晏晏。

岁月怜惜她美丽的母亲,在她脸上没舍得留下太多痕迹,也难怪高中时同学总会感叹她母亲是如此年轻漂亮。

这些年,她与母亲的合照并不算多。基本都是在一些重要场合,比如说她大学报道那天,母亲与她在学校门口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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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说她毕业那天,母亲依旧是与她在学校门口合影,并将四年前开学的照片做对比。

等她工作,她和母亲的合影便只有在她生日那天了。

她年轻时拍山拍水,拍夕阳落下时那美丽的天空,拍枝头绽开的花,拍墙角孤零零的草,拍奇形怪状的云,唯独没有把镜头对准朝夕相对的家里人。

到后来失去了,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怜惜眼前人。

她看着这张照片选择保存下来,随后从网站上找了家能够发顺丰的店。

她要把这个照片洗出来装进相框里,摆放在书桌前。

十八岁的自己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自己没有走过的路,成为了职业选手。

岑鸣蝉一条条地回复道。

【好,以后不喊你爱哭鬼了】

【不许哭哭】

【喊宝宝可以,心情好了就喊】

【妈妈很漂亮】

十八岁的自己并不对天南海北的网友设防,岑鸣蝉觉得这一点很不好。尤其是她即将成为职业选手,大大小小的事都可能引起舆论风波。

【以后不要给网友发照片,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是可以给我发,因为我不会害你】

对于以上两点,她很快收到了答复。

【知道啦姐姐,我以后不会在空间什么的发自拍啦,也不会私聊发给别人的】

【姐姐,我感觉有人想吃独食喔~】

吃独食?

岑鸣蝉想了想,这么说倒也没问题,她确实希望对方只与自己保持着这么紧密的联系。

于是她坦然承认。

【我的确想吃独食】

*

岑鸣蝉其实也不知道她和姐姐的感情怎么定义,大概算是暧昧阶段。

从那天她撒娇让姐姐喊她宝宝,姐姐确实开始换了称呼,看起来心情好时就会喊她宝宝。

这让岑鸣蝉觉得距离吃到那根胡萝卜又近了一步。

她回到学校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很多人,她在大学的生活仅仅半年,与大部分同学关系实在一般。

因此在她办好手续的前一天,她请了几位舍友吃饭。相逢一场,讲究个有始有终。

散席时,与她关系最好的沈欢搂着她脖子不放,哭哭啼啼说不想她退学,不想和她分开,不要她走。

岑鸣蝉无奈地抱着沈欢,哄道:“我今晚还在宿舍住呢,我不走。”

又安慰了好一会,沈欢才止住哭泣。

第二天,母亲为她办理最后的手续,而她负责收拾行李。

岑鸣蝉把没启封的日用品还有衣架台灯这种小物品,纷纷送给了沈欢。先前她囤在宿舍的零食则是分给了沈欢及几位舍友。

等她要处理大学教材书时,岑鸣蝉忽然有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她刚刚步入大学校园短短半年,就要退学。这些教材书,上课时未必珍惜,但是当她要真的处理时,她还是产生了些难舍的情绪。

母亲则劝她留下当做纪念,到时候会帮她收在家里。

同样留作纪念的,还有那个专门为辩论赛而买的本子,上面写满了她的辩论稿。

岑鸣蝉在辩论社群里留下有缘山水再相逢的话后便退出群聊,与之一起的,还有宿舍群聊。

这倒不是因为她冷血无情,而是半年的光阴在人生长河里始终太短,今日她离开时依依不舍,但是明日就会有新的舍友搬进宿舍,与她们朝夕相处。

她终归要走的路与几位舍友不同,以后估计也很难有共同语言了。

岑鸣蝉收拾好行李,与母亲最后一次漫步在校园里。

她为母亲讲着这半年来发生在每一处的趣事。

她抱怨着老食堂的饭菜难吃,称赞着新食堂好吃的流沙包,诉说着与沈欢匆匆忙忙去上课的故事。

在行政楼,她参加过辩论赛,在文学楼的二楼,有她最常用的上课教室。

而艺术系楼前的空地,是中文系跑早操的地方,她说,妈妈,我真的很讨厌跑早操。

然后她指着远处的建筑说,那里是报告厅,她打辩论赛决赛的地方。

那里是篮球场,她们体育课在那里练过太极拳。

她讲得很多很碎,关于大学记忆真的很少很少,大部分时间她就是在上课与打游戏。唯一能拿出来讲的,就是她在辩论赛上如何舌战群雄。

母亲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傍晚的夕阳很美,余晖洒在校园里。来往行人各自奔忙着。

她牵着母亲的手,她们走得很慢很慢。

岑鸣蝉望着文学楼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再见,我的大学——

第46章 病中

岑鸣蝉仍在发烧。

吃过药了仍是无济于事。

她只能强打起来精神打车前往附近最大的诊所。那家诊所是父亲同学的父亲所开设的。她小时候生病,常去的便是这家。如今经过数十年的经营,诊所规模已经越来越大。

最终她躺在诊所的床上接受静脉输液。

岑鸣蝉脑袋昏昏沉沉,看着一滴一滴药液落下,逐渐起了睡意。

梦里她来到了CL的基地前,与母亲并肩而立,亲昵地靠在一起。

她举起手机,笑着拍下了这个场景。她刚要把拍好的照片给母亲看,她就醒了过来。

望着诊所白色的天花板,岑鸣蝉有些怅然。

或许是先前十八岁的自己把这件事讲得太过详细,才会让她梦到这样的场景。又或者她实在想念母亲。

她回过神来,发现输液瓶中的药液一点不剩,软管中的药液也已经不多,不由庆幸醒来的时间刚刚好。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一旁有位好心的阿姨帮她喊来护士,护士为她拔下注射针,并提醒她按住棉签。

护士蹙着眉问道:“家里人没陪你来?”

岑鸣蝉看看周围,笑得有些酸涩:“没跟他们讲。”

护士看了看她,劝道:“下次最好让家里人陪着点。”

岑鸣蝉知道对方说这话的用意。

现在是流感高发期,整个诊所上下都很忙碌。来静脉注射的人几乎都有家里人陪着,那样去卫生间也方便。病人身边有人照料,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也能及时把医生喊来。

刚刚就是旁边那位陪着女儿来输液的阿姨帮她喊来的护士。

她低头独自按着棉签,有些想母亲,也有些想冉眉冬。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冉眉冬在工作。如果她开口喊她来陪自己打点滴,冉眉冬肯定立刻请假过来找自己。

但她不想这么做。

不要矫情,岑鸣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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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打个点滴,只要她明天不像今天一样睡着,就不会出现问题,又何必让冉眉冬抛下工作来陪着她度过这漫长的输液时间。

冉眉冬为她已经操了太多的心了。

岑鸣蝉拎着药打车回到家里。

明天她还得去输液,她不能再睡着了,万一血液回流怎么办?

她换下衣服躺在床上,点了个份外卖粥,然后查看消息。

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十八岁的自己发来了消息。

【姐姐,你退烧了吗?】

【你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药呀姐姐?】

她想也没想把电话拨打了过去,电话铃声一直在响,但是对方却迟迟不接电话。

岑鸣蝉有些没了耐心,刚要挂断,电话显示接通了。

十八岁的自己主动解释着:“姐姐,我手机放在卧室里了,刚刚没听到,还好你没有挂掉。”

“嗯。”她有些恹恹,不太想讲话。

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把电话打过去。

可能是生病让她变得软弱,她不想一个人,她想找个人陪着自己。

“姐姐,听你声音好疲惫,要不要睡一会?”对方的情绪也不免低沉下来,“看你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对方说心疼两个字,岑鸣蝉的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很不舒服,一直在低烧。”

她盯着手背上被她按的有些发青的针眼,继续说道。

“刚刚一个人去打点滴时睡着了。”

“有点委屈。”

她知道十八岁的自己已经回家了,接电话也未必方便,但她还是说道。

“要你陪我。”

如果说“有些委屈”还能看作是姐姐在表达内心感受的话,那“要你陪我”四个字瞬间让岑鸣蝉意识到一件事情。

姐姐正在撒娇。

这是很新奇的体验。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同姐姐撒娇,要她哄自己。如今身份互换,岑鸣蝉毫无抵抗能力。

她选择缴械投降。

她低声哄着,用最温柔的声音:“我陪着你,姐姐。只要你不挂电话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姐姐回道:“好。”

姐姐那声简简单单的“好”让岑鸣蝉心跳一停,或许是因为生病让姐姐说话有气无力,听起来慵懒乖巧又柔弱。

让她有一种她正在被姐姐需要与依赖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宛如催生爱意的灵药,让她瞬间从心里涌出无限的欢喜与幸福感。

她忽然意识到,她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姐姐。

她问道:“姐姐,要不要再眯一会,我可以为你讲个睡前故事。”

姐姐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听。”

这个果断中带着些孩子气的任性回答,让岑鸣蝉的心再度软成了一滩水。

姐姐好可爱,可爱到她的脑海里出现那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后瞬间如同肆意疯长的野草,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发出叫嚣的声音。

这样陌生的可爱的姐姐,就应该被她按在床上亲得浑身发软。

她想去吻她微烫的额头,吻她薄薄的眼睑,吻她或许带着水光的眼尾,吻她柔软的在说“不听”的唇瓣。

“姐姐,你这么可爱实在太犯规了。”

岑鸣蝉深吸一口气:“你这样让我好想亲你。”

姐姐非但没有生气,回答反而俏皮可爱:“好可惜,你亲不到。”

像是打趣,像是挑衅,更像是引诱。

岑鸣蝉的脊背开始泛起酥麻感,好在家里没人,她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跟姐姐通着电话。

她意识到,不能再就这个问题与姐姐纠缠下去了。

她主动换个话题:“姐姐要记得好好吃药,把自己照顾好”

*

“药好苦,不吃。”

岑鸣蝉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病中的她太脆弱,也太矫情。

矫情得让她此刻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来填满刚刚独自输液的委屈。

所以她要胡搅蛮缠,要无理取闹,要挑战对方的耐心,要对方被自己牵引着情绪走。

以证明,她在被深深爱着。

她原本以为经历过那些事的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爱。然而在看到诊所中那互相陪伴的恋人,为女儿盯着输液管的母亲,把正在输液的外孙女抱在怀里的婆婆时。

岑鸣蝉意识到,她还是需要爱的,甚至要比其他人,需要的更多。

她的心中一直存在着巨大的缺口,在遇到十八岁的自己之前,那份缺口始终被她忽视。

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她发烧时,母亲为她端来碗感冒冲剂,要她喝下。

她总是要用被子盖住脑袋耍脾气说不喝,好苦。

母亲并不会气恼于她的任性,只会温柔地哄着她,跟她讲那药一点也不苦。

岑鸣蝉这时候就会委委屈屈地拉开被子,露出脑袋来,控诉着母亲让她喝药的行径:“这药就是很苦,你在骗我,你就是不爱我了。”

母亲会用手背试一下她滚烫的脸颊:“没有骗你,你尝一尝。生病了不舒服就得喝药,喝完药睡一觉,身体就好了。”

“让你喝药,是担心你的身体。怎么会不爱你呢?”

岑鸣蝉其实想听的无非就是最后一句,听到之后她就会乖乖地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然后再躺回被窝里。

如今面对十八岁的自己,她再次使用了一样的招数。

她委屈地说道:“让我吃那么苦的药,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岑鸣蝉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把某件事与爱不爱牵扯进来,是她撒娇或者说无理取闹时常用的招数。

让我吃药就是不喜欢我了,不让我亲亲就是不喜欢我了。

如今姐姐说了类似的话,岑鸣蝉才顾不得姐姐是不是在撒娇,她恨不得对天发誓以证明自己那颗忠贞不渝的心。

“喜欢你,就喜欢你。我最喜欢姐姐了。”

她回忆着与姐姐最初的相遇,慢慢说道:“从遇到你开始,我就特别喜欢你。”

“本来以为你会因为我误开麦讲了你的坏话而讨厌我,但是你没有。”

“姐姐你不嫌弃我,帮我改发言稿,很有耐心地陪我一遍遍练习。”

“那时候我就觉得,一定要对得起你的付出,一定要把冠军拿回来。”

“还好最后是我们赢了,赢的那瞬间我真的好开心。”

“姐姐,遇到你真好,我嘴笨,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出来。”

“我有很多很多的缺点,有时候脾气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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